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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降服贾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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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嫂子不知道,那丫头年纪小,可说话做事事事针对我,我这实在拉不下脸和她说话。”王夫人说着,搅了搅手帕转而说道:“嫂子放心。”
  得了王夫人准话的王子腾夫人颇为安慰的笑了下,看了看这陶然居虽然比荣禧堂少了份庄严,可一切用具仍旧是上好的,便知贾母其实还是一心向着二房,只不过如今大房势强,暂时安抚而已。
  且说王熙凤本就心气不顺,今儿过来吃满月酒又是平白了一肚子火气。瞅着贾府万事好 ,想着高文井那人穷不说,还好清高,王熙凤当着长辈的面虽说有些收敛,可在外面就没那么顾忌了,走着走着便到了张瑛小院门口。
  说起来,这小院王熙凤很久之前也来过一两次,不过那时候她还小,贾琏也小。王熙凤站在门口,平儿拉了拉王熙凤袖口低声劝道:“姑娘,回去吧!”
  王熙凤本就硬憋着一口气散不出,如今思绪被平儿打断,当即便冲着平儿骂道:“连你也要管我!”
  这一声出口,当即便有边上的洒扫丫头偷偷看了过来,平儿直接拉着王熙凤要走,嘴里劝道:“姑娘,回去再说吧!”
  “既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早在王熙凤站在门口,便有人进屋禀报了,方才王熙凤那一声怒喝,张瑛自然听在耳朵里。于是便笑着邀请王熙凤进屋说话。
  平儿面带忐忑,可又自知拦不住王熙凤,正犹豫间,便听着王熙凤道:“方才吃酒上了头,出来吹会风,该回去了。”说着便带着平儿走了。
  张瑛回了屋,李夫人便道:“那王熙凤有什么事!”
  “兴许是喝醉了酒,发酒疯吧!”张瑛随口一说,见李夫人不再多问,也不再说这事,叫了奶妈把孩子抱来看了一会便拉着李夫人去了小书房坐下。
  李夫人见下人顺服,张瑛又面容发福气色红润,心中便十分欢喜。张瑛前几日听了贾琏转告的张川柏的话,正想着好声问一问,如今母亲就在眼前,自然是直接就说了出口。
  和孟家的事,虽然李夫人同意了孟家的提议,其实心中也是略有担忧,如今见了张瑛自然把这事从头到脚说了出来。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孟家姐妹自出身便在一起,从来也没分开过,姐妹俩发了誓说是婚后也要在一起,本来孟家想着找兄弟俩把姑娘嫁了,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家。这不正好张川柏年龄合适家境合适,偏偏姐妹俩死活要一起出嫁,甚至于以死相逼,于是便有了这事。
  听完这些,张瑛半响没吱声,这孟家姐妹素来便是敢说敢做的,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同寻常,只是二女共侍一夫这事,张瑛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这事怕不是好事,要弄的不好 ,将来哥哥前途也有妨碍。”
  “谁说不是呢!”李夫人说着,看着自家女儿这顺心顺意的样,直接说道:“孟家姐妹的想法我倒是猜到一点。”
  李夫人轻叹了口气说道:“瑛儿日子过得舒坦,哪里知道旁人的难处。素不知世间女子多艰难,孟家姐妹怕是想相互扶持。”
  “你可知道孟老爷的妹妹!”
  “早前些年难产去了,孟家姐妹说过两次。”张瑛说完,暗想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屋内没有旁人,李夫人扶了扶鬓发,颇为伤感的说道:“那位孟家姑娘嫁过去之前在家也是千娇百宠的,听说嫁过去之前男方家里对孟家多有吹捧,那人家又是素有德名,家中子侄又多有出息。只是没想到嫁过去还没满月便无辜遭丈夫暴打。”
  “难道孟家就不知道!”张瑛奇怪道。
  “哪里不知道,一开始自然是亲自上门理论,那男方一味的赔罪,又是下跪又是作揖,态度可好了,可没多久喝了酒又是打骂不止。孟家隔三差五的就要上门争吵一翻,最后孟家姑娘便想着和离,只是那男方家里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没多久孟家再也听不到打人的事了。”李夫人喝了一口茶,看着张瑛脸色,接着说道:“孟家以为是小夫妻俩磨合够了,成熟稳重了,却不想是他们家已经把人控制住了,没有消息传出来,那孟家姑娘被打怕了,见了亲人也不敢多言,只默默独自忍着,这不就在某次暴打之后,便投了井,一尸两命。”李夫人说着,不免唏嘘不已。
  “那孟家难就没理论!”张瑛听完这话,不免十分气愤,虽说和自己无关,可一想起无辜女子遭受此等命运,难免为她不公。
  “事后,男方自知理亏,退回了嫁妆不说,还又折了三千两银子,算是赔罪。”李夫人说完,苦笑道:“一条命,就只三千两,就这还不少人说孟家占便宜了。”
  “岂有此理。”张瑛说着,看向母亲道:“要是我遇着这事,非得先把男的杀了再说。”
  李夫人听了这话,笑着说道:“你一女子,打又打不过,身边要再没个知心人,别说杀人,就连每日吃饱穿暖都成问题。”
  这话一说,张瑛陡然便想起上辈子的事,任你出嫁前如何风光,出嫁后重要看丈夫脸色,实在是女子的悲哀。
  李夫人便是因为孟家夫人说了这事,这才动了心思。张瑛明白母亲心软好话,只是涉及到哥哥前程,哪能意气用事,不过孟家担心孩子受委屈也颇引人同情。
  “好端端的说这些坏了你的兴致,是我的不是。”李夫人见着张瑛一脸忧思,便十分后悔自己说的话,当即便拿了别的话岔开。
  张瑛心知母亲心意,浅浅笑道:“我都生了孩子了,母亲还把我当孩子。”
  李夫人端详张瑛脸庞,笑道:“在为娘眼里,你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今儿李夫人来贾府见着张瑛生活安逸,贾母客套,便大大放心下来,母女俩又说了好些话。


第79章 
  一群大老爷们喝酒听戏; 要么附庸风雅吟诗作对要么几人坐在一起吹牛。贾琏对于这类场合得心应手,左右逢源,同时又和好几位同僚加深了了解。
  也不知是贾琏的交际手腕深; 还是趣味相投; 总而言之,这个满月酒办的相当热闹; 就连贾赦都忍不住赞道; 荣国府已经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卫十六和贾琏打过招呼后; 便坐在角落独自喝酒; 眼角冷冷的看着卫若兰坐在当中和旁人谈笑。卫若兰的母亲乃是当今圣上的姐姐; 这卫家也算是皇亲国戚,而卫若兰在家极受宠爱,在外也是受人追捧。卫十六坐在一旁喝的多了,便有些上头,起身往旁边假山旁走走,打算吹吹冷风。
  卫十六是个不爱说话,又不喜欢应酬的,因此这一路便净挑着人少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便撞到了微醺的贾赦身上。
  那贾赦当即眼睛一瞪; 把卫十六看了个仔细; 见他一身银丝织就的白缎袍子; 头上戴着一顶金丝梅花冠,长得便是一股子清冷模样,还透着一股子杀气。
  本想骂人的贾赦硬生生把话吞了进去; 转而笑眯眯的说道:“你是琏儿的同僚吧。”
  “在下姓卫,排行十六,都叫我卫十六。”卫十六说着,连忙致歉道:“小生莽撞了,还请伯父勿怪。”
  “不妨事,你这是迷路了。”怪不得贾赦会这么说,这一条小路正好通往贾赦书房,偏僻得很,鲜少有人愿意走。
  “让伯父笑话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卫十六坦然说道。
  “没事,我这还没喝好,不如陪我再喝两杯。”贾赦这人素来便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管卫十六答不答应,直接拽着卫十六拐了弯直接便是书房后门,这才刚进书房,便踢了一脚站在门口的小厮道:“快去拿酒来。”
  贾赦本就微醺,如今似乎是彻底糊涂了,拉着卫十六还要再喝。而卫十六瞅着贾赦这身子骨不好动手,也不能驳了贾琏长辈的面子,便坐了下来。
  贾赦屋里的藏酒自然是好的,不仅香醇而且后劲足。两杯下去,卫十六眼睛都睁不开了,下意识的便起身要走,却站了两次都没站起来,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且说贾琏送完宾客后,便回了小院,正好见着张瑛抱着孩子在哄,见了贾琏过来,便把孩子送了过去,贾琏接过孩子刚抱在手里,便觉得胸口湿热。
  张瑛哈哈一笑,叫了奶妈把孩子抱走换衣,这边拉着让人备水给贾琏洗漱更衣。
  贾琏洗去一身酒气,穿了睡衣便见着张瑛换了寝衣。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意思。贾琏头发微微有些湿,张瑛拿了细麻布帮他擦干,又拿了玉梳把头发梳顺了,拿了一根丝带松松的扎在脑后。贾琏在铜镜中见着张瑛帮自己梳理头发,这心情渐渐的上升,最后一张笑脸遮都遮不住。起身帮张瑛帮她卸下钗环,屋内暖意正浓,香气四溢。
  烛光下,贾琏带着醉意的眼眸看着张瑛略微丰韵的胸口,转而上手蹭了一点张瑛嘴上的胭脂,“你今天的胭脂很美。”
  “就只胭脂美么!”张瑛低头一笑,寝衣的领口微微开了一道口子,贾琏顺着脖颈看向若隐若现的锁骨,凑了过去贴在张瑛耳旁道:“胭脂没有你美。”
  这话说完,贾琏直接一把抱着张瑛上床榻,却不想刚把张瑛放床上,自己的脚一软,直接倒在了张瑛身上。
  本幻想着自己风流潇洒的贾琏,陡然便闹了个大红脸。张瑛则憋着笑,起身拉着贾琏上床,掀开他裤子看了看问道:“没扭伤吧!”
  贾琏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闷头闷脑的说了句:“累了,睡觉。”
  “真的睡觉了!”张瑛好笑的侧头看着他,贾琏拉了被子盖在身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就睡觉。”
  就在张瑛刚躺下,贾琏的手便伸了过来,张瑛笑着推开贾琏手臂,取笑道:“不是说累了么!”张瑛带着甜腻味的调侃落在贾琏耳里,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当下翻了个身直接一把搂住张瑛,贴在张瑛脖颈说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就不能信。”说完便乘机摸了一把张瑛的后背。
  (省略一万字。)
  天刚亮,卫十六从床上爬起来,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等想起来昨天喝断片了,稀里糊涂的就睡在了贾赦外书房的偏殿里,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看来得戒酒。
  卫十六自小酒量变差,可在这圈子里混,不喝酒不成,偏偏卫十六一喝酒就睡觉,不吵不闹倒头就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屋里一应用品齐全,卫十六擦了脸,整了整衣裳,又理了理发髻这才出了门。想着要给主人家道谢,这才刚走到主屋那边听着里面传来骂人的声音。于是乎,卫十六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尴尬。
  偏偏那贾赦骂的兴起,一气之下朝举起茶盏便丢了出去,碎片朝着卫十六飞过来,卫十六堪堪避过,却被贾赦瞧了个正着。
  本以为贾赦会尴尬,却不想贾赦瞬间变了脸,对着卫十六道:“贤侄醒了,昨夜睡的可好。”
  对于贾赦变脸的速度,卫十六惊讶了下,便不再说什么,抱拳说道:“多谢伯父照顾,实在是太过失礼。”卫十六说着,这才注意到屋内站了一位姑娘。
  余光中见着那姑娘一声粉色长裙,合中身材、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卫十六虽庶出,可到底也是出身大家,当即便侧了身道:“唐突了。”说着便要走开。却不想,门外急匆匆跑来一小厮,一进屋也不看人直接就说:“回大老爷,那老板不肯便宜。”
  “什么价格?老子有钱。”贾赦毫不顾忌站在一旁的卫十六,对着那小厮便道:“难道一尊琉璃瓶他还能卖一百两不成。”
  那小厮低着头,颇有些不忿的说道:“老板说了,说那琉璃瓶是前朝的御用之物,世间罕有,要二百两。”
  贾赦呵呵一笑,冲着迎春道:“去开我的私库,拿二百两给他。”
  迎春站在一旁不说话,贾赦顿时便怒了,指着迎春道:“前段时间刚有了进项,还有什么事。”
  迎春有些怕贾赦,当即便说道:“琏嫂子说最近城外田庄便宜,借了大老爷的钱去买祭田,又在东边大街买了两间铺子。”
  贾赦的钱真是前段时间从赖家搜刮出来的,也真因为此,贾赦最近买了好些物件,颇有些钱多人傻的节奏,京城里几间古董铺子,见了贾赦过来暗暗的把价格提高了三四层不止,就等着狠狠宰一笔贾赦。
  贾赦又是个得了钱就喜欢买买买的,遇见合心意的物件,明知被宰都会去买,这不迎春看着刚到手的钱成倍的出去,找了张瑛讨主意,这才有了张瑛挪钱买祭田店铺的事。
  贾赦被迎春这一番话给气了个倒栽,瞪着她正要再骂,卫十六在一旁开了口:“前朝的琉璃瓶我有一个,确定是前朝宫中之物,不知道伯父看中的是哪一个。”
  “哦,贤侄难道也喜欢古董玩物。”贾赦看向卫十六,不知怎么的越看越顺眼。
  “不过略有涉猎,大都是捡漏之物,不值什么,倘若伯父看得起,我便把家中琉璃瓶送给伯父。”卫十六说着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迎春,接着说道:“这琉璃瓶也正适合伯父这样的行家把玩。”
  这一句话下来,彻底取悦了贾赦。贾赦瞪了一旁的迎春道:“还不快出去。”
  迎春羞愧万分的退了出去,卫十六则对贾赦道:“那我先去给贾兄告辞,然后便亲自把琉璃瓶送来。”
  “那怎么好意思,不如吃过早饭后才回家拿。”
  卫十六笑着应下,当下便陪着贾赦吃了早点,骑马回了家取了琉璃瓶,连口水都没喝直接就来了贾府亲手送给贾赦。
  那贾赦一见卫十六的琉璃瓶,当即便大喜,这瓶子不论是颜色还是品相都比那古董铺子的强上许多。贾赦当即便拉着卫十六的手道:“贤侄当真是豪爽。”
  卫十六笑了笑,连声道:“应该的,不算什么。”


第80章 
  自太上皇寿诞之后; 义忠亲王便越发张狂,三不五时的便宴请宗室皇亲游湖取乐。秋日的湖水甚是清凉,可义忠亲王却满面红光; 一身宽袍敞袖; 言行狂放,带着点放荡不羁; 有意无意的便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
  更有不少狂士依附义忠亲王。这架势越演越烈; 短短数月义忠亲王名声大噪; 更甚从前。
  年关将近; 张瑛开了库房安排送往各府的年礼; 整理成册,交给贾母过目后便安排人送了过去。这才刚回小院,便见着周瑞家的亲自送了一件大红斗篷过来,一张脸颇为喜庆的说道:“二夫人让我给二奶奶送过来,这是宝二爷小时候用过的,上好的银狐毛。”说着便摊了开来。
  在大红缎子的映衬下,银狐毛越发雪白耀眼。张瑛看了,便让菊青接过; 又让莲香送张瑞家的出去。
  菊青摸了摸手里的斗篷; 确实是个好物不说; 这做工这手艺不是凡品; 倒是像宫里之物。只一想,薛家是皇商,有这物件不是稀罕事。
  “二奶奶; 要留着么!”菊青摸着这大红斗篷,虽是个好物件,却是二房那边送来的,着实不想给哥儿用。
  菊青这点心思,张瑛自然知道了,当即便笑着说道:“明着送来的衣裳,不会有事。就给奶妈送去,大雪天能用上。”
  这边菊青拿了斗篷去了西边厢房,两位奶妈轮流奶孩子,还有两个丫头打下手。张瑛对这四人恩威并施,算是彻底收服了她们,再者说自小伺候哥儿,在府里也是个体面的差事,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做出背主的事。
  且说贾蔷从江南回京,在路上买了几个小戏子,说是养在院子里,平日里没事也能听戏逗趣。贾母很是欢喜,连说蔷哥儿越发能干了。
  贾蔷因着这事,便时常来院子里走动,几次下来和张瑛倒也十分熟络起来。贾蔷这人虽自小跟着贾珍过活,可却没沾染上风流的毛病,据说是和小戏子里一个叫龄官的时有来往。
  少年公子爱慕年轻女子再正常不过,张瑛挑了个空便做主直接便让龄官跟着贾蔷走了,至于贾蔷是把她当丫头还是当别的,那张瑛就管不着了。
  陶然居,王夫人屋里。
  周瑞家的站在门口回话,王夫人摸着手里的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而双手合十,最后把佛珠放在面前的玉盘里。
  周瑞家的上前伺候王夫人洗漱,最后扶着王夫人在窗下软塌上坐下后才继续说道:“蔷二爷买的十二个小戏子本就是为了贵人,如今琏二奶奶做主把其中最会唱戏的送给了蔷二爷,这岂不是故意扫贵人的脸面。”
  王夫人喝了口茶,看着周瑞家的问道:“上次送去的大红银狐斗篷,她收了么!”
  “收了,收了。”周瑞家的早就看重那斗篷许久了,只是王夫人攥的紧,哪能轻易送人,却不想竟然让自己送去了张瑛那边,这下子周瑞家的可打翻了醋坛子。因此对张瑛那边一举一动看的着实紧,就盼着王夫人狠狠把张瑛咬下一块肉来。
  “年关了,城外田庄上的收成如何了。”王夫人似乎没注意到周瑞家的脸色。
  而周瑞家的陡然被问,顿了顿,接着道:“和以往一样。”
  看着周瑞家的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王夫人加重语气说道:“今年要注意了。”
  “夫人放心,我家老头子做事,素来不会让人拿到首尾。”周瑞负责贾府田庄收租一事,素来便十分得上头看重,周瑞又素来低调,因此从来没被人说过闲话。
  且说,贾府旁支子弟贾芸之前得了种植花草的差事,因着做事爽利又擅言语。渐渐的便和青梗熟了起来,三不五时的便一起喝酒聊天。
  那日,青梗从账房出来,见了贾芸正好带着两人搬了两盆半人高的秋海棠过来,便上前帮着帮忙。贾芸本就是过来孝敬张瑛的,几人一起端着海棠放在了鱼缸旁边后,一个长相俊俏的小丫头叫两人去茶房喝水。
  贾芸见那小丫头面如春风,便朝着青梗问道:“这是谁,眼生的很。”
  青梗吃了一块点心,看也不看的便说:“林之孝家的姑娘,过来伺候哥儿的。”
  贾芸低着头嗯了下后,便不再多说。两人喝完了茶,便各自散了。
  且说周瑞能独揽这个肥差这么久,自然有他过人之处。眼看着从王善保到赖家一个个的败亡,周瑞自觉自己稳当的很,第一他不像王善保那么蠢,第二他没赖家那么大的野心。小富则安,就是周瑞做人理念,可以说这个理念让周瑞渐渐越来越得王夫人等人的看重,因此在贾府有头脸的下人渐渐开始不安的时候,周瑞仍旧是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些佃户送过来的孝敬,还有和往年一样从租金里抽出三成出来,两份交给王夫人一份自家留下。
  就在周瑞老神在在的时候,有人把他告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生死不明的冷子兴。说起来冷子兴也不是一般人,能说会道不说还能屈能伸,这不乘着周瑞对他放松了警惕,突然间就冒了出来,直接打了周瑞一个措手不及。
  而如今冷子兴则坐在贾府门房那喝茶,说起来就在周瑞刚动手之前,冷子兴便跑掉了。只是这一年多来,冷子兴一直没露面,周瑞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就在自己放松了警惕后,他不仅出现了,还上了贾府的门公然投向了大房。
  冷子兴自持自己不仅有周瑞的把柄,更有王夫人的把柄,自认奇货可居。只是他没想到,门房进去通报后,就让他坐在那等着,除了一开始上了茶后便再无人搭理自己。
  张瑛自然早早的便得了门房通禀,说起来,张瑛挺看不上这冷子兴。这人说好听了那叫顺势而为,说难听点那就是啃了你的肉还要嫌肉腥的势利眼。
  贾琏让门房暂且回去稳着冷子兴,看了看睡的香甜的哥儿,瞅着张瑛道:“我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怎么的,表哥这是想炸油水!”
  张瑛说话这般直白,贾琏也不含糊,眯着眼睛道:“谁会嫌钱多。”说着便出了门直接便去了陶然居贾政那边。
  贾琏从赖家身上扒了一层皮,有那么点沾沾自喜的味道,如今冷子兴上了门,贾琏哪里能轻易放过。
  冷子兴想靠贾府大房报仇,却不想贾府大房压根没把他手里那点事放在眼里。更何况,贾琏自认贾府虽不如从前,可要是闹出兄弟俩对簿公堂那自己这前程也算是毁了。
  因此当今之计,利用冷子兴的博得更大的利益这才是上上之策。
  贾政在工部本就是混日子,无事时便在府内和一众清客吟诗作对。这不贾琏过来,也不客套,直接便指出了冷子兴这事。
  贾政对王夫人的行事自然是心知肚明,可对着贾琏却佯装不知。连连说道:“这些庶务我哪里知道,莫不是那起子黑心烂肺之人讹诈我等,琏儿可千万别被骗了。”
  这番说词一出,贾琏面不改色,坐在贾政对面说道:“冷子兴是周瑞女婿,他手里不仅有账本,还有周瑞每年从租户那捞的油水记录。想必我只要把田庄上租户找来,一一问清他们每年交上的租金粮食便知道周瑞手干不干净了。”
  贾政脸色晦暗不明,眼神微微带着一股子戾气。说起来,贾琏还是头一次如此意气风发的在贾政跟前如此说话,这种满头满眼带着自信的贾琏是贾政之前从没见过的,特别是他这话说的,让人拒绝不了。
  贾政微微闭了眼睛,暗想那王氏做事实在糊涂,竟然连尾巴都去不掉,惹得人家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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