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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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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诚,年近三十,在京城靠打零工为生,没有家眷亲戚,安静起来和隐形人没两样。他只提过一两句,能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全靠好心人的及时援手,但是一身病痛难以根治,也就是在与阎王讨价还价谈活着而已。
  未免打草惊蛇,暗卫没有再冒然接近许诚探个究竟,谁想隔天许诚就死了。
  不久则爆出了许诚与四位病患家属组成了复仇小队,正是他们拦路截杀了陆浩。
  在这一串消息迎面砸来时,赵祯是一时间懵住了。要不傻就看得出,复仇小队是许诚有意而为,此事背后怎么可能没有郭槐的影子?
  郭槐身为太后的大太监,他会无缘无故出钱帮扶一位穷困的病人?会不知道许诚曾耗费家财请陆浩为其母治病,但陆浩接手没多久还是让许母撒手人寰了?
  不,郭槐必然什么都知道,有意地接近许诚,把复仇的想法灌输给了他。
  然而,陆浩与郭槐同为刘娥的手下,郭槐绝对不敢不经过刘娥同意就对陆浩下死招。或者该问,为什么要下杀招?
  有时,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则是真相。
  赵祯在得知了陆浩的医术并不顶尖时也曾疑惑,当年刘娥为何从太医署里选中了陆浩,而非其他太医负责她的孕期问诊。
  他隐隐有过猜测,踏入深宫,非凡的本事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守口如瓶。陆浩能成为刘娥的心腹,不是因为医术非凡,而是因为足够听话。
  陆浩为刘娥保守的又是什么秘密?这个秘密竟是让他在离开太医署的十几年后招来灭口之灾?
  赵祯继续对言不周说着旧事,“衙内把一盆珍贵的黑牡丹送给了养在外头连小妾都称不上的外室,这一点又岂能瞒过他的妻子郭氏。
  郭氏并非衙内第一位妻子,她是续弦,本以为自己的命比前头那位一个孩子都没怀上早早就死去的女人要好,但嫁到衙内家十几年后,她才觉命运有多讽刺。
  衙内有过五个儿子,其中三个是她生的。可不管是不是她生的,五个儿子都没长大就都夭折了。
  当时,郭氏经历了第三次丧子之痛,身心重创缠绵病榻。她自知时日无多,却在听闻衙内在外养着一个比她入府时间还长的外室,更买下黑牡丹博佳人一乐时,心情变得非常愉悦。
  阿言,你猜郭氏的心情为什么一下子晴朗了?”
  轰隆!
  这个问题似是惊雷,直接劈到了言不周头上,当下她真的希望急速降智。
  赵祯的这段故事,说的就是先帝真宗、太后刘娥与早逝郭太后之间的陈年往事。墨冠京华此花被先帝买来送给刘娥,那时郭太后惨遭第三次丧子之痛而再难康复。
  当年,只要是正常人就会意难平。
  作为妻子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更是连面子也没给她留几分,而且当时郭太后已经时日无多。她能忽而心情明朗,只有一种可能——刘娥要倒大霉了。
  “黑色牡丹花。”言不周稍一联系这则异植故事,瞬时就猜到了它究竟是什么,西山经里记载嶓冢山的奇异花卉,有一种名为蓇蓉植物,会开出妖异黑色的花,食之则使人无子。
  蓇蓉开花的样子并未被具体记录下来,单从原本的记载来看,其有着似桔梗的根茎,蕙草般的叶子,开黑色花而不会结出果实。
  墨冠京华那株黑牡丹传说也是长相别致,也许在移植栽培的过程中,蓇蓉稍稍变异外表更加趋向牡丹模样,但不变的是它使人无子的特性。
  正史上刘娥无子,赵祯不是她的亲身孩子,而是刘娥带入宫的侍女李氏的孩子。在此并非正史的世界里,难道真的上演了狸猫换太子的一出?
  言不周觉得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太大,污蔑一个人生下的是狸猫,是当别人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不过,在对妖魔鬼怪的存在并不惊异的世界,又不能说全无可能。
  眼下,言不周没有冒然开口猜测,只是静静地看向赵祯,一双眼睛只写着‘好奇心害死猫。信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执著真相,求放过。’
  “哈哈——”赵祯本是一口接一口喝着酒,他对言不周的才智有信心,不必让他说透姓名,其必然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曾想,他一转头就对上了言不周委屈到不要不要的眼神。那是一点就透猜中所有的惊讶,更是不想再接受任何宫闱辛秘却不敢言的苦闷。
  这是一下就逗笑了赵祯。美人心里苦,但是美人不说,如此甚好。
  “阿言,保持住这个表情,让我多笑一会。”
  冷静,要冷静。
  言不周不断默念不要冲动不能翻脸,就当是谢谢赵祯先前及时出手送来了那份身份文牒。
  赵祯真的笑了好一会,笑到眼角都微微泛红才停下。
  然后,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沉默半晌,终是低落地说到,“她承认了,我不是她的孩子。那盆黑牡丹让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真相往往伤人。
  伤人却仍固执一问。
  为了弄清陆浩到底为刘娥保守了何种秘密,赵祯带着一肚子疑问去庆安宫找上了刘娥。
  如同过去十多年那样,刘娥冷冷淡淡地拒而不答,根本没有想要为赵祯解惑。
  “是,陆浩是被许诚五人谋杀的。哪怕包拯查到了郭槐曾经救助许诚,却也无法将其定罪为唆使者。
  当年放陆浩出宫是仁慈,没有一丝证据证明你们早在多年前就给陆家埋下杀手。但这些病患家属对医死他们亲人的大夫恨意难消,早就在你们考量之内不是吗?一旦陆浩有变,取其性命是手不刃血。”
  赵祯终是忍无可忍地说出了他的猜测,“母后,这世上你我本该是最亲的人。为什么,你所有事情都瞒着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这一句话命中靶心,直刺刘娥心中最痛。
  刘娥早已练成喜怒不形于色,但当赵祯在她面前一语道破这一疑问,那个苦苦隐瞒了二十余年的秘密,让她终是不忍重负地变了脸色。
  陆浩是被杀了,但是被半道劫来的胡玮却带来了另一个秘密。
  原来,那盆黑牡丹从不是误入皇宫,那背后是郭氏的致命一击。郭氏恨她,恨的理由再寻常不过,谁让先帝放在心上的是嫁过人的孤女。当郭氏痛失三子命不久矣,则要她此生无法圆满。
  “对,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陪嫁侍女李氏所生,就是那位两三年前过世的李宸妃。是我在她死前,给了她宸妃的封号。
  生下你,她也不过晋为才人,后来是我为提其为婉仪,在先帝过世后再提其为顺容,这些都是清清楚楚记载档上的。你该明白了,先帝并不看重她,她生下你,只是先帝与我商议好的借腹生子。”
  刘娥淡淡地说出了本该带到棺材里的秘密,“赵祯,我的过去,你应该调查得一清二楚。我不会说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好人,自卖自身卖入太子府,在选择了还是太子的赵恒时,我就知道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被太宗皇帝下旨驱赶出府,在外做外室苦等十五年,等到先帝登基,我才得以有一个刘美人的名号。那时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渴望一个孩子,但是郭氏断了我此生的圆满。”
  恨吗?必然是恨的。
  刘娥原以为误用不孕鬼药是意外,而今才知有人故意培育如此花卉,郭氏层层算计在死前给她放了一击无解狠招。
  “我不甘心,先帝也不甘心。我们商议后决定选定了我的侍女李氏,让她的孩子成为我的孩子,我则能母凭子贵封为皇后。
  李氏答应了这个要求,这件事是做的不够光明磊落。但除此之外,我没有亏待过她,锦衣玉食照顾周全。在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皇宫,错是有,可我自问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没有留子去母,也没有苛待于她半分。”
  刘娥不管赵祯的脸色有多差,在李氏一事上,她没有动过毒杀的念头,也是全了曾经的主仆之情。
  “这两三年,我是越来越不想与你多话,放下权力谈何容易。我垂垂老矣,除了权柄,能握住的还有什么?生在帝王家,赵祯,难道你还天真地想要求更多吗?父慈母爱、知心相伴、儿女绕膝,这些都是想想就好,执着也是无用。此生你的命从出生早就定了,先帝与我对你别无多求,只希望你做好一个皇帝。”
  八月夜风吹。
  赵祯看着天上越发圆的明月,还有四天就是中秋了,而他很难享受人月两圆的欢喜。索性半遮半掩吐出了心事,总算能心情舒畅了一些。
  言不周被硬塞了一则黑牡丹辛秘,末了被告之其中看似不起眼的关键人物胡玮自杀了。如此一来,是谁还知道奇珍异草到底是何如来到人间,又是谁大胆开始培育的?
  果然,一个人心情舒畅往往建立在另一个人的郁闷上。


第23章 汴京城:我没有爱得深沉
  赵祯挥挥衣袖,连一只酒坛都没留下。既然他没打算说破身份,对于胡玮自杀一事的叙述就不会太过详细。
  翌日,包拯接手此事去皇墙外的宅院收拾烂摊子,胡玮正是在郭槐关押他的地方自杀了。
  郭槐的线人有特意关注许诚那五人的动向,那一夜陆浩喊出了杀人啦之类的呼叫,胡玮已经迈出陆家大门。两方相距不远,足以让胡玮听清陆浩的呼喊,但在陆家附近盯梢的人发现胡玮第一反应不是去救老丈人。
  “当时胡玮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他敏锐地发现了在陆家边上盯梢的人。”
  包拯已经审问过郭槐的线人,据其交代正因胡玮的心虚表现,这波盯梢的人才会将胡玮生擒秘密带走。
  “胡玮被带到了这座宅子,他交代一句二十五年前的黑色牡丹花是一场局,除此之外则没有说更多。验尸报告出来了,那些拷打的皮外伤都不致命,准确的说是没打几下,他就服毒自尽了。”
  “服毒?”言不周不奇怪郭槐的手下会对胡玮进行严刑拷打,胡玮爆出多年前刘娥被算计一事,郭槐必会不择手段弄清楚。“那种情况下服毒,难道他是口中藏毒?”
  包拯点了点头,胡玮这做法很死士,或者说他就准备好暴露了马脚则去死。
  至于死前揭开刘娥无子的真相,按照郭槐的判断则更似挑衅,是胡玮故意抛出一颗震天雷,然后拍拍手死了,压根不在意别的。
  如此一来,让姚三娘的一尸两命案陷入了僵局。
  陆家药田是查出种植过异植,可那些药材都被用到了哪里?即便将已知胡玮常住的陆府、医馆、药圃等处掘地三尺,都没查出一丝一毫的问题。
  “目前暂且还不能断定胡玮用的是何种毒药,公孙先生在府衙给胡玮做二次解剖,其用的毒药。现在看来,胡玮的医术比陆浩高明很多,而陆家父女精明不足,该是完全被他捏在手心。
  还有一个疑点。如果胡玮一贯缜密,怎么会在姚三娘的用药上出错?这是意外纰漏或是故意为之,现在都说不清了。”
  包拯说着不由揉了揉眉头,近几个月是别想消停了。赵祯今早提起胡玮之事时,顺带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刘娥不是他的生母,其他事情可以都再求,但身为人子好歹要为生母追封太后。这事情说着简单也合乎人伦道德,但事关皇家就绝没那么轻松。
  言不周发现包拯的黑脸比以往要黑,想必他也经受了皇上放出的身世真相之雷,而她能说什么?
  当然是转头憋着笑。有对比才有快乐,她只要做一回听众,安静地听赵祯吐苦水就好,包拯这些大臣则要面对就此引发的鸡飞狗闹,谁惨谁知道。
  不过,言不周也就是偷着乐,她还记得来到自己的主要任务。看过胡玮的尸体后,将他常去的地方都走一遍,探查有无可疑气息的残留。
  “确定了,陆家与药铺都没有问题,而胡玮本人是已经被古怪的气息所浸透。他服用的毒物沾着异植的气息,脏器、躯干亦是如此。
  都说制毒者难免沾毒,胡玮的情况也相差无几。六年前,他在药田里造了问药轩,研究异植六年,他不正常也很正常。”
  停尸房内,公孙策对胡玮进行了二次彻底解剖,如果说古怪气息看不见摸不着无法有利论证,那么开颅后的异象则更直观地说明问题。
  “活人的脑子是粉色的,死后没有了活血流动,人脑变成了灰色。但是,胡玮的大脑是黑色的,我还从中取出了一根类似细针的物体。”
  瓷盘里静静躺着一根长约中指的阵状物,它非银非金非铁非木。
  从公孙策开颅的经过来看,胡玮脑袋外无伤痕,这根针状物不知怎么进入他的脑袋。胡玮脑中扎着一根针,居然还能照常吃喝拉撒睡,是真的很古怪。
  “这东西不对。”言不周无法推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但非常确定上面有妖气残余,“它必是来自于妖怪。”
  具体是哪一种妖怪尚无推论,必须要有更多的线索。
  从胡玮过往的生活轨迹分析,他在汴京城内的活动范围很固定,这些被彻查的地方没有更多的蛛丝马迹。必须好扩大调查范围,去查一查胡玮所谓一年两次为期两个月的义诊,他到底都去了汴京周边的那些地方。
  陆佩兰还算没彻底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努力回忆着胡玮义诊所去过的地方。
  过往十年,夫妻两人之间一直都很和睦,尽管如今事实放在眼前,胡玮身上有许多弄不清的秘密,但陆佩兰坚持认为胡玮没有完全欺骗她,正似过去胡玮每次外出义诊都会给她带回当地特色小物。
  言不周死马当活马医,依照这些礼物的出处,去走一遍胡玮可能进行过义诊之地,说不准某一处正是他的秘密试药地。
  这一回,她驾着新到手没多久的定制马车,揣着两颗棋子妖,来一次开封周边行。
  ‘如果展昭在就好了,可惜,他去江南找孙长喜两位叔父追查旧事了。’
  言不周遗憾于江湖经验丰富的展昭不在身边,这个年代可没只能智能导航,地图绘制更无详细的标准比例尺,行路难不是一句无病呻吟的瞎话。是将包拯与公孙策友情赞助的两份京畿路舆图收好,准备山林土路自己闯一番。
  还没出安肃门,马车被拦下来,面前一道略微尖细的男声,“等一等。言合是吧?调头向东南走,跟我走一趟。”
  言不周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身着着的绛红色绸缎衣服,并未太过收敛一丝傲气凌人。
  别管来者傲不傲,为什么她每次要出城,总遇到有人拦堵的情况?难道是汴京城成精了,爱她爱得深沉,这是不舍得她离开的表现?
  开个玩笑。
  言不周揣测着来者身份,想到了一种可能,“阁下是郭司监?”
  郭槐微微点了点头,给了一个算你好眼神的表情,“那你该知道是谁要见你。随我入宫,别让娘娘久等了。”
  刘娥要见她做什么?兴师问罪?
  言不周难免心虚,摸不准是赵祯连带来的麻烦,还是她曾经将宝珠变黄一事被发现了。
  郭槐看着还没放下缰绳的言不周,他没好气地加了一句,“怎么,怕我将你带到宫里给弄死?就你,不值得我被包黑子盯死。快些,我还赶着回去吃饭。”
  言不周不觉得郭槐正大光明地请人是要把她弄死,可是她没准备好这么快进行大宋皇城一日游。
  怎么说呢?上辈子,言不周已经去过能去的所有宫殿,也顺带研究过一些建筑构造,她对皇宫没有过多的好奇。
  何况,理想中的入宫方式绝非小心谨慎不得不跪,而是一剑西来站立紫禁之巅。这辈子哪怕自己与轻功相遇太迟已经无缘,但妖魔鬼怪本领各异,指不定将来就能学到某种飞来飞去的技能。
  “还请郭司监引路。”言不周掩去了心底的一种隐秘失落,现实难免与幻想有落差,幻想的登场方式只能想想而已。
  郭槐瞥了一眼给马车掉头的人,这厮还真不紧张,难道半点没察觉太后的威严?


第24章 哪头羊这么不懂规矩
  庆安宫内。
  言不周直面刘娥,直面其气势迫人,但仍未曾过度紧张。
  感谢宋朝入宫进见一般不行跪地叩首之礼,即便在衙门受审也绝非后世影视常见的跪着诉讼,仅在祭天等大型祭祀与非常规求情时才会弯下膝盖。
  当下,言不周行过拱手作揖之礼,则是不动如松地站着。这会比起紧张,在见到刘娥已生华发时,她更多的是一丝心虚。
  毕竟宝珠诡异的一夜变黄,这种不吉之兆是她一手促成的,虽然从不后悔用过的手段,但是见了掉坑的对象难免还会暗道一声抱歉。
  两人之间,半晌沉默。
  “六郎喜欢外面的世界,闲来无事则会偷跑出去,一直都是如此。”
  刘娥缓缓开口了,赵祯换上微服出宫是打小起的常态,如今她懒得分清赵祯究竟有几分喜欢市井生活,或有几分借此时机去接触他欣赏的臣子。
  “老身招你来只是想看看他在外面的朋友。听说你在州北瓦子说书,那也会用到笔墨纸砚,他父亲留下的这套文房四交给你了。”
  啊?把人送城门口带回来,专程为了给一套笔墨纸砚?
  言不周看着郭槐捧来一只木盒,盒子没有外包绢布,盒盖还敞开着像是专门让她看清里面装的绝非杀人暗器。
  这确实是一套笔墨纸砚,笔墨砚都被人用过,从外观上看并非名品,而所谓纸则似奏折模样的小册子压在下方。刘娥说那是真宗留下的东西,是要转手交给她。
  是交,而不是送。
  “多谢太后赏赐。”
  言不周没有拒收,尽管暂且看不出木盒里的东西有何特别,但她有一种感觉这些本该是她的。不过,面子上的谢恩之话总要说说的。
  刘娥抬手稍稍一挥,并没有要多废话的意思,“老身没有赏赐你,物归原主罢了。既是得了东西,你就回吧。”
  言不周心里嘀咕着果然久在深宫者话都只说三分,如果真是简单到只想给她东西,又何必要浪费一上午的行路时间。
  不过,她也没想陪聊,太后显然与她无话可谈。听听刘娥的用词多到位,说她是六郎的朋友而非皇上,说此物是六郎的父亲所留而非先帝。
  道了一句告辞,言不周就头也不回地随着郭槐出了庆安宫。如同来时的安静无语,一个走在前头,一个跟在后头,一直走出了宫门口。
  郭槐忽而出声,从怀中一只锦袋,“我在富泽钱庄里存了些金银,你拿去做盘缠用。只一点,这辈子尽你所能一定要查出胡玮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我会查的。”言不周却没收郭槐的锦袋,这案子又是不为他查的。拿人手短,和收刘娥给的东西不同,她还是很有节操地拒绝了郭槐给的查案经费。
  郭槐看着言不周干脆利落的转身,是嗤笑一声没有强塞,他想给银子还怕给不出吗?先没必要在宫门口推让了。
  哪怕希望太后万万岁,但他知道恐怕是熬不了几个月了。太后如果去了,人间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与事,可惜的是此生恐怕来不及等到真相。
  那只木盒是先帝所留。先帝没有详说此物有什么用,只说是陈抟用过的东西托给皇家保管,希望赵家皇室将来转交给他的弟子。
  一套笔墨纸砚平平无奇到了极点,真宗本该直接交由赵祯保管,却是多了一层考量竟将其交给刘娥,或是希望借以此保她余生安宁。
  哪怕之前没有留意,水银怪一事闹了出来,刘娥又岂会不关注其中具体情况。她认了言不周与陈抟的关系,该还的则也要还了。与其强留,不如交给追查异植一事的人,或是能有所用。
  郭槐明白刘娥将真相告之赵祯后就再无多求。只因哪怕万人之上,哪怕曾经他们机关算尽,也总有办不到的事情。这可能就是人生。
  马车上,言不周放出了知玄知白控制马车缓慢前行,她则取出了压在最下方的册子,粗略一翻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它还是无字天书不成?那就用读天书的方式读,这便将虚镜之力附着其上,只见一列列红字显形了,而标题是明确的四个字——《使用说明》。
  这一套文房四宝是专为妖籍衙门府尹所用。比如说以此书写雇佣妖籍衙门官吏的契约则能得到荒府认可,真有如违此誓天道雷劈的后果;比如说将办过什么案子书写下来则能上告天道,天道判定所生功德多寡而给予荒府提升灵气等奖励。
  原来如此,言不周轻扣着木盒,这东西别人拿了用不了,因为必须加以虚镜之力才能用。
  这下她是真的信了先帝对刘娥不一般,怕是将此物作为护身符交给了刘娥。可正如话本里的桥段,仙家之物不是随便谁都能用,不是被选中的人根本无法正确打开法器。
  先帝不给赵祯不奇怪,因为人心总是偏的。
  言不周却是暗道古镜果然挖的一手好坑。
  此前,她一直觉得她作为空降的妖籍衙门府尹,古镜留给她的装备也太少了。连身份文牒都磨磨唧唧地不知何时到位,如此重要一套文房四宝之前竟也不给半分提示。
  “等回去能和皎瀛补签契约了。”言不周之前也和皎瀛签过文书,但显然补签的契约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你们之前都没见过此物吗?”
  “没有见过,老祖那会是把我们当做小孩子,也就是说些妖怪与人的故事,很少提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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