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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丫头空间升级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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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去年一路行船而来，听闻他如若补了缺就要下人去老家接了娇杏母子到任上，对他的感观到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他没有因为自己是官身就嫌弃娇杏是家奴出身，在妻子死后还给他扶了正，这在时下一味只顾着自己好名声的读书人中也算是难得的了。
至于贪财。连曹雪芹都说一旦做了官就难免有些贪酷之弊，这说明做了官贪财在这儿已经成了风气，没人能免。而他之所以被罢官不是因为他贪也不是因为他没本事。恰恰是因为他视才傲物不将上司放在眼里，叫什么？叫 恃才侮上，那些官员皆侧目而视。
所以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官，便被上司寻了个空隙，参了他一本，当然也没说他贪污什么的因为估计那上司比他贪的还多。只是参他“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
封建王朝最讲究的就是森严的等级制度，你说你一小官竟然敢擅纂礼仪？这还了得？龙颜大怒，即批革职。
那雨村心中估计很是后悔恼恨的，可是没办法还要装做无事，面上不敢带着一点怨色，仍是嘻笑自若的交代过公事，他心里怎能不报怨，多年辛苦一朝皆无，可没办法谁让他不懂人情事故，太过自傲。
要知道当官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听话！听上司的话，让上司喜欢你，那他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了。
你只不他心意，他整你还不轻松？估计这一个大跟头让贾雨村彻底想明白了，所以又重新补官之后才那么小心，不敢得罪权贵吧！
这些只是七七的猜想，贾雨村心里真实的想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只知道这次他会补上金陵的缺，还会冤判了旧时恩人女儿英莲的案子。
果然听到贾宝玉问起，“那个贾雨村是什么来头？在何处做官时。”
袭人说道，“好似年前才得了我们老爷的协助谋了一个复职候缺，如今听说补上了金陵应天府的缺，今日来就是为了拜辞了老爷，择日上任去呢！”
“哼！又一个庸碌。”贾宝玉冷哼一声，白着一张脸出门去了前院。
三春同黛玉坐了一会，也去贾母处吃了饭去给王夫人请安了。
她们到的时候王夫人正在屋里听下人的回话，几个等关偏厅，七七耳朵好似，听得里面一中年仆人在说，“ 送信的人回来，说姨太太看了信想了两天就应了。他们往回走时姨太太正打点铺子里的生意，收拾东西就准备往这边来呢！算算日子最多再晚两三个月，估计怎么着也快出发了，他们行礼多，路上走的慢，我估摸着怎么也要深秋或是入了冬才能到吧？”
“晚点不怕的，只要她们跟来就好，她们孤儿寡母的在哪也没什么人能照应，蟠儿也不是个省事的。不如上京来相互间有个照应，他舅舅、姨父的也能管一管他。”
王夫人的声音不惊不喜，七七一点都没听出她有多想念妹妹，欢迎她们家来的意思。
那婆子乖觉得应和了两句之后又说，“只是姨太太说那姓冯的那家子还在告，让太太，舅爷办着想想法子呢！”
“有什么的？不是说那家人都死绝了吗？几个老奴能翻起什么风浪？左不过是想多要点前罢了！这么点事就急得她上房揭瓦的，一次次的给我们捎信来？也太沉不住气了！”王夫人语气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自小她就被我爹娘给宠坏了，一点大家子的成色都没有，扶不上墙的东西，统共就那么一个儿子也让她给养废了，还不知道平日里是怎么娇惯着呢！”
七七心说乌鸦落在猪身上，瞧着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你的宝玉没惯坏？整天就知道调制胭脂就是出息了？
“罢了，谁让她是老小呢！少不得我和哥哥要帮着她兜着点。”王夫人装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我哥哥和你们老爷费心帮着那个叫贾雨村的补了个缺，就是那金陵应天府的差事，恰管这个案子的。我让你们老爷今去暗示了一下，他若是个乖觉得，到了任上瞧着了案子自是知道会怎么做的。”
“太太，听闻姨太太家的宝钗姑娘这次京进也想同我们家大小姐那般待选秀女，不知道…”
“呵呵……若是平时还好说些，如今出了蟠儿这件事，你觉得还可能吗？”王夫人冷笑一声，“她有她的心思，想想靠着女人为儿子拼个前程，也不看看她家那好儿子是不是个好样的，这辈子什么都想照着我来，偏偏学了个四不像！我不是说她，她就是蠢的，天生没长那么多的心肝窍。”
“那是，这世上能如我们夫人这般通透的又能有几人？”那婆子赶忙拍马屁，见王夫人神情不错就说道，“今我听下头的小丫头来回说，那林姑娘满府里大把的洒银子呢，我瞧着上次林老爷又没上给她带银子来。老太太的意思是想亲上做亲，我瞧着林家家产丰厚也是不亏，太太一味想着宝姑娘那头，若是老太太生气可怎么是好？”
“生气？生气又能怎样？我好歹是宝玉的娘，万没有越过老子娘她就拍板定下的吧？再说了她林家有多少钱就冲着她和她娘那一样的妖道劲我就不同意。瞧那小身板也不像是个长命好生养的，我可不想着后半辈在操这个心，你们也都给我盯好了，别让那小妖精把宝玉的魂给勾了去，等开了春，也要想个法子让老太太将她给我搬出来，可不能再让他们这一处住着。”
听到这儿，七七这个气呀，恨不得冲进去和她大吵一架，低头一瞧见黛玉也白着一张脸混身颤抖，知道她也听见了里面的话，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心里暗骂那老妖婆嘴太缺德，还整日吃斋念佛的呢，整个一佛口蛇心太毒了！
心里正暗骂着就听里面接着着说道，“再说他们林府能有多少钱？再多还能多得过我妹妹家？薛家可是几辈子的皇商，就宝丫头一个姑娘还能亏了她？何况他家没个出息的人以后还不是要靠着我们贾府，我可不稀罕林府那点子绝户钱…”
听到这儿七七再也听不下去了，知道现在不是将事情闹大的时候，吵出来对她们姑娘也没啥好处，只能拉起了脸色苍白泪中含眼表情愤懑的黛玉，和探春说，“我们姑娘今起得早有些着了凉，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我就先扶着我们姑娘回去了，还请姑娘们帮我们姑娘给太太告声罪！”
三人见黛玉果然脸色苍白很不舒服的样子，忙点头应了，还说让黛玉回去好好休息，若是不好了就快点找医生来瞧，她们下午再去瞧她之类的。
☆、130狗皮膏药
黛玉一回到屋里就扑到床上哭了起来，她在里家何尝受过这等委屈，如今让人点到脸上来说，她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紫鹃纵是伺候了一路，瞧着这样子也真是惊诧莫明，连哄都不知道从何哄起，只是瞧着雪雁急道，“这是怎么说的？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在二太太哪坐了一会就这样了？这是怎么了？”
以她的耳力并不能听到隔了一间屋子里的谈话，所以王夫人和那仆妇两人敢那么大胆，明知道几个姑娘在外头等着还敢那样说私房话。正是因为她们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可偏黛玉、七七都是耳力好的惊人的，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场哭。
七七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好事，好说不好听。她心疼的半搂着黛玉，劝道，“好了我的好姑娘，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吗？这会儿干嘛这么生气？当她是疯狗乱叫别理她就好了，今是姑娘的生日，你这样哭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心疼呢，快别哭了！”
“雪雁姐姐，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坏，这么可恶，还是亲人呢，怎么能这样？”黛玉扑在七七怀里哭得伤心，自从到了贾府，她因为贾府的规矩就不曾叫过雪雁姐姐了，今儿真是伤了心，不管不顾那些规矩了，“我要去和外祖母说，我要家去。”
“好了，我的好姑娘，这事可不能和老太太说，万一把老太太气病了怎么办？”七七见紫鹃手足无措的站在哪，说道，“姐姐去打点热水来吧！让咱们姑娘洗漱一下，让人瞧见这样可不好，若是有人问就说姑娘因为今儿个生辰想我们夫人。想家了！”
“好。”紫鹃点点头退了出去，她也瞧出来黛玉是在哪受了委屈，可就因为这样才奇怪，今儿个她一路跟着的，没遇见什么特别 的人和事呀？难不成是三位姑娘暗地里说了什么她没注意？
“太坏了，怎么能说我是绝…”黛玉说到这儿也说不下去了，想起过世的弟弟，想想现在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若是爹有点什么闪失，可不正应了那恶婆娘所说的话了？越想越是伤心。哭到哽咽！
七七也很是生气，见了黛玉哭成这样更是觉得过分，心说你选儿媳妇就选儿媳妇。干嘛要踩着我们姑娘往上爬？我们老爷压根就没那心思，没看上你家那宝贝蛋好不好！若是在别处她早冲进去大打出手了，偏这是姑娘的母舅家，她们又借居在此不能回扬州，现在这情形不忍又能如何？
“姑娘且忍一忍吧！林爷爷前几天来。说等到了明年老爷任满就接我们回去，不过再忍一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们替夫人受着孝，也不便和他们玩乐，等搬出了这屋子关上门清清净净 的一年过的也快着呢！”
“等开了春我就和外祖母说搬出去住，谁稀罕和他住在一起？他爱娶谁就娶谁于我又有什么相干，干嘛哪我做筏子说事？我有钱乐意打赏谁就打赏谁。别人家别说是皇商就是皇族我也不眼气，她有在多的钱我也不羡慕，我只过我的。且看她那宝贝以后能有什么成色，自己不知上进偏要走外门邪道，难不成姑娘家的嫁妆就是为了给她养儿子的…”
黛玉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七七听见紫鹃回来的脚步声，好似还有袭人、秋纹等人在外头问她林姑娘怎么了。怕她们进来或是听见这些有的没的。忙又劝道，“我们心里清楚就好。管别人怎么说？再说了那样的货色我们老爷怎么能看得上？我们老爷可是早就说了以后要好好给你挑个女婿，最低也要同他一般是个帅气的探花郎呢！”
“讨厌，就会拿这事笑我。”黛玉见七七拿小时候的玩笑话逗她，心情好了一点。想着也是，反正爹爹是不会将她扔在这里不管的，不过是委屈自己个一年半载忍忍就过去了。她不想自己亲近她儿子，她躲远点就是了，反正本来身就觉得他歪缠的烦人。
书中黛玉可以说是孤单单一个人到了贾府，这辈子因为七七和书中的雪雁有了大不同，被黛玉当成亲人姐姐般一直相伴着长大的，由她一路陪着自己然没有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再加上隔两个月就能收到林如海的一封家书，自然不比书中那样对亲切待她的贾宝玉心存好感，百般依赖。
反而觉得他一个男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在闺阁厮混是个不求上进的。再加上贾敏和林如海对贾宝玉的这种做法都颇有微词，甚至林如海来信还曾特意交待她多于姐妹们一处，不要多理贾宝玉，也不要有越理之处，这让她更是较书上与之生疏了不少。
本来相处了几个月有些熟悉亲密些了，却因为今天意外听得了王夫人的话心里生了根刺，林妹妹本就不是个大度的，例来爱多心想事，如今这事更是横在她心里放不下，从此和贾宝玉总是隔了一层，不管他怎么做两人都不曾书中所写的那么亲密了，这让七七觉得真是意外之喜呀！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还要哄她的小主子，“行了，姑娘你也别伤心，多大点事，你就乖乖等着老爷给你选个才貌双全的状元爷回来吧！”
黛玉咬咬下唇，往常听到这事她总是娇羞，可今儿个因着王夫人的话让小小年纪的她多了几份心思，迟疑的问七七，“雪雁姐姐，你说我还会有弟弟吗？若是没有，以后我们林府可怎么办？真像她说的会绝…”
黛玉没说完七七却懂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书上林如海并没有再娶亲生子，以她这些年对林如海的了解，看他对贾敏的感情觉得应该是和书上一样了。想了想她对黛玉说道，“就算没有儿子也不一定就那么悲观，不是还可以过继吗？”
“可我们家没有近亲了，母亲过世的时候去苏州时发生的事你也不是没瞧见，那些人一个个哪是好相处的，就过继了又有什么好？”黛玉可不想招那些牛鬼蛇神回来，瞧见那些人的恶形恶状她就觉得恶心。
“不过继也行，不是还可以招婿吗？呵呵……”七七见气氛太沉重了，换了个玩笑的口稳说道，“或是你以后多生儿子过继一个给林府也行，总之这都是老爷会考虑好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七七只是为了安慰黛玉说着玩的，却不曾想她将这话记在了心上，总是盘算着！
“你们姑娘这是怎么了？”门口是茜雪的声音，瞧着这一路紫鹃应该没少应付这类问题回答的挺顺溜。
“想家了呗。今不是姑娘的生辰嘛，瞧着这样是想我们姑太太、姑老爷了。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进伺候我们姑娘了。”紫鹃轻手轻脚端着半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推门进来，见黛玉已经止住了泣只是表情略带愁容，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道，“姑娘好些了吗？刚三姑娘派人来问要不要回太太给你请个大夫。”
“不用，你去回她就说我想母亲所以哭了一会，这会好多了！不用请什么大夫。”黛玉一听王夫人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没精神的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不愿意搭理人。
紫鹃有些不太确定的瞧了瞧七七，她看姑娘的脸色很是不好，“真的不用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吗？”
“不用，让她一人静静就好了，你回话的时候就说姑娘精神不好睡下了，也不用麻烦几位姑娘特意来瞧，明儿一早就好了。老太太哪也别声张。”七七也知道黛玉哭的事情瞒不住那并不糊涂的老太太，至于这个说词能不能瞒住众人，而贾母她会不会相信七七也并不肯定。
只是瞧着到了晚上黛玉都没去前头吃饭，贾母也并没派人来催，而是送了甜点和燕窝粥来就知道贾母是相信了的，这理由也确实很充分也并不算是骗人。
至少这一天里黛玉就和她念叨了好几十遍若是母亲和弟弟都还在就好了。
因着王夫人的那一番话的打击，让本就思家心切，在贾府里处处不习惯的黛玉心情很是不好，连着两个多月都没有缓过劲来。成日里恹恹的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动，总是发呆想自己的心事。
除了去贾母哪还有点精气神，提着劲的和老太太能说笑两句，就是和迎春探春她们都不怎么说笑，李纨那的课程也是有一天没一天不怎么去的，反正她教的还不如雪雁教的好呢！她也懒得去应酬，不如一人在床上躺着看看书、绣绣花清净。
至于贾宝玉那更是理都不理的，壁纱橱的木门总是关着，就算他进来搭话黛玉也是不怎么理的，五六句能回上那么一两个字也就不错了，也亏得是贾宝玉这么个属狗皮膏药的人，才记吃不记打厚着脸皮天天来，换个别人早绝交了！
☆、131双面鬼
刚开始只是紫鹃担心黛玉的身体，七七还不觉得怎么样，见黛玉不理贾宝玉她还觉得挺高兴，觉得王夫人也算是间接帮她解决了一个她最大的心事，可连着两个月黛玉这个样子连她都有些急了，每日里不是拉着黛玉出去转转就是给她讲笑话开解她，生怕把这孩子给弄抑郁了，要知道黛玉可是有抑郁症的底子的呀！
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只当是黛玉身子不好也请了大夫也给她调养，毕竟林妹妹身子不好的观念好像很深入人心，瞧她这样也不往别处想，只以为她是不舒服。
就这么一晃两个多月，这天是贾宝玉的生日，比黛玉大上一岁多的贾宝玉九岁了，却依然没个正形，约了一帮大小丫头们并三个姑娘给他做寿。
“姑娘，一会去外头坐坐吗？宝玉来说过好几回来呢！这不又派了袭人来和我说，他们在偏厅那里摆了酒席热闹呢？”紫鹃推门进来，见黛玉一身素淡不施粉黛的坐在那里抄写经文，暗暗叹了口气，觉得她们姑娘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重，瞧他们府里的姑娘，爷儿们哪一个如她这般，却是快乐一日是一日呢！
“我就不去了，我孝期还没满不方便去饮酒做乐，你将上次他看上的那块砚台找出来包好帮我送去，替我在哪陪上一席吧！”黛玉没抬头，所以紫鹃没瞧见她眼中的反感。贾宝玉这种只顾自己玩乐不替她考虑半点的做法让她从心里生厌，已经和他说过好几次不方便过去了，听不懂人话吗？
“是，可是今儿也是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儿姐姐的生日，我还没送贺银过去呢！”自黛玉发话，紫鹃就将府中大丫头的生日都例了出来，所以知道今日也是平儿的生日。
“让雪雁去送吧！随便也替我看看凤姐姐。你们让春纤进来伺候就行了。”
“姑娘不一起去转转吗？总闷在屋里也不好，会生病的。”因为担心黛玉的状况，再一个多月前给林如海的信里她特意将事情的大概汇报了一下，并提出林如海在来信的时候能劝劝黛玉，算着最多再有一个多月也就能收到回信了，希望林如海的开解能有用，她都快把嘴皮子磨薄了，也不见效果。
“我不去了，你早就早回，也别耽搁的时间太长了。”黛玉叮嘱了两句就不在说话。继续抄着经文。七七和紫鹃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各自按吩咐做事去了。
王熙凤的院子七七虽知道在哪却一次都没去过，平时这样的活都是紫鹃的事。怀里揣着装着二两银子的荷包，七七不紧不慢的往那边晃悠。
如今已是百花开，脱下厚重的棉袄换上夹衣的她觉得人都轻松了不少，其实她是不怕冷不用穿那么多的，可是为了不表现的太特别还是同大家一样的好。
凤姐的院子离二门处很近。却不在正道旁有些偏，平时除了回事的管家婆子没多少人往那边晃悠，生怕被凤姐逮到偷懒受罚，特别是因为最近她怀着身子脾气大得吓人，更是没人敢去触霉头。
七七一个人清清净净的欣赏着园子里的春光，隐隐的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她皱了皱眉，心下有点好奇，瞧着四下没人加快了脚步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那是一片小竹林。林子不大，挨着凤姐院子的墙角长着那么一小片，不过是取个景致好罢了。
七七没靠得太近，还有个千米远，能清楚听到那里面声音她就放慢了腿步。怕引人怀疑她干脆找了处花丛装做看花。
只听那哭泣的女声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原来我不应该打扰你的，可…”
“瞧你说的，我们之间十几年的交情还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了，你快别哭了，现在你这情况总哭也不好，你不为着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呀！”刚刚带着哭腔的声音七七很陌生，一定没见过那女人，可正说话的这声音有些熟悉，七七一定是见过的，只不过接触的不多而已。
“快别提这给我惹事的祸根了。”那女人提起这个哭得更利害，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平儿你相信我，那药一直是你帮我抓的，我按时吃一次都没差过的。怎么就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的，奶奶一定很生气吧！我可要怎么办呀？”
“是挺生气，你怀了身子不同她说，先让二爷知道了，她怎么能不恼你？你也是的，就算是再害怕也应该先同她说一声呀，纵然不敢你来找我商量商量，也好过告诉了二爷直接打了她的脸不是。”
“我哪里敢呀！我也不知道那是怀孕了，自从奶奶有了身子二爷晚上大多是在我这儿歇着的，前天不知道怎么伺候着的时候我就不舒服想吐，这才引得他找了大夫来给我瞧，平儿你是最知道我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呀！”
那女人边说边哭，七七听到这儿也明白了这哭着的是贾琏的女人，她并没有听说过贾琏有妾，所以估计就是一个通房丫头。这是怀孕了？难怪会怕成这样，凤姐可不会那么好心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要知道贾琏到贾府被抄都没一个儿子，庶子庶女就更没有了。
她这是找平儿来替她说情来了吧？七七见过平儿一两面，没怎么打过交道，模样放在外头也是个绝色，可放在贾府里头和这众多丫头一比也只能算是中上之资，不是说她长得不好，是她长得太贤淑良家了，瞧着有些像那象一本正经的小家碧玉不是那么勾人。
说话也有条不稳慢声慢气的，看着是个性子平和的，府里的丫头们提起她都夸好呢！就连那些嘴损的婆子们都在背后说她是夜叉身边难得的善心人。
七七见她的时候，她都是跟在凤姐身后不声不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和凤姐那爽朗的笑声一对比，更显得她温和有教养。凤姐应该也很重用她，算是她的左膀右臂，许多事都交给她代为处理。也难怪这通房会找平儿来说情，只为她怎么记得红楼梦中贾琏只有平儿这一个通房丫头呀？
“唉！如今怀都怀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叫我出来可是有事？若有就快点说吧，你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她还在屋里等人伺候呢，若是我久不回去，她又要疑心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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