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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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衡量日后可能收获的回报、中途的不确定性与预先的付出，事倍功半、两者不成正比的结论，彰明较著。
　　正如现在，为了尽快利用宫野明美这名或许颇有价值的人质，并给创造契机的折木千夏一个不会过于内疚的正当理由，是宫野明美主动寻找的、所谓重要的远房亲戚下的手，与完美完成委托后离开的波本毫无关系。
　　贝尔摩德依照计划将摄下证据的监控弄出必须维修、更新的小故障，调过时间的痕迹就不会被察觉。做完一切的她换回了原来的装束推着轮椅缓步离场。
　　之后要做的，便是不同的两件事——
　　其一，利用挟持的宫野明美引出赤井秀一，或给他最大程度造成身心上的影响。
　　赤井秀一身为正义加身、深谋远虑的FBI搜查官，即使是一直未回复短讯的薄情郎，对彻头彻尾无情地利用了、仍对其情真意切、曾交往密切过的「前女友」，犯下恶行、拥有正常同理心的男性，多少存着一丝愧疚和想补偿的心理。
　　其二，尽早找到携款私自潜逃的广田健三，将对方处理掉并顺势回收十亿日元。
　　她易容的广田健三是这个伎俩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他们要将挟持、迫害的罪行全部推到他身上，而且，由琴酒布置、成功达成的盗窃成果还在广田健三手里。　
　　与赤井秀一紧密相关的事件，不论大小，波本不会假手于他人。
　　被剩下的另一件，自然由她来执行。贝尔摩德将带离的宫野明美放心地交与波本，即刻驱车在赛马场附近的小区急忙搜寻起广田健三的存在。
　　波本给出的信息，简短却精要。
　　贝尔摩德很快发现了广田健三的踪影，可与她和波本所预想的，有所不同。
　　不只是她正在悄悄寻找广田健三，附近还有搜查一课行迹匆忙的便衣。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贝尔摩德敏锐地想起几欲帮忙的折木千夏在通话中有些不合时宜、语气沉重的「对不起」。
　　她吃惊地微眯眼，惊异的神色随即舒展开来，这个可能性极低。
　　那，到底又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柯的亲妈视角（误）
揭开了一部分真相，我尽力让逻辑堪忧的事件自圆其说（笑）
感谢momo的营养液　　白井与贝尔摩德兵分两路。
　　贝尔摩德负责寻找广田健三；　回收琴酒布置的十亿日元。
　　这笔金额，对他而言；　远不及赤井秀一有诱惑力。
　　彼时；　白井正与折木千夏通话；　敏锐地从后视镜窥见后方一辆黑色福特野马的车速快得不自然。
　　白井不由得眯紧了眼，黑色福特野马的司机正张皇失措地打着方向盘；　鸣笛声四起。照这个速度，肯定会追尾。要是造成交通事故，就糟糕了，难以避免交通科的调查及事故涉及各项琐碎的协调。如果受到严重撞击致使损伤，甚至昏迷；　即使他不叫急救车；　也难保热心的路人及负责的肇事者不会，而他车上还坐着不能暴露的宫野明美。
　　白井瞬时做出预判；　飞快地掐断通话，陡然提速。
　　后方的车，车速越发快了，伴着惊愕失色的惊叫。白井向前驶去；　同时腾出足够的空余给失控的车辆通过，未想到仍被疾速的黑色福特野马猛地一歪，撞得结结实实。
　　由于惯性，后方是猛烈的追尾，前面又惨烈地碰上中央的路障，他难以抑制地向前倒去。
　　有些糟糕。
　　白井迅疾地分析现状；　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恶果。
　　要将棘手的现实扭转成正确、有利的结果。
　　从黑色福特野马的驾驶位上下来的，是一位金发蓝眸的年轻女性，带细边眼镜，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灰色职业装。
　　她神色慌张地跑近了，查看情况，“Oh，　no！　I’m　so　sorry　about　this。”
　　人遇上要事的第一反应，会极其自然地使用最熟练的语言。
　　凭外表及反射性的对应，白井判定对方是一位以英语为母语的外国人，像是美式口音。
　　美国，让他不禁联想到FBI。
　　应该不会这么巧。
　　白井敛下奇异的神色，便见对方随即从口袋掏出手机，切换到拨号界面，下意识按下一个九，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向他望来，换了口音极其奇怪的日语焦炙地询问：“请问日本的急救电话——啊、我记得好像正巧与美国相反，是119，对吧？”
　　时机正好。
　　且理由光明正大、再恰当不过。
　　茱蒂拿出最精湛的演技，尽力扮演一位慌忙无措的肇事者。
　　追着贝尔摩德的踪迹飞到日本，茱蒂经由连续几日的摸索、追踪后，今日悄然跟上了一直紧追不舍的目标。随后，她便看见了全部，贝尔摩德在赛马场易容成一位外表平淡无奇的中年男性，挟持了一位年轻女性，后将其交给陪年轻女性前来、外表俊朗的男性。
　　浅金短发、小麦色肌肤，外表标致，与贝尔摩德的真实外貌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瞧两人说话的距离及表情，是贝尔摩德所属组织的同伙？
　　茱蒂在远处机敏地窥探。
　　两人离场后分别驶向了不同的方向，一边是目的未知、看起来有事仍会停留在日本的贝尔摩德，一边是持有人质的同伙。茱蒂未犹疑太久。她不好对日本警方显露立场尴尬的身份，也难以言明发现疑点的前因后果。
　　不过，既然是贝尔摩德的同伙，她驱车紧跟上后者。
　　要让对方顺理成章地停车，救出被挟持的女性——茱蒂灵光一闪，只要造成交通事故，便可以用繁杂的赔偿事项等正当理由拖延时间，并将本就被击晕的女性当作车祸导致的受害者，叫来急救车，顺利救出，同时能借交通科处理后续事宜及协调、沟通的名义绊住他，套取信息。
　　疾行途中，茱蒂紧随其后，伺机寻找合适的路段及时机。
　　她的车技，被赤井秀一评判为很差。损伤要尽可能小，还需装出因车辆失控而慌张不已的表现。这个方案，构想起来极为简易，发展水到渠成，可若要实际操作，难度却格外高。若不慎，三人皆有殒命的危险，认定方案的茱蒂轻叹了口气，蓄足勇气，加速往前冲去。
　　“砰！”
　　“刺啦——砰！”
　　事故比预想严重，霎时撞击的冲击力触发了安全气囊，做足准备的茱蒂只受了摩擦破皮的轻伤。
　　有些头晕的茱蒂强撑着快速下车，往撞击的目标走去，扮出焦急、关切、无措的神情，问，按下号码及通话键。
　　“我现在有急事。车损坏的赔偿及其它事宜，之后会请律师联系保险会社——”
　　“这些都不要紧！只是这位陷入昏迷的小姐明显需要急救！”茱蒂举着拨通急救电话的手机皱起眉，指着副驾驶上原本就被击晕、带着棒球帽低垂着头的女性坚持，“我不知道在日本，处理交通事故的顺序该是怎样的，但我必须对我造成的事故负责！这位小姐的健康非同小可！如果不亲见她平安地醒来，我于心不安！”
　　白井望着决断、坚定的女性，顿时堕入僵滞。
　　很快，交通科就会赶来，或有其它善心的目击者拨了急救电话。宫野明美被急救车运走反而是其次，在宫野明美本人的记忆中，只有击晕她的广田健三。至关重要的，是折木千夏。
　　时间紧迫，白井迅速在脑海里闪过几种应策。
　　同样陷入僵滞的，还有为中森青子随口提起的车祸而持不同意见的黑羽快斗与折木千夏。
　　“小千，你别着急给白井桑拨确认的电话——”
　　黑羽快斗单手攥着手机举高了，另一只轻巧地桎梏住她，不疾不徐地剖析：“他刚才急着挂断你的，一定事出有因。如果是突如其来的车祸，人哪还有心思和反应的余裕先挂断电话？所以，不太可能会是他。而且，即使有极低的可能性，他真的是不幸的一方。交通科和救护车已经赶到，我们与他的感情是仅见过几面的普通朋友，此时擅自给他去电，反而可能会耽误真正该紧急联系他的家人、朋友，对吗？”
　　“小千，你稍微冷静一些。我觉得比起去电，简单地发一条line更合适。”
　　“……可是——”
　　“小千，我觉得你忧思过度了。不论是现在这件，只听了一句介绍，没有确认过车牌，便往最坏处联想到认识的人，还是从简单明了的寻人联想到盗窃事件。你总像这样杞人忧天，很容易压抑、心慌、积累负面情绪，也让我很不放心。”
　　黑羽快斗温言。
　　他所言的，入理切情。
　　“……抱歉。但——”
　　“哎、小千。这周，你就没有一天是稍微安生的，尤其从周三开始，先后知道了名侦探的、我的秘密，再是虚惊一场。今天，我绝不能再放任病情初愈的你思虑过度了，抱歉……之后你想怎么追究，我都认栽。”
　　折木千夏昏睡前最后的记忆，便是黑羽快斗恳切、无奈的解释与坚定的眸色。
　　这周，以失败的高热为伊始，经历了手链的谜团、搬家、周三晚上猝不及防的突变、周四毫无防备地戳破又一个真相、周五有惊无恐的挟持、周六现下令她愈发惊慌失措的疑团，未完的一周短暂又漫长，拥挤不堪地塞满了各种奇异的经历。
　　擅作主张、越俎代庖。
　　想不到会被黑羽快斗用催眠瓦斯招待的折木千夏，意识越发涣散，软软地倒在他的臂膀。
　　再朦胧地醒来时，折木千夏微眯开一条缝，是黑羽宅熟悉的客卧。
　　她随即回过神，猛地坐直了。逐渐清醒的处理中枢开始工作，将昏睡前的疑点一条条清晰地罗列出来，她正要起身，黑羽快斗端着一汁三菜推门进来了。
　　“快斗！你——”折木千夏凝眉，怒气冲霄。
　　“抱歉，我自作主张了。”他可怜地撇下眉，直率地道歉，在近侧坐下，“你先垫一点——”
　　她不由分说地截断黑羽快斗的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周日下午三点。”
　　折木千夏倏地睁圆了眼。
　　周日下午三点，意味着她由于催眠瓦斯的作用，彻头彻尾昏睡了超过二十四小时。
　　黑羽快斗将托盘放到一边，舀了勺汤汁，轻吹气凑近，用湛蓝的瞳仁笔直对上她的眸子。
　　浓稠的酱汤隐约浮着香气，四溢的香味自然勾起她一日未进食的食欲。折木千夏愣怔地瞅着他，安静地僵持着。
　　“你先吃一些，边听我说。”
　　“那之后……”
　　折木千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眉目仍紧蹙，怒气依旧翻涌，在他殷切的目光中乖巧地喝下。
　　黑羽快斗自若地又舀了一勺，伸手递近，“供惠姐姐为了昨天的事件，现在正在回国的飞机上，预计明天中午会在羽田机场降落。”
　　“诶？供惠姐姐？她……？”
　　“我接到了她的嘱咐：在你解出这道题前，务必寸步不移地看好你。”
　　“解题！什么题？”
　　黑羽快斗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纸望瞥去，折木千夏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注意到纸上用黑字分明印出来的一道数学题，上附留言，是折木供惠的笔迹——
　　「有些超纲了，不过我相信机智如你，一定能解出来。」
　　有些超纲了。
　　且要求解出这道前，务必请黑羽快斗寸步不移地看住她。
　　折木千夏认真看起题目，右附的函数图象像是她学过的三角函数，却不是熟悉的正弦、余弦及正切，而是不在高中应试范围内的正割。再定睛细瞧，这道题目复杂得她连读懂都难以做到，每一个字符及数字拆开，她都看得懂，可组合在一起，简直是堕云雾中。
　　折木供惠难道是用这道难乎其难的题，给乐意看住她的黑羽快斗名正言顺的理由？
　　这像极了之前那一回，她在黑羽宅的客卧醒来，看见了放在同一个地方的古典文学部的期刊。
　　折木千夏倏地想到，冰菓，ice　cream，I　scream。
　　这属于她「一定能解出来」的文字游戏，而非有些超纲的数学题。
　　正割的英文是secant，数学符号是sec。
　　她看不懂的部分，便无需太关注。
　　在能看懂的留言中，折木供惠特意强调了「机智」如她。
　　原来如此。
　　折木千夏蓦地有些放松了，一口抿下浓郁的汤汁。
　　黑羽快斗稍显不解地放下勺，换了筷子送来嫩滑的鱼肉和米饭。
　　机智的英文是wit。
　　与sec连在一起，便是WITSEC，证人保护计划。
　　折木供惠为了昨天的事件紧急回国。
　　在昨日的事件中，出现的FBI搜查官，可能是驾驶黑色福特野马的茱蒂·斯泰琳。
　　而需要被证人保护计划保护的，只会是宫野明美。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有三个地方，或许铺得有些糟糕（笑）
小千、斗子、小柯和有希子在赛马场解密。
贝尔摩德和白井兵分两路，白井带着明美，遇到了追着贝尔摩德上线的茱蒂。
贝尔摩德在寻找十亿日元的路上，遇到了由优作指导的搜查一课。　　解开了极可能是意指后续的文字游戏；　折木千夏含糊地嚼了两口，将混着鱼肉的米饭咽下。
　　纳入证人保护计划；　意味着宫野明美将以全新的身份生活。一如茱蒂·斯泰琳；　不能使用原名；　新的姓名最多纪念性地取用原名的两个字符，记忆与羁绊一并封存；　未来却不会停滞不前。与她最初构想的两种方案相较，现下这个不必背负沉重枷锁的方案，对宫野明美而言，再恰当不过了。
　　她离谱的愿望，在昏睡后；　轻而易举地；　迅速迎着远超预期的方向疾奔。
　　想到宫野明美逐渐明亮的以后，她也达成了退一步的野望；　折木千夏有隐隐的欢悦，微微的舒畅，却不是彻底轻松了。更多的，是不真实；　以及对事件的来龙去脉不明所以的困惑。譬如折木供惠是从何处知晓昨日的事件，又决定突然回国；FBI出现的缘由及事件的全貌；白井令她无法释然的疑点；与黑羽快斗擅作主张的举措。
　　“小千，你慢点吃。”
　　黑羽快斗关切道，又将松软的豆腐凑近了。
　　折木千夏凝视他湛蓝、透彻的眸子，束手无策地颔首，轻轻咬下；　细腻的豆腐柔嫩可口。
　　“快斗，是你联系到供惠姐姐的？”
　　“不，是计划通主动联系我的。”
　　“是她联系你的？”
　　“其实，是联系你。你睡着，所以我接了。供惠姐姐开门见山，请我在她回国前务必看住你。然后，我简要地汇报了你不安生的近况，着重讲了今早的事件，供惠姐姐就发来了这道题。我将它打印出来后顺手查了一下，是东都大学理学部解析几何这门专业课去年期末测试的压轴题，传言答对的人屈指可数，我花了一些时间看懂了答案，可不止是有些超纲。”
　　主动联系她的折木供惠的情报来源，不是黑羽快斗，这次更不会是对事件一无所知的白马探。
　　用相仿的文字游戏，隐秘地向她传递讯息，折木供惠比她了解得更深切，至少在宫野明美这件事上，以及她的担忧了若指掌。
　　“……那事件的后续呢？那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黑羽快斗静默地注视她，若有所思。
　　随后夹来一筷清甜的时令蔬菜，“我们所遇见的宫野桑，在被窃的四菱银行就职，原名广田雅美。”
　　“原名……广田雅美？”折木千夏诧异且疑惑。
　　“搜查一课调取了她的履历及详细资料，毫无无疑。这点，也得到了供惠姐姐的印证。配合调查也是她这次回国的目的之一，供惠姐姐回忆之前在国内旅游途中与自称宫野的广田雅美偶遇时，对方说起也有一个极为珍视的妹妹，使她不由自主放松了警惕、心生好感，因此十分信任对方，并在之后马不停蹄的游历中保持实际频率极低的往来。但，广田雅美实质没有妹妹——”
　　黑羽快斗漫不经心地抬眸，直直对上她的瞳仁，戏谑：“小千，我现在充分理解了。你和供惠姐姐，在对初见的人轻易付出信任这一点上，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相像。”
　　折木千夏隐晦地意识到，似乎洞悉了一切的折木供惠一定是有意这么做。
　　而她的信任，基于无所不知的自负。
　　可现下，对这项无法比拟的预知优势，她也不确切了。
　　“啊、轻易付出信任？确实呢，对象还包括我绝不信会用催眠瓦斯对付我的你，快斗。”
　　“抱歉。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黑羽快斗不假思索地答，“小千，你想怎么追究，我都认栽。”
　　“无论怎样，你都认栽？”折木千夏低声反问。
　　“关于你的，我只能认栽。”
　　黑羽快斗似乎无需思考的空余，如本能般毫不犹豫，飞快地回答。
　　折木千夏微怔一瞬，不禁思考起能让黑羽快斗忌惮的教训。
　　她即刻想到了一个应该会令他颇为畏忌的报复，试探性地问：“快斗，那，你能给我做一份令我满意、以鱼为主题的料理吗？”
　　“这份一汁三菜，小千，你尝着觉得还可以吗？”
　　黑羽快斗没有正面作声，换了另一个问题。
　　闻言，折木千夏敏锐地垂眸，看向纯黑漆碗盛着的简单料理，蓦地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醇厚的汤汁、清甜的时令菜蔬、嫩滑的豆腐及鲜美的鱼，一汁三菜的样式十分寻常，味道不及中森青子的家常与黑羽千影的绝活，却远超过黑羽快斗在过去家政课上发挥的水平。
　　其中，有一道是他望而生畏的鱼。
　　“快斗，这份料理该不会……是你做的吧？”她惊异地低语。
　　“恩。”黑羽快斗轻应了一声，点头。
　　“都是你做的？”
　　“对呀。”
　　“你？亲手？料理了一条鱼？”
　　“啊。”
　　“鱼，难道不是你害怕的……”
　　“是啊。”
　　黑羽快斗的回复，轻巧、短促却有力，湛蓝的眸子缀着异常明亮的光。
　　本就对温柔的他无计可施的折木千夏，顿时缄默了。
　　以强制的方式阻止了她继续参与事件的黑羽快斗，在她醒来前，已经做足了使她消气的准备。
　　“快斗，你的料理水平，怎么突然进步了这么多？明明周二中午只是勉强下咽的水准。”
　　“我跟妈妈学了几样。惊喜吗？”
　　“你还真是提前做足了准备，不只是心理上的。”
　　“当然。讨你喜欢，是我准备为期一生的长久战。”
　　黑羽快斗的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说。
　　折木千夏不觉绽开浅笑，“可惜，我没能亲眼看见你为我料理食材的风范。”
　　“……小千，你真的……想看一次现场？”
　　“恩。”犹疑着询问的黑羽快斗，是货真价实惹人怜爱的天才，折木千夏忍俊不禁地颔首，“一定很可爱。”
　　“等晚饭，我做给你看。”
　　做给她「看」，而不是「吃」。
　　明明止不住惧意，他却噙着笑，干脆地答应了。
　　“快斗，你别一脸英勇赴义，面上又强装出十分高兴——”
　　“不是，我没有。”黑羽快斗忙不迭否认，“小千，是我十分乐意将功折罪，主动给你提供可爱的笑料，啊、不，是亲手为你做一顿差强人意的晚饭。”
　　是她熟悉、奢享的日常。
　　撇除所有怀疑和困惑，不涉及任何危险与险境，黑羽快斗便收敛了所有警惕、刺探及担忧，露出少年最纯真、热情、美好的一面。
　　他不自知的魅力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网，何需再剖开难得一见的其它面。
　　难得一见的部分，若是令她厌恶的，向她呈现的这些，已足以抵消微不足道的缺点带来的恶感。折木千夏莞尔，倒觉得未向她剖露的部分，会令她愈陷愈深，根本想不到、也不愿去想挣脱的方法。
　　“虽然很期待，但我更舍不得。”她直率地作下定论。
　　“诶？啊、小千，你——”黑羽快斗诧异，澄澈的瞳仁瞬时满溢难以抑制的欢悦。
　　“广田雅美和广田健三，之后怎样了？”折木千夏难掩耳尖的绯色，生硬地扯回方才的话题。
　　“哎、我现在完全没有讲这个的心情呢——”
　　黑羽快斗眉眼弯弯，道出这句真心话，不疾不徐地继续说。
　　“得益于工藤桑的分析，秘密出动的搜查一课在赛马场附近的小区进行搜索，发现了自缢的广田健三，抢救无效。据随后赶赴现场的验尸官判断，系自杀，现场留有的痕迹可以互相佐证。被窃的十亿日元，几近完好地装在三只行李箱，置在他用新钞一次性付清租赁费用的公寓。搜查一课判断，三名疑犯的合作在盗窃后破裂，广田健三私自携款潜逃，所以，同伙广田雅美才会想到借用供惠姐姐或私家侦探的能力尽快找到对方。”
　　“在广田健三的公寓里，发现了被挟持的广田雅美昨日随身携带的私人物品。但她本人，至今下落不明，搜查一课正在附近及广田健三可能到访的地方进行搜捕中。至于另一位疑犯，工藤桑凭借逐渐摸排两位疑犯所得知的社会关系，锁定了可疑的人选，搜查一课已在跟进。”
　　“而小千，你所担忧的，三起事件会有所联系，其中两起确实紧密相连。与黑衣人相关，目前只有怀疑，没有明确的线索及证据指向他们。”
　　听来，逻辑严丝合缝。
　　可被挟持的宫野明美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