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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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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吃上咖喱……
“看来,太宰他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从方桌四周的最后一个空位上,传来了蕴含些许沧桑感的沉稳男声。
“怎么样?稍微冷静点了吗。和太宰一一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虽然很遗憾,不过这方面你就看开点吧。”
与NPC太宰一样,那是个面相上残留稚气、神情却异常稳重成熟,令人不知该以“少年”还是“青年”来形容的男人。红褐色短发加上款式简洁的深米色长外套,虽然称不上不修边幅,但也明显是未经过着意修饰,只以舒适和便于行动为目的,透露出一股标准的年轻单身汉(?)气息。
太宰已故的挚友——织田作之助,通称织田作,正以作为“幽灵”来说过于现实的姿态坐在芥川面前,一边认真品味咖喱,一边以诚恳的关心语气向他说道。
“……”
芥川不答,只是沉默地抬头打量着他。
对于时间定格的NPC来说,芥川或许是仅存在于记录之中、初次谋面的陌生人,但对芥川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确实曾经与织田作之助碰面,交谈,(单方面地)发生冲突,然后得知了织田作的死讯,也断断续续了解到太宰是因为他的死而离开。如今再次与他相对,就连芥川自己也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四年以后的今天,他已不再是当初冲动躁进的少年,也已经不再嫉妒和憎恨织田作了。
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
但除此之外,自己是否还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关于太宰,关于记忆中发生过的往事,以及——
“我知道,我在外面已经死了对吧。不过人总有一天都会死,所以你不用特别在意,把我当成普通的NPC就好。”
对于芥川错综矛盾的心情,织田作就以一句耿直到有些粗糙的大白话轻易吹散。
“那的确是个遗憾的结局……但无论如何,我已经尽了全力,也做了我认为必须去做的事情。所以这样就好。所以……”
织田作停下手头的动作,第一次流露出沉甸甸的忧虑神色凝视芥川。
“你认为‘必须去做的事情’是什么?我没有成熟到足以教导别人,也不像太宰一样能言善辩。只有这一点,你绝对不要搞错了啊。”
“……?什么意思。”
……
直至从太宰口中听见完整的来龙去脉,芥川才真正理解织田作话中所指。如果换做旁人,这时候或许已经两腿一蹬放弃思考,但芥川甚至不容许自己享有自暴自弃的闲暇。
“……”
将须臾的震惊与忿恨置于脑后,他几乎立即开始思考。
“唔哇,Master你还真是冷静。要是让旁人看见,肯定会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Saber一边鼓起腮帮咀嚼,一边大喇喇转了下手中的勺子,“哎,不过我了解所以没问题啦。接下来要怎么办?和间桐樱联手吗?”
“……说笑。”
芥川则是垂手将勺子放下,任其在碗碟边缘敲出“叮”一声清脆的回响。
“我们的预定没有变化。解决圣杯战争中发生的异状,然后回到现实——除此之外的问题,现在还轮不到我来考虑。”
“啥?”这下Saber也不免意外,“Master,你刚才真有听清楚吗。皋月那家伙,也许这次圣杯战争之后就会死啊?”
“也许吧。但是,我不认为‘外面的太宰先生’对此毫无准备。”
芥川将眉心紧锁而后松开,屈起指关节沉着地抵住下颌。
“第三次圣杯战争……早在六年以前,太宰先生就已经掌握了关于深町的真相。但他此时还没有见过深町本人,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霜月’这个姓氏。”
“哦哦。所以呢?”
Saber囫囵一口咽下了剩余的咖喱,再次被辣得龇牙咧嘴。
“回忆一下时间顺序吧。在那之后,太宰先生与我碰面、又以此为契机见到了深町,然后他就开始与深町接触,并且安排我们进入穗群原。”
“如果——他是在明知深町死期的前提下布置这一切,你认为这会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吗?”
“嘁,多半不会吧。”
Saber好像颇不以为然似的咂了下舌头,“那家伙总让我想起梅林,什么话都不肯挑明了讲,成天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多半又是在图谋些什么……啊。”
说到此处她终于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所以说,他对这种状况可能也早有预期了是吗?!”
“正是。太宰先生明知如此却未做任何表示,放任我们一无所知地进入灵子世界。在我看来,这也就意味着将‘灵子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交给我们处置。”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啊,你真有这么信任他?”
Saber仍感到意气难平,“万一他根本没有对策,只是因为无计可施才一直瞒着你们……”
“Saber。”
始终安静不语(又或者只是专心沉浸于咖喱风味)的迦尔纳忽然开口,“那位名叫梅林的宫廷魔术师,你信任他吗?”
“哈?为什么又提起梅林啊,真让人火大。没错,我承认他是个优秀的魔术师,虽然性格啊工作态度啊全都乱七八糟,不过他提出的建议一直都很……啊啊可恶!虽然乱七八糟,但如果是梅林的话好像的确可以信任!!”
Saber带着满脸的不爽与不甘心抓乱了头发,而迦尔纳好像对这回答早有预料一般,只是静静向她报以淡泊而清爽的笑容。
“那么,你我该做的事也就不言自明了吧。Saber。”
“……我知道啦。可恶,我是真不想听那种家伙发号施令啊。虽然值得信任……”
“……”
眼看他们意见统一,神情间带有些微紧张的织田作也终于如释重负地垂下肩膀,转而向芥川说道:
“说实话,起初听说你是‘那个太宰’培养的部下,我还以为会是怎样的孩子……不过,这样就没问题了。你即使继承了他的扭曲,到头来也还是个率直的家伙。”
“什么?”
芥川挑起眉梢,略显不可思议地朝他瞥了一眼,“那是误解。我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只是从你的视点看来——也对,太宰先生说过‘如果当初是织田作捡到你,一定不会放弃,会正确地教导你’……若真如此,我也许会变成像你一样的人吧。”
“怎么,太宰还说过这种话?”
这次轮到织田作一脸不可思议地半张开嘴,“那才是误解,我没这么了不起。再者说——”
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似的,织田作一边将咖喱送到嘴边,一边若无其事地随口补充道:
“你会变成怎样,跟教育者也没关系吧。你的优点是你自己的东西。比如说,那个……四年前喜欢你的小姑娘现在也喜欢你,不就意味着你的本质从未改变吗?”
“————”
芥川瞪大双眼,五官有一瞬间掩饰不住的僵硬。但他很快便将表情的波动控制在最小幅度,抿唇一语不发,低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拨弄勺柄。反倒是织田作关切地追问道:
“怎么了?你脸色有点泛红啊。莫非是伤势还没……”
“……是咖喱。”
芥川闷声回答,“因为咖喱太辣了。”
“?连你也这么说吗。”
身为在场唯一与织田作意气相投的客人,迦尔纳的表情越发困惑了:“但是,我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咖喱……”
“——是咖喱太辣了。”
芥川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对、对啊,就是因为咖喱!除了咖喱还能是什么,笨蛋!这个咖喱真的超辣的!!”
Saber眼见情势不妙,当下也顺着芥川的话头强烈附和起来,“只有Lancer你们印度人才喜欢这种味道,一般人的舌头根本吃不消啊。”
“是吗,可是我并不是印度人……”←织田作
“那你祖先一定是印度人。话说,我怎么突然感觉有两个Lancer?拜托你也稍微看下空气好吗?”
“……差不多就动身吧,Saber。”
仿佛试图将方才为止的失态清空重来一样,芥川一边放下餐具起身,一边以刻意收敛着情绪、毫无抑扬的平板嗓音发话。
“我们在此耽搁太久了。太宰先生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必多此一举将我支开。谁会因为这点程度的绝望而动摇——”
——紧接着,他外套上的衣带就在开口间隙挂上了椅背,又在他一不留神之下顺势拖翻椅子,“砰”一声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房间,恰好与他那句“谁会动摇”形成完美二重奏。
“……”
“…………”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莫非,这也是因为咖喱太辣了吗?”
太阳之子迦尔纳,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心诚意地尝试着缓和现场空气。但因为经验匮乏,他的圆场听上去更令人尴尬了。
“真令人意外,我从来不知道印度的饮食文明具有如此威力。我只听说过英国……”
然后他就被Saber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脚:
“你可闭嘴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芥:我没动摇
小太阳:我尽力了
小莫: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这三个人为啥这么可爱真是一个谜……
***
织田作之助:太宰天国的基友,CV是红A(喂)为数不多对太宰产生过明确影响的人物,回忆杀参见文野小说《太宰治与黑之时代》或者TV第二季前四集。曾经和敦一样受到芥川敌视,不过本人是个让人恨不起来的好男人……太宰一直都很怀念织田作(CV访谈说觉得他日常自杀也许是为了感到一点和织田作的联系),还能在灵子世界见面也算是一点安慰吧。
第47章 为了终将到来的春天
你的愿望无法实现。
你绝对抵达不了幸福的未来。
——在故事的终点,你将会死去。
“……”
不可思议地,即使被自己发自心底信赖的太宰如此断言,皋月内心也像是无风的水面一般宁静。
或许,是因为她在很久以前——早在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就已经淡漠地、无意识地察觉了事实,接受了自己的终点。
到头来,她终究未能从一族的囚笼中获得解放。名为「霜月」的怨念至今也在她身上扎根,就像多年以前的冬日里冻坏了骨头,即使时过境迁,春天来临,骨髓深处那针扎般的刺痛也绝对不会消失。
不过回头一想,所谓“过去的苦难”,也就是跟风湿差不多的东西。阴魂不散、如影随形,时而将你折磨得痛不欲生……但只要咬紧牙关,那也绝不是无法跨越的阻碍。
(……啊。)
(说起来,最早如此鞭策我的就是芥川学长啊。)
“不要沉湎于过去的悲剧”、“看清楚眼前”,一次又一次地,芥川近乎强制性地将自己的人生经验——与相当过激的暴力一同——灌入皋月脑海,迫使她从频繁闪回的伤痛之中抬起视线,以全部的注意力与热情来面对现实。
若非如此,她或许还会错失更多不可挽回的事物。
(虽说良药苦口,我也很感激学长的用心……不过,真的就没有更温和一些的方式了吗。)
反射弧绕地环游近三周之后,皋月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埋怨,想起该对芥川苛刻的教育方针发个牢骚。
“——不过,说到底全都是太宰老师的错所以算了。”
“咦咦?!小月你这就不对了!我还想着等你哭完之后冷静一下,所以亲切地没有出声,你怎么一开口就骂人呢??”
就连太宰也被这莫名空降的责难砸了个措手不及,当下便高举双臂夸张喊叫,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鼓起腮帮。
“……”
皋月漠然不为所动,坐姿稳如泰山,表情甚至有些像是“请开始你的表演。jpg”。
“虽然老师‘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但学长在未来的你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连带着我也遭罪,所以我想趁现在怼你一下不为过。太宰老师能够读取外界记录,应该也觉得自己不冤吧?”
“这个嘛……嗯,冤是不冤啦。我对自己的手段也能想象……”
好像对自己也感觉无可奈何似的,太宰交握着两手向后一仰,唇边浮现一抹暧昧迷离的苦笑。
“不过小月,真亏你还能为芥川君打抱不平呢?明明自己都危在旦夕了。啊,莫非是那个,‘恋爱让你变傻了也变坚强了’之类的!”
“这是哪个星球的谚语啊。”
远坂凛毫不客气地插嘴打断,“话说回来,哪有在人前公然讨论这种话题的?难得皋月都有了那方面的意识,当然也会害羞——”
“不,我觉得老师没有说错。虽然我恋爱之前就很傻,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变得更傻,不过我确实感觉自己变强了。”
“——还真不害羞啊你?!”
“?我不理解,凛。为什么有必要感到羞耻。”
皋月就像刚出生的雏鸟一样歪着脑袋,朝友人投去发自内心的困惑目光。
“这既不是谎言,也不是会对他人造成伤害的恶意,而是我好不容易才摸索寻找到的真实感情。无论在什么地方,在多少人面前,我都可以光明磊落地断言。”
她一边联想着自己阅读过的言情故事、揣摩此刻应有的表情,一边将掌心抵上胸口,向他们报以路边野花般微小而安静的微笑。
“我从未对自己喜欢上学长一事感到羞耻,相反地,我对此感觉非常骄傲。只要心中还怀有这份骄傲,我就不会逃避终结。”
“呜哇………………”
这下不仅是凛和太宰,就连一旁列席的Servant们也不免为之动容。
“哦哦,这可真是……”
红色Archer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着口哨,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女难的疼,也忘了女难进行时的蓝色Lancer还没回来。
“这真是……这真是太感人了!”
迪卢木多则无疑是浪漫电影的理想观众,看上去随时都会起立鼓掌,“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我是说,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够像Master这样,挺起胸膛倾诉自己的恋情。只可惜我……”
『我觉得没问题啊,Lancer。』
通讯频道传来雷欧揶揄的轻笑声,『Mr。芬恩也在这里,你尽管将积年的心意一吐为快,就此冰释前嫌即可。』
“什、什么?!!”
『啊哈哈,开玩笑的。因为大家好像都有些消沉,我不自觉地就想活跃一下气氛……』
就在雷欧从容地侃侃而谈之际,通话中突然又混入了些许陌生的杂音: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她说得非常对!这份眷恋的心情值得我为之骄傲,我也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高声放言!!玛丽,玛丽!!玛丽!!!你听见了吗,我对你……』
『啊,又开始了。高文,麻烦你把Mr。桑松打晕之后带出去,我们继续讨论。』
雷欧温文尔雅地含笑指示道。
……
说是讨论,其实太宰对于攻略美术馆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方针,只是向他们提供了详细完整的地图,交由雷欧等人分析路径。同时他也一脸神秘莫测地向皋月指出:
“对了对了,小月。那扇需要‘戒指’才能打开的门,现在应该可以通过了哦。”
“咦?”
凛不解地皱眉,“可是,我听说皋月还没有取得钥匙……”
“不,已经取得了啊?因为‘戒指’从一开始就不是道具,而是守门人——那位幼小的Alter Ego,Passionlip的心灵啊。”
太宰眯起眼来一笑,“那孩子虽然偏执,但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被迦尔纳君打败、又倾听过小月的心声,她应该也会明白……无论她做什么,小月一度决定的道路都不可能改变。既然如此,不也只能含泪放手了吗?小月真是罪孽深重呢!”
“我什么也没做,请不要说得好像我始乱终弃一样。还有,您知道自己让多少女性流过眼泪吗?”
“啊,不过~另一位Ego,Meltlilith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太宰笑吟吟的恍若未闻,“她生来便是残虐与快乐主义的结晶,正可谓将恋人溶解、吞食,合而为一,追求蜜糖般至上快感的女王蜂。除了以武力征服之外,恐怕没有其他攻克Meltlilith的方式吧。啊,要不然试试色|诱也可以哦?”
“……”
红色Archer闻言未置一词,但他那张英挺刚毅的面孔瞬息间褐中泛绿,这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一棵刚从泥土中拔起来的红萝卜。
“等等,先不提色|诱……问题还不止如此。”
凛也以指尖轻触唇边,面带忧色地沉吟。
“对方阵营的Servant,初步判断就有Berserker、Assassin和Archer·阿周那三骑。虽然我们在数量上并不逊色,但樱已逐渐与灵子世界融合,为了和她对抗,说实话保存多少战力都不为过。”
(也就是说,“无法全力以赴”吗……)
那的确是令人束手无策的窘境。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让皋月感觉“什么嘛仅此而已”。
战力不足就以凛和雷欧的战术来弥补,但凡在战斗系作品中能凭战斗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个事。
商谈告一段落,最后一次向年少的太宰低头致谢之后,少女转身迈开脚步。
前途黯淡不清,未来或许也只有绝望等候。
但是——
无论自己会迎来怎样的终局,就此将一切罪孽和苦恼都推给樱、驻足不前等待救赎降临,唯有这点一定是错误的。所以她一刻也不能停留,即使悲伤也必须前进。
为了两人曾经并肩眺望的美丽风景,也为了守护樱的心,她必须亲手破坏樱的愿望。
……
……
……
“……来了吗。”
穿越那道刻写着婚礼誓词的门扉之后,在皋月面前铺展开的画面令人屏息。
此处是——绵延不知几十层、高度或有近百米,朝向天空无限延伸的圆柱形塔楼。
将他们包围其中的并非墙壁,而是和墙面一样呈圆弧形分布、层层叠加,一眼望不见顶端的巨大书柜。除了他们刚刚通过的入口之外,被书本封死的空间之内没有任何通路,唯有一线空中栈道般脆弱的木质楼梯紧贴墙壁,描绘着蜿蜒曲折的轨迹螺旋上升。
……毫无理由地,令人联想起自极乐世界向地狱垂落的蛛丝。
就在那道纤细蛛丝的底端,通身漆黑的青年背对她孤身伫立。那背影之中不带有任何悲壮凄绝的气势,平稳到近乎冷漠,仿佛只是在散步途中发现了某处别具一格的奇景,所以不经心地驻足观看。
“……”
而他朝向皋月转过的面孔,果然也是一如往昔般冷漠缺乏表情。
“准备好了?”
芥川平淡地开口问道。如果说他那双黑眼睛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那么他的气息和话语就像是从湖面上吹来的凛冽的风。
“准备好了,就继续前进吧。”
全然的就事论事,没有宽慰或者鼓励,也只字不提得知她末路之后的忧虑惋惜。唯独在皋月撇开(忙着窃窃私语“你说他怎么会有女朋友”的)凛和Archer上前之后,芥川方才不经意般低头向她说了一句:
“深町。还记得我刚开始训练你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
皋月丝毫不对这唐突的提问感到意外,利落地点头应答。
“‘活着就是战斗至死,不要忘了’。——当时,学长是这样告诉我的。”
同样,这也是芥川二十年来一以贯之的生存姿态。正因为深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苛刻地对待自己,所以皋月从来不会叫苦示弱,也不会抱怨他的冷淡和严苛。
“记得就好。走吧。”
“啊、是……”
所以,现在自己也只须一如既往,以芥川所称赞的刚强姿态面对他就好——
明明头脑中是如此打算,但就在紧随他登上阶梯、意识到那道身影此刻触手可及——又或许转身就会消失不见——的瞬间,皋月忽然心间一紧,步履也随之加快,双臂一抬就从他身后用力地撞了上去。
“……!!你突然做些什么。我说过我身后很危……”
芥川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撞了个趔趄,本打算回头呵斥“我这可是一件见血封喉的外套”,但或许是察觉到了皋月紧握他后背衣料的力道,他最终也没有将她挥开。
取而代之地,芥川仍是以那夜风般冷彻的嗓音向她说道:
“深町。害怕吗?”
“……是的。”
皋月的回答延迟数秒之后响起。因为是第一次向他表露深藏心底的软弱,她开口时有些踌躇,好像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拿捏不准字句。
“我……并不是没有做好觉悟,也不是对自己选择的方向抱有迷茫。但即使如此,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这件事,我果然……还是会感觉恐惧。”
“那么,你不想死吗?”
芥川头也不回地平静追问。
“是的。”
皋月再次颔首,“我真正称得上‘活着’的时间太短,我还有太多想做的事……而且,我好不容易才稍微理解了一点学长。如果真的到此为止我也没办法,但若有一线希望、能够让我和樱同时得救的话,我还不想结束。”
“芥川学长,我……不想死。”
(啊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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