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的约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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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马老英雄，早就听家父提过您当年的威名，原来是家父的老战友，失敬失敬，正好我父亲这几天从老家赶来看望孙子，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老爷子依旧面不改色，不作声。
郭父一看老爷子不吃他的马屁，有点尴尬的说：“你看，现在都是独生子女的，我们也不容易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老爷子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先不要去报警，改天……哦不，就今天下午我带上家父请您老人家去家里叙叙旧。”看老爷子又没说话，郭父自作多情的一拍手说：“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然后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上了车，嘴里却骂着老不死的。
回到家，马小宝的父亲跟老爷子商量儿子被打这事要不要私了，小宝的爸决定私了，对老爷子说：“要真是报了警，免不了打官司，毕竟家境不如人家，就算不输，那费用也让我们够呛的，最后律师渔翁得利。”
老爷子说道：“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中国还不早就成了小日本的地盘了。”
“爸，世道已经变了，权力和钱比鬼子还可怕。”
“你们这代人就是欺软怕硬，穿的比我们那个年代好，吃的比我们那个年代香，有事没事喊什么世道变了！我看是人心变了？权力再大，他能大过毛主席吗？”
老爷子最崇拜的就是毛主席。
“爸，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什么意思？”
“我……”
看着马父哑口无言，老爷子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儿子！老子不是不懂你说的那些道理，但也不能自甘示弱。”
马父连忙点头称是。
而此时楼下响起了汽车鸣笛声，父子俩朝窗外望去，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楼下。看到马家父子俩探出脑袋，奥迪车窗的玻璃缓缓摇下，郭父那颗脑袋伸了出来。车后座的门则是轻轻被推开，走出一位白发老头，一身65式老军装依旧合身得体。老人家向后抹了抹头发，戴上军帽，帽子上一颗耀眼的红星在太阳低下显得无比的灿烂。老人家看着儿子坐在车位上只伸出个脑袋，气的一把拧开车门像俘虏鬼子似的一把将儿子从车里拖了出来。
郭父整了整衣服，狼狈的领着父亲朝马家走去。




☆、52。郭老爷子

郭老英雄开门见山，寒暄都不打的对马老爷子说：“老兄弟，我小儿教子无方，让你宝贝孙子受苦了。”
马老英雄连忙摆摆手说：“你这宝贝孙子颇有你当年的风范啊！不过他把我孙子小宝当成小美国佬了。”
郭老英雄叹了口气说：“让你见笑了，小宝现在在那呢？”
“还在医院。”
郭老爷子一听马小宝还在医院，立刻转身对儿子说：“走，快带我去医院看看。”
郭老爷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只不过这优良的作风却没有传给他的儿子。
郭老爷子看儿子行动缓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气的大吼说：“赶紧的！”
“老兄弟放心，小孙子已经没什么事了，皮肉伤而已，不用急。”马老爷子解围说。
“那我也得去看看！”说完领着马家父子上了车，来到了医院。
小宝的父亲刚想推门进去，只见儿子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孩，俩人聊的正欢。
4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伸头看看。
郭峰父亲看了看女孩，心里想：这么清秀的姑娘居然看中了这鬼小子，难怪我们家峰峰出手这么狠。
马小宝的父亲则在想：难怪这小子最近成绩下降，原来谈恋爱了！但看了看女孩，不像一般的女孩不成体统或者娇里娇气，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好：行啊小子，眼光还不错，没给老子丢脸。
俩个老爷子则是乐呵呵的看着这对少男少女。
郭老爷子先开口笑着说：“看来这俩个小孙子就是为了这个丫头才闹起了矛盾！”
马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说：“没想到啊！咱们年轻的时候一起打美国佬，到了孙子这一代却互相打起来了。”
马父刚想去推门，郭老爷子就制止住了说：“别去打扰他们了，我改天再来看他。”
郭老英雄弯着腰朝里面看了看，转过身对马老英雄说：“这小子一副好骨骼，一点不亚于当年的你。”
马老英雄笑着说道：“你这是嘲笑老朽身材矮小了。”
“身材矮小怎么了，不照样赶鬼子打美国佬。”
“那也比不上你这身材高大的当年叱咤风云！”说完两位老人哈哈大笑，一路到了饭店都在聊当年的打仗的事。
饭桌上，两位老人只提陈年往事，不提孙子的事。惹得俩个儿子额头冒虚汗，郭峰的父亲先按耐不住了，厚着脸皮问：“马老英雄，你看这小孩的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次是父亲说的。
没想到父亲向着外人，郭父不乐意了：“爸，这……”
郭老爷子放下筷子，问：“这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对，很对！”
郭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妈的，你还不服气了是吧？”
一个服务员正在上菜，这一吼吓的她手上端着的汤掉在了桌子上，上等的千金鲤鱼汤顿时“鱼跃龙门”，浪花四溅，金黄色的汤水落在郭峰父亲上等的白衬衫上，就像白净的雪上被尿了一泡尿。郭峰父亲正愁有气没地撒，这下正好逮着机会，开口就骂：“妈的你能不能干了？不能干立刻给我滚蛋。”服务员吓的站在桌子边不知所措，只好一个劲的弯腰道歉说：“对不起，郭老板……”
郭老爷子看着小服务员受到委屈又不敢解释，开口说句公道话：“小姑娘，这不怪你，你不用害怕，你先出去忙。”服务员胆怯怯的关上门离开包房，郭老爷子瞪着儿子说：“郭老板，你儿子犯了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凶过，训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倒见你挺有本事的。”
郭峰父亲不敢顶嘴，只好借口去趟卫生间来脱身，但他出了包间却奔向了经理的办公室。
第二天，那位服务员就被解雇了。
马老爷子知道这郭老头子是在故意做戏演给自己看的，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这也是俩个人同在一个部队结果郭老头子比马老爷子混的好的原因，再说了哪有长辈不疼自己孙子。
于是马老爷子连忙解围说：“好了老伙计，今天好好叙叙旧，小孙子的事先搁一边！”
郭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后代不如前代人喽！”
最后当然没有让警察来处理。学校也调查清楚事情的缘由，郭家承担马小宝的全部医疗费跟保养费。郭峰由于他伯父的关系，虽然被开除了但没多久又去了另一所学校。
教导主任却训斥了程梦，责备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她没尽责任。几乎所有班主任在星期一的班会上都拿那件事来提醒自己班级的学生不要早恋。




☆、53。出院

马小宝接连几天都躺在医院，课也拉下不少。学校有规定，旷课30堂就被开除或者留级。一天8节课，马小宝在医院已经躺了3天，再躺一天就要留级了。这可急坏了马小宝，本来就跟程梦差了一级，要是再留一级，他就得过两年才有机会跟程梦在一起，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俩个人重新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别人，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刻出院，但是全身疼痛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下床，马小宝怀疑这是不是医生给自己注射了让肌肉进入瘫痪状态的药，让自己多住几天院从而赚取更多的住院费。
马小宝的脑子里产生一个幼稚的想法——要不从此就不上学了，明年程梦考上大学，我也跟着去，一边打工一边陪着她。
马小宝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接下来就是躺在床上想着怎么赚钱，第一想到的就是画画，但是他的水平还没达到能将作品变成金钱的程度，所以这个不行；又想去学徒，但是太麻烦而且赚钱也慢，所以也不行；去餐厅当服务员，这个应该可以，但是转念间又觉得那个没什么前途，所以更加不行。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也没想到什么赚钱的好主意。
马小宝将这个想法告诉金益，希望金益帮忙出出主意，没想到金益立刻指责他说：“你以为你是*躺在床上就能赚钱？”
“那你说怎么办？”
“留级就留级，怕什么怕？哥们，2年不算什么，如果只因为离开两年就分手了，那你们也算有缘无份，没什么好难过的。”
马小宝觉得是，所以打消了不上学的念头。
“程梦被主任批评了一顿，也被学生会开除了。”
“什么！”马小宝却怏怏不乐了，没有撕心裂肺，但也锥心泣血。
“那程梦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金益摇摇头说：“看不出来她难过。”
马小宝心想是不是闻朋来那混蛋安慰程梦了，恐慌的连忙说：“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
“闻朋来那混蛋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程梦，这小子前几天放言说要追求程梦。”
“不会吧，那小子应该不会的，他可是一直都在帮你。”
“帮我！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被打傻啦！你不记得那晚是闻朋来帮忙叫人的？后来你住了院，领导找那天在场的人谈话，那小子很积极的在帮你说话！”
“我只知道那晚他帮忙叫了你们，后来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针锋相对却又在帮我？”
“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她绝对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程梦，因为她跟一个叫蚂蚁的女孩关系挺不一般的。”
其实闻朋来帮助马小宝都是受那个外号叫蚂蚁的女孩所托，那个女生一直默默地关心着马小宝，后面再提。
又过了两天，马小宝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急不可待的出了院，一瘸一拐的来到学校。
爬楼时恰巧遇到闻朋来，这小子故意在楼梯上跑上跑下，用一个正常人的实际行动来气马小宝。
闻朋来就是个神经病，这是马小宝对他的总结。
“瞧你这可怜样，要不我背你上去？”
“不用了，我还能爬。”马小宝依旧像个蜗牛似的一步一步往上爬。
“那我可不管你了啊！待会摔倒了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我还怕你把我扔下去。”
“算你小子聪明，我还真这么想过。”
马小宝虽然不爽，但毕竟他是帮助过自己的人，在他要离开前说：“谢谢你啊！那天帮我叫人，之后又……”
闻朋来摆摆手，站在最上面的台阶说：“早知道那天还不如见死不救。”说完又诡异的消失了。
“你怎么出院了？”一见到程梦，她就责怪马小宝：“快回医院，你的伤还没好，不许乱跑，想我我会过去看你。”
她抱着一大堆的书，微微显得有点吃力，额头冒出了虚汗。
“这些书不会又是给我的吧？”马小宝一瘸一拐的要去帮忙，女生下意识的阻止，手一挥，书本、试卷哗啦一声全掉在了地上。
程梦一边收拾地上的书本一边说：“我正要给你去补课，不能让你落下功课，要不然你就要留级了，我不想让你——”话到嘴边，有点害羞，只好在心里默默念完：分开两年后再见面。
马小宝眼眶一热，不忍心告诉程梦自己已经留级了。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的伤还没好你要去哪？”
“麦田。”
“为什么啊？”
“去了你就知道。”




☆、54。麦田里的悄悄话

马小宝带着程梦来到那片麦田。一个月不见，油菜花的海洋已经落下了帷幕，却显得麦田更加的绿、更加的广阔，那是绿油油的海洋。春分吹来，麦浪从远处向俩人涌来。
一棵大柳树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10年前马小宝与安宁时常坐在这棵柳树下盼着各自早点儿长大，10年后那个女孩却换成了程梦，但同样都是美丽的女孩，同样在这棵柳树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幸福有时候其实很简单。
复杂的只是人的心。
程梦的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的童年也在这里度过。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逃学怕被老师抓到，所以跑这来了。”
“感觉好像大海。”
“你见过大海吗？”从小到大，马小宝还没见过大海，所以大海在他心中是个神秘的地方。
“见过，而且还是世界上最大的风浪聚集地。”
马小宝想了想说：“你去过好望角？”
“嗯，那地方可吓人了，风浪很大，据说有一种*‘杀人浪’，这种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后部则像缓缓的山坡，还不时加上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当这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时，海况就更加恶劣，而且这里还有一很强的沿岸流，当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如同开锅似的翻滚，航行到这里的船舶往往遭难，那是船舶的杀手。”
这些马小宝早就听地理老师说过，但亲眼所见总比从老师口中的听到要刺激的多，马小宝羡慕程梦，问：“那你见到了吗？”
“没有，那种浪一般都是冬季出现的，我是夏天去的，所以没看见。”
“哦——那你还去过那些地方？”
程梦想了想说：“巴黎、泰国、日本、还有韩国。”
马小宝听的一脸的向往，尤其是巴黎，卢浮宫可是马小宝一直梦想要去看的地方。
“我爸爸爱旅游，每年都会积攒一笔钱花在旅游上，所以我也跟着沾光了，说说你吧，你去过那？”
马小宝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从小到大他最远的足迹也只留在杭州那个地方。
“我可没去过那些地方，我把童年的时光都留在这里了。”马小宝指着这片麦田，又想起那个倒霉的安宁，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想到小时候的事了。”
“我猜你小时候一定很顽皮吧？”
马小宝咯咯一笑说：“嗯，没少让小伙伴倒霉，也没少让我父母操心，时常被老妈打，小时候有个小姑娘，总是跟着我屁股后面转，我每次闯祸，结果都是她倒霉。”
“想不到你小时候也那么坏。”
“什么叫也那么坏？”
“小时候我不爱学习还天天逃课跟着一个男生跑东跑西，那个男生跟你小时候一样坏，老是欺负我，他干了坏事结果也是我倒霉。”
马小宝有点惊讶——是彼此的童年太过于相似还是她就是安宁？
“安宁？”马小宝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女生朝四周看看，疑惑的问：“你叫谁呢？”
“你小时候是不是叫Annie，然后有个男生偏要叫成安宁？”
程梦果断的回答说：“我一直叫程梦。”
看来程梦不是安宁，但跟倒霉的安宁绝对有的一拼，只是不知道程梦跟那个男生有没有玩过过家家那种游戏，“哦……那你小时候一定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那个男生喽！”
“什么小时候，我现在也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啊？不会吧，那你还……”
“瞧你急的，我又没说是恋人关系的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哦……那他现在在那呢？”
“他早就跑到国外去了。”
马小宝又惊讶了，“不会就是上次那个家伙吧？你的初恋。”
“当然不是。”
“哦……”
“我跟那个发小好几年没见面了。”
“哦……”
“别哦了，说说那个被你欺负的小女生现在的情况。”
“10年前小区搬迁，他们家搬到外地，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估计现在也去了国外，小时候就听她说过她家人要送她去国外念书。”
“你后来就没找过她？”
马小宝摇了摇头说：“不好找。”
“是你不想去找吧？”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专门偷听我的心里话。”
“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是看你平时挺被动的，估计你小时候也是，那你现在想去找她吗？”
“我要是找到她，你就不怕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她？她小时候可是很可爱的。”
“去吧，人家小姑娘一定想死你了。”
“你真舍得？”
“嗯！”
“你怎么就不能让我……”
“就不让。”说完坏坏的笑着说：“我就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看你着急的样子，呵呵……”
一阵沉默之后，程梦仰着脸闭着眼睛，让春风尽情的抚摸自己的脸。伸开双臂，似乎有种要与麦田合为一体的感觉。
与程梦说了这么多的童年之事，马小宝的心里也舒畅了许多，忘记了身体的痛疼，看到程梦完美的与麦田结合，顿时心中来了灵感，说：“程梦，别动。”
程梦心领神会，很自然的继续保持那个姿势，马小宝迅速的拿出速写本，画着画着……
后来，马小宝就把那副速写加工成了油画，在程梦后来离开的那段时间，马小宝把这幅画挂在了天花板上，每天清晨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心爱的女生。
画完之后，男生想到前几天的事，关心的问：“你难过吗？”
“什么难过？”
“你被学生会开除了。”
“不难过，我也快高三了，正好让我全心投入到高考上，你也是，虽然还有两年才高考，但是现在就必须给我努力。”
男生心头一热，说：“程梦，我被留级了。”
其实女生也听陈香说了，她以为马小宝还不知道，不忍心告诉马小宝是想让他好好养伤，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
马小宝的眼角溢出了泪水，说：“2年是不是很长？”
“不许哭，给我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许哭，你是一个男人，志向高远点。”
“我的志向就是天天和你在一起。”
“但你必须先考上大学才行。”
“你在给我施压。”
“就是要给你点压力，人不可以安于现状，不许哭了啊，我讨厌哭的男生。”
男生擦干眼泪说：“程梦，有一句话我想了很久也很早就想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一直把我当弟弟？如果真是的话我也不会怪你，能认识你这样的女生做个朋友我也很知足了，恋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你给了一个你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男生，这代价我承受不起也觉得不值。”
“你想听真话？”
“一定要告诉我真话。”
“那好，你靠近点。”
马小宝一瘸一拐移动了几步贴近程梦，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与这么美丽的女孩靠的这么近了，所以他要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刻。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女生会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小宝，我如实的告诉你，你要给我记好，不许辜负我。一开始我是把你当弟弟，毕竟你比我小长的又幼稚，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有这么懂事的女孩会看上你这么个没有安全感的豆芽菜。可是看到你愤不顾身的挡在流氓的前面以及打抱不平的去跟那个‘海龟蛋’针锋相对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好勇敢，虽然你有时像个流氓甚至还有点无赖，可是你帮我出黑板报的时候，你为了寻找失踪的朋友而跑遍了大街小巷的时候，我又觉得你的心里好有正义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生，所以我不想失去你，虽然我总是对你凶但其实我也是希望你好，希望你能考上大学，让我们早一点在大学见面，毕竟我们上学的使命就是考上大学，不要因为我们恋爱了然后就没有其他追求了。”
此刻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马小宝呆呆的看着程梦，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传来阵阵青蛙的叫声，仿佛在提醒人们收割的季节要到了，也提醒了马小宝。他将头轻轻贴在女生的胸口倾听她的心跳，因为程梦说过人在撒谎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我没有骗你。”
女生的此刻的心跳很平静，她的确没有撒谎。
“我也想亲亲你。”
女生点头答应，“嗯，只准一下不许贪婪。”
一下怎么能平息男生此刻汹涌澎湃的心情，他直接吻上了女生的嘴，女生下意识的轻轻推了推男生，却碰到了男生的伤口，男生痛的皱起眉头说：“痛啊……”
“活该，都说了不许贪婪。”
“亲一下嘴也叫贪婪，好痛啊……”
看着男生依旧很痛的样子，她歇气的说：“真拿你没办法了。”说完主动吻在男生的唇上。
马小宝在心里叫了声“耶”。
恋人的吻是最好的止痛药且还没有副作用。
男生紧紧地拥抱着女生，传递彼此的温度跟心跳，女生不带任何修饰的长长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触动着。男生身高与女生有10厘米的差距，加上身体伤痛，所以踮起脚尖才能居高临下的吻着女生的脸。初吻的羞涩使得他们的舌尖像破茧而出的蚕，显得吃力而又羞涩甜蜜。
作者题外话：票啊～亲们～！～




☆、55。三年之后

下一个季节，一晃就是3年。
“喂！你小子醒醒，放学了。”
马小宝打着哈气，摸了摸嘴唇，仿佛3年前的初吻余温犹存。
3年里，马小宝的身边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老英雄爷爷和疼爱他的外婆相继过世；陈香老师两年前结了婚，现在已经做了妈妈；同人老师一年前突然消失，走的时候只给马小宝发了一条短信：小宝，永远都要知道你在画什么，但是永远都不要知道为什么画画，不要好奇我去了哪，我就在大自然中，所以大自然才是你真正的老师；一起进来的同学差不多都毕业了——金益留学去了加拿大，已经两年没有回国，但经常通过MSN与小宝保持联系；樊仁考上了北方一所体育大学，渐渐地与马小宝联系少了，但是他的妹妹樊荣却考上了这所高中，跟马小宝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没事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屁颠屁颠的跟在马小宝的后边；赵小萍中途怀孕，没毕业就退学了，没人知道是谁把他搞怀孕，也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干吗？一直了无音讯，渐渐地遗忘在大家的记忆中；程梦考去了北京，现在已经是某联合大学新闻系大二的一名学生，她走之前给马小宝下了死命令，如果马小宝考不上大学就别想见她，所以他们已经2年没有见面，但是一直用写信的方式保持联系，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异地恋。马小宝留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