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夏目玲子之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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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子，　你错了。”贺茂保宪收敛起了笑容，“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早就骑着猫又离开了，　才懒得管那么多糟心事。至于牺牲自己，　封印八岐大蛇这种傻事，　根本不可能去做。”
　　“可是啊，人类的一生，　再长，　也不过百年。我们总会成长，　然后去承担些什么。有时，　我真的很羡慕晴明，他有着比一般人长得多的时间，也有着可以肆意妄为的实力和任性的资本……”
　　说到这里，保宪停了下来，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感慨，好似一个迟暮的老人。
　　玲子不禁想起了在八原时的生活。
　　那时，她的人生不过是借住的屋子—学校—后山这样的三点一线，简简单单。除了可以看得见妖怪这一点，其他的根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不过短短几年，那种平凡的日子就已经离她非常非常的遥远了，远的甚至让人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承担了这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责任了呢？
　　她开始……有些怀念那时平静的生活了。
　　“玲子，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也没有关系。”保宪有些欲言又止，“虽然身为一名□□□，我希望你能够尽你所能去斩杀八岐大蛇；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更希望你不要去勉强自己。”
　　玲子原先有些不安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指了指贺茂保宪因为透支生命力而至少老了二十岁的脸：“保宪，变成这样，你后悔吗？”
　　贺茂保宪洒然一笑：“当然不。”
　　玲子耸了耸肩：“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为了晴明？”贺茂保宪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狭促。
　　“为了可以好好地揍他一顿！竟然敢把我当做傻瓜一样耍！”玲子握了握拳头，怒气逐渐升腾起来。
　　保宪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伸出手指向了黑夜山的方向：“晴明的话，应该在那个方向。”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事情过去，欢迎再来找晴明喝酒！”
　　“当然！”保宪眉眼间全是怀念。
　　等事情过去了，平安京重新恢复平静，伤痛将会褪去，生活还会继续。
　　到时候，再一起喝一杯吧！
　　。
　　几分钟前，黑夜山。
　　战败的黑晴明掳走了八百比丘尼，将她作为人质，逃往了黑夜山。
　　黑晴明此时只有浓浓的不甘——虽然白晴明四打一的行为十分的无耻，但是败了就是败了。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善后，是回过头去和白晴明合作，一起去杀死八岐大蛇，还是继续和八岐大蛇合作，颠覆平安京？
　　八百比丘尼被黑晴明的术法束缚着，脸上却一片平静。
　　“黑晴明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八百比丘尼看着那张和白晴明一样、却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墨汁的脸，这样建议道。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被打断思绪的黑晴明没好气的回答。
　　“是呢，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热田神宫将假的草薙剑交给芦屋道满开始，到找人刺杀夏目玲子，再到潜伏在白晴明先生身边、谋划八岐大蛇大人的复活为止，我一直一直，都在为八岐大蛇大蛇大人服务呢！”
　　在八百比丘尼说到一半的时候，黑晴明就猛地看向了她的脸，愤怒得犹如实质的目光似乎要将八百比丘尼烧出一个洞来。
　　“你好大的胆子！”黑晴明抓住了八百比丘尼的脖子，逐渐用力。
　　比丘尼的脑袋因为窒息而微微后仰，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淡笑：“黑晴明先生，你杀不死我的，我……可是不死之身呢！”
　　“哼！”黑晴明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将她甩到了地上，“你真的以为，我杀不死你？”
　　八百比丘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如果黑晴明先生找到杀死我的办法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一定会配合的。”
　　黑晴明感觉到了久违的无力感。
　　说实话，如果他拥有安倍晴明全部的力量，或许有办法将八百比丘尼封印起来。但是他现在只是半个安倍晴明，若是真的打起来，他可能还不是这个活了很久的女人的对手。
　　黑晴明最终还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你说说看，要怎样和我合作？”
　　八百比丘尼缓缓站起身来：“很简单，将之前那些碍事的□□□布置的封印，全部破除掉就行。”
　　黑晴明露出了冷笑：“别开玩笑了！就算那些□□□的全是一些废物，但几十个人舍去性命形成的封印，我还没这个能力破坏掉。”
　　“若是再加上白晴明先生呢？”比丘尼嘴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你认为白晴明会和你合作？”黑晴明不屑的说道。
　　“正常情况下自然不可能，但若以神乐或者……”八百比丘尼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影影错错的树枝是之后有一些浅褐色的影子，“玲子相要挟呢？”
　　黑晴明不再废话，身后浮现出黑龙，直接向着八百比丘尼打了过去。而比丘尼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从容的用自己的御灵“暗孔雀”挡下了这一击，并用灵力凝成锁链伸向了玲子。
　　“似乎每一次，我都被看作是用来捏的软柿子啊！”玲子将灵力集中在掌心，一把抓住了锁链。
　　没错，她的确被暗算过，但那都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玲子的实力虽比不上安倍晴明，但是灵力在普通的□□□中绝对算是出类拔萃的。
　　八百比丘尼对自己的攻击没有奏效有些意外，她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黑晴明的攻击：“原本我还对八岐大蛇大人专门吩咐要解决掉你这一点，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现在看来，你的确有着特殊之处呢，夏目玲子。”
　　玲子稍一用力，将手中的锁链捏成了碎片：“你是白晴明的伙伴吧？这种背叛的行为，真是令人火大。我就把用来揍黑晴明的力气，稍微分一点给你吧！”
　　“哦呀！真是精力充沛！不过，我们还是快点结束这种无用的行为吧，因为无论怎样，你们都杀不死我——我可是，吃过了人鱼肉，不老不死的八百比丘尼呢。”
　　“你也吃了人鱼肉？”玲子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也？是了，原来你是这样活下来的，真可悲啊，又是一条永远也无法凋零的生命。”八百比丘尼竟对玲子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玲子却不以为然：“没有人是真正不老不死的，人鱼肉赋予给我们的，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大上许许多多的生命力。当生命力耗尽的那一天，我们自然就会死去。况且，和妖怪比起来，人类的寿命真的很短，或许活的长一点，我就能稍微理解一点妖怪的想法，也说不定。”
　　“妖怪的想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八百比丘尼完全不能理解玲子的思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自己的时间却永远定格在某个年龄……这种痛苦，可不是刚刚吃下人鱼肉的你可以想象的！”
　　黑晴明用扇子敲打着掌心，渐渐的看透了八百比丘尼这个人：“原来如此，因为想要死亡，所以才和那条蛇合作吗？简直愚蠢至极！世人都渴望永久的生命，可是拥有永久生命的人却在渴望死亡，真是可笑！”
　　“不如和我合作如何？那条蛇可以给你的，我也照样可以给你。只要拥有超过你再生能力的破坏力，就可以将你杀死，我现在是做不到，但完整的安倍晴明却可以。”
　　黑晴明最终还是决定站在白晴明这边。
　　八百比丘尼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若是八岐大蛇真的复活了，它会放过带给自己威胁的玲子吗？——不，绝对不可能。
　　平安京之战是自己输了，但是平安京中□□□的力量却基本被清理干净，现在唯一有实力与八岐大蛇相抗争的就是两个“安倍晴明”。也就是说，只要将那条蛇处理掉，将再也没有人可以让玲子去死。
　　虽然去做“天”的棋子总让人觉得不甘，但既然抗争失败了，老老实实的按照剧本走下去倒也无妨，反正他一开始就没准备一条路走到黑。
　　“哦？你想要如何合作？”八百比丘尼想到了自己占卜出来的那条，安倍晴明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预言，不禁有些心动。
　　黑晴明自然知道八百比丘尼也是在待价而沽，但是他根本无所谓，因为他的合作根本就是“阳谋”。
　　“我会帮你说服白晴明一起解开封印，但是……封印解开的时间必须由我们来决定，并且，不要再来妨碍我们。”
　　八百比丘尼眯了眯眼睛，然后对着黑晴明伸出了手：“那么，一言为定。”


第93章　彼岸花开（2）
　　面对八百比丘尼伸过来的手，黑晴明视而不见，　反而看向了玲子所在的方向。
　　“白晴明现在应该返回了庭院，　我在那里给他找了一点‘小麻烦’，　现在我们过去时间倒是差不多。”
　　八百比丘尼对于黑晴明的无视毫不在意：“既然这样，我就先行一步，想必黑晴明先生也有许多话想和玲子说吧？”
　　黑晴明瞥了八百比丘尼一眼，默认了她的话。
　　比丘尼捋了捋头发，迈着轻盈的步伐消失在了玲子和黑晴明面前。
　　“你到底……”玲子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质问黑晴明的所作所为。
　　黑晴明却没有给玲子这个机会，　他向前跨了一步，单手将玲子揽到了怀里，　下巴顶着玲子的头顶，声音有些委屈：“玲子，我输给白晴明了。”
　　“哦，然后呢？这就是你欺骗我的理由？”玲子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打人。
　　黑晴明的唇贴着玲子的头发不断下滑，最后来到玲子耳垂的地方，　呢喃的声音带着丝丝热气：“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舍得再那样打我吗？”
　　说完，他还伸出舌头舔了玲子的耳垂一下。
　　“砰”！
　　玲子毫不客气的推开黑晴明，并且一拳打向了黑晴明的左眼，　看着黑晴明捂着眼睛有些错愕的神情，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一拳是替那些死去的人打的，　接下来一拳……”
　　“呵！”还没等说完，　黑晴明就笑出了声，“没关系，玲子，无论你打多少拳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每天都可以打我……”
　　黑晴明温柔的用手掌包裹住玲子的拳头，抚上自己的脸、自己的胸、自己的腰……
　　“这些地方你都可以打，而且比较软，不会打疼手。”
　　玲子的脑袋出现了短路，一时不知要做何反应——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玲子啊，我是多么的爱你！我与那个道貌岸然的白晴明不一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是多么庆幸你吃下了人鱼肉，这样你就可以活上更长的时间了，而我……安倍晴明也一定会陪着你。　”
　　黑晴明又是庆幸，又是不甘，同时还有些伤感——那个什么也没有为玲子做的白晴明，凭什么占有他的玲子？
　　玲子的心情有些复杂，尽管她气愤黑晴明的所作所为，但她到底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而普通的人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偏心。
　　“干嘛突然说这些肉麻的话？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好了。无论黑晴明还是白晴明，说到底都是一个人不是么？何必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不一样的。”黑晴明静静的注视着玲子的脸，“你也很清楚，这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最后的时间里，陪在我身边。”
　　按理说，白晴明和以前的安倍晴明更像一点，但如果现在要玲子分辨，她是更喜欢白晴明一点，还是黑晴明一点，恐怕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好，我会陪着你的。”
　　黑晴明愉悦的勾了勾嘴角，牵起了玲子的手：“那我们现在去找白晴明的麻……找白晴明解除封印。”
　　“真的要解开？对了，我之前遇见了一个自称‘高天原使者’的家伙，他说……”
　　黑晴明再次打断了玲子的话：“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有危险。”
　　玲子回握了一下黑晴明的手，笑着说道：“不会。”
　　“那就好。”黑晴明给玲子解释了一下封印的事情，“我答应解开封印，但是，没有说立刻就解开。等到我们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了，就可以趁着封印刚刚解开、八岐大蛇最虚弱的时候，杀掉它。”
　　“都听你的。”
　　玲子和黑晴明肩并肩走在了通往庭院的路上，似乎即将迎接他们的不是一场大战，而是幽谷中的花海。
　　。
　　庭院。
　　先行一步的八百比丘尼用术法将神乐束缚在空中，与白晴明和源博雅对峙着，白狼和妖刀姬等式神也留在了这里帮忙。
　　“快决定吧，晴明先生，你如果想要神乐的性命，就帮忙一起解开八岐大蛇大人的封印，要不然……我可是会让神乐魂飞魄散的呢！”
　　源博雅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却不敢轻举妄动：“可恶！八百比丘尼，你难道被八岐大蛇或者黑晴明控制了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八百比丘尼没有理会源博雅，只是微笑着看着白晴明。
　　白晴明用扇子敲打着掌心，迅速思考破局的办法，并企图拖延时间：“我一个人并没有能力破除封印。”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黑晴明先生可是答应一起帮忙了。不过说起来，黑晴明先生倒是十分的警惕呢，我原本也想用玲子去威胁他的，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白晴明听到“玲子”的名字后，眉心忍不住跳了跳，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既然如此，你先把神乐放下来，等黑晴明过来了再说。”
　　八百比丘尼忍不住弯了眼睛，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笑容：“晴明先生，你这样不坦率可不行，玲子可是会和黑晴明先生一起跑掉的。我来了这里那么久，黑晴明先生却迟迟不来，你说，他会和玲子一起做些什么呢？”
　　白晴明脑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些玲子和黑晴明亲密的画面，扇子拍打手心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晴明的记忆也在不断的恢复。虽然大多是模模糊糊的，但是玲子是他喜欢的人这一点，却是确凿无疑的。
　　“你的心乱了，晴明先生。”
　　白晴明的眸色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晴明！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神乐救下来吧！”源博雅看着被束缚在空中神色痛苦的妹妹，对着晴明不满的说道。
　　“抱歉，我走神了。”白晴明的思绪被博雅重新拉了回来，看着八百比丘尼皱起了眉头，“给我一个理由，你是我的同伴，我不想对你动手。”
　　“真是天真啊，晴明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做同伴吗？”八百比丘尼浅笑着说道。
　　“呵！的确天真，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认为自己可以打过这个女人的？”姗姗来迟的黑晴明牵着玲子走了过来。
　　原本就十分焦躁的源博雅一听到黑晴明的声音瞬间就炸了：“黑晴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呃，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被打了吗？”
　　白晴明顺着黑晴明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黑晴明和玲子两只握在一起是手，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黑晴明左眼上的一大块乌青，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原本我还觉得奇怪，明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后来却把自己的脸硬生生的变成了和晴明一样的样子，原来是恋爱了啊！话说，你被打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因为劈腿被发现了吧？”粗神经的博雅毫不客气的嘲讽起黑晴明起来。
　　黑晴明的脸越来越黑，他现在恨不得把八岐大蛇直接塞到博雅的嘴巴里去。
　　他脸上端起假笑，一把搂住玲子的腰，挑衅一般的看着白晴明，意有所指的说道：“劈腿？劈腿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呢！”
　　“哦呀，黑晴明先生是在指我吗？”八百比丘尼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或者，指的是神乐？晴明先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还没等白晴明反驳，源博雅一把抓住了白晴明的衣服，一脸护犊子的样子：“你竟然对神乐有想法！我就说神乐怎么一直亲近你却不亲近我，你到底对神乐做了什么！”
　　白晴明觉得十分心累，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向着奇怪的地方发展？
　　“博雅，你冷静点！神乐对我的确非常重要，但……”
　　“你承认了！安倍晴明，我要和你决斗！”博雅身后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
　　此时已经恢复记忆的神乐看着这一场闹剧，在空中忍不住吐槽：“笨蛋哥哥！”
　　同样看不下去的还有玲子，她用胳膊撞了撞黑晴明：“喂，你快去说点什么？”
　　“这不是很好吗？白晴明喜欢上别人，玲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黑晴明对自己一句话造成的后果十分的满意。
　　白晴明一边和博雅纠缠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玲子这边的情况，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黑晴明在玲子身上动来动去的那一只不安分的手。
　　黑晴明的手放到了玲子的腰上，并且在不断往下……恩，很好，被玲子打掉了；黑晴明的手又开始往上，想要触碰玲子的嘴唇……恩，又被玲子打掉了；等等，那只手往玲子的胸口摸什么？
　　“黑晴明！”白晴明突然大声喊道，以至于把博雅吓了一大跳。
　　“恩？”黑晴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白晴明深吸一口气，做出一本正经谈正事的样子：“你答应解除八岐大蛇的封印？”
　　“是又如何？这不是很有趣吗？”黑晴明一如既往地挑衅者白晴明，对他来说，只要白晴明不高兴，他就会觉得开心。
　　玲子一肘击打向黑晴明的胸口：“好好说话。”
　　黑晴明捂着胸口咳嗽了两下，宠溺的看了玲子一眼，似乎在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而白晴明的心情就十分复杂了。
　　完美的扳回一局的黑晴明心情十分愉快，难得的不再去为难白晴明：“不错，我要解开封印。我的想法，你应该可以理解吧？就算你再怎么没用，好歹也被冠上了‘晴明’的名字。”
　　白晴明看着黑晴明的眼睛，进入了一种十分奇特的状态。黑晴明在他面前变得透明，黑晴明的思维和想法他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好吧，我答应。”
　　八百比丘尼满意的笑了，她挥了挥手，将神乐从空中放了下来。
　　白晴明连忙伸出手去接住神乐，神乐也高兴地在白晴明的怀里蹭了两下。
　　但是在感觉到源博雅带着刀子的目光后，白晴明还是十分自觉的将神乐塞到了博雅的怀里。
　　白晴明和黑晴明面对面站着，脚下一起浮现出了五芒星的印记。
　　两人犹如镜子一样，同时将两指并拢放在唇边，念着解除封印的咒。
　　一黑一白两道灵力融合起来，冲向了那道巨大的封印。
　　地面开始抖动起来，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阴气从裂缝中漫了出来，平安京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片绝地。
　　“封印已经解开，但是平安京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封印，八岐大蛇想要出来，得靠自己的力量去冲破这最后一道封印。”
　　八百比丘尼深深的看了两个晴明一眼，十分清楚这些话里的水分，但是她并没有戳破。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死亡，谁能带给她死亡，她就会站在哪一边。
　　“非常感谢两位的合作，我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有缘再会。”八百比丘尼微微鞠躬，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庭院里面剩下两个晴明在彼此对峙。
　　黑晴明首先开口：“黄泉，那里有草薙剑的碎片，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要做些什么吧，白晴明？”
　　“自然。”恢复了大半记忆的白晴明点了点头，“我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很好，你去寻找其中的一块，而我和玲子去寻找另一块。”接下来，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玲子不能和你去！”完全注意到重点的白晴明脱口而出。
　　黑晴明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哦？你为何不问问玲子的意见？”
　　知道了黑晴明会在融合中消失的玲子，答应过会陪在黑晴明的身边。她对着白晴明摇了摇头：“我跟着黑晴明。”
　　白晴明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今天，难道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第94章　彼岸花开（3）
　　在白晴明可以称得上是哀怨的目光中，　黑晴明带着玲子扬长而去。
　　玲子临走前给了白晴明一个抱歉的眼神，　反正都是一个人，跟着任何一个晴明走，　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虽然白晴明不会那么认为就是了。
　　黑晴明打发走了前来向他汇报情况的大天狗和雪女，　玲子也将妖刀姬等式神留在了白晴明的身边，　就这样，　享受起了两个人的世界。
　　黑晴明带着玲子在没有人烟的小路上兜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玲子实在是觉得不耐烦了，　才停下了脚步。
　　黑晴明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累了？那你休息一会，　我去打开通往黄泉的大门。”
　　“……所以，我们走了那么多圈，根本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玲子。”黑晴明将脸凑到玲子眼前，勾起嘴角，“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是最有意义的。”
　　玲子一巴掌推开了黑晴明近在咫尺的脸，　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她始终不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