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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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木千夏将试卷交给课代表，略过重新绽放笑颜的中森青子，看来已经谈妥了周末的安排。
　　她回：“这周没空，青子刚问过我了。”
　　“那下次有空再一起去？”
　　“恩？好。”
　　她暗暗承诺。
　　若有下次，一定帮他。
　　白马探的line一直静静躺在五人补习小分队的line群里。
　　在这个课间将他加进好友列表的折木千夏照例备注为罗马音，耐心地直等到放学后回到公寓后，才发去消息。
　　她想和常跟搜查一课打交道的白马探，确认几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Chinatsu：＇hi。gif＇
　　Chinatsu：白马君现在方便吗
　　Saguru：当然能为千夏桑腾出空来。　
　　她径直选择了视频通话。
　　稍等了一会，换了家居服的白马探才接起，背景是摞满书册的木质书架。他随手将白茫茫的一叠补习资料收到一旁，略显惊讶地问：“千夏桑是点错了吗？”
　　“不是。因为觉得想咨询的问题，单纯用文字叙述难以传达我的本意和沟通，所以采用了更方便的视频通话。打扰到你了，白马君？”
　　蜷缩在沙发上的她，敏锐地听见了几声啁啁。
　　“没有，千夏桑请问吧。”
　　白马探在方桌上给手机找了一个合适的摆放角度，悠悠地倚回靠椅，继续轻抚怀里、一只不时在镜头中冒头、机敏的小家伙。
　　她认出这是在漫画露过脸、名为华生的宠物老鹰。
　　折木千夏开门见山道：“那麻烦白马君了——”
　　白马探颔首，华生的小脑袋也顺势一点一点。
　　“第一个问题，一个偶发的事件现场，在场有数名嫌疑人。到场的搜查一课一定会对每一位嫌疑人进行细致的搜身，并仔细搜查其随身携带的物品吗？”
　　“这个自然。”白马探答得轻快。
　　“全部？都？肯定不会有所遗漏？”
　　“当然。”他强调。
　　折木千夏奇异地缄默了。
　　她记得清切，漫画中明确画了伏特加将枪收进黑色西装上衣内袋的画面。
　　搜查一课也确实在死者女友的包里，翻出了真凶为嫁祸于人而伪造的凶器。
　　这说明「搜查」这个必不可少的过程，在云霄飞车事件中是严谨存在的。
　　那为什么——
　　没有从嫌疑人伏特加身上搜出这支被禁止持有的武器呢？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奶油小笙扔了1个手榴弹
爪爪子扔了1个地雷
以及莫捷柒、欧大的营养液
　
　　　　　　　　　　　　　　　　　　
　＇24＇#震惊
　　　在剧情中多只负责开车的伏特加不可能、智商在线的琴酒更不会允许随意将它藏在别处。
　　搭乘云霄飞车观察交易对象是否如约是基于琴酒的经验，撞上事件是偶然。见着搜查一课而畏怯的两人自然不可能有机会提前将它藏到别处，彼时一定贴身放着。
　　警视厅的搜查人员没能觉察作为不正当交易内容的底片，可以理解。
　　但没搜出那么显眼的一支禁止私人持有的武器，除非——
　　因为某个原因，根本没有对伏特加、琴酒进行搜身。
　　折木千夏深蹙眉目，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因为在场的嫌疑人数量比较多，警视厅搜查到一半时发现了染有死者大量新鲜血迹、可疑的凶器。搜查会因此停止吗？”
　　“不会，是刀吗？”白马探淡淡否定。
　　“第三，锐利的刀是在与死者关系亲密的A的包里找到的，因此怀疑A作案的可能性急剧上升。这时，嫌疑人B、C不满地认为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急于离开。这会被允许吗？”
　　她复又补充，“这时「搜查」这个环节应该还没有彻底完成。至少对想离开的B、C，还没有进行细致的搜身。”
　　“凶器可能是伪造的，必然要考虑到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白马探轻柔地抚摸华生光滑的漂亮羽翼，利落地指出缺漏，“搜查不会半途而废，且在场的目击者及嫌疑人全部有义务配合调查。”
　　“第四，事件现场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名侦探，他敏锐地勘破了真相，并找到了无法辩驳的关键性证据，真凶D因此供认不讳。如果是这样，针对B、C的搜身会继续吗？”折木千夏逻辑严密地强调，“在此前，B、C和死者完全没有交际。”
　　“真凶D立即会被收押。至于清白的B、C，就没有必要进行搜身了，但有义务协助调查。”白马探认真地回，“我比较好奇，D是怎样提前准备了沾有大量新鲜血迹的凶器嫁祸给A。能劳烦千夏桑为我解惑吗？”
　　“大约是D栽赃得速度够快，动作也足够隐蔽吧。”
　　差点被难倒了的折木千夏疲惫地垂眼，借由经验者的帮助，她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倍感无力、哭笑不得的神奇结论。
　　没有对伏特加进行搜身的根本原因在于——
　　工藤新一破案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勘破真相就像打开汽水瓶盖一样轻松、简单，从而导致搜查中途停止。
　　在搜查一课抵达现场后顿时变得畏畏缩缩的琴酒、伏特加因此幸运地逃过一劫。
　　“第五，协助调查是当天就会进行吗？”她接着问。
　　“这不一定，刑事肯定会请在场的关系者留下联系方式，方便他们和进行后续工作的检察厅联络、传唤。”
　　“一般情况下，刑事会当场验证留下的联系方式是否准确无误？”她追问。
　　“千夏桑是想说，如果对方故意给了错误的联系方式，对吗？其实这点很难制止——”白马探负责地为她详细解惑，“比如留了固话号码，家里没人，这就很难直接验明了，或是之后特意换了新的号码。想不被找到，方法有许多种。”
　　“所以，如果其中……”折木千夏冷静地整理思路，“有行迹和着装看起来特别可疑的关系者，在事件后直接销声匿迹。在协助调查足够充分的情况下……”
　　“很少特意去找。”
　　白马探微微颔首，点到为止。
　　顷刻，折木千夏理解了他言不尽意的内容。
　　一桩基本判定为圆满解决的事件，协助调查的人数足够，疑犯尽数供认。
　　在神秘事件层出不穷的境况下，就算多罗碧加乐园的云霄飞车项目设有监控，警视厅也不可能分心来找两位无足轻重的关系者。
　　“我了解了，非常谢谢白马君！”
　　她终于借此理清了一点困扰许久的疑问。
　　折木千夏深思熟虑地盘算着，该如何悄无声息又恰到好处地拖延工藤新一破案的进展，让搜查一课察觉到琴酒、伏特加非法持有的武器，并借用安室透的力量确保最能搞事的二人组被顺利逮捕。
　　白马探悠然地给华生喂食，好奇道：“千夏桑为什么这么问？”
　　她轻巧地将疑问拨回去：“白马君，你又问了，为什么这么做？”
　　“这不是千夏桑指责的特定环境，所以请允许我的好奇心。”白马探短促地笑出声，失真地透过屏幕传来，“我还好奇另一点，千夏桑为什么坚决地支持黑羽君不是怪盗基德？”
　　“世上人亿万，长相相似不出奇。我在入学式就曾将快斗君错认为关东的名侦探。后来发现不止如此，关西的服部君肤色若白一些，乍看也十分相像。京都泉心以剑道闻名的冲田君同样。因为同一张脸就怀疑基德是高中生，这个推理很过分呀。若是更过分一点，「#震惊：怪盗基德是高中生！」在sns上谣传成「#震惊：怪盗基德是平成的福尔摩斯！」。作为工藤君的粉丝，我会很为难的。”
　　“原来是这样啊，千夏桑喜欢侦探？”白马探问。
　　折木千夏觉着白马探提炼错了关键，可依旧认真答了，“对聪明的人更容易生起好感，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恩，所以千夏桑其实是喜欢聪明的工藤？”
　　“准确地说，是憧憬。”
　　更准确地说，对象是名侦探柯南。
　　是那个磨砺了一千话依旧持守初心、甚至更加温柔与正直的工藤新一。
　　唯一的缺点是擅自得过分，让被守护的人失去选择和同进退的权利。
　　“我听说过他，很厉害？”
　　“上次不知不觉就让基德吃了大苦头呢！”她的声音仿佛欢悦地跳着舞。
　　“这样吗？那我十分期待和他交手。”他兴致盎然地宣言。
　　确认完重要的细节，折木千夏结束与白马探的视频通话，安静地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沉思。
　　line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她随手拿起瞧，是主动发来信息、体贴的安室透。
　　Tooru：折木桑，周日我来接你
　　Tooru：你住在哪
　　Tooru：＇笑。gif＇
　　Chinatsu：十分感谢！这就不麻烦了
　　Chinatsu：既然是玩，请白井桑休息充分了，然后好好享受
　　Chinatsu：我们还是约在哪里见吧
　　周日不是单纯的玩乐，折木千夏拒绝了重要援手安室透的贴心。
　　半晌，他发来建议。
　　Tooru：我兼职的咖啡馆如何
　　Chinatsu：感觉会很招人恨呢
　　Chinatsu：好像在虎视眈眈的守卫面前明目张胆地抢走了最珍贵的宝物
　　Tooru：＇拿去，这是你应得的。jpg＇
　　这是上次聊天，她称赞他的表情。
　　折木千夏根本想不到安室透活学活用在了这里。
　　Chinatsu：白井桑请不要乱用表情呀！！
　　Chinatsu：我只是打比方！！
　　Chinatsu：＇惊慌失措。gif＇
　　Tooru：＇wink。gif＇
　　Tooru：表情很有趣，有时比文字能更直接地传达情绪
　　Tooru：折木桑可以多提供一些，这样我就不会苦于没有选择了
　　Chinatsu：＇我十分理解了。gif＇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超——神奇的结论（笑）
感谢莫捷柒的营养液
　
　　　　　　　　　　　　　　　　　　
　＇25＇兴致盎然
　　　Chinatsu：＇心塞。jpg＇
　　Chinatsu：＇我很满意！。jpg＇
　　Chinatsu：＇你确认你是认真的？。jpg＇
　　Chinatsu：＇给你我的小心心。jpg＇
　　Chinatsu：＇我很期待。jpg＇
　　Chinatsu：＇乖巧。jpg＇
　　折木千夏的手指翩如霓影地在屏幕上快速翻飞，她面不改色地连续发了两分钟长的各种表情。
　　和安室透的聊天页面霎时被塞得满满当当，随手往上一划，各种表情五颜六色地闪着光，或可爱，或蠢笨，进度条长得见不到头。
　　最后也是以一个表情结尾。
　　Chinatsu：＇这样你满意了吗。jpg＇
　　Tooru：＇我很满意！。jpg＇
　　Tooru：＇wink。gif＇
　　Tooru：周日在哪里见
　　Chinatsu：在乐园门口，可以吗
　　Tooru：我没问题，时间呢
　　Chinatsu：十点？
　　Tooru：＇我很期待。jpg＇
　　在sns上愈发风靡的各色表情不仅如安室透所言，可以直接、充分地表达激动、喜爱的情绪。
　　同样是隐匿真实情绪的绝妙方法。
　　安室透，着实是一位十分擅长聊天、掌控话题走向的天才。
　　在与她短暂的几次聊天后，就迅速掌握了这项技能并灵活运用。
　　折木千夏莫名好奇起来，以神秘主义著名的安室透如果在工作对话中用到了＇wink。gif＇之类的表情，黑衣组织或企划课的下属是否会目瞪口呆地怔住。
　　想到这个画面，她难得放宽了心绪，短促地笑出声。
　　真正等到周日，生物钟非常规律的折木千夏意外醒得特别早，却没有一丝困意。
　　天刚微明，隐约透过窗帘洒落几点光亮。
　　她拿过枕边的手机，时间显示五点二十。
　　折木千夏懒懒地赖在床上，点开雅虎新闻，以工藤新一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按时间顺序排列。
　　《平成的福尔摩斯，再速破迷案》
　　《警视厅的救世主，高中生侦探工藤》
　　《不凡的名侦探！》
　　折木千夏点进第一个链接，新闻内容正是工藤新一初登场、大展身手的事件。
　　那张在剧场版开头最经典的造型和动作明晃晃地刊登在中央，初成规模的粉丝在评论里表达崇拜、喜欢的情感。
　　她又搜索了毛利兰。
　　摄像无懈可击地捕获了毛利兰穿着白色道服、获得市空手道优胜的飒爽英姿。
　　出手、抬腿，完全是行家里手。
　　全员HE，从守护这对主角开始。
　　等揣着野望的折木千夏提前十五分钟抵达多罗碧加乐园时，发现安室透来得更早，在门口站定。
　　他一只手自若地提着速食盒，一只向她招着手，噙着春意盎然的笑，浅金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天然的发光体，毫不意外地吸引了绝大多数年轻女性的目光。
　　完全看不出是二十九岁的社会人士，倒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折木桑——”
　　“白井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小跑过去。
　　“没有，折木桑并没有迟到，是我来早了。”
　　安室透这样说着，将速食盒递过来。
　　“因为不清楚折木桑的口味，所以我多准备了几种，还请你多指教。”
　　折木千夏接过来，打开瞧，是各色小吃的集合，她惊讶了。
　　寿司、大阪烧、煎饺，总计有五、六种，每样分量都不多，一格一种分门别类放好。将食材切成长薄片的刀工，恰到好处的色泽和样式，又与店里精致的贩售品不同，多了几分家常的温馨感。
　　“没事。就算之前是我讨厌的食物，从今天开始，相信它也会变成我喜爱的料理之一。我有自信，白井桑拥有足以逆转认知的手艺和高水平。”
　　折木千夏毫不犹豫地在没有尝之前给出了好评。
　　再轻轻用贴心备好的签子叉起他妥帖切成小块的寿司，一口咬下，松软的米粒恰如其分地混着生鱼片、黄瓜、焦葱的美味，由鲜脆的海苔包裹着，整体丝毫不逊于公寓街口那家顶级寿司店专业厨师的手卷，甚至更得她的喜欢。
　　确实是比三明治更加——
　　不，是远超三明治期待的回应。
　　折木千夏的脸上自然而然浮现了超级心满意足的笑意。
　　“幸好今早还没有吃早餐，所以现在才能够毫无保留地享用这份期待。”
　　“早饭还是应该好好吃的。”安室透叮嘱，饶有兴致地看她满意地拈起小吃，如餍足的猫。
　　他笑言：“谢谢折木桑这么追捧我。如果是在line上聊天，我应该会用上前日你发过来的第一百七十三个表情。”
　　“诶？不对吧。”
　　折木千夏咬着味道正宗的大阪烧，自然地指出错漏，“第一百七十三个表情是心塞。”
　　“果然是，折木桑的记忆可真好。”
　　安室透直视她的眸子，单手轻巧地拿着手机，拇指从屏幕上轻轻划过，笑意愈深。
　　“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想试试吗？”
　　折木千夏鼓着腮帮，迟钝地反应过来。
　　当初她便是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为引，意图勾起安室透的注意。
　　而正这么做的安室透目的明确、手段直接，又十分照顾了她希冀轻松的气氛，完全不会令她心生反感。
　　她点头。
　　“折木桑，你知道记忆公开赛吗？”
　　“听说过。”
　　“记忆公开赛项目共十项，内容是在规定时间内记下并正确回忆规定的内容，如随机数字、扑克牌、词汇及虚拟事件。时间从一百秒到半小时，不定——”
　　“折木桑需要多少时间呢？”
　　安室透满盈笑意，将他的手机递来。
　　屏幕显示是一张图片。
　　以纯净的白为基底，黑色数字0和1工整地填满了整张图片，不少于上千位。
　　折木千夏没有接。
　　她垂眸盯了一秒，随即抬眼，眉眼弯弯地应：“恩。”
　　“诶？”安室透递出的手惊诧地怔在半空，“折木桑已经记好了吗？”
　　“差不多吧。”
　　“要比我想象得更厉害呐！”他极其真诚地夸道。
　　“折木桑，你记得第十一行，第五位到第十位数字分别是？”安室透瞥过图片，问。
　　“01001。”
　　“第二十九列，第三十六位到四十二位数字？”
　　“1100101。”
　　“与答案毫无分别，折木桑真的很有才能！”
　　安室透投来的目光愈发兴致盎然。
　　折木千夏被瞧得愣怔一瞬，后知后觉地担心：“白井桑，这该不会是什么机密信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伊墨的营养液
　
　　　　　　　　　　　　　　　　　　
　＇26＇不虚此行
　　　“折木桑为什么会这么想？”　安室透不疾不徐地试探。
　　“全部由0和1组成，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进制——”
　　折木千夏被突如其来的一问砸得有些愣神，她回忆刚印刷式记下的一页数字，快速做下判断，“照二进制表进行转化，结果……好像全是字母。若是巧合，就太偶然了。”
　　她抬眼偷偷瞅安室透的神色，尾音夹着几分不确定。
　　他淡淡地只笑不语，瞧不出任何端倪。
　　安室透机敏地有所察觉，折木千夏不是将数字处理成更简便的结果后，再记忆，而是像复制图片一样，单纯先记下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这点。
　　八位数字代表一位字母，若像她这样记，要记的数量远多于处理后。
　　折木千夏的记忆力原比他预料得更超群、有可用之处。
　　而且她出奇地信任他，原因不明。
　　安室透饶有趣味地看她深思，坦然承认：“确实有点门道，折木桑可以试试。”
　　刚刚的判断，是基于每个分割成八位的数字都落在可转化为字母的区间内。
　　至于更详细、准确的结果，得到安室透隐隐的赞同，愣愣嚼着煎饺的折木千夏尝试对照二进制表着手翻译。
　　前八位是01010111，是大写的W。
　　再接着是01100101，是小写的e。
　　然后又是e。
　　接着是01101101，是小写的m。
　　她一个紧接一个迅疾地往下推算，开头完全是一串无法成文的英文字符。
　　折木千夏一面怀疑思路的准确性，一面耐着性子将数字全部转化。
　　最后得到了一整串毫无意义的英文乱码。
　　解密霎时陷入凝滞的局面。
　　折木千夏咽下煎饺，在安室透明晃晃的打量下又叉起一只，她尝试调整顺序、删减字符，统计重复字母的个数，灵光一闪地发现所有字母出现的次数都是偶数。这样的巧合实在难得一见，概率极低，她半信半疑地将重复的字母删去半数，又去掉常见的the、and、of等连词，尝试调换次序。
　　不消几秒，得益于无所不知，她误打误撞地在原作中找到了答案，微蹙的眉目刹那舒展开来。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这是贝尔摩德回答板仓卓的名台词，折木千夏记得清切。
　　“折木桑推出来了？”安室透噙着笑，直直地凝视她。
　　“凑出了一句难以理解的话：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正试图逆转时间，让死人复生？”　
　　“折木桑怎么看？”安室透的微笑安如磐石。
　　“这句话？”她问。
　　安室透微笑颔首。
　　折木千夏不明白正直的安室透为何会选择这张别有深意的图片测试她的记忆力，她暂时撇弃疑虑，真切地称道：“极致的疯狂……和天才。在仅为普通人的我看来，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aptx4869，已知有一定概率可以使人身体缩小至幼童状态，确实成功做到了逆转时间的洪流。
　　这个发明是突破传统的杰作，同时是强行逆反自然科学的恐怖童话，疯子又天才。
　　“折木桑才不普通。”安室透反驳，“推理能力出乎意料也很不错。”　
　　“只是凑巧罢了。若真以侦探营生，业务成功的机率恐怕连差强人意都及不上。”她无奈地笑。
　　“且不论推理，折木桑的过目不忘就足够在某些领域站稳脚跟了。”他评价。
　　“其实，有时记忆过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有切身体会的折木千夏理性辩解，“比如牢牢记住了讨厌或害怕的事。”
　　“原来还会有这样的困扰呀，没办法忘掉吗？”他好奇。
　　“想记住总有办法，想忘掉就难了。”
　　“那折木桑觉得这是天赋的优待，还是？”安室透言不尽意。
　　“比起小小的困扰，现在是帮助更多。比如没有超群的记忆，我就记不住白井桑的号码，自然也没办法等来这么美味的期待。”她举高了速食盒，理所当然地说。
　　安室透闻言，笑意愈深。
　　“其实也有不太能帮上忙的时候——”
　　折木千夏又吃完一只香而不腻的厚蛋烧，举起光洁的右手腕，说：“比如之前来多罗碧加那次，一直戴着的手链丢了，我事后对到底是在哪掉的，没有十分准确的印象。”
　　“没有一点线索吗？”他问。
　　她想了想，“那天早上出门是戴着的……快斗君玩过射击游戏，赢下特等奖，就是上次那只玩偶。然后我被带着快跑，又抱着巨型玩偶，所以完全忽略了手饰。出园后在商业街发现了宝贵的白井桑，一天过得太心满意足了。真正注意到它没了，是在回去的新干线上。我才想起在进行第二次射击游戏的时候，手链就不在了，所以是在被带着跑的那段路丢的。具体是哪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