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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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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天光微亮,不知多少人在如此深巷的卖花声中醒来。
卖花小姑娘干净的嗓音,屋檐未干的雨滴偶然坠落到小巷青石板地上的滴答声,令人听之则仿佛闻到了清新春意,缓解了在外奔波后的疲乏。
那日在潘蕴被抓捕后认了所犯的四起杀人剥皮案,言不周并没去观看斩立决的行刑,而是离开汴京去周边处理了几起鬼怪做乱。
话说年绯吃掉了祟,这种‘吃’还包括获取祟的记忆。祟喜欢往阴暗的地方窜,它附身人类需要契机正好,通俗些来说就是某个很想干坏事的人气运又很差时,两者才能一拍即合。
那只祟在没附身潘蕴之前,旁观了汴京周围的几桩鬼怪闹事,虽是不涉及人命,但得知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言不周带上了知玄知白一起出城。时隔一个月,她单独回了京城,两位棋子妖则做了巡查者继续在京畿路一带探查是否有妖魔鬼怪闹事。
既然荒府是妖籍衙门,巡查的事情总要安排落实起来,目前先搞定汴京附近京畿路。
至于英望东失去了指路人,这事并不难办,在买下安肃门外的花田时,不迷路花店时就该对外招工了。
这是特意请了对汴京城非常熟悉的刑皋来做掌柜,主要为了处理一些交易过程的人事矛盾,不仅管理花店也兼顾陈州顺水村的珍珠粉生意。却也无需刑皋全天坐班,他可以一边继续私塾开蒙教学,一天也不差那一个时辰。
有做了十年的开封府师爷坐镇真好。
言不周回京后确定诸事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并未因为她离开一个月而出纰漏,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地去春游了。
前天寒食,今天清明,春天就这样来了。
以前,曾读过一些记录宋朝风物的书,其中提到汴京城东南侧顺天门外的金明池,这座皇家园林并不是重兵把守只有皇亲才可入内。
恰恰与后世人们对皇家园林的刻板印象不同,每年金明池春季定时对百姓开放,从三月初一一直持续到四月初八,金明池热闹非凡。
所谓对民众开放,这一尺度很大。各类小商品摊贩都可以入内摆摊,说是池子实为大湖之上各种游船画舫可供人享受水上乐趣。
一座园林几乎没有什么不可去的地方,哪怕不能登临南岸皇亲赏景的宝津楼,但也仅是楼前有侍卫把守,而不禁止商贩在楼前设摊,游人在四周赏景。
几十年前,金明池刚刚对百姓开放时,哪怕是住在汴京人也多有不知情,游园的人并不多而有些冷清。
当朝廷每年都会在御史台外贴出‘祖宗故事,许士庶游金明池一月’的正式榜文,这些年下来,元宵一过,汴京、其周边或是更远的百姓就开始摩拳擦掌,不论男女老幼都早早计划好去游园。
言不周也是其中的一员,所以她掐着点准时回京。至于前次差点被年绯毁了伪装喉结一事,在如此愉快的春游气氛中早被抛之脑后了,反正只要没当场掉马甲,她就装作从未露出破绽。
巳时刚过,顺天门外。
金明池的东门门口,整一条顺天门外大街已经热闹非常。
“人是真的多。”言不周本以为今日清明,人们上坟祭祀后再来踏青游玩,起码也要等到下午才才开始人声鼎沸,不想上午已经人头攒动了。
进入金明池园林无需购买门派,只要出示身份文牒登记即可。
言不周才感叹人们为了出来春游都挺拼的,能够天不亮就离开温暖的被子去郊野上坟,她进了东门没走几步,在开池期临时搭建的彩棚区一眼就看到了卖画的赵祯。
这位真是从未放弃卖画为生的赵柳身份,竟是没有出现在南岸皇帝赏景专用的宝津楼,而是在东岸集市去占了一处入门的显眼位置。
“阿言。”赵祯笑着向言不周挥了挥手,不是他眼神特别好,而是有的人真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好吧,今天单独闲逛的计划是落空了。
言不周略微无奈地走向书画摊,她回京连开封府都没去,选择过几天再送出那些特产礼物,就是图清静想要单独玩。
不想躲过了被年月半缠上一起游园,这会就见到了赵祯,看他的样子竟是把画都卖出了。“赵兄,你是要收摊了?”
“是啊,十幅画半个时辰不到就都卖出去了。”
赵祯语气轻快,这次他没画什么梅兰竹菊,画的就是金明池之景。“好几位买家都说我该多画几幅的,这画买回去能给没空来金明池赏乐的人看,一看就能体会其中的热闹。”
人选对方向很重要。赵祯想要求出尘画意有些难,热闹繁华的场景却难不倒他。
今日清明,朝中没有紧急要务,赵祯召见朝臣入宫主要为赐新火,这是寒食禁烟后宫里重新生火。
他本想给言不周也留一根蜡烛,但并未接到其已经回京的消息,便是早早带上书画来了金明池占据有利摊位了。
“趁着现在还不算拥挤,你想要玩什么就趁早。”
赵祯麻利地收拾好,而看着言不周在东张西望好像什么都想要试一试,他是诚心推荐了一个好去处,“水傀儡看吗?听说今年新来的水上飞傀儡班子很有趣。”
“好吧。”言不周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怪只怪园林的各式项目太多,仅仅是关扑博//彩类就有不下二十种玩法,而来到金明池,占了一个池字,与水有关的游玩项目则更为特色。
两人走入东岸的一处沿岸水榭,就见不远处停泊着一艘小舟。
没等一会,水低台上的观众人数一满,戏班就拉好观景隔栏,三声锣鼓响就开始开演了。
只见从小船的船舱里走出了两尺高的木偶人,一身小厮打扮先向水榭位置作揖一拜,它竟是开口半唱了起来。
“都说京城有三大姻缘殿,千里姻缘一线牵。大相国寺集市,樊楼门前马行街,最最厉害当属春天的金明池。今个儿,我家郎君出门踏青游湖,他不说小的也知道,想要撞上一位大家闺秀。”
“那小子又在胡说了。”
此时,从船舱的另一侧也走出一个两尺高的人偶,一副白衣书生打扮提着鱼竿,便是挥动小鱼竿坐在船尾开始垂钓。“一人日子多悠闲,谁想娶另一个人回家管着自己,还不如钓鱼来的有趣。”
言不周看着这一出差点目瞪口呆,这种人偶不到一臂高,但除了脸部可以看出是木头人之外,真就像是传说里的小人国国民再现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赵祯,“这种还能叫傀儡?连操控的绳线都不用。船舱里的人除了配音,他们还用做别的吗?”
赵祯早些年初见水傀儡时也一样惊叹,而这些年傀儡班子的手艺越发高了,除了脸与身高竟是以假乱真,这都能让人偶甩鱼竿钓鱼了。
“要不怎么说水傀儡是所有傀儡戏里面最贵的。十两银子看半盏茶的戏,阿言说书的门票钱还不到一两。船舱里的人也不仅是配音,万一有什么差错,他们就要及时出来拴住傀儡,这东西贵的很,可不能一下掉水里了。”
小船上,傀儡戏还在继续。
白衣书生说了一大串向往单身自由浪,鱼竿就有动静了,竟是有一拉竟是拉上了一条人身鱼尾的鲛人。
鱼钩缠住了人鱼的头发,看样子它是昏迷不醒,却是让书生看直了眼。
“啊,言先生的故事成真啦——”
小厮穿过船舱也来到船尾见此一幕则叫了出来,引得水榭上听过言不周鲛人故事的人都纷纷笑出了声。
言不周没想到还有这种梗,而她的注意力更投向水下,竟是没多大动静,这就能将人鱼木偶挂到鱼竿上,戏班子里有潜水高手。
小船上,书生正极快地打了自己的脸,很快忘了刚刚说的不想成亲,这就对人鱼一见钟情了。催促着小厮快些把船划回岸,要给人鱼治病,还要让家里人同意这门天赐良缘。
只见小船渐渐划远了,船舱里传来了小厮与书生的对话。
“郎君,人与妖能在一起吗?老爷与夫人反对怎么办?”
“怎么办?先说服娘,娘是言先生的书迷。娘要是不同意,我就多请她去听几场说书,听得她多哭几次,说不定就心软了。”
赵祯轻笑着问到,“阿言,你考虑向戏班索要出场费吗?这种情况就是,你不在江湖,江湖里仍是你的传说。”
“这主意甚好,如果赵兄愿意和水上飞戏班谈我的出场费,钱到手了,我分你一半劳苦费。”
言不周直接把皮球抛给赵祯,而她看着水榭上意犹未尽的人们,真想说她没发表过支持人妖相恋的观点。在她的故事里,人与异类相恋明明都是悲剧,为何这些人还都在窃窃私语希望过几日的下一场水傀儡能是大团圆结局。
赵祯还真琢磨起讨薪这件事情来了。以往都是这头兵部那头中书省又来催钱要经费了,这会他也能体验一把想别人催钱了。此事还要找专业的人商议一番,务必马到功成才好。想来水上飞戏班子也不会随意赖账。
*
“五千两?他怎么不去抢!”
金明池东岸,水上飞戏班租用的船坞内。
班主吴勇朝地上啐了一口,正在为要给刚刚演出的两只木偶付买断费而大发雷霆。
这种近乎以假乱真的木偶并非水上飞戏班所造,他们的木偶怎么都达不到如此程度。不谈能够不牵着细线行走,那些看上去的走动都是景效果,实则在木偶的脚下有滑轮,嵌在了船板的滑道里。
今日出场的小厮与白衣书生,能够以走着精准的步数抵达该到的位置,它们是从雍丘的一位傀儡制作师手里设法弄来的。
那老头一直不肯卖,水上飞戏班子就用了些手段。昨日第一出傀儡戏上演,老头的儿子就找上门了,说是老头因为没了人偶郁郁而终了,戏班不想将此事闹大,则给他一笔买断费。
吴勇环视一圈又叫了起来,“阿青呢?给了他三个月仿制,这会还没弄出所以然来?只要我们仿制了出来,那个讨债鬼就不能证明此种人偶是老头的独家秘技。”
被点名的袁青还在隔间换衣服顺带烤火,刚刚正是他潜在水下,又是推船又是挂人鱼木偶。
三月入春但池水还很冷,他在水下呆了一盏茶怎么可能不冷,却也听得到一木墙之隔吴勇的骂骂咧咧。
“抠门又小气。给我三个月仿造,也不看看老头制出木偶用了几年,可能是一辈子的心血。”
袁青低声咒骂了几句却还是要出去面对吴勇。出门前,他踹了一脚闲置的断胳膊人偶,这东西就是他做的,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却是连老头木偶的一分灵动都没有。“金明池的锦鲤在上,我今年的愿望就是宁愿人偶灵活地像个真人,总比这幅死样子要好。”
此时,船坞之侧,水下一丈深,一道金光闪动又消失不见。
袁青没看到他出门之后,被踹倒在地的断胳膊人偶嘴巴动了动。那似乎在说一个字‘疼’。
第35章 鸿运当头vs霉运连连
既是为了索要冠名费,必须先查一查有没有相关律法。
隔天,赵祯掐着点来到开封府,当然不是找包拯,他出宫去金明池的事情要低调。毕竟,包拯之前已经提议该缩短朝廷官员的放假时间,因为有很多公务处理不完,怎么能动不动就又放假了。
“公孙先生,这事情是我私下请教。”
赵祯找的是公孙策,最初公孙策认识的就是穷书生赵柳,所以也就不避讳公孙策昨天他又微服装出宫了。“这种情况,阿言能分到些许门票费吗?”
“此事八成得不到大宋律的支持,如要从谋利分账的角度来看,水上飞并未详细点出阿言的名字,也没复述阿言的鲛人故事。”
公孙策没给赵祯多少期望,直言在勾栏瓦肆将名人编入戏文的事情屡见不鲜,更是多为嘲讽,像是只把言不周编到故事做一个典还算好的。
这见赵祯不掩失望之色,公孙策又补了一句,“官家,不妨从好的方面想,那些去看水傀儡的人可能有一半从外地来没听过阿言说书,他们一定会询问此中是什么笑点,变相地也再给阿言做宣传会去听说书了。”
既是师出无名,找不到律法依据,而全凭水上飞的傀儡戏班子自愿,那么多半也就是没戏了。
赵祯失望的并非损失了几百两银子,而是没了一个名正言顺向人讨账的机会。
虽然如此,他还是预定了几天后下半回合的「白衣郎的垂钓姻缘」,想要看一看那条人鱼木偶是否也会似两只人形木偶一般活灵活现。
只会总还有一撮撮不甘心,他好不容易逮到的讨债名目。
与此同时,真正被借用名号的某人却已经乐不思蜀,不谈趁势加场说书赚钱,那是已经几天没回城了。
言不周在金明池园林玩了五六天,嫌弃回城路远,索性在靠近金明池西门的乡野脚店里短租了一间客房。
春游时节,即便装修不怎么样的脚店,却早早都客满爆棚。言不周还是靠刷脸才弄到了房,因为老板是她的书迷,才特意腾出了一间给自家亲戚余留的套房。
别说五天,五十天也不能将金明池全部逛完。
其实,金明池的建筑并不多,主要是南岸的赏景楼与演戏阁,而好玩的是各地商贩带来的玩乐项目。
关扑博/彩,无疑最具人气。
大宋禁赌,唯有一些特定节日或是特定游乐场除外,金明池园林里允许设额度不大的关扑。
摊主摆出些许好物,物品并不能直接购买。游客出钱兑换筹码参加关扑,赢了则能把东西赢走。
当然,并不允许直接开盘赌钱,这种形式的关扑摊主必然赚钱,而游客十有八/九不能以小买大。
言不周只当在重温后世的游戏城,挑选了几处有意思的摊位,并不以奖品值钱与否为标准,而更看重它是否够有趣特别。玩了几个摊位还是两手空空也不恼,继续来到说是卖古图的摊位上。
要不怎么说人的运气不会背到底,这一次她投出了摊主限定的三三四点数。
“哎呦,中了。客官请随便挑,这一堆古画随便选哪张都行。”
摊主指了指被随便堆在一起的画作。说是古画,那是这些都不是纸画,有羊皮、绢布、竹简等等,乍一看差不多都是低仿古物。
哪怕言不周并不精于鉴宝,也知这摊主是蹭着古董收藏的热度卖画,正如后世大街上拿布一铺放着所谓古物任人捡漏。
不过,她本就不是来捡漏,而是看中一张半带残缺的羊皮,隐隐觉得其上的画风与被土缕拍飞那次意外坠落的古墓藏宝室壁画画风相近。
“我就要这样张了。”言不周抽出了羊皮,正要细看,隔壁关扑摊旁吵了起来。
那是一个摆放了几根玉簪的关扑摊。
戴草帽的摊主高声叫到,“没钱就别玩了,我家又没矿石能让你赊账。关扑拼的就是运气,你凭什么说我做局?除红本就是最难赢的,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赢,我又赔得起几只羊脂玉簪。”
袁青听得草帽摊主扯开嗓子喊,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幸而这会已经快要关园,水上飞傀儡班的其他人都入城玩乐,应该没谁会认出他是谁。
“我怎么就胡扯了。”袁青并非喜欢玉器,他在吴勇那般抠门的班主手下做事,能有多少工钱够他收藏玉器。
接连四天,袁青一直来草帽摊主的关扑摊,看中的是玉簪子品相非常好,想要赌来卖掉赚些外快,谁想前后已经倒贴了二十两银子进去。“四天来,我一直来你的摊子上,你这五根玉簪一根都没赌出去,怀疑一下你出千还不行了?”
言不周听了几句,她对损失不起钱还要赌的话题不感兴趣,则是拿着那张羊皮边看边要离开。
去年土缕四角羊的事件过后,言不周请公孙策再入古墓,可惜并未获得更多线索。壁画的颜料并无太特殊之处,而谨慎考虑后没有打开唯一还紧闭的一扇石门。
公孙策就壁画稍稍分析了作画人的特有画风,正与眼前赌来的这张羊皮画有些接近,这也算金明池之游的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该是更加意外一些。
草帽摊主被袁青呛得来气,随便一看就喊住了言不周。
“前头灰衣服的郎君帮个忙吧。不收你钱,你随意来一回除红,无需十中六,只要一次中,这支玉簪就送你了。”
言不周指了指她的自己,得了草帽摊主肯定的点头,反倒让她为难了。不是不敢应,先不说这送的玉簪是男用短簪而她只用发带,就说除红这种赌法她根本不会。“老板还是另找人吧,我不会除红。”
“不必懂规则,精通此道的人正说我出千呢。”
草帽摊主显然和袁青杠上了,只让言不周扔骰子就好,至于怎么算边上多的是会玩的主。
那就随手投几次骰子。
言不周并不在意袁青的脸色难看,是已经难看到就差没把绝对不可能有狗屎运几个字写在脸上。
顺着摊主的话,言不周扔了五次就准备走。她也没觉得能中奖,却听围观的一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中了!”
“这手气,就是传说里的新人好运吧。”
“我就说摊主没出千,只是点数比对设计的刁钻了些,谁想真有人中了。”
“这也是自降条件了。要是接连六把都能命中,那才是高手。”
草帽摊主也有些傻了,还是咬咬牙将簪子包入绢布里递了出去。“给,说好的奖品。让那些输不起的人知道,我绝对不赖账。”
难道,今天她是走了锦鲤鸿运?
“多谢了。那也祝老板生意兴隆。”
言不周没推辞,她来大宋来的运气一向古怪,这会凭运气赢也是赢,而临走前看了一眼袁青愤而离去的方向。
那人身上有一丝极淡的阴气,也不知从哪里沾染的,也许是清明上坟是的所留。希望他多晒晒太阳去去霉运,否则来几盘关扑都是一样输。
黄昏,日头越落越沉。
对比东岸即便临近关园仍旧不愿散的集市热闹,西岸就冷清了很多,这一带本是垂钓处,当下基本已经不见人影都收杆回家了。
空旷之地,展昭站在杨柳岸边就格外显眼。
言不周遥遥向展昭挥了挥手,却是立即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是看到湖边那只毛团子面朝湖水低头凝视。
开封府派人轮班巡查金明池,今天轮到展昭当值,他把年绯给牵出来了巡查有无异常气息。
一天无事,顺利下班。年绯却是被湖中肥鱼迷住了,之前它看着一排人在岸边垂钓,于是就像贴近些仔细看看。
言不周悄悄地走到年绯背后,这只小肥妖看鱼看得专注,居然连耳朵都不曾都抖动,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它一逗。
“年月半,你又留口水啦!”
“汪汪——”年绯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叫声吓到前肢一软,要不是脖子上牵着绳子,恐怕就要滑入水中上演小肥妖狗爬式了。
当下,年绯被展昭牵住,原地乱爬了一通就重新站稳了。它哀怨地转身看向言不周,知道这人在报上次的仇,它怂了不敢怒也不敢言。
是又看向一脸岁月静好的展昭,作为它在人间的看护人为什么都不发声提醒一二,以为牵着绳子不让它摔倒就行了吗?它心上的伤痕怎么办?
狼狈为奸。
年绯很有骨气地默念了四个字,侧过身体只给两个人类留一道侧影。
“既然遇上了,一切吃晚饭吧。这一个西门外面有不少酒家来此搭建的临时食铺,我们去三羊开泰不用预约排队。”
言不周有意多说了几句羊肉的美味,不出意外地看到年绯的尾巴摇了起来。自从解决了四角羊土缕杀人事件,她也得了三羊开泰的好处,不求免单只求管够,在羊肉限量供应的汴京一带,已经是一份殊荣。
“对了,这个送你。”言不周把刚刚赢来的玉簪递给了展昭,“好像我还没正式谢谢展兄以往给过的帮助。”
展昭看着包装一点都不走心的小布包,松松垮垮地看到其中露出的玉簪尾。他本想说前两天言不周送的酒已经少有到堪作谢礼,而在此等玉质的短簪面前则是不足一提。“我……”
“别你啊我啊的,这东西虽贵重却是白来的,一点都不破费。”
言不周三两句带过了关扑一事,“我又不用,刚好借花献佛。你真不要的话,回头就给公孙先生。”
展昭把未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既然言不周压根就没往发簪可作信物上想,他又何必多此一句。这就即刻接下短簪,“阿言的好意,我怎么会往外推。聊表谢意,今晚的羊肉我请。”
这就对了,爽快些。
言不周觉着以一根不要钱的玉簪换一顿几十两的羊肉很划算。她还故意追问了一句,“月半啊,你要不要一起去吃?要的话,汪一声。不然的话,先把你寄我住的客栈也行,随便吃些泡饭减肥?”
年绯忍了又忍,没忍住‘汪’了一声。为了羊肉,年兽的自尊与坚持可以明天再说。
席间,两人聊起了最近的情况。开池九天,园林里虽有小矛盾但无大事发生。
年绯每隔三天巡一次园子,至今没有发生有何鬼祟之物出没。不过,清明祭祀刚过没几天,有些人上坟后沾染了一些阴气在所难免。
“那种阴气是否恶意,想来月半还是能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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