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剑三]将军等我放口锅-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扶着栏杆行到后院,靠着墙角将肚里的东西皆数吐出来,忽又想自己一身的酒味许是会惹得铃铛不喜,又凭着一丝的理智去厨房洗了把脸。再回程路过前厅时,却发现柳牧白正斜靠在厅前的白玉柱子前,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在他的身后,是倒了一地的红袍将士们。
他有些汗颜,在心里略一思索,就往前一步作揖道:“师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息?”
柳牧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了依靠在柱子上的上半身,慢慢站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转手扔给了他。
“你管这么多作甚?”
亏得小将军虽醉意已深基本的功夫还在,只一个探手就接到了那个东西。借着前厅里传来的微弱烛光一瞧,却是一颗白色的圆珠子。
“这是何物?”
“醒酒的。”柳牧白懒懒的回了一句,又靠在了柱子上,抬眼看天:“你神志不清的,等下欺负了我铃铛怎么办?”
小将军:“。。。。。。我们已是夫妻。。。。。。”
“在你们眼中的确已是夫妻,可是却并未得到我教中人的承认。”柳牧白冷冷的打断他:“我们虽不是铃铛有血缘的亲人,可胜似亲人。他日你还是要去我教,否则。。。。。。”
他不顾小将军那瞬间僵硬的脸色,转身便走。
“我五圣教可向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到时候要是直接抢走了人,将军也莫要与我们这些山野莽夫一般见识。”
小将军:。。。。。。
哪个山野莽夫敢闯他营帐劫走夫人?
那他们这些大唐精锐还要不要领一口饭吃了,干脆回家卖红薯算了。
不过。。。。。。他说的倒是,铃铛与五毒教的感情远比藏剑和霸刀的都要深,待此役一了,他定要背上厚礼,再上一次仙踪林。
嗯,要出征的事还要和铃铛说啊,只求她别他一出征就跑的没影了。
铃铛在新房里等了又等,等过了午饭,又等过了晚饭,最后又挨过了宵夜。
整整六个时辰,她实在是坐的屁股疼,可是又怕弄歪头上的金冠,便只好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最后等的累了,便直接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小将军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半掀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以手为枕,趴在桌上。房里灯烛光暖,打在她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显得又嫩又滑的。樱花瓣一般的小嘴被压着,一丝丝晶晶亮的银丝缓缓的流出。。。。。。
他心念一动,不由得放慢了步子靠近。
先是掀开她的红盖头,一张酣睡的小脸便出现在他眼前。而后他试着取下她头顶一看就繁重无比的金冠,兴许是哪儿扯着她了,睡梦中的新娘子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黑玛瑙般的眸子带着刚醒时的朦胧,反射着房里暖融融的光,再加上一双粉嫩嫩的唇,直勾的他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子,含住了那双微张的甘甜。
就算是再迷糊,经这一下也惊醒过来了。
铃铛眼中的清明逐渐回笼,手上使力,一把推开了身前带着一身酒气的男人。
“你做什么!”
小将军被推了个猝不及防,再见她捂嘴红眼的动作,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逐渐回笼,心下一急,就想着解释:“铃铛我。。。。。。”
铃铛伸手扶了一下头顶有些歪了的金冠,抓起桌上的一盘糕点就朝着他扔过去。
“你看了看过了,滚吧。”
小将军只一个侧身就闪过了这一击,见她还想拿东西来扔,便劝道:
“铃铛你别气,也别扔,等下砸到了自己。。。。。。”
“哐”的一声,一个金盘子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砸到了门板。
小将军眸子一拧,一手接过一个正面飞来的金盘,里面盛着的大红枣子甩了他一脸。他就像没知觉似的,沉着脸朝她走近。
铃铛心里发慌,手在桌上摸索着,却不知何时,桌上摆着的糕点都被她给扔了出去。
此时,小将军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她慌张的要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低下头,硬是嘴对嘴塞了一颗枣子。
“不许吐。”
小将军沉着脸吩咐。
铃铛只好哽咽着吞下那颗实际上味道很好的大枣子。
香甜无比的滋味一下勾起了她肚里的饿虫“咕噜咕噜”的声音彻底出卖了她。她脸色发红,见他一副想笑的模样,遂恶狠狠道:
“不许笑。”
“我不笑。”
小将军依顺,而后起身放开她,从自己的喜袍里襟里掏出一个鼓鼓的油纸包来,顶着她亮晶晶的眼神,拆开来放到她面前。
“你跟我置气可以,别跟自己过不去。”
铃铛领了他的烧鸡,却不理他,任性的哼了一身,偏过身去慢慢啃着。
小将军看着她线条极好的背影,叹了口气。许久,像是试探般,他问道:
“铃铛,你。。。。。。可是还在怪我?”
铃铛啃烧鸡的动作顿了顿,复又恢复正常,却并未接他的话,他只好叹息一声,又接着道。
“关于那天在浩气盟的崖边,我是可以解释的。”
“把你准备好的解释吞肚子里去吧,或者可以留着又去哄你哪位红颜。”
小将军一怔,听着她话里的漠然心里一阵的发苦。
“我哪里有什么红颜了。”
铃铛不说话。
嘴笨的小将军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好磕磕碰碰的继续解释起来。
他哪会真的想抓她们回来?他自小便游走于江湖庙堂,浩气盟的地形更是熟悉的很。出了落雁城,往左的密林的确是通往悬崖,他也的确最后要赶往悬崖逮捕她们不错,可是那悬崖下中部分明有个暗洞,就掩藏在瀑布后头。他幼时贪玩儿发现了,后来被浩气盟精通阵法的盟众布了几个稍加掩饰的阵法,里面就用来摆放一些离不了水汽的稀罕物件了。
这掩盖的阵法,常人看不出,可是铃铛肯定看得出。到时候他逼她们跳崖,宛姝轻功好,定会带着她跃上附近的一颗大树,就那个角度,铃铛铁定能发现那个暗洞。
她们进了暗洞肯定不会那么早出来,到时他再在崖底安排两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就可瞒天过海。
而等到他去向圣上诉说他心中的苦闷,叶家小姐宁死不屈,他受了情伤愿领军出征时,两人已经被她送出东南部了。
况且。。。。。。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的话,他提出领军,原本就觉得有些亏欠于他的圣上肯定会允许。到时候他远征边关,再少都要年许,如能趁机立下几个军功,届时回了京再向陛下求赏赐,除了那道婚约,陛下也一点会允许。
那个时候,宛姝她们也能回来了。
不要说宛姝会不愿意,按照他对她的了解,那丫头巴不得再外面多游荡几年呢。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料到杨瑜会在那个时候恰巧出现在崖边!
“你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是吧,你还是那个重情重义的杨云旗,是我们冤枉了你。”
铃铛仍是不信,一把扔掉手里仅剩鸡骨头的油纸包,一抹嘴上的油,指着他。
“你也真是愈发的能言善辩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小将军心里苦,哀求般的看向她。
“铃铛你就再信我一次,我何曾有骗过你?况且我这也不是在狡辩。。。。。。”
“好,那我问你,你所有的计划都是建立在浩气盟的崖边,可是你又如何得知,我们一定会去浩气盟?”
铃铛咄咄逼人。
小将军眉头紧拧,似言不言。
铃铛见罢,冷哼一声。
“说不出了吧?我就知道。”
“如果我说,是唐无涯派人告知我的,你可会信?”
小将军有些受伤。
铃铛一愣,眼里一阵迷茫,而后又变清明。小将军一见她这个模样,就知是不信了,喃喃道:“你果真不信。”
“在我和宛姝被朝廷那些人追杀时,是唐无涯他们救了我们,你叫我如何仅凭你一己之言就怀疑他们?”
“所以你就选择怀疑我,怨恨我,将所有的气都撒到我的身上?”
小将军再次俯身下来,双臂如铁,禁锢住她,眼里一片受伤。
“铃铛,若你这么轻易就能斩断你对我的念想,当初又何必招惹我?”
铃铛怔住,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提枪驾马的英姿,他面无表情训人时的严厉,他偶尔露出傲娇的小情绪,他紧张的看着她时的无措,他挡在她面前的英勇无比。。。。。。
她究竟。。。。。。是何时喜欢上他的。。。。。。?
又是,如何因为爱之不得,而产生了这么大的情绪的?
他最终环抱住了她,有些发凉的金冠贴着他的脖颈,却并不硌人。
他叹息道:
“我今日领旨,不日就要领军前往边关,若是你心中抑郁难安,或是思家情切,又或是。。。。。。不愿再与我扯上关系,留下一封休书便是。。。。。。。铃铛,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也没有说谎。”
“你能成为我的新娘,是我最开心的。。。。。。”
你能成为我的新娘。。。。。。是我最开心的。
铃铛将这句话含在嘴里又咀嚼了一遍,心里的酸涩与满足一齐涌上,几乎要模糊了她的眼。
怪不得宛姝一直说他是根木头,一直在解释却又完全解释不清,要去打仗了就想叫她休了他。分明此刻更应该说些更好听的话,他翻来覆去也只有一句“你能成为我的新娘,是我最开心的”。
这叫什么情话嘛!
亏得她是一个大度的新娘,才会勉强原谅他此刻的过错。但是这婚前就害得她伤心,成婚的第一天就想着让妻“休夫”,连出征的大事都要瞒到最后的几宗罪嘛~,还是不能逃。
这样想着,铃铛眼角的泪也干了不少,使劲一拍他硬邦邦的后背,笑骂道:
“除非你敢背着我在外面调戏其他女人,或者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想让我休夫?就把你的逐月送给我。”
小将军:。。。。。。
这是不生气了?
只是为什么一开口就要逐月?
铃铛刻意板着一张脸,推开他。
“先跟我说说,不日出兵到底是什么意思?”
☆、出征——论一代名将是如何成长的
陛下的圣旨下的急,而一支军队从接到军令到整兵出发,其间所需要的时间远远不止一两天。
战场的地形是什么,对方是什么兵,对付他们所需要何种兵种,要多少兵力,需要拟定何种前进路线,需要带多少物资,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原本这些事是不该由新婚在即的小将军来做的,他本来应该留在新房里陪新娘子才是。可他哪是个闲的住的人?
一大早就出现在演武场,整顿人马,兵力,比谁都勤恳。偶有平日里关系较为亲近的副将来问,也是一副“我为什么要在被窝里浪费我的青春”的表情,叫那几个副将看的直在心里汗颜。
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都有人要,那为甚他们就碰不上对他们青睐有加的妹砸?
“在被窝里浪费了一大早青春”的铃铛终于悠悠转醒,打着哈欠披着一件袍子就出了门。
从藏剑那边陪过来的两个丫鬟赶紧将她请进房里,仔细梳洗了一番才放她出门。
这倒让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的铃铛有些不适了,这已婚女子的衣裳到底不如侠士的劲装宽敞舒适,束着腰腿,难受的很。
一出房门就见着了的柳牧白也对她这身打扮颇有微词。
“换回你平日里的衣裳就好,这层层叠叠的,怎好使招式?真是难看。”
到底是穿在了自己身上,这衣服再难看也需等她脱下了单独再说,铃铛当下便反驳道:
“中原人都是这么讲究的,师兄你眼光甚高,就请往别处看吧。”
柳牧白却笑了,摸摸鼻子,好不正经的道:“铃铛可是恼师兄了?姑娘长大了就愈发说不得不好看啦?”
铃铛瞪她,指着自己:“大姑娘了,都嫁人了。”
柳牧白“嘁——”了一声“我们苗疆人可不管什么嫁娶不嫁娶的,这是只有中原人才会兴的把戏,你就算嫁了人,我也一样抢的走你。”
“那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啊,蛮横的柳美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咯?”柳牧白伤心的捂心口:“教中那么多人,你就都可以丢弃了吗?”
“那也不是丢弃”铃铛思索道:“那还是很重要的,不可以丢弃的。”
“那你怎的不愿意随我回去?”
“我嫁人了啊。”
“成婚还有离婚的呢。”
“柳牧白我打你,有你这么诅咒师妹的么?难怪嫁不出去!”
“为兄可不嫁,那也得娶啊,娶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儿~”
“那你每天对着镜子就可以了,顺便自怜一下‘我怎么这么美~真是造孽。’”
“铃铛你真恶心,真是自恋到一定境界了,为兄佩服。”
铃铛:。。。。。。
“柳牧白我打你!”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教中感情最好的一对兄妹,打打闹闹也是常事,于他们两个也不失为一种增进感情的方法。以前在教中就满教都是他俩上窜下跳的身影。
此刻换了个环境也能闹起来,外人只觉得他俩感情甚浓,然而实际上的心思又有谁能知呢?
他终究是疼她的,只愿事事顺遂她意,舍不得她难受哪怕一丝一毫。若是她不想回教,他也断不会为难了她。
和柳牧白闹了好些会儿,直近午时,她方才叫人引她去演武场找了小将军。
紧急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行军的事宜也没有商讨完全,铃铛猛然闯入,硬是叫那一大群昔日的战友们狠狠调笑了一番。换来的就是铃铛和小将军夫妻联手,削了那一大群需要战前放松的熊兵。
大唐盛世已久,他们这些野狼们也到时候亮出锋利的犬牙了。
下午的小将军照例是忙碌的,只不过午休后的铃铛就被天策府的家长组叫去了。
在那么决绝的提出叛离天策府、并且狠狠的甩了他们面子后再次见面,铃铛还是很尴尬的。
所幸他们都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之人,能有如今的成就,心胸自是不窄。而在铃铛这件事上,细细想去,也的确是他们天策府对人家不好,他们后悔弥补不及,又怎的会还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横生龃龉?
此时叫铃铛去,也不过是想嘱咐一下他们夫妻间要相扶相持,不离不弃,拜托铃铛多担待些他们那个脾气极倔,极拗的弟弟罢了。
另外。。。。。。也是对明日的出征事宜争取铃铛的同意。
大婚第二日便出征的丈夫世间罕见,就算他们再怎样军人荣耀作祟,也要多体谅一下这对小新人。
毕竟战场上一去不回的,前人不少,后人不绝。
要是她按捺不住闺阁寂寞,那他们也是。。。。。。
岂料铃铛听了他们的这些担忧,反而笑了起来。
“夫君出征,虽从来没有妻子陪同的先例。可是我还是将军帐下近卫营军士。未被贬之前手下也握有二三十人,此次出征,怎么想都是有我的。”
众人听了她的这番话,皆是愣神,他们此前有过无数的预想,却实在是未曾想过这一种。
无他,这世间能甘愿上那吃人的战场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数百年来出名的也只有曹雪阳一位罢了。而铃铛。。。。。。怎么看都是一个柔柔弱弱需要人呵护的小女孩儿!
他们细想不通,却反而是曹雪阳这个在场唯一一女将率先反应过来,爽朗的一笑,随即走下了她的座位站到了铃铛面前,赞赏的拍着她的肩,道:
“无愧为我天策中人,也无愧为未来天策一脉的接班人。和铃,原先我们那样想你,倒是我们狭隘了。”
铃铛也笑:“曹将军言重,铃铛自知人力甚微,只愿驻守后方,保各位将士安平。我出身五圣教,只要有我在,便可以担保任何毒物都伤不了你们。”
在场的将军们眼睛一亮,看向铃铛的眼神也愈发炽热了起来。
古往今来,在战场上使些下九流手段的人不乏其陈,在场的许多将军就曾经带兵经历过,无论哪一次都凶险万分,可谓是他们最不愿回首,也不愿再次触碰的东西。而如今却有一人站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有她在,一切毒物不能近身!
这叫他们如何不兴奋!
她出身五毒教,这个本该是他们改忌惮戒备畏惧的教派,如今站到了他们这一边,给他们的居然是无比的安全感。
世间毒法,又有何种是难得住日日夜夜与毒物为伴的他们的?
这是第一次,在这些“正道”人的心里,“邪派”不再是那么单纯的可怕的东西。他们充满了无数的未可知性,一旦与其结成联盟,将是无比强大的一支。
======
翌日,天策府城门前。
数万的将士已然集合完毕,物资粮草也已准备齐全,红袍银甲的两位将军驱马于队列最前方,红袍猎猎。
只有在出征时才会戴上的长羽冠束在了头顶,白红相见的软羽随着他们的动作左右摇晃,又被风刮的无比熨帖,衬着他们同色系的战甲,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这都是一支无比强横的军队!
一左一右行于队列两方的将军同时高举长/枪,大呼一声:“前进——”
战马嘶鸣,长/枪破空,喊声整齐。
高墙上的统领无声的笑了。
那是满意,自豪,欣慰的笑。
被他护在羽翼下的雏鹰已然起飞,天策府的兵每年都要淘汰一批,有的还没有等到战场就已然归乡,有的等到了战场却最后返不了乡。
他们不是最先的一批,但是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批。
大唐未来的天下,是他们的。
银甲红袍,驱马于右队列的将军旁边一头戴两羽冠,骑着一乌蹄白鬃漂亮马儿身量小巧的副将突然回头,朝着城墙上某个地方愉快的一笑。
嘴唇微动。
不过几刹间,那小兵就转回了头。
城墙上某个地方淡紫色的身影一闪,似乎跃过一个人影,待人细细看去时,却又恍惚以为方才那是幻觉了。
柳牧白离开了天策府,也没有去藏剑,没有去任何一个地方。
他离开了中原。
苗疆才是他该回去的地方。
像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苗疆人,始终还是有些抗拒中原的。这是一个天性,改不得。
从德夯从仙踪林外捡到铃铛,他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知道,他大概是留不住她的。
她不像那个一心想要去中原的二师妹一样痴迷于外界的繁荣,但是骨血里留着的“人”气却是她回不去的罪魁祸首。
正如她最后所说。
“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不是继续回到五仙教,当个天真无知的小师妹。也不是留在藏剑山庄,当个荣宠一身的千金小姐。
她是一个注定要上战场的人,即使他们狠心掐断了她举手抬足皆可取人性命的可能。
“这位侠士,不知可否暂留一步,听在下说句话?”
身后忽的传来一个清爽不足,婉转有余的男声,似乎还略略有些耳熟。
他回望向那发声地。
那是一颗粗壮高大的树木,其中一颗树枝桠上正蹲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贴身劲装,黑色的柔顺发丝细细绑在脑后,一双褐色的眸子无端的泛着邪气,与他半边脸上银质面具上的藤蔓暗纹倒是相得益彰。
“唐家堡的飞天蝙蝠?我记得你。”
那人笑:“飞天蝙蝠这个比喻,唐某可不喜欢。”
“不过你记得我倒是自然,我好歹也引你找到了师妹不是。”
“但是对于你利用了她那一点,我却还是不能释怀。”
唐某人一怔,随即又笑:“五毒教的人都如此般护短?”
“你想试试?”
柳师兄冷眸,掏笛子。
“那倒不是。”
“只是我有桩生意,你们护短的五毒教可能会愿意也未可知。”
☆、边关整军
从洛阳一路往北而行,穿过中间数个州县,共用时小半个月,才算来到了范阳。
范阳地区节度使姓安,名禄山,原也是当今陛下手中的一员猛将,兴许是近年来疏于练兵的缘故,叛军从北境攻来,他范阳七万军士,伙同前去增援的三万祁城军一共十万将士,都没能挡下仅仅八万的叛军。
小将军和曹雪阳领军从范阳城内大道而进,敌军就在城外,他们驻队在内围。此次就是要去范阳帅府,与安禄山交接兵权的。
就算是再大的将军,再多的战功赫赫也不能保证一个不再有带兵能力的将军还能手握重兵,盘踞一方。
此次叛军来袭,受危最严重的便是范阳、平卢几城。虽然来之前他们已经对此处的情况作了些许心里准备,但是那到底与亲眼所见不同。
随处可见的破败房屋,瓦砾碎石,焦黑木柱,几乎将整条大道都堵塞。
道两旁不停的有穿着红色军服的官兵,两人一组,抬着一具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有的尸体上还插着几根羽箭,或者一把长/枪。这都是他们致命的伤口,将伴随他们埋入地底,然后随入轮回。
只期待下一世,不要成为一位军人,并且生活在乱世。
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偶尔出现在这里,一个两个互相搀扶着,步履阑珊着,在一具具被烧的焦炭一般的尸体中乞求能让他们寻到故人。
不远处有一个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