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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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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翰林终于咕咚栽倒,宝秀才满脸惊慌,抢在他倒地前扶住,狠卡他的人中。梅翰林痛呼一声,儒生们只当他装晕,越发不屑。
  宝秀才恭身长揖:“为死者娶未及笄之女,是为京城前所未有之壮举,晚辈静候礼成。”言罢甩袖而去,后跟骂声不绝的众儒。
  其实宝琴的生日是九月十二,距上崩出百日没几天,梅家才会有此言。但外间哪知一个闺秀的生日,皆骂梅家为死人强娶生人不算,还是未及笄的姑娘,还是一路支助梅翰林考取功名的恩公之遗孤,真个猪狗不如!至于梅薛两家订了亲的事,被忽略……
  这事吧,追根究底是梅翰林不会做人,开罪的翰林太多。话说他但凡明白些人情世故,也不会要宝琴抱牌位拜堂。薛家是商家,又不是死要名声的文士之家,哪可能应许?便是薛蝌不拿胞妹当回事,只讲利益,试问送妹守寡,梅家能给薛蝌什么?
  梅翰林乃一介寒士出身,在朝中没根基,不过数日,便有御史上奏弹劾。
  皇上正沉浸于悲痛中,闻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之辈,差点将之下狱。还是翰林院掌院为他说了几句公道话求情,皇上才忍怒轻惩:“不仁不孝,永不取用!”
  梅翰林、不,是梅进士好歹保住了功名。梅家并非京城人,原籍倒也不远,就在顺天府的梅家村。梅老爷子早亡,按礼制梅进士不是替母丁忧一年,而是要在寡母的墓前结庐披麻三年。梅家没脸再呆在京城,梅老太太的三七一过便举家扶柩回原籍。
  平安州距京城仅千来里,薛蝌在梅安欣死后第四天便赶回京城,立往梅家祭拜,亲送梅进士一份“祭仪”,次日梅家就送还订亲文书。
  梅家肯这么做,当然是把柄落薛蝌手中。梅进士本身真的是清正之辈,但他保不了阖家都规矩,他的嫡长子竟在外包了一个红妓~子。按说此子只是秀才还没当官,且不是在国孝家孝期包的,罪肯定没有,就是名声难听。但儒生重声名,没了名声还有什么前途?当时梅进士还没接到“永不取用”的上谕,自是不会再坚持为死子娶宝琴。
  而薛蝌会有此证,是他设圈套令梅大爷落坑的,当时他是想贿赂梅家承嗣丁,宝琴过门后不至于太难挨,未料梅安欣如他所愿在婚前死了。
  话说若梅安欣不死,宝琴也不会在今年成婚,因为直至太上皇崩,梅家都不曾来请过婚期。梅老太太殡天,梅家也没个话,庶孙要为祖母守孝一年,梅家很应该递话说等梅安欣孝满便成亲。可见梅家太没将薛家放眼中,会在梅安欣死后言娶,大约是想到宝琴另嫁,薛家便不会再给梅家银子,所以宝玉其实没骂错。
  八月中旬,粮差琏二押送新粮返京。这是山东粮道关照下属,同行的还有一位家在顺天府的粮差。山东粮食好,每年都会送两次新粮入京进贡,去秋琏二新赴任没轮到。
  收粮押粮忙,琏二到京后才知梅家想抬宝琴去守寡,气的跳脚大骂,被琮弟宝弟蝌弟蟠弟八只手按住,才没跑到梅家闹一场,却仍差人递狠话。梅家三七一过便回原籍,与此不无关系,他们可算明白荣府非善茬,迂呆的贾政及薛家都不是梅家能欺的。
  琏二在家只有几天,还夹着公务,他打宝琴的主意久矣,问过贾琮的意思后,马上跑去求赦老爷为庶弟做主娶宝琴。赦老爷对薛家颇有好感,一个庶子也没许多讲究,换亲就换亲有什么大不了,宝琴又不是蟠女婿的亲妹,于是将政弟夫妻请来。
  政老爷面有迟疑,王夫人则连声称善,说亲上加亲大好事——宝琴做琮三奶奶,对二房乃上选!至于宝琴“克死未婚夫婿又遭退亲”什么的,关她何事?义女更不算个事,又没上族谱,林兴夫妻还双双是忠靖侯夫妻的义子女呢。
  贾母听了亦连声称善,她老人家别提多喜欢宝琴,只言明年再办,说现今正处风头,明年宝琴也就十六岁,年头订亲年尾成亲。
  蟠蝌兄弟自是千肯万肯,薛王氏也无异议,宝琴这种情形能嫁荣府庶子上上大吉,再说不是她的亲女,男家肯她不肯,那成什么人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也是宝琴会做人,得了荣府上下欢心。尤其琮童鞋,琴姑娘何等天仙绝~色,他从没想到竟能成他的妻。
  琏二意得志满,顺便替锄药说定碧痕。碧痕的父母有些犯嫌,都已被放良了,还老想着让碧痕做宝二爷的通房,宝玉也就搞不定此事。如今老贾家的族长发话,碧痕的老子娘不敢不买账。呃,成亲旺季那会,茗烟娶了麝月、扫红娶了媚人的继女大丫。某只最早的四厮只有墨雨还单着,陈家的家境不好,说等他考过笔帖试、当了小吏再议亲。此子成亲较晚,直至贾母过世鸳鸯放良。原来他早相中鸳鸯,鸳鸯未经赦老爷逼其为妾而发誓不嫁之事,有珠大奶奶宝二奶奶给面说媒,未经周折便成了。
  闲言不述。却说琏二交完差准备返山东,内务府突然将他调任苏州织造监督。
  织造监督也是五品,但与五品粮差大不同,是正职,且举国只有三个织造监督,分设在织造发达的苏杭宁,属钦差,与地方长官平行,不仅管理织务、机户、征收机税等,还兼理宫中采办及皇帝交办的其它事务,并监察地方,可向皇上专折奏事。向来此职由内务府派资深的五品郎中担任,苏州织造太过资深年迈,老死任上。六百里快奏入京,内务府欲派备用郎中,被皇上否了,说老郎中飞马赴任别命殒途中,贾粮差恰在京城,正合适,
  其实不合适,资深什么的就不提了,本朝外放官应离家千里,贾家祖籍金陵,苏州距金陵城只有六百余里,加上金陵到贾家偏僻祖坟的路,小路弯弯……就在金陵地界,怎么也不可能遥遥四百里。但皇上说是千里,那一定是千里之遥。再则荣府在京城,也可以说离家迢迢数千里。
  琏二自此走上替皇帝捞财之路,倒免了他一只非科班出身的在户部挨白眼。
  琏织造要“飞马赴任”,宝玉思及红学家大书康熙时代久任江南织造的两世家,忧心忡忡地嘱咐难兄宁可开罪小人、万不可贪墨。
  琏二宽慰难弟:“打发我去应是为年终税,本朝此职向是一年一换,换任时清账严苛,不曾有过因贪墨下台的。都是那老东西不争气,一年不到就死掉了,明年内务府定会选年轻些的接任。”
  琏二猜的准,不过此职向是在官衙新年开印日换任,所以他当了年余。接下来他仍是干肥差,却不是好差,其时蜀省矿区因瘟疫发生暴动,他临危受命当蜀省矿监。
  宝玉不知难兄还会当更危的官,常忧织造难为,又帮不上忙,只能学内宅妇人,得闲便往庵堂上香,祈祷琏二别掉坑里。
  家人不明其心,只当他是祈祷宝二奶奶生个大胖小子,一个个偷着乐。
  未知是不是菩萨烦了,这头太上皇移柩皇陵,那头传报琏二奶奶于九月初九殡天。
  宗妇亡大件事,政老爷是长辈又有公干,不必去。王夫人夫唱妇随,孔氏挺着大肚子自是也不成。于是二房由宝玉和李纨母子下金陵。
  薛蟠是凤姐的表弟,兼不放心琏舅哥,一并南下。柳湘莲本想跟着,宝玉要他帮忙看着荣府,替他孝敬父母。
  大房赦老爷久病且为家公,自是不用去。邢夫人应给赦老爷伺病本不该动,她在贾母座前磕头哭求。贾母知她心思,不过是怕王家再嫁个女儿给琏二,而王子腾已守皇陵去了,她也不想与王家再续姻亲缘,于是恩准。
  于是大房只留庶子贾琮为赦老爷伺病,邢夫人携凤姐的亲女巧姐儿、三个庶子女及邢姨娘南下。秦钟与巧姐儿订了亲,一块去。
  族亲每家都派出一到两人,贾瑞是孤丁,不用在铁槛寺苦守三年了,与小夏氏一块扶祖父母的灵柩南下。
  女眷多又有婴儿,南下自是坐船。邢夫人贵为一品诰命,又有擅打理庶务的晚辈们内外操持,可算顺风顺水。
  抵金陵老宅,早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老宅不见琏二,迎接他们的是王家众兄弟、平姨娘并老宅旧仆。王佑告之琏二爷有公干无法久候,经其首肯,已将凤姐尸身烧了。
  邢夫人作色大骂,众人放声痛哭,其实都偷偷松了口气,痨症呢,会传人!
  烧了也有一坛骨灰,还有衣冠,同样可安坛场做佛事,百日祭后再开丧破土。
  平儿是从山东随琏二的幕僚班子急赴苏州,气都没透一口又奔金陵治丧,瘦的只剩一把骨架子。满场恸哭中,大约只有她和巧姐儿是真伤心。
  最无悲情是假石头,全靠姜汁催泪。他心知肚明凤姐活的别提多结实,私心里他还是蛮佩服凤姐的,奈何道不同,不为盟。
  百日祭已是腊月,族人们无论如何没法在年前赶回京城,反正各家都有人来,族长就在苏州,大家商定今年在祖坟祭祖过年。
  如此这般,凤姐“落葬”索性拖到了琏二封印后从苏州赶来。
  琏二爽快人,一到便许诺邢夫人会扶正邢姨娘,但要她在贾母面前周旋。邢夫人心知不容易,也只能苦思如何磨。于是议定过完年邢夫人带族人北归,巧姐儿邢岫妍并芜荽邛三兄妹在祖庄守制,秦钟随琏二去苏州,待一年孝满由秦钟伴他们回府(父在母孝一年)。
  金陵之冬也够冷,好在祖坟祖庄不远。原祖庄被贾珍建成了豪华庄子,分宗时自是宁府得了。荣府祖庄后建的,琏二掏银子、凤姐差人建庄,凤姐的手笔……只比宁府祖庄略次。虽不合琏二宝玉的低调原则,这会倒是不用听族亲们抱怨。
  落葬罢,归庄摆素席。餐罢琐事毕,难兄难弟终能私谈,宝玉开口便道:“巧姐儿身边多了个媳妇子,是彩明。我不好多问,你可有谱?”
  琏二自嘲地撇嘴:“爷的开脸通房!等邢姨娘扶正,她就是新姨娘。爷是不得不将平儿带身边,她不管,将当初的虚言变实言。也罢,彩明尚算老实,且由她服侍巧姐儿。”
  彩明最初是宝玉的丫环,他自认有责任,叹道:“即如此,你瞄个空将彩明唤来,有些话你不好说,我来敲打。女人不会明白当官多难,自你下苏州、不,自你往山东,爷这小心肝一直悬着,独忧忧不如众忧忧,请她分忧!”
  琏二扑哧一乐,又苦叹:“谁说不是?爷恨不能犯个错被免官,又拿不准分寸,只好将妾扶为妻,但盼圣上嫌了下官,随意打发了我。”
  宝玉万千感触涌心头,喃喃:“有人漏夜赶科场,有人辞官归故里……”
作者有话要说:  浊世沉浮,必须有狐的本事
  

☆、第160章、敢情只有咱俩是难兄难弟

  
  金秋风爽,长江上一艘官船顺流而下。官船仅四品,见者尽避让,因为这是回京述职的蜀省矿监使官船。本朝矿监没明代权大,却也不小,奏折直抵圣前。
  某矿监使自是琏二,已有那么股官场油条的味儿。此船有两位蹭船的,一位是丁忧已满的政老爷。贾母在八十二岁春末初夏没的,她老人家一时贪凉,患上要命的偶感风寒,短短几天便去了。其时蜀省矿区正乱,琏二被夺情。赦老爷又“哀毁过度几次昏厥”,也就只能是政老爷并二房承嗣丁贾兰、大房庶子贾琮扶柩南归。
  贾琮是庶孙,贾兰是重孙,都只需守一年孝。而扶柩南归时便过了百日,路上再走一个多月,琮兰也就陪政老爷半年余。
  琮、兰归府后,干多亏心事的假石头,老觉得假爸爸会被珍蓉蔷之流欺负。而引泉趁荣府办丧悄悄考上了举人,柳湘莲又咬牙将秀才考下了,家塾无需某司塾挂记,于是他哄到王夫人许他回原籍考举子,提前一年多跑去祖坟备考
  政老爷因儿要乡试,守完二十七个月又拖了阵。这一拖如其所愿,假石头考上举子,且考了第二名。某只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这是座师给他定的中举时间,反正名士之名已远近扬,反正他过了第一道命坎,马上死了也不会再在红楼世界打滚,马上中进士也不怕,还得混翰林院呢,向别人学习混不出头、做个永远的低品翰林!
  知道与红楼诸人只有一生相处,假石头颇珍惜,便是对有碍他小命的,也不会似以前那样急白赤眼,成了公认的好性子。对政老爷,那自然格外怜惜,不是对父亲的感情,就是想到贾政智商情商平平,还总想用不结实的肩扛起事保护儿孙,心中甚感动。政老爷又不像贾母要求高,人家一点不难哄,比如这会给他一根钓竿,他便一本正经学人钓鱼,也不想想以他的本事能不能钓起鱼。
  琏二的幕僚班子有一位年将半百,很识眼色地陪政老爷钓鱼唠嗑,以便主子兄弟秘谈。
  琏二宝玉并无秘事,两只都是高效率,紧要事昨夜已聊完,这会不过站在下风处闲聊。贾矿监使一付老人的口气吁叹:“日子过得好快,夜来入梦,我竟梦到咱们少时下江南,真个年少不识愁滋味。”
  宝玉不满:“爷头回下江南是童子!不识愁滋味的是二哥,整日跟厮儿卿卿我我。”
  琏二失笑,复惆怅:“再不会有那等轻省日子,除非致仕!我都没想到能活着出蜀省。”
  宝玉心虚兼愧疚,琏二当粮差做织造时他紧张,赴蜀省他反倒心定,认为琏二若死在蜀省,皇帝必会优待荣府一二,毕竟贾母贾赦垂垂老矣,他们一死荣府便没了爵位。
  这么想着他使劲揉揉眼,成功将眼睛揉红,哽咽道:“老太太时常后悔,说不该拦着你将芜儿他们的母亲扶正。”
  琏二脸微阴,半晌道:“扶正了也没用,老太太去了,爷还不是被夺情。”——那年春天琏二从织造任上回京述职,正为扶正邢岫妍僵着,蜀省乱。吏部委派一下,贾母便许将邢岫妍扶正,奈何琏二还是风潇潇兮逆水寒地赴蜀省。
  没多久贾母一场小病就去了,不能不说有心苦的原故。她总觉得若自己早些点头,大金孙便会因品行有欠不被委派要职,而文书已下,再因良妾扶正被夺官,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又未乱纲常。
  宝玉巧言开解:“总比娶进一个不知底细的好,以前提心掉胆的日子还没过够?二嫂好歹不是生事的人,颜色也不差。便是你眼界高,要美妾多少没有?”
  琏二不起劲地翻白眼:“爷历尽千帆了!这些女人,从你表姐到岫妍平儿她们,就没一个真心待爷的!”
  宝玉心道你个花花太岁,谁拿你当真叫脑残,嘴里言:“莫这么说,上上下下都说平姨娘贤惠,要惜福。”
  琏二撇嘴:“面上光!哪似你真个妻贤妾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福气,爷就不信爷哪些不如你。”
  宝玉似被针扎了下,这是他心中痛,到如今也没能将晴雯打发了,还添了两个不知所谓的通房,跑金陵陪贾政与此不无关系,孔氏居然说有庶子将来就有打理庶务的!悲催的是他还能理解:大户人家要庶子是有原故的,王夫人竟大为后悔将贾环养废了,为了让他和贾兰安心科考,贾母去后,她没敢催着分家。
  琏二见他神色不快,意识到宝玉和自己一样是面上光,同情地揽其肩:“哥说错话,果真如旁人所言,你又怎会跑金陵乡试?一准如你那二姐夫,整日似没断奶赖家里!”
  宝玉缓了神色,笑道:“蟠表哥傻人有傻福。只你那话回去莫说,会招众怒,琮弟湘莲引泉都是赖家里的。”
  琏二愤怒:“敢情只有咱们两个是难兄难弟!”
  宝玉怕他失落过头,宽慰道:“往开里看,这世上最难受的不是没贴心人,是相思不相见。钟儿兰儿菌儿他们在书院读书(都是秀才了),素日休沐也难得回家。尤其钟儿,托你之福至今单着。你天南地北为官,待巧姐儿及笄也不知在何处,不若趁这次回京述职帮他们办了,左不过明年再圆房。有琮三奶奶和我那好贤妻看着,亏不了巧姐儿。”
  琏二注意力被转移,叨叨起巧姐儿的婚事筹办,都是贾琮宝琴操持的,他们的意思也是趁他回京让秦钟和巧姐儿成亲,免得巧姐儿心中凄凉。
  叨一阵,琏二表示要在扬州停船,买些精致的扬州货给巧姐儿添妆。
  宝玉心生警惕:“好二哥,你不会还迷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吧?可不敢!”
  琏二胸一挺:“休看扁二哥!本官不下船,站船头看风景,回忆旧日好时光。本官列出单子,你个小举子去买。”
  宝玉做苦脸长揖:“晚生遵命。大人,是否回舱议单?过瓜州时靠一下岸,小的差安平骑马去扬州先打点一二。”
  安平是某只的新厮之一,安四安平安八安稳,合为“四平八稳”,与神瑛侍者的起名风格相比堪称粗俗。静字打头的“平安无事”给了两个妹夫,实际上都搁学堂。柳湘莲没耐心教悟性不足之辈,墨雨又做了小吏,四静充当他的记名弟子、呃,不是四静根骨不好,是颜不足,姓柳的颜控一枚,看不上。
  却说难兄难弟入舱,边议边记。一时丫头们送来茶点,尽是闪瞎人眼的绝~色丫头,个个乖巧,是平姨娘一手调~教的。其实就是平儿不乐意跟琏二爷恩爱,她不知凤姐还活着,深恨自己不能服侍巧姐儿、愧对二奶奶托付,又无法反抗琏二,只好非暴力抗拒。
  宝玉知道平儿的心思,劝难兄:“芜哥儿荽哥儿已开蒙,不若带二嫂上任,你许过平姨娘跟着巧姐儿的。”
  琏二眼一横:“不是还有彩姨娘服侍巧姐儿?她们先毁诺的!你莫以为你那温顺的二嫂好到哪去,爷不是傻子,她还不如平儿!”
  宝玉不好再劝了,怀疑难兄跟平儿扛上了。其实琏二没这等恒心,也非认为邢岫妍待他真个不及平儿,而是觉得邢岫妍小门小户出身,论手段,拍马都追不上平儿。官场不好混,多少钻内宅空子的阴私,是平儿不动声色化解了。
  复一日船近扬州,四品官船吃水不深,为免不必要的麻烦,没在正码头停,靠在相距四五里的小埠头。
  薛家胡家的掌柜们早候着。薛家在扬州铺面十来个,宝钗的夫家只有一个,倒不是胡家差薛家太多,是胡家只做绸缎,扬州织造业无法与苏杭宁相提并论,仅刺绣有些独到处,所以胡家这个铺子主进货,倒是便宜琏二为女儿选仪妆。
  上岸的主子只有宝玉,政老爷乃正人君子,不屑金粉窟。宝玉非君子,惜小命,同样无心逛扬州,网文中逛扬州必出事!
  有薛胡两家打点,宝玉也就是跑铺面将备好的货挑拣一番,靠晚便回船了。
  一上船他便觉得气氛不对——众人个个拿眼看他,政老爷更死盯着他。他才要过去,政老爷又手背身后迈着八字步走了。
  琏二劈手拖住他:“一会跟你说。”
  宝玉便没往心里去,以为哪个多嘴的讲闲言,造成假爸爸紧张。这会正搬货,难兄是官身不好咋呼,他很自觉地立甲板上指挥下仆。
  忽地他又感到被人盯着,一回首,看到岸上一位仙袂乍飘兮的道士……甄宝玉?!
  他想装着没注意,偏是移不开目光,对方打个揖首:“红尘一游,忘了归路?”
  四周立变,云缠雾缠花香如梦,他一颗心顿沉谷底,勉力镇静道:“神瑛侍者?”
  某仙靥笑春桃兮,言:“昔时将君抛于野,是小仙孟浪,若已倦红尘,小仙携君归大荒山无稽崖。”
  假石头一愣,心的话这是将爷当成五彩石了。五彩石怎么不吱声?是入定了,还是烦了此仙?神瑛侍者对五彩石可不怎样。
  心思斗转中他淡淡道:“红尘非梦,代代相传才有世间众生。上仙游红尘享福贵,我只盼尽为人之职。”
  某仙诧异地挑眉:“真个当自己是人了?入痴!若说孝道,不是还有贾环贾兰?”
  假石头勾唇一笑:“上仙,我是说‘我’,我盼尽为人之职,而非享乐。”
  某仙冷哼:“你这是要自断仙缘?”
  假石头心的话爷从来不是仙!脸上一派漠然:“既来之则安之。”
  某仙摇头:“仙缘一断再难续,你想明白了?需知万境归空,痴迷的枉送性命。”
  假石头意志坚定:“槛外风光再是无限,槛内方有世态百像,我活当下,活此生。”
  某仙哧笑:“痴儿!竟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见某只愚不可教,长叹:“也罢,告诉那降珠仙子,河畔岂无水,小仙不过闲来游乐,与她并无灌溉之恩。”
  假石头立道:“她也在尽为人之职,待她年过六十,我必告之。”——是“年过六十”,林妹妹虚六十一时,他自是过了六十周岁,即过了第三道命坎,死活无所谓。
  某仙朗声长笑,回眸一横,舞风而去,风中隐隐传来著名的《好了歌》。 
  假石头轻吁口气,恍然发现自己仍立在甲板上,四安正引着下仆往里搬货,琏二在那边对明兴吩咐什么。
  五彩石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吓煞爷了!不是神瑛,不知哪路大能……”
  假石头低语:“是‘无’,吹口气就能灭了你我。”
  五彩石倒吸气:“原来是祂!你说你招惹谁不好,惹上这么个煞神!”
  假石头憋屈:“闭门家中坐、不,是闭眼医院躺,祸从无枉来!”
  五彩石不信:“大能才不会吃饱撑的难受,必是你做了什么。”
  假石头不可能坦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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