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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官家太太的优适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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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收了,收了银子心情极好,继续道:
  “王家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也是几房之间互争家产的事情。王家二房太太原是个伸手不担四两的人,最近不知怎么就转了性了。三太太和大太太原是一伙的,不想大太太却突然瞒着三太太把家里的管事权让给了两人都十分讨厌的二太太。你说,三太太是什么心情?这事原说好要给她的。”
  “三太太不过就是怕大太太心意变了了,站到二太太那边。为了不让二太太好过,她就找我去,想着要我做些法事,不让那二太太好过。只那三太太也痴,二太太从没招惹过她,她却处处针对人家,那大太太背着她偷了她家男人,她还拿别人当亲姐姐。夫人看这事,可笑不可笑?”
  “确实可笑……”赵芷涵声音有似神游,尽量不表露半点情绪出来,看着马道婆问:“你一个外人,如何知道王家大太太与三老爷这事的?莫不是你杜撰的?”
  马道婆很是得意地笑了一下,“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你当这事王家人都不知道?只几个正经主子不知道罢了,只瞒着那老太太、二房和三太太呢。那底下的人,还有不嚼舌根子的?既三太太叫我去,我必是大小事情都打听了一番才去的。否则,如何替她们解忧呢?”
  “说得也是。”赵芷涵边说边点头,“那后来呢?三太太还要在二太太背后做手脚不是?”

  ☆、第十五章

  “如今自然不止二太太了,过些日子只怕三太太还会来找我给大太太下咒。”马道婆极小声道,也知这事不光彩不是个好事。
  赵芷涵有些语塞,眉心微拧了一下,半晌才出了声音道:“你把那事告诉三太太了?”
  马道婆略得意地点了下头,她告诉李氏这件事,等李氏证实了还能少了她好处?到时如果要对付史氏,来找她那又可以赚上一笔。
  赵芷涵明白她的心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又问了问题道:“你那些做法的事情可都真的灵验的?”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马道婆是靠着这个吃饭的,怎么会自砸招牌说自己做法是唬人的呢。
  意识到这一点,赵芷涵忙又换了问题道:“这倒是个蠢问题了……我只问最后一个,三太太叫你给二太太下什么咒?还有你给下的咒,可都有解的法子?”赵芷涵不想再跟马道婆磨唧,识趣地从袖子里又掏出锭银子送到她面前。
  马道婆自是十分欢喜收了,开口道:“我看夫人是十分有诚心的,今儿也不怕跟您说,那鬼鬼神神的,有多少是真的?即便咱们观里供着的那些都是真的,你想他们有时间管咱们凡人间勾心斗角的事么?这下咒灵验不灵验的,倒无需多加在意。只平常那些普通害人的法子,在生活中多注意着些就是了。招了谁惹了谁,就多防着一些。”
  赵芷涵听了她这话,也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果然没有鬼神害人之说,都不过是各种法子的人害人罢了,然后嫁祸给了鬼神。鬼神之恶,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人心恶的。赵芷涵也算是得了自己想知的事情,还额外地得了贾家二房的隐私。这边跟马道婆道了别,就要走。
  马道婆只笑笑地看着她,“夫人就是来问些消息的?没有别的事要我这个老婆子做?”
  赵芷涵佯叹了口气,“问些事就花了十几两银子来,若要真有事求你,只怕没这么多钱给呢。”书中赵姨娘找她做法可就足足花了五十两银子。
  听得赵芷涵这么说,马道婆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说:“夫人可不像是给不起钱的人,且不论夫家有没有钱,只那十里红妆就少不了。这几个钱,在夫人那算不得事。”
  “十里红妆?”赵芷涵对这词不是十分熟悉,到这边之后好像也没人说过十里红妆什么的。
  马道婆笑出声,“夫人出嫁的时候能没有嫁妆?只这嫁妆,就不知道够贫苦人家活多少辈子的呢。嫁的夫家再是有钱的,还在乎这一二十两银子?莫不是……夫人真没有嫁妆?那在夫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今儿不听你提这茬,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过我也真没事要你助我,等有了我再求上门来。”赵芷涵说着,已站起了身子。在二十一世纪,可没有嫁女儿花多少钱的,花钱的都是男方家里。这种古老的嫁妆陪嫁结婚方式,赵芷涵脑子里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
  这般别过黄道婆,和红依上了马车。红依随便问了些谈得如何的话,赵芷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看着红依道:“我当年陪嫁过来的嫁妆……可都还在?”
  “都在库房收着呢,太太之前说要做件大事,是要把嫁妆变作银子拿出来用?”
  赵芷涵就这样看着红依,思维打架半晌,然后颔首出了口气。
  与其什么力都不费用了原主的钱,她倒是更宁愿自己管事争取从大房牙缝里抠出些钱出来。虽然也不甚光彩,但最起码是自己出了力废了心思得来的。总归,那银子她不得一些,必是要被大房全部吃掉的。若是身子原主回来了,性子本就弱又没了嫁妆,估计娘儿俩的日子会被之前难上很多倍也不止。
  想到这,赵芷涵就冲红依摇了下头,只看着她道:“没有,我只是问上一问。在家里若想慢慢站得住脚,还得靠着那些嫁妆呢,怎么能轻易花了。”
  “太太这么想便好,若不是,我还得劝劝太太呢。咱们在家里一直过的什么日子,我一直跟着太太是知道的。只这一阵子慢慢好了,可难保真的就能好起来以后就不出岔子了。若连后路都不给自己留着,只怕……”下面略有些不吉利的话,红依断了话,没说出来。
  赵芷涵也是点头,再不提嫁妆的事情。她和红依摇摇晃晃在马车,闲得无聊,便问红依喜欢以前的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她。红依支支吾吾,话里总有想两全的意思,赵芷涵也就不问了。
  于是,她又想起王子腾来。都走了这么些天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兰州路途遥远,连书信往来都困难。通信设备十分不发达,是有慢的生活趣味,可确实也挺令人苦恼。古时那些丈夫出去打仗,女子独守闺房的诗句,赵芷涵总算明白了一点那些独站窗边的妇人的忧伤心思。
  赵芷涵回到家后,便让红依打了桶水,泡在花瓣浴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把一天盘算的事听来的事暂时都抛脑后去了。红依也习惯了她洗澡不要人服侍,只弄好水便去外面守着。与常伺候在赵芷涵房中的另三个大丫鬟——绿琼、蓝秀、紫珊,在院里玩说一阵。
  只说四人正闹在兴头上,忽听得有人敲院门。四人听得声音,只有红依站起来,便已见敲门的人进了院子,竟是从来没踏过赵芷涵院子半步的三太太李氏。另三个丫头见是李氏,忙也站了起来,只听得其中的绿琼低声道:“这些日子也奇了,以前从不沾边的人都来了。”
  “是呢,前儿大太太来的时候咱们都睡觉了。”蓝秀也跟着低声附和道。
  只等李氏走近了,四人稍迎了上去问了她好。李氏也不应,只十分傲慢地转头看了看赵芷涵的院子,开口道:“你家太太呢?”
  “太太在屋里洗澡呢,不知三太太找我们太太什么事?”红依上来回道。
  李氏睨了她一眼,“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倒问起我有什么事了,我跟你们太太说的事,也是你们下人能问的么?没规矩。”
  红依噤口,颔首不说话。一旁的绿琼则一脸愤愤,怎奈她又是主子,不好理论什么。如今赵芷涵在王家有了起色,连带她院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没以前那么直不起腰了。但,主仆尊卑还是知道的。
  而李氏看罢了赵芷涵的院子,见赵芷涵还没出来,便自己找了院里放着的凉榻,上去坐着了。红绿蓝紫四人也都不再上去招呼她,只让她等着。
  四人避到一处,绿琼便十分不快道:“都不知道她整天儿得意个什么劲,一个孩子也生不出,男人也看不住,还把尾巴翘得这么高。这整个王家,还有比她更拿架子的?她没嫁进来之前,大太太和咱们太太关系虽不好,也没见得大太太怎么针对咱们太太。她管她的家,咱们太太念咱们的佛。要我说,都是她捣的鬼。”
  “嘘——”红依见绿琼说了禁/忌话题,忙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上头的事情,再乱都轮不到咱们管,管好自己的嘴才是正经。”
  绿琼是一时性/急才说出了嘴的,见红依提醒,忙抬手捂了嘴。
  而屋里正在洗澡的赵芷涵早把外面的动静全听在了耳朵里,她浸在浴盆里,从窗帘缝间把坐在院中凉塌上的李氏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却说李氏只在凉塌上等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便打开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锦盒。她细细端详了锦盒里的东西好一阵子,才自言自语道:“做法非得用这个,倒是可惜了这串珠子,艳红光亮的。”说完,她便又合上了锦盒。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李氏是为的什么来的,赵芷涵也就不故意叫她在外面等着了,只出了浴穿好衣服出来她身边。李氏见她出来,忙站起来道:“嫂子,你洗好了?”
  “嗯,不知妹妹找我什么事?”赵芷涵说着就拉示意李氏又一起坐了。
  李氏笑了笑,看着赵芷涵道:“我这突突地过来,嫂子不惊讶么?”
  “惊讶自然是惊讶的,不过妹妹难得过来,欢喜倒比惊讶多一些。”赵芷涵发挥自己说谎不脸红的本事,笑笑地对李氏道。
  李氏不知真假,自然也是面上当真心中当假,笑着道:“嫂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之前与大嫂子走得近,从来没亲近过二嫂子你,还怕嫂子不待见我呢。如今见嫂子是个心宽的,我也是十分欢喜。我今儿来找嫂子,就是来给嫂子你赔罪的,望嫂子不要因为以往我不亲近嫂子而怪罪了我。”
  李氏这么说,倒也不全是假话。她一方面确实讨厌赵芷涵,想她倒霉。但是,她心里也对马道婆的鬼神论不是十分地相信。只不过想着,做法成了就罢,不成的话,她刚好借机拉拢赵芷涵。怎么算,都不是坏事。
  她说罢了这话,便把刚才那锦盒送到了赵芷涵面前,看着赵芷涵继续道:“听说这是打最南边弄过来的宝贝,十分金贵。今儿我舍爱给嫂子送来这个,以表赔罪之心。”
  赵芷涵笑着接了,打开锦盒,便见得一串艳红的珠子。每粒珠子又不全为红色,顶部有三分之一为黑色。赵芷涵的笑僵在嘴角,她却没有让这僵笑表现出来,只动了下嘴角转头看向李氏道:“妹妹,这是美人豆?”                    

  ☆、第十六章

  李氏一笑,“相思子,我想着金银玉石之流,嫂子也是见惯了的,所以给嫂子送来了这个。一是因为这个稀奇,二刚好应了嫂子的心境。二哥哥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赵芷涵嘴角依旧含笑,把锦盒合上,百般谢过李氏对自己有心。又说了些往事过去就不提的话,面上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她目前谁也不想得罪,更没有对付发心思,想着都和稀泥一样应付着吧。
  李氏走后,赵芷涵手里拿着那锦盒,只觉十分沉重。这美人豆亦或叫相思子的东西,还有一个叫鸡母珠。“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这句诗给相思子赋予了红豆不一般的存在意义,但是有心去了解过的就会知道,此物不是最相思,而是最毒。
  相思子外壳较硬,作为饰物来带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若相思子的外壳破裂,肌肤碰触到也会身受剧毒,严重者直接丧命。
  不管是窃听还是偷看,赵芷涵都没发现李氏知道这相思子的剧毒性。想着,只怕是马道婆动过手脚,且没告诉李氏罢了。唯一能告诉她的,就是不要碰触这串珠子,否则施法会不灵验。
  李氏走后,赵芷涵也没敢再度打开这盒子,心底不断往上冒寒气。若她不知道相思子的毒性,即便她有心防李氏不戴这珠子,但是伸手去碰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一碰,几乎就有丧命的可能。
  赵芷涵深吸口气,把心里的寒意压了压,便把锦盒放在一个柜子里上了锁。她也没看出哪颗或是哪几颗珠子涂层破损了,只能原封不动,放到柜子里锁起来。这样,是最安全的。
  受了李氏这礼,赵芷涵也再没提,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琢磨寿宴的事情。再过一两日,就该采办东西了,她得把所有事情都统筹好。次日史氏房里的大丫鬟春柳来找赵芷涵,又把寿宴上的事情都来跟赵芷涵说了一下。
  史氏不会把寿宴的事情全数交给她,定会找个人盯着,赵芷涵也是早就想到了的。以及,所要用的采办的下人,都是史氏给的。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赵芷涵很多事。在各种东西的价钱上,这些下人也不敢乱报价吃回扣。
  只有一点,这些下人一直都是史氏管着的,账亦是史氏房里的彩玉来记着的,银钱上不敢有太多猫腻。但赵芷涵能不能压得住这些下人,就是赵芷涵自己的事情了。对于这个,赵芷涵刚刚打理了自己的院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即便她自己没什么经历,但是书中凤姐儿在宁国府管理秦可卿丧事时的作为,她可是知道的。要这些下人服服帖帖,要么体罚要么罚钱。任务分派了,规矩定好了,奖罚定分明了,再杀鸡儆个猴,这事也都差不多了。
  第一日集合的时候,这些下人中果然就出了幺蛾子。她们不过是仗着赵芷涵无人撑腰,以前又是个性子极弱从没拿过事的。不论是婆子还是丫鬟,无一人把她放在眼中。直到她面上风轻云淡地打了一个婆子,罚了一个婆子的月例,又让红依把她定的规矩奖罚一一细说了,这些才再心里把赵芷涵重新定位了。这二太太,果不是省油的灯。
  一直到晚上,赵芷涵也没看出自己做了多少实际的事情。只一天,都在整顿那些下人,便累得有些心力不足。吃了饭洗漱完躺在床上,就大口大口长喘气。然后听到大房里的大丫鬟春柳回去向史氏汇报情况,就默默笑了。因为,她的行为让春柳也震惊了一下,说不上是夸,却是真的在夸了。
  继而,过滤些下人的闲话闲说,便是听到了三房李氏的暴怒。
  李氏哪里会想到赵芷涵这事做得这么顺手,一天就把任务分派得条理清晰,该压的下人压了,该定的规矩也定了。如今,史氏和赵芷涵都得了好,倒只剩她,什么好没落到,还被偷了男人。
  “你这是做什么?二嫂子管家管得好好的,你不高兴什么?”这是王子胜的声音。
  “别人都好了,你呢?我们呢?一没官,二没孩子,以后这家里还有我们的位置没有?”李氏声音里是盛怒,全程在吼。
  “没官是我的事,没孩子还真不是我的事。”王子胜道。
  “你……”李氏被戳了死穴,怒气几乎冲出脑壳,压也压不住,只大睁着眼睛道:“所以你去偷你嫂子,是吗?”
  王子胜的脸色瞬间僵住,稍稍变白,然后甩袖站起来道:“我看你是疯了,什么疯话都敢说。”
  “是,我是疯了,她都有了!不是你的,你告诉我是谁的?若是别人的,我早就捅去老太太那里了,还让她有如今的日子?我嫌丢脸,我替你觉得丢脸,开不了那口!”李氏吼完,因激动而瞪大的眸子死死盯着王子胜。
  “神经病。”王子胜看了她两眼,转身出了屋子。他不敢跟他家里的这只母老虎对着干,否则早几巴掌抽上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憋了多少气。不过,这事确实是他错。但不论如何,他是不会承认了这事的。因得知史氏怀了孕,心里惴惴不安,却也再不敢跟史氏私会了。
  一边,李氏看赵芷涵并没有受到马道婆做法的影响,也就不再把希望寄在鬼神之说上。她没有和史氏闹掰,只吞了那个哑巴亏,一边还在和赵芷涵拉着关系。
  而赵芷涵,并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上,只做到心中有数。她的大部分心思,自然是放在寿宴上。下人出去采办的东西,她都一一过目,然后自己做了一份账目。同时,史氏派过来的彩玉也是做着账目的。彩玉的账目,是要正式上报用的,记多少账,就要从官中拿多少钱。
  这一日,采办诸事已是差不多,赵芷涵便要来了彩玉记的账目来看。彩玉也不知她暗地里尽数记了账,心里想着她定是看不懂账目的,便把账本给了她。赵芷涵粗略浏览了一下,每一件东西的钱,都比下人们实际花的钱要多上一些。史氏在王家一手遮天这么久,想着这事也是惯常干的,私下不知吃了多少银子。
  赵芷涵把账目粗略浏览完,彩玉过来伸手要拿,赵芷涵缩了一下没给她,只看着她道:“大太太如今病中不管事,想来这些账目都是你按着下人报价记的?”
  “是的,太太,一笔笔都记着呢。我正要拿给大太太看呢,太太若是没什么问题,我这就给大太太送过去。”彩玉十分坦然说着。
  “一个下人私自做假账,会得到什么惩罚?”赵芷涵低头看着账本,淡淡吐出这句话。
  “嗯?”彩玉愣了一下,看着赵芷涵,“太太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做账的下人私自做假账,我该怎么给什么惩罚?”赵芷涵抬起头来,声音大了些许,看着彩玉。
  彩玉嘴角僵住,半晌道:“太……太太,您玩笑了,奴才怎么敢呢?这每一笔账目,都是按着下面人的报价记的。若太太不信,只把他们叫来核对便是。”
  那些下人都是史氏的人,她赵芷涵又不傻。即便当初报的不是这个价,因着史氏的地位,也会说这个帐是对的。但这假账千真万确,她赵芷涵为的就是这个才要这管事权的,不管想什么法子也得叫史氏吐出一些来。
  赵芷涵看着彩玉,清了清嗓子道:“红依,把我记得账本拿过来。”
  “诶。”红依应了,忙去拿账本,这边彩玉的脸色已是有些白了。她一个史氏房里记账的,平日里也惹不出什么麻烦,没怎么与人纠缠过。被赵芷涵这般盯上了,史氏又不在,心里已经慢慢慌开了。
  这吃银子的事,她自然不能说是史氏的主意,史氏是她主子。不能说,那这个罪就得她来背。她不知道赵芷涵会怎么做,但看到赵芷涵那张风平浪静的脸不时就会出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她心里就怕怕的。
  红依把账本拿了来,送到彩玉手里。彩玉接了,犹犹疑疑抬手翻开一页看了,果是真实账目,且每一项都记得极细,连那些采办来的东西出自什么铺子都知道。即便每个下人史氏都能买通,但这每个铺子都是没人打点过的。只要赵芷涵找了铺子老板问王家寿宴采办价钱,一切就纸包不住火了。
  彩玉看了两页,便再也翻不下去了,手指微微颤着。她摸不出赵芷涵想做什么,只站着不动,眸子忽闪,等着赵芷涵开口。
  赵芷涵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只道:“我再问你一遍,一个下人私自做假账,会得到什么惩罚?官中钱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用报去衙门,家法就先够你受的了。”
  彩玉被惊得一身冷汗,“扑通”跪到地上,“求太太饶我一命。”                    

  ☆、第十七章

  赵芷涵坐在椅子上瞧着她的脸,半晌道:“看你这样子,也不敢私自这么做。你告诉我,谁叫你这么做的?”明知故问得很正儿八经。
  彩玉不知道赵芷涵是不是在明知故问,也不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她只知道,这事不是个好事。但作为一个奴才,拉出自己的主子来,更是没有奴德。她看赵芷涵在跟自己绕圈子,猜想着她可能是另有所图,便打着胆子绕开了话题道:“太太……太太怎么才能饶我一命?”
  赵芷涵嘴角蓦地一勾,这丫头脑子挺好使。于是她没有再绕弯子下去,只看着她出声道:“我确实不想要你的命,只问你这账目你是不是已经报去了账房先生那边?”
  “是。”彩玉见赵芷涵语气松软下来,也稍放了心。
  “现在要把这账给大太太看,是么?”赵芷涵盯着她。
  “是,太太。”
  赵芷涵笑着从椅子上起来,把两本账本都拿到手里,去到书案前。她把账本放到案上摊开,开口道:“别跪着了,过来吧。我今儿也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你因着这事被大太太责罚。接下来这件事,你最好是吞到肚子里,谁人也别告诉。不管被谁知道了,所有的罪过都可以推到你这个记账的头上。”
  彩玉不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站起身子去到赵芷涵的书案前站着。赵芷涵让出位子,叫她坐上去,又在笔架上挑了一支笔给她,看着她道:“你看看你记的账和我记的账之间存在的差价,把这差价取出一半来不要放在账上。”
  “嗯?”彩玉还是听得不是很明白,便仰着头看赵芷涵。赵芷涵清了一下嗓子,想了一下,又解释道:“到这份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把话跟你挑明说,比真实账目多出来的这份银子,你只能让你家太太看到其中一半的钱。并且,也只得到一半。”
  “那另一半呢?”彩玉听明白了,顺口就问。
  赵芷涵看着她,合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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