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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夏目玲子之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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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小松丸的重心进一步降低，而玲子继续随意的站着。
“一！”
小松丸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一瞬间就窜到了树干之上；玲子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对准果实扔了过去。
在小松丸爬到一半的时候，果实已经精准的落到了玲子的手里。
“我赢了！”玲子轻松的笑道。
小松丸看着玲子手中的果实呆立半晌，然后气急败坏的叫到：“你作弊！”
“我可没有，还记得比试的内容吧？”玲子闭上一只眼睛，将果实举到耳边，微笑着看着小松丸。
“当然了，谁先拿到果实谁就……赢……”小松丸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沉默了下来。
玲子将趴到树干上的小松丸一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同时自己也面对小松丸盘着腿坐下：“现在，说说你的故事吧！”
“卑鄙的人类……”小松丸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玲子与妖怪比试的时候从未输过，除了直接使用武力，摘果子也是玲子常用的比试方法，另外还有和只有两根手指的妖怪比试猜拳，和速度缓慢的妖怪比试跑步等。
虽然不公平，但每一次妖怪都会傻傻的答应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交上自己的名字。
正是因为妖怪的这份天真和可爱，玲子才会乐此不疲的和妖怪比试。只是玲子当初并不知道，在这种如同儿戏一般的比试中，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拿走了妖怪最重要的东西。
“好吧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风神大人是我做了这些事情？如果风神大人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最终，小松丸有气无力的交代了一切。
小松丸告诉了玲子和晴明，一目连过去是多么强大的一个神明，又是如何为了拯救洪灾中的村子而失去了一只眼睛，最后又是如何从神明变成了妖怪。
“现在，你们可以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了吧？”
“完全不能理解。”玲子无视了小松丸投过来的愤怒的目光，“虽然我也认为那位风神大人是一位了不起的神明，但是你们难道都是笨蛋吗？就这样在这座山上呆了整整百年？”
“不然呢？不呆在神社，我们还能够去哪里呢？”小松丸露出气愤而又悲哀的神情。
玲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一些妖怪的单纯和固执是一种了不起的品质，但是过分死脑筋的行为，有时也会让人哭笑不得。
“风神大人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神社？”
“那还用说？因为风神大人依旧想要帮助那些无耻的人类。”
“可是风神明明已经知道山下已经没有村民了，为什么还要受在这里浪费时间呢？神明待在自己的神社内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们已经不是神明了啊！你们是妖怪。既然想要帮助人类，为什么不主动下山，去往人类的世界呢？”玲子不解的说道。
倘若风神要的是信仰，那又何必主动堕为妖怪？
倘若风神想要做的是帮助人类，那又为何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呆就是百年？
玲子无意去评判神明和人类的对错。
站在神明那一边，付出一切帮助自己的信徒毫无疑问是伟大的；但站在人类那一边，主动离开危险的地方难道可以说他们错了吗？
就如同玲子看得见妖怪这件事一样，在玲子的角度，看不见妖怪的普通人毫无疑问是错的；但在普通人的角度，一直一惊一乍、对着空气做着古怪事情的玲子，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有些事情若是深究，痛苦的只能是自己，比起让自己内心充满怨恨，还不如就这样让过去的事情直接过去。
一个人若想要继续向前迈步，就不能够一直回头遥望。
“离，离开？”小松丸有些傻眼。
“风神有说过让你走吧？既然你可以走，为什么他就不能和你一起走呢？难道你们还舍不下那座已经变成废墟的神社？”
小松丸拼命摇头：“绝对没有！可是……我还是不想让风神大人再去帮助人类。”
“通过帮助别人，换来别人的感激和自己的快乐，这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事情。”玲子想到了她每次帮助妖怪之后，内心中充盈着的那种温暖，“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当然啦，如果真的遇到一些贪得无厌的人，不要客气，直接揍上去，教训完之后他们就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嗯……通过拳头让人改邪归正，应该也算是一种帮助吧？”
小松丸想起了立于大山之巅，每日都神情淡然的一目连。
他到底，多久没有看到风神大人笑过了？
当一目连还是风神的时候，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脸出现在神社面前。
年老的，年幼的，女人的，男人的……
“谢谢风神大人！”
“真的是太感谢您了，风神大人。”
“风神大人！”
“风神大人……”
当看着那一张张泛着光芒的脸时，一目连的表情是那样的柔和，嘴角的弧度从未落下。
他轻轻摸着小松丸的脑袋，注视着神社中人来人往的景象：“小松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人类，才想要帮助人类。每当看到人类脸上幸福的表情，我都会感觉到同样的幸福。”
一目连不在乎他是神还是妖，也不在乎自己有一只眼睛还是两只眼睛，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守护那份幸福。
“是我错了吗？是我夺走了风神大人的幸福吗？”小松丸有些无助的望着玲子。
“或许并不是这样。走吧，去和风神坦白，然后告诉他，你愿意陪着他一起下山，用妖怪的眼睛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玲子抬起头，似乎看见了一只俯瞰大地的眼睛。
当玲子终于登上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在金红的晚霞中，一排排的鸟雀在空中掠过，疲惫的回到它们的巢穴。
一目连依旧站在神社那破败的鸟居前面，神情淡然的看着天空，似乎他存在的所有意义，就是观察那天上的飞鸟。
“回来了？”一目连向小松丸点了点头，没有对晴明和玲子的到来感到任何诧异。
小松丸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一目连身边，忐忑不安的开口：“风神大人，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
一目连曾是风神，风，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些拂过山林的风儿，会化为一目连的眼睛和耳朵，告诉他大山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那些前来向他祈愿的人类、小松丸赶走人类的行为、还有晴明和玲子的到来，一目连全部知道。
“小松丸，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伟大。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曾看透，我一直待在这座神社，并不是因为想要去帮助人类，而是……我一直怨恨着他们。”
因为怨恨，所以不甘心就那样消失；因为怨恨，所以才会放不下这座神社；因为怨恨，所以才会一直等在这里，等着那……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忏悔。
但同样，因为怨恨，一目连并不快乐。
“是该放下了，‘风神’已成为历史，现在活着的，只有叫做‘一目连’的妖怪。”一目连的眼睛闭上，然后再度睁开，“人类，谢谢你们让我明白这一点，作为回报，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们。”
一目连的掌心中浮现出了一块发光的碎片，视线落到了晴明的身上：“这是我前往高天原参加神议的时候捡到的，我能够在神堕中活下来，也是依靠这块碎片的力量。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与碎片同样的气息，或许你能够用得上。”
那块碎片一出现，晴明的眼睛就紧紧的黏在了碎片之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深呼吸三四次之后，晴明才逐渐冷静下来：“谢谢，这对我非常重要。”
“那是什么？”玲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晴明摇了摇头：“我们回去说，不过，我们恐怕有□□烦了。”
“前尘之事已了，小松丸，愿意陪我去看看山下的世界吗？”一目连对着小松丸伸出了手。
“嗯！”小松丸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一目连的手中。
三天后，某一个村庄。
一个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枯瘦女孩，看着抹着眼泪的母亲和昏迷不醒的父亲，抱着双膝坐在门口，茫然四顾。
一阵微风吹着一堆草药，落到了女孩的面前。在那风中，似乎还有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告知着女孩用药的方法。
“是风神大人吗？是风神大人吧！真的是风神大人！”
女孩那黯淡的双眸中，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然后扩散到全身。
风并没有回答女孩的疑问，只是一如既往的吹拂而过。
女孩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道微风，风儿从女孩的指缝间流过，只留下了些许温暖。
“风神大人！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女孩将双手合成喇叭的形状放到嘴边，对着天空呼喊。
女孩的喊声惊醒了浑浑噩噩的母亲，她踉跄的走到了女孩身边：“怎么了？”
“是药！是风神大人送来的药！”女孩指着门口的草药，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小松丸一脸懊恼的抓着帽子，所以到最后，风神大人还是去帮助人类了！风神大人，你已经完全没救了啊！
“走吧！”一目连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重新活过来的家，心满意足的离去。
小松丸被一目连那比彩虹还要美丽的笑容晃花了眼，这是风神大人，一百多年来第一次露出微笑吧？
算了，看在让给风神大人重新高兴过来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那些讨厌的人类吧！
第61章 远行之人（1）
庭院内。
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碎片慢慢的接触到草薙剑那狭窄的剑身， 然后如同置于烈火上的热油一样逐渐沸腾起来， 最终溶于剑中。
晴明手中的剑柄从末尾开始亮起一道光芒，然后又是一道， 整个剑柄都亮了起来，之后又再次淡去。
“八份， 草薙剑的碎片可能有八份。”晴明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剑的长度，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一目连曾经也是一位十分强大的神明， 有关神明和神器的事情，他比晴明知道的要多上许多。
或许他是在晴明身上感觉到了草薙剑的气息，又或许他在看到晴明后知道了一些什么，于是将在高天原见到的草薙剑的碎片就这样交给了晴明。
晴明觉得自己笼罩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他原本认为草薙剑上进入他体内的那种会诱发人内心黑暗的阴影，才是八岐大蛇想要达到的目的。
那类似诅咒一样的东西在一开始的确对晴明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在梦中解开心结并与母亲冰释前嫌之后，那诅咒似乎就潜伏了起来。
晴明有自信， 哪怕草薙剑有什么问题， 凭借他现在暴涨后的实力，哪怕不动用祭品限制八岐大蛇的力量，凭他一人也依旧可以完成封印——虽然那封印存在的时间可能很短，只有一两年的时间， 但有了这些时间的缓冲，足够再去想别的办法了。
只是，现在晴明又不确定了。
草薙剑的事情牵扯的实在太广，甚至影响到了高天原上面的神。
草薙剑是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后得到的战利品， 后来须佐之男将草薙剑献给了高天原的统治者，也就是他的姐姐——天照大神。
在建立人间之国的时候，天照大神又将草薙剑赐给了天皇，将之作为皇室的象征。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旦牵扯进来，已经不是安倍晴明一个阴阳师可以解决的了。
“我们要去寻找剩下的六块碎片了，可是剩下的碎片究竟在哪里？”玲子看着晴明严峻的神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除了有关祭品的事情，晴明并没有将八岐大蛇的事情对玲子有所隐瞒，所以玲子很清楚，想要杀掉八岐大蛇，草薙剑是必不可少的。
晴明摇了摇头：“我们需要去见一个人，不……是一个神。”
“神？”玲子疑惑的问道。
“学问之神，菅原道真。”当初晴明是不愿意介入这件事的，他也不认为有一天需要和神明去打交道，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冥冥之中真的会有天意。
菅原道真的神社建立在京都的北野，因为天皇和藤原氏害怕道真的再次报复，他们将神社建立的十分恢弘，远远望去，便能够看到那耸立的鸟居以及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建筑。
当晴明和玲子走到神社门口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株开得正盛的红梅。
春天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到了三四月的时候，大部分梅花都已经凋谢，但这一株明显就是例外。
就在玲子感叹梅花的时候，一阵香风吹来，梅花瓣纷纷落下，一个苍老而悠长的声音吟唱着和歌缓缓靠近。
“东风若吹起，务使庭香乘风来。吾梅纵失主，亦勿忘春日……原来是玲子小姑娘和令人讨厌的阴阳师安倍晴明啊，梅雨，赶快送客！”
玲子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穿着一身狩衣的菅原道真散发着神光缓缓走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两排穿着巫女服的年轻少女。可就是这样一幅想要让人直接跪下的场景，在菅原道真瞬间变脸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真公！请您拿出一些神明的样子来！”梅雨看着菅原道真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不满的斥责道。
“哎呀呀，不要这么认真，梅雨，我只是开一个玩笑。”菅原道真毫不在意的说道。
梅雨无奈的见了一眼道真，才转过身子恭恭敬敬的和晴明和玲子行礼：“请原谅道真公的失礼，他只是还没有完全适应神明这个身份，不知两位恩人此次前来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晴明点了点头：“的确，我想要询问一下道真公，你是否对草薙剑和天照大神有所了解。”
听到这个问题，菅原道真收起来笑容，眼中露出了些许警告的神色：“就算你是阴阳师，但还是不要插手神明的事情比较好，这对你没有好处。”
晴明从怀中掏出了用布帛包起来的草薙剑，递到了菅原道真手里：“你看看这个。”
道真打开布帛，摸上剑身：“这是什么？里面竟然有着残魂。”
“草薙剑。”晴明的嘴巴一张一合，缓缓说出了让菅原道真脸色大变的话。
“这不可能！”菅原道真本能的反驳，“草薙剑、八咫镜、八尺琼勾玉，此时应该侍奉在天照大神身边才对！”
对于普通人来说，“神器”，就是所谓的器物；但对于神明来说，“神器”，其实指的是灵魂。
三大神器和一般的神器不同，它们在人间广为流传，享受着人类的信仰，所以它们和神明一样，享受着“换代”的特权。
也就是说，即使神器“死了”，也会再次降生，重新享有三神器的名字，只是换代的神器不再拥有此前的记忆而已。
在表面上，三大神器接受着天皇的供奉，但神社里的三神器就如同神明的神像一样，全是假的，真正的三神器早就回到了天照大神的身边，侍奉其左右。
而在三神器中，草薙剑又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无论是八咫镜，还是八尺琼勾玉，都是先有“器”，再有“灵”的。只有草薙剑，诞生于八岐大蛇体内，所以也可以认为，草薙剑，就是八岐大蛇灵魂的一部分。
但不管怎么说，草薙剑都是属于天照大神的神器，没有一个神明会让自己的神器流落在外，除非……那位神明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神器的能力。
“我想问一下，道真公，你是否见过天照大神？”在菅原道真解释过神器的本质后，晴明产生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想法。
道真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我去年才成为神明，因此只参加过一次神议。现在神明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都有新的神诞生，同时又有新的神消亡，所以大多数神都没有熟悉的朋友，天照大神也不曾出席。所谓的神议，也就变成了大家一起聊聊天混个脸熟的场所。”
“你能试着去见一见天照大神吗？”如果八岐大蛇一事已经波及到了神明，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无比的麻烦起来。
“没可能的，通往高天原的路，只有神无月才会开放。我问过稻荷神，为何有这样奇怪的规矩，哪有神明无法回归神界的道理？”
“稻荷神回答我，这是天照大神的旨意，是近百年才出现的新规矩。”
神无月，也就是每年的十月份。在这个月里，所有的神明都会前往高天原参加神议，所以人们把十月份又称为“神无月”。
人世间的混乱也带来了神明的快速更迭，除了那几个广为人知的神明，几乎没有几个存在超过百年的神，这就导致了信息的断层。
特别是高天原最高的统治者——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本就很少出现在神明面前，再加上她是高天原的最高统治者，没有任何一个神明会考虑天照大神出事的可能。
晴明沉默了，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必定是天照大神出了问题，而造成这些问题的罪魁祸首，就是八岐大蛇。
天照大神不会死亡，即使死了，也会再次“换代”，所以，她被拘禁的可能性可高，一目连得到的草薙剑碎片，必然是天照大神的有意之举。
既然这样……
“能否麻烦你帮我寻找一下草薙剑的碎片？据我推测，碎片一共有八份，一定还有某些碎片隐藏在世间。”晴明请求道。
道真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人类自己的事情了，弄得不好，可能会将三界全部牵扯进来。
“梅雨，试试看吧。”
“是，道真公。”梅雨走到梅树旁边，将手附在树干上，闭上眼睛。
“梅雨的天赋就是与草木之灵沟通，这世间所有的植物都是她的眼睛。”道真解释了一下梅雨的能力，“搜寻的范围有一些大，你们先回去，等有结果了我会派人通知的。”
“麻烦你了。”晴明认真的道谢，这一次如果不是菅原道真的帮忙，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认识到事情的严峻。
八岐大蛇的目的，远不是打破封印那么简单，它有着更为强大的野心。
在回去的路上，晴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玲子站在山上，俯瞰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安京，拉住了晴明的衣袖：“真美啊！”
从上往下看，平安京四四方方的坐落在平原地区，如同一张纵横交错的棋盘，风一吹，耳边似乎还能传来城内的叫卖声。
玲子的上方是广阔无垠的天，而下方就是宏伟壮观的平安京。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但凡是人类，就都想让它们停留的更久一点。我喜欢这座城市，所以，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它的，对不对？”
“自然。”在八岐大蛇的威胁下，神也好，人也好，都无法独善其身。
玲子和晴明就站在这个山坡，久久的看着下方的平安京，然后，两只手顺其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ps1：最根本的背景终于揭露出来了，撒花～ps2：有关高天原上神明的叙述一定是有bug的，因为作者对于日本神系只了解了一个大概，并没有仔细考据平安时代究竟有哪些神明，这个太麻烦，所以小天使们就体谅一下作者的犯懒吧！毕竟真正的平安时代也不能有八岐大蛇啦ps3：至于七福神，是在14世纪才有这个称呼的。当然七福神里面出现的也有早有晚，比如惠比寿是平安时代就有的本土神，而毗沙门天是佛教里面流传过来的神，出现较晚。这里就一致设定所有的七福神都是14世纪出现的。
ps4：作者最近的确有点犯懒，于是大家可以温柔（划重点）的催更，貌似看到等更新的留言比较有码字的动力
第62章 远行之人（完）
三日后， 菅原道真传来了消息。
在若狭的海边，有人曾看见了发光的碎片掉入了海里。
若狭是在平安京北部的一块地区，虽与平安京接壤， 但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更不要提在海底打捞所需要耗费的巨大精力。
而八岐大蛇似乎感觉到了威胁， 冲击封印的频率开始不断增加，这使得晴明不得不每过几天就前往黑夜山加固封印。
平安京的阴阳师虽然不少， 但他们的实力已经和晴明拉开了巨大的距离。对晴明来说只需要耗费一些时间就可以完成的加固过程， 普通的阴阳师可能需要十多天才能缓的过来。
所以晴明是绝对没有办法长时间离开平安京的。
此时的晴明正拿着一张纸鹤送来的书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芦屋道满那家伙不在平安京，这是他式神写的回信，说是道满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四处游历去了。”
晴明认识的人虽多，但可以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进行托付的其实也就芦屋道满一人，因为只有道满不在乎那些公卿贵族的安危。
即使是晴明的师兄贺茂保宪，在面对“使用一个女孩换一时的安稳”， 还是“冒着失败的危险去根绝后患”这个问题时， 恐怕也同样会选择前者。
这不是贺茂保宪目光短浅， 而是身在这个官僚体系中无可奈何的选择。
只要确保他们活着的时候平安无事就够了， 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那有与他们何干呢？
“我去吧， 我会把碎片带回来的。”在一边看完书信的玲子提议道。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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