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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无情琏二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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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的天子之剑,又有什么用呢,我根本就没机会了,没机会了,所以我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废、被圈、被杀。”说道这里,司徒煦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出了血来,也不再发出一声,感觉着身体里那一拨蚀骨的瘙痒与剧痛再次传来,他已经没有精神去想别的事情了。
贾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司徒煦把这一波毒瘾发作引起的症状忍下去,此时司徒煦的浑身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都湿透了。
贾琏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被褥,没法用了。
“若是你能忍着,这一次,我先帮你压制住。”
司徒煦用力地勾了勾嘴角,虚弱道:“多谢,我就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你最可靠。”
“那就忍着吧。”贾琏说完话,起身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留下司徒煦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一个毒瘾发作还要拼命隐忍的人,在一个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环境里,那种彷徨无措是没人可以想象的,再加上那越来越强烈的蚀骨之感,让司徒煦整个人差点失控到大叫出来。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他不能叫,蒋存才到底是谁的人他还不清楚,他的侍卫里有没有叛徒他也不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太子吸食阿芙蓉,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好在他并没有等多久,贾琏就推门而入。
“我身上并没有银针,所以刚才出去弄了一套回来,”贾琏重新坐回床边,把手里拿个布卷慢慢打开,一个个发着寒光的银针整齐的放置在布卷上:“我可以先用银针刺血的方法帮你压住毒瘾的发作,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帮你解毒,”说着,贾琏抽一根三寸长的银针,看着司徒煦:“但是,会有点疼。”
“我不怕,”司徒煦喘着粗气,看着贾琏手里的银针,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你尽管下针。”
话音刚落,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就被贾琏全部扎进了司徒煦的身子里。
“啊……呜……”司徒煦疼得整个身子差点跳起来,被贾琏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布塞在了嘴里。
“安静点。”贾琏皱眉,拿出了第二根银针。
司徒煦身体哆嗦地看着那第二根银针,死死地扣住被褥,点了点头。
“呜……”
第二根比第一根还要痛,这个时候,司徒煦反而觉得毒瘾发作时那种蚀骨的瘙痒和难受不算什么了,这一根根银针全部插进身体的剧痛,更是让他受尽了折磨。
贾琏行针很稳很慢,每一次下针都像是练剑一样严肃而认真,到了后来,司徒煦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剧痛,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弹跳起来的时候,贾琏抬手点住他的穴道,冷冷道:“别动。”
等一个多时辰过去,天际已经有些慢慢泛白以后,贾琏才慢条斯理地把司徒煦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了出来。
司徒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惨白到像是死尸一般:“终于完了,简直就是酷刑一般。”
“这只是最轻松的一次,”贾琏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过夜的凉茶,刚好可以让他舒服一点:“以后每一次的压制都会比前一次更痛,我劝你还是早点弄清楚这边的事情,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毒戒了再说。”
司徒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贾琏的说法,侧头看着贾琏坐在桌边喝茶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我想喝杯水。”
“现在还不能喝,”贾琏却不理会司徒煦的请求:“施针后一个时辰,不能进食进水。”
司徒煦闻言,也不强求,用力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开口道:“你知道,这阿芙蓉是谁给孤的吗?”
贾琏皱眉,用完了就又变成孤了,果然是太子殿下。
司徒煦刚好瞟到了贾琏的表情,这一次,他倒是懂了,他立马会意地继续开口:“是我的好叔叔,忠顺亲王司徒沐。”
贾琏的手顿了顿,继续喝茶。
“我子嗣艰难,如今已过而立膝下却只有两个庶女,这对于身为太子的我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没有一个皇上会子嗣稀少的,要是再这样下去,那我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司徒煦自嘲地一笑,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拼命的找女人,拼命的寻找各种偏方,就是为了有一个子嗣:“刚开始还很期待嫡子,可是到了最后,只要是个儿子,就算是个庶子也可以,也许是那个时候实在是太急了,什么女人都往床上拉,才弄得大家都说我好女色喜淫意。”
贾琏垂着眉,看着茶杯里沉底的茶叶:“心性不够镇静,只会让对手趁虚而入。”
“是啊,所以我被父皇狠狠地骂了一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父皇开始把目光放在了我其他的兄弟身上,所以,我更急了,”司徒煦咬牙:“这个时候,我的好叔叔,忠顺亲王司徒沐出现了,他一直和我的关系都很好,又是个喜欢圈养戏子不理朝政的人,所以我也放下心来,他说他有药可以治我的病,我就信了,我还特意找相熟的太医看过,说着药中都是些温补之物,并无不妥,我才服用,却没想到,没想到。”
贾琏抬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在敌人有破绽的时候出手,这是一个剑客该有的素质,不过,你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剑客。”
司徒煦哑然,随即便轻笑出声:“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到你的剑道上,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事实也却是如此,是我先失了分寸,才会让敌人找到了破绽而攻之。”
“你的药呢,这次出行,你不会没有带够药。”
“带够了,都放在来顺身边,可是来顺现在被那些人杀死了,药也失踪了,所以,”司徒煦苦笑一声:“这是要毁了我啊。”
贾琏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徒煦:“别的我不多说,但是我却知道,自古皇家无情,忠顺王作为你的叔叔,陷害你,你的那些兄弟也没安好心,那么,你的父亲,在这些事情里,又起了什么作用呢。”
“你,”司徒煦瞪大了眼睛:“大胆,贾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贾琏看着司徒煦像是在指责他,却不断闪烁的目光,开口:“只有你够强大,才不会怕任何人,一个人,剑术低微不要紧,因为持久练习总会进步,但是,要是心也软弱了,就算有再厉害的剑法,也成不了高手,”说完,贾琏转身拿起桌上的乌鞘宝剑,淡淡地留下一句:“我去练剑。”便开门走了出去。
司徒煦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好半晌才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在床上,他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带着无尽的悲伤与自嘲,慢慢的,这笑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的肺都给笑出来一样,猛地,他的笑容突然一收,整个人都变得阴冷了起来。
他的父皇想要除掉他,他怎么会不明白,要不然,明明是自己的心腹太医,为什么会诊断不出那药是阿芙蓉,试问这世上,还有谁可以让一个太医轻易的背叛太子,那个人,就只能是当今圣上啊。
父皇老了,可是自己还年轻,看着越来越有能力的自己,渐渐老去的父皇又怎么会甘心,权利真是个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让父皇本来对自己的一腔慈爱之心,变成了忌惮与戒备,让他即使不对自己主动出手,也可以冷眼旁观看着别人暗害自己。
不对,司徒煦的眉头皱了起来,也许,父皇已经对自己出手了,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司徒煦不自觉地把视线放到那紧闭的房门上,贾琏当初与其说是被宗族放弃,不如说是主动放弃了宗族,遗弃亲父,不孝子吗?
司徒煦微微勾着嘴角,也许,他真的是最像自己父皇的儿子,同样的无情,同样的喜欢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司徒煦慢慢地闭上眼睛,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想一想,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这一次,他的对手不只有那些兄弟和朝臣,还有,他的好父皇。
贾琏练剑素来是从辰时练到巳时,动作也一直都简单粗暴。
但是贾琏武功高强,剑术堪称是大庆朝第一人,所以在他这段时间练剑的时候,总有太子的侍卫会过来偷看,想要从他的剑法中学个几招。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这一模一样的招数,要怎么学出高深的剑法啊。
这是众侍卫在偷看贾琏练剑后,最直接的看法。
贾琏收了剑,不在意那些偷偷摸摸的视线,想自己的屋子走去,路上遇见了,已经早早恭候在驿馆的现任荆州知州蒋存才。
“贾庄主,”蒋存才看到贾琏过来,立马拱手上前:“练完剑了。”
贾琏站住脚步看着他,看得蒋存才有些尴尬:“下官素来听说贾庄主剑法高超,曾大败车食国高手,乃我大庆之栋梁啊。”
“我被皇上金口玉言忤逆不孝子。”贾琏冷冷地开口。
蒋存才的笑脸僵了一下,这让他怎么接,皇上都说是不孝子了,百善孝为先,这人不孝了,就什么都免谈,蒋存才的眼珠转了一下,随即转移了话题:“太子殿下昨日在驿馆休息地可好。”
“这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太子,”贾琏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抬脚从蒋存才身边走过:“蒋大人还是去外堂等着吧,太子醒了自然会召见你的。”
蒋存才咬牙切齿地看着贾琏走远,身边的亲信上前,小心地询问:“大人,你看这洪堤一事?”
“怕什么?”蒋存才踹了那亲信一脚,低声道:“这件事明面上可是由郑清和全权负责的,郑清和可是太子的人,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太子识人不明,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亲信抬起大拇指,一脸献媚:“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贾琏抬脚走进屋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司徒煦时,脚步顿了顿,司徒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你回来了,”司徒煦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停在门边的贾琏,疑惑:“怎么了?”
“蒋存才来了。”
“那个人,”司徒煦冷笑,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侧着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笑道:“你还是第一个看见我这个样子,还不来扶我起身的人。”
“你能动。”
言下之意,等我不能动了,你再扶?
司徒煦笑了笑,也不错:“能让贾庄主许诺扶我一把,也是难得。”
贾琏看了司徒煦一眼,把剑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抬手倒了一杯茶,手顿了顿,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司徒煦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下,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叹道:“好茶。”
“这是昨夜的过夜茶。”
“那也是好茶,”司徒煦的笑看着贾琏:“贾庄主亲手给我倒的茶,自然是好茶。”
贾琏微微皱眉,看向司徒煦:“你……”
“我是不是变得很不一样,”司徒煦理了理自己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我也觉得,脱胎换骨,从此以后,孤就是这大庆朝的太子殿下。”
“你本来就就是。”
“对,孤本来就是,但是,不会是一辈子,”司徒煦看着贾琏,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我也不逼你,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司徒煦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放在桌上退了过去:“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贾琏看着那枚玉佩,花纹精致,玉质上乘:“我不需要什么朋友。”
“但我需要,你是父皇亲口说的不孝子,所以你不可能入朝为官,那你我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你痴迷剑术,对别的都不屑一顾,所以你也不会背叛我。这样,就够了,我只需要一个,可以给我倒一杯茶,可以在我错的时候指出来的朋友而已。”司徒煦定定地看着贾琏的表情,眼中充满了认真。
贾琏抬眼看了司徒煦一眼,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乌鞘宝剑上,道似无情却有情吗?
贾琏微微勾了勾嘴角,解下剑柄上的剑穗,递了过去:“朋友。”
“好,朋友。”
第30章
蒋存才在外堂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太子殿下用完膳了,才过来见他。
其实,并不是等司徒煦用完膳,而是前一晚大强度的施针让司徒煦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要再缓一缓,才能不让这个蒋存才发现异样。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蒋存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官礼。
司徒煦从容地坐在上座,也不让他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蒋存才,整个外堂的气氛瞬间就诡异了起来。
蒋存才皱眉,他心里拿不准太子到底要做些什么,太子一南下,就到他管辖的荆州查验水利,要让他觉得太子不是在找他茬,也是奇怪。
“太子。”蒋存才微微抬头瞄了瞄上面,试探性地开口。
“大胆,”站在司徒煦身旁的一个年轻侍卫立马训斥道:“太子殿下没让你起身,你怎敢抬头看太子天颜。”
蒋存才立马磕头请罪。
司徒煦看了看那个年轻侍卫,又看了看蒋存才的表现,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孤这才南下,主要是视察各地灾后水利修建的状况。”
“是,下官明白。”
“那孤问你,这荆州地界内的堤坝可修建完毕了。”
蒋存才再行一礼,态度恭敬条例分明地开口:“禀太子殿下,这荆州地界的堤坝修建已经完成。这堤坝修建一事本来由上任荆州知州郑清和负责,等微臣来了以后,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郑清和大人把事情移交给微臣,微臣已经监督完成了剩下的全部内容。”
司徒煦点点头,这蒋存才是在把堤坝一事全权推在郑清和身上,而郑清和,是自己的人:“那孤问你,郑清和是什么时候和你交接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荆州的,朝廷的调令是什么时候颁布的。”
蒋存才皱了皱眉,不明白司徒煦为何问这个问题,但是也是如实相告:“荆州水患是在去年的七月末八月初,朝廷于九月运来灾款,由前荆州知州郑清和大人负责,微臣的调令是在去年十二月下达,臣于今年二月到此交接成为新的荆州知州。”
“那堤坝完全完工,是在什么时候?”司徒煦继续追问。
“今年五月,赶着雨季之前及时完工,”蒋存才把事情说完,又顿了顿,这才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是,是那堤坝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司徒煦微微一笑,称赞道:“你做的非常好,孤一定会在父皇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不过你要记得随时监督着,今年恰好没有发生洪灾,要是等以后有了,孤也希望这堤坝一样的牢固。”
蒋存才听了,忙磕头道谢。
司徒煦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意更浓。
人见好了?
司徒煦回来的时候,贾琏已经一个人坐在院中,一边享受这午后的阳光,一边慢慢地擦拭他的宝剑。
司徒煦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贾琏认真地擦拭宝剑的样子,笑笑:“你还真是,喜欢这把剑啊。”
“却是不错,天山玄铁铸造的,很适合我。”
“那也是孤送给你的。”
“不对,”贾琏摇摇头:“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答谢我的谢礼。”
司徒煦被贾琏哽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真敢说,好,既然你喜欢,以后有这种好东西,我都送给你。”
贾琏的眼睛闪了闪,把宝剑插回剑鞘里,这才看向司徒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司徒煦冷笑一声:“幸好今年荆州没有发生洪灾,等到孤回京,立马在父皇面前替他美言,一定要把这荆州修堤一事,按在他的身上,这功劳,他抢了,那么以后出了事情,也要他担着,”想到这里,司徒煦脸上的冷意更甚:“想要拉孤下水,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贾琏皱着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倒是开了口:“你不要忘了,这堤坝不好,就算是今年勉强过去了,明年呢?后年呢?荆州毕竟是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要是真的发生的洪灾,那受苦的,也只会是这些百姓。”
“我知道,”司徒煦点点头,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会在明年发生水患之前,把这件事办妥的。你曾经说过天子之剑,孤也明白了,所谓天子之剑,心系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朝中的勾心头角,只要孤在百姓中的威望够高,没有犯下大错,父皇想废了孤,也要看祖宗同不同意,至于这子嗣,”司徒煦的眼神闪了一下:“孤会再想办法。”
“只要你的毒瘾戒了,子嗣也不是没有办法。”贾琏开口。
司徒煦闻言,眼中立马闪过光芒,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贾琏:“贾琏,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琏点点头:“你子嗣艰难,可能不只是你的问题,我还会再查证看看,应该会有七成把握。”
“七成,七成,”司徒煦欣慰地点点头:“七成也行,七成就足够了,”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贾琏面前:“贾琏,多谢。”
司徒煦等人在荆州待了没有两日,就出发去了豫州,同样是直接到堤坝的地方去实地考察,也没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开,接着一路南下,沿着河流走向沿途查看水利,可是奇怪的是,在他们离开荆州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死士的追杀。
司徒煦曾经还欣慰地拍着贾琏的肩膀,说那些死尸之所以再上门,是因为对方已经知道了贾琏的厉害,害怕了。
贾琏也只是点点头默认,对于这种事情,他素来也无所谓。
倒是最近,因为服侍司徒煦的太监来顺死了,司徒煦提拔了一个侍卫上来充作内侍,就是那次呵斥蒋存才的年轻侍卫柯立秋,听司徒煦说,这柯立秋是侍卫队长柳之重推荐的。
柳之重是负责司徒煦的侍卫队长,他推荐上来的人,司徒煦自然会优先考虑。
贾琏抬眼看了看那个最近被提上来的侍卫,柯立秋,最近总是会看他练剑,而且他也有好几次看到那人在按照自己的方法练剑,可是,心里想的东西太多,不诚于剑,所以剑术并没有长进多少。
一个,心思太多,心不诚的人。
“你就相信那个柯立秋?”贾琏曾问过司徒煦这个问题。
当时司徒煦的笑容有些微妙,他当时微微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邪笑:“是不是我的人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次对付我的人已经知道了我吸食阿芙蓉的事情,所以我们也不用太过遮掩,只要你把我把这毒瘾戒了,那人在父皇面前就没有证据,说不定还会被我反咬一口。”
这,就是皇家人该有的心计。
“这是第五次了。”贾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司徒煦倒了一杯,侧头看着司徒煦扶着床沿慢慢地爬起来:“你要是再不找一个可靠的地方,我害怕你撑不过下次。”
司徒煦惨笑着摇摇头:“撑不过也要撑啊,不然我的下场就惨了。”他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不过,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谁?”
“扬州,林如海。”
林如海,贾琏冷笑一下,那个自以为对女儿好却把女儿王火坑里退的林如海。
司徒煦当然也看到了贾琏的冷笑,解释道:“这林如海担任巡盐御史多年,颇为精通为官之道,想来他也明白自己再在那个位置上干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还不赶快抓着这救命稻草脱身。”
“前提是,他把你当做救命稻草。”对于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把女儿送到贾家的人,贾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林如海自从派人去贾府接林黛玉,心里就非常忐忑,送唯一的女儿去贾府实数不耐之举,但是让女儿被贾家那些人作践,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为今之计,就只有他尽快想办法从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脱身才行。
所以当司徒煦表示,要在他的府里住一段时间,而且谢绝见客并且不许任何人打扰之后,林如海欣然同意了,也许,这就是他脱身的最后机会。
林如海把司徒煦和贾琏单独安排了一个僻静的院子,不让人打扰,一应用品都让林忠拿到小院门口,再由贾琏亲自拿进去,没有人知道贾琏和司徒煦在屋里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知道了京城码头上发生的事情,林忠对贾琏的看法很好,以至于他对贾琏的态度也非常恭敬。
他把托盘上的东西递给贾琏,问道:“贾庄主,还有什么是要小的准备的吗?”
贾琏摇摇头:“不用了,我可以应付,你可以走了。”说着,就要关上院门。
林忠看了,连忙开口:“小的在这里先谢过当日贾庄主对我家小姐的恩情了。”
贾琏一手扶着门,看着林忠一脸感激的样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用道谢,只是看不惯某些人而已,后来我也没有再帮过你家小姐。”
“小的明白,”林忠点点头:“小的知道,事后贾庄主所遇到的事情,林忠不怪贾庄主,在那种是,能伸出手来帮一把的,林忠就很感激了。”
“那好,你以后只要干好你的分内事就可以了。”贾琏关上门,走进了屋子。
屋里,司徒煦一脸惨白,双眼都有些迷离,他的嘴微微张着,喘着粗气,还有些口水从嘴角留了下来。
他此时,正被一条粗麻绳牢牢地绑在红木太师椅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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