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我的角色会说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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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对战赢面越来越大，没叫过她师父，心底还是感激，就算云烟渺渺叫她一声傻逼，她都会应答。
　　　　“嗯。”沈丹霏调好变声器，说话，“你帮我赶走。”
　　　　云烟渺渺呵呵了，“使唤谁呢，傻逼。”
　　　　“姐姐，你好歹算本帮女神，这么粗鲁不大好啊。”沈丹霏无奈。
　　　　“别贫。”云烟渺渺打个哈欠，“赶紧解决，那妹子打扰我们聊天，烦人。”
　　　　沈丹霏说“嗯”，准备把微霜拖下来。
　　　　她还没行动，又听云烟渺渺反悔，“等等，上头有戏看。”说罢，云烟渺渺开小号放背景音，让外头的喧闹原原本本地传进沈丹霏耳中。
　　　　“我是来找我师父的。”不知是谁搭话，微霜在回答。
　　　　“你师父是谁啊？”发问的是一个叫紫堇的七秀御姐。
　　　　沈丹霏乐了：有这位“女神”坐镇，今天不热闹起来都难。
　　　　紫堇长期充当战场团大奶和jjc替补，装备好到意识跟不上，时常掐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在帮会yy里面拉仇恨。她勾搭过雨声寒，沈丹霏嫌她太浪，左手勾军爷右边挽二少，腿还不忘往雨声寒这里伸，字里行间透着心机的臭味，向来不爱搭理她。
　　　　可能沈丹霏这么做，使得雨声寒很符合紫堇心中那种求不得的高冷帮主定位，半年过去了，紫堇身边的情缘换了一打，仍不忘给雨声寒做小吃和宴席。宴席名字文艺的很，二十四桥明月夜，玉笛何处听落梅，紫堇就借着这种诗情画意范儿装逼，每次寄信还附言含闺怨的诗词，上一次是“倒是无眠惹秋思，只把光阴为情痴。为情痴，泪何时”，搞得她在沈丹霏的印象里就是个对着电脑哭的蠢货。
　　　　但是，紫堇在雨声寒面前是蠢货，在别人面前可是个话里藏刀的神人物，看到软软糯糯的微霜来这卖乖，怎么会放过，“妹子怎么不回答了？”
　　　　微霜根本没体会出紫堇的敌意，因为自己的嘟囔被听到而呆了片刻，实话实说，“啊？哦哦……我忘了关自由麦，我师父是墨痕浅。”
　　　　“噢……”紫堇一听是那个不问世事的花哥的徒弟，而非雨声寒的徒弟，再开口温和不少，“妹子玩的什么呀？”
　　　　“气纯！”微霜天真烂漫地说，“跟雨声寒一样。”
　　　　紫堇又不乐意了，干笑，“你一个气纯怎么拜了万花做徒弟。”
　　　　“混元一家亲嘛。”微霜天真烂漫。
　　　　紫堇轻笑一声，“找墨痕浅啊……我帮你，不过你得爆个照唱个歌才行哦。”
　　　　有她起头，一大堆人跟着，微霜为难：“爆照我做不到，唱首歌送给大家吧。”
　　　　伴奏响起来，大家都笑喷。
　　　　热闹的前奏，喜庆的旋律……微霜唱的，是大街小巷逢年必放的贺岁神曲《财神到》。
　　　　在前奏响起时，yy里帮会里已经笑成一片，等微霜带着欢快的情绪认真唱歌时，萌萌的声音意外地和轻松的旋律契合，大家恍若回到了年初过节的喜庆氛围，嗨起来撒花鼓掌，一曲结束还意犹未尽。
　　　　他们玩得高兴，有的人心里不舒服。
　　　　紫堇开麦，话里有话，“妹子刚来这儿，又唱这首歌，认为自己是财神吗？”
　　　　“呃……”微霜无辜道，“不是啊，我这首歌唱的最好，逢年过节都唱呢。
　　　　“是好啊。”叶剑剑谄媚道，“妹子，别找师父了，我们一起去黑龙，我当你师父。”
　　　　叶剑剑是沈丹霏藏剑号君子风的徒弟，长年混迹jjc，日日和那群糙大爷们相处，曾经创下33把五个治疗妹子骂走的神记录，被称为妹子眼泪中成长的男人，现在忽然开了窍对软妹子穷追不舍，遭到其他人的调侃。
　　　　话题悄然转变，叶剑剑引了大多的关注，沈丹霏趁机把微霜拉到下头小房间。云烟渺渺适时闭麦，在游戏里给雨声寒发了个鄙视的表情，离开了。
　　　　微霜还开着自由麦，毫无察觉自己说话的对象变了，“呃，我真的做完了。”
　　　　“做完什么。”沈丹霏冷不丁开口。
　　　　方才人多口杂，微霜应付吃力，面对的却是热情大方的一群人，忽然只身对上沈丹霏变声器的高冷帮主，愣了愣才怯怯地回答，“做完了黑龙，刚才有人问我。”
　　　　“哦。”沈丹霏直奔主题，“别来烦我，你师父不想见你。”
　　　　微霜似乎不意外，“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逗完小道姑，沈丹霏本来打算今天和回归的大炮打个22，正在游戏里忙着和大炮讨论用哪个号，心想无关人士应该会自动离开就没管其他。未曾想，过了足足五分钟，微霜才柔柔地发声，“那个……”
　　　　“说。”被吓了一跳的沈丹霏有点不悦：这姑娘怎么还在？
　　　　“请你好好照顾我师父。”微霜急急说出来，气有点喘。
　　　　对方正直的语气竟让沈丹霏无言以对，恰好大炮决定和她开的小扇摇去22秀恩爱，沈丹霏着急换号，准备应允下来，就听微霜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师父是个很心软的人，我以前装小白骗了他一万金和五彩石，他到现在都不长记性，傻乎乎地帮别人，不管是不是骗子。”那么长的话微霜一股气吼出来，不免有些吃力，顿了顿才继续，“收徒第二天我就看到师父寄来的五行石和五彩石，他一点没变，我和他不熟就掏心掏肺，我胡说八道，他还是顺着我，夸我……这么单纯心软的人，却……却和你……”
　　　　沈丹霏听得有点昏昏欲睡。
　　　　微霜一开始就没完没了了：“为什么那次师父被守尸只有我赶过去，你被打师父却不惜杀我来帮忙？我以为师父喜欢小扇摇，后来才发现……他是围着你转的，善待小扇摇也是因为你！他无怨无悔地做这么多，你天天和不同的妹子在一起，有没有良心啊？你看，又来一个黄马妹子，天啊，怪不得师父不爱上yy。”
　　　　刚进频道的大炮懵逼了，躺着也中枪，“我？我咋的了！”
　　　　“没什么。”沈丹霏淡定地说，“你等等，我找你师父来。”
　　　　听到这话急了，微霜赶紧说，“那我走了。”
　　　　已经关了变声器的沈丹霏轻轻开口，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徒儿，我来了。”
　　　　“你……”微霜愣了愣，就发火了，“你别用变声器耍我啊，你明明是雨声寒……”
　　　　“雨声寒也在啊。”沈丹霏用鼠标点了点屏幕中的道长，位置是屁股。
　　　　雨声寒别扭地转了个身，挺不情愿地开口，“嗯，我在。”
　　　　实打实地从同一个麦上传来的不同声音，微霜傻眼，结结巴巴地说，“你们……是……”
　　　　“我们是夫妻呢。”沈丹霏一装逼就停不下来，“对吧老公。”
　　　　在大炮隐忍的笑声中，在沈丹霏游戏里接连不断的“删号”发言中，雨声寒犹豫再三，应了声，“对，老婆。”

　　☆、第32章　回归

因为沈丹霏一个玩笑陷入恐慌的，不仅仅是微霜，还有除了雨声寒以外的所有角色，他们默契地放下手头的事情，聚到了雨声寒旁边。
　　　　【团队】小扇摇：#欣喜爹地。
　　　　【团队】无量劫：善哉善哉，都是劫数……
　　　　【团队】轻云蔽月：呵，恭喜。
　　　　【团队】曲音醉：呃……我要不要……要不要改口啊？
　　　　【团队】君子风：哟，好本事！天天劝我不要骗妹子，自己私下……嘿嘿嘿嘿。
　　　　看大家调笑，沈丹霏在yy里应付吓得三观崩塌的微霜，雨声寒用轻功飞到高处，避开骚扰，俯视下头混乱的角色。
　　　　【团队】雨声寒：够了。
　　　　【团队】小扇摇：_（：3」∠）_以前还敢不听话，现在好怕怕呢。
　　　　【团队】君子风：别怕，你还小，他不会打你的！
　　　　【团队】曲音醉：我们……我们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们感情好，不用你管。”沈丹霏敷衍微霜到最后，一脚踹人出频道，望向游戏里的活角色们。
　　　　【团队】雨声寒：找死。
　　　　墨痕浅加入了团队。
　　　　【团队】君子风：我感受到了，这话是沈丹霏在说，别惹她。
　　　　【团队】墨痕浅：怎么回事？
　　　　【团队】小扇摇：麻麻叫雨声寒老公。
　　　　【团队】曲音醉：嗯，所以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烦死了。”沈丹霏懒得打字，直接开口，“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嘴。”
　　　　角色的脑袋上一溜儿冒出一句：“好的大王。”
　　　　当然，雨声寒除外，仿若事不关己地开口，“明天东都魂解封，差不多了。”
　　　　沈丹霏看他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什么差不多。”
　　　　“多给你的一个号。”雨声寒旧事重提。
　　　　“一个打十个的传说大神号吗？”
　　　　“不是，别人送你的。“
　　　　沈丹霏想了想可能送自己号的人选，大喜，“不会是铁衣远戍吧？碎魂天策可以有哦。”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他要送你号，”雨声寒难得激动地说了一长串，神色不悦，“再猜。”
　　　　“猜毛线，号送上门再说。”沈丹霏结束了这段对话。
　　　　……
　　　　最终，墨痕浅回了微霜的话，因为她问：师父，有人跟我求情缘，我应该答应吗？
　　　　墨痕浅迅速答，“嗯。”
　　　　这个“嗯”字是个造孽的开端，微霜似乎get到了求师父关注的技能，和追她的孤城烟沙情缘之后，在墨痕浅那里亦步亦趋地跟着，有时捎带情缘，有时孤身一人。对于她的骚扰，墨痕浅多是不闻不问，继续在三星望月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在她快要闯祸的时候才会发话制止。
　　　　微霜却已经满足了，勤劳做日常给墨痕浅送奖励，得了她认为的好东西第一时间送过去。
　　　　怀揣徒弟赠的破烂，墨痕浅无奈，念叨一句“罢了”，由她去。
　　　　将一切看在眼里沈丹霏揉揉眉心，“难道她是百合？”
　　　　“雏鸟情节。”雨声寒肯定道。
　　　　对于这个结论，沈丹霏不做评价，将视线转到东都魂身上——短短一个月，东都魂已经跟不上游戏的时代，总是满腹疑问。
　　　　问题一：为什么如此多的马儿载了两个人，而且是恩恩爱爱恨不得黏在一块的一对对情缘。
　　　　沈丹霏答：那叫双人同骑，新玩意。两个人贴着骑马，彼此不是情缘，谁肯啊。
　　　　问题二：毒姐的徒弟呢？为什么毒姐老是和炮姐一起做日常不肯带上我？她明明是浩气的治疗！
　　　　沈丹霏答：毒姐徒弟a了，与炮姐姐妹情深，容不下你这个水货。
　　　　问题三：为什么小扇摇叫雨声寒爹地？
　　　　沈丹霏没回答，只是催促他快点去换装备。
　　　　问题三：为什么有个叫铁衣远戍的恶人谷天策见到我们就发个微笑的表情？
　　　　一直敷衍回答的沈丹霏停了，皱眉，“真的？”
　　　　“对啊。”东都魂同样困惑，“昨天我在黑龙，他还提醒我有收割团，让我晚点再做。”
　　　　点点头表示了然，沈丹霏机智地说，“他暗恋你。”
　　　　“……”东都魂表情纠结，“不……不会的。”
　　　　“那就是暗恋雨声寒。”沈丹霏赶人，“就你话多，打jjc去。”
　　　　东都魂郁闷地要和雨声寒诉苦，反被雨声寒训斥，“别提无关的人。”
　　　　委屈的东都魂用碎魂在地上画圈圈碎碎念，拿出扎根此处怨念到天荒地老的气势等沈丹霏来哄。沈丹霏无视他三分钟，把小扇摇包裹里的绝尘马驹交易过去，东都魂噌的跳起来，无师自通地把小马驹放到驯养系统，满是怜爱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出息。”沈丹霏白眼，“你养完了给小扇摇。”
　　　　东都魂呆住，头上的须须垮了下来。
　　　　【团队】雨声寒：【马驹·里飞沙】这才是给你的，没养好。
　　　　一下子乐了，东都魂围着雨声寒转了好几圈，差点亲上去。
　　　　“真恶心。”沈丹霏看不下去了。
　　　　“麻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东都魂忽然说，“我们七夕活动跟谁做任务？”
　　　　沈丹霏倒是忘了这一茬，她向来不喜欢关注这类活动，除非节日商店卖附魔和配方。这次的七夕活动跟去年一模一样，两个玩家结伴逛地图，和其他人抢怪抢任务品之后，拿到一个刻名字的275品项链。
　　　　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活动。
　　　　“随你。”沈丹霏敷衍一句。
　　　　东都魂愣愣地开始配对，“花哥不愿意做，炮姐和毒姐做，藏剑……咱俩做吧。”
　　　　“还不如去黑龙收人头。”君子风很嫌弃。
　　　　“没关系的，做吧做吧。”
　　　　“你打得过我再说。”
　　　　一听这话，东都魂完全把君子风忘到一遍，走到小扇摇旁边卖萌，“扇儿~”
　　　　“啊？七夕任务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问我。”
　　　　“别理他们，跟我做。”
　　　　“好吧……可是他们要跟你决斗哎。”
　　　　“那我退出，嘿嘿。”
　　　　东都魂转一圈，跑到坐在石头上念经的大师旁边，“和尚。”
　　　　“何事？”
　　　　“咱七夕处处呗。”
　　　　“贫僧看破红尘，心如止水，施主不必自寻烦恼，来，同小僧念经……”
　　　　最后没了办法，东都魂别无选择地走到雨声寒前。“麻麻，只剩你了。”
　　　　“沈丹霏出门了，我是雨声寒。”
　　　　“没事，不都是一个号吗，就你了！”
　　　　“本来你可以选大炮，既然你这么坚持，好吧。”
　　　　“对啊！那我等她上线！你离远点，老子最讨厌纯阳了。”
　　　　顺利打发东都魂，雨声寒准备去接大战时，听到他们不约而同问一句，“那你和谁做七夕任务？”
　　　　雨声寒想了想，“不做。”
　　　　他们这么聚着说话，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群橙武粑粑闲得慌站在河边挂机，路人来来往往，即使停步，选每个角色打量一下装备便继续赶路。因此，在某个熟悉的id在不远处停留得太久时，不光是被他注视的雨声寒，其他角色同样齐齐往那边望去。
　　　　“挺团结的。”铁衣远戍靠近。
　　　　雨声寒皱眉，其他角色大惊——铁衣远戍说话，绕过了所有频道，直接与他们交流。
　　　　这是活角色才能做到的事情。
　　　　“终于不装了？”雨声寒冷笑，亮剑，“有何贵干。”
　　　　铁衣远戍停步，望着扬州无云的天，耸耸肩，“别这么凶，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
　　　　“呵呵，”雨声寒不领情，斜睨，“那是沈丹霏和你的主人。”
　　　　铁衣远戍闻言，笑了，鼓掌道，“对，那是我们的主人，我们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谈什么感情？”
　　　　用力攥着玉清剑柄，雨声寒不语。
　　　　“你生在游戏里，该明白自己的位置，别以为主人对你好，把你当人，你就有资格插手了。”铁衣远戍顿了顿，亮出碎魂指着雨声寒，“我们主人之间的事，你只有看着的份儿。”
　　　　话说到这份上，角色们面面相觑，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唯有雨声寒抿着唇，回忆自己滤掉的铁衣远戍的密聊：沈丹霏的确只给铁衣远戍发过一个表情，但铁衣远戍不是。最开始，那个一笑泯恩仇的逗比，多次向沈丹霏示好，因为没有回应才渐渐地放弃，形同陌路。
　　　　眼见火药味越发浓，曲音醉召出蝴蝶，想要助雨声寒一臂之力，虫笛才抬高便被身旁的轻云蔽月按住笛子；东都魂专心地喂马驹马草，眼皮都没抬一下，小扇摇咬着唇，往后一缩，两只手便被花哥和大师抓着，唯独藏剑君子风，动静很大，轻蔑地扫他们一眼，神行千里离开。
　　　　“好。”雨声寒一挥手，剑气击出，将铁衣远戍的碎魂打偏。
　　　　铁衣远戍意味深长地一笑，收起武器，勒马转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33章　庆祝

雨声寒喜欢呆的地方，是空雾峰，所以轻云蔽月要找他的话，必须先组队，造不成什么意外的效果。
　　　　有鸟翔碧空，轻云蔽月爬上高峰不费吹灰之力，寻见发呆的雨声寒也没有压力，只是……在一地倭寇的尸体中挑位置坐下，有点困难。
　　　　“下次找安静又干净的地方。”高贵冷艳的炮姐嫌亲自移动尸体没有形象，索性站在一旁将就。
　　　　瞥她一眼，雨声寒随手提起碍眼的小怪尸体扔下山。
　　　　轻云蔽月根本没道谢，天经地义地坐在他腾出的地儿。
　　　　“沈丹霏真是把你宠坏了。”雨声寒摇摇头。
　　　　“呵。”轻云蔽月打量千机匣，随意答，“她把你当儿子，也会这么宠，你肯吗？”
　　　　只笑笑不说话，雨声寒悄然坐远了点。
　　　　“铁衣远戍告诉主人沈丹霏是女的，想撮合他们，让自己在游戏泡男人不受干扰。”轻云蔽月缓缓道来，“所以，他们的交集必定会转移到现实中，你在游戏里拦截密聊，刻意避开，根本是白费功夫。”
　　　　雨声寒面色未变，“我知道。”
　　　　轻云蔽月懂得这些，雨声寒并不意外。他是沈丹霏建的号，轻云蔽月是沈丹霏亲自养的，属于最先有意识的两个，他醒于沈丹霏与铁衣远戍掐得天昏地暗的70年代中后期，也就是一年多前，轻云蔽月稍晚，在开放唐门之后。后来，沈丹霏买了很多橙武号，轮番玩，渐渐地唤醒他们的意识。
　　　　这样的不同，导致了角色间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轻云蔽月保护曲音醉成了习惯，策藏喜欢联手杀奶，战友情谊感天动地，小扇摇年幼娇纵总闹腾，大家能让就让，大师和花哥特别照顾她。
　　　　雨声寒与轻云蔽月认识最久，初醒时只有彼此可以商量，久而久之，无话不谈。
　　　　“明明有办法出去，”轻云蔽月亮出千机匣，“你不肯用。”
　　　　僵住了表情，雨声寒沉思片刻，摇头。
　　　　“你不肯，总有人肯。”轻云蔽月站起，拂去身上的飘雪，“反悔要趁早，别忘了，铁衣远戍的主人和沈丹霏缘分不浅，交集只会越来越多，”
　　　　雨声寒点头，继续望着空雾峰苍茫的景色。
　　　　……
　　　　沈丹霏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拿手机斗地主，忽的弹出一条yy消息，“在吗？”
　　　　她不认得那个昵称，第一反应是某个帮众，托管后切出界面回个问号。
　　　　“我是铁衣远戍。”对方表明身份。
　　　　以前他们扬州街头相遇，为了聊天方便上yy，结果游戏里不相往来，yy加了好友，从来不说话。后来沈丹霏的好友越来越多，她嫌眼花，清理好友的时候不小心把“化名”的铁衣远戍加了，现在备注消失，她真心认不出来。
　　　　起身换电脑查聊天记录，沈丹霏发现他的确是铁衣远戍，翻个白眼，打字回：“干嘛？”
　　　　对方正在输入了n久，沈丹霏的斗地主都赢了一盘了，他才打了一句废话，“我先声明，我脑子没问题。”
　　　　“……”沈丹霏迅速回了六个点。
　　　　再次正在输入好长一段时间，铁衣远戍发话，“我想问，如果你的角色不听话怎么办？”
　　　　瘫在椅子上的沈丹霏一下子坐直。
　　　　“什么意思？”
　　　　“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全做了。”万事开头难，铁衣远戍一旦开始便没顾忌，打字快了很多。
　　　　沈丹霏眯眼打量这句话，“比如？”
　　　　“帮玄歌打杀戮。”
　　　　一年半前，第一次合区，隔壁服浩气老大杀戮盛世空降，在浩气盟拉帮结派，狂打内战，搞得乌烟瘴气，最大的目标是沈丹霏的玄歌，将要成功打散之际，忽然被铁衣远戍的帮会燕歌行开帮战，一连七天，惹来恶人与浩气的围攻，惨淡收场。
　　　　坐收渔翁之利的沈丹霏一直以为是铁衣远戍脑子有坑，他帮助玄歌，利人损己，没想到竟然是活角色搞的鬼。
　　　　为了详谈，沈丹霏找个自带麦的笔记本，磨磨唧唧下载放在网盘的变声器，调好声音，邀请铁衣远戍进频道。
　　　　铁衣远戍开口的第一句话惊天动地，“快一点，三点上课。”
　　　　“学生？逃课吧。”沈丹霏觉得好笑。
　　　　铁衣远戍羞愧道，“不行，我是老师。”
　　　　“……一个老师在恶人谷喊打喊杀的。”沈丹霏吐槽。
　　　　“那时不懂事，”铁衣远戍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说回正题，那时我赶着替人值班，没下游戏，回来看到我的帮会对杀戮宣战，没办法打了一次，谁知道第二天第三天……只要我不注意，就有帮战。开始我以为是副帮，但看记录，是我自己的号做的。”
　　　　沈丹霏沉默地听着。
　　　　“因为这件事，帮里老人有意见，我生气就a了。”铁衣远戍叹气，“工作稳定再回归，我的天策说话了。”
　　　　沈丹霏依旧没有回应。
　　　　铁衣远戍一个人说得不自在，语气生硬，“反正我的号活过来了，告诉我是他决定打杀戮，告诉我……你是女的。对不起，我以前这么骂你……”
　　　　沈丹霏终于炸了，“卧槽！”
　　　　“这不是考点……咳，不是重点。”铁衣远戍急急忙忙地把话题扭回来，“最近他越来越过分，泡汉子挑事，我说删掉他，他反驳说，你有八个号，每一个号都是活的，那些号做什么你也不管。
　　　　铁衣远戍说了半天，拐回开头，“唉，他帮我打2200，做日常，组织活动，我这么删掉他有点不好，你觉得呢？”
　　　　“哦。”沈丹霏听完自己想知道的，敷衍道别，“我没感觉，走了。”
　　　　“喂！”铁衣远戍急了，“我删不删啊？”
　　　　“删。”沈丹霏倒是能回答这个问题：铁衣远戍删号，燕歌行大乱，恶人谷少了个强力帮会……嗯，她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