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听令-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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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不胆小这种事是要分角度的，听说过半瓶水的寓言吗？觉得只剩半瓶水的人和觉得还剩半瓶水的人，原本的寓意是前者悲观后者乐观对吧？但也可以用胆小和勇敢来诠释，觉得只剩半瓶水的人很勇敢，因为他勇于正视自己遭遇的困境，他也很胆小，因为他心态上屈服于悲哀的现实。”
　　“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百分之百的客观记叙，人也不可能用几个形容词就完全概括。人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人可以在不同的时候因为不同的事又因为不同的观测角度具备完全对立的不同特质，而不同的人又有着不同的评判和看法。”
　　人奏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明确地回答雷鹰的问题，反倒眨了眨眼睛把这个拋回给她，“关键在于你觉得自己是胆小还是不胆小呢，你想从哪个角度定义自己，又想成为怎样的人呢？”
　　MMP问你呢又扔回来干屁。
　　带有指向性的语言细针一样轻轻戳动胸口，细微的疼痛并非难以忍受但也无法忽略，它就那么悬在那里，时不时用疼痛提醒着雷鹰它的存在。
　　撑在地上的手掌渐渐握成拳，酒杯里的酒液撒出来一点，雷鹰臭着脸不说话，心里就像打碎了调料罐一样五味杂陈。
　　心操人奏不愧是心理医生，问的问题都特么让暴躁老哥不想回答，只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别再瞎叭叭。
　　人奏又是一声轻笑，抬手揉了揉雷鹰的脑袋，语气放的更加轻柔，“这个问题先放下，后天有临时英雄执照的考试你要不要考虑参加一下？”
　　雷鹰的注意力被转移，用看叛徒的眼神看着人奏：“你他妈不是说我当不当英雄都无所谓吗？”
　　“是这样的啊！但是考执照又不一定非要当英雄，更何况这还是临时执照。只要你不以英雄的名头行事，我更喜欢称之为个性使用许可证。最起码你再遇上不长眼的*屏蔽的关键字*一个雷劈过去不会以使用个性伤害他人的罪名被抓。”
　　人奏笑得像个三白眼的狐狸，“怎样，这样想的话还不错吧？”
　　……信了你的邪。


第102章　电话
　　明明是打着两人一起喝酒的旗号，事实上人奏自己干光了一瓶红酒，就连雷鹰杯子里的都没放过，全部喝光了后就瘫成一团烂泥，半点动弹不得。
　　雷鹰真的是强忍着把他从楼顶丢下去的冲动将他扶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开口：“他妈的，不会喝酒你喝个屁劲。”
　　人奏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解释，“酒精壮胆懂不懂……我可是抱着被你痛揍的决心来开导你，我可不是人使啊，我这小胳膊小腿不抗折腾的……老哥手下留情啊……”
　　“从楼梯滚下去吧你。”
　　雷鹰暴躁的架着人奏下了楼，谁知道刚走下楼梯，人奏突然小学生一样举起手，认认真真的报告，“报告老哥，我想吐。”
　　接着哇的就开始吐。
　　雷鹰：“……”
　　忍住，不能生气，不能杀人。
　　被吐了一身的雷鹰强忍着即将爆炸的怒火，反复深呼吸按压下心中的杀意，凭借最后的理智拖着人奏咣咣砸响心操人使的房门，把瘫在床里早已陷入梦乡的心操砸醒。
　　心操对天发誓开门那一刻他真的以为是死神来索命了，雷鹰的眼神凶的比初见那次还要可怕。
　　“交，给，你，了。”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雷鹰就将吐的不醒人事的人奏甩给了心操，转身将地板跺的咣咣响从洗漱间翻出清扫工具，一脸杀人的表情把人奏吐的秽物处理干净，然后又气哼哼的摔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心操：“……”
　　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耷拉下眼皮瞟了一眼脏兮兮的人奏，由衷的为他祈祷最好没有吐雷鹰身上，不然气的雷鹰暴走杀人，全社会都得把他喷成筛子。
　　第二天一早人奏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着哈欠起了床，身上穿着心操费了一番劲才换上的干净睡衣，清清爽爽的出了门，看到心操和雷鹰已经吃上了香喷喷的早餐时还瘪着嘴抱怨：“怎么吃早饭都不叫我啊。”
　　“哼。”
　　两个满脸写着不耐烦嫌弃鄙夷的人极其冰冷的冷哼一声，“咣”地一声放下手中的碗，齐齐起身开始收拾餐桌，连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人奏总算回过味来了，连忙“唉唉唉”的挽留剩下的菜，然而生活残废的人奏哪里是雷鹰和心操的对手？几番争抢之下，也不得不面临早餐只有一碗白粥的惨状。
　　人奏：嘤。
　　可怜巴巴的人奏可怜巴巴地捧着仅剩的一碗白粥看着门口两个正在穿鞋的人，好奇的问：“你们干什么去呀？”
　　心操戴上卫衣的帽子遮住他那惨烈的爆炸头，暗中瞪了雷鹰一眼，语气都变得冷硬：“烫头。”
　　雷鹰不为所动：“染发。”
　　人奏：“emmmm……要不要再纹个身？”
　　获赠两对白眼的人奏耸了耸肩，刚端起碗打算再来一口虽然看着很寡淡但一尝就是雷鹰做的超香米粥，手边的电话就“叮铃铃”地的突然响起，他差点打翻粥碗，手忙脚乱的放下粥接起电话，“喂？这里心操人奏。”
　　“心操医生，你好，我是”塚内正直……
　　塚内刚一开口，人奏就认出了他的声音也没听接下来的话，连忙扯着嗓子喊住还没出院子的雷鹰。
　　“小雷鹰！”人奏趴在窗边大喊，“塚内警官找你！”
　　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名字的塚内正直：“……感谢转告。”
　　刚出院门的雷鹰啧了一声，跟心操说了一句“你自己去吧”就反身走回了屋，十分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喂？”
　　“咳。”之前答应帮雷鹰问问补偿问题的塚内轻咳一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雷鹰眉头一皱：“别整那些没用的，有屁快放。”
　　暴躁老哥依旧是熟悉的不耐烦语气，让本打算来点悬念的塚内十分无奈的直切主题，“……行吧，关于上次你提的要求上头答应了，会先补偿你一部分钱款并负责你今后不过分的费用，不过条件是你得参加明天的临时英雄执照考试。”
　　“哦，行。”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但我觉得你真可以考虑……等等，你答应了？”
　　本以为雷鹰绝对会强烈拒绝的塚内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劝说雷鹰的方法一二三四，开头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雷鹰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雷鹰不仅破天荒的答应了，还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嘲讽着塚内：“你要是没聋我要是没哑那就是答应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塚内有点晕晕乎乎的，受到的冲击不亚于从欧尔麦特那里知道死柄木是他老师的孩子的事，不不不，比那个冲击还大，毕竟这个是他直接面对且能确信真实的事，“……等等，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我反而有点慌，怎么改主意了？”
　　一声听起来就用了很大力气的吐气声从话筒响起，让塚内登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过了一会儿只听到雷鹰毫无感情的冷淡解释：“心操人奏说把临时英雄执照当做个性使用许可证，这样下次我被罪犯盯上自保劈人就不会再被你们用不能使用个性杀害他人的说法抓起来。我觉得很有道理。”
　　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奏连忙放下碗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比着大拇指意思“你决定的对！”，塚内则是听得一懵，喃喃的问：“真的？”
　　“老子会骗人？”雷鹰撇嘴不屑。
　　塚内被雷鹰的这个理由噎的说不出话，这番言论怎么听怎么充满了对如今制度的不满，虽然很想说到上两句，但塚内张了几次嘴也没把指责的话说出，反倒是有些理亏的皱起一张脸。
　　……行吧不管怎样是个好事，您开心就好。
　　“那你记得联系橡皮头说一声吧……”塚内一言难尽的说。
　　而相泽消太接到雷鹰表明要参加临时英雄执照考试的电话时也是惊的久久不能回神。昨天才问他为什要让她当英雄的原因，今天就说要参加临时执照考试，心操人奏原来这么好用的吗？
　　然而等雷鹰重复了一遍同样的理由后，相泽消太也感受到同样一言难尽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样是好事，听起来也很合理。
　　“……行，那我会帮你报名的。不过A班其他二十人的名单早就已经报上去并确定考场了，重新报名会给你分在别的考场。我会找其他老师带你的。”
　　“哦。”雷鹰十分无所谓的回答。
　　雷鹰的态度平静的不可思议，完全不像那个一直把讨厌英雄挂在嘴上的人，相泽叹了口气，“那祝你考试顺利，雏鸟。”
　　两通电话，雷鹰瞬间完成从负债累累的穷逼到财政自由的富婆以及讨厌英雄到临时英雄执照准考生的转变，挂下电话的时候她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也像是重新背负起一块巨石，心里空荡荡的又沉甸甸的，好像即纠结，又觉得之前执着的事情都不算事。
　　雷鹰放下电话，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出神，人奏笑眯眯的凑到雷鹰眼前，“怎样，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吧？”
　　发呆的雷鹰一愣，然后立刻勾起嘴角嘲讽又凉薄的开口，“用钱要挟，还真是不·难·接·受啊。”
　　“哎呀，有得必有失嘛，再说你也不亏，有钱了，还有个性使用许可证，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常有啊。”
　　“还没考呢，说的跟我已经得到了一样。”
　　“小雷鹰的话一定可以的呀~”
　　人奏笑眯眯的说，接着又眼神一暗，轻声呢喃，“也绝不可能让你通不过的啦……”


第103章　出发
　　出去烫头的心操顶着一头海藻般冲天飞的发型心满意足的回来，一进院子就被告知一个惊天大消息。
　　“人使！！人使！！”人奏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明明是和心操一样的三白眼，却总是被他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细长得意，“小雷鹰要去参加临时英雄执照考试啦！！！！”
　　要知道他在门外小阳台的躺椅里躺了一上午，就是为了等心操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向他分享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啊！
　　心操：“？？？”
　　心操：“！！！”
　　那个满脸写着“讨厌英雄”的家伙要去参加临时执照考试？？？
　　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操果不其然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大步跳上小阳台，隔着栏杆就将脸怼到了人奏面前，震惊的语气都有些发飘：“你和她说什么了突然变性了？”
　　人奏得意的在躺椅里摇啊摇，伸出一根手指一边“啧啧啧”一边轻轻摆动：“我跟她说把临时英雄执照当做个性使用许可证，她就同意啦~”
　　“……”妈的，这是对执照的侮辱！
　　*
　　另一边的雄英高校。
　　雄英英雄科一年级A班的小英雄们仍在魔鬼老师相泽消太的监督下进行着必杀技训练，这十多天的累死累活都是为了第二天临时英雄执照的考试。
　　作为精神上以及经验上的指导老师，哪怕欧尔麦特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使用个性，他也依旧坚持不懈的天天来观察小英雄们的训练情况，时不时的再根据圣·经《无论多么笨拙的人都能当个好老师！简单教育论》为学生提供启发性建议。
　　多么斯巴拉西啊！
　　欧尔麦特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场地内一个个挥洒着汗水的身影，这几天的训练下来大家的必杀技已经基本成型，他仿佛已经看到一颗颗冉冉升起的未来新星，尽管他体内的火苗已经熄灭，但只要有这些孩子们在，终会点燃起新的篝火。
　　“SMASH！！！！”
　　穿着新装备的绿谷在空中高高跃起，右腿瞄准巨石就是狠狠一脚，绿色的电花在他周身噼里啪啦的闪动，巨石也在他的腿鞭之下炸成烟花，一击之后他稳稳的落在地面，巨大的成就感盈满胸膛，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寻找着欧尔麦特，看到欧尔麦特充满鼓励与赞赏的眼神时立刻又斗志昂扬的继续训练。
　　欧尔麦特却在绿谷转回头时有些恍然，双眼停留在绿谷周身电花一样的光芒上。
　　电花嘛……
　　另一个人影在眼前渐渐浮现，欧尔麦特不由得有些可惜的想着，如果她也在这里就好啦……
　　“怎么了这副表情。”
　　打完电话的相泽消太走到欧尔麦特旁边，就看到他一脸可惜又失落的表情，他瞅瞅场内众人的表现，嗯，发挥都不错，进步肉眼可见，表现可圈可点，怎么会一脸可惜失落的呢？
　　欧尔麦特抬起手轻轻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语气有些低落的轻笑一声解释，“就是想起万间少年了……虽然知道她大概不会想参加考试，但还是想着，能和大家一起训练，也是很不错的经历和回忆吧。”
　　“说到这个……”相泽消太顿了顿，想起刚才电话中雷鹰说的参加考试上头才会给她补偿，还有个性使用许可证的说法，他就又好气又好笑，“她刚才打电话说要参加明天的考试。”
　　“唉唉唉？刚才相泽君接到的电话是万间少年打来的吗？”
　　明明上一秒还感慨着雷鹰要是参加考试要是来和大家一起训练就好了的欧尔麦特，此刻关注重点全在雷鹰竟然主动给相泽打了电话这件事上。他呼吸立刻急促，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瞪大着眼睛细声发问，“……那她，有没有……说别的？”
　　比如还生不生他气之类的嗷嗷嗷嗷！！
　　不用欧尔麦特明说，看他这个样子相泽消太也知道他究竟想问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欧尔麦特瞬间漏气，沮丧的垂下头。
　　“嘛，好歹没骂你，这是好事啊。”
　　“不用安慰我了，相泽君哟……”
　　见欧尔麦特一副失落的更加憔悴的样子，相泽消太双手插兜，转过头看向场内的方向，语气有些不情愿的僵硬和没办法的妥协，“A班的名单昨天已经上报确定了考场，没办法再更改添加。所以万间要参加考试只能跟着还没上报名单的B班一起。我明天要带A班，而AB两班都是校内坐大巴前往考场，所以万间那边……”
　　相泽消太顿了顿，“就你去接她吧。”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欧尔麦特一愣，巨大的惊喜之后又是满头惊慌的冷汗，“等等、等等！！我去接真的没问题吗？！”
　　“啧，”相泽消太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觉得欧尔麦特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不是说她已经原谅你了吗？而且你还有那个蠢蛋也能当老师的书，所以拜托了啊，前辈。”
　　欧尔麦特：不！！我不是！！我没有啊啊啊！！！！！
　　*
　　考临时英雄执照是一件大事，在任何以英雄为目标的人心中都是值得考前转发上十条考试必过动态的重量级关卡。
　　尽管雷鹰并不是以英雄为目标的人、心操并不能参加这次考试、人奏本职是个心理生，但都出于种种原因――#为了钱##他妈的我也好想考试##曾经也是个想当英雄的少年#――三个人早早的就醒来，沉重而肃穆的进行早餐仪式。
　　身为在坐的唯一一位大人，人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点什么，尽管他十分明白无论是从常理还是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小雷鹰今天的考试加油吧，不过我知道你绝对没问题！”
　　啊――这种老父亲般看着孩子上考场前担忧又激动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心操啧了一声，人奏都开口了他也不得不应和，耷拉下眼皮半是嫉妒半是鼓励的开口：“……加油吧。”他也好想去考试啊，令人嫉妒的家伙。
　　雷鹰嘎吱咬碎一块脆萝卜，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她倒是不紧张，听到两个人的加油也没什么开心的感觉，就是一场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太大意义的考试而已，反正塚内的条件只是参加考试不是通过考试，结果怎样无所谓了。
　　不过塚内要是敢跟她玩文字游戏把她的钱扣下了的话，就等着跟她拼命吧！
　　在雷鹰满脸“谁敢抢我钱我就*屏蔽的关键字*”的表情中三个人吃完了饭，人奏的电话也刚刚好响起，他有些奇怪的接起电话想着会是谁啊这个时候来电话，孩子去考试家长被电话占用时间会让孩子伤心的知不知道？
　　已经开始对电话另一端的人生起气的人奏按下接听键，语气微微不善：“喂？哪位？”
　　“心操医生……是我……”
　　一个兼具着浑厚和弱气的声音幽幽响起，人奏心头本来就没什么道理的怒火也立刻降了下去，他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正在收桌子的雷鹰，轻轻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来接万间少年去考场。”欧尔麦特回答的干干巴巴。
　　人奏“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这就让她收拾东西出门。”
　　“不不不！！不用那么急！！离考试还早着呢！！让万间少年不用着急！我在门口等着就可以！！”
　　虽然人奏很想吐槽雷鹰根本不会有着急的情感，但听出欧尔麦特比他还老父亲的紧张以及还不太敢面对雷鹰的忐忑心情后，他贴心的把吐槽咽回了肚子里，再贴心的提议，“你也不要太紧张啊。其实你可以叫她雷鹰或者小雷鹰的，昵称会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哦？”
　　欧尔麦特有些愣地“唉”了一声，正想谢谢人奏的建议，他就听见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是偏过了头，声音微微有些离远了后的失真，对着某个方向极其光棍的大喊：“小雷鹰！欧尔麦特来接你去考试了！！”
　　欧尔麦特一口老血喷出。
　　欧尔麦特：喂！！！！！
　　正在厨房刷碗的雷鹰和心操两人听到人奏的大吼齐齐动作剧烈的转过身，手中还沾满泡沫的碗十分给面子的滑出手啪叽摔在地上，两声清脆的噼啪声接连响起，人奏都能感受到电话另一边的欧尔麦特也跟着抖了两抖。
　　唉，怕成这样是不成事的啊。
　　雷鹰一脸凶巴巴的横眉冷对，心操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两人齐声询问：“你说谁？”
　　人奏笑眯眯：“欧尔麦特。”
　　于是等雷鹰在心操羡慕嫉妒恨、敢怒不敢言的复杂眼神下收拾完书包出了门时，就看到欧尔麦特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对着雷鹰讨好的笑笑并招了招手，“那个……雷鹰，最近怎样？”
　　雷鹰：“？？？你他妈叫啥？？”
　　欧尔麦特一慌：“那、那个，小雷鹰？！”
　　雷鹰：“？？？！？！”
　　欧尔麦特：“对不起万间少年！请上车吧！”可恶地心操人奏骗人！
　　雷鹰冷哼了一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下，麻利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欧尔麦特立刻动作更加麻利的点火开车。
　　两个人沉默的前进，整个车厢里唯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响起，欧尔麦特偷偷瞟了雷鹰好几眼，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都装做打哈欠掩饰过去。
　　太尴尬了，太僵硬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尔麦特啊你可是应对过无数记者狗仔的英雄啊，这种时候怂怎么可以呢？
　　然而还没等欧尔麦特做好心里建设，雷鹰已经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暗紫色的眼睛轻轻落在欧尔麦特的右臂上又挪开，率先打破车内的安静，“你的手臂，好了吗？”
　　万万没想到雷鹰会先开口的欧尔麦特一个机灵，立刻回答：“好了！有修复女郎的帮助，三天前就拆绷带了！”
　　雷鹰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再没有了下文，然而车厢内之前那让人窒息般的冷硬感也已经消失殆尽，无形的力量让欧尔麦特彻底放松下来，心脏落回胸腔沉稳的跳动，深邃的眼窝里一双湛蓝的双眸笑成月牙，喜悦的光芒在眼睛里流淌。
　　啊，是真的原谅他了呢。
　　雷鹰：“笑什么呢恶心*屏蔽的关键字*。”
　　欧尔麦特：“对不起！！”


第104章　考试开始
　　欧尔麦特开着车稳稳停在考场门口附近，黑色小汽车混迹在无数学校大巴中无比醒目，不少学生下了车都会往这边好奇的瞟上几眼。
　　毕竟来参加临时英雄执照考试的考生基本上都是各个英雄学校组团来的学生，很少有单打独斗的人，有的话基本上也是已经步入社会又想要走上英雄道路的所谓野路子，这样的人提前留意一下，说不定考试中就能够稍加利用，更加轻松的通过考试。
　　感知到众人的注意力隐隐地集中在两人这边，欧尔麦特迅速掏出一条白色围巾嗖嗖嗖围在自己的脑袋上，成功的将自己裹成了一个活的木乃伊，只有几缕金色的头发穿过围巾缝隙杂乱的支愣在外，代表着这个人还是个活人。
　　伪装，也是一名优秀英雄的必修课！
　　“……”雷鹰十分无语：“你不热吗。”
　　“没办法……现在我话题缠身，这副外貌又被大家知道了，被发现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家长送孩子去考试要是被其他人占据时间和精力那也太伤孩子的心了！！
　　欧尔麦特一边整理自己的伪装一边回答，通过车前面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形象，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雷鹰竖起一个大拇指，“放心，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十分自觉的给自己按了个“麻烦”的帽子，并在雷鹰嫌弃之前就努力的将麻烦摁死在摇篮里。
　　雷鹰愣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种被人时刻关心在意的感觉就像是泡在温水里般惬意舒适，再冷心冷血的人怕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