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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艾斯与艾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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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少女的声音有点喑哑，她难过得喉咙灼热，如鲠在喉，眼角却依旧是干的。
早在很久之前，艾斯大吼着让她憋回眼泪后，她就没哭过了。
黑发少年犹豫着伸出手，抚摸着艾莎柔软的发顶。一下一下，十分温柔。
“……艾斯真狡猾啊，”浅金色长发的少女双手拽紧身下那宽大的裙摆，终于转过头，面对着艾斯的面容十分复杂，粉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太狡猾了。”
恼人的眼泪最终还是凝聚在她的眼眶中，沉默的艾斯抚摸她的动作就是无形的催化剂，直接穿透她装作坚强的内心。
——很难受。
——难受得快哭出来了。
——艾斯……真的很狡猾啊。
再怎么坚强，艾莎也只是个16岁的少女，她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在能依靠的人面前装作什么都发生。
危机四伏的世界总会有那么多的意外，艾莎紧紧的盯着艾斯那张带着些许雀斑的帅气脸庞，突然就想起对方是个人人喊打的海贼。
萨博就是在选择出海的时候，遇到的意外。天龙人的炮火让那温柔的孩子失去了以后，并且让那些在意他的人伤心难过。
“……你不会死的吧？”艾莎抓住他的衣服，倔强又任性的用命令的语气说出恳求般的话语，“你不要死……”
“嗯，我不会死的。”同样的一句话，艾斯曾对路飞说道，当时他别扭的对嚎啕大哭的路飞露出凶狠的表情。而现在这个长大懂事的艾斯，对艾莎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是被需要着的。
黑色卷发少年抚摸着艾莎的手往下移，揽上少女细细的腰肢，然后将她搂紧怀里，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低声说道。
》》》
生日当天收到如此不好的消息，艾莎接下来的心情也无法高兴起来。
狡猾的少年想诱哄着让难受到极点的艾莎落泪，到最后，倔强的王女还是把泪水憋了回去。
不可以哭。
憋回眼泪之后，王女拿出手帕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吸了吸鼻子。因为刚才难过得快哭出来，所以她现在的鼻头泛着浅浅的红色，看起来就像感冒了一样。
不过艾莎可不会在意这些，短时间能消退的症状并不是她该关注的东西，她应该在意的是艾斯有些长久的怀抱。
黑发少年的动作略带僵硬，拍着艾莎背部的手微硌人，宽大的手掌十分温暖，他身上还有着未散去的淡淡的红酒味。
大概是因为在宴会上喝了些红酒的原因，艾莎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她轻轻的推开艾斯的身体，双手触碰到他的胸膛位置。
……糟了，脸更热了。
艾斯身上的两件套制服其实足以掩盖他的躯体形状，但是艾莎这种年龄最是敏感的时候。她放下手时，觉得自己的手指热得都快灼烧起来了。
可偏偏艾斯一点自觉都没有，他爽快的放开手，并用力的揉乱艾莎的发型，笑容依旧灿烂无比。
“你还是这么倔强啊，”他有些感慨，“我还以为你变成那些贵族大小姐一样了呢。”例如感性什么的，爱哭什么的……艾斯对温柔的女性没辙，如果是艾莎之前那样有礼又矜持的模样，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概……会在艾莎哭出来之后逃跑吧？
哇啊，这么一想，他还真是个糟糕的混蛋呢。
“要说变化的话，还是艾斯你比较吓人吧？”以往十分听话的女孩现在变成一个口齿伶俐的少女，她挑起眉，恢复该有的状态，“居然笑得和路飞一样傻，一开始看还真是吓到我了。”
那个左眼下有一道伤疤的男孩就是经常挂着这样傻兮兮的笑容，十分灿烂。戴草帽的男孩子情绪比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要外露，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永远都是那种乐观的傻瓜模样。
艾莎总觉得艾斯是被路飞的傻气传染了，举手之间透露出些许路飞的味道。
“我和路飞才不一样呢，”艾斯皱皱鼻子，开始反驳，“他是个笨蛋。”
“所以你也变成一个笨蛋了，”艾莎环手抱胸，全力开吐槽，“居然穿成那样就跑进来，就不怕被当成可疑份子丢出去？”
如流氓一般，没有扣上白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也没戴着装饰用的领带，不伦不类的跑到这种王室贵族专办的宴会中，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份的贵族。
检查的护卫居然敢把他放进来……
王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卷长的睫毛微垂，掩盖住她那双泛着亮光的冰蓝色眼眸。
“嘛……这种东西就不要在意啦，”被艾莎几句话噎住的少年当即转移话题，他本来就不是过来和童年玩伴讨论智商问题的，自己知道自己机智就行了，“这种宴会没什么好玩的，我们逃出去吧？”
黑发雀斑少年身高比艾莎要高许多，王女后退几步，总算不用仰着头看着对方了，而且还能防范对方做出什么傻事。
毕竟艾斯已经露出不同寻常的坏笑了，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艾莎冷静自制的拒绝，十分果断没有任何犹豫之意，“我拒绝。”
本来就是她的生日宴会，半路逃出去的话像什么样。不管艾莎私底下用怎么样轻松的表情对待艾斯，也不代表她会丢下自己的责任只顾着自己开心。
可是有些时候，不是她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的。
体术强大的少年在经过许多年的训练，早就把身体偏柔弱的艾莎甩开十万八千里。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艾莎就发现自己被艾斯拦腰扛在肩上。
“……你想做什么，艾斯？”长公主在经过一时间的呆愣后，立即反应过来，她没有过度愤怒燃烧理智，问话时依旧保持冷静。
扛着一个妙龄少女，嘴角勾起坏笑的少年理直气壮的回答道：“这不是很明显么，把你拐出去啊。”
“……”艾莎无语了一阵，感受移动的感觉，听到艾斯打开窗户的声音，那副模样终于有了变化，“……你别乱来，艾斯！”
她慌张的动了动自己的腿，怎知艾斯反手将艾莎换了个位置，将她夹在胳肢窝下。
“我们走吧！”完全不听劝告的少年自顾自地开口，爽朗的笑声随着窗外的风飘在整个房间内，魔性得无法直视。他看着地下凹凸不平的危险之地，与石块相撞的海浪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艾斯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哇啊啊啊啊——”于此同时，艾莎那惊叫声终于惊动了门外的女仆。但是等到慌张的女仆打开房门往里看时，只能见到那随风摇摆的两扇窗门。
》》》
安伦戴尔的长公主被一个混进来的假贵族劫持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国王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着厉害的控制魔法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却不能弥补她身体上的缺陷。在体能上或许比普通人好一些，却无法和专门锻炼过的人相比的王女会遇到危险其实很正常。爱女心切的国王也严正以待，下令封锁码头，并且让大部分护卫兵搜寻公主的下落。
在搜寻过程中，护卫兵们找到了昏迷刚醒的被打劫的贵族。据这个高瘦的新晋贵族所说，犯人抢走了他的请帖和礼服，留下了自己具有个人特色的服装。
一件嫩黄色的衬衫，一条酒红色的五分裤，一顶样式奇怪的帽子。
很有海贼风格的服饰。
国王皱着眉，总觉得那顶帽子他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当城堡那边正鸡飞狗跳的烦恼着艾莎公主被“劫持”的事时，拐走艾莎的“犯人”将她带到自己的海贼船，吓到甲班上留守看船的厨师。
“……艾斯……”胆小的厨师扶了扶自己长长的帽子，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从哪里拐来的妹子？”
被夹着腰都快断了的少女脸色铁青，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厨师一眼，一直坚持不懈的用手肘顶着艾斯的手。
少年笑哈哈的将艾莎放了下来，准备郑重的介绍，一开口就被艾莎一拳打中了肚子。
这一拳几乎用尽了王女的所有力气，她一反常态，不顾陌生人在场，露出她暴力的一面。
“额……你是在放水吗？”艾斯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来十分无辜，“不用担心我的，你可以再大力一些，能解气就好。”
“……”这让艾莎无法回话，她动了动嘴角，“让我回去，城堡肯定闹翻天了。”最主要的是，艾斯会被通缉的，到时候就难办了。
“喂——好歹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说话的是另一个守船的成员船匠先生，他刚从船舱里出来，是个长得很有特色的人，一双眼睛瞪得像只老虎，“为什么我上个厕所回来就多了个女人？船长你到底从哪里拐回来的？”
两个船员都问出了相同的话语，分明得到了艾斯的“傻气”真传。
哪有人会这么问啊？！难道不是该唾弃艾斯随便把人拐到船上吗？！
船上明明只有四个人，气氛却十分怪异，艾斯的两名船员似乎很习惯他带人回来，只不过这次拐了个过分漂亮的妹子而已，他们也能接受得了。
——才怪呢。
“这是我的妹妹，”艾斯爽朗的笑着说道，丝毫不知这话带给他船员多大的冲击。
两个船员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骗人的吧，这样大大咧咧的船长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第28章 №27
岸上灯火通明，在那温暖的橙黄色亮光中传来人们欢快的笑声。有大胆的人在放声歌唱，烤肉的香味顺着微风慢悠悠的飘了过来。
“这、这是船长的妹妹？不是吧……”酒鬼船匠酒醒了大半，他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闷声不说话的浅金色长发少女，越看越眼熟，“她是……安伦戴尔的长公主吧？”
船匠狐疑的盯多了几眼，他在白天逛街时分明在街上看到了不少公主的画像，还真有人有胆在街上公然贩卖公主的肖像，而且出钱买的人也不少。
其中包括爱（lao）美（se）人（gui）黑桃黑贼团的船匠先生，那堆【重音】东西现在还放在他的房间里，被当作收藏品整齐的放在床头上。
这位刚满16岁的公主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典型的童话中的公主形象。漂亮的微卷浅金色长发，凛然高贵的冰蓝色眼眸，略尖的下巴微扬，高傲又不失优雅。
当时船匠就在想，拍照的人技术真好，那光线映着王女胧上一层神秘感，简直天光普照，完全可以被当成新的信仰一般。
当然，是爱（lao）美（se）人（gui）的信仰。
“是啊，”艾斯爽快的回答，依旧是笑容灿烂的表情，“她是艾莎。”
“该不会是船长你从城堡里拐出来的吧……？”船匠猛地后退了两步，旁边胆小不出声的厨师先生有木有用的做出相同的动作，“现在这时候安伦戴尔的长公主应该在城堡里吧？！”
“艾斯要不你把她带回去吧……”厨师先生小声建议道。
不靠谱的船长有一个就够了，剩下的船员最好就是能说出不同的话的人，只要敢于反对，那么这个海贼团才能走得更远。
——嗯，最终结局和没劝阻一样？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能让艾斯改变主意的人，他们还没遇到过呢。
“看来你的船员比你理智多了，”艾莎对两位船员露出矜持的微笑，在看向艾斯时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不想变成通缉犯的话就让我回去，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了再说。”
或者让她回去和国王说一声也好啊……一声不吭被人拐走，艾莎都能想象到此刻的城堡会是多么的混乱。
其实用电话虫联系也行，但是艾莎也没能说出口。艾斯是海贼，而艾莎是安伦戴尔的公主，发生这样的事，恐怕黑桃海贼团会被勒令离开安伦戴尔，匆忙的赶往下个岛。
任性的艾斯还真是给了她一个不小的难题啊……
“诶，这个可不行啊，”艾斯苦恼的挠挠脑袋，“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真的不能一起庆祝吗？”
他认真的说道，俯下身看着艾莎，那细碎的额发落在带着点点雀斑的脸颊上。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是无拘无束的海贼，自由的航行在大海上，和伙伴们一起冒险。
冒险旅途的风景是如此漂亮，艾斯想让艾莎也能看看。路飞那小子自己也会出海，但是艾莎不一样。
她有自己的责任，如果没有人帮她任性一回，那可怎么办？
所以艾斯决定要帮她做出她不敢做，也不会做的事。
“城堡外面的宴会，你一定没参加过吧？”艾斯只口不提将艾莎送回去的事，反而说起了外面的宴会，“我的伙伴们现在应该在那边，你不想见见其他有趣的人吗？”
神色冰冷的王女耳朵悄悄的动了动，卷长的睫毛遮住清亮的眼眸。
“……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艾莎妥协般的低声说道，“好吗？”
》》》
城堡内发生的事太过突然，表面镇静内里慌乱的国王生怕自己的女儿遭遇不测，他不顾自己会不会在之后丢脸丢出国界，认真的让护卫兵搜寻艾莎公主的下落。
然而在混乱发生了半个小时后，他身上的私人电话虫就响了起来。
这是……绑架，还是勒索？
脑洞大开的国王神情凝重的接听了电话，没想到居然是他那被人拐走的大女儿打的。
……等等这展开似乎不对啊？！那个女仆明明说的是公主被拐了啊！
「——就是这样，请原谅我这无礼的请求。」一向简单明了的长公主和自家父亲说话也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味道，她快速的将前因后果说明白，并且头一次将烂摊子全部交给国王陛下。
显然，被“拐走”的艾莎公主已然知道了城堡短时间内的混乱，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羞愧，电话虫很好的展示出对面那头的艾莎该有的表情。
“没事就好，”内心纠结扭曲得不像话的国王却在此刻露出看透一切的云淡风轻表情，他身边的王后默默的在暗处偷偷用手拧着他的腰，瞪着眼睛盯着他，“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他无法说出让艾莎回来的话语，这可是女儿难得的请求。
虽然这烂摊子……也太大了点。
同样是与国王站在一起的安娜也开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爸爸，让我去找艾莎吧！”没有艾莎的宴会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吃就是吃，跳舞也没人来邀请，完全是在当壁花。
这可不是安娜想要的夜晚啊。
“驳回，你不准出去。”国王难得的不答应安娜的请求，头疼的皱起眉头。宴会总需要一个公主在场，撑撑场子也好。
而且——
安娜要是也一起去的话，不就变成了日常的“陪安娜玩耍”么，那么，这次的任性也就没意义了。
国王如此想着，他看着手中那顶“犯人”的奇特帽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浅金色长发的少女挂掉了电话虫，没好气的转过身。
“这下你满意了吧？”她对身旁的黑发少年说道。
黑色卷发少年恢复了他平时该有的打扮，只是少了顶能耍帅的帽子，他总会不习惯的摸摸头发。
本来艾莎也该换一身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的，但是黑桃海贼团没有妹子，那艘船上自然也没有适合艾莎穿的衣服。
粗神经的少年让艾莎穿他那臭烘烘的衬衫五分裤，话一说出来，就被艾莎一拳打中了肚子。
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得人火气更足。
艾莎可做不出像他说的那样羞耻的事，而且艾斯的身高比她高多了，估计那衣服会直接掉下来，拉也拉不紧。
“我们去买衣服吧！”露出满意笑容的少年一手搭在艾莎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挠了挠脸，“你穿成这样很不方便呢。”而且还会让艾斯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对她做什么都是不被允许的。
艾斯想像小时候那样拉着艾莎的手，带她去看外头的杂耍，绕着篝火跳着节奏欢快的舞，或者站在高处放声歌唱，尝试那些美味的小吃，大口大口的喝酒。
他想让露出孤独表情的艾莎做这些放肆的事，就像那一年在柯尔博山做的那些事。
可惜现在的艾莎并不会什么事都听他的，反倒让他有种寂寞无比的失落感。
“你带了钱吗？”艾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艾斯无话可说，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带，果真发现自己一分钱都没带出来。
……又把钱袋忘在桌子上了。
“额，先、先赊账？”习惯性赊（ba）账（wang）不还的海贼团船长如此说道，艾莎无奈的叹气，掂量着手中的小钱袋，然后从里面掏出钱递给公共电话虫。
黄色的小虫子张嘴将钱币吞了下去。
“咦——这个钱袋好眼熟啊……”艾斯嘀咕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少女手中的有些破烂的小钱袋。
“嗯，因为这是你的，”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挑眉一笑，“你家厨师在你换衣服的时候说了你的坏毛病，然后他就把钱袋给我了。”
所以艾斯其实不是忘了拿钱袋，他的钱袋压根不在他身上。
掌握着金钱大权的艾莎隐隐之中变成了两人的领导，她对安伦戴尔城堡附近的地方还算熟悉，三两下带着艾斯拐到了常开的一家衣物店。
艾斯的两个船员并没有跟上来一起玩，他们在白天的时候玩累了，晚上时分便自觉的留守海贼船，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这种意外对逃命的海贼来说可不少见，即使是在开放了海域让海贼们进来的安伦戴尔，也不能放松警惕。
谁让近期的艾斯风头正盛，前来取他首级分分钟拿去换钱的海贼猎人多如牛毛，跟在身后不肯离去的牛皮藓海军也不少。
换了一身常服的少女总算没那么惹眼了，那头造型漂亮的头发被她解了开来，扎成一条高高的马尾，干脆利落，清爽十足。
衬衫，短裤，小凉鞋，马尾辫。
这就是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专注于和自己的童年玩伴一起狂欢的安伦戴尔·艾莎。
☆、第29章 №28
那日的烟火十分灿烂，各种颜色的花火落在安伦戴尔城堡周围的海水上。燃尽的灰霾落在艾莎那漂亮的头发上，就像多年以前落在她头上的那些嫩黄｜色花蕊。
“——别动。”黑发少年露出少有的认真表情，他在艾莎所不知道的地方，变得比她高一个头有余。
艾斯伸出手，仔细的捻走艾莎头上那明显的灰烬。
然后他伸出手将这些灰烬全数抹到艾莎的脸上。
起初艾莎还没能反应过来，以为艾斯在帮她擦拭脸上的灰，但是艾斯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出卖了他。意识到了什么的浅金色马尾辫少女用指肚轻轻擦了擦被艾斯碰过的脸颊，看到指尖那明显的黑色灰尘，睁大眼睛。
跟随而至的，是她那恼怒的神色和相对粗鲁的话语。
“艾斯——你这个混蛋！”
白皙的脸上黑了一大块的王女反手将那抹灰涂在艾斯的鼻子上，皮肤颜色比起艾莎来说要黑上不少的少年并不在意这种无伤大雅的打闹，任由艾莎往他脸上继续涂黑灰。
她现在的笑容和以前一样好看，如抹了蜜般诱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
两人的脸上都有着并不怎么明显的黑灰，夜晚的灯火似乎能驱赶夜晚的寒冷，带着暖暖的味道。
近距离看着对方那张带着丝丝黑色的脸颊，艾莎忍不住像艾斯一样笑了起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仿若明亮夜空中的星辰。
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艾斯偷偷的松了口气，宽大的手掌放在艾莎的头顶上，用力一压。
“哎，你不也一样嘛。”
两人半斤八两，毕竟也是有过一段混在一起的时间，艾莎内里隐藏的那部分性格，也有些许受到了艾斯的影响。
打闹了一番之后，艾莎显得轻松多了，她晃着属于艾斯的小钱袋，眼眸弯起，“去吃点东西？”
宴会上的确有很多好吃的，艾莎和安娜两人互相打掩护吃了不少甜点，但也只是甜点而已，这远没到正餐的程度，所以现在饿了也很正常。
尤其是脱下那件束腰束得紧的礼服后，感觉胃部都快灼烧起来了。
逛街【并不】的时候还带上礼服的话也太不方便了，艾莎直接在那间衣物店里寄存起来。她这张脸也算好用，并不会出现店主将东西独吞的情况。
一身轻的艾莎手中只有一个钱袋，她扯了扯艾斯衬衫的衣角，指了指今天早上和安娜去过的那家拉面店。
“去吃拉面怎么样？”
浅金色长发的少女如此问道，脸上的笑容模糊了年岁，渐渐的和小时候满脸污痕的女孩重叠在一起。
“那就去吧。”艾斯回答，他暂时忘记自己今早吃了20多碗霸王拉面，然后在傍晚时分被拉面店老板追了几条街的事情，同样露出干净的笑容。
——结果可想而知。
老板一看到今早吃霸王餐的那个混蛋，表情狰狞，额头、脖颈上的青筋猛地鼓起，咋看气得不轻。
他将摊档交给另一个伙计照看，大喝一声就往艾斯这边跑过来。
“你这个臭小子，快站住！”
粗神经的海贼这才想起今天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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