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物听令-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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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倒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牢牢抱住护在怀里连滚带爬地跌回通道。坏里颤抖着睁开眼睛，与一双漂亮的暗紫色双眼对视。
　　那双眼睛像偶尔会从窗缝中看到的星空，像童话本里描绘地美轮美奂的仙境，像梦里一遍遍想象、夺目耀眼的银河。
　　那双眼睛没有百万和绿谷带给坏里的感觉那样热烈温暖，而是像广阔无边的夜空一样沉寂、包容。
　　她接受一切黑暗、包容一切黑暗，然后自黑暗之中亮起无数星光，给黑暗中的人们带来令人心碎的光明。
　　坏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眼睛的主人突然自嘲地一声轻笑，温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清冷好听的嗓音轻轻地说：“……我可能真是疯了。”
　　然后一滴温热的鲜血砸在坏里的脸上。


第149章　
　　痛。
　　疯狂。
　　混乱。
　　愧疚。
　　惧怕。
　　额头被划伤，汩汩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背部更是传来一阵钻心挖骨的疼痛，热度从身体里疯狂地流失，皮肉狰狞地绽开，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雷鹰努力的控制着不露出疼痛的表情，努力的控制着揉着坏里脑袋的手不去颤抖，但她估计她现在的表情肯定算不得好看。
　　她在心里自嘲一声。
　　她真是何苦呢？
　　本来没她的事，本来可以早早退出，本来可以不管不顾的直接逃跑……相泽消太跟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要好好考虑，可她还真是脑子一抽来了这鬼地方。
　　真是疯了。
　　明明与其他人不同，明明没有做英雄的决心，更没有为拯救他人舍生忘死的觉悟，但自从她脑子一抽决定参加这次活动、从知道坏里的遭遇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
　　【你必须全力以赴，否则这是对同伴性命的不负责任……】
　　【九岁的小女孩】
　　白色长发的小姑娘在雷鹰的怀里颤抖，小小的一团软弱又无助，鲜血把她白净地小脸弄地乱八七糟，融银一样漂亮的长卷发也乱成了一团团，她睁着红色如宝石一样的眼睛惊恐不安的看着雷鹰，那里面有恐惧有害怕，有自责有愧疚，更有被黑暗淹没般的绝望。
　　都是她熟悉的情感。
　　雷鹰安抚地揉着她的脑袋，在这紧急的关头还有心情在内心吐槽，怪不得相泽消太欧尔麦特那帮滚蛋总喜欢揉她脑袋，这感觉真挺好的。
　　她擦了擦坏里脸上地血，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安抚微笑：“抱歉，滴你脸上了。别担心，我们会救你的……”
　　大概是人真的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从不觉得自己会抛头颅洒热血的她此刻也觉得，环抱中这个小小的女孩拥有着无比沉重的重量。
　　是那么多人的重伤，是那么多人的拼死战斗。
　　白发红眼的小姑娘抬起头，雷鹰混进鲜血的双眼似乎和埃里成为了一面镜子，她们的瞳孔倒映着对方的样貌，都拥有着白发、都拥有着红色的眼睛、都曾被人用作实验，也曾——被人拯救。
　　这或许才是雷鹰突然疯了一样参与这个行动的原因。
　　“你……”小姑娘发出一声弱小地声音，抗拒地摇了摇头，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溢出。
　　雷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笑一声，将含在舌尖的力量轻吐而出。
　　【万物听令——】
　　雷光在雷鹰的背后一闪而过，狰狞流血的伤口瞬间止血，翻起的皮肉变得焦黑，空气中都蔓延开一股焦糊的气味。坏里的颤抖越发剧烈，雷鹰抱起她，转身看向治崎廻，紧抿地唇角透着一股疯狂地狠劲。
　　治崎廻就像是被刺激到一样，额头绷起的青筋更加狰狞：“把坏里还给我！！”
　　大地又一次张开獠牙，雷鹰静静地看着狰狞的土刺向她袭来，她双唇轻启，在极射过来的土刺马上就要贯穿她的头颅时，轻轻吐出剩下的字。
　　【——雷】
　　雷光突然在整个空间亮起。
　　“啊啊啊啊啊啊――――――――”
　　治崎廻发出嘶哑地吼叫，咆哮的雷龙愤怒地进行反击，一下又一下的轰击在他身上。不停地雷击之下的他已经不再具备人形，每一次雷击落下他就被打散一次身躯，然后又在他的个性下复原。
　　他的双瞳已经失去了焦距，仅仅是凭借着求生的意志和偏执发动着个性，每一次复原都将身边的其他东西合上了自己的身躯，越发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即便是这样，他仍嘶吼着：“坏里！！！——！”
　　坏理捂着耳朵躲在雷鹰的怀里，泪珠从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她咬着牙忍受治崎廻哪怕变得非人也如此执着的恐惧，雷鹰伸手罩住她的头，虚弱地扯开一个微笑：“别怕。”
　　怀里九岁小姑娘的样子在她眼里渐渐模糊，融银一样的长发变成了暗紫色的短发，赤红的双眼被一对紫水晶样的双瞳代替。
　　同样弱小，同样无助。
　　雷鹰拍打着小时候自己的发顶，又说了一声：“别怕。”
　　【英雄无用，人可自救】
　　她在救坏理，也在救自己。
　　鲜血顺着雷鹰的嘴角嘀嗒下来，坏理惊恐又难过地揪着她的衣襟：“你……你……”
　　“没有事。”雷鹰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她微眯着眼睛盯着像厉鬼一样不屈不挠的治崎廻。神经紧绷，将浑身的疼痛压下，这个家伙生命力强的要死，她狠下心，打算干脆来个大的看看能不能将这个家伙直接搞死――
　　【万物听令】的能力好用，但代价却是生命力。规则简单直白，成功与否与使用者与被使用者的精神力挂钩，而且难度越大命令越复杂成功率越高透支的生命力就越多。
　　雷鹰如此惜命，早就搞明白了万物听令的使用窍门。对物品使用要比对人使用容易的多。毕竟东西没有精神，让铅球飞的更远这样的小事也许只需要几秒。让欧尔麦特回答他是谁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问题，她可以透支几分钟，可以透支几小时……她当时不过是随意问问随意用用，结果就被欧尔麦特察觉脱离了控制。
　　而雷鹰被敌联盟抓走那次强行突破子弹的个性可能有几年，之后逃跑时无意识的使用、给予AFO的痛击……怕不是十几年。
　　谁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更不知道寿命这种东西有多少可透支。雷鹰可以用【万物听令】直接对治崎廻说【晕吧！】，但是对于他现在的状态，晕不晕都不好说，透支巨大的生命力后说不定还只晕上个几秒，还说不定转头她自己就GAME　OVER。
　　这么拼命已经是很难得了，她可不想真把自己彻底搭进去。
　　所以雷鹰选择对自己下令，对自己的下令是【使用雷霆攻击治崎廻】。
　　只要她不去控制——也不需要她去控制，只要能够使用出【雷霆】，雷霆本身的威力就足以。
　　原本已经无法使用个性的身体被强行使用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五脏六腑都在经受着雷霆霸道凶猛地摧残，喉咙里漫上血肉烧焦的气味，疼痛让雷鹰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颤抖。
　　雷鹰又是一声自嘲地轻笑，还真说不好是这样死的快还是直接用万物听令死的快。
　　但是一道又一道的雷击之下，看着治崎廻处于崩裂和恢复边缘挣扎的身体。她突然感到无比的畅快。
　　无比的、无比的畅快。
　　像是胸中的郁气全部散开，她只想不管不顾地攻击——攻击——
　　将这个恶心的臭虫、将这个垃圾瘪三、将这个下水沟里腐烂的老鼠尸体，彻底、彻底消灭。
　　她突然畅快的咧开嘴角，发出一声混着血声的轻笑。
　　垃圾鳖孙！！！爷爷今天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也特么要拉着你给爷爷我作陪！！！
　　更加巨大的雷击落下。
　　“小雷鹰！！——”
　　遍地的土刺和限制住螺卷和绿谷的土柱早被肆虐地雷电轰击成灰，螺卷抱着受伤的夜眼拖着绿谷飞了回来。绿谷刚一落地就惊恐地跌跌撞撞地跑到雷鹰身边，绿湖一样的双眸已经水患成灾。
　　为什么……为什么……
　　他难过地看着皮肉绽开又烧焦成灰的雷鹰，泪水开了闸一样涌了出来。
　　他能做什么？他能帮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没用？为什么总是让小雷鹰受到伤害？！这样的，究竟还算什么英雄啊啊啊！！！
　　绿谷难过又自责的低下脑袋，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帮忙，雷鹰却直接将怀里的坏里递给绿谷。她看着受伤的夜眼，看着绿谷，想着不知道在哪里的相泽消太，还有其他一同来行动的英雄。
　　她突然很想揪着夜眼的领子大吼，看见没，老子这他妈牺牲多大，你有本事他妈的再说个我和黑暗很近的话啊？！
　　她狠狠地撸了一把袖子，鼻间喷出一团灼热的气，她的双眼亮的刺眼，明明浑身狼狈不堪，却锐利的逼人。
　　重伤的夜眼挣扎着伸出手揪住雷鹰的衣角，皱着眉头艰难地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雷鹰却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轻蔑又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夜眼苦涩的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无力地垂下手，只是专注的看着雷鹰，看着她哪怕伤痕累累也如长刀挺立的身影。
　　是那么的耀眼、可靠，在这昏暗的地底，宛如夺目的启明星。
　　夜眼心中一叹。
　　还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而雷鹰决定搞一把大的。
　　她特么受了这么多不该受的气，要是让爆豪胜己知道她都特么用上了万物听令还没把治崎廻这个鳖孙干死，她特么以后还哪来的底气和爆豪对骂？！
　　丫丫个呸的！！！！
　　她万间雷鹰今天就和治崎廻死磕在这了！！
　　你他妈会恢复很了不起？？上一个会恢复已经坟头草三丈高了老子怕你？？？
　　雷鹰凶狠地一笑，她的暴脾气已经上来了，什么万物听令的副作用什么疼痛什么伤——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不用管，她脑子无比清晰地只认定一个目标。
　　——一定，一定要救下坏里。
　　绿谷刚一接过坏里，小姑娘就仓惶地伸出手捏住她的衣角，脸上是慌乱不安和自责。她大大的眼睛看着雷鹰，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整个人被不安淹没。
　　不……不要……
　　她能做什么？她可以帮什么忙？
　　小姑娘紧紧地捏着雷鹰的衣角，下意识的发动了自己的个性。
　　“你……不要死。”
　　——世界突然安静。
　　雷光消失，雷鸣消失、疲惫消失、疼痛消失。
　　都快觉得自己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的雷鹰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前所未有的畅快。
　　雷霆的攻击突然停下，治崎廻大喘着气，发出“赫赫”的古怪笑声，狰狞如异形的身躯渐渐起身，庞大的身躯降下一片阴影。
　　他痛苦又癫狂地缓慢开口：“怎……么了？……再来啊……”
　　雷鹰愣愣地看着坏里紧紧拽住自己的手，她突然感觉浑身的疼痛消失，失去的体力恢复如初，雷霆在她的身体里恣意地崩腾，欢喜雀跃地欢呼着巅峰的到来。
　　她若有所觉地看着坏里：“是你吗？”
　　坏理双眼被泪水冲刷地无比闪亮，软糯的声音带着祈求和期盼地哭腔：“呜……不要……死。”
　　“受死吧——”
　　治崎廻更加凶猛地发动个性，手指所触的地方崩裂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就连屋顶的天花板都开始瓦解，露出了外面广阔的天空。
　　碧蓝如洗、广阔无边，刺眼的阳光投下一道光柱。飞鸟振翅翱翔，在眼中留下一道痕迹。
　　雷鹰笑了。
　　深呼吸，感受空气的流动，与天空沟通。调动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感受空气中细微的波动。
　　雷鹰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浑身轻松。
　　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被乌云遮盖，雷龙睁开眼睛，在云层中舒展开巨大的身躯。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平地卷起了狂风，山雨欲来的气息让远处的人们都不由得心慌地注视着这个方向。然后浓重的黑云中一道暗紫色的亮光突然闪动，就像是一个预兆，一个提醒，一个警告。而自这个亮光之后，来自天空的威压就像是被关了闸倾泻而下的天海，紧接着——
　　“轰――――”
　　是响彻天际的雷鸣。
　　仿佛星星砸穿大地，旷古的咆哮响彻天空，自黑暗中酝酿出来的光芒将整个地底空间照亮。那光芒亮的刺眼，照的人无处遁形，但更加让人恐惧的还是那接连不停的轰鸣。
　　仿佛神话传说中上天降下的雷劫，穿透所有阻碍直直地轰击在灵魂的最深处。
　　无处躲藏，无法防御。
　　——这是【审判之雷】
　　——自黑暗中来，审判黑暗


第150章　
　　星星砸穿了大地，狂龙咆哮的怒吼响彻天空，无边的震动向四周蔓延，宣告着巨龙的苏醒——
　　“唔啊！！什么声音？！”
　　“打雷了打雷了！这是要下雨了吗？”
　　“哦呼，这是地震了吗？”
　　“这个雷有点眼熟……”
　　“是哪位新英雄的个性吗？”
　　“是那个啦！！那个啦！！那个新星！”
　　“有、有些恐怖……”
　　“妈妈我怕雷QAQ”
　　同一时刻，世界的人们做出不同的反应，而正打算前往海常高中进行学校联赛的桐皇高中篮球部亦因为这一道怒雷被震住了脚步。他们刚刚下车，刺眼的紫光就突然炸开，整个世界都被笼罩上雷霆的光芒，心底蔓延开一种本能的震颤。
　　樱井良愣了愣，震惊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所以比赛还能顺利进行吗？”
　　“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停止比赛啊！！”若松孝辅回过神后大吼着给了樱井良脑袋一拳，樱井立刻识相地摸了摸头，弱弱地道歉：“对不起。”
　　今吉翔一无奈地笑笑，狭长地双眼打量了一眼远处翻滚的雷云，嘴边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句赞叹：“如果是个性还真是强大啊……”
　　他摇了摇头，按压下胸口莫名地触动，比起那不知道是个性还是什么特殊的天气状况的问题，他更加在意的是即将到来的比赛。于是连忙催促着众人：“快点吧，时间要到了。”
　　如今这个社会是个超人社会，百分之八十的人类具有超能力——＇个性＇
　　正是因为＇个性＇是与生俱来的身体特征，又是明确自身的要素，所以被称之为＇个性＇。换句话说，出现什么样的个性都不奇怪，再换句话说，有些＇个性＇，它独一无二，特点鲜明。
　　其他人已经收拾好震惊的心情继续前进，毕竟比起远在天边的变动，近在眼前的比赛对他们来说更加重要。然而桃粉色长发的女孩却停下脚步，神情愣愣地看着远处盘旋的雷云，那恐怖的轰鸣和刺眼的雷光仍留存在她脑海，化做一股无法冷却的热流，奔腾向四肢百骸。
　　“五月？”青峰抬手拍向桃井的肩膀，看到桃井的正脸时吓得他一愣，连忙慌里慌张地搬过桃井：“喂？你怎么回事？你还怕打雷吗？你怎么哭了？”
　　“唉？”回过神的桃井被青峰说的一懵，抬起手擦了擦脸，掌心一片湿润，她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青峰地语气越发焦急：“你到底怎么回事。”
　　而桃粉色长发的女孩没有理他，而是抬起头又重新看向雷云的方向。她抬起手攥紧胸口的衣服，难言的触动让她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
　　是……小雷鹰吗？
　　而另一处阴暗的角落，身穿黑色长风衣一头金色长发的高大男人冷漠地瞥了一眼天边翻滚的雷云，在辨认出落雷的方向是死秽八斋会组织的方向后，他唇边溢出一声冰冷的轻笑，转身钻进一辆外形十分有年代感的黑色汽车中，对开车的同伴淡淡地说：“走吧。”
　　黑色的汽车启动，朝着雷云相反的方向缓缓地驶去。
　　*
　　“噗哈！吓死了吓死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金色头发的少女狼狈的从废墟中钻出来，原本可爱俏皮的发型此刻全部散开，一块又一块的焦黑痕迹遍布全身，就连额前的刘海都少了一截。跟在他身后的面具男同样狼狈不堪，抱着自己的脑袋精神癫狂地大吼：“要分裂了要分裂了！！！！”
　　渡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撕下一块身上的衣服，然后动作轻巧地将分倍的脑袋包住，还心灵手巧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她捧着分倍的脑袋，哪怕他们刚刚从恐怖的雷劫中逃离，语气也丝毫不见恐惧，听上去反而充满了兴奋和快意：“好啦好啦！包上就不会分裂了吧~”
　　“小渡我……”恢复正常的分倍感动的留下眼泪。
　　远处传来一串嘈杂地脚步声，渡我赶紧拉着分倍躲了起来，露出半个脑袋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刚才那巨大的落雷可以说震惊了整个东京，警车、救护车、记者车呜嗷呜嗷地蜂蛹过来，将这片区域彻底包围。警方开始区域严密，将住宅楼中的人安置到别处，然后上百名警员和英雄忙忙叨叨地营救、统计伤员、抓捕罪犯——
　　毫无疑问的，死秽八斋会彻底完蛋了。
　　渡我和分倍乐呵呵地围观，反正现在人这么多他们也暂时逃不开，就嘻滋滋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看着一个接一个被搬上担架的人，两个人都忍不住乐出了声。
　　“黑道和英雄果然两败俱伤了哈哈哈！”
　　“看！那个是不是夜眼！！唔哦，肚子上好大一个尖刺呢！”
　　“嘿！！是治崎廻！！唔，这还是人类拥有的样子吗，太古怪了……太帅了！”
　　“是小茶子和小梅雨！原来她们也来了啊，唔咿，我都没有遇上……”
　　渡我低落地咕哝一声，眼巴巴地瞅着医生将晕倒的丽日、蛙吹和百万送上救护车。警方则扭送一个看上去就像个烂醉如泥地酒鬼大叔押上了警车。
　　渡我眨巴着眼睛，继续兴致勃勃地寻找，在哪里，在哪里……一定要再看一眼呀！
　　那令人灵魂深处都忍不住颤栗、忍不住想要臣服的雷，那桀骜不驯、让人目眩神迷的鹰——
　　渡我脸上的神情越发兴奋和癫狂，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狂热。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她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想要看看，那绝美的、强大的，那让人由衷地想要赞美歌颂，想要据为己有，想要尝尝她的鲜血，想要看看她支离破碎样子的——
　　怎么还不出来呢？
　　地下。
　　原本昏暗的房间此刻大亮，成片成片的阳光从洞开的头顶倾泻下来。有什么人趴在洞口喊着什么，然而绿谷听不清，耳朵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他现在整个人都呆呆傻傻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直到怀里的小东西挣扎了一下，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在他体内一瞬间荡开，接着听力恢复、视觉恢复、感知恢复——
　　整个人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绿谷猛的一个机灵。
　　“小雷鹰！！！”
　　绿谷抱着坏里蹭地一下坐起身，吓地坏里小小地“啊”了一声，绿谷连忙抱歉的抱住坏里，轻柔地道歉：“抱歉抱歉……吓到你了。你知道小雷鹰哪去了吗？就是那个白色头发、迷彩服、会用雷，看上去像个大哥哥的大姐姐。”
　　……大姐姐？
　　白发赤眼的小姑娘似乎是懵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指向一个方向。绿谷立刻顺着坏里指地方向看了过去，然而——什么都没有。
　　和治崎廻战斗的这片区域此刻已经大变样貌，一切多余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一眼看过去只有焦黑、焦黑、焦黑，空旷、空旷、空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绿谷内心咯噔一声，翠绿的双眸立刻泛起泪花，小雷鹰，小雷鹰，小雷鹰不会——
　　“小雷鹰唔啊啊啊啊——”
　　“干嘛？”
　　熟悉的不耐烦的腔调，熟悉的清冷的嗓音。绿谷猛的收住哭声，再次抬头就看见白发、迷彩服、看着像个大哥哥的大姐姐（？）雷鹰正扛着相泽消太从地底爬出来。
　　她满脸尘土、战斗服上到处都是缺损，然而一双暗紫色的双眼却异常明亮，正静静地看着绿谷。
　　绿谷“嗝”了一声，刚刚收住的眼泪再次泪崩。
　　“小雷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哪去了——这怎么回事——”
　　绿谷和坏里都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姑娘颠颠跑到雷鹰身边，扬着小脸看着她，绿谷也颠颠跑到雷鹰身边，同样扬着脸看着她，雷鹰一边揉了揉坏里的发顶，一边回答绿谷的话：“能怎么回事？治崎廻已经被抓了，百万和夜眼都被螺卷先送上去了。我刚才去挖这个家伙了。坏里想等你醒来。反正也没什么危险就让她等着了。”
　　“唉，那、这——”绿谷看了看被雷鹰称作“这个家伙”的相泽消太，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被八齐众的人算计了晕了。就剩咱们几个了，赶紧上去吧。”
　　雷鹰三言两语解释完情况，将相泽消太递给前来支援的警员，她则顺着放下的安全绳爬了上去，而绿谷则直接背着坏里跳了上来。
　　雷鹰爬出地底，与地底全然不同的明亮世界呈现在眼前，一名警察向她伸出手，亲切的说：“辛苦了！”
　　“……哦。”雷鹰愣愣的应了一声，握住那只手借助对方的力量踏上地面。对方又立刻对她说，“救护车已经就位了。快点上车吧！马上送你们去医院疗伤！”说完又开始忙碌起其他的事情。
　　并非是直接参与此次行动，完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