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妈妈才是大Boss-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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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魔杖，重新戴上了代表着救世主荣耀的徽章，怀着满腔的愤怒冲进了恶魔的势力圈。
　　在第二天的黎明来临之前，这位优等生便以自己强悍的实力清理掉了盘踞于此的恶魔，重新将时空的裂缝封印，让空间恢复了稳定。
　　耗费了大量魔力和体力的少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可完成了任务守住了世界的满足感充斥着她的身心。劳累过度的少女闭上眼睛等待着日出，却不知在她醒来之后，等待着她的是那样残酷的命运。
　　那是早已在现代社会绝迹已久的可怕刑罚。早在百年之前曾经降临于她们身上的苦难，在联盟的庇佑下只是当做历史故事来听的年轻女巫，怀着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心愿——
　　被处以了火刑。
　　在抚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千寻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到那位少女临死前的求援，等她发现特别监控区域中的联盟成员里有一个非正常死亡时，少女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骨头。
　　但抚子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影响千寻的只有一个人。
　　观剧的魔女菲泽莉努。
　　她想要这次事件成为联盟跟教会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让它彻底成为两方开战的导·火·索。
　　抚子知道，可就算知道，仍旧不可避免地对教会，对被它煽动的人们，对这个令人恶心的世界产生了厌恶。
　　这种世界，真的有拯救的价值吗？

　　☆、圣战开启

　　我；　想要拯救世界，想要成为救世主；　让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获得幸福。
　　这是藤原抚子，也是大部分加入救世主联盟的年轻少年少女所怀抱着的最为朴实也最为真挚的愿望。这是还不知道人心险恶，还不明白世间疾苦的孩子们才能拥有的最纯真的梦幻。
　　然后有一天；　啪，梦碎了。
　　猝不及防之间，失去了一切。
　　我只是想要守护大家的幸福而已！
　　“我知道。”
　　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我知道。”
　　为什么要抓我？好可怕；　好可怕；　好可怕，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我知道。”
　　好烫，好热，好难受；　好痛苦！
　　“我知道。”
　　我不想死；　我为什么必须死；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啊！
　　“对不起。”
　　要是我没有出来就好了，要是我没有戴上徽章就好了；　要是我没有加入联盟就好了……
　　要是，我不救他们就好了！
　　我真是个笨蛋。
　　“对不起，我没能来得及救你，对不起。”
　　这只是做梦；　抚子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一点，她只是遗憾，就算只是梦里，她也没办法拯救那个无辜被烧死的少女，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烧成灰烬。
　　无能为力。
　　我想要为她报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将那群无知的人千刀万剐，以平少女深切的痛苦。
　　【那就去做啊。】那个声音说。
　　可是不行，杀了那些人又如何，她已经不会回来了，她也看不到了。
　　【复仇本来就是生者的权利，从来就不是为了死者而存在的。】
　　如果我只是抚子，如果我只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就算用尽所有手段，我也必然会去复仇。可是不行，现在的我不能，我不可以这么做。
　　【就因为你是贤者吗？就算你是贤者又怎么样，替她报仇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责备你。】
　　只是因为没用啊，千寻。
　　随着这一声的出现，梦境的世界改变了。
　　只有声音存在的千寻在抚子的面前投影出现，两人一同躺在月下的屋顶上。
　　明月当空，万星黯淡。
　　其实我是知道的，就算杀了那一两个人，甚至更多的人，也没有用。人类就是这么容易被煽动的动物，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一点点的利益勾引，就会堕落得轻而易举，弥足深陷。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背后为了这个世界都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我们每天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他们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干干净净的，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灵魂有多么的美丽。
　　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们却会理所当然地对我们举起屠刀。
　　你知道吗？曾经，很久很久之前的我，是奉行以暴制暴的。
　　在我的眼里，能够以暴力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其实暴力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
　　我想杀了他们，想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他们大卸八块。
　　可杀了他们又如何？也许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反对我们。
　　继续杀下去？那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我不想杀人，千寻。
　　我们是为了拯救世界而聚集在一起的，我们是为了世界的存续而建立的组织。
　　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
　　救世主联盟，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
　　【那，如果他们非要杀了我们，非要毁了联盟呢？】
　　那也是……他们的选择。
　　或许，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选择。
　　世界选择了毁灭，我们无从制止，只能随之一起毁灭。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欣然接受这个命运。
　　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夜色仍旧深沉。
　　抚子坐起身来，轻抚放在枕边的三色喇叭和蝙蝠扇，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你收到了吗，你开心了吗？
　　千（几）寻（子）。
　　出乎教会的意料，那位女巫的死竟然没能成为战争开始的□□。联盟从上到下虽然愤怒异常，但仍旧保持了可怕的克制。除了发表了谴责声明和公布了女巫的生平以外，没有再出现任何别的动作。
　　就在联盟刻意放置不理，消极避战的情况下，6月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期间，为了杜绝同样的悲剧发生，联盟高层下达了最高等级的禁令，强制要求每一位联盟成员都忍过这一段时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准采取任何单独行动。同时为了安抚人心，高层也表示一经发现的危机会立刻交由有能力处理的组织来解决，并不会被置之不理，希望大家不要太过杞人忧天。
　　这个所谓的有能力解决问题的组织是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现今这种世界形势下，就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联盟学员也明白，这是联盟对圣堂教会的权力移交。
　　对于此种应对方式，联盟内部也隐隐分成了两派。
　　一方是以世界安稳为最优先考量的，也就是尤尼所代表的联盟中沉默的大多数人。这种比起自身欲求更在乎他人和世界的“天真的孩子”，意外得在联盟中占据了不少的席位。
　　在他们心中，世界的安定排在第一位，人类社会的稳固排在第二位，至于其他一切都可以妥协。他们并不在乎为世界付出的自己得到了什么，也不在乎是否有民众的拥护和感谢，他们更关注事实。因此对于高层的退让，他们持支持和理解的态度。
　　另一方则是通常意义上的普通人。他们拯救世界的愿望，不仅来自于质朴的希望和平的心，同样也来自于想要被拯救的人感激他们的需求。
　　我救了你，你对我表示感谢，我因此而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但如果我救了你，你不仅不心怀感恩，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什么都是因为我的错，你才会遭遇危险，那我就只能一巴掌打回去了。
　　基于这样的理由，在短短的一周内，最高委员会收到了几百封抗议信，全是要求给教会一点颜色看看的。要让他们知道在联盟面前，一切力量全部都是纸老虎！
　　其实按照抚子现在的思维方式，她心里更倾向于后者。但她说服了整个最高委员会采取了第一种做法，单纯只是因为她所针对的并不是教会这个不算是威胁的威胁，而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观剧的魔女菲泽莉努。
　　圣堂教会不过是白兰手里的棋子，不论是抚子也好，白兰也好，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联盟一直采取避之不战的策略，除非教会真的愿意拉下脸来进攻联盟所在的大和区，否则只要拖下去，教会一定会妥协。
　　因为联盟可以拖，教会也可以等，但是世界并不会等到他们人类把问题解决了，再继续崩溃。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大小小的危机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爆发，小到连续杀人魔的作案，大到板块异常震动和时空裂缝。当联盟真的甩手不管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一股脑地扔给教会来解决时，自诩早已拥有统领世界之力的教会高层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工作到底有多么繁重，有多么得刻不容缓。
　　可事已至此不能回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打碎了牙也必须强忍着吞回肚里，原本一门心思想要发动战争的教会只能一方面维持着军备，一方面不得不抽出精英人员去处理那些根本不能放任的问题。
　　按照千寻的计算，不用等得太久，要是局势一直这样不温不火地发展下去，用不着半年，教会一定会乖乖认怂，重新把联盟放回头上敬着。
　　只要他们还在乎这个世界的存亡的话。
　　于是，白兰终于行动了。
　　他以圣堂教会神明的名义下达了神谕，揭露了联盟一直隐瞒的最大机密——救世主联盟才是世界不断崩溃的元凶，宣告圣战的正式开启。
　　世界各地属于联盟的设施在三天之内被全部炸毁，无数无辜的普通民众被冠以联盟成员的名号处死，野蛮的暴行不断上演。同时，原本因为联盟处理及时而从未被人知晓的危机开始不断蔓延开来，加之教会颠倒黑白的控诉，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伐联盟的行列中来。
　　电视上，网络上，每天都充斥着来自全世界的恶意。人们对于末日来临的恐慌，对于未知力量的畏惧，全部在教会的扭曲之下转变为了对联盟存在的恨意。
　　“打倒联盟，解放世界。”“为了美丽而清净的世界。”这样的口号终于不再仅仅限于白兰那个疯子，而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被这股盲目所笼罩，人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战争狂热之中。
　　至此，教会终于拉下了最后的脸面，举大军向着大和S区的联盟总部发动了攻击。
　　由枢机主教安立柯·马克斯威尔带队，多达10个军团被投入到了这次作战之中。其中，教会所属的骑士团占据了3个席位，剩下的全部都是其他国家“供奉”的献给神的祭品。
　　当他们做好了万全的登陆战准备，计算着战损小心翼翼地执行着作战计划时才发现，S区周围早已完成了居民和物资的撤离，留给他们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连花草树木都被彻底抹去，不复存在。
　　坚壁清野，这就是联盟应对教会联军的方案。
　　整个S区全部摧毁，只留中枢塔独自矗立其中，等着他们的攻击。
　　不给他们以民众要挟的机会，不给他们以城市要挟的机会，甚至不给他们留下任何有用的材料。这种行为即是在昭告天下——
　　我们就等在这里，等着你们靠近。

　　☆、世界的意志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一座突兀的现代化高楼矗立其中。
　　这个看似普通到哪个金融商圈里都会出现的高层建筑，就是联盟的总部。
　　没有埋伏；　没有其他军事设施，红外线扫描不出任何生命反应，甚至连能量反应都检测不到。
　　面对一片废墟之中孤零零的大楼；　大军停在了十公里外，不敢轻近。
　　战时指挥部中，一群人正围在3D投影地形图前交谈着。他们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地图；　干净到让人开始疑神疑鬼了。
　　有人说这里肯定隐藏了他们的扫描无法察觉到的防卫装置；　有人说联盟拥有了远超他们的技术，说不定那栋大楼罩着防护罩；　当然也有人说那压根就是一座空楼，里面什么都没有。
　　“哼，先来一炮就知道了。”　某国的将军裂开嘴；　笑着提议。
　　他可不管那个所谓的救世主联盟到底有什么神神秘秘的；　一炮解决不了的；　再来一炮就是了，一切的问题在当量面前都不是问题。
　　“给与该死的异教徒以神之裁决（物理）！”
　　伴随着几十枚导弹爆炸的声响中，那位将军向着红衣的主教恭敬的行礼。
　　“阿门。”
　　没有受到任何的反抗；　甚至连丝毫的阻碍都没有，导弹的顺利命中让这些军人骨子里的嗜血冲动表露无遗。然而等到烟尘散去，眼前这一幕却让所有人都都惊掉了眼珠。
　　那座被称之为中枢塔的大厦，毫发无损地矗立在原地；　连一片玻璃都没有开裂。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气急败坏地追问。
　　“报、报告长官，在导弹即将命中的时候，那座大楼突然消、消失了，等到爆炸结束才重新出现的。”
　　“吼哦，不愧是联盟，果然有些超出常规的手段呢。”作为教会派出的最高权力者，马克斯威尔也是见惯了神威之人，此时仍旧可以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
　　“通知梵蒂冈，启用圣遗物。”
　　超常的防御自然要以超常的力量来攻破，这就是世间真理。
　　半分钟后，银白色的光柱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即便都提前戴上了墨镜，这可怕的强度仍旧刺得人眼前一片花白，半分钟都不能恢复正常视觉。
　　但机器却不会受到影响。
　　“报告，中枢塔形态发生变化。”
　　3D投影之中，经过这次光柱的洗礼，那座原本如同普通商业大厦般的建筑终于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座由水晶簇般晶体构成的银色锥形建筑，高约百米，其上布满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纹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如钻石般的光彩。
　　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阳光。下一瞬间，在那晶簇的尖端，一道金色的光波扩散开来，画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环，环中萦绕着肉眼可见的符文，生生灭灭，循环往复。
　　这才是传说中救世主联盟中枢塔的真正模样吧。
　　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在心中这般喟叹。
　　这一刻，全世界的目光被迫全部聚焦于此。
　　这是代表着世界命运之人发出的邀请，没有人有拒绝的权利。
　　【来者何人？】
　　一道空灵的女声突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一片慌乱之中，唯有一人保持着镇定。不，或许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兴奋狂热：
　　“圣堂教会枢机主教安立柯·马克斯威尔，吾等代行主之意志，对尔等异端予以制裁！”
　　救世主联盟的贤者即是现世之神，这是与联盟有过密切合作的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高层才知道的事实。他们对联盟发起战争，这便是真正的圣战，教会信奉的神祇与联盟的神祇极其信徒之间爆发的神战。
　　【主之意志？汝等之主不过虚妄，有何资格在我面前理直气壮？】
　　女声不疾不徐，甚至不带丝毫情绪地叙述，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胡言乱语！吾主意志高远，吾主全知全能，岂是尔等这般小人能够妄加揣测的！”红衣的主教拍案而起，一手指向了中枢塔的塔顶，咆哮道：“你又是何人，藏头露尾之徒！”
　　【呵，有意思，你们都打到我家门口了，还来问我我是何人？】
　　所有人的脑海中，中枢塔的模样瞬间放大，在塔顶那银色尖端之上有一个纯白的王座，身着华丽十二单衣的女性正端坐其上，那锐利的金色眼眸玩味地“看着”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可怕的心悸，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注视。
　　因为此世无人有资格与她对等。
　　【我是此世唯一的神明，世界最后的守护者，最后的屏障。我即是唯一，则神即为吾名，吾名即为神之意。】神明打开手中的蝙蝠扇，半遮住了侧脸，笑问：
　　【那么再让我问一次，你们是代表了谁的意识站在这里，要求我赐予这世界毁灭？】
　　“我、我们……”
　　这是来自神明的威压，弱小的凡人从未感受过的，对于真正“高位存在”本能的敬畏。即便是对主最为虔诚的红衣主教，依旧无法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耀武扬威。
　　“唉，欺负小孩子有什么意思？抚子，几天不见你怎么也学坏了呢？”
　　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终于在塔的前方现出了身形。
　　“我也等你很久了，白兰·杰索。”
　　“啊，吾主，您是我们的指路明灯，您是我们的前进方向，我们赞颂您的名，愿你的国降临。”上至教皇，下至普通的信徒，在他出现后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赞颂着他的，虔诚地祈祷着。
　　面对着这一幕，抚子直接笑出了声。
　　“有意思啊白兰，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变成了教会的主，真是令人发笑。”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总有人得站出来，代表这世间的人们向你发起挑战，我不过是只是先驱而已。”银发的男人摊手，面上装出了一脸的悲天悯人。
　　“我能感觉到，这世间在向往着毁灭。但这并不是人类真正的愿望，而是来自你的诱导。”女神面色冷淡，比起另一位“神明”来说，少了太多的人情味。
　　“请不要说这是诱导，我只是告知了所有人真相。”白兰仍旧以夸张的肢体动作表演着，丝毫不在意被抚子看作一个小丑，一个疯子，只要他能够达成目的，那么不惜一切代价。
　　“救世主联盟是造成世界崩溃的元凶，联盟的贤者拖着将死的世界，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这哪一句是假话，哪一句有谬误？你可以亲自问问，这是不是他们最直白的心愿。”
　　话音一落，各种各样的思念从世界各地爆发式地传来，通过千寻的传导汇聚到了抚子的脑中。
　　“联盟是恶，必须铲除！”“还这个世界一个清净！”“我们的世界我们自己保护，不需要你们这些恶魔！”“从我们的世界上滚出去！”“你们这些异端，必须全部杀光，必须施以火刑！”
　　那些蕴含着憎恨的话语，那是对于神明最为恶毒的诅咒。
　　“人之子啊，你们是否知道，你们所怨恨的其实才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你们是否知道，你们所期望的，是世界走向毁灭的契机？”女神眉头轻敛，哀伤不已。
　　“我们只是希望，世界回到它原本该有的模样。”白兰笑眯眯地答道。
　　抚子沉吟片刻，问了另一个问题。
　　“白兰·杰索，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你是想问，我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抚子你还是不了解我啊，我呢，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啦。脏掉的东西既然再也洗不干净，那就干脆扔掉好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扭曲，恶毒，疯狂，这就是现在的白兰·杰索。
　　因为自己讨厌这个世界，就决心毁灭它。但自己一个人玩又不够尽兴，就拖着全世界一起下水。那么，他的愿望就会成为全人类的愿望，全人类的愿望就会成为世界的意志。
　　“神明必须遵从世界本身的意志。那么，抚子，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神明因人的愿望而生，若你们真的期望毁灭，那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
　　“真是太好了。”
　　白兰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一脸无趣地催促道：
　　“那你快去死吧。”
　　你快去死吧！我们不需要你们！快死吧！死吧！
　　没有你们世界会更好！你们的存在就是最可怕的诅咒！
　　死吧！快去死吧！
　　把我们的世界还给我们！
　　脑海中，一片轰响，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
　　死吧，死吧，死了才有好戏看啊。
　　快死吧，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故事已经走到了最后，快让我看完它，好去看下一个故事啊。
　　别磨蹭了，拖戏可是对于读者来说最不能忍的事啊！
　　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嘈杂的声响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得与众不同。
　　她格外得兴奋，她格外得开心。
　　仿佛即将吃到等待已久的点心一样，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拜她所赐，原本真的因为这些杂音而心生绝望的抚子迅速从那万千的咒骂声中清醒过来。
　　她只是在演戏而已，不要太过入戏了。
　　什么神明因人类的愿望而生，这种设定可从来都跟她藤原抚子没有一毛钱关系呢。
　　这个世界，我才是唯一，我的意志才是世界的意志。
　　你们这般小看我，就是你们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冰冷的女神站起身来，手中的蝙蝠扇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柄被黑色火焰包裹着的不祥之刃。
　　“如果这是你们祈求的幸福，那么，我给你们。”
　　长刀毫不犹豫地插·进胸口，黑炎蔓延开来，烧尽了一切。

　　☆、失算

　　贤者自尽了。
　　此世唯一之神放弃了自身的存在；　选择了成全人类的愿望，放弃了整个世界；　选择了死亡。
　　对于知道一切的联盟成员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
　　没人真的将圣堂教会的声明当作一回事，即便是那些主张应战的鹰派也一样。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舆论危机；　甚至都够不上联盟最高委员会所定的最低等级的威胁。
　　他们藏在安全的地方，每天吃着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