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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何人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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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仁温笑道:“如今青云试已停,山上也没什么小弟子,以前小鼎鸡飞狗跳地闹,好像还是昨天,一晃眼,阿回都十五了。”
  “等到李师妹生下孩子,估计又有的闹了。”
  “惊羽师弟的孩子,总不会是闹腾的。”
  “昔日陆师妹生小鼎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宋大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于是掌门师兄遣小鼎西行,祸害得魔教乌烟瘴气,果真英明。”
  萧逸才看着院子里巧笑倩兮的小姑娘,“反倒是灵儿能生下这么乖巧的女儿,当真令我诧异。”
  两个大师兄,双双想到了小时候一走出大竹峰的田灵儿,跟个泼皮猴子一样,所以更加,对齐昊的家教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到文敏领着田灵儿她们出来时,林惊羽这才走进房间,房门“啪”地一响将紧跟的小辈关在门外。
  留着年轻人傻眼相觑。
  他们也想看看婶娘姨母的肚子啊……
  李鲤已经醒过来了,垫着舒适绵软的枕头靠在床上,黛眉舒展若清山,白皙的肤色为喜悦的缘故染上红润的桃李色,侧头看到林惊羽来了,眼眸带笑。
  “我们这对粗心的爹娘,居然谁都没发现,两个小宝贝,真是惊喜。”
  他坐在床沿上,将素手包裹在掌心里,又放到唇边吻着,“是惊吓还差不多。”
  可不就是惊吓。
  李鲤的信期会有不准的时候,虽然林惊羽有注意到,却也只以为近来到了年关,事情多了她有所劳累的缘故,嘱咐她好生休息。
  然而却架不住有人没当回事,又是置办年货又是亲自动手将朝阳峰上下装整喜庆,无往年一般无二。
  结果竟直直地从日升主殿外的高台阶摔滚下去昏迷不醒,把议事出来的林惊羽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一探脉,气息和顺无半点事情,就是脉象奇怪得让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适逢张小凡夫妇过来串门,陆雪琪是生养过的人,一伸搭手在腕上,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定就是喜脉无疑。
  她继任首座多年,清冷淡漠的脾性一点也没改,即便和林惊羽关系不差,可这份情谊遇上李鲤的事,那就只有云淡风轻消散的份了。
  她当即就盯着对方冷声道,“惊羽,先不说师姐怀孕你不知晓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常日里,你就能让她干这么多活?幸好大人和孩子都没事。”
  而林惊羽阴沉着脸,清冷如冰的无限威严也冻得大殿里剑意森森,“阿鲤习惯性地去操劳,做那些琐碎繁杂的事,不也是往年在小竹峰为师姐妹们所累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要是照顾不好师姐,我带她回去安胎。”
  “到头来再让她为你们做饭洗衣买卖生意。”
  “呵……”
  楚誉弘叹气,这样的情况跟昔日里男苍松女水月的冷峻对峙委实相似,他立马着人去了龙首峰。
  张小凡先掂量了一下妻子的怒气,又衡量了一下兄弟此刻喜忧参半、乱糟糟的心,默默地认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于是仔细看看师姐的情况。
  这下,新的问题又来了。
  他按到了三重脉象,除了大人的,有两道圆滑滚珠般的脉象。
  是双胞胎!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惊动了好些人。
  “我哪儿知道,就是眼前一黑……”李鲤也知道自己吓坏了别人,适才文敏走之前还轻轻戳着她脑儿门,“原来之前是我看走眼多年,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
  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上抽出被子,伸过去讨好地抚摸男子深锁的眉头,又被他抓住。
  他久久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悠远冷峻。
  “惊羽……”
  不说话。
  “惊羽?”
  不说话。
  “林惊羽。”
  不说话。
  “夫君?”
  不说话。
  “夫君唔……”
  猝不及防的吻。
  他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上,柔柔地贴上她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地吮,他的气息依旧绵长,他的吻热烈缠绵,令她恍惚的觉得,这样的温柔细致,从未有过。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起来林惊羽才放开他,清亮的眸子像天边刚冲洗过的星星,“你不能有事。”
  李鲤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倏地听见这一句话,肺腑柔软得一塌糊涂,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这可彻底慌了林惊羽,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
  他一贯剑削刀刻般冷峻的脸,在折进窗户的光线里竟然带了晕染开来的温柔,李鲤抱着他,枕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你这个人啊,大伙儿都这么高兴,就你绷着脸,孩子还没出生就不受亲爹待见,他们得多可怜啊,哪有人亲爹说孩子是个惊吓的。”
  “阿鲤……”
  “你讨厌他们呀?”
  “不是。”
  当然不是。
  林惊羽很难形容这样的感觉,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
  他的妻子,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那个瞬间,他听见什么东西轻微的断裂声,而后他心里一松,却跟懵了一样。
  是欢喜得不知怎么好。
  可随之而来的,除了忧虑还是忧虑。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
  “傻瓜,我也不知道啊。”
  “还让你摔了。”
  “但是我们都没事。”
  “你真的不能有事。”
  李鲤被他有力地回抱住,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忧虑,难得操着娇糯的嗓音开口:“有你在嘛,才不会有事。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从鬼门关一趟来回……我绝对,绝对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孩子,就是林惊羽无所谓,一直拿“苏茹师叔不也三百多岁才生下了师嫂”这话堵她。
  当然,李鲤也不会承认,主要是最小的阿回都长这么大了,这青云山上没有小孩子,着实无趣得紧。
  那既然没有,就自己生一个。
  吹吹枕边风还不容易,让惊羽松口停她的避子丸,是很轻松的事。只是这种静观其变到头来让她自己都忘了,没有想到这一茬。
  “夫君……”
  “嗯?”
  “喜欢男孩女孩?”
  “女孩。”淡霜如墨的眼眸里终于起了一点流光的神采。
  女孩好,林惊羽想,像小萱那样无忧明朗,做的事,只要灿烂无虑就好,除了每天温和天真,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人替她遮风挡雨。
  李鲤是知晓他的心思的。
  男孩子要承担的责任太多太大。
  林惊羽这一生心甘情愿被重重枷锁捆绑,风风雨雨的,什么都经历过,吃尽了苦头才长成顶天立地的模样。比起儿子,自然更希望有女孩承欢膝下。
  “我也喜欢女孩,粉雕玉琢的姐妹花。”
  日头偏西了。
  一室安静。
  怀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他睡着了,而林惊羽还不愿松手,就想这么一直一直抱下去。
  他的幸福太多,却一点儿也不嫌冗余。
  “阿鲤……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王细雨和欧阳剑秋,还是依循原著吧,即便欧阳师兄被苍松杀了……啃书里是为了凑cp才做的一些改动。
也知道完结在这里你们不会心满意足,那啥,再一篇就结束。

☆、衷情绵长远

  山风徐徐。
  芳草菲菲。
  清清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如翡翠般的绿茵草坪上,向远方无穷无尽地漫延出去,颜色青亮得似乎要流淌出来一般。
  一道淡色的身影慵懒懒地躺在满目苍翠中间,睡得正香,甚至舒服地蹭在草地上还翻了个身,享受着青云山上蓝天暖阳的惬意。
  小女孩看着年岁还小,乌发雪肤,生得既娇又俏,十分水灵动人。
  如此颜色,已经能够看出日后的风华绝代。
  “锦锦。”
  听到有人叫她,暖暖的光线也被人遮挡住了,林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身影似一片淡紫的水波,映在千万道阳光中,又似自身便是一道光,是以隐在万千道光芒间。
  “阿回哥哥……”她轻轻呢喃着,蹙着眉,顺着男子有力的臂膀弯下来抱住她的同时也揽上对方的脖颈。
  晒得温暖散散的小姑娘只觉得一阵清透微凉,不由再度阖上眸子,在绣着紫华回字纹的衣襟处来回蹭着,像只邀宠的小猫。
  黑缈的眸色一沉,薄唇微弯,冲淡了一身锦袍下的清贵。
  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找好地方,曾回想,前些日子吵着闹着要下山,这会儿到翠屏躲懒睡午觉来了。
  只是作为青云六景的这个地方,免不了要人来人往,她居然就是这么大咧咧睡着,心大得、当真是一点都不设防。
  他并未将人拦腰抱起,而是同样躺下,侧卧在她身旁。
  闲暇无事来一趟长门却被大师兄拉着喝酒,躲下了翠坪,没想到能逮住一只小猫咪。
  少女着一件水纹莲裙,浑身上下无一丝配饰,已经及腰的长发随意垂在绿地上,如丝如瀑,只梳了的几个小辫也松松垮垮。
  明天,明天她就十五了。
  他的小姑娘,怎么长得这么慢,长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大。
  曾回旧日里下山历练数年,曾一人大败在东方沧海称霸百余年的蓬莱仙宗一众高手,美其名曰切磋真法,将这个满腹野心的豪门大派打得元气大伤,不得已从云州收缩势力退回了海外孤岛,令天下人尽皆刮目相看。
  他离开的时候,龙凤胎尚在襁褓,回山的那一天,已经是林锦、林铄姐弟俩七岁的生辰。
  被长辈们保护得极好的小女孩七岁了才偷偷摸摸第一次下山,那时的她甚至还控制不好脚下御起的重重莹白飞针,将重伤虚弱的他撞了个满怀。
  鲜血如泉涌。
  聪慧狡黠却因不谙世事的缘故,天真而懵懂,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是她自己撞伤了人。
  以至于到现在,青云门里仍有曾回败于林锦之手、差点重伤不治的传闻。
  败了。
  可不就是败了。
  青云门列浩土神州第一大派,曾回年少成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他却独独觉得一个丫头片子让他心软得不行。
  清光一现,骨节分明的修长指端拿着一根通体透明的簪子,亦是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的金珠玉石镶嵌,也没有任何的镌刻花雕。
  小女孩睡在他的臂弯里,似棣棠花般清甜,曾回将发簪嵌在女孩束腰里,“锦锦,你快些长大吧……”
  快些长大,长大到,能够懂得什么是情,能够懂得他的情意。
  这两三年,曾回每每奉命下山,都是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该解决的人和事,就是害怕一个万一,万一他不在她身边,错过了小姑娘的情窦初开,害怕她会喜欢上别人。
  袅袅幽香,除了轻风中带着青草的青涩芳香外,还有少女身上独特的淡淡馨香。
  林锦终于似无意识般地缓缓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手,气息匀稳,该是一双如盛世珍珠般的大眼睛闭着,所有的五官看去都小小的,小小地长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
  而他眸色渐变深邃,仿佛鬼迷心窍了一般,低下头去,吻上了娇软的唇瓣。
  曾回心头滚烫得厉害,同时怦怦乱跳,快得他几乎无法负荷。
  慌乱是他的。
  溃不成军也是他的。
  而她依然睡得正好,全然不知他的悸动,全然不知他的热烈情感,她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
  落在林锦腰上的手强势地一紧,将少女绵软的身子牢牢嵌在自己怀里。
  小姑娘“唔”了一声,难以呼吸,不由地嘴唇微张,曾回的舌头趁机掠了进去,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卷了她的舌先是轻轻一吮,然后迫切地吮着口中柔嫩幼甜。
  林锦微微蹙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地睁开双眼,身体也动了几分。
  曾回被她的反应有一瞬间的惊到,目光沉沉对上她那双漂亮昳丽的眸子,她像是还未清醒的样子,一双眼里像是含着一汪碧池潋滟望着她,同时,也像是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动着唇舌。
  他情难自禁,灼热的唇舌席卷起她口中的甘甜滋味,可几乎是刹那,曾回捕捉到了她乌眸中的惊慌和不知所措。
  她、醒、着。
  是啊,不过是午睡,她能睡得多熟。
  对他再亲近得不设防,也不可能对这样的唐突和侵犯丝毫不察。
  他停下了动作,额头与她相抵。
  两人鼻尖相碰,她呼吸间甜软的气息扑在他唇上,麻麻的。
  心中热涌翻滚,根本无法自已,曾回恋恋不舍地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才松开她,不出意料地看到她绯红的面容和耳根。
  “锦锦,我……”
  “阿回哥哥我先回去了!”
  林锦忙里忙慌地站起身来,还差一点被自己的裙子绊住,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被留下的年轻男子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些懊恼他今日的举动。
  明明下定决心,只要看着她明媚无忧就好,慢慢等着她长大,即便她不知道他的心意也无妨。
  太早了。
  锦锦还太小了。
  这下,她怕是要躲着他了吧。
  颀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起身,却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暗叫不好。
  通透美丽如翡翠一般草坪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这下有赫赫剑意侵袭而来,森森然气势如山。
  曾回硬着头皮迎上前去,面上风淡云轻,态度雍容如玉,作了一揖,“林叔。”
  “嗯。”林惊羽点了一下头,浩渺如深潭的黑眸里晦明难辨,看不出喜怒。
  刚对人家女儿做了那样的事,毕竟心里头虚,曾回被长辈审视的眼神看得背脊有些发凉,林叔可从来没有拿这样的目光打量过他。
  “林叔到了多久了?”
  “该看的,都看到了。”
  冷峻的面容却没有一丝波动,声音也是淡淡的,淡得让曾回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认命干。
  大抵对为人父来说,女儿的事,没什么是不该看的。
  “林叔,我……”
  “那日小鼎在席间被掌门师兄问及关于小萱的事,你也在,可还记得你齐师伯当时是怎么说的?”
  曾回记忆向来好,过目不忘、入耳不忘,左右不过是年前的事,但他只把那话在脑海里过一遍,风雅俊逸的笑容荡然无存。
  “小鼎,我只愿自己能够永远强大,能够护你灵姨和小萱一生如此不知忧愁。这人世的阴险丑恶、世人的贪婪狡诈,我只愿她们永远不懂……”
  “林叔,我会对她好。”
  男人一挑眉,对年轻人掷地有声的话不做评价,而是开口道:“小鼎小萱两人青梅竹马,可锦锦对你,今日之前,只怕她还满心纯然地以你为兄长。”
  兄、长……
  林惊羽对待敌人向来狠辣决绝,如同他毙命的招式一样,话语也能戳中别人的心窝子。
  只两个字,曾回低抿着唇,眉峰冷肃。
  “砰!”
  朝阳峰。
  松龙堂。
  正在院落里捣腾明天女儿及笄礼相关事宜的李鲤,只觉得眼前一花有道流光闪过,随即就是西厢的门一声大响被关上。
  “这丫头……”女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又是怎么了。
  自小铄去须弥山天音寺这数月来,锦锦每天都跟他们磨着也要下山,之前还忙上忙下献殷勤费尽心机讨好她爹,后来软的硬的都施了,看到林惊羽半分没松口就跟他们冷战赌气,成天不知躲到哪里去消化怨念了。
  也不想想,她一个女孩子,才十五岁,自小就是一众长辈和兄姐呵着宠着长大,捧在心上都担心被摔坏了,哪能让她轻易出门?就算出去,也得过个几年,把修为炼扎实了,能足够自保再说。
  如今这世间,看着是天下太平,但中间个暗流涌动着实复杂,小姑娘再聪明伶俐,也架不住这世道险恶。
  一家四口,俩男的这臭脾气没让李鲤消停过,本以为女儿贴心,结果现在该到了叛逆的年纪还是不让她省心。
  而此刻,被一家母亲念叨着的小姑娘,此刻正趴在床上,把头闷在枕头里。
  林锦若是知道娘亲这般想,恐怕要大呼“冤枉”,她打从心底里就没有过真正下山这个念头。
  自小就被曾师伯灌输“外面都是豺狼虎豹,唯有青云安全可靠”的她,其实对出门历练这种事看得挺淡。
  只是小铄离开后,这青云山上可再也没有让她逗的东西了,虽然以往也长日里见不到小少年,但偶尔去龙首峰闹他一闹,看着那张肖似父亲的脸而无父亲那般冷峻肃板,怎么看怎么舒心。
  林铄这人,七分梅雪、三分清露,美如冠玉的清越,当真称得上一句“公子无双”,就是满腹藏着的水,未免有点深了。
  所以即便她想看他恼羞成怒的本意从来没有成功过,但至少这漫漫日子,不至于无聊啊无聊,也越来越不好玩了。
  不好玩,就只能自己找乐子,然而爹爹实在是无趣得紧,任凭她撒娇卖萌还是撒泼打滚,只会清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可谁知——
  林锦猛地翻了个身仰在床上,周身已经涨起太极玄清道的光芒,晕染在淡衣莲裙上。
  饶是这样,心里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很没形象地拿两只手抓着头发,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把自己折腾得乱糟糟。林锦觉得,她遇到了这十几年来最大的一个问题。
  阿回哥哥亲了她!
  啊啊啊……阿回哥哥居然亲了她!
  脸上愈烧愈烈,她摸着被他吻过的唇瓣,想到他在她口中的搅动,吮着她的舌缱绻地纠缠,甚至吞咽着她的唾液,像是在尝什么好吃的美味一样……
  腾地一下林锦迅速丛床上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捉起上面的茶壶就给自己灌起凉水来。
  有点热。
  还有点渴。
  大口大口冰凉的冷水灌下去,方才觉得舒服一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睡了个午觉罢了,怎的感觉有种、有种、有种……呼,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惊吓是肯定的,话本和戏折子上所说,“……情多处,热如火,拈香双瓣,一如棣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
  要命。
  从前看话本怎么没这样的感觉。
  林锦拍着自己的脸,努力让灼热的滚烫散下去。
  她见过男女亲吻,譬如说,爹娘相拥而吻,烛火灯影下,浓烈细长到地老天荒。
  可是,曾回……
  林锦从腰间拿出那个簪子,触手温润,这般晶莹剔透的水晶簪,好看得不得了。
  就如同,如同那个人一样。
  曾回生得那般好看,脸好看得令人无法描述,有一种玲珑玉质的清雅,明明澄澈若清泉般的无害,却是软棉团里藏着利刀锋。
  她一早便睡醒了。
  懒在他怀里醒神。
  知道他将生辰的礼物放在她的束腰里,也听的低低的声线轻语道“快快长大”。
  没什么不对,就似平常般哄着她。
  直到,直到那个温柔却炽热的吻落下来。
  阿回哥哥,喜欢她吗?
  “怦。”
  “怦。”
  “怦……”
  心跳得太快了。
  林锦舔着唇,舔着被他舔舐过的地方,似乎口中还残留着他澄莹干净的味道。
  晚间的时候,小姑娘异常沉默,闷头吃饭。
  这不合常理,李鲤想,一顿饭下来女儿就只吃了凉拌的糖精黄瓜,吃完之后又是一溜烟儿没影了,只留下一句:“娘我收了一只很漂亮的簪子明天及笄就用它好了。”
  她托着下巴撑在八仙桌上,“锦锦今天不太对劲啊,跟做贼似的心虚,都没敢看我们的眼睛。”
  林惊羽给妻子舀了汤,拿了汤匙递到她唇边,“喝点汤。”
  李鲤就着他的手抿了口鱼汤,“下午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嗯。”
  “嗯什么嗯,你能走点心吗?”
  “阿回吻了她。”
  美丽无比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的。”说到这个,林惊羽也是觉得尴尬。
  是尴尬,而不是恼怒。
  曾回对林锦的那点心思,大概除了小姑娘自个儿稀里糊涂地毫无觉察外,哪怕是林铄都有所了然般对姐姐说:“锦锦,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林惊羽上通天峰,只是照例去趟祖师祠堂给看望看望苍松,至于为什么到山脊草甸去,还不是听灵尊说女儿也来了。
  那丫头,及笄礼不上点心,劳阿鲤忙上忙下,自己跑到碧水寒潭找水麒麟玩,玩腻了又到别处去消磨。
  他是提人来了。
  最终却是见了一双。
  两个人,胆子都挺大。
  一个姑娘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睡觉,另一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亲上去。
  男女相拥交叠的姿势,林惊羽脑海里已经转出了一大箩筐戒律堂的律例条文。
  他不知道若是师兄撞见小鼎和小萱的卿卿我我会是什么态度,反正,林惊羽生气是有,却不到恼怒的程度。
  之所以没让两人发觉,无非只是想看看,曾回抱着他那还未成年的女儿,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行啊,林惊羽……”李鲤噙着昳丽的笑容,笑得风情万千,艳若明珠,“阿回被你这么一吓唬,估计一时间也没琢磨清楚透你话里意思,实际上已经同意了。”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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