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薅狼毛当孔雀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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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观众席距离比较远，对于演员的样子看不清楚，而演员的服装也并没有多么华美，反而十分简陋，故事情节也极其俗套，就是人鱼公主和王子一见钟情，两个人甜甜蜜蜜，中途公主被坏蛋抓走，王子打败boss，最后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烂俗剧情。
　　至于演技，离那么远，而且是在水里，上哪去看演技？能把故事流畅演下来就不错了。但是陈念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管是戏服还是相貌都不过是外在形式罢了，真正吸引陈念的，却是水中穿梭的各种游鱼，这种美轮美奂的景象引人入胜。
　　演员谢幕后，陈念和卫城离开表演厅，从另一条路出了海底世界，再一次被太阳照在身上的时候，陈念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在里面呆了许久，低头看一眼表也不过不到两个小时，不过却像过去了很久，看到远处的绿树，和斑驳的树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怀念之感。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饭，就跑到别的地方玩了。陈念被卫城领着进了水族馆，看到有海豚表演的时候，陈念都要高兴疯了。
　　她其实对于海豚这种有着长吻和小眼睛而且亲近人类的小可爱完全没有抗拒之力啊。每次看电视看到海豚饲养员或者是表演者摸头的时候，她都好想也摸摸小家伙的头。
　　这次终于可以近距离看到自己心中的小可爱，她特别高兴的拉着卫城跑到了前面去坐着，因为她太兴奋了，所以虽然看到前面几排座位没有人坐，但也没细想原因。
　　反而是卫城本来想开口提醒，但看陈念这么兴奋，也没再说什么。
　　等到演出开始，陈念才明白为什么前几排座位没人。众所周知，海豚们都是花式跳水能手，而且小可爱们不仅擅长跳水，也喜欢跳水，虽说是小可爱，但体重和体长放在那里，每次跳入跳出都是水花四溅。
　　这种情况下，坐在前面几排的观众就会有个非常特别的体验——被小可爱们溅出的水花洗脸。不，不只是洗脸，基本上是全身都要湿透了，跟玩了激流勇进一样。
　　但那个时候陈念好歹还套了个没什么卵用的雨衣，这次却是傻眼的被淋了一身水。
　　虽说是夏天，淋身水也不太冷，不会感冒，但重要的不是水，而是衣服。陈念等着这次演出结束，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抹了一把水，转头看向和她差不多的卫城，两个湿漉漉的人忽然相视一笑。
　　陈念拿着纸巾擦着身上的水，另一边卫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外套递过来，陈念一手纸巾一手外套，歪头看向卫城，道：“我非常怀疑你是故意的，卫同志。”
　　卫城无辜道：“我不过是以防万一。”
　　陈念玩得高兴，也不去追究这件事，将身上擦得差不多，就披上外套站起来了。卫城本身比陈念高上一个头，他的外套很大，差不多到陈念的大腿了，今天陈念穿的是T恤短裤，恰好把一身都给遮住了。
　　拉上拉链，看起来就像个大口袋。
　　陈念把手从过长的袖子里伸出来，问卫城：“是不是有点奇怪？”她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卫城却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说：“没有，很可爱。”
　　陈念斜睨他一眼，“据说男生夸一个女生可爱，是因为她没有其他的优点可说。”
　　卫城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种说法？我是因为你的优点太多了，才统称为可爱，每一个优点都值得喜欢。”
　　如果是别的人说出这种话，陈念只会觉得肉麻，但一来卫城脸长得太好，二来他的眼神太真诚，倒是让陈念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只能垂着头被卫城拉出去。
　　两个人又随便逛了逛，就打车回宾馆了。陈念要在Q市待半个月，时间宽裕，并不着急，卫城也不想累到她，就把行程定得十分宽松。
　　不过没想到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别的波折。
　　来Q市海边当然要吃大排档，但是因为旅游城市的噱头太足，海边的大排档都非常贵，即使是陈念这样不差钱的主在得知大虾十块钱一只，鱿鱼五十块半头的时候，也是拉着卫城扭头就走。
　　卫城看她想吃烧烤，自然会去找物美价廉的地方，两个人坐下点了一堆，陈念坐在一边喝着冰镇可乐，看卫城接电话。
　　她没有忽略卫城看到手机屏幕来电人时皱了下眉。
　　陈念正想着到底是谁来电，就听见卫城口气不太好的说：“不用了，你们好好玩吧，我们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陈念挑了下眉，她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音响声，做嘴型跟卫城说“你朋友？”
　　卫城不太情愿的点了下头，看得出来对面估计也就算是他普通朋友。她倒是有些惊讶，对面的人也有些本事，卫城都拒绝的如此明显了，还是不挂电话，一直想劝卫城改变主意。
　　卫城大概也是被烦的没法了，用眼神询问她，陈念手里拿着老板送上来的烤串，“那就去呗，反正咱俩吃完了也没啥活动。”
　　陈念确实对这种事有些无所谓，怎么说呢，她和卫城没在一起的时候，去见他朋友的次数也不少，这都已经确定关系了，有什么好害羞躲避的呢？难道不应该去宣誓主权吗？
　　何况卫城都这么为难了，她也没必要硬要让他二选一吧，她没那么无聊。
　　不过去可以去，点的东西也不能浪费，好在两人本身就点的不多，而且陈念不是那种想要在男朋友面前保持形象，所以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碰的小女生。在卫城追求她的路上，她基本上把本性暴露的差不多了，也用不着现在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
　　两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卫城打车去了他朋友所在的KTV。
　　陈念看着上面的牌子，有些怀念，尚品是个全国连锁的KTV，之前她和舍友们在B市也经常去唱K，她还记得尹瑶貌似就是在那遇见了她的男票。
　　当时她们还打赌让她去要手机号码，谁知道转眼尹瑶就把一个大帅哥勾到手了，当时她们寝室的姐妹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秦简那段时间总是说要是她手气差点，被罚去要电话号，估计就没尹瑶什么事了，然后被尹瑶爆捋一顿。
　　陈念现在想来恍然发觉，其实那个时候她对刘宣就已经有些厌倦了，不是厌倦了这个人，而是厌倦了这份感情。
　　那段时间先是尹瑶和她游戏里的师父奔现，然后是秦简的暗恋有了结果，明明她是几个人里一直有男友的人，但其实她却是最羡慕她们的人。
　　每当看到她们两个和男友亲亲蜜蜜一起出去玩，或者是在寝室偶尔说出一两句和对方有关的话，她总是会玩笑的说一句“怒摔狗粮”，她们会嬉笑着回她有男友吃什么狗粮，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或许那个时候她就发觉她和刘宣之间的问题了，只是那时她并不愿意去细想，只因她本身就是个不爱改变的人。
　　卫城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陈念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没什么。”她低头看向两人扣在一起的手，从掌心传来的热度熨帖了她的心，放弃前一段感情未必不是好事呢。

　　☆、35

　　进了包间，果不其然，陈念看到了陆笳和他的女友，估计就是他把卫城叫过来的，还有其他的人，陈念也不认识几个，想必是卫城的同学朋友了。
　　他们来得晚，进门的时候大家已经点歌开始唱了，陆笳看到卫城进来，把伴奏的声音调小，拿着麦克说：“卫城dalao来了啊！你们还不起来欢迎？”
　　都是一群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开始起哄，七嘴八舌的说：“来的这么晚，不罚你就不错了，怎么还欢迎上了？”那边就有人把啤酒拿了过来，“让我们等这么久，必须罚啊。”
　　卫城笑道：“我这不是才接到电话么？没怪你们打扰我约会不错了，还敢罚我酒，上次你们醉成那个样不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去的？”
　　他这话说的随意，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其中带着些许不满。只是他一向人缘好，大家也都没太放在心上，只想着一会赔罪就好了。
　　本来包间里光线就暗，陈念本身身材娇小，又穿了深色衣服，并不引人注目，进来这么长时间竟没人注意到她。但卫城这样一说，就让人看见了他身后的女生。
　　有人说道：“城哥你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带来的美女啊？是不是怕我们抢了她就跑？”
　　卫城道：“我是怕你们这几个玩的太疯吓到她才对。”他将陈念牵到身前，搂着她的肩膀说，“这是我女朋友陈念，你们叫大嫂好了。”
　　陈念斜睨了他一眼，悄声说，“你倒是会给我加头衔。”但脸上却带着笑意，卫城就知道她这是默认了，心下一暖，脸上也和缓下来。
　　大家都过来打招呼，陈念也和大家点头微笑，她本身不是外向的性格，但毕竟是见卫城的朋友，太冷淡了不合适。
　　这边几个兄弟见过了，陈念心中松了口气，不想另一边陆笳的女朋友忽然开口了，“我记得小念和城哥不是一个学校的吧，你们怎么认识的给我们讲讲呗。哦对了，城哥学校在大学城，那边学校可不少呢，也不知道小念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啊？”
　　她身边坐了两个女生，看起来像是她的朋友，闻言也搭腔道：“就是啊，我们都好奇着哪，讲一讲呗。对了，之前不是还听说T大的校花也暗恋城哥么？”
　　陈念觉得有点好笑。她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B市作为著名的政治文化中心，名牌大学不少，但是打着城市的幌子招生的各种二三本和私立学院更多，而这些学校也都在大学城里，虽然位置比较偏僻，好歹沾个名头。
　　H大即使在B市也算得上是顶尖的大学，这几个女生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嘲讽她估计是普通学校的学生，配不上卫城吗？
　　也怪她向来不愿意把T大学生这个招牌亮出去，在她看来，炫耀学校这种事太蠢了。不过就因为这个倒让别人看轻了。
　　她笑道：“T大校花是我舍友，她的男票是本校法院的学长，两个人关系很好，你大概是听错了吧。”嘲讽人可以，但是在嘲讽之前也要做好调查啊，不知道她对T大最熟吗？
　　几个女生脸上有些尴尬，她们是S大的，本来是想在陈念面前秀优越，没想到被反过来秀一脸，还丢了脸，只好呐呐的说：“大概是我们听错了吧。”
　　其他的几个男生一看气氛有点尴尬，马上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
　　本来他们一群关系不错的朋友玩大点也没关系，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卫城的女朋友，都想着还是别在人家面前跌份，就提议玩谁是卧底，输的人罚酒。
　　陆笳却道：“罚酒是必须的，但是光这样不就没意思了？输的人还要选诚实勇敢吧，既然来玩就别小小气气，弄得好像玩不起一样。”
　　陈念早就看到了他和他女朋友私下的小动作，知道这大概是冲着她来的，想要给自己女朋友找回场子，也就无所谓的同意了。
　　她本身玩这个还是比较厉害的，第一轮的时候差不多就猜出来了卧底手里的是什么牌，后面果然投出了真正的卧底。
　　输掉的卫城感叹，“你真的没有作弊吗？从一开始就盯着我啊。”
　　陈念笑道：“明明是你太明显了吧，第一轮就露出马脚了，不指你指谁？”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准备惩罚卫城，没想到他竟然选了诚实，顿时嘘声一片，有人道：“城哥你有点魄力就选勇敢啊，在嫂子面前还不拿出范儿来？”
　　卫城拍了他一下，说：“就你不嫌事大，你还不如不用大家选了，直接出勇敢得了！”
　　那人笑道：“我倒真想那么干，不是想着这还有女生吗？”
　　最后抽了个问题，看到问题的人嘿嘿奸笑，道：“说出初恋女友的名字。”这个题目算是比较正经的，不过对于身边坐着女朋友的男士来说，就是个恨不得跳过去的问题了。
　　卫城倒是爽快，说：“我的初恋就在身边呢。”
　　一堆人各种拍桌子拍大腿，说他奸诈，他不得不解释道：“之前确实没交往过女朋友啊，陈念是第一个。”
　　有人挑事道：“初恋也不一定在一起了啊，有可能是暗恋呢。”这帮男生，上学的时候谁没暗恋过几个女生啊？
　　结果卫城还真就是特例，他上学的时候尽跟他父母斗智斗勇去了，还真没把心思放女生身上。而且，或许是长相出众的人的通病，长相好引来众多追求者，对于这些人来说，也就不把谈恋爱放在心上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做到。
　　他咬定了只喜欢过陈念这一个女生，还自罚了一杯酒，大家见挖不出来什么事情，也就没再揪着不放。
　　结果第二次陈念就输了，揭露牌底才发现，这一次大家是露水，卧底是露珠，这个真的太难了，陈念听了一圈都不知道自己是卧底，稀里糊涂就被投了出来，没想到还投对了。
　　她跟着卫城选了诚实，因为和这些人还不太熟，所以大家也没调侃她，而是正正经经的抽了一道题问，“初吻的地点。”
　　陈念说：“宾馆。”
　　大家顿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和卫城，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不过其实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
　　那是她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彼时她和刘宣因为异地联系少而分手，没想到十一的时候刘宣会过来找她。她也就把对方当成普通朋友，帮他订好宾馆，带着他去B市的几个著名景点逛了逛。
　　或许是因为这次分手太平淡，不像以往一样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在刘宣向她提出复合的时候，她考虑了没一会儿就同意了。
　　当时在房间里，她转身要出去，被刘宣扯住手臂，轻轻吻了她一下。
　　后来她将这件事讲给了舍友听，同时还加上了自己的感受，“我觉得他对我没有那种很强烈的欲/望；你们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多就是搂搂抱抱，你们能想象在一起五六年的情侣从来没kiss过吗？”
　　因为尹瑶那个时候还是个恋爱小白，她想了想说：“我是不懂啦，不过感觉并不是很奇怪？有可能他对你比较珍惜呢。或许就因为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一开始的时候感情纯纯的，所以后来你在他心中就是当时纯洁的样子，他不想改变呢。”
　　秦简噗嗤一笑，“你这样一说，会让我想到《洛丽塔》中亨伯特对他的初恋安娜贝尔的执念好吗？反正我是觉得挺奇怪的啦，不过小圆，你本身和你男友的相处方式就很奇怪吧。”
　　秦简从来没有掩饰过她对刘宣的不喜，而之前曾见过刘宣一面的尹瑶对这个人也持保留意见。
　　后来陈念问过尹瑶原因，尹瑶对她说：“当时咱们两个不是约好要去参加漫展嘛，然后刘宣跟着你过来的。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这个男生还可以，不过后来咱们逛完再出来，我就觉得他不怎么样了。一般来说，陪女朋友逛街就算不喜欢也不会把嫌弃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吧，而且你都没发现吗？他很少会帮你拿东西哎，你喜欢什么东西他也不会去帮你排队买。怎么说呢，他表现出来的一切没有让我感受到他对你的重视，这让我对他的观感不太好。”
　　那时陈念已经和刘宣再次分手了，听到尹瑶的话才恍然发觉，原来刘宣对她的敷衍，连尹瑶这样只相处过短短时间的人都看出来了。
　　她不过是有些感慨当时自己的自欺欺人，却敏感的发现卫城的心情变差了。
　　她心中暗笑，这个人明明最善于和别人打交道，但偏偏在她的事情上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她怎么能看不出来，卫城在为她刚才说的话而生气呢？
　　其他人不知道，卫城可是非常清楚当事人不是自己的。
　　惩罚告一段落，第三轮游戏开始，也不知道是这帮朋友背后做手脚，还是卫城和陈念的运气真的这么差，这次的两个卧底正好是他们两个，还被人找了出来，只能认罚。
　　陆笳在他们两个选惩罚之前先说：“既然上次选的是诚实，这把就只能选勇敢了，不然一直是问问题也没意思啊。”
　　陈念心觉好笑，这个是要自己抽签的，难不成他还能用意念换了自己的签吗？而且本来这些惩罚中就提前把太过分的抽出去了，也就答应下来。
　　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陈念先抽了惩罚，一看，上面写着：与距离最近的异性亲吻。

　　☆、36

　　陈念就坐在卫城的旁边，早有人调侃：“这下好了，城哥你都不用抽惩罚了，顺便还能占个便宜。”
　　有人搞怪，拿着酒瓶充当话筒，放在卫城面前：“采访一下城哥现在的心理活动。”
　　旁边的陆笳又开口了，“接吻对于情侣来说太容易了吧，既然是‘勇敢’，就要有难度啊，要不规定个时间怎么样？”
　　陈念本身对当众秀恩爱就没兴趣，更别说陆笳提出这么赤/裸的建议了。
　　何况其实她和卫城正处在暧昧中，并没有确定关系，方才卫城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方面是为了卫城的面子，另一方面自己也有点旁的心思就没反驳，但不代表她真的马上就放开了。
　　陈念的抵触卫城也看出来了，但他想的却和陈念不一样。
　　他想着陈念方才说过的话，再一看她现在的表现，心头怒火一阵阵翻涌，偏偏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泄出来，只能尽力压制。
　　只是却涌起一股不甘，不管他对她多好，是不是还是比不上她心里的那个人？
　　哪怕到了现在，哪怕在他的朋友面前，陈念也丝毫不想表现出和自己的亲密。
　　他并不爱强迫人，生平却第一次起了不想再顾忌陈念心情的念头。
　　陈念的不满很明显，大家都不傻，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毕竟不管卫城和陈念两个人今后如何，如今他们还是情侣。
　　于是就造成了陆笳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但是大家都默默干笑不语，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好在他身边还有个女朋友，接话道：“这主意不错啊，我觉得挺好的，情侣就是要和其他人不一样嘛。”
　　其他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往卫城那边看，不管怎么说，卫城才是他们的领头人。
　　可是令他们惊讶的是，卫城也没说反对的话。与其说他在默认，不如说他在等陈念表态，到底是否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亲密。
　　陈念本以为卫城还会一如既往的护着她，但是发现身边的男生不言不语，她心中的期待还是一点点落空了。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不要把所有的底牌都交到别人手中，否则会输得很惨。在上次恋爱中就发现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放在心上。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她忽然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大家好好玩。”
　　她转身离开房间，并没有往后看一眼。
　　卫城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他往沙发上捶了一拳，还是站起来追了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良久，才有人出声，“那个，我们也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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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城追出去的时候，陈念还没有走远，她不是没有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头。
　　她在心头冷笑，卫城到底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生呢？爱慕虚荣？容易被感动？脸皮薄耳根软？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小有名气就开心不已，得知男朋友为自己做了很多事就热泪盈眶，在男友的兄弟面前就应该给对方留面子，所以予取予求？
　　她从来不是这样的女生，不然最后也不可能决绝的和刘宣分手。
　　可是今天卫城在做什么呢？他在逼她，在逼她当着他的朋友的面，向他表示亲昵，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卫城炫耀的资本，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她嗤笑，因为终于把她追到手了？所以迫不及待想品尝胜利的果实？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阴暗，但是却克制不住内心涌出的毒液。
　　她的身体好像被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在嘲讽着方才的事情，另一个在冷静的分析着，刘宣带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即使两人已经分手，但交往过的七年不是假的，他带给她的影响也无法消除。自从经历过那些事，她对于恋爱本身就充满了怀疑，直到方才通过一个□□，全部爆发出来。
　　卫城很快就追了上来，扯住她的手臂，她试了两次发现挣脱不开，也就随他了。
　　转身看向卫城，卫城的眼睛很黑很亮，陈念以往从他的眼睛中读出来的都是专注，但是今天却发现里面多了什么。
　　那里面跳跃着的是怒火还是其他？
　　她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卫城。她从来不惧怕和别人冷战，没有人能在这方面战胜她。
　　果然，还是卫城先开口，“小念，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陈念就那么看着他，好像在问“你要谈什么？”
　　卫城注视着她的脸，他很高，比陈念高了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就好像陈念整个人都在他的笼罩下，让他没来由的消散了怒气，“你刚才为什么要走？”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无奈，只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陈念并没有觉察出来，“因为我不想留在那里玩那个无聊的游戏，也不想做那种无聊的惩罚。”
　　卫城沉下声音，“你很排斥和我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