[希腊神话圣斗士冥王神话LC]黄金时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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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瞬！！让我来做他的对手！”一辉叫道，他秉承维护弟弟的性格，并没有借机袭击双鱼座。只是他凤凰座圣衣的长长尾羽，忽然朝着上空兴奋扭动！

谁？！

…………“说的好。但如果是这样，阿布罗狄，你就更应该辅助撒加，完成他的心愿啊。对于他那样强大的男人来说，是不是教皇，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因为他的强大而追随他，不是因为他的职务而追随吧。”

露娜自夹杂着玫瑰花的风暴中，款款走出。其仪态犹如爱神自海洋泡沫中轻盈浮起。神站在这一代人间最美丽的战士身旁，自有另一种夺目光辉。她轻描淡写从阿布罗狄手指间，摘花般夺下那朵白色玫瑰，静静欣赏。

这一触即发将弹射出去，试图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玫瑰啊，端详的女神想起也干过类似事情的雅柏菲卡，她曾经友好的邻居，最终不知下落的战士，只留下当年她送给他的那株花苗，两百多年枝繁叶茂呢。

“美丽的双鱼座，太早凋零多可惜。”露娜轻叹道，“都停手，瞬…………放下你的星云风暴，双鱼座这样纯粹忠实于一个人，你不觉得很珍贵吗？”

阿瞬惊叹地望着这黑发黑眸的女神，洁白的花朵在她手指尖恍如流转着皎洁光辉，像是一轮小小的满月。不知怎么地，他对她生出喜欢好感…………“您是……是月神？！”

露娜冲他微笑了，“唉，您还没有认识自己呢。认识你自己吧，瞬。”

“？”

她扭头望向满满戒备敌意的凤凰座，也冲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啊，贝努鸟辉火。看来，你忠实守护在你要守护的‘弟弟’身边呢。你小时候已经和讨厌的潘多拉见过面了，她试图带走还是个婴儿的阿瞬，是吗？”

一辉想到弟弟几乎被夺走的不愉快经历，沉着脸，“我不是什么贝努鸟辉火！我叫一辉，你认错人了！”

“呵呵，随便，贝努鸟…………但愿你今生永远守护‘弟弟’”露娜别有所指道，“我很好奇结果呢。对了，等会星矢紫龙冰河他们会抵达这儿，大家都往最后一宫聚齐，很快就可以面对最后的撒加啦。”

然而，那头骄傲的阿布罗狄不肯束手就擒，趁着阿瞬气流被这个冒出来的女神拦截的功夫，双鱼座在红玫瑰的掩护中向宫殿后方冲去，直直伫立在那条花毯中央，大喝道，“休想！！不许再前进一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抵御的剧毒玫瑰！只要一丝花粉沾染上，你们就会麻痹窒息而死！”

双鱼座表情坚毅，这是露娜看来他最美貌的时刻…………好一朵带刺的艳丽玫瑰啊！

…………“阿布罗狄，够了。谢谢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不要再为我战斗了。”撒加低沉清晰的声音，突然自魔宫玫瑰簇拥的廊道远方响起，而同时，一拳银河星爆冲着厚厚花毯击来！在漫天飞舞的香气花瓣中，自教皇厅沿下，露出干净的一条小径。

阿布罗狄面露痛苦震惊，霍然回头望去…………所有人都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自教皇厅台阶上缓缓而下，一袭教皇法袍，深色的长发垂过腰际，极英俊的脸上带着深深忧愁与自疚…………是撒加！！是十多年没出现过的撒加！！

……更准确的说，是精神分裂善良人格一时之间占了上风的撒加。

“真是可怜的人啊，他是要来承担自己的罪孽。”露娜故意对最心软的阿瞬强调道，果不其然看到这个心地最纯洁的少年，面露敬意。

撒加神情哀伤，像是在回忆自己犯下的过错，沉痛和宁静的气质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缓缓而行的仪态像是甘愿接受鞭挞十字架折磨的高贵基督…………渐渐赶来这最后一宫的其他目睹者们，包括并没有对沙织死心塌地的青铜圣斗士们，开始隐隐明白为什么有的黄金要忠诚于他…………这样的男人，即使站在神前也毫不逊色啊！

撒加走过呆怔的阿布罗狄身旁，突然出手一拳将他击倒，再抱起这位受伤的，忠于职守的黄金圣斗士，低语道，“都结束了，对不起，阿布罗狄，有罪的是我一人。”

“请不要处罚阿布罗狄，还有迪斯马斯克他们。”他坦然走向双鱼宫，面对女神的审判。

露娜看到被星矢和艾俄洛斯一左一右簇拥走来的沙织，在心里唾弃了一把，并在这个该死的雅典娜看到自己并企图和自己说话前，瞬移离开…………她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希绪弗斯，他在哪里呢？


循着小宇宙的气息，露娜冒出，一头扑入爱人怀里，蹭着他的下颌，邀功说道，“所有人都活着哦！不过撒加好像是想寻死，他故意不穿圣衣走在魔宫玫瑰铺满两侧的道路上，明显是想让花粉杀死自己，免得又恢复成邪恶的那个。亲爱的，你快去看看吧，不过不许，嗯，不许和某人说话，也不许久留…………！”

这个某人当然就是指城户沙织。

微笑的希绪弗斯还没来得及抚慰露娜的小脾气，他身边的另一个身影就开了腔，“谢谢你为圣域做的一切，希绪弗斯夫人。”

露娜看着果然没死的老狐狸史昂，也笑了。这位教皇不愧是世上最不凡的一位，他真正要改革消除圣域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禁锢着几位黄金圣斗士的弊端，现在是最艰难的双子座，成效如何将马上展现。

　

教皇厅下，面目虔诚甚至可以说自带圣光的撒加，在向这个雅典娜沙织行礼时，邪恶的人格在潜意识的愤怒下，蠢蠢欲动…………凭什么呢，这种死丫头，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摁死的战斗女神！

包括星矢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睹了极力压制分裂性格，又多少吸入了剧毒花粉的撒加有多难受：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像是颅内传来剧痛，“不好……女神……艾俄洛斯……请离开这里，我，我快要…………”

撒加一拳，击碎了挡在最前方天马座的圣衣，再一挥，格架住艾俄洛斯的防御，他的眼中一闪犀利寒光，气息狂乱道，“只有我，我才匹配主宰这个世界！！阻挠我的任何人都去死吧！雅典娜！！”

不理会艾俄洛斯的劝说和呼唤，他召唤出的双子座黄金圣衣一面狞笑，一面却流露痛苦…………随着黑化的撒加聚集起银河星爆小宇宙力量的拳，圣衣那代表善良的脸上瞳孔处流出血泪和决绝！黄金圣斗士的力量让他浑身散发出金光万丈，可以粉碎星星的拳就要出手！！宫殿将倒塌！圣山将崩裂！！

一个人影忽然以超越光速的力量一闪而现，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失明的希绪弗斯其他感官却是敏锐之极，他皱着眉，“不要做傻事！撒加。你是想用拳头结束自己的生命赎罪…………然而生命是一件美好而有意义的事，活下去打破命运的桎梏吧！人类并不是神祗的玩具！证明这一点！撒加！圣域和人间都需要那个善良光明的你回归！”

撒加咬牙切齿，血红的瞳孔瞪着这个男人…………前代的射手座！可恨可恨！他说另一个自己居然要杀死自己？！岂有此理！撒加的神情更加狂乱，被这个人握住的手臂传来令他讨厌的力量…………他可以感觉到是一种强大连雅典娜沙织也不具备的深远小宇宙，包容温暖令他厌恶！！偏偏又坚毅不移…………他的意识仿佛被这样一双手坚持不懈地层层拨开，牵出了最深处痛苦自疚的神经！带他审视自身黑暗的躯壳，“回来吧，善良的双子星。”

……这是在叫他吗？他迷迷糊糊地想。前方有一对金灿灿的羽翼，自己黑沉沉的圣衣里，居然也有一双手把他向外推！

撒加回头一看，是无数个和自己酷似的叠影…………每一个身影身上都穿着双子座黄金圣衣，神色宁静，满是善意。撒加突然认出了前辈阿斯普洛斯。

……黑暗之星只是从前强加给我们双子座的诅咒，带着自信破除它吧，双子座。我们是最强的。阿斯普洛斯静静道……我有最重要的弟弟，他救赎了我。他救赎了我。

另外一个和阿斯普洛斯酷似，皮肤黝黑的男性浮现。双子座战士笃定道，这是我灵魂的半身，我最重要的弟弟，你呢？

加隆！！撒加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灵魂被撕开的疼痛和满满愧疚如海浪一般扑天卷地砸来！加隆！加隆！！加隆还在海底！！他…………

撒加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他感激地望着将他牵引出黑暗的圣斗士前辈，望着他背后袒护的其他人…………“抱歉，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大家……对不起，但事情紧急，加隆恐怕也犯下了一个大错，请阻止他…………”

希绪弗斯和蔼微笑，点点头，“爱和希望能挽救任何错误。何况你当年并没有……”

这时，撒加的瞳孔不敢置信地张大…………他看的，不是那白裙雅典娜，不是水准低劣的青铜圣斗士…………他看到，沙加和穆他们，圣域的其余黄金圣斗士，正簇拥着一位老人，金灿灿一片如同朝阳初升般，走入眼帘。

！！！

“幻胧魔王拳只有在纯粹的光明善良心境下，才能完全解除。撒加，你，终于从噩梦中清醒了啊。”史昂对浑身微颤的撒加解答道，“孩子，当年我在你动手前，先攻击了你的脑电波。让你看到渴盼的一切幻象，让你想成为教皇的愿望实现…………谢谢你，撒加，你的善意竭尽所能阻止着邪恶，这些年辛苦了。”

…………把一场谋逆说得如此有水准的人，也就是史昂了。那一边，老教皇史昂的威严和压迫力，让星矢等人惊叹。在青铜圣斗士们基本没有发言权的氛围下，史昂对沙织表示出敬意，奉她为雅典娜女神，圣域的旗帜…………也就纯粹是面旗帜而已了。

最终除开天秤座，其余十一位黄金圣斗士齐聚，包括不争气的迪斯马斯克，他和阿布罗狄始终站在撒加身后，跟着他，表面恭敬地朝黄毛丫头雅典娜行礼。史昂和艾俄洛斯一左一右站在雅典娜身侧，作为新老两代教皇，他们足以领导麾下的圣斗士，平息大地面临的各种威胁。

为避免和雅典娜沙织碰面而隐匿着的露娜感慨想，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而让希绪弗斯去引导撒加走出邪恶黑暗……她注视着教皇厅内自己的丈夫，哼！大概认为，希绪弗斯富有这方面的经验吧？毕竟黑暗邪恶这形容词他也曾经加诸在自己这种光明之神的身上……

那个棕褐色头发脾气极好，在月神眼里各方面完美至极的男人，略仰起了头。他没有朝向雅典娜，而是，冲着露娜所在的方向点点头，表情温柔蕴含爱意。

露娜一下又把其他一切人事，抛诸脑后，连雅典娜沙织也顾不上了，她像拨开鸵鸟毛扇子般云团重现大地的月光一般。彰显面貌，义无反顾又投入了爱人怀里。

希绪弗斯拍拍她的背，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了，圣域既然安定，我们也该回家了，露娜。”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咯，还有最后一个两百多年前的番外，交代双鱼座雅柏菲卡的去向。





第154章　最后一个番外　　两百三十四年前
史上最残酷的一次圣战结束后第六年。原本变成一片瓦砾的圣域，已经初步重现了战前的光华…………十二宫和教皇厅大致完工，重新屹立在苍翠的圣山上下日益焕发光彩，彰显人类又一次同心协力度过危机。在守护大地的人们心中，这充满了希望与爱的人间啊，就是与神对抗力量的源泉，是永远也摧毁不了的信念。

尊贵的雅典娜萨沙因圣战已经失去了全部神力，据说还被冥王诅咒，彻底丧失了这具躯体的健康，她现在时不时会咳嗽，脸色也白惨惨，与战前那个娇妍美丽的少女比，活像是一朵待萎靡的花蕾。圣域附近的村民们都听到传闻，雅典娜是为了人间，为了圣斗士们才过度消耗变成这样…………之前牺牲的所有黄金圣斗士，居然都从冥界返回了圣域，这难道不是战胜了冥王的神，才拥有的能力吗？

萨沙因此得到村民们更衷心的膜拜尊重与殷切供奉，而她与圣斗士的关系，也一如战前：所有的战士，自教皇史昂以下依旧忠诚于她，待她彬彬有礼，并将保护她直至生命终结。但是，有些变成心照不宣禁忌的事，是否导致了女神和圣斗士关系细微的变化，也就只有经历过最终幕的人清楚…………

这一天，双目在圣战中失明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希绪弗斯来到女神座前，这位一直以骑士之姿忠诚守护着雅典娜的战士向萨沙单膝行礼。他低垂着头，圣衣羽翼温柔地在白裙脚下展开，恍惚令萨沙回忆起，自己救他出梦界的陷阱时，这个男人的举止…………他从狮鹫乌黑羽翼的缠绕中挣脱，回复清明的双眼坚毅又愧疚，他明明说，即使生命终结，也要守护她。

只是现在……天马已经离开，连他也要……

萨沙合拢白皙的指尖，再也没有金灿灿的胜利女神权杖能握在手中，想起被阿尔忒弥斯夺走时她的轻蔑与憎恨…………萨沙垂下长长的眼睫，无力地想，希绪弗斯在星之魔宫大门前挖出心脏，就已经死过一回了吧。所以……

她伤感听着男人虔诚又包含愧疚歉意的声音，请女神原谅他的选择。

“……萨沙大人。对不起，我今后无法再切身侍奉您左右，未来岁月，我都将在射手宫伫立，灵魂继续感应守望这片大地。”

“这个方法，很残酷。”萨沙喃喃道，她望着这个男人平静神情，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从小照料看护我，希绪弗斯。请放心…………我和圣域，都会好好地见证当下，会有一个充满希望与爱的将来。”

智慧女神没有提他要主动进入漫长冰封的原因。而缓缓退出女神殿后，希绪弗斯仰头眺望天空…………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阳光的灼热滚烫，就像，就像那个时候，大颗大颗掉落自己胸腔的眼泪一样，令他残破的身躯，融合令灵魂战栗的无数尘封碎片，重新被熔铸再造。

然而……他再也没能握住那双温柔的手。

圣战结束后，希绪弗斯在彻底坍塌的射手宫瓦砾碎片中，徒手挖出了一株被砸断的植物…………昔日孕育着芳香柔美花蕾的枝条已经完全折损，只剩下全身光秃秃尖利扎人的锐刺，他小心翼翼将它重新种在土坑中，在这七年之内，营建射手宫的圣斗士们偶尔会在闲暇的夜间，瞥见这位白天和他们一道干活的黄金圣斗士大人，独自守在庭院里的植物前…………是在那闻含苞待放的花香吧。

希绪弗斯精心呵护着月神留给他，也是留给人间的最后一点美丽痕迹。每当天空中升起一轮月亮，他伫立庭院，即使眼盲也能感到温度渐凉，似那颗渐渐冷清的心从牵绕的对象豁然脱身，似带着最后温柔的手，轻触他脸颊…………而后寒光清冽，每一缕光线都泛着决绝的冷然之色，令他生生了悟这一轮灵魂的再度割舍。

她恨他。她已经恨他。恨到毫不迟疑地走入冥府黑暗之中…………

希绪弗斯永远记得失明后，最初听到那声激烈哀痛大喊…………她痛入灵魂般叫着他的名字，她恨他。她凄烈的声音重复…………她恨他，她在尖利骄傲地叫喊，不可以伤害自己，因为等同伤害她。而他明知被她极致地爱着，明知她感同身受多痛苦，也依旧把自己心脏掏出，血淋淋掷到她身上。是不是，在那瞬间即挖出毁灭了她爱他的心呢？



圣域的风带着海洋的清凉与一丝咸苦吹拂而来，听得到浓荫后知更鸟振翅扑簌簌飞远，人间岁月恍如隔世般远离那些鲜血淋漓，显出和煦的安宁平静。希绪弗斯轻轻抬起右手，叠在被她治疗过才得以继续呯呯跳动的胸口，略垂下头…………阳光下耀眼的褐金发丝，遮住了灰沉沉的双眸和表情。

现在圣域的修复建设已经基本完成，大家都齐心协力拥护史昂。那样卓越睿智的年轻领导者，足以肩负起新的时代重任。史昂教皇将会在雅典娜女神的首肯下发起改革，圣域必定和他们所保护的人间一样，一切变得越来越好。希绪弗斯欣慰又内疚地想着，只是，对不起啊，大家……

对不起，我想选择独自等待，请原谅我的自私……一切也是我应该承受的惩处。


他并不打算效仿童虎进行诸神假死之法，他用更严苛的办法来凝固自身时间。冰封的决定经希绪弗斯说出后，大家却都没有太惊讶。史昂微微点头，心想到了和他约定解封的时候…………占星可以观察到冥府的异动，判断月神是否重临。选择残酷冰封，希绪弗斯便不会老去…………这是非常实际的问题，重逢之时，最好不要一方垂垂衰老一方依旧青春美貌。而他复苏后，那抹骄傲的月光，会依旧专注地凝望多年受苦的希绪弗斯吗？史昂还是比较乐观。

战友们纷纷向希绪弗斯表达祝福理解，请他放心。只有雷古鲁斯，日益英武强大无匹的黄金狮子直截要求…………“叔叔！你等我和珂娜结婚，亲眼看到我们幸福地宣誓，好吗？我请求你答应…………”

希绪弗斯作为老师和叔叔，再一次关爱地按了按他肩，“好，雷古鲁斯。所有人都要幸福啊。”

幸福。

雷古鲁斯咀嚼着这个词，他想起珂娜的明皙笑容，他的幸福牢牢把握在他强有力的手中，再望着失明的男人，脱口而出道“你自己呢？叔叔？陷入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极致寒冷中…………你，你是自己给自己打造一个寒冰地狱吗？”

希绪弗斯表情变得从容，他微笑静静道，“我想要等待。不会放弃希望的降临…………所以就算在冰地狱，对未来的企盼……也是属于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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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联系起狮子座黄金圣斗士和康沃尔女领主的婚礼，是圣域重建后的第一次大型庆典。联姻双方年少时就认识，此时情投意合，婚姻又作为圣域与其他领地关系的新纽带而成为美誉，表达祝福的人们在这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里，唱起流传至今的歌谣…………

新娘像一只可爱的红苹果，还在枝头，
还在顶梢，被采摘的人遗忘了………
不是遗忘了，是够不到。

新娘像一颗山上的风信子，被牧人
用脚踏了又踏，却在地上开出紫花。

……

宾客欢呼声中，珂娜的金发与她英武丈夫身上的黄金圣衣在烛光下一齐熠熠闪亮。这对新人宣誓后，根据康沃尔的习俗，背朝热闹的村民们，扔出一束金露梅…………因为圣斗士的力气实在是大了些，握着珂娜的手面红耳赤的雷古鲁斯，一不小心将花束扔出了人群外！黄灿灿系着缎带的抛物弧线…………

雅柏菲卡，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他虽然出席了婚礼，但顾忌身上致命的毒素，并没有往人群拥挤的地方去。那对新人抛出的花束，恰巧就这么扔向在外沿独立，最美丽的战士。

人群涌动，雅柏菲卡则优雅地握住这捧花，就像掂起与他共生的玫瑰，微微一笑朝雷古鲁斯他们挥了挥手…………这实在是赏心悦目的风景，大家纷纷赞扬圣域战士的风姿气度就是这么完美。在小小的喧哗中，雅柏菲卡眼神扫过人群中的一个侧影，他愣了一下：那身影裹在斗篷中，转身面朝向亲属宾客位置……是在看着新郎的叔叔，希绪弗斯。

虽然刚刚只是短促一瞥，但远超常人的视线令他看清了那副容貌…………多么眼熟！分明酷似……

十年前也有一个庆典夜。雅柏菲卡记得，自己把一朵消除了毒性的魔宫玫瑰，插在神采奕奕的美丽“姑娘”衣襟前为她添妆。那一夜，米诺斯戴上面具扮演月神，皎洁光耀令人惊艳。而最终，他们才了悟，原来一切是躯壳下的灵魂潜意识诠释了一轮本来面目。

他犹豫了一瞬，终究小心走进人群，走向那个酷似故人的身影，暗自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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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奥利维亚遗憾地望着自己的爸爸…………拥有时间穿梭神力的她，今天从阿波罗舅舅庇佑下的德尔斐神庙出发，来到这两百多年前，可时间还是错了……爸爸依旧双目失明，没能看到未来女儿，她的模样啊。

……我得去更早一点。她不死心地想…………反正，妈妈叫我在时光历史中寻找人间最热爱阳光和大地的美少女，我要顺便满足自己的心愿，让年轻未婚的爸爸能亲眼看到我和普绪克！这样，他将来就会回忆知晓，我们的容貌了…………我可比妈妈最讨厌的雅典娜要美得多哦！

奥利维亚有一对恩爱的父母，外公外婆舅舅都宠爱她。作为半神，她唯一的遗憾是爸爸希绪弗斯的眼睛即使健康之神，医疗之神都无法复明。爸爸不知道他深爱的妻子儿女长什么样多可惜啊！她倔强地想，她的心愿非实现不可。

她留恋地再望了望爸爸，想起未来他们一家四口的美好时光，微微一笑，拉紧斗篷转身…………一个也穿着斗篷的高挑身姿，挡在她面前。奥利维亚抬起头，乌溜溜的清澈双眸中印出一个美丽绝伦的男人！

“哗！”哪怕见惯了父亲的英俊和阿波罗舅舅闪亮亮的容貌，奥利维亚此刻也十分惊艳，她不加掩饰脱口而出：“你，你好美！”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男人啊！浅色的长发带着珠贝般的光晕，眼睛令她想起高山雪线处绽放的蓝绿色绒蒿花，高洁又与人间保持距离…………于是，和舅舅阿波罗一样喜爱美男美女的奥利维亚，眼睛里燃起火焰…………

不喜欢被关注容貌的雅柏菲卡皱了皱眉，但他已经判断确定，这肯定不是当年那位故人，只是，酷似而已。他便对这位姑娘略点头温和致意，并让开。

现场奏起了舞曲音乐，欢畅的拍板，叉铃，与风琴声响起。庆贺新人的客人们开始旋转翩翩起舞，为避免风险，雅柏菲卡打算飞快退出这里。

斗篷却被白皙的手一把抓紧。他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