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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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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大脑,呼吸停滞,视线也如蒙上了浑浊的雾霭一样模糊。迦尔纳和敦好像在身边交谈着什么,但她无法听清。
  于是她意识到了。
  ——啊啊,这和“那个时候”的感觉一样。
  【和十一岁那年,她眼睁睁目睹妹妹的死亡——并且因此而丧失一切情感、沦为徒具人形的空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樱同学她……她进入这片树林之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敦这么向她喊道。
  而皋月什么也说不出来。
  毫无征兆地——就仿佛要与他们混乱的心境相呼应一般,林间吹过了一阵阴冷不祥的风。
  头顶传来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一层接一层高涨起来,最终汇集为几乎将整个世界吞没的巨大浊流。为夕阳所染红的天幕之下,间或响起一两声昏鸦凄厉的啼鸣,如同嘲笑。
  ※※※
  同一时刻·咖啡厅
  ……
  “可是远坂,你真的放心深町她们吗?”
  面带忧色向凛这么发问的,是今日自告奋勇前来支援她的少年Master——“血之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的搭档木村。得知皋月和樱即将进入“骸”的工房之后,不知为什么,少年目光中浮现出了更甚于凛的牵挂之情。
  “唔……我也不能说完全放心,但如果是那个‘骸’的话,我想他不会对皋月怎么样啦。毕竟你看,他们的履历很像嘛。”
  “很像……?”
  手扶腮边眺望着窗外如血的残阳,木村喃喃重复了一遍。暮光落入他眼中,将少年清澄明净的瞳孔也映出了一道凄艳的红。
  也许是错觉吧,凛觉得他眼中一瞬间涌起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怀念、自嘲、强烈的憎恶,以及一抹若有似无的哀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以往能在木村脸上看见的表情。
  “是啊,很像哦。”
  将少许的违和感抛在脑后,凛以沉静到近乎冷酷无情的口吻继续陈述。
  “所谓的‘骸’,多半就是因为制造了‘北意大利黑手党连续残杀事件’、犯下重罪而遭到复仇者监狱羁押的‘六道骸’。那个人的事我也有听说……与他的名字十分相称,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
  “哈哈,这还真是远坂独有的辛辣评价。”
  木村背对着她轻声地笑了起来,“所以,为什么你又会放心?”
  “六道骸确实是恶徒。虽然他幼年遭受了黑手党的残忍对待也是事实,但我不打算为他犯下的罪行辩护,也没有权利代替死去的人原谅他。无论最终落得怎样结局,都一定是他咎由自取吧。”
  远坂凛如此断言。少女凛冽坚决的嗓音就有如断罪的刀刃,斩钉截铁,每一字落地都能激荡起铿锵有力的回声。
  “但是——我不认为,骸是会对‘与自己拥有相似经历的女孩子’下手的混蛋。”
  “你瞧,黑手党那边不是有个叫做库洛姆·髑髅的孩子吗?那就是他拯救过的生命啊。”
  “…………”
  木村侧转面庞,就像今天头一次认识远坂凛似的定定凝视着她。
  一度沾染鲜血的双手不可能洗净,即使谋求改变,已经度过的人生也无法从头再来。陪伴在皋月身边一路走来的凛,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即使如此——远坂凛依然坚信着。
  坚信着,在罪恶与仇恨层层堆叠的泥沼之中,无论多么微小羸弱,都一定会残留下尊贵的、值得献上礼赞的花朵。
  于六道骸是库洛姆。
  于深町皋月是间桐樱。
  因为太过相似而又毫无相斥,因为共享着同样浩瀚的黑暗与一缕微光,所以这两人全力厮杀的日子绝对不会到来。
  至少,对于多年浸淫于地下世界、熟知“断头台”这一异名的六道骸来说,深町皋月不是他能够肆无忌惮下手的对象。
  ……
  “……这下可真是,头疼了啊。虽然明白远坂你的信心必有根据,但没想到你是因为‘信任六道骸’才这么大胆……”
  像是无法再直视少女焕发着清冽光辉的面孔一般,木村抬手撑住额头,长吐出一声夹杂着苦笑的叹息。
  “……?什么意思?”
  心头那一点针扎般的违和感瞬间扩大,凛起身向他走近,“木村同学,你今天样子有点奇——”
  “没什么,事情很简单。我就承认你对六道骸的判断吧,方才的话语虽然简短,却能够真切地撼动心房。但是远坂凛,你在‘最根本的地方’犯了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少年抬起头来。
  就在此刻,远坂凛第一次注意到了。
  那并非是由于夕阳倒影而造成的错觉。
  尽管十分微弱,但在少年原本单纯明亮的眼瞳——右眼之中,确实正闪耀着一抹诡异的红光。
  “从结论开始说吧。凛,我就是六道骸。”
  他开口道。
  虽然仍是木村那飘忽没正经的声调、仍是那副生来三分傻气的乐天面容,但只因神色与口吻的改变,少年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周身徐缓弥漫开能将人骨髓都冻结的寒意。
  “……”
  如果换在平时,远坂凛亲眼目睹如此惊|变,多半已经毫不犹豫地向他击出魔弹了吧。
  她之所以没有出手,只因为少年目中虽然凝结着无机质的冷彻,却也像是摩挲着弟妹头顶的兄长一般,渗透出一丝温和而略带寂寥的安宁。
  “我就是六道骸。如你所见,眼下我身陷囹圄,必须借助他人的身体才能在外界停留,只是个软弱无力的囚徒罢了。对于你们昨夜所遭受的袭击,我确实有些头绪……不过,那并非因为一切都是由我策划。恰恰相反,我是因为得知了名为‘骸’的黑幕存在,感觉不快至极才会来到这里。”
  “顺便一提,凛。你听说过‘超高校级的绝望’姊妹——江之岛盾子和战刃骸的名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写了半章正剧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成为意外反转呢w
  就是这样,之前一直在说的“骸”不是六道骸而是弹丸论破的【战刃骸】,确切来说是在幕后操纵着姐姐的盾子,因为姐妹两个人分别负担头脑和战斗方面的测试,所以才是第三名。顺便一提工房入口的雕像就是弹丸吉祥物黑白熊x
  盾子和骸有点过节,这次也是故意误导给他扣锅,虽然实际上在做这个误导的是我就对了……骸这次真的很无辜,也是真的对小月怀有同情。库洛姆没在所以他借了木村,换而言之就是骸×龙娘这样的组合,同为黑时黑到底洗白变谐星的反派我觉得蛮有趣的!而且那个,在审美和浮夸上很合得来不是么(笑
  PS:接下来会有两三章小高能的主线,然后就进入淘汰赛制的复赛啦,之前大家说想看客串的英灵也都能看到了。还有想许愿的记得说x


第19章 朝向漆黑的地底
  夜幕降临,苍白如水的月光再一次洒遍了大地。从地上仰头看去,不带丝毫暖意、高悬中天散发着冰冷清辉的月亮,看上去就像一只流泪的眼睛。
  ——月光照射不到的漆黑地底,深町皋月正在飞奔。
  ……
  回头细想,自她记事以来这短暂的十几年间,皋月似乎一直都在奔跑。有时是为追赶,有时又是为了逃离。
  作为人类而言,她从一开始就缺失了太多事物。比如家族亲爱,比如懵懂无忧的童年,又比如正常的人际交往与社会环境,以及许多年轻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毫无波折与跌宕、平凡安稳的人生。
  背负“魔术师后裔”的光荣与诅咒出生,就意味着这么一回事。
  皋月并不认为自己是不幸的。
  她知道,在世界其他地方,还有远甚于自己的悲哀、远超出自己想象的地狱存在。
  “为魔术而献身”——只为了这一崇高的目的,有许多幼儿像妹妹一样凄惨无助地死去了。他们太过幼小,对自己降生的世界一无所知,心灵与头脑尚未成熟,自然也没有被赋予思考或者选择的权利。他们甚至来不及理解“魔术”一词中蕴含的执念与疯狂。
  皋月知道,并且目睹过这一切。
  其中也有不足十岁的幼女,由于父母的魔术改造而成为植物人,而父母仅仅关心她的子宫能否使用;
  也有女子因研究副作用而死亡,据说之后父亲肢解了她的遗体用于采集数据,并试图在小女儿身上继续同样的研究……
  魔术师的世界从不缺少悲剧。更重要的是,会将其视为“悲剧”而设法消解的,或许就只有皋月一个人而已。
  她是异端者,也是绝不见容于魔道的叛徒。正因如此,一方面怀揣着身为魔术师的骄傲、同时又能理解并接纳她的,除了远坂凛之外再无他人。
  ——但即使是这样的凛,也有着无法释怀的过去。
  她的父亲远坂时臣,出于为子女前途着想的拳拳关爱,亲手造就了凛与樱姊妹两人的分离。
  如今细究起来,这一切并非远坂时臣的过错,只是机缘巧合、时运不济罢了。虽然过世的时臣无从知晓,但在皋月看来,间桐家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个理想的去处。
  事实上,过去她的一族就与间桐有所关联,暗地里不为人知的“交流互助”从未间断。就连皋月自己,也曾多次被父亲用于试验他从间桐家习得的秘术。
  (真想死了算了。)
  每次离开工房、步履蹒跚地跌倒在床上,皋月都咬紧牙关这么想道。
  那绝不是夸张或者无病呻|吟。
  事实上,从研究中生还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虽然并非亲眼目睹,但一族中似乎还有孩子无法忍受痛苦,最终选择了自我了断。因为父母鄙夷放弃魔道的孩子,他们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皋月甚至无法为他们树立墓碑,献上凭吊的花束。
  ……
  自那以后,光阴荏苒。
  丧失一切、如人偶般漠然度日的皋月徒有年岁增长,而内心则停留原地,彷徨不前。
  就这样吧,她想。
  既然幸存的只有自己,应去憎恨与值得珍惜的对象都已不复存在。
  ——那么,此生便无任何意义。
  自己只要作为代行者,作为魔术师的对立面存在即可。为了“或许能够得救”的孩子们,将那些与父亲志同道合的魔术师一一除去,最终罪孽深重的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所,去往地狱中与他们重逢。
  而自己即使到了那时,也一定不会原谅魔术师。即使只剩枯朽的身躯与腐败的头颅,也一定会匍匐前进,然后裂开嘴角,死死咬住他们的咽喉。
  ……啊啊。
  事到如今才想起。
  这份终将招致自毁的烈性、死亦难休的偏执,与被她称作“学长”的芥川何其相似。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或许曾将他作为真正的兄长看待……这句话,等她带上樱一道离开地底之后,是不是该向芥川说说看呢。
  不过说了多半也只会惹他不快。芥川又不是没有血脉相连的亲妹妹,而且长得比她可爱。
  总而言之——她也好芥川也好,本该是早在久远之前就已迎来终结的人类。没有目标、没有价值、没有意义,他们在绝望与虚无中拼命活过来的十几年,在外人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垃圾堆。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挺起胸膛向他人阐述生存的理由。
  ——但是。
  就如世上没有永无终结的长夜那般,和芥川一样,皋月终究还是在绝望尽头窥见了一线光明。
  “我说我说~小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温柔地、飘忽不定地,耳边有个轻浮的声音这么说道。
  “其实呢,小月你出身的一族和间桐家,过去好像缔结过什么合作协议来着。内容很简单啦,大概就是间桐提供技术,小月的一族负责提供研究样本……对了,小月就是那个‘样本’之一,为此留下了很多糟糕的回忆吧。”
  “但是呢,小月。也有因为这个协议而‘得到救赎’的孩子存在。因为你代替她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痛苦悲伤,所以她——间桐樱才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过上相对平和安稳的人生。”
  “小樱她毫无疑问,是因你而获得拯救的生命。”
  不对!
  根本不是这样,皋月在内心无声地喊叫。
  得到救赎的是自己才对。
  两手空空、一事无成的自己,因为樱的存在而获得了“生存的理由”。
  因为有樱,那时太宰才能绽放开毫无阴翳的明朗笑容,以笃定的口吻向她说道:
  “小月的痛苦、小月的人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你没必要再执着于过去,差不多可以正视前方活下去了吧。——啊,既然如此要不要顺便来我这里念个书?芥川君一个人很寂寞喔!”
  “……说什么寂寞,我并没有……”
  “…………”
  是的,就是在那一刻。
  空荡荡的胸腔,忽然被某种温暖柔和的事物填满了。化为残骸束缚住自己、名为“过去”的枷锁与囚笼,也如阳光下的白霜一般融化消失。
  【你的人生,并不是毫无意义。】
  只因这一句话,深町皋月——这个怀抱着太多残缺、却又太过纯粹的少女就能获得救赎。
  太宰治没有成为皋月生存的意义。但他找到意义,并且赋予了她。从这一角度来看,即使说太宰是她的再生之父也不为过。
  “我……太宰先生,我真的……可以面向前方吗……”
  回过神来时,皋月发现自己正在哭泣。
  “嗯嗯,这样就好。小月一直都太坚强了。人如果不适当发泄一下,就会有更重要的地方坏掉哦?”
  太宰微笑着俯视自己。那笑容也远比记忆中的“父亲”更为温存,是真正蕴含关心的面影。
  “…………”
  虽然内心确实对他充满了感激,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经常目击太宰向不同女性求爱的光景吧,皋月无论如何都不想向这个男人撒娇示弱。
  所以她背转身去,抱住一边面无表情的芥川大哭起来。
  ……然后遭到了毫不留情的殴打。
  事后太宰总结:
  1、罗生门不相信眼泪。
  2、芥川君这辈子大概不会有女朋友。
  ……
  ……
  ……
  “……”
  光线昏暗的甬道之中,皋月停下脚步。
  并不是出于迷惘或者迟疑。单单只是由于物理上的原因——在他们面前,正阻挡着一道高大而质地坚硬的石门,完全堵塞了狭窄的地下通道。
  “狛枝君。”
  皋月回头,“轮到你出场了。请在这扇门上随便拍几下,试试能不能打开它吧。”
  “……哈哈哈。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啊,深町同学……”
  “不不,完全没那回事。”
  中岛敦紧随其后而来,一脸钦佩地出言赞叹:“真是太厉害了!从刚才开始,就连一次都没有失手……简直像魔术一样啊,狛枝同学的才能。”
  魔术?
  不对,不仅如此。皋月想。
  就其表现而言,狛枝的“幸运”早已超越了魔术领域,上升为一种近似于自然规律的绝对法则。虽然她和敦都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但权衡利弊,他们将战斗力=鶸×1的狛枝带来地底还是相当明智的。
  至于他们都吃了些什么苦头……
  “小心!!”
  敦在长时间的奔跑之后难掩疲劳,刚想扶上墙壁缓一口气,便只听见迦尔纳以凌厉的语声示警:
  “快离开,你背后是——”
  “诶?”
  ——太迟了。
  敦还来不及领会迦尔纳所指何物,他单薄的肩膀便已触动了设置在甬道石壁上的机关。顷刻间但闻破空声响,暗箭有如密集的雨幕一般,从他们目力所不及的角落连绵射出。
  “呜哇!?”
  敦当即向后一跃,凭借本能反应手忙脚乱地回避箭镞。而另一边,皋月和迦尔纳也分别摆开架势,以手中武器将箭矢有条不紊地一一击落。
  在这片刀光剑影(实际上是斧光枪影)之中,只有一人气定神闲,既不慌张,也不闪躲,悠悠然站立原处,恍如漫步于假日的公园。
  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仅限于他——狛枝凪斗周围,确切来说是以他为圆心半径一英尺的范围内,就连一支箭都没有。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施展了魔术,或是像库丘林一样自带“避矢加护”之类防御飞行道具的固有技能。
  ——狛枝只不过是、真的真的只不过是,每次都【恰好站在机关的杀伤范围之外】而已。
  (……好气哦。)
  面对如此挂逼,就连皋月都忍不住这么想。可是她却做不出任何表情,甚至无法保持微笑。
  顺便一提,狛枝的幸运并不能使他完美回避一切机关,最多只能保证他自己不中招而已。
  换而言之,如果狛枝踩了个坑,那么多半敦就会掉下去;如果狛枝开门同时触发了暗器,那99%都会冲皋月和迦尔纳的脸上招呼。与狛枝本人的意图或喜好无关,对于他周围的人而言,狛枝凪斗的“幸运”就是这么一种无差别吸收欧气的恐怖技能……大概。
  “哎,其实不是这么个原理啦……”
  虽然少年一脸困扰地试图否定,但皋月瞥了眼脚边密如牛毛的暗器机关,心想能陪他打本的除了自己这种好汉,估计就只有刀枪不入的英灵了。
  ……怎么说呢。
  快点召唤Servant吧,狛枝君。
  “不必急躁,深町。虽然无法确定Master的位置,但她与我之间的魔力供给尚未中断,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要踏实稳重地前进,就一定能够找到樱的线索。”
  就在狛枝专心鼓捣石门的当口,迦尔纳忽然转头,视线直勾勾落在皋月比平时更为刻板僵硬的脸上。
  那目光一如初见,坦率真诚毫无保留,似能直透入人心底深处。
  “……”
  尽管身心双重意义上都处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但唯有直视那双眼瞳时,皋月才会感觉自己仍然身处阳光照耀的场所,正与明净而宽广的青空相对。
  “我……在急躁吗?”
  双手紧握斧柄,她低下头小声地提出疑问。那并非是在向迦尔纳寻求答案,更多地是凝神静气,将疑念投向自己心中。
  (……对了,没错。我现在确实很不冷静。)
  (因为樱对我而言太过重要,所以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遭遇危机,我就恐惧得无法自持……)
  “……抱歉,Lancer。”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皋月敛容致歉。
  “因为我的不成熟,让你操心了。”
  “哪里。”
  迦尔纳也诚恳地垂低眼眸,“我才是,由于我的失察让Master失去踪迹……虽然对她的失踪多少有些猜测,但在见到本人之前都只是臆测罢了。抱歉,现在我还什么都不能说,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鼓励你前进而已。”
  “不,光这点就已经非常足够了。真的很感谢你,Lancer。”
  “太夸张了,深町。我没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你这么关心我的Master,不如说我才该向你道……”
  “——适可而止啦你们两位!!再这样下去就要谢到明天了!!!”
  (现场唯一懂得读空气的)敦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事实上,这也是远坂凛严词交付他的使命之一——凭借他得天独厚的顽强生命力,挺身跃入ky风暴的中心并且将之粉碎。
  当然,是以名为吐槽的铁锤。
  “那个,诸位……狛枝同学看上去还要花点时间,我们来聊些轻松的话题吧?”
  话虽如此,中岛敦却不具备引领话题走向的魄力。说是要调节空气、舒缓氛围,其实他最多就只能生拉硬拽地打个圆场罢了。
  幸好,所谓ky大多是无可救药的天然系人物——至少皋月和迦尔纳都是这样,因此无论转折再怎么生硬,他们都会一丝不苟地接受下来,并且认真思考“有没有什么轻松的话题”。
  很快,两人就异口同声地得出了答案:
  “应该没有吧,中岛敦。”←迦尔纳
  “我想也没有,中岛君。”←皋月
  敦:“…………”
  ……也对,如果他们懂得“找话题”这种高深的技巧,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被称作ky。
  “如果需要闲聊,我认为中岛君的Caster才是合适人选……”
  多少察觉到敦沮丧的表情,皋月尝试着提出建议。
  关于Caster的真名,她已从远坂凛口中有所耳闻。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
  即使是对英雄伟业一无所知的幼童,也决不会错认这个名字。永远与装帧精美的绘本、笔触柔和的插图成套出现,无论是风雪中划亮火柴的少女也好,殉身于无果悲恋的美人鱼也好,他笔下的世界就如玻璃制品一般纤细而美丽,即使在成年之后重读,胸中也会充满梦幻色彩与略带温暖的悲伤。
  ——本该是,这样一位享誉于世的作家。
  “噫?!不不不行,Caster的话绝对不行!!一旦让他现身,肯定会对深町同学说出什么失礼的话……啊啊,事实上他也一直没完没了地评头论足……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然而中岛敦的反应却是这样。
  鸡与蛋、作品与作家本人之间,究竟横亘着何等巨大的鸿沟啊……
  “我说,深町同学。”
  就在敦抓耳挠腮之际,一边埋头于摸索机关的狛枝忽然发了声,“这扇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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