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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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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学识渊博的太子傅。
不过心软,确实是成为帝王之路的绊脚石呢。但,绝不会是纵情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
另外……盯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恪靖的眉梢很不友善地挑了挑。从独孤伽罗走后没多久,她就被他这样抓着,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还自言自语着“田螺姑娘、田螺姑娘”什么的。
想怎样?尊贵的太子殿下,您到底想昏迷到什么时候去?本宫不是陪睡的啊,更不是什么田螺姑娘好不好?
“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好恩爱啊。”
“我早就听说他俩的事了,你看太子妃那么担心太子殿下,这就叫情比金坚啊。”
“也好想找个这样一心一意的男人……”
八卦往往是不用有心就能流传出去的,加上皇室后宫这种需要一点八卦才能鲜活的地方,自然就传得更快了,到了最后为了满足八卦男女的好奇心和满足欲,添油加醋更是见怪不怪。
所以恪靖和杨勇的“恩爱”到了终极版本,变成了太子妃嘴对嘴喂太子喝药,年轻男女抵不住诱惑,上演金风玉露相逢的火辣场面。
这些话传到杨坚耳朵里时,他本欲落子的手松了松,黑子“啪哒”一声,掉在棋盘上。
“皇上,您输了。”独孤伽罗无比淡定道。
把手里剩下的黑子放回去,杨坚笑呵呵道:“皇后棋艺进步很多啊,都快赶上朕了。”
“那是因为皇上的心思不在这里。”收拾好棋盘,独孤伽罗说。
“怎么那么快把棋盘收拾了?”
快速撇了他一眼,独孤伽罗淡淡回了句:“就算再下十盘,皇上也赢不了。”
杨坚张了张嘴,竟答不上话。
独孤伽罗只顾低头收拾棋子,也没去注意坐在对面的男人的神色。突然,她被人拦腰从软垫上抱起,男人纯阳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眼底的欲望毫无拦阻地落进她眼里。
“殿下!”她双手环住杨坚的脖子,以防掉下去,心中却因着杨坚眼里的火焰而乱跳。
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杨坚扬嘴笑道:“朕确实今日赢不了你,但有一件事,朕绝对赢得了你。”
“皇上!您还有政事……”
杨坚咧嘴笑了,“对于男人来说,做完一些体力活再去办政事,会更有精神。”
杨勇醒来时,已经是过了午时了,他转过头,闻到的是若有似无的芬芳,女子的脸离他不过一掌之距,都能捕捉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元氏?怎么会是她?他明明见到的是田螺姑娘……
视线渐渐往下,他记得田螺姑娘也是穿这身衣服的,莫非?
不可能!元氏绝对不是田螺姑娘!唯一的可能就是田螺姑娘消失了,他被她捡了回来。
等等,为什么要用“捡”?
“殿下千岁。”服侍孤独伽罗饮食的善儿福了福,笑道,“奴婢给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准备了午膳,请殿下洗漱洗漱,移步客厅用膳吧。”
看了眼还睡着的恪靖,杨勇闷闷说:“……等太子妃醒来再说吧。”
善儿心领神会地点头,又欢天喜地下去,等着一会儿太子妃醒来再把饭菜去热热。
望着离去时都无比开心,回头还飞了个无比暧昧的眼神的丫鬟,杨勇突然有种被误会大了的感觉。
两个人离开仁寿宫时,已经是快接近傍晚的时候了,一路上,杨勇是难得的沉默,但他的沉默不是之前赌气所致,而是尴尬。
在出宫门的那一路上,逢人就见对方向他一阵挤眉弄眼,不是明的就是暗的,有些在他们走远之后还指指点点的,搞得他好不尴尬。
他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些丫鬟太监的反应,就算是没有什么也是有点什么了。
偷偷瞅了恪靖一眼,见她紧锁了眉头,盯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东宫,杨勇刚下马车,就被人抱了个满怀,低头一看,是王良媛,撅着张红艳艳的小嘴,满脸的委屈。
“殿下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臣妾都快急死了!”
“哦,和父皇谈了点事,就忘记时间了。”杨勇目光闪烁,直接略过他晕倒那段。
一听是谈事,王良媛立刻化委屈为喜乐,拉着杨勇的手往里走,“那真是辛苦殿下了,臣妾正好准备了饭菜,就等着殿下一起吃。”
“抱歉啊,爱妃,本宫早已和云儿有约,不能去你那,待会儿再来看你吧。”
望着杨勇急急离去的背影,王良媛气的直跺脚。
云昭训云昭训云昭训!又是那个贱人!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被他全部的关注?
瞥见朝宫门走去的恪靖,王良媛提起裙摆追上她,“姐姐,殿下不去您那边吗?”
“您陪了殿下一整天,到最后殿下却去云昭训那儿,姐姐不会觉得委屈?那云昭训仗着殿下宠爱自己,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直霸着殿下,姐姐,您应该好好提醒提醒。”
恪靖扭过头,笑看着她:“那妹妹觉得,该怎么提醒?”
得到恪靖的回复,王良媛笑得娇艳,“自然是把殿下让出来,让其他的人雨露均沾了。”
“哦?那妹妹,姐姐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留不住殿下,不是别人太厉害,而是你自己太没本事,你若想殿下的心里只有你,就不要指望别人来帮你,自己,”恪靖笑着点了点脑袋,道,“动点心思吧。”
第三十一章
八月十三号,隋朝大有威望的邓恭公窦炽去世,享年七十八岁,隋文帝赐谥号“恭”。
他可以说是三朝元老了,在隋文帝这边也是德高望重的长者,颇得杨坚的尊敬,加之他的高风亮节和一身正气,令许多后来做官的年轻人都想成为他的学生。
他的去世,可以说带给隋文帝一个不小的打击,都说老人容易仗着自己的人生阅历倚老卖老,特别是曾经功绩显赫的老人,更加会顽固,但窦炽却是个通达人,也因此才会受到后人的尊重。
隋国上下为窦炽举哀两天,追悼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隋文帝更是扶着窦炽的木棺痛哭,表达他的深切思念之情。窦氏家族进而在朝廷中愈发的有威望,成为名门望族。
同月二十六号,陈朝将军夏侯苗请求归降隋朝,从窦炽离开的事中恢复不久,就碰上这样的事,杨坚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开心,而是愁了好几天,一开朝就是露着张苦瓜脸。
皇后独孤伽罗在幕后垂帘听政,也被他那紧锁的眉头给弄得心头烦躁,整个朝廷都呈现一种压抑的氛围。
太子杨勇提出接受夏侯苗的请求,陈国若失了夏侯苗,就等于是在军力上失去了左膀,而早日统一中原也不再是梦,甚至还能早点实现。但是杨坚却迟迟没答应,而是放在考虑范围内。原因就在于,晋王杨广所说,怕其中有诈。
最后,隋文帝因为与陈朝交好,就听从了杨广的建议,而拒绝了夏侯苗的请示。
看着将夏侯苗送往边界的将士们,杨勇扭转过头,驾马在官道上疾驶。
东宫凤栖苑内,水姒心收回给恪靖把脉的手,回道:“娘娘的身体基本已没什么大碍,只要注意调理和休息,不要让自己过度操劳。”
她是在今早医馆开门没多久,就被冬梅请来的,虽然今日前来邀请的不是之前见过面的那个丫头,但对方一提“公子”二字,她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说来,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次的相见,让她觉得面前的女子多了点沉稳和内敛。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东宫时,恪靖对她的邀请,让她好几个晚上都辗转难眠,而现在,那件事如同石沉大海那般没发生过似的。
水姒心觉得,她该舒口气,可事实是,她并没有觉得因此而轻松了。
“那我家娘娘昨晚梦魇,今早还觉着困乏,是不是……”
挑眼看了春苑一眼,水姒心合上药箱,道:“困乏是因为操劳过度,我给娘娘配一副安神的药,睡前喝了就可以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冬梅急急跑了进来,脸色苍白道。
她的话刚说完,李伯和几个家丁就抬着昏迷的并且沾了一身酒气的杨勇进来。
说杨勇浑身是血,其实是夸张的说法,不过是衣服擦破了几个洞,露出鲜血涔涔的肌肤,最为严重的是额头,划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几乎外翻,半张脸都是血。他紧闭着眼,嘴里一直喃喃着“大难”、“劫数”这样破碎的词句。
“老奴接到殿下的时候,殿下他就就一直说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
杨勇被放在了床上,太医未能及时赶到,水姒心便给杨勇做了止血,等到太医赶到瞧见杨勇额头上缝住的伤口时,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凤栖苑的花厅,李渊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复述了遍。
原来在隋文帝差派大将护送陈朝将军夏侯苗回去后不久,杨勇带着他在花满楼里饮酒作乐,喝得醉熏熏才被他拖着出来,正想把杨勇抬上马背的时候,却不料遇见驾着高头大马在长安街道上疾驶的公子哥。
杨勇见那公子哥横行霸道,搅得街边行人心惊胆战,就出去指责那人,谁想那公子哥压根不把杨勇放在眼里,还驱马朝他践踏过来。
“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及时出手相救,殿下还真的会成为蹄下亡魂。”李渊指着身边的年轻男子道。
恪靖看向那人,浓眉大眼配合一脸的正气,典型的铁血汉子。
“草民李亮,拜见太子妃娘娘!”李亮抱拳,声音洪亮道。
李亮?恪静静打量着他,脑海里快速搜寻历史记录,却发现唯独没有这个名字。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他是李崇李大将军的侄子。”
听李渊这么介绍,恪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确实不记得有这名字,一般来说,要么对方是没什么作为的小人物,可若是照能将人从马蹄下救出来,那么其能耐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李将军,在这里你还客气什么?”李渊用肩膀撞了下他,笑,“殿下器重你,还以兄弟相称,你就别这么拘谨了。”
李亮掩嘴腼腆笑着,眼角的深纹乍现他的平易近人。
“原来殿下还结实了像李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本宫还真是不知道呢。”恪靖微低下头,“见过李将军,敢问李将军可否看清冲撞了殿下的人?”
“我只看到那人的装束,样貌倒是没瞧仔细,不过就装束而言,那人必定是非富即贵的人。”
非富即贵,还敢在内城驾高头大马疾驶?
恪靖点点头,“元儿代殿下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
“娘娘。”
恪靖转过身,原来是被春苑带下去换了衣裳的水姒心,她之前那件因为沾了血,恪靖就命春苑带她去换件新的。
春苑给的是鹅黄色的长裙,这种颜色最挑人,搭配不好很容易穿出村姑来。而水姒心本就长得水灵,加上白皙的皮肤,长裙穿在她身上,一下子将她的灵气给带了出来。
恪靖偏爱红色紫色系列,橱子里许多色彩艳丽的长裙就用不着了,水姒心这次的到来反而帮她解决了这一问题。
“看来,本宫眼光还是不错的。”
面对恪靖和她身后两个大男人直白的眼光,水姒心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白皙的脸蛋飘上了淡淡的红云,日光照着她的鹅蛋脸,说不出来的美丽。
英雄难过美人关,对着李渊眼中那毫无保留的惊艳,恪靖无声笑了。
干燥的黑夜,水姒心坐在院子里拣药材,之前身上的那件鹅黄色长裙,她早已换成自己常穿的衣裳。她还记得刚进医馆时,陆伯和妹妹水凌心亮晶晶的眼神,盯得她都直接跑回自己房间换下来。
事后,水凌心撅嘴告诉她,穿回原来装束的她就跟奔丧的一样。
奔丧吗?她倒觉得后来闯进凤栖苑哭哭啼啼的女人才叫奔丧,太子殿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就大哭大闹,还责怪太子妃没尽到应尽的责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子这么撒泼,凶狠而狰狞,就像要把对方撕碎了似的。而元氏,只是冷笑着看那人,仿佛纯粹是一场闹剧一出笑话。
然后,她见到那女子对她投来的狠毒眼神。
水姒心摇头,那不应该是针对她来的。
不过,不管太子妃借给她衣裳是别有用心还是出于好意,她都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特别是那个国字脸的男人的眼神……
夜风拂过,带走脸上的燥热,她把脸埋进臂弯中,心突突地跳。
“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水凌心捅了下水姒心的肩,古怪地看着她。
从拣药材那会儿起,阿姐就魂不守舍的样子,目光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以为她病了,可看那红红的脸也不像是得病的征兆。
“没事。”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水凌心凑近了看她,却见她身子后仰着避开。
“你不会是……”
水姒心微微瞪大眼,刚想说话就被水凌心的给打断。
“偷偷背着我喝酒了吧?”水凌心惊讶道,“那可不行,陆伯会骂的!”
面对妹妹异常认真的脸,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拣药材。
“对了姐,刚刚我关门的时候看到门外有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问他他也只是说等人,可我看也不像等人的样子,要不要把他赶走?”
“医馆没多少铜钱,他要是偷也偷不出什么来,随他去吧。”
“噢……”水凌心乖乖闭上了嘴,却是欲言又止。
其实她有看到那男人和另一个对着医馆这边交头接耳的画面,直觉告诉她那两个人不善,可又不好说,而且阿姐也说没什么,那么就真是没什么了吧。
*****
恪靖站在书房的窗边,望着窗外挂满繁星的夜空,眉头紧皱。
秋棠买通了江湖上的一些人,查到今日冲撞杨勇的那个人。那人名叫宇文化及,其父亲宇文述,为右卫大将军,仗着家室显赫,他经常带着家丁在长安街道上横冲直撞,不循法度还目无尊长。
轻薄公子果然不愧为轻薄公子。恪靖勾了勾唇。其骄傲猖狂的性格,比起宇文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隋朝的叛军统领啊,这人若不除,将来必定后患无穷。不过……手指的骨节轻轻敲打着窗边,恪靖遥望着天边的弦月。
暂时留着也未必是件坏事,若是能用,也让他发挥完了再说;若是不能用……
“秋棠,帮本宫密切注意宇文述的动向,选个日子,等他不在,可以好好拜访拜访他儿子。”
风吹过窗户,吹落桌上的折子,秋棠瞅了眼背对着她的女子,反身下去。
第三十二章 :
八月末,东宫迎来了杨坚的另外几个子女,也可以说,这是恪靖首次这么正式而面对面地见到他们。
恪靖知道杨坚和孤独伽罗有许多的子女,等到见了时,方知她的见识还是短了那么一点。
除了杨广,杨勇的其他三个弟弟都来了,最小的弟弟杨谅,今年不过十岁,典型的圆脸大眼,却不似同龄人的天真,反倒多了一股深沉。他大大方方站在恪靖面前,手里牵着个粉雕玉琢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女孩。
“阿五,快见过皇嫂。”杨谅扯了扯小女孩的手道。
被唤作阿五的女孩轻轻巧巧地屈膝,以软软糯糯的嗓音说:“阿五拜见皇嫂。”在她低头的时候,戴在她头上的簪花晃动着,趁着那对水灵灵的眼,说不出的讨喜。
恪靖一下子被阿五的可爱给吸引力过去,弯下腰抱起她,笑道:“阿五今年多大了?”
阿五伸出三根手指,“三岁。”才讲完,她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然后加了一根,道,“不对,是四岁。”说完后好像又觉得不对,一直在三岁、四岁中徘徊着,得不出答案,只能求助于杨谅。
被她认真的样子给逗乐了,笑容从嘴角蔓进眼里,恪靖用笔尖蹭了下她的说:“好孩子,记不得没关系,想吃糕吗?”
“想。”
恪靖让春苑去拿糖,自己却抱着阿五不松手了。
“咳咳!皇嫂,”
咳嗽声打断和阿五玩的恪靖,她回过神,才发现还跪在地上的一干人。“抱歉,各位快请起,自家人用不着那么多的规矩。”
杨秀、杨俊互相对视了眼,敛下心底的惊讶,站起身。
“皇嫂,皇兄他……怎么样?”
问的人是有着温文如玉的男子,眉眼间的温柔就如黑夜里的月儿,让人忍不住卸下心头的戒备。站在他右边的则是容貌雄伟,有着美须髯的男子,他目光炯炯,一看就是胆气豪壮之人。
恪靖将心里的名字和两个人对了号后,回答说:“还在寝殿里休养着呢,昨夜醒来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皇嫂,我们先去看看皇兄。”
“嗯,去吧,他看到你们那么多人,也会很开心的,”话语顿了顿,恪靖接着道,“各位若不嫌弃,午膳留在这儿吧,难得大家一块儿来,东宫也好久没那么热闹了。”
杨俊见她一直搂着阿五玩,便代替其他人应了下来。
花厅里,恪靖把春苑端上来的桂花糕掰成小小的块状给阿五吃,杨谅坐在一旁,看阿五吃得鼓鼓的脸蛋和因为满足而眯起的双眼。
他只是去看了杨勇一会儿时间就出来了,然后就见到阿五偎在恪靖胸前,一口口吃着桂花糕,还“皇嫂、皇嫂”甜甜地叫个没完。他知道小孩子只要有的吃,就会对谁好,阿五也不例外,但是见到阿五那么粘恪靖,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阿五都是跟牛皮糖一样跟在他身后的,如今换了别人,还那么亲密,对他而言就跟被抢走了心爱之物那样。
而恪靖,虽然在给阿五喂桂花糕,目光却一直盯着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纠结的杨谅。
读过《资治通鉴》,对于突然出现在东宫的这群与杨勇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有着比他们预先知道以后事情发展的优势。在杨俊等人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分析着能以利用的资源。
“皇嫂,您知道为什么皇兄会这么颓丧吗?”
思想就此打住,恪靖抬眸望着这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温和笑道:“你皇兄,其实很有谋略,也极有才华。”
“这些大家有目共睹。”杨谅不以为然,“但却不能让他发挥得自如。”
恪靖不得不正视起这个孩子来。
她来到这里是开皇第四年,而隋朝的建立是在开皇一年,在那个时候杨勇因为祖父建功立业的关系被封太子之位,他的弟弟妹妹们也相应封爵授位。
而在她穿到这里的这几个月来,她并没有仔细去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事,她所在意的只是未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值得再提。所以开始处心积虑,开始清理闲杂人等。而经杨谅这么一说,她恍然觉得她遗漏了什么。
并且所遗漏的,很有可能是关键。
把阿五往上托了托,恪靖问:“那你说说,是为什么缘故?”
“皇嫂还记得皇兄刚当上太子的那年冬天所发生的事?”
恪靖一怔,在杨谅的提醒下,她安静下来。
『勇曾文饰一蜀铠,帝忧他染恶习,特告诫一番。』(作者翻译:杨勇曾经文饰过一件蜀铠【蜀铠:即铠甲,作战时穿】,隋文帝担心他染上奢侈的恶习,特地告诫一番。)
“只是一件蜀铠,还不至于……”
话音未完,恪靖就被杨谅打断。
“并不仅仅如此。”杨谅停了会儿,缓缓道来,“皇嫂莫不是忘了那年冬至所发生的事?”
冬至?
开皇第一年,杨勇刚当上太子,那年冬至,朝中百官朝见杨勇,而杨勇也高兴接受他们的祝贺。
等等!恪靖眼光闪了下,回到史书记载。
『帝问臣下百官是以何礼节见勇,太常少卿辛亶曰,东宫理应用贺,而不能朝见。』
『帝以勇反礼制,即令臣下不得以朝勇,日减宠爱于勇,反增疑心。』
所以那些奏折才会被搁置在一边;所以每次下朝,他先去玩乐才回东宫;所以他的心思在那些诗词、美酒上。
并不是他不愿把心思扑在朝政,而是……
后背忽然一凉,拿着桂花糕的手错位的下,险些戳进阿五的眼睛里。
“依臣弟看,皇兄这般颓丧,是因为父皇不再对他青睐有加。”
这是杨谅下的定论。
翻着书桌上的那些奏折,指尖划过上头的字迹,恪靖长长呼出一口气。
事情,远没有杨谅所说的那样简单啊,若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同时在晋王府的寝殿,杨广躺在虎皮软垫上,脑袋枕着喜儿的双腿,闭眼享受着她的按摩。
刚有密探来报信,说他那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去探望过杨勇了,最后是在过了午时才离开的。
杨广挥了挥手,密探行完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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