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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酱油人物集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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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后儿我还来,若是再叫我看到今日的情形,你们也别读书了,竟是白白浪费钱财,倒不如正经去找些活计做。读书乃是为了上进,修身养性,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你们也读了这么久的书,尊师重道没学多少,纨绔习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裴扬说到这里,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搁,声音更为冷厉,“既是不知礼数,今儿个就站到课业结束罢。明日上学前都把和族规抄上五遍交了上来,若有违反,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收拾完了这一众小子,留下小厮看他们念书,裴扬又带了贾代儒到里间说话。贾代儒心下焦急,难免带出了几分,许久方听裴扬沉吟道:“我看太爷如今精力不济,竟是压不住这群小子,还是不必操劳的好。至于这家塾,我另寻他人坐馆就是了。”裴扬虽对贾代儒夫妇有些怜悯同情,但也不能拿家学做人情。这家学和祭祖都是一族荣辱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何能够儿戏。“族长,您就饶过我这回罢。您也知道,我命中凄苦,儿子儿媳早早去了,只留下一根独苗。今年我那苦命的孙子还只有六岁,若是没了这差事,我们可真没活路了啊。”贾代儒心下暗暗后悔,不该因为儿子早逝疏忽了族人,面上更是泪珠滚滚,立时跪了下来,拉住裴扬的衣摆,苦苦哀求。裴扬本就打算另行安置贾代儒一家,只是这家塾却绝对不能交给他了。贾代儒虽然有些学问,只是年纪大了,精力难免有些跟不上,又无甚魄力,不能压制一干小子。难不成她裴扬还得天天在此坐镇吗?

    “老太爷不必多说,这家塾之事我已另有打算。烦请老太爷再坐镇一月,新任塾师便到了。至于老太爷一家今后的生活,我自会妥帖安排,不必过于忧心。”裴扬摆了摆手,态度十分坚决。贾氏一族如今混乱不堪,非止家塾一处,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然而关系到族中未来,裴扬自是快刀斩乱麻,毫不手软。但其余的事项却是急不得,倘若一下子动得狠了,难免出什么幺蛾子。贾代儒听了前半截,心凉了个透彻,又听闻裴扬并非从此对自己家不管不顾,方才有了几分血色,他本就有些羞愧,自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这一月,老太爷也不用教什么书了,只消把规矩给我做足了,要那群小子知道什么叫礼仪规矩,什么叫天高地厚就可以了。我今儿回去就会派来俩个小厮,若是那群小子不服管教,只管给我打到听话为止。”

    裴扬自幼家教便十分严谨,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对于礼仪言行要求尤其严格,若是有不好的地方屡教不改,自然也会施加惩罚,或是面壁思过,或是抄写之类,甚至也被父母用戒尺责打过。这群小子从来行事肆意,不知畏惧为何物,这回若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只怕难记在心上,他日固态萌发更难以收拾。贾代儒连忙答应,不敢有丝毫马虎,只想着如何将功补过。裴扬交代完了贾代儒,也不急着离开,只命人端了把椅子在院子里,看着那群小子受罚。裴扬又令小厮过来,吩咐了几句,今日她有的是耐心,等着这群孩子的父亲前来,仔细交割清楚,又命小厮准备好银子等东西,装入托盘,放在茶几上,若是有不求上进的子孙也不用每日来学堂点卯只为领取那些银子,她今日就给了他们,放他们自力更生去。

    在族长的注视下,众学童个个正襟危坐,不敢丝毫怠慢,只觉得今日的课尤其难捱。好容易熬到散学,却见竟是父亲亲自领人,在族长的敲打下,只是一味答应,脸色更是十分难看,心里暗暗叫苦,害怕至极。裴扬交代清楚今日所见所闻,只吩咐务必让诸学童把她今日布置的处罚按时完成,如若不然,明日也不必来上学了,族学可不收不识礼数之人。众人见裴扬虽语气严厉,但所言之事皆是为了自家儿子前程着想,哪有不应之理,只怨自己往日不经心,不曾督促儿子长进罢了。至于那两个狎昵幼童的父亲,亦随之而来,想起被留在家中的逆子,更是咬牙切齿,誓要把儿子掰正过来。这天下哪有不指望儿子出息的父母,众人把裴扬的嘱咐记在心上,各自保证回去必定好生管教自己的儿子,不让族长操劳。

    打发了众人离去,裴扬方得空仔细打量空荡荡的学堂。只见第一进挂着孔夫子的画像,旁边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标语,第二进的屋子里更挂着督促子孙上进的笔墨,不禁有些感叹,而后又摇头叹息。原著里贾家众人只知享受祖辈余荫,却不知自己奋发成为子孙的倚仗,竟无一人真正了解祖辈的用意和计之长远,真真令人扼腕。贾家众人皆是目光短浅之辈,对于求学更是漫不经心,哪比得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想读书而不得,只能偷着学的孩子。这些学童们空有优越的环境,饱学的师傅,贾代儒的学问可没什么问题,教导这年龄的孩子更是绰绰有余。他们却不知道珍惜眼前的机会,白白辜负父母的心意,他可是记得原著里的金荣上学可是特地走了亲戚,再三拜托方才进入贾家家学,只可惜却没学好。裴扬思及此处,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非得把这贾氏一族的未来从根子上教好才是。“老爷,时辰到了,该出门了。”墨砚前来禀告裴扬,裴扬抬首,点了点头,又整理一番,方带着几个小厮,仆人出门。

    贾家以武起家,世人皆重文轻武,尤其在太平年间更为严重,所谓文武殊途便是如此。裴扬纵是有心也无力去寻得一名师教导子孙,所幸贾珍的外家和岳家皆是书香门第,虽如今在京城里名声不显,更不及四王八公的显赫,到底底蕴门第仍在,在文人中也颇有影响。贾珍之前虽然行事荒唐,因尚有夫人劝导一二,到底没有如何放肆不堪。裴扬穿来之后,几次登门拜访修复关系,虽然一开始被好生为难了一番,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纵然之前有些不快,可到底没与宁国府断了联系,如今又好上了几分,自然愿意出力帮忙,这才解了裴扬的燃眉之急,找到了几位学识,品行皆不错的举人,已说定了一月之后前来家塾授课,又特特替贾琛寻得了西席启蒙。至于他今日所要拜访之人,乃是为贾蓉和贾琏精心打听的当世大儒方言之,但愿能够得偿所愿,使两人拜在他的门下。

    裴扬刚出门,就见一行人往如今贾政一房居所走去,看样子倒像是宫里来人,却不知道所为何事。裴扬低头思量了一番,只怕与元春脱不了干系。倒是个孝顺的闺女,裴扬讽刺一笑,前头生父刚刚被处置,生母被休回娘家,这就迫不及待向族里施压,表示为家人撑腰了?真是愚昧幼稚,难怪原著中能下旨叫贾宝玉住到大观园中,又赞成金玉良缘了,竟是家学渊博,一脉相承的短视。不过话说回来,虽明知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可到底小心为上,裴扬命人特意跟上,打探清楚。

 第11章 贾珍穿越篇(六)

    方言之乃是两榜进士出身,人品学问皆令人称道,奈何性子过于方正严明,为权贵所不容,出仕不久便被罢了官职,赋闲在家。幸而得到贾珍岳家的庇佑,方得以在京城存活,依靠家中资产度日。只经此一事,方言之不免淡了心思,再不踏入官场一步,平日里收了几个弟子,倒也悠闲自得,名气也愈发大了起来。余家本不欲劳烦方言之,因见贾蓉逐渐懂事,方才向贾珍提起此人,只盼贾蓉能入得方言之的眼,收入门下,学问上必能够一日千里。裴扬思及贾琏外家亦是书墨传家,兼之贾琏性子讨喜,倒也不曾落下他来,索性一并求得方言之教导。故而裴扬丝毫不敢耽搁,早早地携了贾琏贾蓉前去拜见方言之。方言之原本看不惯贾家为人家风,因着余家大恩方不曾一口回绝,听闻贾珍如今竟是醒悟过来,整顿家风,以循礼制,心中倒是松动了些许。待到裴扬上门之时,见其并不以势压人,反而言语恳切,态度谦和,显是一片诚心;那贾琏贾蓉小小年纪,举止大方,进退有度,虽性子略有不同,倒并无纨绔气息,反是十分稳重,心下已允了七八分。及至裴扬拿出两幅古画,言道不敢贸然奉上束脩,唯恐冒犯先生,不禁暗自点头,收下了两个弟子。同时,也毫不客气地说明,若是贾家故态复萌,或是弟子品行不端,便逐出师门。裴扬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心中极为喜悦。

    待裴扬一行回到了将军府,尚来不及端起茶盏,便迫不及待地召来了派去打听的小厮。那小厮口角清楚,言辞爽利,倒竹筒倒豆子般脆生生的讲起了来龙去脉,竟是宫里的元春姑娘自梳做了嬷嬷,如今在司乐司做了女史,执掌文书,虽赞扬了贾政几句,可到底无甚赏赐。裴扬一时有些愣神,挥退小厮,抿了几口茶水,方有了些头绪。如今人人皆知贾政不悌,王夫人又出了事,兼之荣府分家,元春早已不是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了,地位自是一落千丈,充作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史已是极其不妥,更对娘娘名声有碍,方才打发到了司乐司做了女史。不过,这贾元春也不是个有大智慧的,只怕在宫中得罪了贵人,不然圣人娘娘念及贾家权势和这些年服侍的些许情谊,少说也可进尚宫局做个司记掌记,而不会被分配到司乐司,当个无品无阶的女史,只比宫女稍稍体面些罢了。裴扬淡淡一笑,横竖这样也好,对贾家女子的名声无碍。若是被送了回来,不说难找到匹配的人家,蹉跎岁月,就连贾琛也少不得受其影响,祸害不浅。更让她放心的是,再不用担心贾元春做什么贤德妃了,劳师动众修了座大观园不说,又在省亲的时候当着宫娥的面抱怨自己的苦楚,真真连累了整个家族;后来更是不分尊卑,节礼赏赐从没有东府和大房的事,竟是把贾政夫妇理所当然地当作了贾家的掌家人;最后更是死得蹊跷,无声无息地下葬,连个像模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反是连累宁荣二府抄家,百年繁荣烟飞云灭。

    裴扬毕竟不懂宫闱之事,只猜到了其一,倒是不知其二。贾氏元春自入宫之来,处处小心谨慎,被选到了皇后身边侍奉笔墨,虽是辛苦些,端是无比体面,更有贾母和王夫人疼惜,银子花销一律不短,手头更是散漫,俨然半个主子的架势。皇后虽颇有微词,但念及皇帝宠爱老臣,元春又是顶着荣国府嫡女的名头进来,倒是难以处置,方才视而不见。如今,荣府分家,元春生母更是声名狼藉,皇后自是不愿再留下这尊大佛,意欲打发元春出去。谁料不等皇后寻个短处,元春倒是亲手将把柄送了过去,竟是嘱托交好的太监私自往外传消息,意欲让父亲放心,他日自能恢复前程。宫中的奴才们跟红顶白从来都是常事,见元春地位日渐衰落,打赏也不如从前大方,自然立刻有人告诉了皇后。皇后闻听登时大怒,这不仅是意欲插手前朝,更是公然违背了前几日圣人斥责罢官的意思,遂立刻禀明肃渊帝,以作惩处。肃渊帝沉吟了片刻,到底念在贾代善往日的功劳,贾家如今的识趣,不忍过于严苛,只把贾元春打发到了司乐司,依旧做女史就是了。而这次内侍奉命出宫,名为褒奖,实则是敲打贾政。那元春听到旨意,登时软倒在地,泪水扑漱漱的往下掉。她到底不笨,知道自己遭了上头厌弃,青云之路已绝。与其三十岁出宫,看着族人脸色度日,不如自梳做了嬷嬷,到底也给宝玉留些体面。

    裴扬随即丢开此事不提,用过晚膳了之后,亲自过问了贾蓉贾琏的功课以及贾琛的起居,见并无不妥,方才放下了心。贾琏如今十天里倒有七八日宿在东府,显是亲近非常。裴扬打发了几人去休息,自己也返回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着,脑海里却不断思索着贾家未来的出路。这贾家着实太乱了些,竟叫人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做起。裴扬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原著里并没有对宁国府有过多的描述,只说是连门口的狮子都不干净。不过,裴扬实在很想翻个白眼,荣国府也没差到哪里去,只是东府出了那爬灰的龌龊事,又有贾珍贾蓉父子坐卧不忌,尤氏姐妹更是放荡不堪,方才显了出来;西府的贾宝玉年纪还小,屋子里的妖娆丫头已有不少是他的人了,又肆意抹黑姐妹们的名声,将闺阁作品传到外头,真真令人不齿,他那伯父亲爹也没好到哪儿去,只在家里胡作非为方名声不显罢了。想到这里,裴扬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焦大。

    此人虽是仆役,但跟随老国公戎马一生,数次救下国公性命,对宁府可谓忠心耿耿。他眼见着宁国府一代不如一代,内里不堪自然愤怒异常,常常破口大骂,倒引得年轻一辈十分不屑。之前他因为反对贾敬修道,言辞激烈得罪了贾敬,已经被贬到马棚子里照看马匹了。不过,以他的资历忠心,想必要比贾珍本人更了解宁国府一干奴仆。她的下一步打算便是对族里众人严加管教,只是好歹先把自己府上收拾干净才便于行事,只怕还得劳烦焦大这一辈的忠仆了。“管家。”裴扬听了禀告声,唤了管家进来。“老爷前阵子交代奴才查的事情,奴才已经查了清楚,这是老爷要的名单。还有果然不出老爷所料,眼下有几家奴才借着宁国府的名声在外横行霸道,平日里倒比正经的贾家族人还猖狂些。咱们家里的只不过三家,倒是原西府里的多的是眼高心大的奴才。”杨管家声音放得极低,神色亦是有些不虞。裴扬接过一沓纸张,先是细细查看,随即便飞快撇上一眼,迅速地翻过,神色越发的难看,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良久,方才长叹口气,默然不语。待管家几次请示后,吩咐道:“西府里的给赦老爷送过去就是了,那也是个明白的。”老管家点头应是,急急去办,身形很是矫健,竟看不出老年人的模样。

    “等等,老管家。”裴扬又叫住了老管家,又加了吩咐道,“明日把所有名头上使唤的人都给我叫过来,并寻几个人牙子过来。”裴扬冷哼道。“老爷,咱们府里只有买人,哪里又卖人的道理,倒不如把人扔到庄子上,由他们自生自灭就是了。”老管家想到贾珍这些日子雷厉风行,族里人人惧怕,只怕有人借机败坏贾珍的名声,说他过于心狠手辣,故而劝道。“咱们如今虽然富贵,但也经不起这般挥霍。家里统共就三个正经主子,需要养着那么多吃闲饭嚼嘴皮子的作甚?难不成要用府里的银子,养那些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嗯?若是只为了名声排场就投鼠忌器,只会更让人家瞧不起罢了。”裴扬虽感念老管家的贴心,但是今日若是她拉不下脸处理几个奴才,杀鸡儆猴,明日面对族人就更难得说过去,反倒对长远不利。再者说来,传出严厉的名声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人心存畏惧,免得有人油脂蒙了心窍,只想着搏个前程。

    杨管家,你明日把焦大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你虽是管家,到底不曾见到下层仆役,有些事情他反而比你更清楚些。”裴扬想了想,缓缓道。杨管家心下十分欣慰,他和焦大是老一辈的交情了,平日里没少为焦大的际遇扼腕,如今眼见老爷竟是明白过来,想来找焦大来也是为了处置一干刁奴,脸上不免带了些许喜色,竟是有些心急了起来。

    第二日,裴扬先是去了家塾,果然清净了不少。站在窗边,但闻书声琅琅,清脆响亮;又见学童们坐姿端正,目光清明,倒有了几分样子,心下方满意了些。众人见了族长,连忙起身问安,裴扬复又查过学童们的功课,虽说有些字歪歪扭扭,不成个样子,可到底没偷懒,脸上才带了些许笑影。裴扬又在家塾坐了两个时辰,方才起身离开。

    “哥哥总算回来了,我让墨竹炖了银耳莲子羹,哥哥用些可好?”一进后院,便见贾琛早已候着,笑语盈盈,颇有几分娇俏的模样。“果然是哥哥的好妹子。”裴扬心下十分欣慰,几日的疲劳倒是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却是贾琛见哥哥整日忙碌,不曾好好休息,十分心疼,方问过身边的教养嬷嬷,又命大丫头悉心熬煮,方才候着裴扬。一家人并贾琏一起用过午膳,裴扬也不让贾琏和贾蓉退下,又命贾琛只坐在屏风后,方才命人传话。要知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虽说世道男主外,女主内,但这些世道里情男子亦要知道,方能够维持一房清静,不被奴才哄骗期瞒了去,以致后悔莫及。

 第12章 贾珍穿越篇(七)

    老管家早把家中上下一干服侍的人均叫到了院中,裴扬传唤一声,片刻便都到齐了。望着院子里乌压压的一群人,再看看花厅里空空荡荡,不禁暗自叹息,这宁荣二府委实太过奢靡了。心下虽波澜起伏,裴扬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先是叫了焦大上前,温言安慰了几句,复端起了茶盏,看着贾琏贾蓉二人,悠悠道:“忠心的奴才固然已经上好,不过另有种为人在其上,例如焦大以及老管家,不止忠心,亦能挺身说出主子的不是,规劝主子,更是大善。古人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焦大听到小主子如此言语,心下激动万分,口中不住的念叨着祖宗保佑,老国公在天有灵,又急急对着祠堂的方向重重跪下,不住地磕头,面上更是涕泪交加。裴扬不禁有些感动和心酸,亲自起身扶起焦大,当众把每日府邸巡逻监察的差事交给了焦大,随即命他站在自己身后。贾蓉和贾琏这些日子已为人处世大有长进,自然明白裴扬的意思,只暗自交换了眼色,又点了点头,不再动作,端看裴扬接下来如何处置。

    裴扬却是八风不动,只淡淡命管家照着名单宣读家中仆役,按照往日的完成情况对素日兢兢业业,从不怠慢的安分家仆一一打赏。随即却是面色一冷,挑挑眉头,扬声喝道:“金二,给我滚出来!”奴仆中一人立时上前,跪倒在地。却见那人体型庞大,圆滚滚的身子上裹着件蓝色暗纹的绸缎衣裳,腰间佩着一方质地上乘的玉佩,水头极好,看起来端的体面非常,比起裴扬一身淡色衣衫,竟更为富贵,任谁都看不出只是一家奴罢了。金二觉得头上主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他脸上刮过,不由暗暗后悔,竟是忘了掩饰便匆匆入府。“金大爷可是威风得很啊。”裴扬冷笑言道,随即端起了茶盏,轻轻吹了吹茶盏里浮起的茶叶,方抿了一口。

    金二心中一紧,想起了老爷最近的雷厉风行,数次张口想要辩解,却讷讷地不知从何讲起,汗水不断地从那张已被肥肉挤得看不出眼睛的脸上滴下来。这金二乃是负责府中采买的,他不仅以次充好,贪没府中银钱,更是仗着宁国府的权势为非作歹,弄得商贩苦不堪言,均是敢怒而不敢言。杨管家得到裴扬示意,上前一步,将金二的所作所为如实道来。金二心中大急,本来欲强辩几句,却听裴扬冷哼一声:“鸡蛋一两钱一个,是金子下的蛋吗?外面不过五文钱罢了,还是觉得主子不知世事,可以任你们像傻子一样欺骗?”说到最后,已是怒不可遏,脸色阴沉,直吓得一干奴仆哆哆嗦嗦,那金二更是全身发抖,一言不发,只磕头如捣蒜。

    裴扬此时再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把账本劈头盖脸地摔到金二脸上,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头立着的人群。此时奴仆中负责管帐的李程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也扑通跪了下来。“你倒机灵,知道自己逃不过。”裴扬讽刺地看着跪下来的李程,嘴角略微翘起,很快就淡了下去。“将这俩人打上三十板子,金二送去官府,告诉知府家中奴仆行事不轨,冒充良民,请那知府念及府上情面,悄悄料理就是了。李程既有心力内外勾结,显是闲得发慌,便卖到矿上,好生劳作罢。至于金二和李程两家,全部发卖了就是。管家立即办了此事,也好给个警醒。别以为府里不会卖人,我可不是那一味追求面子的,趁早收了你们那颗侥幸的心吧。”裴扬压根懒得理睬几人的哭诉,自有仆人将他们拉了去。此时,底下的奴才惊若寒蝉,不住的颤抖着,不过也有人因行得端正,并不害怕。

    裴扬处理事情果决,又有理有据,再加上杨管家,焦大等老仆的补充,哪有奴仆敢狡辩,或打或卖或罚,又免去了众多闲职差事,最后留下了不过十之六七。“若是你们做得好,我自然有赏,可若是你们私藏祸心,为非作歹,一旦被我发现了,今日那些人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裴扬看着留下来的仆从仆妇又敲打了一番,不过也命人多给了三个月的月钱,算是褒扬他们的小心谨慎。

    “焦大,往日里是咱们家对不住你,我让杨管家给你备了些补品,算作我的心意。来日,府中恐怕还要多多倚仗你才是。”家事处理完后,裴扬留下了焦大,让小厮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交到焦大手上。焦大本不在乎身外之物,唯有对宁国府的一腔热血,这些东西不过是她的一些心意罢了。焦大几番推辞不过,方才收了下来。随即便请示裴扬,带着一帮老兵前去做事,整个人不见往日的推搡愤恨之态,反而精神抖擞,健步如飞。这次,裴扬还重新分配各处奴仆的领的差事,再不留清闲岗位。因而这几日裴扬并不出门,反是一心一意窝在府里,尽心尽力做个宅女,哦,现在是宅男了,只督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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