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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之现实与游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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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啦啦从耳边呼啸而过,姬偃眯着眼,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不周山的山外。
不周山的山外头顶一片蓝天白云,可不周山上却飘着雪。
飞廉将他们三全部放下,道:“接下来就得靠你们自己走了。”
“那你呢?”
飞廉道:“钟鼓在此设下了屏障,诸神皆不能越过此处,唯有凡人可以。你们三人都没有什么灵力,所以可以自由出入。”
“你要把我乌衡托给我吗?”
飞廉道:“只能拜托你先照顾下了。”
姬偃道:“那,我们在哪儿可以进入地界?”
飞廉道:“不周山的最高处。”说着,指向了前头最高处的一块平台,那里距离他们现在的地方甚远。
浩荡的不周山历经千年万年的洗礼,已然与人世间的山川俊峰不同。乱石平地而立,日积月累地增长,让这个地方自然形成了不同于神州大地其他地方的阵势。
这里便是凡人只能仰望之所。
“我会在不周山与地界连接之处等你们的。”说着,他又拿出一根羽毛递给姬偃,道:“这个你们带在身上,一旦有危险,立刻把这羽毛紧紧握在手心里,届时我会立刻赶过来的。”
接过羽毛将它递给乌衡,让她藏在她那小小的腰包里后,姬偃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俩的。若有危险,定不会让他和乌衡受伤的。”
飞廉道:“我信你。”因为信任,所以才将乌衡托付于她。
若没有这道屏障就好了。
钟鼓在此设下的风雪壁垒,将此处划为龙的地界,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纵使是伏羲亲至,这屏障也会将其挡在山外。
何况是他。
有时候,飞廉会觉得很无奈,明明是神,可有些事他却无能为力。
姬偃一手牵着一个,走进了不周山。穿透屏障的一瞬,姬偃只感到丝丝冷意透过衣物传递进四肢百骸,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低头看了看两手牵着的孩子,见他们神色如常,心稍稍安定了些。
他们一大两小是朝山上走去的,在这一座座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巍峨巨山之中必然藏着沉睡中的角龙们。这些山川之间有着百丈高陡峭的悬崖,而在悬崖之间则以一根细如丝线般的横梁连接起来,上万个洞窟密密麻麻地布满岩间、山体及峭壁。
姬偃走得很小心,乌衡和离钺也走得极小心,他们就连呼吸也控制得很好,就怕惊动不周山内的角龙们。
即便龙对弱小的蝼蚁没有任何兴趣,可也难保它们不会一时兴起将他们如蚂蚁一般碾死。
走横梁的时候,姬偃都是来回跑两趟的,先把乌衡带到对面,再走回去抱着离钺过去。来来回回,乌衡和离钺都怕得白了脸,可姬偃却好像习惯了一般淡定了。
不周山的风特别大,姬偃必须小心,就怕自己或是两个孩子被不周山的冽冽狂风给吹跑了。
“姬姐姐。”乌衡小声开口,可所谓的小声,在这静寂的不周山显得格外响亮,甚至还回荡了起来。“……我怕……”手紧紧攥着姬偃的衣服,乌衡是真的怕了。
可她怕了,姬偃又何尝不怕?这个地方让人心生畏惧。
深吸一口气,姬偃柔声道:“乌衡不怕,只要到目的地,就能见到飞廉了。”
一听到飞廉的名字,乌衡怯怯地点点头。
她要勇敢,只要勇敢了,就能很快到达目的地,那样就能看到飞廉了。
离钺看着姬偃,那只握着他的手早已布满了冷汗。知道姬偃在紧张,离钺轻轻捏了捏姬偃的手掌,小声道:“判判。”
“嗯?”
“……不怕……”
“钺儿不怕,判判也不怕,乌衡也不怕,我们三都不怕。”
“恩。”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姬偃他们一大两小一路都走得极其小心,别说声音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快要攀上飞廉之前所指方位前,姬偃牵着离钺和乌衡坐在一块形状怪异的翘石前休憩。
双腿有点儿在打颤,回头望过去,连绵的陡峭山峦和一望无际的绝山无一不让人望而生畏。
现在明明不是黑夜,可不周山却极其冷冽,迎面吹上来的风足以吹冻住一个人。
拉开衣襟,从衣服里面掏出两块暖石,姬偃将它们分别递给离钺和乌衡。“拿着,贴放在衣服里,会比较暖和。”这暖石是在庆枫部时尧禾大人赠予她的东西,很稀有的暖矿,能在寒冬腊月之中给予人们温暖。
接过暖石,乌衡将它握在手心里,感叹道:“好温暖。”
离钺把暖石贴在脸颊上,被冻得红通通的小脸立刻有所缓和。
“先休息下,我们在赶路。”姬偃的声音压得很低,她怕得就是惊醒这不周山上成千上万的角龙们。
乌衡和离钺点点头,将暖石塞入衣服里取暖。
刚做完这个动作,不周山的顶上忽然射出一道金光来,那金光不知要去向何处,冲破天际,照亮了整个不周山。
姬偃,离钺和乌衡呆呆地看着那道陡然出现的金光,金光炸裂,猛然朝他们的方向急速过来。
下意识用身体去护乌衡和离钺,姬偃眯着眼去看那道刺目的金光,直到金光停留在他们的顶上,化作一名少年的时候,她才赫然发现金光不单单只是金光。
那是一名少年,散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近发根处是海底珊瑚般的红色,继而变成光耀无匹的金黄。额头处生出两只珊瑚般的角,他赤身半衤果,臂膀上有几片金鳞尚未完全褪去。少年长眉入鬓,仿若迎风的刀刃一般斜斜飞起,眉宇间满是戾气,那一双噬人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姬偃他们三人。
少年看向他们的视线太扎人了,姬偃只能逼着自己去与他对视。
睨着姬偃,少年的思绪有些恍然。多少年过去了?似乎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时也有那么一个人这么看过他。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个凡人叫什么名字。
师旷,他记得他叫师旷,抚得一手好琴。
只是少年对师旷感兴趣,起初只是因为师旷的左眼,金光流转的左眼里倒映着过去的他,一条小小的虺。而如今,眼前这个凡人的眼瞳中倒映着现在的他。
手指一抬,姬偃的身体就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身体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凌空提了起来。
“姬姐姐!!”眼见姬偃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浮了起来,乌衡除了呼喊她,什么都做不到。
不过,乌衡的手死死拽着离钺的,她不能让离钺冲过去。
“你是什么?”自上回跟水、火二神一战,使得天柱倾塌之后,他就一直在沉睡,若非当时他的父亲烛龙适时醒来,以身化作盘龙柱重新将天地撑开,恐怕世间将再度回归混沌之初。
少年会从漫长的沉睡中惊醒,甚至会出现在姬偃他们三人的面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气息。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我是人。”眼前这个少年让她真正心生畏惧的是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睛,对他来说,杀人或许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呜————!”话语才落,喉间突被一只手掐住,死死地掐着,只一瞬,姬偃便感觉到空气正在一点点离开她。
“判判!!”离钺叫着姬偃,他想过去,可乌衡却死死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让他过去。
乌衡恐惧地看着少年,伸出一只空着的手,去腰包里掏那根飞廉给她的羽毛。
用力去掰少年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姬偃的脸因为缺氧一点点涨红。
“你到底是什么?”少年能清晰从姬偃身上感受到一股违和,那是有别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可……她真的很弱小,弱小到只要随便一掐就能死。
姬偃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能清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手一松,姬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撞在冰冷的山石面上,痛得全身痉挛。张开嘴,她捂着自己还在发疼的脖子,贪婪地吸食着空气。身体上的疼痛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而是彻底的麻木,真可这些疼痛都不及对少年产生的那一丝惧意。
少年的强大,少年的气息……姬偃在这一刻大概猜出了少年的身份。能在不周山内如此肆意,除了应龙之尊外,别无他人。
眼前这个少年是烛龙之子,钟鼓。
钟鼓问道:“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钟鼓很少会耐着性子问一件事,今天也算破天荒了。
姬偃喘着气,道:“我,我是人……普通人……”
问了三遍,都没有要到自己的答案,钟鼓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抬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淡淡一句话,似乎注定了她的生死。
姬偃不怕死,所以在钟鼓说出‘那就死吧’这四个字时她的表情极其平静,就好像下一刻死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眼前的少年,是不周山上独一无二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如今的神州大地,无一人可以与之比拟,就算害怕又能如何?害怕并不能为她带来活下去的机会。
她直视着钟鼓的眼睛,打鼓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不害怕是死,害怕也是死,既然躲不过,那就认命。
只是,只是离钺怎么办?她不怕死亡,却心有不甘,她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个地方终结,她还想看着离钺长大……
当那道金光即将贯穿她身体的时候,一道强劲的风屏分别将她,将离钺和乌衡罩住,甚至还挡下了钟鼓的攻击。
“手下留情,烛龙之子!”飞廉没想到钟鼓竟会醒来,甚至对姬偃出手,要不是乌衡及时将那片他相赠的羽毛紧紧握在手心,恐怕现在的姬偃早被钟鼓杀了。
钟鼓微微蹙眉,不解盘古一脉的司风之神为何会不顾约定,为了保护眼前的蝼蚁而闯入他的不周山。“她是你的人?”
飞廉道:“她是我的朋友。”面上看着冷静,内心却有些恐惧,钟鼓不是他可以硬碰硬的对象,真要打起来,他绝对讨不了便宜。
钟鼓盯着出现在此,背身双翼的神祗,嘴角微微一翘,神色有些漫不经心问道:“朋友?哦?那么你知道她是什么吗?”
飞廉一怔,有些没明白钟鼓的意思。什么叫她是什么?姬偃不就是一个凡人吗?“她是凡人,最普通的凡人而已。”说到底还是飞廉不了解姬偃,若太子长琴还未被贬前好好把对方的话听在耳里,或许现在的他能回答得上钟鼓的话。
钟鼓扬眉,语声冷冷道:“普通的凡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说着,瞟了眼姬偃,眼里是倨傲的打量。
飞廉道:“就只是普通的凡人,若不是,她又如何能穿透不周山的结界呢?”不周山的结界除了普通的凡人之外,根本无一人可以进来。
钟鼓眉目间本就染着戾气,此刻听了飞廉的话,眉间戾气更甚,他打量着飞廉,目光倨傲。数百年前与火、水二神一战犹让他不爽至今,如今飞廉的出现,更让钟鼓心底涌起一股战意,然而父亲的吩咐犹在耳边,再者上回那一战差点就致使天地归于混沌,想了想,钟鼓决意作罢。
当年,烛龙曾千叮咛万叮嘱让钟鼓不可与盘古一脉擅起争端,能让便让。
既不能一战,为了一个蝼蚁而争斗也是无意,徒惹麻烦。
眉微扬,钟鼓不再看姬偃,淡漠道:“速速离开不周山。”话音才落,他便化作一道金光消散于空中,可声音却依旧在不周山内回荡。“下次再敢擅入,决计不饶。”
飞廉安静地眺望着远方,钟鼓的离开让周围再次归于宁静,而姬偃他们也谁都没有开口。
许久后,飞廉终于开口道:“幸好没打起来,不然……”不然就会再现那一日水、火二神加上一个太子长琴与钟鼓一战的情景,若天地在遭受那么大的灾难,届时……就真难向伏羲交代了。
撤去风屏,飞廉朝乌衡走了去,而乌衡则松开离钺,任由对方朝姬偃跑过去。
伸出双手,扑向姬偃,离钺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判判!”
抱住扑过来的离钺,姬偃摸了摸他的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钺儿。”
飞廉单膝跪在乌衡面前,伸出手揉了揉有些焉的乌衡。“没事吧?阿衡。”
乌衡摇摇头,道:“我没事。”她和离钺都没事,就是钟鼓的出现把她吓到了。“阿廉。”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飞廉。
“嗯?”飞廉把她轻轻抱住。
乌衡把脸埋入飞廉的肩窝,问道:“龙,都是这样的吗?”
飞廉不语,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摸了摸她的发顶,飞廉接着道:“我会保护你的,阿衡。”
乌衡缓缓点头,小声地啜泣着。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离钺抱紧姬偃,默默地哭着,他不敢出声,怕在引来钟鼓。在龙的面前,他们人类只是一介蝼蚁,随手就能杀死的蝼蚁。
这一趟,他差点就失去姬偃了。
姬偃深吸一口气,将离钺抱起来,对飞廉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得尽快离开不周山。”
听了姬偃的话,飞廉转头看着她,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姬偃摇摇头,没有在意脖子上的红痕,而是淡淡道:“无碍,继续赶路吧。”
飞廉看着她,片刻后,点点头,也抱起了乌衡。
四人,很快便穿过不周山,前往了深幽的地界。
第50章 第五十章
群山与河流,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能看到跳动的火光,周围静得可怕,越往前走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黑,若非有飞廉在,恐怕姬偃早迷了路,四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前头才稍稍有了光亮。
忘川水从地界的空中淌过,带着千万魂魄,散发着点点荧光。
那口巨大的轮回之井中卷起强烈的旋涡,蓝灰色的光芒冲向着高处,看上去既诡异又神秘。
姬偃抱着离钺走在飞廉身后,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地方。以前,虽然也替冥界办过事,可终究没有真正进入冥界。她是活人,即便工作是跟冥界打交道,赵政也从未让组里的成员去过冥界,包括他自己也没有。
冥界不干涉人界之事,人界不介入冥界之事,这是规矩,也是法则,谁也不能去更改。
跟着飞廉越往深处走,越能感受到此处的阴冷,周围来往皆是狰牙利齿,面目可憎的鬼差,他们手持一把把三叉戟形状的武器,巡逻着,看守着他们的土地。阎罗在幽冥宫的最深处,飞廉找过去的时候,那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手肘倚在座旁闭目小憩。
“这一回,你又来此做什么呢?飞廉。”男子倏地睁开了双眼,那如阴鸷般的目光扫向了飞廉。
飞廉苦笑道:“别那么看我,我知道你在怪我让商羊干了那样的事。”
阎罗眉间一拧,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飞廉道:“可我不后悔。”拜托商羊从阎罗的功德簿上撕下乌衡的那一页,让她的魂魄脱离再入轮回是飞廉从不后悔的事。他想一直一直陪伴在乌衡身边,若乌衡入了轮回,神州大地,人海茫茫,即便他是神,也不可能完全找到她。
阎罗眯起眼,视线落到了飞廉身后的姬偃身上,细细打量,似乎在思考什么。那只一直停留在他肩上的通体漆黑的乌鸦扑棱着翅膀,漆黑的眼珠正微微发光。
“她不在我的功德簿上。”阎罗所指的‘她’不是指乌衡,而是飞廉身后的姬偃。
飞廉道:“她便是太子长琴一直在寻找的人。”
太子长琴寻找姬偃这事,除了伏羲之外,天界几乎人人都知道。祝融毕竟疼太子长琴,在知晓太子长琴那段经历之后,便拜托身边的老友们帮忙寻找姬偃的下落。可直至太子长琴被贬,姬偃的下落依旧未有着落。
阎罗冷冷道:“她是异世之人。”
飞廉道:“我知道她是异世之人。”第一次见姬偃,在知道她就是太子长琴一直在寻的人的那一瞬,他就知道姬偃的命数不是天道所控。她是天道无法控制的存在。
阎罗道:“那你带她来此有何意?”
飞廉回头看了眼姬偃,示意她上前,自己来说。
毕竟,太子长琴的事还是让姬偃自己来说比较好。
姬偃走上前,朝阎罗淡淡点头,道:“初次得见,地界之主。”
阎罗轻轻应了一声,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即便,姬偃的神色中无一丝一毫的恭敬和虔诚,阎罗也没心生不悦。他的性子向来冷漠,对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就算人类对他无礼,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会怎么样。
如今的地界已增设司判一职,阎罗下方站着的四人便是地界的判官。一司掌轮回,一司掌赏善罚恶,一司掌生死,还有一位则司掌功德。本来,这些事都是归阎罗一人所管。因伏羲要求,他才会在地界增设司判,而且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增设了四名司判。
姬偃看着阎罗,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她行了个礼,道:“若魂魄没了命魂四魄,可还能安然无恙的投胎?”对地界之事,对灵魂一事,她向来没有那么的了解,因而来此就是为了解决离钺的魂魄不稳的事。
阎罗道:“除了渡魂,别无他法。”
姬偃道:“那要如何,才能不去渡魂?”
阎罗眉毛一扬,反问道:“你问这些是为了你身后那个孩子?”
姬偃将离钺拉到身前,道:“对,就是为了他,我要他每一世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每一世都要承受那样的痛苦。”
阎罗又问道:“他缺了命魂,能渡魂转世实属不易?你认为还有什么可以救他?”
姬偃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阎罗道:“三魂中以命魂为本,不要说凡人了,就连诸神也是以命魂为枢,当日盘古死后所化清气的我们也是以此灵魄才有了如今睥睨天地、傲视苍生的能耐。没有了命魂,他便什么都不是。”
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姬偃的脸白了白。
阎罗道:“渡魂终究是邪术,终有一日,他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姬偃却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渡魂就跟夺舍一样,是一种邪恶的上古法术,主要以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来占有别人的肉体,用以作为自己的灵魂寄托处,使生命得以延续。太子长琴每一世渡魂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直至有一天,他的魂魄记起了过去,记起了一切,渐渐地……有了意识,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最后……变得疯狂阴郁。
姬偃知道现在的离钺之所以是痴儿,仅仅因为他还什么都不记得,可当他再次记得了又会如何?是像欧阳少恭那样渐渐迷失自我,还是像半魂的百里屠苏一样不忘初心。
眼眶有些湿润,可终究一滴液体都没从眼眶落下。
蹲下来,与离钺平视,姬偃抚了抚他的头,接着又问道:“若有一日,命魂四魄皆寻到,他可还有救?”
阎罗蹙眉问道:“他的命魂四魄去了哪里?”
姬偃顿了一下,半晌,才答道:“被封入了龙渊七把凶剑之一的焚寂之中。”
阎罗不再言语,他平静地看向离钺。
一直沉默的飞廉忽然开口道:“阎罗,难道就真没法子救他了?”飞廉知道阎罗肯定是看出来了,离钺是太子长琴一事,不难看出,尤其他还是地界之主。
阎罗看向他,道:“血涂之阵,你比我心里更清楚。”
飞廉一时语塞。
阎罗淡淡道:“这世上,天上地下,唯有一法可将他的命魂四魄从凶剑中引出,那就是血涂之阵。而历经血涂之阵的魂魄,无法再轮回往生,只能化作荒魂。”
乌衡疑惑道:“荒魂?”
飞廉闭了闭眼,刚想解释,却被姬偃打断了。“所谓荒魂就是直接消散,什么都没有了,也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
阎罗道:“荒魂不可进入轮回之井,否则一样会灰飞烟灭。”
姬偃一把抱住眼神懵懂的离钺,眼里闪过悲哀神色。“他的结局从被贬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注定了。何为命?何为道?为什么只有他要经历这些?”来到这里,她依旧什么都做不到,想要保护他的心那么强烈,却是有心无力。
阎罗道:“他只能依靠渡魂。”
乌衡看向飞廉,眼里的疑惑更甚。“什么是渡魂?阿廉。”
飞廉不想让乌衡知道何为渡魂,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说,以后也是要说的。“三魂七魄同世间万物并无不同,亦有清浊冷暖,且如身体发肤乃是天生,魂魄之性亦不可改变。荒魂,若能在消散前,寻到同其相似的生灵魂魄,便有可能将对方身体与魂魄据为己有,即是取而代之,对方的记忆将不复存在。”
听了飞廉的话,乌衡发怔了。“那,那不是……杀人吗?”
飞廉闭了闭眼,道:“的确没什么不同,唯有这样的方法可跳脱轮回,不断获取新的肉体与寿命,直到荒魂的魂魄之力耗尽,便再也无法渡魂……然而,即便寻到相合魂魄,施展起来亦是凶险万分,须以极其强大的精神之力压制对方,否则荒魂和对方只能落到玉石俱焚,两两消散的下场……”这样的方法,真的很凶险,这些年来,太子长琴浑浑噩噩的渡魂到至今也是不容易。
眼泪‘啪嗒’从眼眶里落出,乌衡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却万分同情渡魂之人。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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