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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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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从Saber身边经过时，芥川停下脚步。在恍如永久而实为一瞬的错身间隙，皋月听见了叹息般几不可闻的一声：
“……抱歉啊。”
“无所谓啦。反正我也没什么愿望，就只想痛痛快快地大闹一场而已。Master你在这方面可算不错啊？”
Saber清爽而又满不在乎地将手一挥，满脸都是不带一丝阴翳的潇洒豁达。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像抽筋似的连连冲皋月挤眉弄眼：
“反倒是你啊，Master。我说、那个，你就没有什么……心愿或者留恋的事情吗？”
“我……”
芥川的嗓音间第一次掠过犹豫。但是，很快便只如落在掌心的细雪一般消融。
“我……没有什么留恋，也没有愿望。与恶为邻者，原本就不应对自己的人生有所希冀。若说还有什么牵挂……”
唐突地，青年回转身来。
漆黑深邃的瞳孔朝上仰望皋月。在他身后昏暗背景的映衬下，就仿佛从幽深的水底，抬头眺望着稍一触碰便会支离破碎的月亮。
“虽然，没能取得战果实为遗憾……但只要深町活着回去，太宰先生也会认可我所做的一切吧。这样就够了。”
“说什么‘这样就够了’……这怎么可能够啊，喂。Master你明明执念那么深，结果意外是个欲望稀薄的类型啊？”
Saber一脸不痛快地抓挠着头发，但语气却还堪称亲切，“唉，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啦。”
伴随着不成声的尖利呼啸，黑泥再次高涨。
而芥川不发一语地将之斩断。
“侵蚀”已然抵达肉眼可见的位置，正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地漫上台阶。即使以芥川的黑刃阻断空间，一次断裂也仅能维持数秒，在浩荡来袭的黑暗之海面前无异于一叶孤舟。
不可能抵挡。
也许下一秒就会被黑泥淹没。
但是，青年一步也没有后退。
介于漆黑海啸与鲜红鸟居之间、将两者以一线彻底隔绝的那道身影，看上去就宛如巍峨伫立于朱雀大道南端的城门。
——「罗生门」。
不是攻而是守。
不是破坏，而是支援和保护。
太宰曾经说过，芥川真正被赋予、“搞不好哪天可以拯救一下世界”的——完整的力量。
“芥川学长……”
为他身上不容分说的拒绝感所压倒，皋月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下意识地呼唤出声。
“还不快走！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芥川吼道。
以一贯的冷酷覆盖微不足道的悲伤，那呼喊毫无疑问象征着诀别。
然而——
也正是这一声似曾相识的怒吼，顷刻如落雷般照彻皋月懵懂的记忆。
（……啊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还不快走。
距今四年以前，当皋月为了见到芥川而孤身闯入黑手党驻地时，少年也曾对她说过与此分毫不差的冷酷话语。
对于年仅十六岁、身为黑手党新人的少年来说，当年他所目睹的世界，想必也如现在一般，充溢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与腐败的污泥吧。
而他呵斥皋月离开，也就意味着——
“学长，你……到底……”
我不明白。
我真是太笨了。
这个人的心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点也不明白。
就这样什么都不明白，然后迎来终点，自己一个人轻松幸福地活下去……这样真的好吗？
背影逐渐远去。
倏然，回想起了Saber口中那虚幻缥缈的、寂寥的梦之残像。
——永远只站在底层仰望，一次也没有登上过台阶的男孩子。
——为了同伴的死而奔走，为了凭吊同伴的人生而朝向天空恸哭的少年。
——无论七夕、圣诞还是新年，无论对神还是圣杯，从来也不曾许下愿望，从来也不曾向自己之外的任何事物祈祷，总是埋头前进，对自己比谁都严厉的青年。
那便是皋月眼中的芥川。
即使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徒，脾气特别烂，为人特别难相处，要么不说话要么叨叨个没完，总是一脸不耐烦或者干脆就是性冷淡的样子……而且，一次也没有对她倾吐过温柔关切的话语。
（即使如此——这个人也一直，从他眼前所有的黑暗之中保护着我。）
就这样结束好吗？
不对，还不应该结束。
明明都这么努力了，明明只怀抱着渺小到近于卑微的希望，他所寻求的事物却连一样都还未曾握在手中。他的人生还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怎么能、怎么可以，就让他在这里结束啊————！！！！
就在领悟这一点的瞬间——
少女一边放声高喊，一边毫不犹豫地冲下了诀别的台阶。
“芥川学长！！”
奔跑着。
伸出手去，触碰到飘扬的黑色衣角。
“芥川学长、芥川学长，芥川学长，请你等一下芥川学————芥川君！！！”
像是要燃尽毕生的情感与气力一般，从胸腔深处爆发出高亢的——迟来四年的喊声。
“什……你叫我什么？”
或许是为那久已遗忘的称呼所震惊，芥川第一次显露动摇。
而皋月没有放过这一间隙，当即伸手贴着他两肋穿过，自背后一把架起了青年的胳膊，就这样将他朝台阶上拖去。
“那种事都无所谓！比起这个，请快点和我们一起前往神社……迦尔纳、迦尔纳！麻烦你立刻去做空间跳跃的准备，越快越好！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还没有放弃！！我还不想放弃！！”
“……是吗。”
并不惊讶于她近乎自暴自弃的鲁莽举动，迦尔纳温和地点了点头。
“无妨。虽然我很少尝试徒劳的挑战，但‘不放弃’听来令人心情舒畅。为了回应你这份决心，我也陪你们挣扎到最后一刻吧。”
“说什么蠢话？！”
芥川（在另一种意义上）奋力挣扎，“你们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吗？如果没有人断后，神社根本支撑不了多——”
“是啊，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因为芥川君一直都骂我笨，又什么都不教我，所以我不懂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但你明明比我聪明，为什么总要做这种蠢事啊！！！”
有生以来第一次，皋月毫不示弱地高声反驳。
喉咙因不习惯的嘶吼而作痛，与此同时也感觉到生的欢喜与充盈。
“你没有留恋也无所谓！不许愿也无所谓！我会连你的份一起许愿、一起祈祷，希望今后所有的好事都能降临在你身上，希望你有一天也能觉得‘活着真好’，希望太宰老师再也不要拿你开涮！！所以不要走！为了我的愿望，芥川君也不能再往前走了！！”
“什、你的愿望不是要救间桐——”
“谁说人只能许一个愿望？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一千零一个愿望！管他两百还是三百人的船，一个人我都不会放手！！连这点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私欲都没有，还算什么Master，还他妈打什么圣杯战争！！！啊，Saber小姐来得正好，请你帮忙抬一下脚。”
“好快？！Master冷静得好快，该说不愧是我的Master吗！！”←迪卢木多
“抬什么抬啊，Master这种人干我一只手能拎十个。我看他分量还不如个电视机呢。”←莫德雷德
“怎么连你也……”
芥川试图挣脱，然而在两位筋力系少女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放手，放开我！你疯了吗深町，谁问你未来的事情了，给我看清楚眼前——”
“——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大概不用担心哦？年轻的、勇敢的Master。”
忽然。
那道清亮柔和的声音，就如同穿透黑夜而来的一缕星光。
“你……”
无论是黑道大姐一样上前绑人的皋月和Saber，还是身为黑道却即将被人绑走的芥川，都在一刹那愕然失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旗帜。
“你们的判断非常准确。如果没有人守住正门，这座神社一定支撑不到Lancer打开通道的时候。同样，为了充分争取到时间，此处也必须由最擅长防御的人选镇守。”
沙金般的长发逆风飘起。
紫水晶一般璀璨清透的眼眸闪烁光辉。
在肆虐咆哮的绝望之海面前，圣女贞德手执圣旗、凛然屹立的身姿，正如夜幕上永不坠陨的星辰。
“——所以，请将这里交给我来守护。虽然发觉时已经太迟了，但维持圣杯战争、保护各位Master仍然是我的职责。”
“可是这样的话，贞德小姐你……”
皋月难以认同。
“没事的，我还持有一部分管理赛场的权能，再加上我的宝具，要保全自身并无困难。所以，请趁此机会前往神社避难吧。虽说宗教不同……不过，还请允许我为大家的胜利祈祷。”
贞德回过身冲他们莞尔一笑。
好像万千星光都汇入她眼底，如此明媚美好的笑容。
“对了，那个……芥川君？在我看来，你并不如你所想象的一般遭人厌恶。既然如此，为何不再多喜欢自己一些呢？能够发自内心地喜欢上自己，也是‘强大’的一种形式啊。”
“……”
“抱歉，说了多管闲事的话呢。不过我和那边的女孩子一样，都希望努力的人能够得到回报哦？”
圣女转过她纤细的脊背。那身影看似柔弱却又坚不可摧，并非寄望于神明，而是满溢着独属于人类的尊严与高贵。
然后——
她将迎风飘拂的圣旗擎起，高声吟唱那镌刻于史册、至今为人所讴歌的，法兰西救国传说的真名。
“我的旗帜啊，守护我的同胞吧。”
“【吾主在于此处（Luminosite Eternelle）】。”
回应她温柔的声音，光芒无止境地扩散开来。
那是——何等圣洁、何等美丽的奇迹啊。
尽管渺小如星星之火，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维系住了摇摇欲坠的天地。连无边的黑暗也相形失色，在行将崩坏的世界之中，唯有那面旗帜如同灯塔，永恒释放着照亮前路的温暖光芒。
……
“……”
面对这幅情景，芥川再也未发一语，只是在撤步瞬间小幅度将身前倾，向圣女行了一个与背景极不相称、生硬而又不易觉察的礼。
与此同时，他身后也传来了皋月重归平静的声音：
“太好了，感谢你贞德小姐。这样一来我也不用担心学长反抗，可以放心地把他架上去了。嘿咻。”
“什——好什么好，放我下去！放开！我自己会走！！你想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着又更新了！还把转＋合一起写了所以改回了前中后！（有病吧你
写起芥文思泉涌，期末多半周更就当提前发吧哈哈哈哈。其实这文不长，只要KY懂人心给她三秒就HE（屁）
小月：我TM突然就懂了人心，并且突然想骂娘
我们获得了第一个队友贞德！当然，她是我的女朋友！
芥川不是自我牺牲，而是“能活就活死就死，死得其所就算赚到”这种达观到不太对的类型，所以得有人架一下……虽然冷漠但是因此特别看重自己的感情，虽然不爱惜自己、努力也少有回报，但是一定会把别人为他做的事情放在心上，搞不好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优点吧（樋口小姐我鸡肚你啊x
第38章 恐怖美术馆
灵子世界·裂缝
……
所谓“空间跳跃”，其实并不像其字面所呈现的那么简单。既不是在一瞬间完成，就动作而言也并非“跳跃”，要类比的话更近似于乘坐电梯，唯独一点不同——这电梯很是辣鸡，还得靠迦尔纳扛着。
当然，是以魔力（而不是筋力）作为驱动源。虽然迦尔纳在这两方面都很优秀就是了。
莫德雷德卿对此表示欣慰，因为终于不再只有她一人傻乎乎地扛着电视机了。就在众人搭乘电梯的过程中，迪卢木多更是颇有绅士风度地主动承接了这一使命，让金发少女得以解放双手，活力十足地加入了Master与雷欧小组之间的通讯。
根据雷欧一方的观测结果，温泉乡赛场已在他们脱离之后的数分钟内完全消灭，但监督者贞德的反应并未消失，也没有遭到病毒吞噬或同化。或许是利用剩余权能启动了强制转移，暂时进入相对安全的区域避难吧。
“不过考虑到她的性格，说不定是奔赴下一处险地抢救其他Master呢。钢铁与火焰的圣女，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屏幕中雷欧指挥若定，间或以圣像般清净庄严的神态发表点评。
“时间紧迫，Miss深町。为了回报贞德的努力，我们也必须加快脚步才行。”
“……我明白。”
没有人反对这一结论。
现场一时为史无前例的肃杀空气所笼罩，以至于连皋月都忘了ky。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如今的问题早已不在于评估胜算，而是除了获胜之外别无选择。就在他们前进的同时，樱也在一点一滴深入控制系统，逐步完成对整个灵子世界的篡夺与支配。
而唯一能缓解肩头重负的消息，就是他们并非孤军奋战。
援军不仅是贞德与齐格弗里德这些正直的监督者，由于迦尔纳出手破坏，樱用于封锁第一与第二层赛场之间通道的障壁也出现了裂痕，只要集中力量，似乎一般Servant也能够穿过其中间隙。如此一来，复赛中所有参赛者——确切来说是强者——的“空间跳跃”都将成为可能。
“我将会设法检索安全区域，在齐格弗里德的帮助之下对其他Master开展救援。毕竟真被黑泥吞没可就糟了。作为替代，对你们的支援就全权委托给Miss远坂负责，她和Lancer也正在赶往第二层的路上。祝你们武运昌隆。”
“怎么，凛也要来？”
听闻这一音讯，皋月只觉始终悬在半空的心一下落到实处，连语调也随之上扬几分：
“那真是太可靠了。”
“是啊。”
雷欧似笑非笑颔首，“除了她的Lancer之外，担任区域监督者的红色Archer似乎也还健在，并且出于担忧而同行。没有比这更可靠的阵容了吧？”
“…………”
……这就不太好了。皋月本能地如此推断。
“对了，关于Miss远坂的两位同伴……”
“她们不用来也可以。”
光是回忆起那两位歌姬的真名与容貌，皋月就感觉鼓膜隐隐作痛起来，连喉头也开始难以自制地发颤。看来这世上真有铭刻于灵魂的恐惧。
“事实上她们也的确来不了。情况是这样——”
“哦，来不了啊………………”
所有人都不加掩饰地长舒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
雷欧面不改色续道，“Miss木村方才遭受了敌方Assassin·静谧之哈桑的袭击，因为毒素影响而暂时无法行动。她的Saber本打算将静谧的Master揪出来痛殴，但随后便发生了病毒侵蚀，结果反而演变为拖上敌方Master一起逃生的情景……啊，虽然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不过顺便一提，那位‘敌方Master’名叫间桐慎二。”
“……那还真是相当的无足轻重。”
不过这样一来，慎二不也变成绝望残党的同伙了吗？根据迪卢木多的记忆，Assassin曾在初赛时对校医院的Master候补发起过袭击，还险些伤害了七海千秋这位少女。Assassin本人也是少女所以不妨网开一面，但下达指示的男人理应遭受天罚——这是皋月的逻辑。
“哦，他似乎只是受了某人挑唆，毛遂自荐充当了对方声东击西的诱饵而已。我早就觉得那次袭击在战法与时机上太过单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过，这也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皋月不解，“是指间桐君这种小人物不值得我们动手吗？”
“不仅如此。其实Miss木村本就对药学颇有造诣，即使中毒也能很快复原，这一点似乎恰好打动了Assassin的芳心……从结果上来说，现在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Miss木村，间桐慎二已经被抛弃了。”
“……………………哦。”
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坚强地活下去啊慎二。你也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那么，木村君和伊丽莎白又是如何？他们都安然无恙吗？”
“哦，这就更奇葩了。”
话虽如此，雷欧那副波澜不惊的完美精英表情却无一丝动摇，“异变发生以前，云雀恭弥——虽然你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会提到他，不过请听我说完——Mr云雀在现实世界通过荧幕，观察到了六道骸的出现。”
“所以……？”
“这个嘛，依然是从结果上来说——他黑进来找六道骸决斗了。”
……你这结果跳得有点快啊？！！
而且这系统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被黑啊！！真的有好好维护过防火墙吗！！！
“啊哈哈，Mr云雀大概会堂堂正正说出‘我自身就是BUG’吧，不过感谢你辛辣的诘问。之后我会向校方提出建议的。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还能活着回去。”
——总而言之，彭格列的两位守护者已进入无我状态，迄今仍驰骋于波涛澎湃的黑泥之海上你追我赶，你咬我杀，足可与摩天轮上背对烟花秀操作的男子们一较高下。那场景想想简直是超级霹雳无敌宇宙第二刺激，刺激程度仅次于将头埋入间桐樱的胸部。最后一句话删除。
“…………”
芥川从头至尾都没有介入这轮情报交流。或许他对自己的职业有一点怀疑，对黑手党的明天有一点绝望。
令他在绝望之上更为不爽的是，雷欧很快也确认了中岛敦平安无事，不仅没事，好像还过得挺好。
“Mr中岛赛场的监督者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她传来的简讯就只有一句‘Vive La France（法兰西万岁）’……嗯，这应该算是‘没问题’的意思吧。王妃大人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真亏你能读懂啊。
“那当然，毕竟他们的赛场距离侵蚀发生点最为遥远，可以说是第一层最安全的避风港呢。玛丽王后人称完美的偶像，大概连系统、天意和作者都站在她那一边吧？”
作者又是啥啊。话说，你刚才没听见“喀嚓”一声次元壁崩坏的脆响吗？适可而止吧雷欧同学。
照雷欧的说法，敦与玛丽王后所在的赛场不仅安全，而且还是片阳光明媚、风景宜人的辽阔海滩。由于（完全没把比赛放在心上的）监督者玛丽邀请他们一起玩沙滩排球，（所有Servant生前都是玛丽亲卫队的）对手也欣然应允，在异变发生瞬间，敦以及同队的清光和安定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下泳裤。
幸好总司身体欠佳下不了海，否则那会儿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就非常尴尬了。
“怎么说呢，听起来真不错……”
皋月难掩羡慕地小声感慨道。
话说回来，芥川之前曾试图通过“观看人虎的惨状”来排遣压力——幸好他没有真这么做。如果他发现敦正穿着平角裤和美少女一起打排球，而同一时间、同一师门、明明还是先来的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给两个ky当妈，可能会当场气到变形。
……当然，这里说的“变形”是指罗生门，而不是他的脸。芥川对于表情管理也算是颇有心得，能让他面部扭曲的除了太宰治，也就只有满怀恶意的TV制作组了。
最后，雷欧向他们热心转播了成年AUO一度击退黑泥之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拿三倍来”的高笑，证明岸波白野生还，这段通讯也就到此为止。就在回荡于电梯内狭小空间的高昂爆笑之中，迦尔纳以一如既往清淡而富有穿透力的声线说了句“到了”，立刻为所有人内心狂奔的草泥马按下暂停。
到了。
第二层——他们即将面对的下一处战场、下一轮考验，终于到了。
无论其他小组的遭遇有多么脱线白痴加三级，阻挡在S组之前的仍然是真刀实枪的死斗。皋月暗自下定决心，务必尽快振奋精神，摆脱方才聊天时那种松懈懒散的游戏心境。
然而……
这份坚毅的决心，几乎立刻就被她眼前大门上醒目的【Ib】两字粉碎了。
————这场地不就是抄袭人家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半天晴写完番外来更新啦！已经交给工作室了，之后预售请关注微博（X
雷欧是个很可靠的司令塔，虽然队友都有点那个，能够笑着谈起这些的雷欧也有点那个……之后还会有类似FGO的远程监控支援，doctor的角色可能由狛枝或者跟雀哥打完回来的骸担任吧（。
本章初次提到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就是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泳装sp让我抽了三十连的世界第一美少女（……）打过FGO一章一定会被圈粉的！毕竟她这么可爱！我不管，世界与作者都是玛丽的同伴！！！
恐怖美术馆/Ib差不多已经无人不知了吧……真的是恐怖（其实也不）解谜游戏的一代传奇所以请务必自己体验一下www下个赛场就以Ib的美术馆为原型，当然也会有奇葩的改造以及意想不到的NPC就是了
第39章 女难美术馆
灵子赛场第二层·美术馆
……
“欢迎光临，年轻的参赛者们。……虽然想这么说，不过，看来我们彼此都没有寒暄的闲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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