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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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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人的滋味到底是不好受的,特别是一大片空白的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打发。即便这五天里,杨素来过几次探望他,告之朝廷上所发生的事,或者李渊来这边开他玩笑,把他气得哭笑不得再离去,也不能让他觉得生活有多美好。

    “殿下,殿下?”见杨勇对着庭院发呆,云昭训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该你下了。”

    “啊?哦!”杨勇回过神,对云昭训抱歉地笑笑,执着棋子落在棋盘上。

    后背的伤经过悉心调理之后,已经明显的好转,就只有摔折的腿,大夫说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痊愈。闲不住的他不能到外面去,也就只能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活动,比如主厅,比如走廊,都是需要人搀扶了才能下床的。

    恪靖不在的时候,全是云昭训在一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下棋成了他最近以来打发时间的工具,然而在下棋方面,云昭训往往要思考好久才会落子,久而久之,他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其实只是玩玩而已,玩到最后都不像玩的。杨勇一手支着额,神情倦怠地望着庭院里绿得发亮的园囿,光影交错,快一刻钟了,面前的女子还拿不定把棋子放哪的好。

    要是阿媛的话,她绝对会大开杀戒的……

    “殿下。”云昭训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嗯,好。”

    一步子,黑子获胜,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胜利了,都没有再战的兴趣。也许对云昭训来说,下棋还是难为她了。

    “爱妃,咱们休息一下吧。”伸了个懒腰,杨勇打着哈欠道。实在是,无聊啊!

    云昭训点点头,起身来到杨勇身旁,“妾身扶殿下去床上。”

    “不用,让小全子来就好,爱妃你体弱,扛不起本宫的。”杨勇叫来小全子,手臂搭在小全子肩膀上,吆喝着他扶自己过去,“啊!对了爱妃,你若累了回去休息好了,这里有人照应着本宫,不碍事。”

 第六十五章 :

    “不,殿下,姐姐交代妾身要好好照顾殿下,妾身就陪着殿下。”

    愣愣望着云昭训那闪着坚定的双眼;杨勇忽然生出一股愧疚感来。他招呼云昭训过来;拍拍床板示意她坐在身边,对着她略显疲惫的脸说:“你怨本宫吗?”

    怨?云昭训仰着螓首,笑说:“怎么会呢,殿下的心思都在国事上;儿女情长什么的怎么能成为阻碍殿下前进的因素呢?妾身不怨;只要殿下心里有妾身;妾身就知足了。”

    “傻丫头……”

    “殿下,太子妃娘娘来了。”小全子在外面喊。

    即将碰触到云昭训脸颊的手突然缩了回来,杨勇眼睛一亮,一个翻身滚到床内侧;抖开被子装睡;动作利落得就跟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云昭训坐在床沿;她看着他灰暗的眼神瞬间变亮,看到他身手敏捷地躲进被窝,看到他就跟小孩子般静静等着别人的到来。

    一身红裳的恪靖款步而来,饱满的额头缀了枚水滴状的额饰,双眸晶亮犀利,宽大的衣袖像是灌满了夏风,猎猎抖动,她每走一步,耳上的长形耳坠就来回摇晃,威严庄重与风情万种并存。

    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对着她行礼,云昭训从床沿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施了个礼。

    “妾身参见太子妃娘娘。”

    “殿下呢?”

    “在……”未等她说完,恪靖绕过她走进杨勇的寝居。

    薄薄的锦被下,拱着一团小山丘,她走进一步,那小山丘就动一下。

    嘴角噙着笑,恪靖被他这种孩子般的举动给逗笑,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殿下,该起来审阅奏折了。”

    “呼——”

    “殿下,”恪靖弯下腰,凑近杨勇耳边,“殿下若审阅完,臣妾才能陪着殿下啊。”

    杨勇一骨碌爬起身,一脸的『你还知道要陪着我啊』的郁闷,极不满地盯着恪靖。

    无视他那张脸,恪靖说:“睡醒了?醒了就该审阅了。”

    “阅、阅、阅,日日阅、夜夜阅,都没有时间休息,你一来就让人审阅,除了这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殿下若不审阅,还有谁能呢?杨大人说这段时间,呈上来的案件太多,只怕是要辛苦一下您了。”

    “本宫还是伤员啊!”杨勇拍着床板嗷嗷叫。

    恪靖不理他,而是让小全子把厚厚的一沓奏折给搬了过来,边冷笑着说这是今天的份,边打开了放到他面前,并递上了毛笔。杨勇嘴上说着委屈的话,却在瞥见恪靖眼睛下方那浓浓的黑眼圈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奏折了。

    前四天都是她和杨素等人替他商讨,听小全子说每天他们都讨论到很晚,几乎废寝忘食了才散,有时还会因意见不合而吵上几句,他知道他偷了几天懒,她就受几天苦,其实他也是想让她知道,他事务繁多,有时也需要放松放松的,谁想不过是四天而已,就让她累成这样子,他自责也心痛。

    也难怪一听闻他能下床,她就气冲冲过来了。没对他冷嘲热讽就好。

    批到一半,顿觉腿上一沉,他扭过头,只见原来监视他批奏折的女人,此刻已经累得倒在他腿上睡着了,还隐隐地小声地打着鼾。

    杨勇哑然失笑,心头柔软的不可思议。

    见过她强势的一面,见过她冷漠的一面,见过她虚假的一面,可这个时候因为疲惫流露出来的安然和宁静,是真真实实的她,不加伪装不加修饰,最最自然的她。

    他们可以这般自然亲密的相处,实在是令他无比的欣喜。

    让小全子拿来他的外套披在恪靖身上,他倚在床头,把剩余的奏折接着审阅。

    云昭训站在不远的地方,自知这里已经没有她踏足的地方,敛去眼底的失落,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殿下变了,不再留恋于儿女情长,而是一心扑在国政上。照理来说她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有了身为储君所该有的责任感和义务感,然她却高兴不起来,心底反而被一团棉絮堵着,急欲找个地方发泄。

    走路慢慢变成了小跑,最后又变成了狂奔,她一路上奔着前往自己的住处,就连差点撞着下人,她也不去顾及。

    “哎呀!”王良媛被她撞倒在地,夏香惊呼着跑过去扶她起来,正要破口大骂,见到是云昭训,赶紧住了口。

    “那个不长眼的骚蹄子?夏香,怎么不让那贱人跪下?!”王良媛边扶正头上的簪花,边忿忿道,“让开!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姐姐啊,怎么跑那么急,把妹妹我撞得好疼啊。”

    云昭训抱歉地回了个笑容,“抱歉,有没有伤着哪里?要不让太医过来替妹妹看看?”

    “哪倒不至于,只是撞晕了头而已,倒是姐姐你,又没人追着,跑那么快容易出事,万一你腹中怀着个孩子,就不好了。”

    云昭训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姐姐不是陪殿下吗?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有太子妃陪着,就不用在那了。”

    “哦,”王良媛笑看着她,眼底闪过戏谑,“只怕是逃出来了吧。”

    心脏蓦地一痛,云昭训牵强地笑问:“妹妹说什么呢,殿下只是在审阅奏折,我不好打扰,就出来了而已。”

    王良媛摸摸鬓角,说:“姐姐啊,殿下现在的心思放在谁身上,你我都清楚,姐姐,你已经不受宠了,何必再自欺欺人?”

    “妹妹知道姐姐最爱的是殿下,要不妹妹给姐姐支个招,让殿下的心思重新转回到姐姐身上?”

    云昭训恢复她原来的端庄,淡淡道:“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领了,但是妹妹别忘了,殿下是大隋的储君,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心怀着天下,装载的是黎明百姓的安危,身为他妾侍的我们怎能为了私情让他分心?妹妹若是有空,倒不如为殿下祈福,求上天赐给殿下一个健康的身体吧。”

    “呵,虚伪,”走到她面前,王良媛凑近她耳朵,轻声道,“谁不知道,最想太子妃死的就是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当妹妹……什么都没说过吧。”

    金陵最上等的厢房,穿着深蓝色锦服的男子坐在高位上,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给自己猛灌了口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高度的酒精灼烧着食管,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顾着喝酒。在他面前,是一群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舞姬翩翩起舞,每一个人都使劲了浑身的解数来博取他的注意。

    早在进来之前,妈妈就说里头是全长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被他看中,那么这辈子就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此等好事,怎么能错过呢?

    然而,舞蹈还没跳一半,酒杯就被扔了过来,酒水洒了一地,酒杯更是被摔得支离破碎。舞姬们大惊失色地纷纷逃开,不明白哪里惹他生气了。

    “滚、给我滚,一个个地都滚出去——”男子一把掀翻面前的矮桌,怒不可遏。

    再笨的人也不愿逗留在此地了,比起荣华富贵,还是性命最重要。不知是谁先打开了门,其余的舞姬们逃了出去,避免被男子的怒气所波及到。男子似乎还不解气似的,不但掀了桌子,还把两边的纱都扯掉。闻讯而来的妈妈见到一地的狼藉和发了疯的男子,赶紧上前劝阻。

    “哎哟喂,我尊贵的二殿下,谁惹你生气了?”

    杨广迷蒙着双眼,颤颤巍巍地指着穿金戴银的女人,说:“你!把宋莹莹给本王找来,本王……点名要她!”

    妈妈眼珠子转了转,堆上一脸谄媚的笑容,“二殿下,今日莹莹身体不舒服,要不改日再……”

    酒壶被扔了过来,在妈妈脚边转了几圈,酒壶盖子脱落,酒水从里头流出来,浸湿了脚下的花色地板,她“哎哟哎哟”地叫着,心疼那酒壶是新买的,花了她好多钱呢。

    “每次你都这么说,何时能换个借口?半个月前是这样,一个月前也是这样,莹莹是得了不治之症还是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本王告诉你,她不来,本王今日就让人把这金陵给砸了!”

    妈妈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因为不论宋莹莹在或不在,这尊佛摆明了就是来闹事的!

    “本王好不容易得到能诛杀他的机会,想不到却被她反利用,除掉了本王的亲信,可恶的女人!”杨广跌坐在地上,抓着柱子喃喃自语,一会儿嬉笑一会儿怒骂一会儿又摔东西的。

    “二殿下,恕奴婢冒昧,奴婢只是风尘的生意之人,官场的尔虞我诈奴婢不懂,但奴婢倒懂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样的道理,何况风水轮流转,谁能保证这次他赢了,下次他还是会赢?一次失败代表不了什么,殿下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大不了重头再来,勇者何惧呢?”

    转过头,杨广望着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白粉的妈妈,忽然笑了起来。

    他这个大隋的晋王,竟然被一个青楼的老板娘说教,这样的事何其好笑?关键是,她说的还在理。

    勇者何惧?勇者何惧。他是勇者,一次失败代表得了什么呢?

 第六十六章 :

    “金妈妈;莹莹姑娘……已经不在了吧?”

    金妈妈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她还以为她这次又能蒙混过去,而且自从宋莹莹走后,新上任的秦丹是她之前一手提拔的人;各方面也相当不错;而且对于看客来说,即便走了个宋莹莹,新人也能给带来不一样的风情;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她,转而投在秦丹身上,想不到啊,绕了一个大圈子;这尊佛还是不糊涂。

    不过;无论如何;也是瞒骗不了他的。

    “那你可知她的去向?”

    “这……”金妈妈面露难色,如实回道,“奴婢实在不知她去了哪,只是被一个姓杨的公子给赎走后,就再也没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

    “姓杨的公子?”杨广顿了会儿,然后勾着薄唇看向金妈妈,“莹莹姑娘好歹也是金陵曾经闻名长安的花魁,为你赚了不少的钱,想不到那么有生意头脑的你竟然会放她走,而且还那么薄情,连她走了之后都不再过问。”

    金妈妈尴尬一笑,“奴婢实在是找不到她,本来也想着有空可以去看看她的,可是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那次来了个叫行风的公子带着另外两个公子,他们也就再也没见过。”

    “行风?”

    行风、姓杨的公子……

    “二殿下,您,没事吧?”见他眉宇紧蹙,金妈妈走过去关切道。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杨广从衣兜里摸出用红线串起来的钱,“金妈妈,整个长安就属你这儿消息最灵通,本殿下交代你一件事,你若能办成了,所得的酬劳远不止这些,懂?”

    见到那么多的钱,金妈妈的眼睛都亮了,接过那些钱,她乐呵呵地说着愿意效犬马之劳诸如此类的话,只要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呢?何况在金陵里,确实是消息最灵通的,她每天待上那么一天就能听到许许多多的小道消息,那可是最好的赚钱机会了。

    入夜,璀璨的星子缀满天空,一道银白色的星带由南向北横亘在星空,给这黑夜更增添一抹美丽。

    恪靖站在杨勇的背后,手中拿着布,盯着他后背那道长长的已经结痂的伤口发愣。

    用过晚膳没多久,他俩只下了几盘棋,杨勇就当着她的面挠身体,还说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要洗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脸的『我在这里,腿脚不灵活,就等着你给我洗白』的贱样。

    恪靖忍了半天,最后愣是背过身抿着嘴笑了。

    让小全子打来热水,杨勇豪爽地脱了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身体,还不忘在恪靖面前明着暗着炫一番他引以为傲的身材。

    他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是那身肌肉还是每天习武锻炼出来的,他的肤色不是那种古铜色,而是女子所羡慕嫉妒的白色,或者说还有点苍白。

    然后,恪靖就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从右肩一直到后背的中间,长长的口子,结了暗红色的痂,有些地方的痂还剥落了些,长出新生的肉。

    说好的只搓背,搓了没多久就变了味,耳边是杨勇舒服的喟叹,恪靖觉得她的耳朵烫得厉害,就跟被火烧着似的。其实打从他让她搓背的那会儿开始,就隐含了暗昧的色彩,她不点破,他也就诱导着她一步步跳入他布置好的局。

    除了成亲那晚不欢而散的第一次,他们再也没有同房过,而杨勇在娶了其他的姬妾后,就更加流连于美妾娇姬,将他那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室完全遗忘在脑后。如今,两人的感情一如比一日俱进,他对她一天比一天喜爱。

    杨勇对于这一夜的到来自然是非常的期待,对面的人是他的妻,是他重新认识的女子,是不断给他带来惊喜和满足的人,也是他携手共度一生的良伴。

    之前那次,他被下了药,即便他们没有发生任何的事,他也给自己暗下了誓言,要珍惜他们之间的亲密,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现在水到渠成,正是良辰吉时,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迫不及待地等着拥有她。

    “阿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杨勇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低头一根根地吻过去。

    电流从指尖往上窜,四面八方地流出去,她看着他认真地亲吻她的手指,每一处都不放过,就如一个被捧在掌心的珍宝,小心翼翼、认认真真地对待。

    “阿媛,今晚住这里。”他仰头看着她,眼睛里透露着恳求。

    他怕她拒绝,怕她突然又有什么事占据了她的心,好不容易两个人一路磕磕碰碰走过来,可以坦诚相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

    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看着她的眼,印上她的红唇。

    恪靖头一次那么温顺地接受他的亲近,活了两世,前一世的她凤冠霞帔,嫁给了漠北的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第三代图谢土汗,也即是喀尔喀多罗郡王噶勒丹多尔济的长子敦多布多尔济。而这次的婚姻于她来说,只是作为清皇朝行使其在蒙古的监国权利的政治工具而已,不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夫君,都知道这场婚姻,有的不过是利害关系,而不是男女之情。

    即便她有为他们的婚姻做过努力,也不能让这场婚姻做出任何的改变。

    敦多布多尔济在外面有他的真爱,而她有她要实现的宏图大志,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在外人面前的恩爱不过是冰冷的相敬如宾。

    所以,她不知道情为何物,哪怕有过年轻女子的美丽的梦,可那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梦罢了,随时可以破灭的梦。

    面前的这个男子,教会了她什么是爱情,让她明白什么是为对方舍命的爱,她现在对爱情的感知,全部来自于他,大隋的储君杨勇。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迎来的是他更加狂烈的吻,在她唇齿间不住地寻找,不断地勾起她深处的小兽。

    杨勇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更贴近他,舌头刺进她的耳朵,只听怀中的人支吾了声,身体一阵轻颤。他一愣,抬头看着她,秋水翦瞳,水光影影,轻纱半褪、雪肌泛红,原来……

    他轻笑一声,再次探进她的耳朵,这次恪靖的反应比之前还要激烈,想躲又躲不开,欲拒还迎,让他爱得只想就此将她融进身体里,合二为一。

    这反应,真可爱。

    原来,他的娘子也可以这么的惹人怜。

    原来,他的娘子也并非是清冷得不可一世的。

    原来,他的娘子是有他的。

    分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他捧着她的脸,凝视良久后吻遍她脸上的每一处。

    这饱满的额头是他的,啵——

    这翘挺的鼻子是他的,啵——

    这滑溜溜的脸蛋也是他的,啵——

    还有还有,这张犀利的能把一个活人气成死人、把死人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的小嘴也是他的,统统都是他的,啵、啵——

    夏风带着几分热度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吹得灯笼里的烛火摇摇晃晃,将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子拉成了一个。

    红木制的椅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草丛中的蛐蛐像是被屋内的那些抑制不住的破碎的娇吟给吸引住了,都不再发出响亮的虫鸣,只任由里面那对年轻的男女尽情纵欢,享受这漫长的夜。

    天破晓,恪靖被鸡鸣声吵醒,耳边是匀速的呼吸声,杨勇一手充当枕头放在她颈子下,一手搂着她的腰,以一种霸道的姿势拥着她入眠。

    一夜的纵欢,从椅子转战到床上,他就像是要不够她那般,连续要了她好几次,而她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那种进到骨子里的快。感,以至于最后她掌握了主导权,成为在上面的那个,若不是在体力上不及他,她也会不甘示弱。

    她记得当时他戏谑道,他家娘子不仅在政事上巾帼不让须眉,在床笫之间也同样如此。

    身上布满了欢。爱后留下的印记,那是他的杰作。将那只手轻轻拿开,她往后靠了靠,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里面流出,而他的小兄弟还留在她体内。

    杨勇不满地皱了下眉,瞬间让她感觉到里面那根有抬头趋势的家伙。

    她无语地盯着他,而身边的人就像是有了意识那般,又开始动了起来。

    ……种马,也不怕精尽人亡。

    这快速的一战,持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杨勇又陷入沉睡中。她一咬牙,忍着还在体内流窜的电流,快速离开他,翻身下床,披上他的外衫。

    她的高腰裙昨夜被蹂躏得沾上了她的□,已经不能穿了,春苑和冬梅让人用步辇接她回凤栖苑,临行前,春苑的脸上还止不住的笑,不论冬梅提醒她多少次,她也依然乐呵呵的。

    她家娘娘和太子殿下终于能二人合为一体了,身为太子妃贴身侍女的她怎能不开心?那可是她的期待啊。

    “春苑,一会儿把药煎好了送过来。”

    行走的脚步一滞,春苑仰头望着坐在步辇里闭目养神的女子,心坎一痛。她还是答应了,那是她的主子,主子的任何决定,她都忤逆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椅子:第二次给了我。。。

    床:别得意

 第六十七章 :

    李渊过来看杨勇时;见他抱着薄被滚来滚去傻呵呵地笑;脑顶磕在床柱上也还是笑,滚累了仰躺望着头顶的蚊帐继续傻笑,都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哟;恭喜恭喜啊。”李渊笑着走到床尾,双手环胸倚在床柱上;戏谑地笑看着他说。

    停止傻笑;杨勇的脸瞬间爆红;他不满地瞪了李渊一眼,没好气道:“本宫的居所是你能随意出入的吗?”

    对他的不满;李渊以憨笑来含糊过去;“咱俩都谁和谁了;还这么见外?不就是恭喜你一下嘛,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哭丧?岂不是更让你心烦?怎样,新婚之后那么多年,憋得慌了吧?果然还是大嫂最对你胃口。”

    “去你的!”杨勇一把抓过枕头扔了过去;惹得李渊调笑着躲开。

    “不用掩饰了;你的傻笑早就出卖了你。”

    手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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