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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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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刀,生死相决,这样可合阁下心意?”
那石井昭次见己方败势已定,反倒豁出去了,仰天笑道:“很好!临死之前能杀了你,也值了!”
听他这么说,苏有容反倒笑了:“抱歉,阁下这个心愿,此生怕是无法达成了!”话音未落,他便挥刀起势,石井也举刀相迎,电光火石之后,双刀裹挟着风雷之声劈斩而过,相交之时,一阵断玉之声,竟然激起一阵火花。
甫一交手,石井心中便是一沉,本来他看苏有容身材瘦小,以为他是个虚张声势之辈,便分出三分心思注意着周围,怕其他军士趁机偷袭,没想到双刀向对,自己的长刀却险些被他的横刀磕的脱手,分开之后,虎口还是一阵发麻,石井心里一震,倒退几步,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好!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值得一杀!”
苏有容冷笑着举刀指向他:“变态,自大狂,找死!”
那石井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话的含义,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当下嗷嗷叫着又冲上去,两人须臾便过了十几招。
十几招下来,苏有容心中也是一凛:这贼寇刀势凶猛,刀法精湛,自己虽然还不至于落败,却眼见是被他缠住不得脱身,战场上瞬息万变,这样恋战总不是好事……
就在他思忖之时,石井瞅准机会从巧处出刀,一刀便挑开了他的胸甲,顺势回刀朝着他胸口斩下,侥是苏有容身法轻盈躲得快,也让他给斩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当下鲜血浸透了衣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112大捷(下)
石井见一击得手;兴奋异常,第二次叫嚷着攻上来;苏有容见势不妙;横刀于身前;运起刀法中的“守”字决,一时间刀影相连;防的泼水不入;石井暂时也没有办法,只是一次次大力强攻。
苏有容稳住阵脚,揣度着石井的刀法;只觉得他出刀迅猛却单调;胜在速度力度和临场机变,想来是多年习练此种刀法;已经是十分精湛了,相对而言,自己习刀法时日尚浅……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自己的优势,当下变了招法,化刀为剑,几下便“缠”上了石井的长刀。
所谓“剑走轻灵,刀行厚重”虽然都是贴身兵刃,刀法和剑法却是有很大不同,他这猛一变招,石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容易适应了他诡异的“刀法”他却又改了招数,长刀突然猛击,舞动生风,竟又像是枪法……
就在这一时一变,车轮战般的攻击下,石井昭次终于乱了阵脚,被苏有容一阵抢攻又是大力一磕,手中的长刀便应声飞出几仗远,斜斜地插入地里。
石井昭次在东夷国内号称“鬼剑”出道以来罕逢敌手,今日百招之内反胜为败,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轻很多的敌将打飞了长刀,顿时觉得天地都崩塌了!
苏有容持刀指向他:“如何,可以瞑目了么?”
石井昭次颓然看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你,刀法精湛,我输了!”
周围的兵士们见这个罪恶滔天,危害沿海数年的浪人头子败在自家将领手下,纷纷挥舞起手上的兵刃,欢呼起来。
石井环视四周,自己的队伍只剩下几个好手还在苦苦支撑,眼见败势已定,不禁仰天长叹,对着苏有容说到:“你是真正的高手,希望你能满足我最后的要求,容我自行了断,以全武者的尊严。”
苏有容看着对面的石井,手中的长刀又往前递了一寸,直抵住他的咽喉:“武者?你居然还有面目说出这个词?”他冷笑了几声,朗声说到:“刚彊直理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惩强扶弱,止戈为武——请问尊驾够得上哪一条?”他剑眉一立,浑身的威势便加了三分:
“石井昭次,我问你,明德二十一年秋,你乘船来到我大盛,甫一上岸便执刀斩杀我大盛良民,十五里内共杀一百一十三人,是你不是?!”他将刀锋在石井颈间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血痕:
“明德二十二年正月,你收服了我大盛境内所有东夷浪人,组成浪人团,开始流窜屠杀,第一个月便在两道十三个州屠村数十次,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杀人无算,直到遇到谢家军流窜而回,是你不是?”他手一翻,用刀背大力一磕石井的肩窝,石井便觉得半边身子一麻,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来,口中讷讷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高大,气势惊人,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不明白,自己连死都不怕,为何会害怕直视这个人的眼睛……
苏有容冷冷地俯视着他,声音冷过战场的寒风:“其后两年间,你杀我大盛军民无数,罪行罄竹难书,像你这样一个恃强凌弱,滥杀无辜,泯灭人性如同修罗般的人,还有脸和老子说武者尊严?!”他挥动手中的长刀,迎着阳光,刺花了石井的眼睛。
“告诉你,小爷我的刀,就是为了斩你这种禽兽而磨利的,过了黄泉路,见到泰山府君,记得替我问他一声好!”说着,手起刀落,一道殷红的血迹便出现在石井的颈间,鲜血喷出,苏有容往旁边跳了一步,看着对手慢慢倒下,他的唇边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瞑目吧,多少还给您留了个全尸呢……”
他回头,看着身后一地的东夷浪人尸体,和目光炯炯如狼群的六百军士,笑的恣肆:
“兄弟们!跟我上,回援凌将军去!”
六百军士挥舞着兵器大喝一声“喏!”跟着他冲向凌朔风进击的方向。
明德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六,大盛东征军于淦城西北五十里处大败东夷军,斩杀敌军五万余,其余残寇逃至海边,又被早已守候在港口的盛军截杀,除不到一千人抢船出海逃离,其余贼寇被斩杀、淹死无算,其后一月间,盛军乘胜扫荡了淦城周边两道流寇万余人,经此一役,大盛东部边境始太平宁定,二百余年再无战祸!
明德二十四年春,东夷王向大盛上书,称臣纳贡……
东夷之战,史称“淦城大捷”,此役中,谢家独创的“六合阵法”破敌如摧枯拉朽,彪炳军史,更有谢如风,凌朔风,崔明轩,苏有容四员小将因智巧勇猛而被谢、凌二位将军联名上表褒扬,得圣上钦赐“世家翘楚,淦城四将”之称号,名扬天下,随后几十年间,此四人作为京师武家子弟的代表,频繁活跃于大盛军政两界。
晚间,凌朔风卸下沉重的盔甲,看着旁边一脸颓丧抚摸着白玉佩的苏有容叹道:“行了,别苦着个脸跟打了败仗似的,要不是那个玉佩,你这伤就麻烦了,它这是给你挡了煞了!”
苏有容点点头,把手里的玉佩妥善包起贴身放好:“只是觉得可惜……这是筝儿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凌朔风瞥了他一眼:“虽然身为如筝的娘家人,我还挺安慰的,但是看你这个样子,真的是想踹你一脚,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就踹了!”
苏有容笑着双手一合,做出一个“服了”的手势,慢慢捂着胸口站起身,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今日石井那一刀,若不是正好被他胸前挂着的白玉梅花佩挡了一下,恐怕他的伤真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可玉佩也因此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刻痕,虽然是在背面……还是感觉很心疼。
夜深了,苏有容躺在军帐自己的铺盖上,一天厮杀的疲惫和伤痛一股脑涌上,让他在被子里慢慢蜷了起来,想到不久就可以回到盛京,再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他才感觉身上舒服了些,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苏有容突然醒来,猛地坐起身,牵动身上伤口又弯下腰“嘶嘶”地缓了一阵,凌朔风是警醒惯了的人,听到动静就翻身拔出了枕畔的刀:“怎的?!”
苏有容摇摇头,缓了一阵子才尴尬地说:“没事……是我做梦了,对不住!”
旁边一阵沉默,又是一阵可疑的“嗤嗤”声过后,凌朔风清了清嗓子:“无妨,初次上战场,难免发噩梦,睡吧!”说着倒头躺好,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苏有容捂着胸口,重新缩回被子里:呵呵,噩梦……要是噩梦就简单了!
他回忆着梦里的场景,慢慢红了脸,在被里缩成一团,滚了几滚,勉强压下奇异的感觉,翻身睡去。
夜半,林府沁园闺房内,如筝蹭地坐起身,带倒了床边小几上温着的茶水。
值夜的浣纱和秋雁听到动静,赶紧扑到如筝身边:“小姐,怎么了?!”
如筝握住浣纱的手,兀自喘个不停,秋雁赶紧点亮了烛火,明灭的烛光闪动下,如筝环视四周,看到是在自己熟悉的闺房,才稍微定了定神,想到刚刚梦里的场景,心里一痛,泪水便涌了出来,吓得浣纱赶紧扶住她肩膀,急道:“小姐,您这是!”
如筝稍微稳稳心神,握住浣纱的手摇摇头:“无事,发恶梦而已……”
浣纱这才放下心,看她哭的凄惶,心里又是一痛:“小姐,无事了,不过是个梦,我们都在呢。”
此时,秋雁也端了一杯温热的桂花茶过来:“是啊,小姐,刚刚打了四更了,奴婢听说后半夜的梦都是反的,噩梦正是好兆头呢!”
浣纱见她平日里闷嘴葫芦一般,此时却一语中的,一时恨不得对她拜一拜才好,忙附和着:“是啊小姐,奴婢也听过这种说法!”
如筝慢慢缓过来端起茶饮了一口:“无妨,梦而已……”她看着浣纱和秋雁,心里惴惴的,忍不住说道:“大约是白日里想的太多了……”
秋雁察言观色,知道她今日不说开了怕是睡不着了,便上前将她枕头翻过来,对着如筝福了福:“小姐别恼!”接着便冲着枕头轻声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完了回头一笑:“小姐,无事了,你快说出来,梦就破了!”
如筝见她煞有介事的,一阵好笑,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七八分,当下轻叹到:“我只是梦到他……浑身是血,还对我笑……”说着又打了个冷战。
浣纱哪里不知她说的是谁,赶紧给她掖了掖滑落的被子:“小姐,别怕,苏公子武艺高强,怎会有这种事发生,就是秋雁说的,这个梦定然是反的!”
如筝看着她俩亮亮的眼睛,笑着点点头:“嗯,你们说的对,定是反的!罢了……睡吧。”
浣纱和秋雁点点头,收拾了地上茶壶的碎片,又安抚了如筝一会儿,才熄灯分头睡了。
如筝伸手把枕头下面的梅花簪子攥在手里,一遍一遍想着苏有容临走时对自己的那个承诺,心才渐渐宁定了下来,却是再也不敢睡,直睁着眼睛等到天色微明,才朦胧睡去。
浣纱听着她呼吸慢慢平和了下来,才放下悬着的心,当下又是一叹:看来,小姐对苏公子真的是用情至深,惟愿他能平安返回才好!
在心里这样默默祝祷了一番,她才轻轻翻了个身,眯上了眼睛。
113正月(一)
夜间一通折腾;早上如筝便起的迟了;只得让浣纱去主院报了,让老太君放心;她扶着微痛的额头;慢悠悠地起身梳洗,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吃了几口东西,便听院门口一阵脚步声;夹杂着浣纱惊喜地问安声。
“怎的;筝儿身体不适么?我来看看她。”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喜得如筝从几步到了门口,掀开门帘:“大姐姐!”
一席水绿披风的如诗笑着上来握着她的手;后面还跟了个裹得圆圆的如书:“二姐!”
如筝赶紧笑着把她二人让了进来,又让秋雁去盛热汤。
如诗笑着摇了摇头:“行了筝儿;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娘亲还在慈园陪祖母说话,我们稍后就要走的。”
如筝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姐姐,怎的刚来就要走,许久没有和姐姐聊天了!”
如诗笑着摸摸她头:“行了,都是定亲的人了,还这样孩子气,后日就是除夕,我们都要回来家下守岁的,到时候陪你们顽一宿!”
如筝和如书赶紧点点头,姐妹三人说笑了一阵,如诗便起身告辞:“好了,我回去了,筝儿,祖母让我告诉你,稍后还是去一趟慈园,她老人家有话和你说。”
如筝心里一动,点了点头:“嗯,本也是要去的,大姐姐放心,我这就收拾去。”
如诗点点头,自笑着带如书走了,如筝便赶紧吩咐浣纱收拾衣服到慈园请安。
匆匆赶到慈园时,宋氏已经起身告辞了,如筝只来得及和她寒暄了几句,替老太君把她二人送出了二门。
回到慈园,老太君笑着招手叫她过来,如筝便乖乖地上前,笑着帮老太君揉着膝盖。
老太君低头看看她,爱怜地摸摸她的鬓发:“我囡囡,总是这么瘦,怎的眼圈还暗沉沉的?”
如筝抬头笑了笑:“无事的祖母,昨儿晚上没睡好……”
老太君笑着拍拍她手:“哦,没睡好,祖母倒是知道你为何睡不好~”
听她这么说,如筝忍不住满脸绯红,头压得更低了。
老太君呵呵笑了一阵,说到:“你却不用担心,今儿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昨晚间我那老兄长来信了,说是东夷大捷,朔风,明轩还有容儿他们一切都好,还因作战勇猛,得了圣上的褒扬了呢!”
听老太君提到苏有容的名字,如筝手上便是一顿,似乎是从心里呼出一口大气,连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底:“嗯……”她低着头,认真的给老太君捶着腿,掩饰着眼底浮上来的泪意:“平安就好。”
老太君笑着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是啊,平安就好。”说着,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祖母的好囡囡,咱们娘儿俩怎的如此像啊。”
如筝知道老太君又想起了祖父老侯爷,当下往她怀里偎了偎,祖孙二人一阵无话。
许久,老太君才笑着开了口:“好了,这是大好事,虽然现在东征军一时还回不来,不过既然贼寇已平,那他们返京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如今年关将至,咱们也正好热热闹闹地庆上一庆!”老太君笑着看看如筝:“下午国子监就要放假了,等柏儿回来,晚上你俩过来,咱们仨一起吃个团圆饭!”
如筝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一片喜悦。
明德二十三年这个除夕,京师各家各户都多放了几挂爆竹,东夷大捷,国泰民安,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人人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里,定远侯府林家今年难得三房子孙一起过年,薛氏虽然刚刚吃了瘪,却也只得强打精神担负起当家主母的责任,着实料理了一桌子大宴席,午后,大房一家也回到了侯府,众人围坐在老太君的慈园闲话家常。
申酉相交之际,一家人相携到了花厅,热热闹闹地吃了团圆饭,便随着老太君回了慈园,三位老爷自在堂屋饮茶闲聊,女眷和孩子们则在屋里陪着老太君守夜。
因着是除夕夜,便连禁足的如婳都给放了出来,只是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勉强带着笑陪坐在下首,老太君也不管她,自招了如诗如筝陪着自己坐在罗汉床上,和下面八仙桌旁饮茶的三个儿媳妇儿闲话家常。
到了子夜,如松难得孩子气一次,带着三个弟弟到外面放了爆竹,热腾腾的扁食端上来,老太君又招呼儿孙们用了些,一年就算又热热闹闹地过了。
老太君体谅天寒地冻,留了如诗住在家里,令她住到沁园,又准了如柏也宿在内院,如诗便带着弟弟妹妹辞别了老太君,往沁园走去。
如筝看着羊角风灯晃动的光影,想想刚刚重生第一年那个除夕的凄惶,再看看旁边说笑着的长姊和弟弟,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想着早上老太君告诉自己的那个好消息,更是一阵欢欣,心思不知不觉便飞的远了……
回到沁园,如筝先和丫鬟们一起把如诗安顿在东厢房里,回到堂屋,如筝又要给如柏在暖阁安排被褥,却被他笑着拒了:
“姐,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我可不在暖阁睡,说句梦话都能叫你听了去!”
看他故作深沉的样子,如筝心里一阵好笑:“得了,我们的二少爷平日里都说些什么不能叫人听的梦话啊?”虽然这样说着,她心里却也知道,如柏的确不是那个可以天天腻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了,心里禁不住又欣慰,又有些微的酸楚,还是吩咐浣纱给他把正房西间自己的书房给烘热了,安排他歇下。
安顿好了姐姐弟弟,已是四更时分了,如筝草草梳洗了躺在床上,朦朦胧胧里,突然想到老太君白日里说的话,心里便似长了草一样,欢喜的脑子也澄明了起来,眼见是睡不着了,索性便下地,东翻西找的把浣纱也给惊动了,浣纱看自家小姐满面□,心里也欢喜,便陪着她一起疯,找出许多物事堆在床上。
如筝红着脸把坏笑的浣纱轰了出去,自己爬上床,拿起珐琅的小盒子打开嗅了嗅,残余的一点药膏还散着淡淡的清香,旁边是自己每天都要摸一摸的红宝石梅花簪子,青色小坛子里面的蜜渍姜片已经吃完了,但那种香甜和暖的感觉,似乎还留在口间,旁边的折扇不是他所赠,算是自己……私自扣下的吧,加上琴谱,两封信,还有自己最爱的桐木筝……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已经留下了那么多和他有关的东西……
她吃吃笑了一阵,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浣纱打着哈欠来叫如筝起床时,看到的就是一床凌乱的东西和甜甜睡着的如筝,她轻轻笑了笑:小姐自从落水以来,一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绝少再露出这样天真快乐的表情了,看到她的生活里重新又有了一丝亮色,浣纱也是满心欢喜。
如筝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身边的凌乱,脸红红的招呼浣纱赶紧都收起来,只留下梅花簪在手边。
用了点午饭,如筝梳洗一新,特地挽了个喜庆的百合髻,也不用花钿,只带了那支梅花簪,穿了海棠红的长衫,又搭了一件灰鼠皮的小坎子,显得喜庆又大方。
披了大红绣金线牡丹的披风,如筝高高兴兴地带着浣纱出了门,和如诗如柏一起到主院给老太君拜年。
刚到慈园门口,便见一个身着猩猩红毡绒斗篷的身影从旁边小路上闪过,如筝定睛看时,却是如婳。
今日的如婳不同于昨夜的颓然,显得神采奕奕,如筝知道她并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若非是她有什么得意事,或者说是自己有什么要倒霉的事情,她是断不会这样从心儿里笑出来的。
猜测归猜测,如筝还是笑着上前和她见了礼,反正受她一礼也不吃亏。
几人各怀心思,进了堂屋,按顺序给老太君拜了年,老太君便笑着让她们坐。
不一会儿,林侯一辈的也来陆续到了主院请安,老太君看着儿孙济济一堂,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人都齐全了,今早宫里传下话来,说是今年圣上龙体康健,又新添了小皇孙,再加上淦城大捷,可说是三喜临门,圣上下旨要在雍顺宫大办,日子就定在后日,正月初三,凡是在京四品以上官员,均要携嫡出家眷出席……”
听了老太君的话,如筝心里一沉,知道了如婳刚刚为何要笑的那样得意:宫宴,皇族定然要悉数参加,而皇家行宫雍顺宫远在京师北郊,各家勋贵忠臣并家眷按惯例是要留宿一宿的,圣上也要赐晚宴,以示恩宠……原来如婳还在打着利用太子算计自己的心思!
想到这里,如筝低头整了整衣袖,掩去了眼底一丝锋芒:可惜,她打算错了,如今的林如筝已然是定了亲事的人,太子便是再荒唐,也不可能明里夺臣之妻!暗里……若是自己连为他保全名节都还做不到,还有何面目再见他呢……
114正月(二)
如筝这样想着;暗自咬了咬唇;心里思量着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形。
说笑了一阵;老太君也乏了,便让众小辈各自回院,只留下大房夫妻二人闲聊,刁氏不知哪里搭错,非要拉着薛氏回雅园聊天,薛氏无奈被她扯着走了。一出慈园大门如柏兄弟三人便相约到外院书房品茶读书;女孩子们也相携各自回院。
如筝跟在如诗身后,正思忖着宫宴的事情;却没成想如婳从后面赶了上来:
“姐姐妹妹们;怎走的如此之急,也不等我一等?”
如筝想着心事不愿理她;只挑唇笑了笑,如诗笑着回头看看她:“静园就在慈园左近,妹妹和我们并非一路,何须同行?”她这一番话,自有深意,听得如筝心中偷笑,如婳面色一白,却又不愿就这么吃个憋,当下笑到:
“大姐姐说笑了,妹妹这不是想到明日宫宴,心中忐忑,特来和姐妹们商量么?”她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捂嘴巴,装出抱歉的样子对着如书:“哎呀,我忘了,书儿是不参加宫宴的!”又笑着一挥手:“宫里也真是奇怪,都是重臣家眷,干什么分的这么清楚,嫡啊庶啊的!”如愿地看着如书脸色一变,她又笑着转向如筝:
“你说是不是,二姐姐?”她语调上扬,如筝怎么不知她是借机在讽刺自己与苏有容的婚事,心中虽怒,脸上却云淡风轻地笑着:
“妹妹,这种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妄议皇家之事,终是不妥。”
如婳见她只是淡淡的,心中既得意,又不甘,唇角一挑又要开口,如诗却凝眉呵斥到:“婳儿,注意自己的容止!筝儿说的很对,你此番说话,确有妄议宫规之嫌,若是传扬出去,说好听点是你年纪小不懂事,说难听些便是少家教没规矩!你也是定亲的人了,这种错话,日后还是不要再出口了!”
如婳受了长姊一顿排头,当下便低头不敢言语,她知道,大房一家都是不好惹的,切莫说自家娘亲对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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