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听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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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小哥哥的喉结也好好看，脖颈十分光滑，看上去就修长美丽诱人……
　　等等……光滑？
　　三个女生茫然的抬头看看雷鹰的脸，又看看她平坦的脖子，猛然惊醒，“哇――”“呀――”的尖叫出声，捂着脸一路跑远。
　　雷鹰烦躁的哼了哼鼻子，双手插兜朝医院的方向走去，迎面却看见一脸若有所思望着三个女生跑远方向的轰。
　　雷鹰愣了愣，突然想起来轰昨天说过要去医院探病，该不会是同一个吧……
　　轰转过头，率先和雷鹰打了声招呼，“小雷鹰说是来医院看病，也是这家医院？”
　　“嗯……”雷鹰闷闷的嗯了一声，在看心理医生的路上碰上熟人，真不是个什么好体验。
　　“唔……小雷鹰刚才是被女生搭讪了吗？”
　　“啊。”
　　轰点了点头，突然很诚恳的问雷鹰，“能问问你是怎么让她们主动离开的吗？因为我偶尔也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却不知道该怎么迅速处理。”
　　雷鹰震惊的转过头，努力的分辨轰说出这番话到底是在炫耀还是在真的询问，结果轰却一脸认真的回视回来，双眼平静而真切，似乎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家伙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就仿佛你点了个草莓荔枝味的双拼冰淇淋，吃下去却是咸盐辣椒味……
　　她抓了抓头发，无奈的开口，“我的方法你可能不太适用。”
　　“什么方法？”
　　“我和他们说我是女孩子啊。”
　　“啊……原来是这样的，的确不适用。”轰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要让他说出自己是女生这样的话他的确做不到，“不管怎样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雷鹰别扭嘟囔一声。
　　两个人都没发觉他们对彼此话语的认知充满了偏差，继续自然的走进医院，在前台互相点头示意，然后轰拐弯去了住院部，雷鹰则去了心理科。
　　只能说都是大宇宙的意志。
　　雷鹰凭借着记忆来到心操人奏的办公室，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请进”后推门走了进去。心操人奏的办公室养了很多花，现在正在给花浇水，看到雷鹰进来很自然的就对她说，“花有点多，能帮我浇一下吗？水在那里。”
　　雷鹰抿了抿嘴，不情不愿又依言乖巧的在心操人奏的使唤下给花浇水，等所有的花浇完，心操人奏心情很好的掏出一个小蛋糕，放在雷鹰手心，毫不吝啬的夸奖，“谢谢你的帮忙！这是奖励！”
　　雷鹰感觉自己在被当小孩子哄。
　　浇完了花心操人奏终于穿上了白大褂，从抽屉里翻出了记录本和那根精致的钢笔，打开手机选了一首轻柔的音乐播放，进入了工作状态。雷鹰便也皱着眉勉强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脸上又是“看看你这次玩什么花样”的表情。
　　心操人奏笑了一下，很亲昵的说，仿佛他和雷鹰不是第二次见面，而是相识多年的好友，“都是第二次见面啦！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比上一次更加亲密了，我可以叫你昵称吗？我看看……小雷鹰怎么样？相对的你可以叫我人奏哦~小人奏也可以~”
　　雷鹰“哼”了一声，已经被A班众人“小雷鹰”洗脑的她现在连轰叫她小雷鹰都能够平静面对，心操人奏以为这样能恶心到她吗？她十分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施舍般的开口，“随你。”
　　心操人奏咧开嘴灿烂一笑，“那小雷鹰，我们今天聊聊害怕的东西吧？比如我，其实我超级害怕虫子，小时候有过被虫子钻进耳朵的经历，所以一看见小虫子就十分害怕，连带着和虫子有关系的图案啊食物啊玩具啊我都很害怕讨厌……”
　　在心操人奏的引导下，雷鹰又开始做那种半梦半醒的梦，依旧是一片黑暗，黑潭，枯手，无数虚影……
　　只不过这一回这里又出现一些不太对地方，在梦境的深处，有一团漆黑的影子，哪怕是在如此黑暗的世界都黑的突兀，雷鹰下意识的感到厌恶，想要远远的离开，直觉告诉她那团黑影里有她最不喜欢的东西存在，她转过身想要逃离，那团黑影却突然向她冲了过来，探出一个触须将她死死拽住，然后无尽的阴冷与阴森的低语顺着那条触须传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哆嗦，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入目一片鲜红。
　　雷鹰猛地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发出破风箱一样难听的嘶鸣，冷汗将她整个后背打湿，那种阴冷似乎还留存在体内，雷电不受控制在体内肆虐，寻找着突破的出口。
　　“小雷鹰。”
　　心操人奏猛地拍上她的肩膀。
　　放大的瞳孔瞬间回缩，雷鹰脸色惨白的看着心操人奏，破碎的思绪一点一点拼凑完整，双眸倒映出心操人奏担忧的脸，然后她愤怒的双拳砸在心操人奏的桌子上，“你他妈干了什么！”
　　“放轻松，放轻松，听听音乐。”
　　悠扬的音乐在空间里缓缓的流淌，雷鹰本来因为愤怒一点也听不进去这磨磨唧唧的音乐，却不知为何在心操人奏开口之后，进入耳朵的音乐声在脑海内放大，冲刷着她的负面情绪。
　　精神系个性。
　　她扶着额头瘫回座椅，像刚打了一架那样浑身疲累。
　　心操人奏也松了口气，“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在你的治疗上我只是帮助你更加认清自己的内心，你具体的所见所闻我无法掌控，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能告诉我你最后看到了什么吗？为什么让你这么排斥？”
　　雷鹰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不想说。”
　　“心理医生再厉害，不了解你的真实想法也没办法的哦？”
　　“我不想说！”
　　“好吧好吧……”心操人奏安抚的笑了笑，将一杯温水递给雷鹰，“最近要去合宿了是吧？合宿期间好好玩，回来后再和我讲讲你们合宿期间的趣事可以吗？”
　　雷鹰将温水一口饮尽，不耐烦的将纸杯捏扁，“谁他妈还来！”
　　“哎呀~不要这样嘛~我可是都收了相泽老师的钱的，要知道我的费用是很贵的哦？不退的哦？”
　　雷鹰瞬间表情僵硬，声音硬憋着从嘴里挤出，“多少钱？”
　　心操人奏笑眯眯的写下一串数字。
　　雷鹰猛地抽了一口气，心脏似乎在一瞬间拔高――拔高――在最高处停止，又“咣”――落下来。
　　心操人奏又问，“那还来不？”
　　她有点蔫巴的回答，“来……”
　　“既然这样就快回去休息吧，接你的人来了，祝你的合宿愉快~”
　　“接我的人？”
　　雷鹰猛地回过头，心操人奏的助理打开门，露出欧尔麦特那枯瘦干瘪的面容，“嗨，万间少年，我来接你了？”
　　“？？？你怎么会来？？”
　　“是我叫他来的。”心操人奏笑眯眯的解释，“真是的来看病也不让家人陪，下次可不要自己来了。”
　　欧尔麦特：“家、家人？不不不……我只是老师……不一个后勤工作人员而已！”
　　“唉？这样的吗？那也算家人啦~”
　　“烦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接什么接啊！”
　　雷鹰和欧尔麦特吵吵闹闹的离开，身为心理医生，心操人奏很容易的就能从雷鹰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看出，她虽然嘴上嫌弃抱怨，但嘴角和眉眼明显的放松下来。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治疗他本来是想引导雷鹰直视自己害怕的东西，想要一点一点解决她排斥食肉的心结，却没想到她内心有比这个还要让她恐惧、抵触的存在。
　　他翻开雷鹰的资料，从头到尾逐条逐条的浏览，最后在［具有犯罪潜质］这一条上着重画圈。
　　他鄙夷的撇了撇嘴，谁这么闲啊还给她添上这么个评价，这不是逼着孩子心理扭曲么……
　　“下次和她好好聊聊这方面的事情吧。”心操人奏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次的病人是个看上去简单越深挖越困难的大难题。
　　*
　　与此同时，木耶区购物中心。
　　死柄木吊和绿谷出久坐在花坛的边缘的休息椅，像亲昵的伙伴一样紧紧依偎在一起，往来的人群完全意识不到这里有一个多么危险疯狂的存在，他们恣意的欢笑，购物，活在被［法律］和［规则］束缚的和平社会里，似乎打心里认为不会有人乱用个性造成伤害。
　　但其实不然，绿谷真切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只扣在他喉咙上的手，随时都可能落下最后一根手指带走他、和这里往来的人群的性命。
　　“……我虽然不赞同斯坦因的做法，但他的思想我多少能够理解。因为我和他都是因为欧尔麦特开始起步的。至少，他不是单纯为了破坏而行动……”
　　绿谷控制住自己言语里的颤抖，冷汗从他的脸颊划过，略带逼视的眼神注视着死柄木，“但我认为，他确实在为自己的理想而活……”
　　巨大的冲击感轰击着死柄木的心灵，仿佛醍醐灌顶，也仿佛大梦初醒，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终于在此刻找到了答案。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好像知道了，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爽了……”他先是轻轻低笑，然后猛地咧开嘴，猩红的光芒在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流转，让绿谷感到毛骨悚然，他缓缓的说，“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欧尔麦特啊。”
　　近乎叹息的一声呢喃，尾音愉悦的上扬，他噗嗤噗嗤的笑着，满载着恶意疯狂的双眸注视着往来的人群，掐着绿谷脖颈的手越发用力，疯狂的大叫，“都是因为他一直一副［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欧尔麦特拯救不了的人］傻笑，我才感觉十分不爽啊！”
　　绿谷被掐的近乎喘不过气来，死柄木却突然收声，低下头紧迫的逼视着绿谷的双眼，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小雷鹰，是会当英雄呢，还是敌人呢？”
　　绿谷艰难的回答，“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英雄！”
　　“并不哦……小雷鹰会是我们这边的人……你知道吗？”死柄木凑到绿谷的耳边，轻轻的说，“小雷鹰她，杀过人哦。”


第64章　合宿开始！！
　　死柄木和绿谷的谈话被及时出现的丽日打断，在她报警之后木椰购物区被紧急关闭，绿谷被带去了警局做笔录，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塚內警官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温和的夸奖，“今天就到这里吧，非常谢谢你的配合，真的是帮了大忙。”
　　绿谷则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唉，要是我当时拖住他就好了……”
　　“别这样说，那样的情况你能够冷静的与敌人周转，已经是非常优秀的表现了。”
　　被夸奖的绿谷完全生不起什么开心的情绪，死柄木的话一直萦绕于他的脑海，像杂草一样疯狂的在他心里生长，盘踞，他纠结的交握着手掌，混乱和不安布满他的脸颊，“那小雷鹰的事……”
　　“啊，你是说万间同学吧。”
　　提到雷鹰塚內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毕竟无论是雷鹰的过往资料，还是上一次敌人的袭击事件，又或者再加上这一次死柄木的言论，可以得到一个很明确的信息――那就是敌人似乎对雷鹰真的很感兴趣，并确信她会成为敌人方的一员。
　　对于这个信息，作为比较了解雷鹰资料的人员之一，塚內的心情可以说十分糟糕，再加上死柄木的那番言论，可以想见今后敌人对学生的袭击将会更加的多，雷鹰的处境也很有可能十分危险。
　　［具有犯罪潜质］
　　塚內突然有些好奇当年那位先生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给雷鹰这样的评价呢。
　　不过他纠结归他纠结，这些想法和情绪却不能影响绿谷，他平淡的对绿谷解释，“我不想欺骗你，死柄木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绿谷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因为过于惊愕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说不出口。
　　像是知道绿谷在想什么，塚內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解释，“不过不要担心，那不是出于万间的本意。上一次敌人的袭击你也参与其中，应该在幻境中看到了吧？万间只是在崩溃自救的时候个性失控，才造成了伤亡，但死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当时折磨小雷鹰的那个罪犯――”
　　“对，当场死亡。”塚內平静的说。
　　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绿谷却猛地大松一口气，闭上眼睛放松地瘫在座位里，他是不相信雷鹰会主动的……杀人，他一直觉得雷鹰是那种表面看上去凶巴巴实际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就算、就算雷鹰真的杀过人，一定也是什么意外……
　　但听到了这个和猜想一样的答案后他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死柄木特意将这个告诉他是为了什么？这样一个只要事后求证一下就能知道的事实，那种情况下说出来只是为了恶心他一下吗？
　　绿谷想不明白，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塚內怕他想多，又忍不住开导，“这只不过是敌人一些龌蹉的小伎俩，可千万不要因此伤害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呀。”
　　“当然不会！我知道小雷鹰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恩！那就好。”塚內温和的笑笑，“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塚內陪着绿谷一同走出警局，远远的就听到一声呼喊，“塚內警官！绿谷少年！”
　　他笑着迎了上去，“哦哦，来的正好！”
　　“欧尔麦特你怎么……”看清来人绿谷十分惊讶，欧尔麦特温柔的揉了揉绿谷的头发，歉意的开口，“我接到了塚內的电话，抱歉，没能及时救你……”
　　“别这么说……”
　　在把雷鹰送回宿舍的路上欧尔麦特就接到了塚內的电话，用欧尔麦特音调录制的“电话来了！电话来了！”手机铃声聒噪又奇葩，在雷鹰看变态一样的眼神中欧尔麦特头一次觉得这个铃声可能真得换换。
　　他刚一接通电话，塚內上来一句“欧尔麦特”，吓得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偏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神色正常的雷鹰，确定她没什么反应才松开握住手机的手，“喂，塚內警官，我是八木俊典有什么事吗？”
　　“啊，哦……是这样的……”塚內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将木椰区的事情告诉了欧尔麦特，他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雷鹰皱了皱眉，“有事就快走吧。”
　　“抱……抱歉……”
　　于是欧尔麦特又立刻赶了过来。
　　绿谷看到欧尔麦特出现在这里很是意外，但又立刻感到一阵安心，他忍不住想起死柄木的话，疑惑的询问，“欧尔麦特也曾经遇到过，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吗？”
　　这个问题让欧尔麦特一顿，那双幽蓝的眼睛都暗淡下去，声音都显得无端沉重。“有的……而且还不少……”
　　他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夜空。
　　“也许就在此时此刻，世界上的某个人正在经受折磨，我虽然不甘心，但我也是人，远水救不了近火。”
　　“更甚至，有些近在眼前的苦难，也会因为一点点时间上的偏差，造成永久的遗憾。”
　　欧尔麦特揉了揉绿谷的头发，眼睛却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绿谷立刻就猜到了，欧尔麦特说的“近在眼前的苦难”大概就是雷鹰。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欧尔麦特继续说，“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开怀大笑。为了让［和平的象征］能时刻照亮人们，英雄们，以及敌人们，还有那些我没有及时拯救的人们，我必须这样做。”
　　［和平的象征］此刻没有大笑，而是十分肃穆，绿谷仿佛能看到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压在欧尔麦特的肩头，是那样的伟岸，也是那样的沉重。
　　欧尔麦特没有笑，绿谷却反而感到一阵安心。
　　*
　　“总之，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合宿地点更改。”
　　发生了木椰区那样的事，这一回受到全班关心的终于不是雷鹰，出于同学爱，雷鹰下课的时候也打算去关心一下绿谷，抬手刚拍上他的肩膀，绿谷却反应剧烈的一抖，急忙转头朝雷鹰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脸，“小、小雷鹰，怎么了吗？”
　　雷鹰敏感的皱起眉毛，“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情况……你怎么了？”
　　“不不不！我没事的！”绿谷连忙摆手，耍宝一样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过度用力的证明自己真的没事，扯开一个灿烂过头的笑脸，“真的，没有任何大碍。”
　　“……是吗。”雷鹰收回手，有些淡淡的说。
　　总之合宿地点更改却没有取消，新的合宿地直到到达都不会告诉众人具体的地点。相泽消太重新通知了合宿所需物品和各种要求，紧接着召开了学期总结大会，以根津校长讲话的最后一个字为分界线，对雄英A班学生来说多灾多难的上学期正式结束，然后终于迎来合宿这一天。
　　从合宿前一天晚上开始欧尔麦特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停的嘱咐雷鹰各种注意事项，询问她还缺什么东西还有什么没带训练的时候要注意什么，临出发前还在念念叨叨“毛巾牙刷香皂换洗衣物跌打损伤药……”
　　“带了！都带了！”雷鹰不耐烦的拖着行李箱出门，相泽消太已经在门口等上了一会儿，顺手就将雷鹰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去。
　　“相泽君！可务必照顾好万间少年啊！”
　　“是，是。”相泽君敷衍的回答。
　　相泽消太和雷鹰就像结伴出门旅游的父女，独留欧尔麦特一个家庭主妇看家。
　　“哈哈哈哈A班也有人要补习也就是说有人考试不及格咯？不是吧不是吧，A班的人难道不是应该比B班优秀吗？？哈哈哈哈！！！”
　　“噗哦……”
　　这一次的暑假合宿A班和B班同时进行，在车站集合的时候就看到B班的物间宁人状似癫狂的大声嘲讽，刚得意没几秒，都不需要A班的暴躁老哥们做什么，他就被他们班的美女班长拳藤一击解决，活像来进行什么合宿前气氛动员的搞怪艺人。
　　众人集体无视物间，A班B班友好的互相打个招呼，有些人好奇的看了看雷鹰，但也仅仅是瞟了一眼就挪开，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大熊猫非要盯着看个不停。
　　发车的时间到了，饭田大力挥手招呼大家按照次序排好队登上大巴，于是作为插班生的雷鹰万分荣幸的和班主任相泽消太坐在了一起。
　　听听，多么悲惨，出门游玩和老师坐在一起，这绝对能写上此世最尴尬事件排名表的前十，哪怕是雄英这帮心比天大的熊孩子们，也对和相泽消太坐在一起的雷鹰深表同情。
　　雷鹰抱着双臂冷着脸坐在座位里，相泽消太也抱着双臂没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坐在座位里，两人后座的叶隐搓了搓胳膊，试探的问了问芦户，“小三奈，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有点冷呀？”
　　“唉有吗？完全没有感觉到啦，我现在兴奋的热血沸腾！来玩接龙游戏吧~从我开始，银行！下一个是U！”
　　“那不就结束了吗……”
　　车上的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亢奋状态，也就只有饭田还在坚持的大喊着“不要站起来！！同学们不要随便站起来！！”，相泽消太本来想说一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刚说了一句“一小时后会暂时停车”，剩下的话语就被身后更加吵闹的声音彻底淹没。
　　他一脸无奈的黑线，转回了头，半是仁慈半是恶意的想着，算了，你们也就只能趁现在的时间乐呵几下了……
　　大巴平稳的开着，一路向上，身后的人又吃又喝、吵吵闹闹，活像在开联欢。雷鹰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的抱着双臂闭着眼，雷打不动的睡着觉，只不过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脸部的肌肉不时会微微颤动一下抖落一滴冷汗，怎么看也不像是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相泽消太叹了口气，没有立刻叫醒雷鹰，而是伸出手轻轻按压她的太阳穴，动作缓慢的揉按，雷鹰抿着嘴轻微的呜咽一声，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
　　相泽消太及时收回了手，状似随意的轻轻询问，“又做噩梦了？昨晚又没睡好吗？”
　　“啊恩……”雷鹰揉着眼睛不自在的含糊回应，动了动睡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活动了一下有点麻的胳膊，相泽消太默默的看着她重新调整姿势，眼睛里自动替换成睡醒后伸懒腰的猫。
　　然后雷鹰揉着脖子问，“还有多久到？”
　　“快了，打起精神吧，不然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正揉着脖子的雷鹰动作一僵，不太开心的瘪着嘴巴，胳膊肘架在窗沿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另一只手梳理着被汗微微打湿的短发。
　　相泽消太又想到了晒着太阳舔毛的猫。
　　唉……
　　他转过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将半张脸埋在束缚带围成的围巾里，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没出息。
　　……一点都不具有合理性。
　　大巴在半山腰处的一个平台缓缓停下，A班都以为是中途休息跟着相泽消太下了车，茫然的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一串矮矮的栅栏之外是一处悬崖，和连绵不绝的一片森林。
　　不太好的预感爬上众人的心头。
　　“睁大眼睛看清楚！”
　　“可爱猫咪火箭炮！”
　　“WILD　WILD　PUSSYCATS！”
　　两个穿着可爱猫咪服饰仿佛什么羞耻PLAY的女人突然出现，动作夸张的摆着登场POSE，大部分的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