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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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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三春还在贾母后院,按原著不久的将来会移居到图中所示抱厦中。
  “出后院”成功,下一部分是“出损招”

☆、第十章、终出后院呆霸王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过后损招迭出
  假石头终于达成自订的第一个小目标,图谋再进一步:明天就背起书包上学堂,免得被后院滚滚红尘闷死。
  王夫人不同意,说又是迁居又是摆酒闹了整天,明儿哪来的精神头听先生讲课?再则天尚寒,得带上脚炉手炉银炭、大毛衣服等,还有书笔砚该给老爷过个眼。最后,长随小厮要好生敲打一番。
  假石头却不过,答许后天再去家塾。说到读书,大户人家的子弟莫不是延请业师在家独教一只宝贝疙瘩,神瑛侍者自也是如此,但这位下凡仙本事超大,来一个气走一个。贾政恼了,干脆让他去贾家私塾读。这是去年的事,神瑛牌宝玉统共没上几天学,闹出是非一堆,一路折腾到入冬,贾母看天寒让他天天在家玩,这方安生。
  神瑛侍者爱贾母,假石头怕煞贾母。所幸在应对贾母方面王夫人非常给力,次日请过安后她便揪了儿子去为上学“做准备”,免了他在内纬挣扎。
  王夫人心情郁郁,一想到贾敏的女儿她就难受!这绝不是心胸狭窄,而是危机感压头。虽说她不大懂官场事,可自家二哥明摆着老了,王家又后续无人,自己以后想在后宅有话事权,一定要在二哥致仕前把宝玉的媳妇定下来,要找个跟自己一条心的儿媳。那凤丫头虽说是内侄女,终究是大房的,老太太去了一分家,各过各的,她帮不上自己。
  母子俩到了抱厦,王夫人指着丫环婆子干这干那,一边似不经意地笑对宝玉道:“今上崇诗尚礼,要为公主郡主选入学陪侍呢。你金陵的薛家表姐宝钗,过阵就会来京里备选。宝钗读书识字,生得珠圆玉润,你薛姨父在时最是喜爱她……”
  假石头两眼发直,心的话后妈哎,我知道那只害死老子的呆霸王就要窜来荣府,敢不敢少说两句?容我押后处理……MD爷要奋起,爷要迎难而上捏死他!
  他斜了眼忙忙碌碌的丫环婆子,轻扯王夫人的衣袖,示意她往里屋说话。
  王夫人向来光明磊落,最见不得藏头露尾的勾~当,只是妹妹家的事确有些不好听,便皱着眉头抬尊脚随儿子进了房。
  宝玉压低声:“薛表姐真是来待选的?我怎么听说是避祸,薛表哥当街打死人。”
  王夫人心咯噔一下,旋即火起:她前几天才知道这事,是二哥家来人告诉她的,当时身边只有探春和几个心腹丫环。自己的丫环嘴紧,一准是探春说的!竟敢把这等污糟事告诉宝玉,亏自己待她那么好!
  却听宝玉又道:“太太,表哥的事闹得很大吧?史家好几房在老家呢。”
  王夫人一愣,旋即双眉倒竖:“看薛家笑话?!薛家难看,他们又能落到什么好?你表哥不过是跟人争个丫头,两家下人打起来了,失手伤了个泼皮……”
  宝玉心的话那“泼皮”也有点小身份好不好,“薄命女偏逢薄命郎”乃红楼打头凶杀案,后面引出多少事。
  此事曲折如传奇:某日红楼一霸薛蟠偶见《金陵十二钗副册》中的第一美甄英莲,见色起意抛下银子。英莲原是乡坤甄士隐的女儿,幼时被拐子拐了。拐子将英莲养到十二三岁,自是能捞多少捞多少。在薛蟠出钱前,拐子已经收了小乡绅冯渊的钱。冯渊也是一只纨绔,父母早亡且无兄弟,没人管他,性喜龙~阳,某日见到英莲惊为天人,誓言改邪归正不再交契弟,也不再要别的女人了。付了银子后,为示郑重说好三日后前来迎英莲,当他得知英莲的“爹”又把“女儿”卖给别的男人,忙带着家仆来论理。他的仆人哪是薛家打手的对手,呆霸王喝令豪仆将冯渊暴打一顿,携美扬长而去,冯渊伤重不治。
  王夫人滔滔不休,一个劲为薛外甥开脱。宝玉频频点头,瞄着空档插话:“太太说的是,薛表哥才十二岁,除非他天生神力,否则哪能打死十八~九岁的男人?肯定是奴才下的狠手。这事得跟老爷和二舅说说,传的很难听呢,说是冯渊、英莲早就订了亲,再过三天就成亲,表哥将冯渊当街打了个稀烂,生拖死拽拖走英莲,如今英莲生死不明。”
  抢良民媳妇和抢丫头是两码事,王夫人呆怔当场,转而又想:英莲便是良家女又如何?她已在薛家,拿张卖身契按下指印就是奴。只是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把宝钗娶进门恐怕会起周折,老太太准会借题发挥。
  宝玉又道:“听说看到的人很多,金陵城无人不知,英莲长什么模样、眉心一点胎里带来的胭脂痣,说的活灵活现。但愿英莲没事,不然两条人命。说起来冯渊家没人了、英莲只有一个老爹,能翻出多大的风浪?这事怎么会传这样凶?说表哥本是金陵一霸,终日斗鸡走马,打人杀人对他来说只是儿戏。这种名声,薛表姐还能入宫待选?”说到这儿满脸悲悯:“姨父去了,姨妈只有表哥这一子,表姐一个女儿家……未知薛家旁枝……”
  王夫人“啪”地一拍桌:“一点子小事,我说怎么你二舅忒地派人来说!定是薛家旁枝为争‘皇商’衔头搞鬼!当咱们王家没人了!”言罢起身往外走。
  宝玉赶紧扯住她,懊恼自己弄巧成拙,他本是想把任劳任怨的小黄牛、薛蟠的亲亲堂弟薛蝌弄来京都,替他消受呆霸王。但他知道薛蝌其人太奇怪了,薛家老早分了家,恐怕连王夫人都不知薛蝌的存在。于是换词:“太太莫着急,咱们想清了再说。姨妈来了京城,定会来咱们府上做客,别人只需半阴不阳损几句,姨妈多郁气。哎,薛家是皇商,在京里应有屋吧?不如到时我们去探姨妈,等事淡下去再请他们来做客。”——淡个鸟,呆霸王一定会再接再厉在京都创造轰动,只求祸害不到老子。
  王夫人神色暗淡:“有房也不成,皇商也是商,你薛家姨父在时赴京领内府差,都是住在你二舅家,这回……我去一下凤丫头那儿。”
  宝玉没再拦,心的话看来拒呆霸王于门外还得靠贾老二!那王凤熙看似聪明,其实是个傻大胆,天下没她不敢干的事。看人家王子腾,多会趋吉避凶,“这回”绝不会让二妹进娘家门。原著中薛家三口走到京都边上时,王大人脚底抹油做“九省统制”巡边去了。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是自己活动了一个差事跑路的。虽说这号权贵不会拿区区乡绅的小命当个事,但薛大呆太威,到了京都准会生命不息造孽不止,王子腾哪来许多功夫替外甥擦P股?
  贾政已放话下午回家训儿,这会找不着人,宝玉斜依靠枕心情厌厌,头回穿的时候他纳闷过:薛家干嘛要赖在荣府?那等宜室宜家的宝钗姐姐,怎么就非要嫁神瑛牌宝玉?街上随便拣个男人也比神瑛侍者强。
  今天被王夫人一语提醒:门面!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小百姓只能用竹门,有功名的人家才能用木门,扫一眼某户人家的大门,便能知道其社会地位,故有考功名“改换门庭”之说。薛家的房子只能是商户门面,有特殊标志,社会地位还不及农人。住那种屋做生意,又是在贵人纨绔遍地的京都,多的是人当你是肥羊,个个想咬一口。
  其实贾家本身也够呛,第五代往下无爵可袭,不得不搏功名,至少考个秀才回来,不然管你怎么搞门,住荣府就是违制,全家尽白丁没资格住大院。
  他深深理解了贾政筒子,顺便理解了贾琏为什么不住在“自己家”:贾赦那院是一品将军府,贾大老爷一死,贾琏夫妻没资格住下去,那还不如住在三等将军能住的地方,省了来回折腾。他们夫妻住在荣庆堂北边、粉油大影壁后的院落,与他住的抱厦没多远。
  至于外间说大户承爵夫妻“住叔父家替二房跑腿”,喳,贾赦贾政分居没分产,长者在不分家,王熙凤管的是自家,说王夫人捏着不该她捏的管家权才对。
  心情不畅,假石头闭目假寐,魂入小空间翻《红楼梦》,研究“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这事说的是黛玉的启蒙师贾雨村持林海的荐书至京都找贾政,求贾政帮他谋个官职。贾雨村进士出身,因贪酷丢官,其时“本府官员无不喜悦”。
  贾进士命超好,撞上薛蟠杀人。自己都是坐冷板凳的从五品贾政“活动一番”,竟令他出任从四品的金陵应天府(即金陵市长)。个中奥妙不必言,贾雨村徇私枉法乱断此案后,给贾政和他见都没见过的王子腾各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
  王子腾、贾政都是“端方”好官,此前没提一句请贾雨村周旋薛蟠杀人案。
  贾雨村到金陵后,才下马便接到人命案,满心想做一回为民做主的好官。这时冒出一位神秘门子即门丁“认亲”,门子自称是葫芦庙的前沙弥,当年贾雨村穷困潦倒借居庙中。甄士隐家在葫芦庙附近,甄老爷与贾雨村聊的投机,赠银送他上京赴考。
  贾雨村第一次做官时,迫不及待纳了当年看上的甄家丫环娇杏为妾。其时甄士隐因痛失爱女兼失家财,看破红尘出家了,他向甄娘子封氏许诺帮找被拐的小英莲。如今英莲的下落有了,怎么办?门子给他出主意:凉拌!说薛蟠已被冯渊冤魂追索病死了。
  贾雨村居然真这样判了!假石头怀疑他是想留尾巴,拿捏王子腾帮他升官。
  王狐狸岂有这么好拿捏,人家从头到尾没露过面,只有出面跑腿的贾政甩不掉他,古代荐官负连带责任!
  门子游说贾雨村时拿出了一张“护官符”,即官官相护、官商勾结名单,得罪护官符上的人家,丢官没商量。
  假石头要研究的就是金陵护官符上的“四大家”。
  原籍金陵的贾、史、王、薛四家都发迹于改朝换代之时,之后互相联姻盘根错节。如今一荣皆荣的好时代已过,进入了互拖后腿时代,不能不深入研究——
  【第一家贾家:民谚“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宁、荣二公时代大约属实,如今贾家人口膨胀,原籍十二房、京都八房。红楼开篇宁荣两府步入最后的繁盛,几年后便入不敷出,还死撑面子建大观园,此前此后为弄钱放高利债包揽诉讼发绝户财,种种谋财害命的勾~当罄竹难书,外兼自家爬灰、夺人~妻、孝期淫~乱等声名远扬,终于把自己玩死了。
  【第二家史家:民谚“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爵位分公、侯、伯、子、男,开朝时史家祖宗是保龄侯、任尚书令,比不上贾家。但人家后继有人,没走文官路,依然是武官。传到第三代,爵位没降还从一只侯变成两只侯: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
  史家现今原籍八房、京都十房,光凭住京都的超过原籍,便可看出其势头。
  贾母史太君为什么这样威?当年史公随先帝打天下,第二代保龄侯是她长姐为母带大的。二代侯三个儿子,原本的承爵长子夫妻英年早逝,仅遗一女湘云,此女为“金陵十二钗”之一。从湘云对史家的描绘来看,史家的家风可不像贾家这等奢糜,家里针线活是自家女眷包了。有人说这代表史家没钱了,果然如此史家除有爵在身的两位侯爷家,其他都该回原籍,京中是什么消费?能有十户呆在这烧钱的地头?
  假石头思考了几分钟是否设法与史家年轻一代结交,随之否决:史家靠军功立身,太平年间也有仗可打,比如守边疆、剿匪,他这小身板哪是从军的料?再则他的目标是长命二十岁,不是去战场拿命搏富贵。况且史家也不爱和贾家来往,除了时不时被贾母接来玩的史湘云,别的史家人待贾家不过一个面子情。 
  【第三家王家:民谚“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发家祖宗王公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到第三代王子腾便没爵位了。
  王家现有十二房,十房在原籍、两房在京都。
  京都两房是亲兄弟,弟弟王子腾是王夫人的二哥、王熙凤的叔父;大哥王子胜已故,他死后其独子王仁便回了原籍。王子腾发达后,王仁才又带着家眷来投靠。当年王熙凤没跟着王仁回原籍,随叔父家生活以图好亲事,后嫁给荣府第四代承爵男贾琏。王仁一无所长,原籍王家族人中也没一个出众的。即王子腾再厉害,他一死王家便没落。
  同人文中对王夫人的姐姐嫁入商家多有猜测,假石头深入研究之下得新解:看王家的家风,应该在第二代便走向没落。王子胜、王子腾奋起挣扎,武官出头比文官更需要钱,故第三代的大姑娘拿来弄钱,嫁给薛家嫡长男,成为红楼中的薛姨妈;二姑娘有福了,嫁给了贾代善伯爵的嫡次子,为两兄弟铺官路人脉;。
  原著写贾琏曾指责王熙凤把钱都弄到娘家去了,她立刻翻脸,手指贾琏呵斥:“把我们王家的地缝扫扫,也够你们贾家吃几辈子了!”
  真的?王熙凤在红楼中有个外号叫“破落泼皮户”。果然王夫人、王熙凤金尊玉贵长大,能棺材里伸手死贪财?她们应该是在光鲜外皮下大穷过,心性不足变成这样。
  还有一个铁证:王夫人、王熙凤皆大字不识几个,半文盲来着。什么王家的家教“女子无财便是德”,有条件的世家女无不读书,读不起才拿这话装门面。
  不信?王仁是男丁,他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只能是王家被二世祖败光了,到第三代就剩下个空壳。王子腾虽然挣扎出来了,但错过了第四代成长期,如今教不出来。第五代……王子腾连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王仁还没生出儿子。
  【第四家薛家:民谚“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开朝时宝钗的曾祖父得封“紫薇舍人”,这是在内阁中书科缮写文书的官职。薛家一直是商家,薛公得此职是先皇打天下时薛家支助大笔钱财。薛公之后薛家再无人当官,皇家赏他们领内府帑银做“皇商”。
  薛家如今八房,都在金陵……错,是七家在金陵,嫡长一家正在赴京的路上呢。鉴于贾雨村判薛家嫡长房惟一男丁死翘翘了,这一家准会长居京都,最后多半以呆霸王薛蟠命丧京都或者流放边陲划上句号。】
  

☆、第11章、出损招:花言动婢心

  
  宝玉正沉思,忽听“通灵宝玉”出声:“蠢物,这八十回《红楼梦》乃神瑛侍者所历之事,况且还多有谬误,你便是翻烂了亦无用!恰如你之所言,‘一千个人一千种红楼’,如何勘不破?”
  假石头无语,心的话我又没本事一刀捅死呆霸王,除翻翻书还能怎样?指望你么?
  头回穿他巴着跟五彩石交友,指望“通灵宝玉”护着他通关,奈何五彩石没大本事,给他一个巴掌大的空间、提供一本经后人乱改、谬误百出的铅印本已达极限。
  销售经理的秉性是无利不早起,没劲跟“通灵宝玉”扯了。
  “通灵宝玉”却不同,某人如抹蜜的嘴巴成功骗得了它的好感,且令它觉得自己高人、呃,准确地说是高某谄媚小人一等。原本五彩石很有自知之明,它连人形都没修出,别提多谦虚,愣是被某人捧成了指手划脚之辈。
  五彩石指教:“翻《红楼梦》还不如去考功名,考题我给你,多现成!”——贾代善的子孙不争气,除了早死的贾珠,后来再没人得功名,学堂便拿往年科考试题当学子习题。神瑛侍者牌宝玉好歹混过贾家学堂,混到红楼第八十回,五彩石因缘际会知道了这段时间的秀才考题(历年县试府试院试题,正经不少)。
  假石头继续无语,题再多也无用,他连破题作文都还没学会呢!
  头回穿时他曾想过借此金手指混个神童,又一想不能玩,功名是双刃剑,身上有功名,你家出污糟事先揪你!
  忽地他一转念:如果有功名在贾家也会有话事权,现在这个包子身份太不方便。
  只混个秀才吧,五彩石也只知道考秀才的试题。成了秀才,将来抄家被逮进牢,在判决下来前或许待遇稍好些。马丽戈壁争取在建大观园前拿下秀才功名,或许能把大观园搅黄,没准能令贾家少犯点罪,一举逃脱抄家命运!
  假石头积极性瞬间高涨,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倒,把五彩石哄得晕晕,说破题作文也不难,神瑛侍者写的文它记下好些。
  假石头暗吐糟,那位只懂风花雪月的主儿能写出什么上台面的八股文?贾老二自己写不好八股,会看,没见每次都劈头盖脸臭骂。
  却说丫环婆子们为凤凰蛋上学堂大阵仗收拾各色东东,细心的袭人注意到王夫人黑着张脸从宝玉房里出来,不由为他担心。
  王夫人脚步不停往王熙凤那边去了,袭人等来等去不见宝玉出房,便悄悄入房,不料看到凤凰蛋拥被呼呼。
  她眉头微蹙:大白天睡多了晚上会走觉,明天要上学堂呢。
  才想叫起她又迟疑,这些天宝玉变了好多,尤嫌丫环扰他清静,那张脸冷下来,叫人瞧着都有点怕。
  袭人其人,姿色在一众丫环中也就算个中等,贾母会将她赏给宝玉,是她“心地纯良克尽职守”,翻译一下就是细心专心,“伺侯哪个主子,眼里心里便只有那个主子”,不像别的丫环这山看到那山高,还满府乱转认契姐妹拜干娘。
  因了这份细致,她第一个察觉宝玉本质上有了变化:虽说仍是姐姐妹妹乱叫,却好像淡了许多。比如史姑娘,打小玩的多好,时不时他就吵着老太太接史姑娘过府小住,可昨儿摆乔迁酒他提都没提。还有林姑娘,表礼是媚人挑的,打发晴雯送去,搁以前他定是亲力亲为。胭脂也好些天没淘制,也不跟丫环玩,更没粘着哪个丫环吃人家唇上红……
  莫非他真被李嬷嬷骂醒了?那自己倒是终身有靠……这么一想她脸发烧,暗暗啐弃自己,“终身有靠”是宝二奶奶才有资格说的话,自己连通房都还不是。
  虽如此她仍是暗暗欢喜,拿了针线呆一边做——老太太有话,宝玉睡觉定要有人守着,以防他掀了被子冻着。
  厅堂的众女收拾的差不多了,麝月不见袭人,问小丫环有没有看到她。
  晴雯冷笑:“赶着服侍宝二爷去了!自古以来,就是她一个人服侍爷的。”说完,心里越发酸溜溜。她说是比袭人大一岁,可袭人二月朝花节生日,也就相差三个多月。那丫足比宝玉大两年两个月又十六天,将来宝二奶奶进门,一样是个老了颜色的,有何好得意。
  宋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发苦,她是性子温吞的人,哪能辖制这一屋丫环?又想二太太从琏二奶奶那边回头,便是不再来抱厦,也要绕过粉油影墙,隔这么近,若丫头们吵起来给二太太听到,又是场官司。没奈何,她只好向媚人使了个眼色。
  媚人暗恼,她只想脱了籍嫁人,只余不足两个月了,哪有心思管小蹄子们捻酸吃醋?只是脱籍原靠老太太开恩,果然一屋小蹄子闹腾起来,搞不好平地起波折。
  心思百转一回,她带笑对晴雯道:“我昨儿得了个花样,过屋里一下,帮我参详一二。”
  晴雯抿嘴笑,又吐舌尖:“不是驳媚人姐姐的话,只这嫁衣不能让别人帮绣……”
  一语未了满屋丫环笑成一团,媚人红了脸,一把揪住晴雯:“我把你个捉狭的小蹄子嘴撕烂了!你倒是帮还是不帮?”
  晴雯作势讨饶,顺势进了媚人的房间。
  大丫环两三人一间,这间房稍大些,媚人又很快走,故此和袭人、麝月一块住。入房后她就势将晴雯按坐在袭人床上,晴雯纤眉打结:“可不敢坐贤德人的地儿……”
  媚人伸指戳了下她的额头:“正要说你呢!当我为何叫你来?你呀,一等直心肠,一等糊涂人!见天价说嘴,得罪多少人,叫我如何放心?你犯得上与袭人争?就你这标志模样,但凡性子和软些,宝玉眼里还有别人?”
  晴雯翘起嘴:“我原是糊涂人,做不来那假模假样!没羞没躁的,这大白天呢,进了宝玉里间就不出来了……”
  媚人冷喝:“快别胡说,宝二爷才多大,她顶多就是陪二爷玩骰子说掌故。你那胡话给二太太听见,二太太不定咋想呢,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没个好!”
  晴雯不服气地抿紧嘴,媚人长叹一声,苦笑道:“我这眼见着就要出门子,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性子可得改改。爷们都喜欢性子和软的,怜惜能忍委屈的,你越是对袭人摆脸子说酸话,宝玉越是怜她。”
  晴雯悚然而惊,她本是风流灵巧人,并非牛性死犟,当下呐呐道:“亏得姐姐点醒我,她也就是会装,好似自己是正经奶奶……不说了,往后我只当自己瞎的看不见。”
  那一头,宝玉幽幽苏醒了——五彩石看袭人死守房里,提醒他归体。因为神魂一离体,留下的身子只比死人多口气,没得吓着小姑娘。
  宝玉跟小姑娘没话说,合着眼盘算未来,考功名不能太早也没法太早,至少得到十二三岁,不然一个天才光环能烦死人,他也啃不下可怕的八股文。别小看秀才,相当于现代大学毕业生,你得先有基本功底才好悄开金手指,否则跟别人说几句话就穿梆。
  既然考秀才得几年后,先考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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