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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宠你宠到心肝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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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再活一回,不能死在沈一城手里。
沈一城先她一步将药盒拿在手里,“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告诉李莞吃药的方法都是不对的,你把药拿来我瞧瞧。”时夏对着他伸手。
原来如此
沈一城明白了时夏话中的意思。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他罢了。
沈一城将手中的药在时夏面前晃了一圈,“想看?”
时夏乖乖点头。
沈一城将药盒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拿得到你就看。”
时夏目瞪口呆。
这人有毛病吧?
发烧的是她,不是他吧?
沈一城多高,时夏心里又不是没数,先不说她还在发烧,即便她不发烧,只要沈一城不想给,她也休想拿得到。
时夏凶巴巴的瞪了他半天,沈一城毫无所动。
时夏想到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女孩子,撒撒娇应该有用,于是放软了嗓音,“沈一城,我还在发烧。”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在医院里了。”
时夏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要被气死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沈一城松了口,“求求我,我给你。”
“求你。”时夏现在说‘求你’这俩字说的可顺了。
沈一城认真的看着她,薄唇轻启,“求我我也不给你。”
时夏,“……”
沈一城,你大爷!
第17章
……
林韵办好了手续,三个人下了楼往医院门口走去。
在楼下,遇到几个护工推着一个离世的病人往太平间去,时夏的步子慢了下来,望向医院最角落里的那栋楼。
那里是太平间,曾经,她也去过那里。
就是在那栋楼里,平日里情绪寡淡的人痛哭流涕,他亲吻她时,流入她嘴角的泪水,又苦又涩。
时夏想到这些,不由捂住了胸口。
那里很痛,是为沈一城在痛。
时夏回到家里后,看到的是家里的一片狼藉,椅子倒了,杯子摔在地上碎了,她的卧室里更是像被洗劫了一样,床上乱糟糟,书本,试卷散落一地,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时夏,“家里遭贼了?”
沈一城,“这不是贼,是野猫。”
林韵放下东西,便开始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道,“昨天晚上你发烧,烧的特别严重,一城背你下楼”林韵忍不住笑了,直起身看她,“你别说,夏夏,你警惕度特别高,这点儿特别好”
时夏,“……”
时夏已经懂了。
家里的这一片狼藉,沈一城身上的指痕,都是她誓死不从,顽固反抗的结果。
时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象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盛况’,脸颊慢慢布上一抹红云。
“阿姨,我帮你收拾吧。”时夏挽起袖子。
林韵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还没退烧,先去床上睡一觉,我收拾一会儿,就给你做饭,你听听你嗓子都哑了,待会儿阿姨再给你炖个梨。”
时夏没有再客气,她现在还烧着,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精神已经用尽,此时有些迷糊,于是便进了房间打算睡一会儿。
真的躺在床上时,时夏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睡了,她该找个什么理由要林韵去医院检查身体呢?
*
时夏的烧晚上就已经退了下去,但又开始咳嗽,嗓子都哑了。
嗓子哑了比发烧还难受,时夏几乎不怎么生病,发烧更是很多年没有过的事情了。
人家都说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时夏平常没病没灾,最后攒了个大的………肾衰竭。
所以时夏很久没有试过感冒发烧的滋味了。
时夏靠在沙发上蔫蔫的跟莫茉通电话。
莫茉约她明天出去逛街,时夏想了想说看看明天身体怎么样,精神好就去,精神不好,就算了。
沈一城过来喊时夏吃饭,见她在打电话,拿了药倒了水放在她手边。
时夏挂了电话,顺手拿起药吃了下去。
这次时夏没有要看说明书。
因为在医院里,沈一城反问她,“李莞有男朋友,我为什么要记住她该怎么吃药?”
沈一城说那话时,语气中是轻松随意。
时夏却红了耳根。
时夏想到这些,忍不住摇头,她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女人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不经意的一句话撩的芳心乱动,真是丢人啊!
沈一城见她又叹气又摇头的,皱眉,“脑子烧坏了?”
时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抱枕扔过去,咬牙切齿,“沈一城,你…闭…嘴。”
好好的感动的氛围都被他给破坏了。
沈一城,你这辈子注孤生吧!
时夏气的晚上多吃了两碗饭。
林韵见时夏食欲这么好,担心她吃撑了。
沈一城说,“妈,没事儿,智商低的人,一般胃口都大,毕竟她的智商低到无法控制她的胃口。”
时夏,“……”
时夏发誓,要不是因为林韵在场,她一定同沈一城打一架,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
第二天,林韵超市里进货,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是沈一城陪时夏去医院里打针。
时夏先前因为肾病住院时,手上的针孔快要比身上的毛孔还要多了,实在是打针打怕了。
昨天是在昏迷之中,没什么意识。
现在那细细的针尖往她的皮肤里扎的时候,时夏抓住了沈一城的胳膊,一脸悲惨,“疼”
以前时,在医院里打针,就是再疼再害怕,时夏也从来都一声不吭。
因为不管她哭也好,闹也罢,也没有人会心疼她。
就像小孩子摔倒在地,没有妈妈在跟前,一般都不会哭,因为哭了也不会有人哄她。
时夏在医院里待得那些日子,从来没有人在医院里陪过她。
所有的检查,所有的治疗,所有的疼痛,都是她一个人而已。
那些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向来都与她无关。
曾经,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种有人在身边的感觉让她空落落的心像是有了可以搁置的地方。
原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渴望陪伴吧!
人的心里,都是有遗憾的,每每想起来,总是会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
如果有了类似的时间点,也会想着去弥补那些遗憾,让心里舒服一些吧。
时夏血管细,不好找,扎了一针,没找到血管。
时夏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沈一城。
一个已经成年的小姑娘,这么矫情。
身边陪了个这么好看的男生,一看就是小姑娘借此在撒娇。
小护士嫌弃的哼了一声。
小护士的针再一次要扎进时夏的手背时,被人拦住了。
小护士抬头。
沈一城面无表情,“一针能扎下去吗?”
小护士刚才还在暗戳戳的觉得这个男孩长得真好看,现在看他的样子,没好气,“她血管细,扎个三五针是正常事儿,谁也不能保证一针就能扎下去。”
小护士平常横惯了,谁也不看在眼里,更不要提面前这两个还在上学的孩子了。
沈一城,“那不用你了,换人,换个能一针扎进去的人过来。”
小护士气极反笑,“医院是你们家开的?你说换人就换人,要不你自己来?”小护士把针头往前一递,一脸的挑衅。
沈一城什么话也没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不等小护士说什么,扯着时夏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低头玩手机,一句话没有再说。
小护士翻了个白眼,话语中满是不屑,“来来,下一个,不打针的无关人员请不要留在这里。”
时夏托着腮看他,“咱回小区里那个诊所吧,都一样。”
沈一城头也不抬,“干嘛,觉得丢人了?”
周围许多人都在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时夏笑了一声,开玩笑,她也是被人称作夏姐的人好吧,比脸皮,没人能比得过她吧。
五分钟后,医院的院长急匆匆的过了来,“一城,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严重吗?”
沈一城收起手机,站起来,淡淡道,“我没生病,是她生病了。”
沈一城说着,拿起时夏的手往前一递,“血管细,麻烦杨叔叔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给她扎针。
”
院长看了一眼已经吓到脸色惨白的小护士,皱了皱眉,“你去把王护士长叫过来。”几十岁的人,这点事儿看不出来,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士很快过来,拿起时夏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仔细的在她的手腕上找血管。
时夏看着针头在她手背上晃来晃去,有点儿冒虚汗。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时夏转头,沈一城指指自己的脸,“帅吗?”
时夏,“……”
大哥,你是有多自恋?
手背上一疼,针管回血。
时夏忍不住低头,嘴角珉起一个弧度,有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第18章
……
打完针从医院里出来,时夏接到莫茉的电话,两人约了在商场见面。
时夏打算从医院门口直接打车去商场。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等车,沈一城偏头看她,“中午回家吃饭吗?”
时夏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肯定不能回去了。
“我和莫茉在外面吃吧。”
沈一城没说什么,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抿了抿唇。
犹豫片刻,沈一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的透明袋子递给她,声音里是不耐烦,“中午的药。”
时夏愣了一下,有些迟疑,“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药?”
沈一城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的含义特别复杂。
似不解,似同情,还有许多明晃晃的嘲讽。
沈一城,“时夏,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智商低吗?”
时夏,“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又扯到智商上去了?
沈一城,“你昨天跟莫茉打电话时,就没想到你今天中午可能不会回家吃饭吗?”
时夏,“……”
沈一城招手,出租车停了下来,沈一城打开车门,看向站在路边不动的人,皱眉,“发什么呆,上车啊!”
时夏拧着眉头走过去,弯腰坐进出租车里。
沈一城手臂撑在车顶,补了一句,“不用皱眉,智商这个东西是天生的,你就是再哀怨也得不到的。”
时夏忍无可忍,抬手打他,“走走走,走远点儿,看见你就烦。”
车边的人收回手后退一步,看着车子远去,才轻轻呼了一口气。
发热的耳朵,带着湿意的手心都在告诉他,刚才他紧张了。
时夏坐在出租车里,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路边的那个眉目舒朗的少年越来越远。
时夏忍不住张开双手捂住了脸。
*
时夏在商场门口见到了莫茉。
两人逛了商场,莫茉买了两身衣服。
时夏已经很多年没逛过街了,对逛街这件事儿既陌生也没什么欲望。
面包都吃不上了,哪还有闲工夫打扮。
但是跟着莫茉逛了两圈下来,又找到了女孩子对于衣服首饰的兴趣。
时夏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笑她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现在的她重活了一次,心也活了过来。
时夏看中了两件衣服,打算试穿。
莫茉一脸的嫌弃,“时夏,你审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土了,这衣服是二十七八岁的阿姨穿的好不好。”
时夏受到了来自心灵的直击,默默的把那衣服又放了回去。
女人看女人,真准!
两人逛完街,便去了肯德基,点了些汉堡薯条。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莫茉今天似乎不饿,吃的很慢,若有所思仿佛有什么心事儿一般。
分开时,莫茉终于忍不住,“时夏,我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嗯?”时夏笑了,“什么事儿说的这么郑重其事,还用‘请’字?”
莫茉脸有些红,犹犹豫豫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时夏,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沈一城吗?”
*
时夏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走到小区门口的饭馆那里,时夏步子停了一下,接着拐进了饭馆后的小巷子里。
她需要抽根烟缓缓。
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昏暗的光芒只照亮了小巷子的五分之一,时夏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吃了药,打了针,嗓子还是火辣辣的,咽口唾沫都扯着耳后根疼。
时夏抽了两根烟,烟雾缭绕间,时夏想到了沈一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
她在太平间外的走廊拐角处见到了莫茉。
那时候,她以为莫茉是去找她的。
现在想来真是天真,她从来没有对莫茉说过那天她在医院里。
只是那时候,沈一城刚刚亲了她,还对她说了‘再见’。
时夏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些事情自然没有心思去探究。
现在想来,为什么从那天起,莫茉便决绝的与她断了所有的联系。
原来一切的根源是在这里。
时夏将烟蒂踩灭时,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沈一城太他妈招人了。
出了小巷子,来到林韵的超市,时夏才知道两人在医院分开后,沈一城也没回家。
还给林韵打了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只有时夏与林韵一起吃饭,两人都没说话,屋里很安静。
时夏嘴里嚼着饭,脑子里却不停的转着。
终于,时夏打破了寂静,“阿姨,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是吗?”林韵抬头对着时夏身后墙上的镜子看了两眼,摸了摸脸,“可能最近太忙了,有些低血压吧。”
时夏咬着筷子,试探的问道,“要不然去医院查查吧,有些病可大可小,还是查查放心。”
听时夏这么关心她,林韵很开心,“不用去医院,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等过两天闲下来就好了。”
第一回合,时夏败北。
沈一城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时夏在超市里做卷子,还没回家。
沈一城早上穿了白衬衣出去的,回来时白衬衣成了灰色的。
也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时夏站起来,收拾书包,走到沈一城身边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离开超市回家了。
沈一城,“……”
药吃多了,怕不是脑子真吃坏了吧?
时夏在超市里等了半个晚上,就是为了见到沈一城当着他的面‘哼’一声发泄自己的不满。
莫茉说,“时夏,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沈一城吗?”
时夏说,“不好意思,莫茉,这封信我不能帮你送。”
莫茉,“为什么?”
时夏,“因为我也喜欢沈一城。”
那是她的少年啊!
一步也不能让的底线。
第19章
……
国庆假期已经过去两天; 本来与家教老师约好了国庆补课; 但是因为时夏生病了便耽搁了; 直到第三天才开始上课。
发了一次烧,时夏觉得那些离自己很久远的记忆似乎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恢复,高中学习的知识好像也随着这次生病都回了来。
那些早已忘记的各种公式; 需要背诵的课文也在她脑中变得清晰起来。
现在老师讲课; 她竟然能听明白十之八九了; 相较于前些日子几乎听不懂的状态不知好了多少倍。
时夏找出许多年不练的小提琴试着拉了一下,竟然好像昨天还练过一般,熟练的很。
时夏有些兴奋,拨弄了几下古筝,找出画本随手画了几笔; 果真; 手感竟然都在。
这算因病得福?
放假期间; 时家欢回来过一次,给时夏带了好些东西,但只住了一晚上就又走了。
虽然来去匆匆; 但时家欢说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来了。
这两天一直是沈一城陪时夏去打针; 打完针后,沈一城就不见了人影,然后一出去就是晚上才回来。
时夏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的学习当中; 而沈一城则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影; 玩的不亦乐乎。
时夏越想越嫉妒; 偷偷把沈一城空白的英语作业拿出来,替他做了一份卷子。
正当时夏奋笔疾书时,有人敲了敲桌面,时夏抬头,“你买什么?”
林韵去了沈一城的外公家,超市里帮忙的阿姨正在仓库里搬东西,时夏便帮忙在前面看门。
“沈一城在吗?”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笔挺,像在写字楼里办公的白领。
时夏,“他不在,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这就不太清楚了,你要是找他,可以打他电话问一下。”
男人环顾了一下超市,转身出了去,来到路边的一辆黑色奥迪车前弯身跟后座上的人说了几句话。
从时夏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从半露的车窗内看到是一个男人,却看不太清样子。
车一直没走,似乎是在等。
十月的天还很长,车子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直至天黑下来。
沈一城从出租车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
车的后门打开,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看起来很儒雅。
沈一城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他,没说话。
沈南平走过去,在沈一城面前停下。
他虽然不矮,但相较于一八六的沈一城,到底还是矮了些,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沈一城对视。
沈南平打量了一番沈一城,开口,“瘦了些。”
沈一城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事说事儿,别来虚的。”
沈南平似是习惯了沈一城的态度,“听说前两天,你去老杨的医院闹了一场。”
沈南平的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表明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闹一场?”沈一城冷笑一声,“这就要看大家对‘闹’是怎么定义的了,在你那里是闹,在我这里,要是闹起来,就不是现在这种结果了。”
沈南平皱了眉,“你这个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沈一城烦了,“你有事儿没?没事儿我走了。”
沈一城方迈步,沈南平又开口了,“你是不是早恋了?”带着小姑娘去医院闹一场,这不像是沈一城的风格,除非,那个小姑娘对他很重要。
沈一城的步子又停了下来,眸子微微眯起看着他,“你不会无聊到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
“作为爸爸我只是关心你,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不要分心。”
“这些话留着去关心你那个便宜儿子吧,不用拿来教训我。”
沈南平脸色有些难看,顿了一下,尽量平心静气,“一城,我只是来关心你,你不用这么大的敌意。”
沈一城淡淡的睨着他,反问,“我有敌意吗?”
沈南平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爸爸不是反对你做什么,只是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到你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比这里精彩的多”
“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多?”沈一城打断他,冷笑了一声,“这个不用我考上大学,我现在就知道,爸爸你就是一个特别好的榜样,外面的世界确实精彩。”
沈南平被沈一城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沈一城的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抬步就走。
沈南平还是不死心,在他身后又开口,“一城,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已经可以做到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内心还毫无波澜,我要是还没成年,你觉得你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对这个儿子,沈南平向来没办法,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总是被他几句话便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不怕我对那女孩子做出什么,听说她爸爸有些生意需要跟政府打交道。”
沈一城倏地停下步子,转头看向沈南平,眼睛里的冷意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向沈南平。
沈南平心里不由一凛,沈一城的这个眼神与当日他和林韵离婚时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沈南平,你可以试试。”沈一城语速缓慢,但语气却冷得像是冰渣子。
“要不然,你跟我去a市,我给你找了一家很好的私立高中,以你的成绩,到时候全国的学校任你挑选。”早恋不早恋的,沈南平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十七八岁的孩子,谈恋爱实属正常,要沈一城跟他回a市才是他来的真正意图。
沈一城微微垂眸,脸上面无表情,下一秒,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沈南平觉得哪里不对,“你给谁打电话?”
沈一城语气平平,“给爷爷打电话,告知他一声,我明天去派出所把姓改了。”
沈南平一把将沈一城手里的手机抢了过去,急声斥责,“你想气死你爷爷?”
沈一城抬了抬眼皮,“沈南平,别逼我,也别要挟我,对付你,我办法多的是。”
沈南平气结,沈一城从小就不受约束,可他偏偏是老爷子心里的宝,沈家就他这么一个命根子,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子都会想办法给他摘来。
因为跟林韵离婚,沈一城选择与林韵离开,老爷子小一年没跟他说话,最近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才开始有所缓和。
沈一城说的对,他要对付他,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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