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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宝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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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样的鹦鹉？在哪了，我倒要见见！”
“他家住在西门桥西门胡同，门口有棵歪脖子老槐树便是他家了。”燕子道，“这个不难，作人去拿来赏他些银子罢了！”
“嗯，我看行！”皇上道。
☆、第四十二章 怜佳人两后开恩
曹学涯自昨日别后，忙于友处告饶，说了这些天寄居在浮云庵养伤一事，朋友自然要雅雅地开些玩笑话。又留下摆了酒，才让回。
却说太监冷不丁找到家里来，把个曹家上上下下吓得不清，前事已了，又有何事？一家老小以及几个下人跪了一地。曹学涯道：“不知公公此来何为？”
公公笑而不语，用手示意大家起来，逗着院中的鹦鹉，“这鹦鹉会说话？”
曹学涯还没及说话，只见鹦鹉看着他道，“你好你好，紫鹃，来客人啦，紫鹃，来客人啦，倒茶倒茶！”
“哦！”公公喜笑颜开，“若是上面见了可不知有多高兴呢，再说一个，再说一个！”
鹦鹉看着这个太监，“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
“啊？！哈哈哈哈哈，有意思，这紫鹃是谁呀？”公公问曹学涯。
“黛玉的丫头，黛玉的丫头！”曹学涯未及答，鹦鹉抢话道。
曹学涯惊喜道：“哎呀公公，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紫鹃是谁，如今可证实了，原来小姐的丫头。这可真是小姐的鹦鹉啊！这位小姐就叫林黛玉。”
“呵呵呵呵，这就对了。”公公笑了笑，想着太后每天逗着鹦鹉那个乐！太后高兴，做奴才的日子才好过！便道：“这鹦鹉是多少银子买的？”
“公公若是喜欢，拿去罢了，就当是晚生孝敬公公了！”曹学涯道。这些公公，平常极少出门的。如今突然到府上来，若为着鹦鹉，倒是不值一提了。本以为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呢！曹学涯汗都下来了。
公公从身上摸出五十两银子，交给曹学涯道：“这可是当今皇太后赏的，算你小子走运！”
“啊？！”曹学涯听说是太后所赐，忙跪接这包御赐银子，“小生叩谢太后隆恩，愿她老人家福寿恒昌！”
曹学涯正疑虑太后怎么知道她有这只鹦鹉，太监已经拎着鹦鹉笑呵呵地出门去了。
太后皇上见了鹦鹉，却是惊喜。不但惊喜这只鹦鹉的乖巧，还惊喜黛玉的诗词。皇上看着黛玉道：“不知尔今有何要求，说来听听。”
“民女不敢说！”黛玉跪道。
“哎呀怕什么，让你说你就说罢了，啰嗦干嘛！”燕子帮腔道。
“皇上吟的那首诗，乃贾府宝玉所作。如今他还年轻不知事，求皇上开恩！”
“嗯？”皇上没有言语，转身出去了。
太后道：“女孩子家，平日里做做女红针线活儿，这些事可不是你去想的！”
黛玉碰了一鼻子灰，忙称是。自此不敢再提。太后看她可怜见的，燕子又这么喜欢她，如今若是放她走，公主定会成天没影儿。太后想起刚刚皇上给公主提的婚事，觉得倒还不错，因此道：“你留在这宫里住几天吧，难得进宫，燕子带你**处逛逛，也不枉来了一回。”太后说完，又对公公道：“吩咐下去，凡这孩子所到之处，不拘礼节，各处照顾些，就如同燕子一样！”公公忙称声是退出去了。
黛玉跪下正要谢，被太后拉起，“你这几日，就不必拘礼啦！心要宽些才好。若是噤若寒蝉，我倒是害了你在里这受罪，你倒拊了我的好意！自古以来，宫里没有这个例，你是开了先河的！”
黛玉忙站着谢过。
自此黛玉于宫里，沐浴更衣。白日里燕子带她各处逛着，黛玉见了公主王妃要跪下行礼，早被燕子以及公公截住，不让她跪。那些公主王妃每日里于宫里闲淡，恨不得有这么个人来解闷说话，又有太后旨意要她们照顾，所以黛玉所到之处，人声鼎沸，笑语欢腾。黛玉渐渐释然，方明白太后的话跟贾府里的老太太是一样重的！燕子又带黛玉去见皇后，黛玉知道深浅，虽然太后已经有旨，但是这可是当今皇后，焉能不行礼？！又是燕子公主的母亲，公主都能给自己母亲父亲的坟磕头，想到此，跪下。公主这回倒笑着没去拉了。
“民女林黛玉，叩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唔！”太后欢喜道：“快快扶起，过来坐！”
早有宫女抢在燕子先，扶起黛玉，带到皇后身边。黛玉不敢坐，被燕子按在了墩子上。皇后拿过黛玉的手，看了又看，白白净净，手指儿纤细修长，倒象是宫里的贵妃公主的手儿，模样儿又娇弱惹人怜。还知书达理，伶俐乖巧，倒比她们强些。便对燕子道：“你皇阿玛还说你荒唐，如今看来，算是冤枉了你这一回！”
燕子听母后夸自己，高兴的不得了。
“皇额娘，妹妹知道我是公主后，却怎么也不肯认我这姐姐。她怕这个，我是这么着她才认的！”燕子说着，乘黛玉不备，用手在黛玉的两腋下伸去。黛玉不防，早笑得欲跌倒。皇后见状，忙一把打开燕子的手，抱住黛玉，“瞧你，我看你倒象个野丫头，这黛玉倒想公主儿！”
皇后把黛玉抱在怀里，倒没什么斤两，又闻着黛玉身上的药香，眼泪却藏不住地下来。黛玉见是皇后抱住，自己才不得跌倒，慌得忙要挣脱。却怎么也动不了，她看着皇后落泪，不敢动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宫女拿来手绢，皇后擦了擦。“真正可怜的孩子，早早的没了父母，瞧你这身子，倒象药培出来。哪有斤两啊！”又说了一些话，道：“在宫里多住几天，传膳房，外面吃不到的，这些天轮换着上，让她也尝尝这宫里的新鲜贡品！”公公答应着退去吩咐了。
黛玉忍住泪，不敢掉下来，心里在作不断地斗争。皇后拥着黛玉，坐下来，用手绢擦着黛玉眼角的泪，“孩子，别怕，要哭就哭出来，别忍着！”
黛玉听如此说，那眼泪就象是接了命令似的，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身体不断地抽搐！
“皇额娘，看看你，妹妹本来高兴来着，你却招她哭来。”燕子轻拍着黛玉道：“妹妹不哭了，噢！都是皇额娘不好，我们不跟她玩，噢！”
皇后见燕子如此说，噗嗤笑出声。虽然公主年龄这么大，却真真的还是个孩子！她哪里能理解自己的眼泪，又哪里能理解黛玉的眼泪？！如今看她这么疼爱黛玉，倒觉得好笑。这燕子也想到照顾人来着，瞧她那个样，就好象黛玉是三岁小孩似的！不过心里也还是高兴，这燕子知道疼人，知道点好歹了！
“皇额娘，你还笑？”燕子见皇后还是忍不住笑，道：“你再笑，我带妹妹去别处玩儿！”
“好好好，我不笑了！”皇后忙止住，擦着黛玉的眼泪：“孩子，别哭了，啊！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来！”
黛玉忙抽搐道：“皇后娘娘抱着我，又这样跟我说话，使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待我！”
皇后叹了声，“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个心呢！”
正说着话，就听太监传话来，说太后那里要公主黛玉回她那边用膳呢！
“传太后的话，黛玉今个留我这里用膳！”公公跪着去了。皇后又对燕子道：“要不你去太后那里用膳？”
“我不，妹妹在哪里吃饭，我就在哪里！”燕子嘟哝道。
☆、第四十三章 说客黛玉弄心机
皇上与太后商量燕子大婚之事，太后很满意。又与皇后知道，皇后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担心，这燕子性子。她野惯了，性子又烈，要是逼迫紧了，怕毁了一条小命。”
“自先祖建立基业，如今百年有余，祖上的规矩，岂是因她而改变？她这样胡闹，已不成体统。念在她自小多病，又太后偏爱，顾给予宽容。如今再不能象以往，一味地纵容。瞧她干得这事，打官差，闹公堂，像个村女还结拜姐妹？祖上容颜算是给她丢尽了！如今皇后再不要纵容她才是。我已令锦衣卫严加防守，严禁出宫。若是再不听劝，打断她的腿！”皇上说完，拂袖而去。皇后症在那里，心想不知怎么劝这孩子。
太后也担心燕子胡闹，正不知如何是好，皇后来了。两人商议了两盏茶的功夫，最后都一致认为，让这个公主的结拜姐妹黛玉出面。
于是皇后令人单独找来公主，先与她知道：“你皇阿玛给你寻下一门亲事，是满榜状元，年方十九，你意下如何？”
“我才不要呢，我现在还小，还没玩够呢！”
“胡闹！怎么就小了？本宫十三岁入嫁！”
“他长得园的痩的高的矮的我一样也没看到，凭什么要嫁给他？我知道他对我好不好？”
太后心里好笑，这孩子就是孩子，于是哄道：“你皇阿玛看好的人，还能有错？！人家是有学问的人，不象你，野丫头一个。听你皇阿玛说，这胤和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平日里对人是极谦和的！”
“反正我不要，谁爱要谁拿去，我才不稀罕呢！”燕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皇后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才又道，“你皇阿玛说了，别的事倒还由着你，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也是为你未来着想！让你过得好一些，舒心一些！”
“我现在就是不想找吗！”燕子开始耍赖，“不要逼我，逼我我一头撞死算了！”
“你······”皇后气得浑身颤抖，皇上说的没错，把她兴旺的不成体统，心下后悔。于是又改变策略，缓和语气道：“你撞吧，反正后面好玩的还有许许多多快乐你是享不到了！”
“哎呀，皇额娘，你就跟皇阿玛说说嘛，人家现在还不想找！”燕子公主摇晃着皇后，撒娇道。
“孩子，皇额娘也是替你着急啊，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有好的啦！”
“哼，你这些话骗骗小孩子还行。我倒不信，全天下的男人里头，就没有好的啦？我想要谁，谁敢不来？”
“你胡闹！这样的话是你这公主能说的吗？一定也不害臊！”皇后气的只抚胸口，宫女忙过来服侍。
皇后这边拿公主一点法儿也没有，自己多少还能说她两句，若是太后，不知这燕子又胡到什么程度。太后只是一味地疼她，也不知教教她？！皇后心里埋怨，又不好与人道，只得独自生闷气来。
这太后，皇后算是小瞧了。在皇后与燕子公主说话的时候，她正与黛玉说话，“孩子，来坐我边上来！”
黛玉于宫女搀扶，落座太后身边。太后看着黛玉，越发喜欢了，“燕子公主虽是比你大两岁，却是心里上还像个*岁的孩子。有道是苦难催人长，你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也经历了许多艰辛，长了许多知识！姑娘，本宫有一事请教！”
黛玉吓的忙要跪，早被太后拉住，“呵呵呵呵呵，我可是诚心诚意啊。你们姐妹们的心思，我是无法猜的。依你说，比如姑娘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黛玉心里咚咚地直跳，太后不会把自己选入宫吧！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起元妃省亲时哭着说的话，这宫里断是不能呆的！又想，父亲已经不在，大凡宫里选妃，也是要有官爵人家。自己如今无父无母，谁来做主？！自己想多了，于是道：“民女不敢妄自做主，自古以来，没有自己给自己做主的道理。我这年龄，才多大？哪比得长辈们能看得长远？如今父母虽殁了，但也还是有长辈在。”黛玉想到此，斗胆道：“舅舅虽在监中，但他毕竟是舅舅，自己的事还得他来做主！”
“唔！真是好孩子，懂的道理倒是挺多！那你觉得燕子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婚事呢？”
黛玉恍然大悟，绕了一圈，弯在这里啊！白担心了一回。听太后问燕子婚事，她心下明白，这燕子公主胡闹惯了，定是要拿自己来劝说她，于是道：“公主的事，可是大事，岂是民女能揣测得了公主的心思？！公主的事，定是要太后皇上做主罢了！”
好个黛玉，真正地聪明绝顶，一句话就推脱开了。太后慈祥地看着黛玉，一个小丫头，跟我斗法，你还嫩着呢！于是道：“素闻常日里公主虽是玩闹，却是最听你话的！如今皇上有意要给公主定一门亲事，对方乃满榜状元胤和，说来也算没有辱没公主的名号，配得上她。公主平日里胡闹惯了，若是你能说动她，便是大功一件了！除御赐外，你若是有什么合理要求，皇上定会应准与你的！”
黛玉心下大惊，这是逼呀！自己敢不答应么？！又想到燕子公主，纵使太后皇上皇后有多爱她，却也是不尽如人意。方想到这皇宫，虽是外道光彩，内宫里却也是有苦难言啊！此时黛玉的脑海里飞速地转着，她想到了宝玉，不知他此时如何？便道。
“民女哪敢存望圣上的御赐？又哪敢存望什么要求？想我上回在皇上面前随嘴一说，便惹了祸！如今只尽力罢了！说动公主还好，说不动公主，民女任太后惩罚便是！”
“嗯？”太后疑道：“你在这里，并不曾惹祸，此话怎讲？”
“那日进宫，跟皇上提起二表哥宝玉一事，民女原以为他年小无知，并不曾作恶，皇上可以体恤他。却不曾想忘了国法威严，民女自知失言，后悔多日；还请皇上太后恕罪！”
太后听如此说，脸都黄了。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丫头，这丫头要是在后宫，还不唯她是大？！这心机，这巧嘴，十个男人也定不是她的价！本来想拿她，却着了她的道！也只怪自己老糊涂，不曾想起她提的这事。又想，她又何曾不是因为自己老了，记忆衰减，才如此说来，让自己一点点入瓮？！
太后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太后身边的老太监跪道：“奴才斗胆插一句话，请太后示下！”
“但说无妨！”太后悠悠道。
“我听皇上身边的严公公说，皇上已于前日下旨，念在他年幼无知，放了贾府的宝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大为开心，对黛玉说：“看看，你的要求皇上不是答应了吗？！这下你可宽心啦！”
黛玉忙跪地叩头：“谢主隆恩！谢太后在皇上面前美言！若不是如此，皇上定不会把民女的话放于心！”
太后往后面一靠，看着黛玉，心里浮上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若当年她在身边，倒是省了自己多少的心思啊！
☆、第四十四章 倔强公主玩消失
黛玉未及开口，燕子已经叽叽咋咋地说开了，“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还没见人，就想我嫁出去，哼；我偏不！”
黛玉也不劝，只道：“是何缘故，惹得姐姐如此不快？”
燕子就把皇后的话原封不动地一说，黛玉笑了，“姐姐，我道是什么呢！这皇宫里的规矩，我也是不懂的，别的公主都是怎样？”
燕子听说，“别的公主，都是低声下气的，哪敢说什么？便是茄（瘸：燕子说来，音是一样的）子虾（瞎）子，也是要去的！哪有个出声的？！就知道抹泪哭泣，有个屁用，一点儿刚性没有的。妹妹说她人作甚，我是我，她们是她们，我是断不与她们一样的！”
黛玉思讨片刻，“那如今，姐姐作何打算？皇上的话，可谓金口玉言，岂是轻易改的？”
“哼，我不管，大不了一死！死有何惧？妹妹都有这胆识，难道姐姐倒是怕了不成？！”
“姐姐，不许胡说！如今与往日不同，妹妹也被你认了，你却要寻死，倒是认我干嘛来？！罢罢罢，也活该这是一场误会，如今你死你的，我活我的，咱两撩开手，再不管各自！”黛玉转身道，作欲走状。燕子忙忙地拉住黛玉。
“我嘴里这么说，哪里就舍得死，妹妹倒是认真了。我听皇额娘说，这小子还算帅气，又通文墨，与姐姐一样的人儿。若要是也与姐姐一样的有趣，还有得商量！”
“姐姐，我有一段话，你听否？”
“妹妹说来，只要是有道理的，姐姐便听！姐姐也是个明白人，不是那胡搅蛮缠的货！”
“如今姐姐只知道惹皇上皇后生气，若是以后这个状元上了你的心，你岂非白惹气么？！又不得皇上皇后的好，何苦而为之？如今依我看，姐姐且先打听着，若真是好的，岂不称心？！莫不是姐姐嫌弃他家穷来着？！想那王公贵族，常以延续子嗣为名，藏婢纳妾，朝三暮四，却冠冕堂堂，名正言顺。若是这样的人家，岂不辜负了姐姐青春好年华？！就说我知道的，我母下嫁林家，家父待母唯命是从。因母亲一生只有我，并无其他兄弟，反是我母逼父另娶几室，只是终无子嗣。想我父一生对我母尽心尽力，父母恩爱有加。这样的缘分，难道姐姐不觉得好么？！妹妹又于舅家所闻，那些婢妾争宠，正偏相斗，偏偏生出了几段命案。这样的日子，如何舒心？依妹妹愚见，这满榜状元虽家境差矣，也不失为奋进之人，比的那些富家好逸恶劳的公子哥，倒是强上百倍。姐姐权且不必抗命，细细打听方为上策！”
“嘿嘿嘿，妹妹，姐姐听你便是。又何必拿姐妹情感搬进来，倒是不值！”燕子说完，心头一转，又生一计，只是不说。带黛玉于太后处，告之心下乐意，只是要太后去打量着这人品，否则以后岂不吃亏？！太后甚是满意，当堂就赐黛玉玉镯一副，耳环一对。黛玉跪谢不提。
太后着人去告知皇上，皇上正于皇后处说话。听言，龙颜大悦，只夸太后教导有方。皇后又把黛玉劝导一事说于皇上，本以为皇上会开心，却不曾想皇上另有意见，“如今内宫之事，倒要有求于外人，若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皇后默然。
又一日早，四更时分，公主于床上拉起黛玉，洗漱完毕，不着一个宫女太监跟随，于内宫处向前门奔来。却被侍卫拦下，公主大怒，上前扇了两耳光，“太后口谕，不日本宫大婚，要本宫于浮云庵还愿，你是吃了豹子胆！敢拦本宫？”
怎耐这侍卫胆小，虽是皇上下令，却知素日皇上也是听太后的，因而跪饶道：“不知是太后口谕，奴才该死，请公主恕罪！”
“恕罪可以，前方未必没有若你样愚笨的货色，前方带路，省得姑奶奶我多费口水！”
侍卫听得如此说，倒是在前面耀武扬威起来，见有拦者，便道：“太后口谕，燕子公主出宫于浮云庵还愿，拦者当死！”一个个见有大内侍卫跟随，不敢多问，跪于一旁，送公主黛玉出宫。
燕子刚刚走到宫外，真真得象个燕子，乌拉一下拉着黛玉飞奔起来，咯咯咯咯笑个不停，“跟我斗，还楞着呢！”
黛玉不明就里，方问道：“听姐姐意思，不是太后的口谕？”
“拉倒吧，我去问她，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这也叫先斩后奏，想那包拯，不过一个大臣，难道本宫倒不如他来着？！咯咯咯咯咯咯！”公主笑得清脆，黛玉却是慌了。
“这要是皇上追究，姐姐岂非是欺君之罪？”
“妹妹休要害怕，别人不敢说。这欺君之罪对于我，又不是头一回，我就不信皇阿玛敢杀我！哼，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又不是抱养的！别看他平日里耀武扬威，私下里对我，还是疼爱有加的！又有太后在，他怎敢杀我，又怎舍得杀我？！”
黛玉听如此说，方稍稍放了心。
只说这燕子，她到底要干嘛？
原来在宫里，她早打听着这满榜状元胤和，于京城东门边夏家胡**住
。她今日出宫，就是要亲眼见见这个胤和的小子，长得究竟如何，说话是否有趣。
天色还朦胧，路上行人极少，早市却开得早。燕子拉黛玉于一饭馆内吃面。黛玉不愿糟蹋粮食，她与燕子分食一碗。燕子惊讶地看着黛玉，也不多言，只是吃了碗里的，这才出门。见了一辆车，忙拦下，直奔东门而去。
这东门夏家胡同，却不短，长长地一条，一直往里延伸。燕子一路打听着，一直走尽头，方打听到这户人家。
只见一户茅草房子、柴巴门的小院人家，门口却是大片的鞭炮屑，累积足有一尺厚。院内栓一高头大马，头上扎着红布。此时房门已经开着，只是院门还没有打开。屋里隐隐还传出读书声。
“屋里可有人？”燕子喊道！
只见从屋内走出一少年，着一身粗蓝布马褂，马褂上有几处补丁，有张痩俊的脸，眼睛清澈明亮，那只耳朵却与常人不同，肥而大，脑后长辫及腰。
他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见是两位小姐，均是一样的打扮，白色绸缎外衣，脚着羊皮小靴。却一个是粉嫩娇弱，一个是英姿飒爽。他见此状，脸稍稍红了些。十九年来，还未见如此天仙般的人儿，更何况是两个，如今亲临家门，所为何事，便道：“不知二位小姐，来此寒舍，有何赐教？”
“你且开了门，有你这么待客的么？！”燕子道。
公子这才惶惶地开了院门，“小生失礼，请二位小姐多多担待。只是家道贫寒，没得净踏让二位小姐落脚！甚是惭愧！”
燕子也不答言，拉着黛玉直往里闯。胤和疑虑，这是谁家的小姐，如此霸道？！
☆、第四十五章 见状元公主任性
大清早的，忽然不见了公主与黛玉，内宫里虽没什么慌乱，依然各处地查找，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气氛在弥漫。这不安，来自于皇上的一道口谕：不准许燕子公主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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