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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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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抬头看着如筝,声音有些颤抖:“大小姐,您的声音……真像夫人。”说着,她就跪在地上,颤抖着开了口:
“大小姐,当年之事,奴婢并非是受了薛氏夫人的笼络和好处,奴婢和其他几位妈妈一样,都是被她以家人生死相威胁,才答应替她害夫人性命的。”
听了她的话,如筝的瞳孔都缩了缩:“当年之事,究竟是如何?”
罗氏叩了个头,垂着眼眸,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得,不带一丝感情:“当年,奴婢是老太君手下负责各院联络的下人,那年夫人因为旧疾复发,拖拖拉拉地病了几个月,老太君主持中馈,后来薛氏夫人进了门,老太君并不让她多插手,我们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直到有一天……我五岁的小儿子偶然过来找我,却突然找不到了,明明我就把他带在身边,不过是进屋拿个账本的功夫,他就踪影皆无,我遍寻不着,正要报给老太君的时候,薛夫人手下的虞妈妈找到了我,说是我儿子跑到了薛夫人院子里,让我去领人。”
她的目光里突然现出浓浓的恐惧,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后来,奴婢就去薛夫人暂居的汀幽小筑……在那里,我看到了我的儿子,还有其他几位妈妈的孩子或是别的什么亲人,都被并排摆在床上,只有气息却面色苍白,毫无生机。”她深吸了一口气,沉了沉才继续说道:“薛氏夫人告诉我们,我们的亲人没有死,只是被她下了药,如果我们乖乖听她的,她就把解药给我们,如果我们反抗,她也可以送我们全家上路,一开始,我们都不相信,可是上前摇晃家人,却真的是毫无反应,我们扑上去跟她理论,可她身边却突然闪出许多黑衣人,个个手执长刀!”她瞪圆了眼睛,看到如筝心里也是一震,不禁又想到了自己被人追杀之事。
那罗氏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青石板地:“当时,我们几个都被吓呆了,其实现在想起来,若是当时能稳住心,报了老太君,那薛氏未必就敢杀我们的家人!可是我们当时都只顾着自己,便同意了她的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敬上
140暗查(四)
听她说到这里;如筝心里一紧;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薛氏和如婳害死的;但如今听到当年的真相,还是让她的心如同被刀剐一般;她强忍住不适,低声问道:“后来呢。”
那罗氏抬头,畏惧地看了她一眼:“后来,薛氏就给我们几个都派了不同的任务;互相掩护,在夫人的吃食和汤药里下一种慢性毒药……”她颤抖着又磕了一个头:
“薛氏说那种毒药是很名贵的慢毒;一般的大夫都检验不出,让我们放心下药……”她沉了一会儿:“奴婢是负责慈园跟沁园联络的;老太君院子里出来的补品什么的,都是奴婢……”她说不下去了,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如筝,又猛地在地上磕着头,哭到:
“大小姐,奴婢不是人,奴婢深受老太君和夫人的大恩,却下毒害了夫人,奴婢不是人,奴婢等人也得了报应,奴婢等被逼出府后,才得知自己的亲人已经全部被薛氏夫人杀了,而奴婢等人也都被人盯上,奴婢还是连夜逃到中都,又在杀手们来之时装疯冲撞了官老爷的车驾,被抓入大牢,才逃过一劫的!”她一股脑说完,抬头看着如筝:
“大小姐,奴婢罪该万死,但这么多年来,奴婢留着这条贱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口向大小姐说出真相,好让大小姐不必再被薛氏夫人蒙蔽,能够为夫人报仇!”
听完她的话,如筝双手攥的紧紧的,呼吸都有些停滞了,吓得旁边崔妈妈赶紧上来给她顺气。
少顷,如筝稳下心神,对罗氏说到:“罗氏,你虽有罪,但也痛失爱子,如今你能向我陈明一切,足见你也有悔改之意。”说着,她唇角略微挑了挑:“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为娘亲报仇,你也不想放过杀你儿子的人……”说到这里她看了看罗氏,果然见她现出一丝赧然,如筝轻笑了一下:“既然你都说了,也就不要想反悔了,我今天明白告诉你,这笔账我是一定要算的,老太君如今也是站在我这边,现下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若是有朝一日捅破此事,你愿不愿在老太君面前和夫人当堂对质?”
罗氏听到这里,原来的一丝动摇也被压下,当即一个头磕在地上:“奴婢愿意,奴婢全听大小姐安排,到时候一定向老太君揭发此事!”
如筝点了点头,又到:“你说当年夫人让你给我娘亲下毒,你可还记得,那是什么样的毒药?”
罗氏抬头看看她,颤抖着伸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荷包:“大小姐,奴婢当年留了个心眼儿,每次下毒都扣下了一些,这些药留到现在,正是为了为此事作证!”
如筝看着那个小荷包,心里一顿,接过来看了看,回身交给崔妈妈收好。
她看着罗氏,点了点头:“好,你暂且在这里住下,这是我舅家的庄子,不会有人害你,等我需要你作证的时候,会让人来接你,此事不要再对任何其他人提起,明白了吗?”
罗氏仔细应了,如筝又让她看了浣纱记的口供,签字画押,才让浣纱将她带下去,自招了崔仁吩咐了一番。
忙完这些,已经是二更末了,如筝放下一桩心事,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想着自己娘亲临终之时那样痛苦的表情和绝望的神色,她的心如同被什么攥紧了,明晰的恨意又涌上心头。
心中有事,又加上换了床,如筝迷迷糊糊地直到三四更天上才睡去,早间想着不必请安,本打算补一补眠,谁知却被琳琅从被子里拖出来,硬逼着去了温泉。
虽然已经是三月末,可早间的风依然很冷,但进了围着温泉建的屋子,却是暖意扑面而来,如筝素来体寒,此时一到这样的地方,满身的毛孔都在喊着舒服,琳琅笑着把如柏如杉赶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就拉了如筝三姐妹进了一间精致的暖阁儿,几人脱了衣服,泡在暖暖的池水里说笑着,如筝看着琳琅开心的在水里走来走去,如书和如文一副新奇的样子跟她打闹着,一直沉郁的心情才舒缓了几分。
泡久了,如筝就有点昏昏欲睡,琳琅见状便招呼大家出来,几个人简单的用了点饭食就各自回房歇息。
如筝回到屋里,身上暖暖地睡了一大觉,才觉得有了点精神,刚刚起身,便听浣纱轻声唤她:“小姐,您可起身了?”
如筝应了一声,浣纱和秋雁便进房帮她梳洗,如筝笑着看看秋雁黑黑的眼圈:“和你娘亲聊了一晚?”
秋雁脸色一红,微微屈膝:“是,奴婢无状了。”
如筝笑着摇摇头:“无妨,来日方长,你们母女团聚,我也替你高兴的。”
秋雁点了点头,眼圈就又红了,惹得如筝和浣纱一阵笑,刚梳整完毕,雪缨便急匆匆走进来福身到:“小姐,刚刚表小姐遣人来报,说是崔府表少爷来了,让小姐去前面花厅说话呢。”
如筝听了大喜,笑着让浣纱给自己拿了衣服:“表哥来的倒是快。”
如筝微笑着走入花厅,一进门却愣住了,琳琅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又看看对面,如筝突然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厅里除了崔明轩,还多了两个人:恭王李天祚一脸闲适地品着茶,旁边的苏有容看到自己进来的时候,眼里就闪过一丝欢喜。
如筝心里一阵好笑,却也不敢大意,看到琳琅已经屏退了下人,便回头让浣纱也退了出去,才上前恭恭敬敬地福□:“民女参见恭王殿下。”
恭王抬手虚扶了她一下:“不必多礼,我们唐突而来,幸得主人不怪罪,咱们就不讲这些虚礼了!如筝也快坐下,你表兄正给我们讲这庄子的好处呢。”
如筝谢了座走到琳琅旁边坐下,心里一阵忐忑,在看到苏有容之后,又是一阵恍惚,赶紧低下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崔明轩给恭王说庄子的事情。
众人聊了一阵,崔明轩便留了恭王和苏有容住下,自带着他们去外院安顿了,如筝和琳琅便百感交集地向着内院走去。
“三殿下是不是和咱家的庄子有缘啊!上次在你如意庄就来投宿,今儿又来!上次还能说是从南大营回来顺便,如今是怎的?从城南顺便到城北?”琳琅撅起嘴说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把如筝也给逗笑了,转瞬,她又想到苏有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那件“大事”当下心里一凛,思量着他们这样打着游玩的名义不时相聚,会不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晚间,琳琅和明轩在花厅备下丰盛的宴席招待恭王等人,在恭王的要求下,如筝家兄弟姐妹几人也被请了来,为着怕出现上次那样冲撞贵人的事情,如筝还特地叮嘱了一下没有见过恭王的如文和如杉,才带着他们到了花厅。
花厅里按男女分了两席,既热闹又合礼数,大家分席坐好,觥筹交错间,便慢慢放下了些身份之见,气氛一时热闹了起来,如筝才得空偷着打量了苏有容几眼:
虽是春日,他却不像恭王和明轩那样穿了浅淡颜色的衣服,还是穿了件鸦青色镶云纹襈边的窄袖行衣,外面罩了一件广袖的竹青色氅,如筝看着他头上利落的青玉竹节簪子,心里偷偷笑了一下:怕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弟,穿的也要比他讲究些呢……
她低下头,心里又浮起一个念头:可是,那谈笑间的风姿气度,却是不输任何一位世家公子的!
这样想着,她的脸便渐渐地红了。
对面的苏有容看着如筝先是偷看自己,又暗自低头脸红,脸上的笑意便深了许多,端起旁边的酒杯饮了一口,借着酒劲儿也就不绷着,欢欢喜喜地眯起了眼睛,看的主位上的恭王一阵好笑:“子渊,难得你今日竟然愿意饮酒,本王合该敬你一杯才是!”
苏有容看自己的心思被他发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起身笑到:“殿下说笑了,微臣不敢,微臣敬殿下!”恭王笑了笑,和他饮了一杯。
对面如文笑着看看如筝,又凑到如书身边小声说:“五姐姐,我看咱家这位未来的二姐夫,怎么都不像话本里那个‘神鬼奇谋’啊,这样就脸红了,不知是醉的,还是不好意思了……”她嘀嘀咕咕地说着,如书却不理他,如文奇怪的顺着她目光看看,却是恭王正在和崔明轩聊着什么,如文心中一沉,赶紧拽了拽如书的袖子:“姐,当心唐突了贵人。”
如书这才回过神,赶紧低下头,红着脸对如文说了声“谢谢。”却没想到这一幕,全落到了如筝眼中。
酒宴一直持续到酉戌相交之时才散了,女眷们告辞回了后院,崔明轩也招待着恭王和有容在前院歇下。
进了二门,如筝回头看看如书,一向叽叽喳喳的如书今日一路默然不语,已经让她起了疑心,当下也不耽搁,对着如书低声吩咐道:“跟我来。”
如书心里一沉,怯怯地看了看自家二姐,点头跟着她进了房间,留下如文在后面垂眸叹息。
一进门如筝就一改往日温柔和气的样子,板着脸屏退了丫鬟们关上了房门:“五妹,今日你在酒宴上反常之态,到底是为何?”
如书咬着下唇,默默地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如筝叹了口气:“却是何时对殿下起了别样心思的?!”
如书见瞒不下去了,红着脸站起身:“二姐……我……”她咬咬牙,狠下心说到:“上次大姐姐带我去如意庄找你,他……恭王殿下来访,本来我是十分厌恶他的,又小气又狡猾,还……”她笑了笑:“可是,那次回去之后,我却总是忘不了那一面,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是被气到了,没有在意,可是后来听二哥三哥,还有别的人……反正是各处听到了殿下很多事情,心里的感觉就变了……”她抬头,脸色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那日在春日宴上,太子欺负你,他三言两语就将你救下,我更觉得,恭王殿下他又正直,心又好,还那样聪慧强势,连太子都不敢轻视于他,心里就莫名生出一点孺慕之思……”
如筝听了她的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哑然失笑:“孺慕之思?!儿女对父母才是孺慕之思,你是想要做恭王殿下的义女么?!”
如书愣了愣,脸红的像要滴血一般:“姐姐,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不过是欺负我读书少,没见识,我可不依!”
如筝笑着把她揽到身边,又正色到:“书儿,你这不过是小女儿的绮思,恭王殿下是很好,可他之于你,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了……姐姐劝你不要再动这样的心思!”
看着她渐渐黯淡下来的眼神,如筝暗叹了一声:“先不说以他的地位,咱们的出身,还有你的……”她不忍心说出庶出两个字,便叹了口气,接着说:“即使这些不说,恭王殿下虽然端方不爱广纳妾室,但至少已经有了两位王妃,即使你真的入了府,又能分得几分宠爱?上次你还说羡慕三世兄对我一心一意,这就不在意了么?”她轻轻抚上她的头:
“书儿,你不懂,和别人分享丈夫的那种苦楚,不是一句‘不妒’就能压下的……姐姐想,姨娘也定然不愿你冒险高攀这门亲事,更何况现下恭王殿下对你是完全无意,若是你一时错了主意,冲撞了他,反倒会惹下祸事!”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家中有事,各种忙乱,更新较晚,大家见谅!如无特殊情况,我会确保日更三千,多谢大家的关心和关注,最近各种半死不活,恐难回复大家留言,请各位殿下包含!
敬上
141暗查(五)
如书点了点头;对着如筝笑到:“姐姐;你这些话我都明白;可……我不甘心!今次一别;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姐姐,一想到这样,我心里就像有很多只猫在挠!”她抬头看着如筝:
“您说我是攀龙附凤也好;我实在是做不到就这样放掉这次机会!”说着;她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
“姐姐;我不求他能喜欢我;我只求他能正眼看我一次,再和我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真的不求成为他的妃妾,就是做丫鬟侍女我也愿意,便是不成,我只要明日能与他说说话,就死心了!”
看着她狂乱倔强的眼神,如筝心里一痛,她知道应下她并非明智之举,但却对如书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当下沉吟到:“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明日便相机帮你……我记得前年父亲寿宴,你的舞倒是不错……但是你要答应我,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僭越,更不准胡说,这样即便是不成,也可保你清誉不损,不至于唐突了殿下,若是成了……也许反倒害了你……”她犹豫着,如书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姐,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会疯的!”
如筝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我就知道你是个一根筋的,却怎的……”她心里一疼,眼睛也润湿了,伸手把她搂到身边:“真是个傻孩子……”
如书扎在她怀里哭了许久,才慢慢稳下心神和如筝道别回了自己房间,如筝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梳洗就寝,却听窗边轻轻一响,扔进来一物,如筝推开窗户看时,却只见到苏有容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又去的远了。
“什么啊!”她嗔笑着捡起地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却是龙飞凤舞的一句“后园见!”
如筝红了脸,咬唇想了想,心里一动,便扬声唤入浣纱雪缨:“收拾一下,陪我去后园转转。”她看看浣纱,又比了个荷包的样子:“把那个给我拿来”
浣纱看到她微红的面色,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当下笑着点了点头自去收拾了。
雪缨却愣了愣,说到:“小姐,已经一更天了……”
如筝点了点头:“无妨。”雪缨不解地看看浣纱,却只得到了她一个“无事”的眼神,便放心地跟着她们出了门。
来到后园,如筝让浣纱雪缨在园门口等着自己,自己提着灯走入了园子。
昏黄的灯光照不到所有的地方,如筝还是有些惴惴,当下咳嗽了一声,却来一声轻笑:“行了,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如筝才真正放下心,笑着循声走了过去:“这样的天色,还穿的黑漆漆的,谁找得到你……”她略带嗔怪地说着,却不防被苏有容一把搂在怀里,灯笼也落在地上,熄灭了。
浣纱看到园内灯火突然熄灭,心里一沉,轻声唤道:“小姐?”
如筝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又好气又好笑,应了一声:“无事,等着即可。”
浣纱听她声音不对,怕是有诈,就多了个心眼,压低声音轻喊到:“三公子?”
苏有容轻笑一声,应了一句:“是我,放心,稍后就还你小姐!”
浣纱这才放下心,道了声“唐突。”却不知如筝早就羞得抬不起头。伸手在苏有容身上挠着:“放开我……”她声如蚊蚋,跟本不像是反抗,倒像是邀请。
雪缨惊讶地看看浣纱,又笑了,二人安心地等在那里。
如筝挣扎不出,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登徒子,我真是昏了头才真的跑过来。”
苏有容笑着放松了些叹道:“你可以了,你不过是昏了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谁更可怜些?”
如筝被他说得心里一暖,又羞得跺了跺脚:“那你便不顾男女大防……”
“防个……”苏有容生生压下后面那字:“熊猫吃竹子的!”却憋出这么诡异的一句,让如筝笑不可支。
苏有容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沉了几分:“这次找你出来,还真是有点正事。”说着,他放开如筝,却依然紧紧拉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上次你遇袭那事,我给师兄打了招呼,他最近给我回话,说是查究之下,那杀手在到迴梦楼江南总舵的路上被人截杀了,我师兄循着线索查了一番,对方却隐藏的很好,师兄现在怀疑是京师这边的分舵出了问题,已经亲自从江南北上来调查了。”他轻轻攥了攥她手:“不过好在师兄已经答应我对你下了保护令,今后江湖中不会再有人对你动手了,你大可放心。”
如筝点了点头,回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子渊哥哥……”她沉吟着说道:“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和江湖中人有联系……”
苏有容点了点头:“嗯,我也搞不懂,不过师兄定然能够查出来的,一有消息我就想办法通知你。”
如筝轻轻“嗯”了一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对苏有容说到:“子渊哥哥,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你帮我看看。”
苏有容松开她的手,拿过荷包捏了捏,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让如筝拿了:
“是什么?”
“应该是……毒药。”如筝的话让苏有容脸色沉肃了下来,在火折子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神秘:“怎么回事?”
如筝叹了口气,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和罗氏的供词和向有容细细说了一遍,苏有容点了点头,打开了荷包。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纸包,苏有容拿在手里捏了捏,从如筝手上要过火折子:“你退后。”
如筝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先不要打开了?”
苏有容笑着冲她摆摆手:“没事,你站远点吧。”说着就把火折子叼在嘴里,打开了那个纸包,略微看了看,便沉了面色。
他取出一点纸包里的药粉,捻了捻,又闻了闻,吓得如筝几乎要冲上前去,又被他目光制止。
最后,他包好药粉,又放入荷包里,盖上火折子说到:“无妨,这个你留着,平日不要打开,拿过以后记得洗手就行了。”
如筝点了点头一一记下,又问到:“能看出是什么毒么?”
苏有容苦笑到:“看来,师兄这一次还真来对了。”他抬头迎着朦胧的月色看着如筝的脸:“害了你娘亲的这毒,是迴梦楼十大奇毒之一,销魂散。”
听了他的话,如筝心头一震:“这就都对上了……”
苏有容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筝儿,我知道现在问你这些有些残忍,但是为了确定,你还是要告诉我,令堂当年中毒之后,都有些什么症状?”
如筝深吸了一口气,往他怀里缩了缩:“当年,我娘开始病重的时候,先是什么都吃不下,强吃就会吐,然后就是面色发白,手脚冰冷,到最后……脸色就慢慢发青,看了多少大夫,都说是气血双亏体虚寒凉,可吃了多少种药,她还是……”说到这里,她声音里就带了一丝哽咽,苏有容又紧了紧手臂叹道:“这就对了,的确是销魂散的症候。”
如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子渊哥哥……这到底是……”
苏有容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她的手:“如筝,虽然我知道我说了,你很可能会误会,但你毕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这种毒,是我师兄上官铎的独门毒药,在迴梦楼里,能够拿到的人并不多,我算一个,还有一些老资历的分舵舵主……”他沉吟着,低头看看她精致的侧脸:“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此事定然不是我师兄做的,明日我回去便和他联系,假以时日,我们必能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如筝抬头看看他月光下朦胧的面庞,不难想象他现在认真的表情,当下沉吟到:“子渊哥哥,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她又垂下头轻声问到:“这位上官楼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3uww'”
苏有容略沉吟了一下,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如筝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叹道:“其实,不管毒药是哪里来的,罪魁祸首都是静园那位……”说着她攥了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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