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听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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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宣战吗……
　　班上最强的两人接连向她宣战，雷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要当英雄当去啊，要当NO。1就去当呗，她特么又没阻碍你们的路，跟她较个屁劲？你们都这么好战跟敌人打去啊？讲道理她不想当英雄某种意义上就是个平民盯她干啥玩意？
　　但灭自己气势的话雷鹰是绝对不会说的，这些念头也只是想想，在脑海一闪而过不停留半秒。
　　事实上面对轰的宣战，雷鹰只感觉兴奋的战栗传遍全身，恶劣的扯开嘴角，“行啊――”
　　“一个不是英雄的普通人把一个一心想当英雄的家伙彻底打败，不是很有趣？”
　　“能证明英雄的无能，那也正合我意。”


第25章　细微的变化
　　“万间同学……轰同学，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完成课堂任务吧……”
　　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使得讨论中心离课题越来越远，八百万忍不住出声提醒，主要还因为雷鹰又一次反派发言让她忍不住心忧，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更糟糕的话。
　　这么多天坐在雷鹰前桌她也是早就发现了，别看雷鹰整天嘴上报社，其实比谁都遵守规则，说值日就值日，说组队就组队，剥开凶巴巴的表面其实还是个理智的好人，就不要继续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了。
　　八百万叹了口气，将话题搬回正轨，“万间同学，能说说你的个性吗？”
　　“行啊。”雷鹰淡淡开口，“个性［雷霆］。能自己放电，能召唤雷云放电。可以调节雷电强度。可以小幅度增益身体素质。”
　　“自由调节强度吗？个性的控制力也太厉害了吧……”
　　雷鹰“哼”了一声，能达到如今的程度她也是吃了不少苦的，她的雷电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雷电，具体怎么定义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危害巨大，将强度调至最强甚至可以无视防御……起初一个用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在生命威胁的逼迫下不断的锻炼和试验，才达到了如今能够自由控制雷电强度的程度。
　　当然，这还有她第二个个性［万物听令］的功劳。
　　［万物听令］这个个性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总之某次事故之后她就发现能够开始适当调节［雷霆］的强度，又随着之后的锻炼，渐渐衍生出［万物听令］这个个性。
　　只要开口，下达指令，便能实现她所想。
　　只不过条件和操作都很麻烦，代价也很大。平时基本不用，雷鹰可不想为了贪图点个性带来的便利栽了自己的小命。
　　当然［万物听令］的事雷鹰是绝对不可能跟别人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是瞎说，光是［雷霆］的个性就能让她被人牢牢盯着，若是再被知道有这个个性，对英雄方毫无好感度的她自然是往最糟糕的情况想像――洗脑软禁剥夺个性什么的。
　　见雷鹰半天没有说话，八百万又试探开口，“那……能说说弊端吗？”
　　“哦，弊端就是……”大量耗费精力和体力……
　　雷鹰正要回答，爆豪的怒吼这个时候突然响彻全班，将她之后要说的话都顶了回去，“放什么屁话呢！不让他用出来不就好了！在他用之前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班上的众人也禁跟着看向雷鹰，一双双眼睛饿狼一样饥渴，仿佛只要她透露一点点的弊端，他们立刻就会冲上来狠击她弱点然后拆吃入腹……
　　正打算说自己个性弊端的雷鹰猛地闭上嘴，突然就不想说了。
　　身为电系个性的上鸣可以说对雷鹰的个性最为上心，看到她那么厉害是很崇拜啦，但同时更多的还是被上位替代的挫败……要知道这个世上重个性不尴尬，重个性又比人强是最让人悲伤的……其实他们组在进行自我个性分析的时候也忍不住多次将上鸣和雷鹰进行比较，在一边被青山优雅微笑戳刀一边被隔壁耳鸣数次补刀后，上鸣十分悲愤，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直接问出来，“师父啊，你的个性就没什么弊端吗？”
　　迷弟上鸣自顾自的用起了“师父”的称呼，还当着全班面这么问她，就连爆豪都两眼放光的盯着雷鹰，喉咙里传来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示威的“呜噜噜”声。
　　午夜老师更是兴奋的一拍手，“A班同学的个性最不透明的就是万间了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全班介绍一下你的个性吧~”
　　全班的人都用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绿谷更是准备好了纸笔一副绝对一字不差记录下来的样子。
　　对此，雷鹰冷漠的回瞪众人，双唇一碰：
　　“滚。”
　　*
　　下课的时间到，午夜给大家布置了个性分析与战斗模拟的论文作业，要求这周内完成，别人的字数要求都是3000字，而课堂公然蔑视老师尊严的雷鹰字数要求则是
　　――10000字。
　　并要求在论文里详细说明自身个性的利弊，成绩计入期末考核。
　　下课后雷鹰就臭着个脸开始奋笔疾书，一脸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嘴里念念叨叨的传出一声声恶魔的诅咒，其凶悍残忍的程度令荼毒最深的八百万神经持续保持紧绷，一刻不敢松。
　　她忍不住一脸黑线的在心里吐槽，这都是何苦呢……
　　雷鹰正和一万字论文较劲，花式表演什么叫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非要扯出十句话解释，两个身材高大的身影这时走近，在她桌前停下。
　　察觉到有人站在她座位边，她抬起头，脸上凶狠的表情保持不变，哑着嗓子问，“干嘛？”
　　性格腼腆胆小的口田立刻惊出了一头冷汗，两手比比划划戳来戳去，被拉过来壮胆的障子同学又兼任了翻译，“口田说昨天生存训练被你救了想要来感谢。”
　　口田疯狂点头，双手合十做着道谢的动作，然后继续比比划划，障子继续翻译，“他想邀请你一起去看学校树林的小鸟。”
　　“啊？”雷鹰耐着脾气看着障子和口田的双簧相声般的表演，倒是没想到口田除了道谢还要带她看鸟，“看鸟干嘛？而且为什么找我？”
　　口田腼腆一笑，憨憨的挠了挠头，障子的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口田说他能感觉的出来，你很喜欢小动物。”
　　“虽然你昨天使用个性不可避免的毁坏了很多树木，但是林中的小动物们基本都没受伤。口田也想替那些小动物感谢你。”
　　雷鹰：……啥？
　　雷鹰脸上凶狠的表情一僵，突然有种莫名的慌乱和犹豫，她一边皱着眉想把脑子有泡看什么鸟的两个人吼回去，一边心里还真有点心动……
　　讲道理她还是个女生的好嘛？对小动物虽然没喜欢到一定要养要摸要抱抱的地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上的反派气质对动物也有影响，她向来动物缘不怎么样，而口田有［万物之声］的个性，到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但总感觉就这么答应了会很掉价，雷鹰眉毛一竖，板着脸，无情拒绝，“不感兴趣。我要写论文了！”
　　口田伤心挫败的塌下双肩，障子安慰的拍了拍他，轰却不解的看着雷鹰，“可我感觉你明明很想同意。”
　　“！！！”雷鹰恼羞成怒，“说什么屁话呢你阴阳头！”
　　……阴、阴阳头？
　　喜获新外号的轰一懵，而口田则因为轰的话又万分期待的看了过来，眼角还带着刚才因为沮丧而流下的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神似被人抛弃的小动物。
　　雷鹰：……去去去！老子去还不行吗！
　　雷鹰刚打发完口田，上鸣又猛地凑上来不依不饶的问着雷鹰的个性，“师父~师父父~你就告诉我你的个性弊端是什么吧，不然使用诀窍也好啊？”
　　热衷于收集个性资料的绿谷也嘿嘿尬笑着凑了上来，“那个……我也很好奇……”
　　雷鹰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手里的论文自从被打断后就一直没再写，离10000字大关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耐心被耗尽的她张嘴疯狂喷吼，“没空！滚！走开！”
　　“哎呀~师父不要这么小气呦！”
　　班级的角落因为上鸣的不依不饶和雷鹰的怒吼变得格外热闹，坐在教室另一边的丽日恰好将一切收在眼底，不由得感慨，“总感觉……万间同学和大家的关系变好了呢。”
　　砂藤力道忍不住黑线：“……那样算变好吗？”
　　“呱。”蛙吹笑眯眯的点了点下巴，“我也想和小雷鹰交朋友呢。”
　　……唉？小雷鹰？
　　被这个突然的称呼惊到的丽日敬佩的看向蛙吹。
　　梅雨酱真是不一般呐。
　　*
　　雷鹰的个性仰赖于自身的体力和精力，所以哪怕用个性持续刺激自身也能够达到缓慢增强的目的，雷鹰也依旧坚持不懈的每日锻炼。
　　每天放学后绕着硕大的雄英校园跑上几圈是雷鹰的日常训练之一，欧尔麦特也日常在这个时候来偶遇，今天也拿着刚从自动售卖机买的冰镇冷饮来慰问。
　　而自从知道八木俊典是欧尔麦特的弟弟又是真心关照她后，雷鹰现在面对八木俊典的态度很是复杂。
　　她是该继续吼过去呢？还是无视呢？
　　欧尔麦特见雷鹰没一见面就吼他也是大松一口气，晃了晃手里的冷饮，指着旁边的长椅笑着说，“万间少年……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雷鹰抱着双臂上下打量八木俊典，她本来这个时候就是跑完了五圈要休息，八木俊典真是掐准了时间来。她眯起眼睛，虽然是信了八木俊典可能是真心关心――但她也怀疑这是欧尔麦特的什么的计划。
　　哈！想用自己弟弟的接近收买她吗？什么阴险小人！
　　欧尔麦特是不知道雷鹰在心里把他丑化成什么样子了，但少女气冲冲的夺过他手里的冷饮，冷漠的道了一句，“谢了。”就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唉、等等――刚运动完不要喝那么急……”欧尔麦特刚想阻止，雷鹰已经一口气喝光冷饮，一把捏扁易拉罐狠狠的扔进垃圾桶，抱着双臂又气冲冲的在欧尔麦特身边坐下。
　　……不管怎么说喝了还道谢了就是一大进步了吧。
　　欧尔麦特光棍的想到。


第26章　敞开心扉
　　喝完冷饮的雷鹰气冲冲的抱臂坐下休息，欧尔麦特心里暗自握拳，呦西！这真是一大进步！看来说自己是欧尔麦特的弟弟还是挺有用的，不仅有了正当关心的理由，而且只要不是欧尔麦特其实雷鹰也挺好相处的……
　　不，等等，这样想未免太悲惨了。
　　疯狂摇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一腔老父亲之心的欧尔麦特决定问问自家女儿（？）的校园生活。
　　毕竟沟通是增进家庭感情（？）的第一步！
　　欧尔麦特轻咳了一下嗓子，故作随意的询问，“来雄英这么久了，万间少年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啊？”
　　雷鹰直视前方，淡淡的开口，“就那样吧。”
　　欧尔麦特：“有交到好朋友吗？”
　　雷鹰：“没朋友，不交。”
　　欧尔麦特：“……觉得老师都怎么样？”
　　雷鹰：“都是傻逼。”
　　欧尔麦特：“！！！？？？”
　　和令人放心的儿子（？）绿谷不同，和雷鹰的对话简直就是亲身体会什么叫孩子正直青春叛逆期无法沟通的困境，欧尔麦特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吓的雷鹰立刻变了脸色，迅速伸手抓住欧尔麦特的肩膀，急切的询问，“你怎么回事？”
　　“不……没事……咳咳……身体的一些老毛病而已……”欧尔麦特连忙擦去嘴边的血迹，还伸出大拇指表示自己十分OK。
　　都他妈吐血了OK个鬼啊？
　　被他那突然一下吓的冷汗都冒出来的雷鹰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微突，松开抓住欧尔麦特肩膀的手，本想给这个家伙一拳但又突然想到这家伙都吐了血，拳头在半空一拐恼怒地砸在椅背，“他妈的你有病吧！”
　　“对……对啊。”欧尔麦特懵逼，这不是刚说了么。
　　雷鹰内心小人暴走。
　　不知怎么就又惹少女生气了，欧尔麦特是相当的愁，越发觉得带孩子（？）真是个辛苦的活，真不知道安德瓦是怎么教育出轰那么优秀的少年的……
　　在雷鹰这里屡屡碰壁的欧尔麦特惆怅的叹了口气，受损的内脏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他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时，动作突然一僵。
　　说起来虽然雷鹰现在是更生气了，但刚才似乎是在……担忧他吧？
　　肩膀仍留存着被人抓住的触感，带着少女运动过后微热的体温，那一瞬间雷鹰表现出的急切绝非作假，欧尔麦特也相信――那一刻雷鹰真的在关心他。
　　哎呀……反倒让少女担忧了吗……
　　察觉到这样的真相后，雷鹰那气哼哼凶巴巴的表情看上去都变得可爱了不少，3000层的滤镜磨掉了雷鹰冰冷的表面，露出了其内在温柔的灵魂。
　　欧尔麦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喉咙也有种莫名的肿胀感，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一直凶巴巴的少女、一直被人用看着未来罪犯的目光注视着的她，仍坚守着内心的一小片温柔……
　　处于深渊边缘的少女吗……
　　手掌无力的握成拳，欧尔麦特抬起头，温和的开口，“万间少年外表总是这么冷漠，但其实内心是个温柔的好孩子啊，为什么不对大家敞开心扉呢？A班的大家一定很想和你好好相处的吧。”
　　雷鹰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长满了全身，惊愕地看向突然说起了胡话的欧尔麦特，“他妈你有病？突然说什么呢？”
　　“不……我是真心关心……”
　　和雷鹰相处就总是要被骂，欧尔麦特现在的内心已经被锻炼的十分强大了，自动开启滤镜美化，将“他妈你有病？突然说什么呢？”翻译为“你干什么呀~怎么突然讨论这个话题~”
　　舒服多了。
　　欧尔麦特一双大掌搭在膝盖上，粗糙的掌心摸搓着裤子的布料，将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汗水擦去。
　　雷鹰的童年太过悲惨，来到雄英虽然不是她的本意，却能够改善她的生活，在这里的孩子都很温柔坚强，老师也很可靠强大，再加上他和相泽消太的关心和帮助，欧尔麦特相信雷鹰的生活要比过去要好得多。
　　他也希望雷鹰本身，能有一些变化。
　　不怨恨英雄、社会他暂时不去奢求，毕竟遇到那样的灾难和遭遇，雷鹰没有彻底报社已经是难得，欧尔麦特只希望她能够多多少少敞开点心扉，别再把自己关在暴躁易怒浑身是刺的这个外表的笼子里，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主动伸出友好的双手，交上几个朋友，弥补遗憾……
　　她不过才是个15岁的孩子，上学，交友，笑闹，不才应该是她这个年纪真正该享受的高中生活吗？
　　“真的不考虑交几个朋友吗？总是独自一人，这样的高中生活未免太遗憾了吧。”
　　欧尔麦特尽量用温和自然的语气开口，他不想再用这个话题刺激到雷鹰。
　　雷鹰这一回沉默了一会儿，一双暗紫色的眼睛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带上了嘲讽，“我为什么要和将来当英雄的人交朋友？”
　　“嘛……也不能这么说啦……”
　　欧尔麦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讨厌英雄的雷鹰也讨厌将来要当英雄的雄英英雄科学生似乎也是件很合理的事情……但若真的要一直这样未免也太糟糕了。
　　“其实换一种想法，大家不过是追逐梦想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万间少年就没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
　　这个读起来就透漏着一股童话式美好氛围的词语对现在的雷鹰来说太过不真实。或许曾经她也有梦想。可能是当科学家，作家，甚至可能是偶像……说不定也把成为英雄列入过自己的梦想清单。
　　但雷鹰现在不记得了。
　　四岁以前的事模糊成一片虚影，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
　　――她曾经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一夜之间丧失一切的痛苦再次淹没了雷鹰，一双暗紫色的眼睛越发暗沉，她将双唇抿成了一道毫无血色的直线，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扣进血肉，每当回忆起曾经，内心的阴暗面就不由自主的放大，一下下的撕扯她的灵魂。
　　她也想过，去报复社会、去报复英雄、将恨意恣意宣泄……让更多的人比她还要痛苦，去填补她空缺的灵魂……
　　她猛地抓住自己的胳膊，像是在自己与自己抗争。
　　梦想？
　　她现在脑海里只能闪过两道身影――
　　那顶替了她父母的身份，制造了灾害后又逃离的罪犯。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双阴冷的眼睛逼视着欧尔麦特，“你若是再继续这个话题……信不信我宰了你？”
　　3000层滤镜哗的一声破碎，雷鹰锋利冰冷的视线像一把利刃戳进欧尔麦特的胸膛，狠狠的挖去一块血肉。
　　……十、十万倍打击。
　　沟通方向有误的欧尔麦特抹掉一把辛酸泪，最后挣扎，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雷鹰过的更好，“正因为知道你的遭遇……所以希望你能过的更好，如果你的父母还在的话……一定也不希望你继续这样的生活吧？”
　　烦躁烦躁烦躁。
　　像有一把火焰在胸膛燃烧，炙烤着她的灵魂。
　　雷鹰站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欧尔麦特，只留下一句让他瞬间失去言语的话。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亲口告诉我，我该成为怎样的人。”
　　*
　　欧尔麦特谈起的话题让雷鹰实在不好受，她疯狂的绕着雄英跑圈，似乎唯有这样扑面而来的烈风才能带走她心头的烦躁和焦虑。
　　今天的训练量已经远超出平常，小腿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疼痛，胸腔也像是被撕扯一样痛苦，雷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额头的汗水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水痕。
　　一片毛巾被突然盖在头顶，相泽消太那标志性的嗓音响起，“我就说你怎么还没回来……今天怎么锻炼的这么起劲。”
　　抓住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雷鹰瘪着嘴不吭声，阴沉着脸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这家伙突然是怎么了？
　　相泽消太奇怪地摸搓了一下下巴，不声不响的跟在雷鹰身后回到教师宿舍楼，在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屋时，猛地抓住将要被关上的门。
　　雷鹰恶狠狠的转过头，眼神不善的瞪着他，“干嘛？”
　　雷鹰的表现太奇怪了，把住门边的相泽消太微微俯下身，一双死鱼眼略带探究的注视着雷鹰的双眼。雷鹰的眼睛很漂亮，是十分绮丽的暗紫色，眼角略微上挑，眉头略低，本身自带一种侵略性极强的锐利感，如同她的雷霆一样耀眼强势，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然而此刻，那双时刻充满强势的眼睛，瞳孔却在微微颤动，像是在表明主人内心的纠结与混乱……仿佛再说：
　　【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少女啊……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雷鹰的发顶，难得和蔼的开口，“若是有什么就来问我，好歹是你的班主任。不要总是自己硬挺着。”
　　雷鹰：“！！！！”
　　“嘭！！！”
　　再一次吃了雷鹰摔门杀的相泽消太敏捷的抽出手后退一步，避免了被门夹手和砸鼻子的惨案，双手插兜颇为无奈的站在雷鹰宿舍门外，然后拖沓的脚步回到自己宿舍。
　　心想：今晚大概是没晚饭吃了……
　　――
　　一个一个的！都突然干嘛啊！！
　　雷鹰发狠的揉着面团，饱含怒气的双手将面团揉的越发光滑筋道，她猛的揪起面团往面板上狠狠一甩，像是把心里的烦躁也跟着狠狠甩在面板上。
　　【……不交几个朋友吗？】
　　不行！还是太干！加水！
　　【大家也不过是追逐梦想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太粘了，加面！
　　【……希望你能过的更好，如果你的父母还在的话……一定也不希望你继续这样的生活吧？】
　　加水！
　　【A班的大家一定很想和你好好相处的吧。】
　　加面！
　　【若是有什么就来问我，好歹是你的班主任。不要总是自己硬挺着。】
　　再加水！
　　加……
　　带着混乱的情绪发泄似的揉面，最后的结果就是本来只打算做一顿饭的量，却硬生生的做出好几天的量，一大盆刚刚做好粗细均匀面身筋道的芥麦面老老实实的躺在盆里，静等被吃。
　　妈的……
　　雷鹰恶狠狠的低骂一声，思考着这么多芥麦面该怎么处理，窗户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她猛地转过头，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鸟站在厨房窗外的平台上，杏黄色的鸟喙正轻轻敲在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是……口田的小鸟？
　　上午的时候口田邀请她去看劳什子小鸟，中午便被带进了雄英校园里的一片树林，在口田的一声呼唤之下，整片树林的小动物都跑了出来，其中就有这样的白色小鸟……
　　雷鹰不由自主的探身打开窗户，本以为小鸟会被她吓跑，小家伙竟然蹦哒哒的跳了进来，小头一扭，漆黑的眼珠好奇的看向雷鹰。
　　这个情况到是百年难得一见，要知道就算是今天中午口田叫过来的小动物都不怎么敢亲近她，这个小家伙到是一点都不介意。
　　怕不是个傻的……
　　雷鹰犹豫了一下便试探的伸出手，小鸟竟然是真的不怕她，黑色的豆豆眼眨了眨，小翅膀一拍蹦到了雷鹰手里，柔软温暖的触感让雷鹰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小鸟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