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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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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自己真敢开口求留宿,但脑中即刻响起义正言辞的声音——没什么不敢的,这么做是为两人的安全考虑。
  “还傻坐着?快去洗漱了,取枕头铺盖过来。我可没冷酷到让你在床边站一晚。”
  言不周借着看向大门就微微侧脸,真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万一不小心把贴身保护坐实了,生怕重点没放在保护上,全都落实到贴身上。
  “好,那就定了。”
  展昭答应得极快,不给言不周改口的机会。
  一夜安稳。
  黎明时分,却有了些许动静。
  这动静是言不周的肚子在提抗议。昨夜,晚饭的话题始终围绕尸体与蛊虫的细节,何谈吃到七分饱。眼前又应了习惯性卯时二刻自然醒,外加窗外雨声淅沥,更让人难以忽视腹中饥饿。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言不周尽量轻手轻脚地起床,并不想打扰展昭休息,但即使随意用炭炉煮些暖茶过糕点,那些器物都放在在外间。
  一灯如豆,炉火渐燃。
  竹筒里的清水与茶粉相继被倒入铜壶,不必再加什么饴糖调味,只待茶水温热就好。
  侧塌上,展昭早在隔门推动时就醒了,也差不多快到平日的起床时间。屋内一角灯火朦胧,这就安静凝视着言不周的背影,却一直没有出声。
  既然言不周有心尽力不弄出响动,他又何必戳破这份好意,不曾想言不周忽而转身。
  ‘看就看了,为何要迅速闭眼?这装睡装的,连呼吸都伪装到位。难道我会饿傻了,感觉不到背后有一只猫目光灼灼。’
  言不周却把这些话咽了回去,走到软塌边,在逗猫与否中犹豫了三秒。
  忍了,又忍。
  她没忍住撩起展昭的一缕头发,目光扫过装睡美人的鼻尖、耳垂、脖子,如果用发尾挠痒痒,先从哪处下手更加痒?
  “阿言。”展昭及时醒来,握住了某人作怪的手,“你……”
  言不周抢先说到,“想说让我别闹?难道就许你偷看,被发现了还迅速闭眼装睡?”
  “怎么会是偷看,不过是恍如在梦中。”
  展昭说着不由以指尖轻轻摩挲起言不周的手,“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你真好。好到唯恐美梦易醒,才不自觉又闭眼了。”
  屋内,一时无声。
  半晌后,言不周缓缓摇头,弯腰贴近展昭的脸,“不得了了,这还是我的展大人吗?你喝了多少蜜糖,竟能张口就来甜言蜜语。
  等一等,必须让本大仙仔细看看。观你面相,桃花正盛,以而有进化成猫妖的迹象,可能魅惑众生。”
  展昭也笑了,他又非木讷刻板,难道还缺与自己人实话实话的胆量。“现在我算明白了,真话往往没人信。”
  下一刻,展昭突然起身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似在淅沥的雨声干扰中,听到了屋外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西跨院,从无偃那里发出的声响。好像有重物坠落,我去先看看。”
  言不周听着不由疑惑,难不成变态采花贼先冲无偃去了?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大石杵也追了出去。
  庭院里,防风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
  小径里窜出了一条黑影,此人自认动作灵活隐秘,却是在半道被展昭拦了正着。
  狭路相逢,展昭一袖挥在面前挡住忽来的药粉,另一手探出转动巨阙剑。
  这会剑未出鞘,一柄剑却在手掌间迅速旋转,砰的就砸中了夜行者的面门。
  只此一记,还想再洒第二把药粉的夜行者就头晕眼花地倒下了。
  “小心药粉。”
  与此同时,展昭提高声喊了一句,显然想提醒言不周,不论她有没有跟出来。
  紧接着,东跨院门口就传来两道闷响。
  一轻一重,像极了被敲闷棍后,有人正面倒地的声音。
  “还活着吗?吱一声。”言不周掂量着手里的石杵,一般她甚少出手,只因着实不好拿捏分寸,就怕将人弄得非死即重伤。
  地上的人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但模糊间听到那句‘吱不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吱了’,那是晕乎乎地勉强吱吱吱起来。
  此刻,东面传来重物擦过地面的声响,随之是无偃毋庸置疑地说话,“有两个窜到你们那里去了。我确定过了,这个团伙一共四个人。”
  不多时,头破血流的四个凶犯被拖到正堂。
  言不周多点了些灯烛,看清了被无偃一手一个拖来的贼人。
  原来他们不是晕了,竟是全都抖如筛糠,脸色惊惧到连话也不敢说了。
  “脸上有刀疤的就是那个奸尸模仿犯,名叫李吉,其他三个都是今天他请来的帮手。
  就其交代,择日不如撞日,趁着黎明坠雨便于行动。这是来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我们刚刚入城,旅途疲劳而疏于防备,该出手时就出手。”
  无偃脸色平静,似乎没有因被奸杀犯当做目标而动怒。但若非动怒而用了些特殊手段,又怎么能在瞬息间摸清了凶犯们的具体意图。
  “李吉从去年十月开始杀人奸尸,手里已经沾着七条人命。胆子是越来越大,从一个月杀一个人,到十天半月杀一个,这会还想要买一送一。”
  买的一与送的一分别是谁?
  展昭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问,听无偃的语气越发平静,则能猜测凶犯李吉怕是想要挑战刺激的,这次竟是看中和尚了。
  他将四个凶犯捆绑好,则直视李吉的眼睛,“李吉,你说是从去年十月杀了第一个人,动机起因为何?把所有的情况,从头说个清楚。”
  “我说,我都说。求你们,不要再放恶鬼咬我。”
  李吉的身体仍在不住颤抖,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被咬伤的伤口。眼下不必计较什么伤口,主要是李吉为什么开始杀人奸尸。
  李吉二十出头,出生武陵山山脚下,自幼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管教,饥一顿饱一顿地吃百家饭长大。
  如果没有脸上一道疤,他的相貌本也算有五分俊朗,可偏偏正是坏在了俊朗上,让他没有办法去做赶尸人。
  赶尸,这一行颇为神秘。
  李吉自小在山林采果摸鱼,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月,他就不得不深入武陵山找食物,好几回遇到过赶尸。
  别管赶尸有多离奇可怕,当时李吉只想求一份生计养活自己,最好是学一门过硬的手艺。
  不知是不是打小起生出的执念,后来混迹市井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他还是没放弃要做赶尸人的想法。
  三年前,李吉好悬逮着一个面熟的赶尸人,死皮赖脸地想要拜师求艺。但赶尸人说的入门三个基本点,却是断了李吉的念头。
  首先必须胆子大,第二要独身无牵挂,三必须要面相丑陋方可入门。
  三条铁律是历代传下来的入门规矩,不好说是否有人被破格录取,反正李吉的资质绝不在此列。
  李吉被断了从小起的执念,他并没决心为了入门而毁了自己的脸。继续在市井里混日子,不久后看中新搬来的邻居家漂亮陈姑娘。
  陈姑娘随着改嫁的母亲来到湘西,不等李吉使出什么一百零招追求方式,他就被陈姑娘狠狠鄙视了一番。
  无外乎是说,李吉也就是一张脸能看看,身无长物又无家产,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可不是两人私下里说的,陈姑娘当着不少街坊领居的面,将李吉一顿冷嘲热讽。
  这事没到此结束,陈姑娘的继父后来找人毒打了李吉,在厮打中他的脸毁了半张。李吉被警告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后来我离开了黄叶镇,在江湖上学了些捣鼓迷药的本事。去年七月,我想着毁了半张脸应该就符合赶尸人的标准,这就又去山里碰运气拜师。”
  李吉交代此次再说拜师,已经不是单纯学赶尸的本事那么简单。
  他想要学那般鬼魅般的真本事。不用说,学会了第一个就是去找陈姑娘一家报仇。
  不过,此次李吉进山却目睹一场凶杀案,两拨赶尸人发生了冲突。
  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当夜是群尸斗乱。
  大致能看得出是一波戴着面具的赶尸人,他们指挥尸体攻击李吉认识的那个老赶匠。
  出去救老赶尸匠?
  李吉半点都没有舍己为人的想法,只求别被殃及了鱼池,他一动不动地躲在在坑洞里。
  那是躲得身体僵硬了,可能过了两三刻钟,李吉听到外面的打斗的动静停止了。他仍旧没有出去,因为面具人们正在毁尸灭迹,断断续续还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致听明白了两件事。
  今夜会有两拨人打起来,是因为老赶尸匠发现了面具人们的触犯禁忌。
  面具人们不是寻常赶尸人,其中不少精通蛊术与法术,竟是一个专业杀人、盗尸、运尸的犯罪团伙,买卖尸体给那些有变态需求的人。
  “是他们的话让我鬼迷心窍了。我想着没有蛊术与法术,但迷香可以用来控制人,我一开始只是想要找陈贱人出口恶气。”
  李吉说到这里听到无偃轻哼一下,哪还敢有半点理智气壮的样子。
  后来一切都失控了,杀人奸尸了一次就会放出了心底潜藏的恶鬼。这种感觉会上瘾,对于尸体的绝对控制让人欲罢不能。
  李吉杀了一个又一个,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完全没有了杀人的负罪感,反而越来越有兴奋快感。
  今天,李吉远远一瞥言不周与无偃,就恶向胆边生想要来一票大的。
  他见无偃皎如月华,虽不是男生女相,但也雌雄莫辩的超凡脱俗之美。
  随着手染人命数量的增多,李吉心中的欲念越发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居然想求刺激尝一尝和尚的滋味。
  非但如此,前些天他就更加大胆地计划,也想做买卖尸体的勾当。正是择日不如撞日,招呼三个只为求财的帮手一起行动,想要兵分两路把言不周也一块也劫走了。
  谁想夜路走多了真会撞鬼。
  李吉与大胡子向西跨院卧房吹了迷烟,原本以为等一炷香就能和以前一样得手。
  他们蹑手蹑脚地挑开窗户栓,跳入屋内就朝床的方位去,还没来得及手起刀落地杀人,这就见四周忽而烈火暴起。
  两人的脚下不知何时塌了一大块,低头就见尸山火海,有无数恶鬼从四面八方来。
  不由分说,两人忽然间就如坠落修罗地狱,那是被无数狞笑的妖魔鬼怪啃咬撕扯起来,一时间仿佛身体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别废话。”言不周打断了李吉惊恐不已的描述,他真是没脑子了还敢多说,是想再尝一次无偃的幻术。
  言不周不愿勾起无偃的不快,让李吉老实交代去年七月听到的第二件事。“除了盗尸杀人的勾当,那些面具人还说了什么?”
  当时,李吉瞧见两拨赶尸人对战,尸体们群魔乱舞,躲在坑洞里惊吓不已。只听进去了他心中所想,其他的没有留意。
  “我真的没听到多少,说是什么杀了一头白鹿,好像引发了大水,还有在水中找什么王鼎?”
  展昭想起去年八月沅澧二水洪汛突至,难道不是纯粹的自然天灾?“他们说的是沅澧二水的洪灾吗?他们提过一个叫洪天的词吗?”
  无偃看着李吉摇头发愣,冷不丁地说到,“李施主,是要贫僧帮你一把,仔细回忆清楚吗?”
  “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
  李吉拼命摇头,头都快摇得断了,“他们真没说过洪天,但说了在问鼎河杀鹿。”
  不过,李吉指天抢地地发誓,他真的不知道什么问鼎河,从小到大没在武陵山或者沅澧二水听过这个地名。
  言不周却微微沉吟,白鹿与洪水倒让她想起某个妖怪。
  那本是一种貌似白鹿的祥瑞妖兽,情状似温柔洁净,可一旦出现,就很有可能引发洪水肆意,正是那样矛盾而古怪。
  “夫诸,会是它吗?”


第90章 莫笑,不就是一只秃顶豹
  夫诸形似白鹿,除了自带仙气之外,最能彰显它生而不凡的就是有四只鹿角。
  为什么夫诸本为祥瑞却会引发洪水?
  古人常说鹿的浑身全是宝,不论鹿角、鹿血都有妙用药效。白鹿极为罕见,说不定夫诸遭受围捕猎杀后,它的特殊妖力会引发水患。
  言不周曾经那般随意猜测,如今看来也挺能自圆其说。
  “也许戴面具的那伙人杀夫诸,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引发大水,便于他们找什么王鼎。”
  展昭认同这一可能,“古有泗水捞鼎,秦王无所得。看来面具人们是效仿古人所为。”
  据说大铸造九鼎,谁有九鼎就能稳坐天下之主。夏商周三代,皆奉为九鼎为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
  后来,相传因为周德衰,九鼎散落民间。春秋战国五百多年,各诸侯国断断续续记载曾经拥有其中几鼎,但谁也没能力将九个都收入囊中。
  直到始皇帝一统天下,九鼎有没有重聚,各本典籍的记载不一。
  比较一致的观点是,秦朝灭亡后,九鼎再度失散。而大禹九鼎有没有除了象征意义之外的神秘力量?那都渐渐都成为了不可考证的传说。
  在九鼎的传说故事里,那则与秦始皇有关的泗水捞鼎很出名。
  当年,嬴政灭六国而成为天下之主,据悉他已经得到八鼎,还差在泗水里的那一口就能九九归一。可惜始皇帝没能如愿以偿,他命大队人马在泗水里捞了许久,还是败兴而归。
  泗水在江苏徐州,与湘西之地相隔甚远。那一批面具人找的王鼎,与大禹鼎有没有关系,目前都不得而知。
  不过,他们利用濒死引发水患的妖力,想要效仿始皇帝捞鼎,这一条基本可以坐实了。
  “据闻是沅澧二水交汇处见鼎,至于是什么鼎却语焉不详。”
  展昭继而提了一句鼎州城的名字来源,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少都是有迹可循。“那条问鼎河与鼎州城应该有些关联。”
  先找到问鼎河,可能寻得一些与面具人团伙相关的线索。倘若有所获,也能避免几人毫无方向地一头扎入武陵山脉乱找。
  “等我用过早饭,不如先向普慧主持请教一番。他听过神鸡山,说不定也知道问鼎河。”
  无偃也赞同准备充分再入山,这头刚看着展昭与捕快们押走李吉四人,他还想亲眼见一见人间的斩立决如何行刑。
  无偃还想说什么却微微蹙眉,隐隐约约雨水里飘散这一缕糊味。“东院在烧什么?阿言,你没闻到什么味道?”
  “哎呦,我的茶!”
  言不周后知后觉地摸着饿过头的肚子,才想起刚刚为去逮人太匆忙,完全忘了要移开小炉子上的早茶。
  此时,言不周飞奔回房,却也拯救不了烧干烧糊的铜壶。
  “阿弥陀佛——”
  无偃望向东边,他保证没有因为言不周的苦瓜脸发笑,必是天光渐亮驱散了今早被李吉等人弄出了一肚子怒气。
  **
  李吉四人罪证确凿,他们又都供认不讳。
  陶垚将其树立成了典型急速上报,那四人的斩立决判决很快就定了。
  这消息来得比问鼎河的位置都要快。
  普慧主持对问鼎河也无所知,沿着鼎州城四周的河流更无所获,直到祝明又带来了一个有用的线索。
  祝明先是准备入山装备,更重要的是找到了靠谱的向导葛麻。他在听闻夫诸被杀一番推测后,又几经辗转从黑市买来一根拇指大小的残骨。
  “此物是去年九月高价转入黑市,据说是鹿仙头上的角。卖家不知道什么夫诸,但他听说鹿仙有四只角,这一节就是其中一段。”
  鹿角可以入药,来自鹿仙的角不可不谓是灵药,但是人服用后副作用很大。原本的病一夜痊愈,却怎么都消除不了满身的湿疹。
  言不周隔着瓷瓶就感觉到残骨的怨念,用左手取出此物,虚镜之气刚刚接触到残骨,耳畔仿佛就听到啾啾鹿鸣。
  常见对虚镜之力生而畏惧的妖怪,像夫诸主动借其伸冤的还是头一回见。
  夫诸生为瑞兽自有不同,或是天性并不害怕照遍妖魔的虚镜。当下,它的怨念借以虚镜之力,在残骨上冒出了一段虚像。
  一头幼年夫诸似是凭空出现,看它的体型与三个月左右的小鹿相同。
  那一双鹿眼里满是天真,粉嫩的鼻头不断嗅着气味,朝着山林间的某个烟雾升腾出跑去,显然是为此所迷。
  小夫诸蹦蹦跳跳地来到一段干涸的河床,想也没多想就吃起一丛缀满红花的鲜草。那会啃草啃得很满足,当发现危险来临时已经晚了。
  四周显然早有埋伏与准备,它想要逃跑却四肢无力地倒在地上,没能反抗就被一群面具人逮住。
  就是在小夫诸刚刚吃草的地方,面具人放干了它的血,将它活体肢解。
  鹿肉剁碎后扔到事先挖好的有规则排列沟渠中,鹿血灌入了干涸的河床。
  说来真怪,一滴水都没有的河道,渐渐冒出河水,越冒越多很快填满了整个干涸的河床。
  不多时,河水就渐成汹涌奔腾之势,面具人全都聚集在河边,像是要等异宝出世。
  小夫诸的头被悬挂在一根竹竿上,死不瞑目地瞪着河水上涨。
  一双通红的鹿眼虽死犹活一般,冷冷地看着面具人们从天亮等到天黑,最终一无所获而愤怒不甘的喊叫起来。
  “这里是瞎婆娘攒馆。”
  向导葛麻在看到虚像的最后一幕时大叫出声,那一间破烂的宅子,可不就是他曾去胡乱探险的停尸地。
  葛麻只有十一岁,别看他年纪小,知道许多寻常人不走的深山小径。
  祝明介绍是在三年前收了葛麻做手下。其祖父是一位赤脚大夫,与藏心斋一直有生意往来。
  葛老头带着葛麻采摘深山药材贩给祝明,大多并非治病的药物,是为探墓寻宝需要预备的药物。
  葛老头一死,葛麻失去了最后相依为命的亲人,三年来是祝明给了他不少关照。
  这回武陵山脉之行凶险难测。若非有特别的交情,谁肯做向导深入那些不欢迎外人进入的巫蛊部族所在地。
  葛麻胆子不小,好奇心起去过不少山林古怪传说地,但论及亲眼见到古怪之事,今天还是切切实实头一回。
  残骨居然能冒出虚影,此等离奇画面如何不让少年瞠目结舌。
  他正愤怒于面具人不顾山林规矩竟敢斩杀动物幼崽,万万没有想到虚影的最后,一晃而过之处竟是他误入过的瞎婆娘攒馆。
  攒馆,是当地人对义庄的别称之一。
  “那是前朝时就建的停尸院,占地可不小,从前进出武陵山脉的尸体基本都停在那地。距离鼎州城不远,但因为闹鬼就荒废了。”
  葛麻说瞎婆娘就是那只阴魂不散的鬼,没人知道她的具体身份,二十年前一具两眼被戳瞎的尸体运到攒馆,自从那以后就闹鬼了。
  “不过,有一点我搞不明白了。小鹿被杀的地方,四周的树木该是武陵山里才有。虽然鼎州与武陵山不远,可我不会认错的,那些草木不会出现在方圆百里。”
  换言之,夫诸残留怨念的最后影像,不是它被害的第一现场。那么瞎婆娘攒馆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走一趟攒馆,说不定就能明白了。”
  言不周摊开地图,让葛麻指出了废弃义庄所在,往返此处也只需一天时间,便是即刻动身不必耽误。
  祝明一路奔波已久,无偃需炼制亢木防蛊护身符,他们就都留在了城里。
  翌日由葛麻带路,言不周与展昭快马疾行,午时不到三人就来到了废弃的义庄附近。
  “你们看,西边的残破石墩子。”葛麻指着荒草堆里的半个石墩,那本是一块指路石碑的底座,如今上面以红漆画了一个大大的X。
  不过,红漆已经斑驳,看来也是多年前画的警告标示。
  葛麻补充说明了几句,“这是警告途径的商客别往里面走。再往前走一两里地就是攒馆,如今的那里连避雨都避不得。据说是二十年前瞎婆娘作乱时,把屋檐窗户都给砸不少洞来。”
  此地杂草丛生,没有车马人行的痕迹。
  看来攒馆的闹鬼之事影响不小,是让荒草都长到了腰间,再也无人敢来走动。
  两刻钟后,残破的义庄出现在视野中。
  外部围墙皆已损毁,半扇大门晃晃悠悠地挂在门框上。
  不等三人走进推开,似是受到活人脚步所扰,无风自动它就猛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成灰。
  “我们真要进啊?”
  葛麻因突如起来的坠门声退了半步,小时候他也只敢止步于此。
  当下,葛麻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高照的太阳。
  攒馆本是为停尸而建,建造的朝向角度刁钻得很。跨过大门的门槛,里面则是完全背阴,正当午也没有一丝阳光。
  “跟在我们后面,别乱走。”
  展昭先一步跨过门槛,既然来到门前岂可不入,这会让葛麻独自守在院外也不稳妥。又看向言不周,却见她微微摇头。
  两人无需言语,也知对方要说什么。
  言不周摇头既是表示此地全无一丝鬼气,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湘西之地有够邪性。
  大致扫视一圈,攒馆是三进布局。
  正如葛麻说的,所有屋子都已经屋檐残破,墙体窗框全都损毁。
  其原因却非风吹日晒,残砖破瓦散了一地,表明此处曾有一场大战。
  展昭仔细查看一圈,找到一根断裂的承重房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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