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夏目玲子之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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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菅原道真再次噎住，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玲子，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梅雨，带她去见妖刀姬，然后让她赶快走，再也别过来了！”
　　梅雨已经明白了道真的意思，拉住了还想争辩些什么玲子：“玲子大人，请和我来，这一切我来和您说吧。”
　　玲子此时也意识到了菅原道真的突然翻脸可能有什么隐情，便顺从的跟着梅雨走上了通往神社的小路，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提出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珠音会在这里？她不是公主么？为什么会成为巫女，还改了一个名字？”
　　“原来，珠喻的真名是‘珠音’么？”梅雨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珠喻时候的样子，眼里流露出几分怀念。
　　“玲子大人，‘珠音’这个名字，请您忘记，再也不要提了。现在存在的，只有神器‘珠喻’。神器的意义，不知玲子大人是否知道？”
　　玲子当然知道神器意味着什么。
　　她曾经见过堕落的神明一目连，还有他的神器小松丸；也曾经见过给了她一刀的神明夜卜，以及他的神器绯。
　　神器——其实就是已死之人的魂魄。
　　这么说，珠音，已经死了？
　　梅雨看到了玲子震惊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明白：“神器都是可怜之人，当他们被神明重新赋予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与过去彻底割裂了。可是，一旦让神器得知过去的真名，就会发生十分不好的事情，这件事，被称为‘神明的秘密’。”
　　“所以，玲子大人，请您忘了刚才您看见的、和说过的东西。”
　　时间啊，真的是非常非常残酷的东西。
　　仅仅是睡一觉的功夫，世界就可以变得面目全非。
　　那一日，珠音抱着染血的棋盘，偷偷摸摸前来向晴明求助样子，鲜活的就好似昨天。
　　可现在，珠音变了，晴明变了，就连玲子自己，也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啊，她才讨厌和别人结缘。
　　一旦缘分缔结，就必然面临着分别，正是如此，她才会因为害怕，一直不敢去履行那些与友人帐的妖怪，订下的约定。
　　可是，固然有会不断改变的事物，那也一定会有无法改变的情感，就如同，妖刀姬还在等待着她一样。
　　既然这样，玲子又怎能裹足不前？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去见妖刀姬吧！她还在等着我回来！”玲子对着梅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
　　神明的秘密，其实就是神器的记忆。
　　那些在死前痛苦、恐惧、怨恨、绝望的心绪，将在神明赐予神器名字的那一刹那，全部涌向神明的脑海。
　　然后，神器将忘记一切，获得新生。
　　每一个神器，都是悲哀的产物。
　　只有经历了无比苦痛的折磨，也依旧渴望活着的灵魂，才有资格去成为神器。
　　菅原道真记得自己每一位神器的过去。
　　他清楚的记得，珠喻——也就是珠音，是在出嫁的途中，被强盗劫持的。
　　至于珍贵的公主，为什么会在出嫁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政治的黑暗，又有谁说得清呢？
　　嫁衣被一件件的撕碎，一个个男人轮流在珠音面前匍匐，从绝望的哭喊到空洞的麻木，从夺眶而出的泪水再到干涩的双目，温暖的躯体变得冰冷而僵硬，生动的灵魂变得灰暗而破碎，若是如今的珠喻，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大概……会直接堕落为没有理智只余下怨恨的妖魔吧。
　　所以，绝对不能够让神器知道自己生前的名字。
　　在平安京，见过珠音的，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
　　若有人向玲子一样，无意之间脱口说出“珠音”两字而无人阻止，那或许就是一场灾难。
　　独自一个站在梅花树下的菅原道真此时下了一个决定——将珠音除名，把她赶出这里，让她重新成为一名无主的神器。
　　之后的珠音会面临怎样的未来，菅原道真无法预测，就当这是，神明最后的怜悯吧。
　　愿你能遇到一名更值得效忠的神明——他曾经的神器，珠喻。
　　。
　　熊熊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身上却是一片冰冷，那名为“父亲”的肉泥铺满了整个地面，并且不断地沿着妖刀姬的小腿向上蠕动着，好似一只只从地狱伸出的利爪。
　　谁来，谁来救救她呢？
　　她从未想过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杀死自己的父亲，也从未想过用自己的鲜血去铸炼妖刀。
　　她想要的……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生活。
　　和妹妹小春一起做饭的日子，翻山越岭给父亲送饭的日子，还有……跟在玲子大人和晴明大人身后一起见识各种风景的日子，在庭院和大家一起玩耍的日子……
　　可是，这些快乐真的存在过么？为什么遥远的好似上辈子的事情？
　　好冷……好热……好可怕……
　　有谁来，救救她？
　　天上的黑云突然散开，一束白色的光从正中间照射下来。
　　好温暖……这是……玲子大人的灵力？
　　蜷缩在火焰中间的妖刀姬睁开眼睛，努力抬起头寻找着什么——那里有一只熟悉的手伸了出来。
　　“你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快点起来干活了，妖刀姬。我们去七角山寻找白狼和萤草，顺便还可以去看看你的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觉得怎么样呢……
　　当然是……
　　“好的，玲子大人！”
　　妖刀姬被烧的伤痕累累的手握住了玲子的手，然后失重感传来，再睁开眼时，她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世界。
　　眼前，是笑着的玲子。
　　“欢迎回来，妖刀姬！”
　　恩，她回来了，玲子大人。


第84章　回归的伙伴（2）
　　连绵的七角山中人迹罕至，　七角山下的村落却是炊烟袅袅。
　　两年半前妖刀姬留下的杀戮已经淡去，成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之前看起来还是一个孩子的小春，　这两年如同柳条抽芽儿一般，迅速蹿高，　身姿也露出了些少女的绰约。
　　“砰”！
　　一个铁锅直接砸到了某个少年头上。
　　小春一手拿着铁锅，　一手插着腰，　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正抱头缩着脑袋的少年：“你刚才说我是谁的妹妹？嗯？”
　　“我又没说错，　你姐姐明明就是妖……”
　　还没等少年说完，小春又扬起了拿着铁锅的右手，　眼看着就要再次砸下去。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总行了吧！”少年想起了被铁锅支配的痛苦，　终于没有骨气的妥协了。
　　“哼！”小春用鼻音表示了不满，但最终还是把锅放了下来。
　　少年一下子爬了起来，向远离小春的方向跑了两步，　然后转身做了个鬼脸：“小春的姐姐是妖怪，　是杀过人的坏妖怪！”
　　“你！”小春气的直跺脚，　可是还没等小春追上去，吃过一次亏的少年早就跑的远远的了，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记挤眉弄眼的做鬼脸。
　　可就在少年得意无比的时候，一块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正中少年眉心，　然后少年仰着头倒了下去，　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那脑袋与大地激烈的碰撞声，　让小春听着就觉得疼。
　　“对待这种家伙，　把你的锅直接扔过去好了，千万不要客气——当然，前提是你最好练一下扔东西的准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毕竟我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
　　玲子一边说着，手里还一上一下的扔着石头，那动作果然行云流水，无比流畅。
　　尽管帮助小春的是玲子，但小春的视线却牢牢的被玲子身后的一个身影给吸引住了——那是每个晚上的梦里都会出现的一个人，她的小秋姐姐。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啊！”玲子看着互相对视着却始终不敢上前的那对姐妹，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妖刀姬。
　　妖刀姬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过去的记忆已经想起，但并不意味着一切就可以重新回到过去。
　　“呜哇！姐姐，我好想你！”小春却是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直接扑进了妖刀姬的怀里哭了起来。
　　每一日受到的委屈，每一夜唤起的思念，此时都变成了泪水，全部流了出来。
　　被瞬间抱住的妖刀姬有些僵硬，她害怕自己会突然失去理智，然后伤害到自己的妹妹，毕竟，人类是这样的脆弱。
　　“喵！该死的人类，快把本喵的仆人给我放开，那个怀抱，是本喵才可以呆的地方！”妖刀姬回来后重新享受到帝王级别待遇的九命猫，在意识到自己被冷落之后，立刻不满的嚷了起来。
　　九命猫的声音，让妖刀姬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它给自己的那一爪子，心情竟奇迹般的轻松了起来。
　　面对攻击都可以不出手的自己，一定可以控制住不去伤害小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妖刀姬缓缓的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小春，然后越抱越紧，最后竟将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了小春的头上。
　　这个时候，是应该说一声“对不起”，还是“我回来了”呢？
　　“放开！快给本喵放开！”九命猫气愤的跑到紧紧相拥的姐妹身边，想要将她们分开。
　　只是，九命猫这一次没有伸出爪子，而是用软乎乎的肉垫不断的努力。
　　温热柔软的触感就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小春和妖刀姬的心尖，扫除了一切尘埃。
　　小春在妖刀姬的怀里蹭了蹭，似乎正在撒娇：“姐姐，你之前教我的那道菜，我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妖刀姬揉了揉小春高了一大截的脑袋，温柔的回应：“好。”
　　“喵喵喵！不要无视本喵啊！”九命猫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抛弃了。
　　“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些小鱼干，你要吗？”小春看了一眼九命猫，说道。
　　“喵？”九命猫歪了歪脑袋，果断点头，“要！不对！不要以为区区小鱼干就能收买本喵！就算要收买，也必须要十条，不对，二十条！”
　　“唉，小九你还能再丢人一点吗？”玲子无奈的提起了九命猫，将它塞在了自己的怀里，开始撸毛，“客人的话，不介意再加我一个吧？”
　　“当然不介意！”小春连连摆手，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而且，我还想向玲子大人请教那个……扔石头的本事。”
　　玲子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知己：“交给我吧！学会了这个，今后就没什么人再敢欺负你了。”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她被砸了无数块石头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一块石头解决不了，那就砸两块；石头解决不了，就直接上去一拳搁倒。
　　唔，后者对小春而言可能有点困难，不过从小春拿铁锅砸人的样子来看，应该很有潜力才对。
　　至于小春将来会不会长歪，这种事情才不在玲子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
　　“啊，大满足！”饭后，玲子摸着微鼓的肚子满足的喟叹道，“想不到妖刀姬你原来的手艺那么好啊！”
　　“玲子大人喜欢就好！”
　　妖刀姬拿下了高高的帽子，放下大刀，系着围裙，如同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和妹妹小春一起收拾着碗筷。
　　“真是的，明明说这顿饭我来做的，姐姐却狡猾的揽下了大部分工作。”小春微鼓着腮帮子，看似不满的样子，但眼中却闪现满满的喜悦。
　　妖刀姬笑了笑，没有说话。
　　想要为对方做些什么的心情，姐妹双方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这样就好。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如同石头抛向天空的轨迹，“砰”的一声，就落到了地面。
　　夕阳西下，黄昏流转，夜幕再次降临大地。
　　被玲子盯着扔了一个下午石头的小春，此时已经抱着妖刀姬的胳膊沉沉睡去，玲子拎着一盏小小的的油灯，放到了房间一角。
　　“留下吧，妖刀姬。”
　　妖刀姬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玲子眼睛：“玲子大人不要我了吗？”
　　“噗嗤！”玲子笑出了声，“你又不是物品，有什么要不要的？人类的时间和妖怪，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毕竟，“家人”这两个字，是无比珍贵的存在。
　　妖刀姬的视线落在了抱着自己睡的无比安稳的小春身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
　　即使回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她也终究是“妖刀姬”，而不是小秋。
　　哪怕有着同样的记忆，有着相同的容貌和情感，“小秋”和“妖刀姬”，也已经变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小春如今已经长大，以前那个躲在姐姐身后、用尖刺来保护着自己的妹妹，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自面对风雨，内心强大的“大人”了。
　　与其强行留下，看着她一天天的变老，不如就这样分别，然后偶尔回来一趟，远远的看看小春的生活。
　　这样就好。
　　“我要跟着玲子大人，继续进行控制力量的修行。”
　　妖刀姬感觉到小春抱着自己胳膊的力道紧了紧，但依旧坚定不移的说完了剩下的话。
　　“算了算了，随便你好了。”玲子打了个哈欠，露出了懒洋洋的神情，“我去睡了，明天还要爬山。”
　　说完，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玲子带来的那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
　　“小春，对不起……”
　　油灯熄灭，黑暗中传来了妖刀姬呢喃的叹息。
　　。
　　“这个是我做的油饼，这个是小九的小鱼干，你们带着路上吃。”小春将自己一大早起来做好的食物塞给了玲子和妖刀姬，站在门口为她们践行。
　　“哈欠……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玲子睡眼迷离，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是明显的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这个给你！”
　　小春看着玲子递过来的那一叠厚厚的符咒，找到了玲子看起来如此疲惫的理由。
　　“玲子大人，一个晚上都在画这个吗？”
　　玲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到屋子里有墨水和纸笔，我就随手画了点。我好歹也教了你一个下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我的徒弟了。如果小春你被什么小妖怪给打败，我岂不是很丢人？”
　　小春闻言，郑重的接过了那些符咒：“谢谢你，玲子大人！我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
　　“就是要这种气势！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没有一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
　　妖刀姬却感觉到了符咒中澎湃的灵力——那绝不是用劣质的墨和纸，就可以“随手”画出来的东西。
　　在晴明庭院里待过的妖刀姬很清楚，这种程度的符咒，只有用朱砂才可以将灵力完整的储存下来。
　　除非……
　　“你看着我的手做什么？不会认为我会做出放血画符这种蠢事吧？”察觉到妖刀姬视线的玲子，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放到了妖刀姬面前。
　　“这种程度的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到前面等你，道完别就赶快跟上来！”说完，抱着九命猫向前走去。
　　玲子一直走到妖刀姬看不见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差点就被看出来了，还好我自从吃了人鱼肉后，无论什么伤都好的很快。小九，昨晚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妖刀姬知道吗？否则那个笨蛋又要愧疚半天了。”
　　“本喵才没兴趣说！”九命猫在玲子怀里哼哼两声，把自己的爪子往里面藏了藏。
　　玲子和妖刀姬全部都是笨蛋！特别是玲子，昨天竟然蹭着它睡着，直接用它的利爪割了手腕，弄得满屋子都是血的味道。还说什么屋子里没有利器，用它的爪子最最方便，当它九命猫大爷是死的么？
　　不过还是它最聪明，一大早就出去把爪子全磨秃了，哼哼！看玲子以后怎么再用它的爪子！
　　为了补偿，它今天一定要吃十条……不，二十条小鱼干！


第85章　回归的伙伴（完）
　　在七角山的森林深处，　白狼正在认真的打磨着箭支的箭身，并黏上一根根鸟类的尾羽。她似乎听某个人说过，想要练习箭术，首先要确保拥有良好的武器——至少，粗细不匀的箭支是绝对不行的。
　　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谁呢？白狼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的记得，　那人拥有着十分温柔的嗓音。
　　白狼将做好的箭支认真的放回了箭筒，准备继续新一天的修行。
　　突然，　一股细微的妖气从身后传来，白狼本能完成了张弓搭箭的动作，转眼间就将箭射了出去。
　　箭支擦着一朵巨大的蒲公英，落在了一旁的树干之上。
　　蒲公英？
　　白狼眨了眨眼睛：“不愧是七角山，　就连蒲公英都已经修炼成精了，　果然我还需要更加严苛的修行。”
　　说完，白狼鼓气般的握了握拳头，斗志昂扬的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蒲公英旁边才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萤草这时才敢将受到惊吓时憋住的那口气吐出来，　想要站起来时却因为腿软而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好，好帅气！”萤草脸上爬上两朵可疑的红晕，　眼里全是迷醉的神色。
　　如果，　如果可以变得和那位大人一样强大的话，　一定，　一定就可以……
　　咦？可以什么来着？不管了，　总之追上去，就一定没错！
　　。
　　“妖刀姬，你对这附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吗？”玲子此时靠在一棵树上，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虽然黑晴明告诉过她，白狼和萤草就在七角山上，但是……七角山之所以被称为七角山，是因为它是由七座山峰共同组成的群山。
　　要在这么广泛的范围内找两只妖怪，虽不能说大海捞针，那也和大海捞椒图差不多了。
　　“非常抱歉，玲子大人。”妖刀姬也有些为难，“我只对镇子附近的山比较熟悉，再深入的话，就算是我，也……”
　　“那就没办法了！”玲子站直身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们去找些妖怪帮忙吧，我相信它们不会拒绝的。”
　　那如果拒绝的话会怎么样呢？
　　妖刀姬看着斗志昂扬的玲子，默默的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首先，就从那只开始吧！”玲子随意的指向了某团妖气所在的方向，然后……看到了一堆在不断蠕动着的头发。
　　。
　　食发鬼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
　　自从在黑夜山见到晴明并被他打败之后，食发鬼整日整夜的都对晴明的……头发念念不忘。
　　那是多么美丽的秀发啊！
　　如雪一样纤尘不染，又如丝绸一样光洁顺滑，如果可以温柔的抚摸、并把那些头发一根根的吃掉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晴明要拒绝他呢？一定是因为他还不够美丽！
　　所以，他要变得更加更加的美丽动人，然后将晴明迷的神魂颠倒，让安倍晴明心甘情愿的为他的美丽献身，成为他头发的养料。
　　为此，他特地跑到七角山上，寻找拥有美丽秀发的妖怪，然后……把它们吃掉！
　　此时此刻，食发鬼看上了一头狼妖，狼妖有着和晴明一样的白色的头发，那光亮的色泽，让食发鬼心动不已。
　　在狼妖身后还跟着一只草木小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到时候刚好可以作为饭后甜点。
　　已经将半座山的妖怪吃秃了的食发鬼舔了舔嘴唇，任凭自己越来越长的头发四散在山上。
　　当他正准备扑向白狼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紧，然后一股空虚感传了过来。
　　他的头发，被人切断了？
　　。
　　“几位大人，请不要触碰那些头发！”
　　就在玲子好奇的走向头发的时候，几只半人高的妖怪各自顶着一个鸟窝，战战兢兢的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似乎感觉到了玲子等人古怪的目光，为首的一只雌性妖怪羞恼的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请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原本也有着一头十分漂亮的头发，可是那只食发鬼却……”
　　另一只妖怪配合的将自己的头上的鸟窝拿了下来，露出了铮亮的脑壳。
　　“就是这样，如果你们不想变成秃子的话，就赶快离开！”
　　玲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群变秃了的妖怪，脑中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
　　“和你们一样的妖怪还有很多？”
　　“不错，半座山的妖怪都遭到了食发鬼的毒害。”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玲子摸着光洁的下巴，“我帮你们赶走那只食发鬼，你们帮我找两只妖怪，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你们怎么打得过那只食发鬼！光是那些头发，就根本无法斩断！”雌性妖怪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玲子。
　　玲子眨了眨眼睛，一把拽住了那些在地上蠕动的头发，示意妖刀姬直接一刀上去。
　　长长的头发瞬间断成了两截，一截在玲子手中，另一截则争先恐后的缩了回去。
　　“这头发的发质的确不错，你们要不要考虑做个假发什么的？”玲子好心的提议道。
　　那些小妖就如同是一群被卡住了嗓子的鸭子，半张着嘴看着那截头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玲子见状，直接将手中的头发塞到了那只领头的雌性妖怪手里：“就那么说定了！我们要找的是一只拿着弓箭的白狼，还有拿着蒲公英的萤草，食发鬼什么的交给我来解决！”
　　“我，我知道了！”小妖怪僵硬的接过头发，不敢相信眼前看起来很弱的人类竟然是比食发鬼还要恐怖的存在。
　　看着小妖怪们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