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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Fate-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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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战,我有个问题——”
“干嘛?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问‘爱没爱过’之类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别怪我立马翻脸削你。”
“……”
芥川这个人在孤僻自矜同时也不乏一点隐忍的自卑,虽然不至于追问爱没爱过,但一路风雨同舟至今,确实有些介意自己在Servant眼中的形象如何。
不过当他直视少女翡翠般清亮的双瞳,从中窥见自己倒映其中的身影,便觉得这点“介意”也没什么必要了。
自己看莫德雷德就如同她看自己,傻得心有灵犀,毕生所求不过某人回头一顾,有种撞裂南墙也不肯罢休的幼稚与偏执。
但是,与此同时。
即使毕生执迷系于一人,他们也绝非一叶障目。若真正触动心扉,他们决不会拒绝他人向自己伸出的手。
如同她过去在圣杯战争中那些不可磨灭的邂逅。
如同他遇见那位冥顽不灵的少女。
到头来,他们都做不成彻头彻尾的恶人。
“……不,没什么。”
芥川摇了摇头,“去吧,Saber。尽你最大的力量解放宝具。不必再有任何顾忌,让这出闹剧终结。”
一切都应该有个了结,他想。
皋月该有个交代,算计过她和间桐樱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不亲眼看到这一切实现,他胸中这一腔历久弥新的戾气和杀气无处宣泄,到底是意难平。
“迦尔纳。”
“我在。”
听见青年呼唤,英灵一如既往安详澄澈的声音立刻通过念话响起。
“道路已经畅通,深町距离樱只差最后一步。虽然不知为什么会有七彩的花海出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直按照雷欧的布置留守在此,只要深町将樱救出,我也会立刻启动宝具将中枢残存的黑泥烧尽。”
“明白了。魔力不足的部分我会以令咒补充,我们没有任何退路,你尽管放手一搏。”
说到此处,芥川怀着些许不自觉的紧张感压低了话音。
“……我姑且问一句。你有多少把握?”
“自不待言。”
迦尔纳淡淡道,“我枪上寄托着永不坠陨的日轮之光辉。你且想一想,无论寒夜如何漫长,太阳又可有一日不曾升起?”
芥川:“……”
……可以,那也就是说100%地有把握了。
“施舍的英雄”虽然从不骄矜自满,从不吹牛逼,但他也从来不觉得在人前坦然承认“我特别牛逼,我稳赢的”有什么不对。既然他都说稳,那就是真的稳如泰山,地坼天崩、江河倒灌都不可动摇。
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唯一便只剩下——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瘦小的银发少女宛如一阵东风,呼啸着刮过繁花盛开的漆黑之海。那鲜花铺就的道路虽是倍显诡谲,却也凝聚着童话中方有的绚烂色彩与光辉,凌驾于一切言语文辞,瑰丽不可方物。
那已不是人世间能有的景色了。
荧屏内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道。
所谓连结此岸与彼岸之间的净土,或是“远离尘世的理想乡(Avalon)”,大抵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无边黑暗与烂漫的花海中央,深町皋月奔跑着。
花光照亮了少女清秀苍白的面影,但任谁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在笑还是在哭。
从身后逼仄而来的绝望太过浩瀚深沉,封死了一切退路,所以她无处可退,她只能放步飞奔,永远向前。
奔跑着。
笔直地、无怨无悔地,朝向眼前那一点渺小而不可摧折的希望。
奔跑着。
踏过仿佛永无尽头的长夜,让一切血与火在她脚下的道路上开成鲜花。
奔跑着。
将黄金外挂太宰治……哦不,是将她拯救间桐樱唯一的希望扛在肩头,深町皋月终于踏着梅林开辟的一线生路抵达了世界核心。
接下来,要做的事便只有一件——
“上吧,是死是活都赌在你身上了!!!————【对人宝具·破除万法之太宰】!!!!!”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补剧和论文(?)的我回来更新了!这次角色还是写太多有点玩脱,所以没法每个人都详细写,我有在反省了,看在大家都很帅很棒棒无法取舍的份上原谅我吧……
太宰的无效化体质真心超好用,在文野就一直被用来破解万法(等等)不过都是大家把人啊东西啊拉到太宰面前给他摸,是时候来一次扛着太宰全力投掷了!
下章芥川线+樱线(芥川:你再说一遍)完结,可能还有点后日谈番外,然后就接着写纯fate向的迦尔纳if世界啦,关于文野和刀男其他想写的东西我会腾到下一个坑。打滚求完结长评www
PS:想起一个在微博做过的投票,刀剑大家比较想看一期一振还是冲田组啊?还有,那个五星限定妹子……大家比较喜欢总司还是黑贞啊?(出场是都会有,不过我真的需要控制主要角色人数2333
第60章 谢幕:Fate/holy fool(前篇)
好像,从什么地方。
从异常遥远、仿佛梦境一般缥缈朦胧的彼方,传来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
(……咦。好奇怪。好奇怪啊。)
(为什么,会在这里……学、姐……?)
……
…………
………………
对于间桐樱来说,过去数年的人生,就像是少加了佐料的味增汤一样。
虽然寡淡、贫瘠、食之无味,但绝对不是无法下咽,也没有恶劣到令人作呕的地步。在间桐家度过的时光,对她来说仅此而已。
像地底的虫豸一样干瘪阴沉,浑身发散出腐败气味的“爷爷”。
对“爷爷”言听计从,毫无存在感的“父亲”。
以及和“父亲”一样欠缺魔术天赋,在极端的自卑与自负之间苦闷挣扎,如同小丑一般可笑又可悲的“哥哥”。
虽然曾经期盼过姐姐来接自己回家,但渐渐地也就不抱奢望了。
虽然对某个在夕阳下奔跑不停的少年心怀憧憬,但却还没有主动迈出脚步的勇气。
这就是间桐樱所拥有的日常。
爷爷——间桐脏砚没有将樱这个宝贵的“传人”当做实验台,而是首先以盟友霜月家的孩子作为祭品,也因此给樱留下了喘息的时间。
她是因他人之祸而得了福。
再后来霜月一族被教会剪除,脏砚大失所望、再想对樱下手时,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大白于天下的圣杯实验已经引起穗群原注意,他再不甘心也只能继续潜伏地底,等待或许存在的下一个机会。
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没有意外之喜也没有痛不欲生的悲伤。
就这样,间桐樱日复一日度过空虚的人生。
直到有一天,有个像人偶一样纤瘦小巧、也像人偶一样表情木然的银发少女,带着明显是花了极大气力才堆砌在嘴角的僵硬笑容向她伸出手来,一字一顿生涩地说出“我想和你做朋友”。
啊啊。
那是何等渺小而又微不足道的奇迹啊。
毫无特别的自己。什么也比不上姐姐,无法留在远坂家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那个少女却坚定地说是无可取代的。
因为那张生硬的笑脸太过滑稽,所以笑了。
又因为从来没见过那么拼命的笑容,所以哭了。
尽管是槁木般乏善可陈的人生,但在那一刻,相握的手中确实绽放出了小小的、足以点亮整个世界的光芒。
从那时起樱便下定决心。
如果是为了守护那一日落入手心的光芒,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
即使,自己会因此沉入寒冷幽暗、再也照不进一星光亮的深渊——
……
(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听见那个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隔过紧闭的眼睑,还是能感觉到光明透入?
“……为、什么……”
樱无意识地嗫嚅出声,整个人也逐渐从神识恍惚的昏懵状态下清醒,眼皮略一颤动之后便微微上抬:
“深町学姐,你……该不会……”
“呜哇哇哇好痛喔!要死了!小月,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意外地感觉还不错,我都有点想再来一次了,搞不好这次真能死掉……啊,不过我已经是NPC了所以死了也没意义诶?反正之后还能复活。而且真的好痛所以还是算了,毕竟我只喜欢自杀不喜欢痛嘛!!”
樱:“………………”
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一点想要杀人。
但就算杀了眼前这个人——这个不知为何西装革履在一地粉红色花花上来回打滚的男人——似乎也只会遂他所愿,樱模糊不清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颇有教养地按捺下了心头杀意。
“那个、您是,太……太宰老师?为什么您会到这里……”
“呜哇,小樱你醒啦。没想到我这么厉……嗯哼,我是陪小月来的哦?确切地说,我是被小月她丢过来……”
刚一从闹别扭般鼓着脸颊的青年口中听见那个“月”字,间桐樱骤然瞳孔收缩,猛地冲繁花似锦的来路上扭过头去:
“学——”
“——嗯,是我。不用喊这么大声我也听得见,樱。”
就这样,若无其事、理所当然地。
仿佛一切都尚未发生。
仿佛什么也不曾失去。
与多年前的【那时候】一模一样,银白短发的少女跌跌撞撞走近间桐樱面前,笨拙又狼狈,怎么看怎么不像样子,却偏偏像是一团撞入她眼帘里的温热的光。
……不知为什么,这光似乎还是七彩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盖世英雄……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好像还缺个金甲,说到金甲就是迦尔纳……
“啊。”
也就在这时,不知是因为气空力竭还是存心故意,皋月突然脚下一晃,直挺挺地冲着樱胸前——
“哦呀!”
…………没能一头栽进去。
自带七色打光的魔术师从身后一把提住了皋月衣领,仿佛很开心似的弯起嘴角:“危险危险,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差一点就要发生放送事故了呢。”
(……对哦。说起来,现在好像是还在全校直播来着。)
皋月强撑起濒临瓦解的精神,也不再与谁多费口舌,将身一倾便干脆利落地拽过了樱的手腕:
“樱。该说的我都在那个梦里说过了,现在我要带你回去。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诶?可是、那个,我……我已经回不去……”
“嗯,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搞不好会被退学吧。不过我会去求情的。拿出我一生份的眼泪,在埃尔梅罗二世老师门口嚎哭九九八十一个通宵,这样他也许就会对你网开一面。”
……
“算我求你你可千万别这么干啊?!话说这不是要哭上三个月吗,那我的暑假——”
“不,埃尔梅罗老师您应该没什么暑假吧。”
“闭嘴。人活着就要有梦想。”
遥远的电子之海上方,埃尔梅罗二世饱含真情实感诉说着《I have a dream》。
……
与此同时,失去樱这一“病毒”枢纽的灵子世界也起了变化。
如夜幕一般层层包覆空间的黑暗逐渐消散,自那片黑暗之后便泛起一点清透的蓝,远望去安详静谧,不再像是声息断绝的深海,倒像是渐渐浮上了阳光明亮的浅滩。
皋月与樱脚下仍有黑泥苟延残喘,眼见少女将要离去,便如某种形状古怪的软体动物一般纷纷弓起身来,挣扎着冲樱伸出细长的触手——刚来得及伸出一半,便只见寒光一闪,距离樱最近那几根已被皋月反手一斧子干干净净地削断。
柔肠总要有铁骨支撑才不至于寸断,无论胸怀多少温情,深町皋月的「断头台」依然锋利如昔。
“结束了。”
皋月一手牵紧樱白皙的指尖,垂下视线轻声细语。
“死心吧。无论樱还是我,都不会再任由你们摆布。”
她这句话说得极缓慢,语气几乎是恬静而温和的,像是说给那些玩弄人心的幕后黑手听,也像是说给“霜月”和“间桐”,说给一切从她们人生之上倾轧而过的、欲壑难填的野心。
“我会带樱回到地上。而你们——只有你们,要给我下地狱去。”
“…………”
黑泥当然不会应答,而幕后黑手或许察觉到情势不对,早在病毒破解之际就已经逃之夭夭。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有如神罚般倾盆而下、将四面袭来的触手悉数粉碎到体无完肤的黄金之雨,以及一阵令人鼓膜作痛(甚至还想打人)的高亢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这不是说得不错吗杂种!虽然只是听了我那渺小Master的请求……哼,这一趟的见闻倒也不算无趣。”
皋月:“……”
这位陛下,您是要和埃德蒙先生比一比谁笑得更长吗?
你俩咋不整个锦标赛呢?
“看什么看,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一脸蠢相。本王都大老远地跑来这种地方了,你们起码也该感激涕零地跪下谢恩吧。”
黄金の王也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虽然他真的全程都在看戏,还是航空拍摄视角——操纵着飞船维摩那悠然降落,皋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头一眼便望见他身后一左一右钻出两个脑袋,栗色与翠绿色的长发顷刻晃得她眼前一花:
“别理这个笨蛋大王啦。皋月、樱,你们没事吧?刚才这里还是漆黑一片,维摩那都降落不了……”
“嗯嗯,白野小姐说得对。吉尔他只是因为之前没出场在闹别扭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什、恩奇都就算了,你这杂种算是什么口气?!恩奇都就算了啊!!”
皋月:“…………”
虽然不太明白,但怎么好像隐约嗅到了一丝白学的味道。
无论如何吉尔伽美什现在左右逢源(?),看上去心情大好,而皋月自从目睹了梅林这朵产自不列颠的七色奇葩,自觉眼界与心胸大为拓展,倒也真不把别人怎么白、怎么绿放在心上。
当下她也不与乌鲁克组客气,胳膊肘一戳就将樱拱上了那架金碧辉煌的飞船:“来得正好。樱,我们就坐这个出去。”
“咦、咦?学姐,吉尔伽美什先生还没有表态,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当然不好,无礼之徒!”
英雄王面色一变,“谁允许你擅自触碰本王的宝物——”
“没事没事,吉尔你刚才不都说了‘姑且捎他们一程’吗。为王者一诺千金,食言而肥可不好哦?”
“……你非要挑在这时候进谏吗?!这就只是单纯的拆台而已啊,虽然也挺怀念的就是了!!”
“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吉尔伽美什当初能好好干活了……”
岸波白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恩奇都先生,真是位了不起的朋友。”
“哪里,你过奖了白野小姐。”
身具美丽少年之姿的英灵冲她侧首微笑,“我只不过是兵器而已,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没做哦。”
“???不是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在本王看不见的时候?在梦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jpg
都快万字了不得不分章了,但愿能弥补这个月的断更(合掌)
之前CCC活动肝得天昏地暗晨昏颠倒,肝完又被蘑菇惯例的恋爱故事折服怅然若失了很久,总算拿出勇气来写这个结局……不过,我还是没能写出樱百分之一的可爱就是了。这次活动也让我感觉蘑菇真的很喜欢樱(虽然主角是alter ego),在我看来可以说是历代完成度最高的一个活动剧本了,游戏体验也特别好,国服如果有小伙伴还没看剧透,我的建议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要看!!!!!
PS:白野在CCC里有做过以恩奇都为第一人称的梦,醒来还可以问闪闪我是不是像恩奇都……当然应该是不像啦,这两次邂逅对闪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总之就很想写一下这个组合w
第61章 谢幕:Fate/holy fool(后篇)
数分钟后·中枢
“——那么,就此别过啦。”
攻破中枢也就意味着与现实恢复联系,若无意外,眼下其他Master应该都已经陆续登出,只剩下他们道阻且长,需要多花上一些时间疏通前路。
不过,正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不过我很开心哦小月?啊,除了最后那一记Stella之外。”
“那是破除万法之太宰(Rule Breaker),不是Stella。不会爆炸的。”
皋月直到最后都没配合太宰的玩笑,沉着脸一板一眼道:“老师,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外面那个你’吗?”
“嗯~好像是没什么啦。‘停留在这一刻’的我,以及指针继续旋转、虽然不情愿却也必须迈向前方的我。这样两个人之间,想来也是无话可说吧。”
太宰眼底平静无波,只依稀有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的寂寥之色——也可能只是错觉。
而后他随即绽放开一个毫无瑕疵的灿烂笑容:
“不过一码归一码,拿我当Rule Breaker用还是太过分了!不如这样吧小月,你出去之后替我揍‘那个我’一拳——”
皋月:“好!!!”
“……那个,你就不能稍微掩饰一下自己的兴奋之情吗?还蛮伤人的,小月。”
“哈哈哈。你也找了个不好对付的学生呢,Master。”
Caster·梅林隔岸观火似的鼓了两下掌,一脸兴趣盎然地窃笑着凑近前来,“不过嘛,跟少女时代的阿尔托莉雅相比,这点程度还算得上温顺可爱……”
“?请问,亚瑟王小时候很难对付吗?”
这时众人都已一个接一个在黄金飞船上抱团坐稳,樱仍然低头沉默不语,白野一面试图宽慰她,一面也忍不住好奇地举手提问。
“唔?你对王的故事感兴趣吗,那下次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们听吧。”
花之魔术师将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嘴角隐约泛起一点神秘莫测的笑影,是与太宰别无二致、狡黠到近乎欠揍的讳莫如深。
“我想,我们一定还会在其他什么地方再碰面的。在那之前,先让我卖个关子如何?因为啊,你们看……”
“——【此时此刻,还有更值得你们铭刻心中的光景啊】。”
“什么……?”
皋月循着他目光扭头,旋即半口凉气噎在胸腔,这次是真正被那遥远海面之上的光辉夺去了视线:
“那不是——”
“……是迦尔纳先生。他一定是想使用宝具,彻底清除残留在中枢的‘病毒’吧。为了给我犯下的过失善后。”
樱将头垂得更低,无声绞紧了叠放在膝头的双手。
“那个人,即使被我背叛,即使自己差点消失……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我不明白,学姐……我从来都没有尽过Master的责任,没有考虑过迦尔纳先生的想法,总是一意孤行,为什么他还要为我做到这一步……”
“‘为什么’?”
皋月茫然不解地一歪头,“责任或者义务什么的,迦尔纳也从来没跟你计较过吧。”
“……诶?”
“将他召唤出来的是樱。樱也好、我也好,甚至芥川学长也好,都任性地对他诉说了愿望。迦尔纳伸出援手的理由,光有这些不就足够了吗?”
“因为他是施舍的英雄嘛”,这样。
少女简单地一笔带过。
既不是对英灵高贵的人格心怀敬畏,也不是为他近乎自讨苦吃的老好人性格扼腕叹息。就像她遍体鳞伤抵达樱面前时一样,深町皋月只是以谈论友人一般轻松自然的口吻娓娓道来,仿佛那是“再天经地义也不过的事情”。
因为是朋友、因为受人之托、因为放不下。
一度承诺过要保护的人,直至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放下。
对于迦尔纳在他人眼中“不可解”的行为,皋月全都理所当然般接受下来,然后反问疑惑不得其解的人们:
“为什么吃惊,难道不应该这么做吗?”
——因为她也一样,可以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赌上性命。
“别那么介意,樱。”
将远方灼痛眼底的光辉深深印入心中,皋月耳语般轻声说道。
“对迦尔纳来说,‘帮助你’一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样地,‘获得帮助之后向人道谢’,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啊。”
“学姐的意思是……我,只要道谢就可以了吗?”
樱茫然地瞪大双眼,“做了这么多坏事,给大家、给迦尔纳先生添了这么多麻烦之后,只要道谢……”
“对哦,那就顺便加上道歉吧,发自胸部……咳咳,发自内心那种,满怀诚意地道歉。这样就足够了。也许有人会说‘道歉有用还需要警察吗’,到时候我就连警察一起摆平,不用担心。”
“那、那算什么嘛。太乱来了,学姐……”
樱眼中仍有细碎的水光闪动,脸上却已不可自制地浮现了一点笑容。那笑容幽微而又转瞬即逝,却如大地上第一缕春风般势不可挡,瞬息间吹彻荒原,足可令一切冰雪都再无卷土重来的余地。
“……嗯。”
皋月知道,自己此刻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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