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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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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半(上午八点)骡车抵达吕府,这是一个微妙的时间:避开了饭点,如果座师想留饭,自会以考他功课做借口,拖到午间;辰时末又略偏早,可避开访客,接下来座师若有要紧客人,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了。
不曾想有人比他更早,恭立吕毅中座前煮茶斟茶如小厮。
一个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黑脸师兄张明同,另一位三十五六,国字脸三溜须,斯文中透着忠厚。吕毅中介绍说是某只的师兄陈安峰,刚从平安州回京述职,将赴吏部任职。
宝玉恭恭敬敬施礼,至今为止,陈某是他见到的第二位师兄,但师兄们的大名履历倒是早知道,不由纳闷:陈师兄在平安州当知州还没到期吧?怎么回京述职了?还将去吏部,莫非官场又出事了?新近没听闻哪个京员坏了事嘛。
圣上调官,不必官场谁谁落马,该皇热爱不时抽风。也不能怪他,他不抽风,无法把僵硬的吏制撕开缺口。再则抽着抽着大家习惯了,他略退一步,众臣便感恩戴德。到他为充实国库对一干奸臣敲骨吸髓时,相信众臣的承受力够高了,不会闹撞柱进谏。
陈大人自己对圣心还没琢磨出个名堂,自不会指点把心思显到脸上的小师弟,笑眯眯询问假石头的字:文士间交往都是用字。
吕座师咳嗽一声,考起宝玉的功课。话说像宝玉这种早早拜终身座师的,“字”应是他收弟子时帮起,代表他认下这位弟子。但当时宝玉不光年纪小,还偏科厉害,礼仪都够呛,没法带出去见人,故此打算调~教几年再说。现今小弟子要说亲,字不能再拖了。
考校一阵,吕毅中手捻胡须,面带欣然道:“看来这阵很用了功,有些长进。为师替你取字‘桂圆’如何?你生而风雅,名与字合当大俗方妥。人盼春华秋实,你少小进岁,但望秋之年如桂芬芳,得圆满。”
宝玉自是拜谢师尊赐字,心中苦逼,毛个“桂圆”,当劳资吃货、不,被吃的货!
吕毅中为小弟子取此字确有调侃之意:“宝玉”,岂不就是圆圆的?小人儿又香又甜,合该叫“桂圆”。但个中亦大有深意,谁让小弟子“生而异像带着通灵宝玉”?糟心的争宠之物碎了也遗痕。偏小弟子十二进学,天资确实不凡。不如巧加自污,俗之又俗的字与名,配着如珠似玉的外貌,再加其父从入仕便在工部当差,很可能因跌一跤就此致仕,那就是一生都在工部当差,“工”向与工匠之技相连,小弟子给人的感觉会是“巧人”。恰好小弟子术数上佳,将来走仕途往工靠,与江山社稷不挨边,可将某种影响降至最低。
吕毅中看小弟子明显没悟,也不点拨,只言:“听闻你年年送族中学子赴考,在家学上甚是用心,此乃我辈之应为。惟令尊受伤卧榻,明年不若请族中长辈代劳。”
假石头嘴半张满脸震惊:由科考突然想到红楼判词中的“兰桂齐芳”,兰为贾兰无疑;桂,好些红楼学者猜是神瑛侍者之子,搁这里,没准是自己!自己和贾兰年纪相近,同期金榜题名大有可能,高鹗续文中也写叔侄一块高中。
惊喜过头,他竟忘了回座师的话。张师兄大感丢脸,重重咳嗽。
假石头醒过神,啪嗵跪倒:“多谢师尊提点!”
这反应未免大了些,张明同满头黑线。吕毅中只当小弟子悟明某事,晃头道:“明白了便好。桂圆,你一天大似一天的,很该学着喜怒不形于色。回罢,好生服侍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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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老爷闻嫡子之字十分纠结,奈何吕毅中是大儒一枚,他不得不拿“大俗即大雅”作自我安慰,反过来教导了嫡子一通。
宝玉别提多爱“桂圆”、呃,是爱“兰桂齐芳”,顺势引伸出诸多让政老爷耳朵舒服的微言大义,结果令贾兰等也晕呼呼认为“桂圆”是世上再妙不过的字,竟发愁自己将来难有与之媲美的字。
闲言不述,冬至前夕琏二归来,去时浩浩荡荡,归府阵式也不小,但女眷只有巧姐儿、仆妇李贵媳妇(紫绡)和平儿。她们坐马车,外头看不见,男的统统着素服。
琏二来的快,快走到宁荣街,贾母等才接报,一时唬得抖衣而颤:莫非凤姐没了?怎么没先报个信?
邢王两夫人正带着姑娘们打理家务,赶不急往贾母院跑。贵体厌厌的赦老爷也坐着软轿前来,现今他多走几步路都喘气,原著中这个时候林妹妹还没这般糟呢。谁让王夫人和假石头不曾商量一下,母子俩各自下药,效果不就来的快。
赦老爷现今已是卧榻之身,过来前不免要收拾一二,到的时候,琏二已经跪在贾母面前哭诉,说蒋哥儿一场风寒夭亡,业已埋入老家祖坟;凤姐伤心子亡,又因其母年老病重,留在金陵侍母。
赦老爷差点厥过去,当初他就不乐意儿媳一家去金陵,王家又没死绝,用得着贾家送王仁之棂归乡?发封信叫王家族人来京即可。退一步,有琏二去就行了。只因顾忌王子腾圣恩太盛,他未能坚持,没想到带累自家嫡承孙送命!
贾母也伤心不已,哀哀哭泣,一时众人哭声震天。姗姗来迟的贾兰凑到贾母身边,再三劝老太太节哀。
你问宝玉为何没来?政老爷卧伤在榻,他怎么能为一个隔房晚辈弃父不顾?二房有主母和承嗣丁到场,份量够足,任谁也挑不出不是……好吧,他倍而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才不要凑这种热闹!
却说赦老爷被众人哭的脑仁疼,大喝一声,挥拐杖打琏二,喝令儿子即刻接回儿媳:赶紧再生一个!岂有此理,王仁虽死了,有其妻服侍王家老虔婆,有族人帮扶,哪有贾府媳妇留在金陵侍母的话?
他现今的力气连打痛琏二都办不到,琏二故意让脑袋挨了一下,就势“晕倒”。这下想养多久养多久,接毛个媳妇。
众人乱成一团,这边将琏二抬下去,那头匆匆请太医。
贾母打眼一瞧就知琏二装死,心中恼火却不得不劝说赦老爷,哭诉都是自己的错,当初就不该许凤丫头归宁,便是许了也不该让蒋哥儿一块去,几岁小儿何等易折……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请长子看在她老糊涂的份上,饶过她的大金孙。
贾母难得这般示弱,赦老爷略感安慰,就势偃旗息鼓。话说他也就是惊痛了一小会,诚如老太太所言,小儿易拆,他夭拆的儿女多着,贾琏才二十来岁,又不是不能生了,紧要的是把凤丫头接回家生嫡孙。
贾母心同此想,劝赦老爷稍安勿躁,说琏二夫妻显是因蒋哥儿之亡闹翻了,且容她细加劝说,令琏二识轻重,乖乖去金陵赔罪、将凤丫头接回云云。
赦老爷已身疲神困,想训子也训不动,惟有托给老太太。
劝人得问明情形,先时贾母将巧姐儿留在自己院里,这会就近唤了蒋哥儿的奶母李贵媳妇问话。
紫绡所知不多,禀告登程第二天,琏二奶奶便发作服侍巧姐儿的丫环婆子们,连两个跟着的奶娘都被发落去临近的庄子上,打发她和平儿服侍巧姐儿。路上二爷二奶奶吵过几架,又发落了一些下人,另外买了一些。到金陵王家后,巧姐儿单住一个院子,二奶奶说办丧事乱糟糟,吩咐她们别出门。除了发丧那天,主仆三人守着院子不出。忽一日,二爷说蒋哥儿没了,又言收到家信,大老爷病倒,要回京。二奶奶身子不好,便留在金陵。
贾母气结,凤姐入魇般着紧蒋哥儿她看在眼里,时时都要在跟前!照她想来,王仁治丧凤姐必忙乱,还非要带着蒋哥儿,迎来送往的,小人儿能不被冲撞?也是琏二无用,制不住媳妇,急眼了就知道乱发牛劲,终至失了个哥儿。
家信是她安排的,她知道琏二拿凤姐无奈,早在他们起程时便安排人带着信赴金陵,看着时间送去,以求琏二夫妻年前回府,免得过年祭祖时不好看。
贾母自认对琏二夫妻间的事已清楚,但还是唤了平儿和几个长随问话。
平儿说的和紫绡大同小异,长随知道的略多点:琏二凤姐自登程三天两头斗嘴,还动过手,二爷老喝闷酒,说和二奶奶没法过。到蒋哥儿一场风寒没了,二爷翻脸,独自带着下仆往祖坟葬子。至于二奶奶是不是真病了,他们是入不了内院,不大清楚。王家老太太就是真的病了,他们刚到,便听王家下仆说王老太太接报独子身亡便病倒,大夫说来日无多。仁大奶奶也病倒,王家乱糟糟的。琏二奶奶不肯即刻回京,也在情理中。
同一时间,闻贾琏被“打晕”的宝玉,拨冗前去探琏二哥。
琏二在自家外书房养伤,门外守着打手明兴们,门里服侍的是内宠隆儿们,别提多自在潇洒。这会琏二不用装了,正挥毫泼墨大书“瑚琏院”,替住处改名。
宝玉无语,“贾瑚”是被赦老爷打死的长房嫡长子,一直是荣府禁忌,琏二是找打呢还是找打?他懒得多话,转而问起琏二有没有去金陵老宅。
原著对贾家的金陵老宅一笔带过,同人文好些浓墨重彩,穿越者必跑去整顿,狠狠收拾欺男霸女的恶仆、教训招灾惹祸的族人,再施恩一番,以示除了后患。
假石头惟一赴金陵的那回事太多,没赴老宅,之后问琏二,得知荣宁二府由两国公的嫡庶子繁衍的正经族亲全部在京城,故此仅八家(按小家算则是二十多家)。金陵的十二家是攀附上来的,是不是贾演贾源的同村族人,连他们两兄弟的父母也不清楚,战乱数十载,哪能弄清?反正两位国公爷认下他们了,请他们帮看祖墓祖宅,赏他们一碗安稳饭。论身份,他们不及两府派去的下仆,谁会巴结他们?他们想借势也借不到。
至于像同人文写的在金陵办族学,琏二认为万万使不得,说山长水远看不见管不着,那些人一旦有起色,反倒添乱子。
这会假石头问起金陵老宅,乃无话找话说,他懒得假悻悻请琏二节京——蒋哥儿铁定变成了“王家大哥儿”,而那不知从哪块买的可怜小儿多半做了替死鬼,他残存的小良心不想明确知晓这号阴~私事。
琏二心知肚明,压根没搭腔,微带得色地告诉他把小黄牛薛蝌抓来京城了,说那对兄妹家财不多,主要是薛蝌那点子年纪,有财也守不住。此子识时务,抛了大半家财,保住兄妹俩性命。他一番游说,薛蝌当机立断跟他跑。
宝玉甚喜,说改日见个面,随之谈起商线上的事:琏二跑去金陵解决家务事,他肯定要过问赚钱大业,好在有贾芸金荣花自芳等打理,薛蟠也能担些事了,不用他亲力亲为。
这一说时间长了些,忽有厮来报:“老太太正往这边来。”
琏二立刻倒榻上挺尸,宝玉坐榻边使劲揉眼睛。
琏二哧笑,复吭哧:“那个,我是要纳二房的,已相中一人,二太太那边……”
宝玉打断:“放心,我给她递话,不会给你添乱。”
琏二点头:“你也放心,有王仁、巧姐儿,你表姐不敢在金陵妄为。”
宝玉默默,他早估到王仁没死,琏二哪会灭了人证?巧姐儿可怜,他总以为琏二带回巧姐儿是不舍亲骨肉,原来只是人质。或许兼而有之吧,琏二也叫没法子,又没与凤姐和离,凤姐妄为,罪名仍记在他这个夫君头上。唉,有这么位神仙妻,太悲催了。
思极此,他问了句:“你那二房可靠么?哪家的?或许小弟能帮你掌掌眼。”
琏二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大太太庶兄的女儿。”
宝玉吃惊不小:不会是邢岫妍吧?高鹗续文中这位是薛蝌之妻!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爷被大老爷打晕了……
☆、第105章、斩乱麻:邢岫妍与宝钗
邢夫人娘家对贾家生死存亡无影响,宝玉不大关心。琏二不同,那是他后妈的娘家,时不时被烦到:邢夫人有一胞弟,即红楼原著中人称“傻大舅”的邢德全,此子被庶姐姨娘们一挑,三天两头找邢夫人要钱,口口声声“家私都被你带到婆家,我要的是邢家钱”。
傻大舅热衷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从邢夫人手里讨到银子便乱花,常与宁荣二府不肖子弟鬼混,曾当琏二的面对贾珍说:“老贤甥,你不知我邢家底里。我向我姐要钱,也非要的是你贾府的,我邢家家私够我花了。无奈竟不得到手,有冤无处诉。”
琏二皮厚不以为耻,乐得看继母笑话。后因需监视父亲,存了拢络继母的心思,为讨好邢夫人,便帮邢德全找事做。因为除了傻大舅,邢家其他人不大敢烦邢夫人。
琏二熟悉的花天酒地处太多了,托人拉邢德全去那些地头巡巡场子陪陪酒客,好歹弄些银子花用,别老找邢夫人“讨债”。傻大舅是傻大胆,喝多几杯哪里有事往哪冲,某次酒客打闹,他醉醺醺提棍冲上花楼,推拽之下跌落楼,伤重不治。
琏二心生愧疚,出钱帮治丧,又悄悄出了份嫁妆,将与邢德全关系极好、因贫滞留成老姑娘的邢家庶三姐嫁了。
办红白喜事家无男丁不方便,邢家除嫡子邢德全,还有一位庶子,是邢夫人的庶兄,老早被排挤出京,在江南苦叽叽谋生。接讯后邢老兄忙带着阖家进京,指望邢夫人与他家治房舍,接济一二。邢夫人不可能掏腰包,琏二代劳了,由此和邢岫妍照上面。
他原对邢岫妍没想头,他喜欢的是“美加贱”,而邢岫烟容颜端雅,且因家道贫困没银子打扮,一看就是钗荆裙布的寒门女子。到蒋哥儿变成“野~种”,琏二对风情万种的美女倒了胃口,并将纳良妾当正事办。邢岫妍成为好人选:长相周正、肯定能生,其母生了三子一女。至于邢夫人无子,他清楚不是继母的原故。
如此这般,送凤姐归宁前他涎脸直接问过邢岫妍之父。白的银子人的眼,邢岫妍家靠琏二过活,琏二又是五品同知,以后是荣府当家、三品将军,邢父哪有不肯的。
琏二顾忌宝玉会帮着亲表姐,直到这会觉得差不多成定局,才知会宝玉:需要宝二弟鼎力相助,以免王夫人横生枝节。
宝玉只担心琏二又弄一个凤姐式的祸家精,或原著中麻烦多多尤二姐,相形之下邢岫妍妥当多了。至于邢岫妍从妻变成妾,关他什么事?再说商人~妻有那么好当?恐怕给邢岫妍自己挑,她情愿当贵人妾。
头回穿时他见过邢岫妍,觉得此女不像红楼原著写的那样是“温厚可疼”之辈。邢岫妍曾与妙玉为邻,妙玉教会她识字写诗,而她果然如原著所写的,话里话外贬损妙玉,可见是浅薄兼不懂感恩的。古代别说女子,男的识字都不易,这种恩等同再造之恩。
当然啦,以妙玉的孤拐脾气,可以肯定邢岫妍受过许多窝囊气。若她果然温厚,就不会斤斤计较。若她有点城府,便是对妙玉不满也不会人前说嘴。话说回来,浅薄女没本事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她又不像尤二姐一女二嫁,琏二纳此良妾应无后患。
转过一天,假石头趁政老爷午歇,去寻王夫人说话。隆冬日短,王夫人怕晚间失了觉,午间不打盹。
王夫人正与探春分说年尾诸事。小姑娘清减许多,环童鞋“祸害父兄”,受伤最重的其实是她。宝玉待她再好,终究有嫡庶之别,私心里她总巴望胞弟出息。而将父亲撞伤失官的庶子,还会有什么前程?更令她伤心的是,她每去探病倒的姨娘和胞弟,不是被泼骂,就是被讨要东西。她不过是跟在嫡母的后头学管家,P权没有,哪能满足他们?更更令她难过的是,因姨娘胞弟之故,父亲也不爱看到她。她不过十二岁,心思重的恨不能也病一病。到底不敢,她得借年尾大忙时打起精神表现一番,才能为自己挽回一二。
宝玉心中生疼,却无悔,他认为坑害环童鞋是帮探春,那贾环不光长歪,还心黑手狠,只有探春对胞弟绝望绝情,以后才不会被拖累惨。看看邢夫人,人家就敢毫不讲情面地把骨肉至亲赶出门,自过自的日子。
却说王夫人招呼爱子落座,问起老爷伤势。话说政老爷之伤只需静养,因脸上留下了浅疤,不喜看到妻妾,王夫人也只能偶尔去打个绕,想知道夫君的身体状况,只能问儿孙或问太医。太医无需天天来,假石头便担起告密重任。
宝玉细说一番,把话转到也在养伤的琏二身上,透露琏二哥想纳良妾。
王夫人菩萨脸立露狠色:“琏儿行事越发不成样了!”——通房收再多无防,抬丫环出身的贱妾当姨娘亦无防,纳良妾却是不给王家面子。良妾子在无嫡子的情形下可继承家业,再有正室亡,良妾抬为正室虽不大好听,却不算背纲常。
宝玉唯唯,替她换了杯热茶,叹息:“我就说不能怪凤表姐。仁表哥没了,大舅母又是来日无多,凤表姐留在金陵伺疾就算不妥,也其情可悯。”
凤姐的做法在这个时代是失妇德,王夫人沉吟不语眉打结。
探春满心想避开,奈何王夫人不发话,只好起身给茶炉加炭。
宝玉不避着探春说事,是觉得她该知晓一些阴~私事了。当下起身替王夫人捶背,一边道:“若大舅母有个万一,凤表姐便回府也要守孝。琏二哥那性子……我们这种人家,婢生庶长子不会有,就怕琏二哥学仁表哥……”
王夫人心咯噔一下,那“王家大哥儿”明显是外室子。
妾,无论是良妾还是婢妾,要过明路必得跪见主母、给主母敬茶。当然男人在外为官经商时收下妾又两说,却也是迟早要拜见主母的。而王仁闲人一个,能有什么特殊情形?况且“王家大哥儿”据说三四岁了,其生母怀他时王仁一家在京城,她怎么没进王家门?王仁之妻又不是能辖制男人的,此妇只能是入不了门的戏子婊~子之流,那会王仁一家住在王子腾府上,多少有些顾忌。
宝玉又言:“听琏二哥的意思,要请老太太做主,想来老太太会有计较。”
王夫人满心不得劲,哼了声:“她自是巴不得子孙妾侍满堂!大房的事,咱们本也隔着一层,不好多言。且管好自家事,你三弟犯了大错,我恨不得他跪死在祠堂,只他病着,年纪又小,你当兄长的很该开解教导他,常去探探。”——多好的打名声机会!放过琏二也是为二房名声,毕竟还没分家,琏二养出外室子,阖府丢脸。
宝玉闷闷应是,心里对王夫人的宅斗水平给了个差评:装过头了,天下哪来这么大肚量的主母?探春又不是傻子。
另一头,贾母不介意孙子纳良妾,却要琏二先将凤姐接回,按规矩办。
琏二打滚撒赖,说凤姐一回来,他的良妾没可能进门。就算勉强进了门,不定怎么个死法,良妾子绝无可能生下,而他绝不会再跟那胭脂虎生子。
贾母不以为然,世家大族,真想让小妾平安生子,法子多着。她老太婆还没死,凤姐再刚强也是孙媳妇,能翻天?只是自家儿没出息,一味畏惧王子腾,若凤姐横下心不应,贾赦或许真会压下此事,于是转而要琏二纳妾后即往金陵迎妻。
贾琏装了下样便应承,心的话到时凤姐“不肯回”,不关我事。
鉴于琏二畏父如虎、邢夫人畏夫如虎,贾母亲自找长子。
姜是老的辣,贾母没多话,只一脸沉郁地告之凤丫头月子没坐好,后又撑强没细养,再想怀孕很难,并拿出一张医案为证。
赦老爷气得不行,生不出孙子的儿媳妇要来干嘛?无奈凤姐休不得,惟有同意儿子纳良妾,让琏二自己去向王子腾赔罪。
贾母冷笑:“有你这样为人父的?当初你父亲怎么待你的?罢了,儿孙都是债,老婆子舍了这张老脸自去告之他夫人。”
贾母真会去寻王子腾夫人吗?发梦!又不是停妻再娶,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纳个妾还去知会姻亲,哪有这种规矩?还要不要脸皮子?
于是新年拜客时,邢夫人领了侄女见贾母。和原著中邢姑娘的寒酸登场大不同,此女脚蹬麀皮小绣靴,头插金步摇,身披粉红猩猩毡,内着水红装缎狐肷短袄,下为同色纹锦添花洋线裙,衬着粉面桃腮,硬是端庄女扮出了妩媚样,有了宠妾的味儿。
所以别说邢夫人没见识,这身行头,银子是琏二出的,装扮是她的功劳。她清楚琏二夫妇情份几何,下足功夫打扮侄女,心想待侄女生下大房的承嗣丁,自己无子女又如何?荣府终落邢家女的子息之手。
贾母看邢夫人勉力作小心谨慎状,眼角却掩不住得色,心里平添恼意,认为琏儿看上邢家女,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大儿媳没廉耻暗做勾联。不过是个妾,这般上赶着,且看有没有福气生下男丁。
于是贾母觑着眼明知故问:“谁家的孩子?好可怜见的。”
邢夫人忙弯弯腰:“愚媳的侄女妍姐儿,来给老祖宗磕头。”
邢岫妍便跪地展拜,一丝不错行了大礼。
贾母也不叫起,戴了眼镜,命鸳鸯琥珀:“把妍姐儿拉过来,我瞧瞧肉皮儿。”
众人皆笑,邢夫人心生难堪,暗咬牙抢着自己将邢岫妍推上前。
贾母上下打量一番,命鸳鸯:“拿她手出来我瞧瞧。”
一边的琥珀赶着凑趣,笑吟吟揭起邢岫妍的裙子,让贾母看其脚。
邢夫人禁不住涨红脸。贾母尤嫌不足,瞧完摘下眼镜,笑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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