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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清太子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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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想过会失败,但是他没有因为有失败的可能而退缩。这样的心思,哪一个朝臣会有?一旦我与皇阿玛对立起来,支持我的那些人会不会因为杀身之祸逼近而改弦更张?我不能够如信任索额图一样去信任他们。而且,他们跟随我,看重的是跟随皇太子将会得到的权势,这种心思,本就是为利聚而来,一旦无利,顷刻间就会散去。”
“更何况,我现在根本没有到达结党的地步,我也并不愿意有人步索额图的后尘为我去争取什么提早登基。我只是需要有保护我自己的势力,我不是要篡皇阿玛的皇位。有索额图在,总比别人出头得好。至少,皇阿玛是念旧的,换了别人,那就是即刻斩首的下场。”
这些年,他的情绪和心思都很少外露,努力克制自己理智而冷静的过日子。也正因为如此,顾虑和多虑也会有很多。
皇太子就是个靶子,谁都可以冲着它射/击。如今没有索额图这个风头正健的靶子陪着他一起挨打,这日子不就更难过了吗?
何况,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会本能的选择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这一边。
“二哥,你这是在赌,赌皇阿玛对你的信任,赌索额图的权欲心到底有多重,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在赌,你知道吗?”
胤禛听过这些话,定定的看着胤礽道,“二哥,就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我不是赌,我只是没有退路。从我被册封为皇太子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了要过这样的生活,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胤礽微微笑道,“四弟,我若想走别的路,除非不做这个皇太子了。这个前程不是我自己挣的,是皇阿玛给的,我赌不起,可我输得起。不过,输了之后,我再把它拿回来,那才是我自己挣的,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他就像走在没有防护的山壁上一样,一边是岩壁,一边是万丈深渊,脚下的路只有两掌宽,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要好好的走,拼尽全力的走,给自己挣出一条生路来。
“二哥,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去做的。”除了这个,胤禛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二哥远非素日里看见的那样尊贵耀眼,他的处境,甚至比所有的皇子阿哥们都要凶险。胤禛头一次觉得,做皇太子未必是一件好事。果然那话说的很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你不用特意去做什么,你现下做的已经很好了,”胤礽笑道,“我现在挺好的,所有的事我心中都是有分寸的,局面也未必会很坏,你不必特意做什么。你只管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好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你做的时候。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我知道四弟你是能明白我的心思的。”
从胤禛处理李佳氏那件事胤礽就可以看出来,胤禛的手段果决干脆不拖泥带水。再加上胤禛的身份,实际上是非常适合成为他的襄助的。这些年跟胤禛熟悉下来,胤礽发现胤禛的性子越来越沉稳,而且胤禛很重兄弟情义,这样的人,一旦与他相交莫逆,是可以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
有些他不方便去做的事情,可以让胤禛去做。
而且,胤礽觉得,若有胤禛相助,实质上,他是不需要再多拉拢阿哥们了的,三阿哥和胤禛在他身边,其实已经足够了的。把事情交给胤禛去做,他很放心。
他今日之所以对胤禛如此坦白,也因为他觉得胤禛和他是同一种人。身世相似,心性相同。更重要的是,胤禛比他自由,没有皇太子的这一层桎梏,行事多有方便。
他需要胤禛这样的人来帮助他。
胤禛闻言,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二哥的意思,我能明白。”
——不过,胤禛在这日的担心很快就发生了。
转眼至康熙三十三年清明,胤礽已满二十岁,已到可举行冠礼的年纪了。值此祭祖之时,康熙特令礼部拟定出适宜的祭祖程序。而此时的礼部尚书沙穆哈为了讨好太子,再加上索额图的从旁怂恿,授意礼部疏请在祭祖时将太子提到与皇上同等的地位上来。
索额图认为这是一个逼迫康熙给康熙以退位压力的大好时机,也是一个试探康熙作何反应的大好机会。
于是,在索额图的怂恿之下,礼部疏请在祭祖时将太子的拜褥置于奉先殿内,因素来只有皇帝的拜褥能置于殿内,其余诸臣都只能在槛外放置。
礼部这一疏请,被康熙驳回。紧接着,在康熙还没有表明态度的时候,礼部尚书沙穆哈及侍郎席尔达、多奇就奏请康熙,希望将康熙驳回他们疏请的这一决定记入起居注上。
康熙闻听此言立时勃然大怒:“沙穆哈这是说的什么话?”
康熙怒不可遏,令将这些官员全部交由吏部严加惩处。后吏部议沙穆哈应革职交由刑部审讯,侍郎席尔达和多奇均应革职。这样的结果到了康熙跟前时,康熙却没有依议而行,康熙开恩,减轻了对三人的处分。沙穆哈革职,席尔达和多奇则俱从宽免。
对于康熙这样的处分,众臣在朝中不敢议论,但大多数人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这沙穆哈明摆着是依附索额图行事的,可康熙居然只将沙穆哈革职了,这就是对索额图的姑息和容忍。
这让在朝官员都有了一种感觉,皇上是不是不愿意跟索额图或者皇太子正面对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上是不是已经打算屈从于索额图的压力,而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真的准备退位给皇太子呢?毕竟,皇上只是将沙穆哈革职而已,这并非是惩治,而好像仅仅只是一种恼怒的表现而已。
众臣心中皆有猜测,而处于风暴的最中心,胤礽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甚至于他对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同样很生气,甚至比康熙的怒不可遏还要生气。
索额图又干这种擅自做主的事情!
胤礽这些日子去工部都是板着脸去的,一则是因为索额图这作为,他心里生气;二则是因为自众臣揣摩出康熙对于索额图和皇太子采取姑息和容忍的态度之后,每天来工部明里暗里巴结讨好他的官员就有比从前多了很多,胤礽烦他们,是以绷着脸对这类人皆不理不睬,完全当这类人不存在。
就这样一直高冷到奉先殿祭祖的那一天,胤礽跪在门槛外跟着一个人跪在殿内的康熙磕头,他身后是众阿哥们及文武百官。
胤礽看着自己跪着的位置,虽然还是在槛外,但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默默垂眼,这样的位置容易让人迷失自己,可是,由始至终,他的心里其实对这样的位置很满足了。
康熙祭拜完毕,在殿内起身了,外间的众阿哥们和大臣们看见康熙起身,也都起身了,而所有人都站起来之后,才发现皇太子还在门槛边跪着,并没有起身。
康熙转身时,也瞧见了这一幕,他站在那里,问道:“胤礽,你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胤礽深吸一口气,才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儿臣恳请皇阿玛严惩礼部尚书沙穆哈。儿臣认为,沙穆哈如此败坏祖宗成例和规矩是别有用心的,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儿臣恳请皇阿玛严审严查,不能放过这等别有用心的小人!”
“儿臣还要恳请皇阿玛。请皇阿玛削减皇太子仪仗,儿臣觉得,太子所用仪仗逾越祖宗规矩,太过张扬,请皇阿玛裁撤削减太子仪仗。儿臣叩请皇阿玛允准。”
胤礽此言一出,众臣因康熙在这里还不敢太过放肆,但各人之间的眉来眼去,你眼色来我眼色去的场面到处皆可看见。很显然,胤礽这话,出乎众臣的预料之外。
实际上,胤礽这话,也出乎康熙的意料之外。
康熙负手站在奉先殿内,盯着门槛外跪在那里请他允准这些要求的胤礽,康熙没有立刻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胤礽看了半晌,而后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来,起来说话。”
胤礽抬起头来,他在殿外阳光下,看殿内皆是一片阴影,他能分辨出康熙所站的位置,却因为光线问题无法看清康熙的神色,他没有起身,只是问道:“皇阿玛答应儿臣的请求了吗?”
☆、第114章
康熙笑了一笑,慢慢从殿内走出来,走到胤礽身前,将手伸到胤礽跟前,笑道:“来,起来。”
胤礽这会儿能看清康熙的神色了,康熙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应该说,康熙的眼中除了笑意,并未因他方才所说的话而起一丝的波澜。
胤礽与康熙对视半刻,他才伸手握住康熙的手,并且借力起来了。虽然康熙眼中是笑意,但是他也明白了康熙的意思。康熙对他的请求不发一言,是并不想在众臣和众阿哥们面前谈论此事。
等胤礽起来后,康熙已经走了出来,并且与他并肩站立在奉先殿外,然后,果然如胤礽所推断的那样,康熙对着他笑了笑,也用能让众人听见的声音道:“沙穆哈之事朕已有定论,无需再查。至于削减你皇太子仪仗之事,朕看大可不必。你是大清皇太子,朕在你册封那年就定下如此仪制,现在又何必去改呢?”
天子一言既定,别人自然无话可说。胤礽只是在康熙说完这话后,默默的看了康熙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他的请求了。
后回乾清宫中,康熙把众人都打发走了,只留胤礽独在屋内说话。
康熙回到乾清宫后,明显比在奉先殿祭祖时要随性放松得多了,胤礽觉得,好像他说了那些话之后,康熙就显得很高兴,康熙这会儿就直接脱了靴子靠在榻上与他说话,就像百姓家中的寻常父亲一样。
“胤礽啊,今日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康熙开了口,却还是笑眯眯的模样。
胤礽端端正正的坐着,听了康熙这问话,想都未想便答道:“回皇阿玛,这些都是儿臣的心里话。”
康熙点点头,又道:“你恳请朕彻查沙穆哈一事,又请求朕削减你的皇太子仪仗,你知道朕一旦允准,将意味着什么吗?”
胤礽以沉默应对康熙的发问,他当然知道结果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康熙这样发问并不是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果然,片刻之后,康熙就自己开了口:“当初,是索额图拟定的皇太子仪仗,一切议制皆比照着朕来的,甚至有些地方还有逾制,但当时朕明知道这一切,却都一概照准,你以为朕是为了什么?朕知道索额图的用心,但朕当时成全的不是他,而是你啊,胤礽。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又是大清的皇太子,朕给你这些是理所应当的,朕要让旁人都尊敬你敬畏你,将你真真正正的当做大清的储君来看待,朕就必须要给你立威!”
“朕若是削减你的皇太子仪仗,这惩处的不是索额图,而是你啊。受损的将是你皇太子的威信,你知道吗?别人将会以为你和朕生了嫌隙或者是隔阂,如朕在你所请之下削减了你的皇太子仪仗,所有人都会认为,朕这是在打压你。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猜测能让它发生吗?你小时候朕就在不遗余力的为你立威,现在你即将大婚,又已长大成人,朕怎会做出损你皇太子威严的事呢?所以,你的这份请求,朕不会允准的。”
胤礽垂眸,沉默半晌,才开口道:“皇阿玛说的是,是儿臣欠考虑了。”
康熙见胤礽这样,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才又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要朕彻查沙穆哈一事的时候,朕就明白了,你心里介意的是索额图吧?沙穆哈的事情朕知道,是索额图在背后搞的鬼,朕不彻查此事,不是为了袒护索额图,是为了你。还是那句话,朕不是成全索额图,朕是在成全你。一旦彻查,涉及到的人太多,朕不想你被索额图牵累。你要知道,这些年,你的名声极好,朕不能在这关键的几年间,就因为一个索额图而毁了你。为了你的前程和名声,朕宁愿姑息索额图。”
“胤礽,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康熙定定的看着胤礽,“朕还是希望,索额图的所作所为不会牵累你,更不会带累你。朕希望,你好好的走你的路,不要被索额图给带坏了就好。”
“皇阿玛的话,儿臣明白了,”胤礽顿了顿,又问道,“皇阿玛,如果、如果索额图不死心呢?”
康熙听罢,微微一笑:“那不是你的事。如果索额图太过分,朕自会处置他的。在恰当的时候,朕会了结了他的,不过,不是现在。”
“朕或许会杀了他,或许不会。这都说不准,但是有一点,朕将来肯定是容不下他的。”
康熙虽然在笑,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最后的这两句话,实质上,是他给胤礽的一种警告。或者说,是变相的忠告。他在提醒胤礽跟索额图保持距离。即使他心疼儿子,但他还是一个帝王,如果情况超出他的控制,他是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索额图这几年费了很多力气逼他退位,他也确实有认真的考虑过,但噶尔丹未灭,他对这件事就不可能想出没有结果,心病未除,无法谈及退位之事。再者,他始终对索额图手下留情,这其中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相信胤礽不会同索额图一到做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所以,他才一直姑息和容忍。
并且,今日胤礽的表现也让他知道,自己的判定是没有错的。他是应该相信胤礽的。而且,胤礽似乎也并没有真正的参与到索额图的这些行动中去。但同时,他也怕索额图给胤礽的诱/惑太大,而让胤礽动心,因此,他不得不出言“警告”一下。这也是出自于父子之间的信任。
胤礽当然能听出康熙的弦外之音,他也明白,康熙能这样说,就说明在康熙心里,已经认定他跟索额图没有关系了。
胤礽默默地想,这就足够了。他本来就只需要跟索额图撇清关系就好,别的事都可以慢慢来。现在的情形看起来,跟他最初预计的是一样的。
出了乾清宫后,胤礽就预备直接回毓庆宫去,结果一出乾清门,就在墙根边遇到了胤禛。
“四弟,你怎么在这儿?”
胤礽四处看看,不见一人,偏偏胤禛又在这里,他心念一转,又望着走近的胤禛道,“四弟一直在等我?”
胤禛确实是一直在墙根处等着胤礽出来的,见胤礽如此问,他也不隐瞒,直接点了点头,就低声问道:“二哥,你没事吧?皇阿玛有没有骂你?”
胤礽看到了胤禛眼里的担心,笑了一笑,才道:“走,咱们边走边说。”
乾清门这儿可不是敞开了说话的地方。
等走远了,见四下无人,胤礽才笑道:“我没事,皇阿玛也没有骂我。皇阿玛只是同我说了一下他不允准我那两个请求的原因罢了。”
“二哥,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胤禛道,“你不是说过,你不能失掉索额图对你的支持,更不能毁掉索额图,至少,不能是在你手里毁掉的他。可你今日说的这些话——二哥,你明知道这两样都是索额图所为,你为何要让皇阿玛彻查呢?”
“为了让皇阿玛坚定他对我的信任,也为了跟索额图撇清关系以保全自己,这就是我故意在奉先殿上当着众人说这些话的原因,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皇阿玛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更不会彻查沙穆哈的事情,”
胤礽道,“我是说过我不能失掉索额图对我的支持,我也说过我不愿意毁掉索额图。所以,我只是跟他撇清关系而已。四弟,你不明白,我一直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等一个适当的时候对皇阿玛表达我的忠心,表达我不愿意跟索额图同流合污的真心。可是,这样的时机可遇而不可求。我必须要在话说出来的时候确保两件事,第一,皇阿玛相信我的话是真的;第二,皇阿玛必须在相信我之后,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像从前一样维护我。”
“今天的场面,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胤礽望着胤禛微微笑道:“四弟,你要知道,能毁掉索额图的人不是我,只有皇阿玛才能。他要革职就革职,要杀人就杀人,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彻底。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但是皇阿玛有。你知道借刀杀人的说法,如果索额图太过分,那么他就是同时在侵害我和皇阿玛两个人,这时候,皇阿玛要毁掉他,我不会阻止,相反,我会很高兴。而你想过没有,索额图这样费尽心思的逼迫皇阿玛,绝大部分也是为了我,可遭到皇阿玛厌恶的却是他,四弟,如果你是索额图,你往后会怎么做?你是会靠拢厌恶你随时会杀了你的皇阿玛,还是会靠拢无法杀你束缚你而只是跟你撇清关系的我呢?”
“索额图不傻,他没有别的出路,即使我在所有人面前跟他撇清关系,他也无法再转投皇阿玛了,为今之计,他只能继续选择支持我。如果他要继续作死,那也不关我的事了。我有他的支持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也只是提醒我该更努力才是,于我而言,我并不会损失太多的。”
胤禛听了这些话,想了有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他望着胤礽道:“二哥,我以为,你过不了这个难关的。”
“我不难,无非是多想一想而已,”胤礽笑了笑,道,“倒是皇阿玛,皇阿玛其实是万难哪。”
胤禛没开口,心里却道——二哥,你又何尝不是身处万难之中呢?
☆、第115章
康熙不处置索额图,却不代表他不会采取措施来遏制眼前的状况。
对于朝中各派系之间的争斗,康熙历来做法都比较迂回,就是扶持另一派系的势力,然后让各派之间相互牵制来达到平衡。
在奉先殿事件后不久,康熙即任命佛伦为礼部尚书,同时,保留佛伦川陕总督的职务。佛伦是明珠亲信,康熙这一举措,也代表着他开始扶持明珠一系的势力来与索额图对抗。并且,这一举措是与之前他公开赞扬明珠亲信兼侄子傅拉塔和而不流是一脉相承的。
之后,康熙为了牵制明珠一系的势力,也为了平衡各派之间的势力,是以重新启用南方派诸人来京修<明史>,王鸿绪及高士奇应召来京。
而此时,因大婚时日将近,胤礽已不再去工部了。而在回毓庆宫之前,他做了两件事情。
其一,推荐了三阿哥胤祉同王鸿绪、高士奇等人一道修明史;其二就是,在南怀仁的蓄意陷害之中,将戴梓给保了下来,没有让他因为被戕害而流放宁古塔。
这几年间,他将翰林院、理藩院及六部各轮转了一回,自认为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大婚后,为了避嫌,也为了遵守他在康熙面前的承诺,他便不再出宫去各个部院衙门坐堂观政了。
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康熙身边,继续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帝王。然后,等到康熙寿终正寝之时,他再登基即位。当然,胤礽心里很明白,这往后的路,只会比他前二十年的路还要难走,并且,只会越来越难走。
康熙三十四年七月,胤礽大婚,文华殿宴后,胤礽才回到毓庆宫中。
此时的毓庆宫,不同于往昔任何时候,胤礽穿着吉服站在宫门前,他望着满宫张灯结彩的布置,望着那些灯色明亮的宫灯,总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德柱在旁边陪着,见胤礽站着不动,便凑过来低声道:“爷,您不进去么?福晋还在里头等着呢。”
方才进门时,毓庆宫上下已来给太子爷请过安了,太子爷没说话,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去了。德柱不明白,怎么这会儿人都走了,太子爷却还站在这里不动呢?
胤礽转头看了德柱一眼,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德柱不懂他的心情,这应是他两辈子以来头一次成婚,怎么能不感慨良多呢?
不过,倒也确实不能在这里站着,石氏在里头坐了一下午了,他若是早些进去,还能让她早点放松下来。若说起来,他和石氏书信来往将近八年了,两个人却从未见过面,他只看到过石氏的画像。而那张画像还是石氏在两年前送来的,不过,他并没有回送石氏他的画像,迄今为止,石氏是一点都不知他的相貌的。
胤礽抬步往他们的喜房走去,临进去时吩咐德柱:“不要让任何人过来,你也站远些,若我不叫你,就不要扰我,知道吗?”
德柱笑嘻嘻的道:“奴才晓得,奴才绝不会让人扰了主子的!”
方才宴上,胤礽喝了一点酒,此时被夏日特有的暖风一吹,他便觉得酒意上涌,黑亮眸中都多了几分微醺朦胧之色。
抬步上了台阶,进屋后掩上门,他抬眼望去,只见满屋华彩,喜烛明亮,纱帘帐幔之后,石氏蒙着喜帕穿着喜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
胤礽的眸光直接就锁定在了石氏的身上,他站在那里,凝神看了石氏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到石氏跟前,他垂眼看着坐在那里的石氏,而后,才慢慢的挑起石氏的蒙头喜帕来。
石氏颜值很高,她的气质同时混合了旗人女子的大气端庄和江南女子的秀丽温柔,静静坐在那里,也能让人从她的脸颊上,眼睛里,看到属于少女的娇羞和活泼灵动。
揭开喜帕之后,石氏抬眼与胤礽静静对视半晌,忽而就对着胤礽露齿一笑,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胤礽。”
石氏眼中有着少许的羞涩少许的腼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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