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红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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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了就好……”龙鸢仍旧心有余悸，暗悔自己太过莽撞。这把射日弓不是什么玩具，而是真真正正的神器，她竟然就这样让小葵去拿。倘若小葵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龙葵高兴了一阵，将射日弓收起来，低头看见晕倒在一边的九州散人，道：“姐姐，我们把九州散人扶出去吧，总不能看着老人家躺在这里。”

　　　　“好。”龙鸢没有什么异议，她把九州散人扛起来，和龙葵一起离开地下室。将九州散人放在墙边，龙鸢直起腰，心里盘算了会儿，这次来到剑冢，弄明白了时间点，还意外获得了神器射日弓，可谓收获丰盛。而人界一行，还遇到了之后事件的重要人物紫萱，来人界的目的可以说已经完全达到了。

　　　　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龙鸢心情非常好。接下来只要再围观完九州散人的散剑大会，她们就可以回魔界一趟，把海底城那边的事情给搞定了。

　　　　九州散人的散剑大会，从发出消息到举办完毕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是近些年来江湖上最大的盛事。散剑大会中，九州散人散发掉所有的宝剑，又留下一个石刻碑，最终将剑冢封存，还于先人，算是给了龙鸢和龙葵一个交代。

　　　　围观完热闹，龙鸢和龙葵便返回了魔界。魔界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只除了一件事，魔尊又跑了，跑去了人界。长老们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见龙鸢和龙葵回来，当下揪住她们不放，龙鸢好话说尽，才从长老的魔爪下脱身。

　　　　不过才刚刚溜走，她又撞见了总管章鳞。章鳞看到她，也是一愣，然后换成了满脸暧昧，“重楼前脚刚去人界找你，你后脚就回来找重楼，你们两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

　　　　“什么？重楼哥去人界找我了？”龙鸢睁大了眼。

　　　　“可不是！你走后，重楼一直神思不属的，我们还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忽然想明白，你才刚醒来，就突然跑去了人界，连半刻都没与他多待。”章鳞道，“这不，还没十天，他就忍不住跑去人界找你了。”

　　　　明白章鳞的话必然有夸大之处，说不定重楼只是去人界找那个飞蓬转世，跟她并没有关系，龙鸢也忍不住心里微甜。只是想到不久前重楼拒绝她的话，龙鸢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既然重楼哥去人界了，我再去人界找他好了。”

　　　　章鳞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阿鸢，和重楼在人界谈情说爱是不？”

　　　　龙鸢柳眉竖起片刻，然后懒懒哂道：“是啊，我和重楼哥去人界谈恋爱呢，这魔界的事务可就交给你们啦，可得好好干啊章爷爷。”

　　　　“好，这个没问题，不过作为回报，你们回来的时候，可得抱个大胖孩子给老朽抱抱。听说人界的老人家都爱抱孙子，老朽也想试试看。”章鳞笑道。

　　　　“……”就是以龙鸢的战斗力，也不免败在了为老不尊的章鳞手下。她失笑着转过身，朝章鳞摆摆手，“好好好，我先走了。”提步去找龙葵，她听见章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阿鸢，早日把重楼拿下，我们都支持你！”

　　　　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真心祝福他们的心思多，还是纯看热闹的心思多。龙鸢无奈地想了片刻，随后便将这缕想法抛在脑后，转去找龙葵，打算再出发往人界。

　　　　只不过，龙鸢现在是闲职，龙葵可不是，她刚回来就被尚贤抓住，丢了一堆文书给龙葵处理。无奈之下，龙鸢只得多等了两天，待龙葵把事情处理完毕后，才与龙葵一道出发前往人界。

　　　　又回到人界，茫茫神州大地，龙鸢也不知道重楼到底会在哪个地方。想了想，龙鸢根据重楼一贯的心思猜测，他除了去找飞蓬转世，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溪风水碧的海底城。想着去碰碰运气也好，龙鸢带着龙葵从安溪往海底城走去，才刚走到海边，就撞见了重楼。

　　　　重楼此次来人界的心思，确实跟章鳞所说的差不多。龙鸢告白被拒以后，非常干脆地跑去了人界，这不由让他的心中升起了不满。人界到底有什么好，吸引龙鸢跑掉，又让溪风如此留恋；人又有什么好的，龙鸢身为魔，竟然还时不时地惦记一下自己的哥哥，还死抓着那个变成鬼多年的龙葵不放。

　　　　于是，万分不爽的魔尊丢下事务，跑去了人界，去了还不愿承认他想找龙鸢，坚持认定自己是去找飞蓬转世的。心不在焉的下场就是他找了四天，连飞蓬转世的影子都没找到。然后他又气冲冲去了海底城，对溪风进行了一通教育，劝他丢下女人回魔界，不料却被溪风反打一耙，问重楼难道不是来人界找龙鸢的？

　　　　难得重楼被问得竟然一时答不出话来，前来教育人的魔尊竟然被反教育，重楼当即拂袖要走，留住他的却是水碧所说的有关龙鸢的消息。她将海底城的事情以及龙鸢去找女娲后裔的情况告诉了重楼，然后微笑着看着重楼，用意十分明显。

　　　　重楼的回答很干脆：“本座不喜多管闲事！”

　　　　然后他无视了溪风水碧望着他复杂中带着笑意的眼神，转身就离开了海底城，终于开始进行他来到人界的真正目的，准备去把那个要多管闲事的家伙拎回魔界。不料才从海底城出来，马上迎面撞见了目标人物。

　　　　龙鸢也没料到会这么快见到重楼，她以为自己还得花点工夫去找他。看见重楼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高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重楼，尤其在经历过紫萱和赵映尘的事情后，其实她挺想他。心中念头闪过，龙鸢扬起脸，面上笑颜如花，朝他招手：“重楼哥！”

　　　　重楼原本绷紧的脸，在这时也不由松了下来。他大步走到龙鸢身边，朝她点点头，单刀直入地问：“回魔界？”

　　　　“暂时不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办完。”发现重楼的脸色臭了起来，龙鸢又补充道，“重楼哥，水碧姐和溪风哥没跟你说海底城的事情吗？我就是来帮忙的，得帮完忙再回去。”

　　　　“哼，多管闲事！”重楼冷冷道。

　　　　“就算我不管，小葵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小葵的事就是我的事。”龙鸢耸了耸肩，随意地道，却悄悄瞟了重楼的神色一眼，“既然重楼哥不愿帮忙，那我就把杜仲叫过来好了，他的刻印在我这里，他断不敢不帮忙。”

　　　　“哼，那个杂碎？”重楼又哼了声，满是不屑，“不必了！”

　　　　堂堂族长被重楼叫成杂碎，龙鸢却没顾得上笑，她直直地盯着重楼赤色的眼瞳，惊喜地道：“重楼哥，你这是答应帮忙的意思？”

　　　　重楼却根本懒得回答，“哼，难道还要本座重复第二次？”

　　　　“好，那我便替沿海万千百姓谢过魔尊援手。”龙鸢没有听见重楼在海底城那声斩钉截铁的“本座不喜多管闲事”，所以她现在心里除了欣喜，并没有多少惊讶，假如她听到了，那她指不准会惊掉下巴。

　　　　所以说，不仅是女人，魔尊心亦如海底针啊……

　　　

　第37章　三生三世续情缘

　　　　加上重楼，布阵的四人集齐；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寻找紫萱。紫萱游历江湖；不知身在何方，好在龙鸢刚意识到紫萱就是女娲后裔时；偷偷摸摸在她身上放了刻印，要找到紫萱并不是难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紫萱现在竟然在泉州。当日她说过，今世不再见赵映尘，所以应当离泉州远远的才对，为何又回了泉州；总不至于是巧合吧？

　　　　龙鸢心下不解；但仍带着重楼与龙葵前往泉州一行。龙鸢和龙葵都打扮的非常正常，除了容颜绝色以外，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但跟她们一起的重楼，身形高大，满头红发十分抢眼，头上更有一对角，他刚走进城中就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众人侧目，只不过碍于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无人敢上前搭话。

　　　　重楼和龙鸢对此视若无睹，只有龙葵被目光洗礼感觉到几分不自在，三人在众人围观下，一路旁若无人地往赵宅走去，路人见他们行进的方向，不由开始窃窃私语：

　　　　“这赵家真是不得安宁，一会儿失踪闹得满城皆知，一会儿又重病四处求医，这下又来了几个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人，还不知是福是祸哟。”

　　　　“是啊，可怜阮氏如花美人，竟摊上个这样的丈夫。”

　　　　龙鸢敏锐地听到了路人的谈话，心下了然，总算明白紫萱为什么会出现在泉州了，原来是赵映尘重病。只是一个多月前，她看赵映尘还算有精神，怎么一个月后，就闹成重病四处求医了呢？

　　　　在通往赵宅的一座桥上，龙鸢看见了紫萱。她身上紫衣在风中轻轻摆动，一个人独立在桥上，望着桥下流水出神，直到龙鸢走到她身边，她才恍然惊觉，转过头，对龙鸢露出了苦笑：“阿鸢，你来了。”

　　　　“紫萱，赵映尘怎么了？”龙鸢单刀直入，暂时把她来找紫萱的目的放在一边，“我听说他得了重病？”

　　　　“是啊。”紫萱道，脸上苦涩之意更重。

　　　　“为什么？而且就算生了病，连你都治不好吗？”龙鸢问道。

　　　　“当日他重伤濒死，虽被治好但根基已伤，必须长时间静养才能保证不生病。近日他不爱惜身体，体内多重病症爆发，就成了这样子。我虽能治外伤，可对内伤无能为力。”紫萱摇了摇头，低声道，“而且……映尘他心有死志，我纵是有能力，又如何挽救心存死志之人？”

　　　　“竟然这样？”龙鸢惊讶地道，隐约又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她完全不会治人，龙葵也不会，要说无一不通的大约只有重楼了。她望了重楼一眼，发现重楼面无表情，眉宇间浮起隐隐的不耐，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也绝不会管这档子事情，只得问紫萱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求你一件事，阿鸢，”紫萱脸上浮起哀伤之色，“你能否在映尘身上留下标记，等他转世再找到他，就像你今日找到我一样？”

　　　　原来紫萱早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刻印，不过这倒不是重点。龙鸢点了点头，道：“可以，魔族有一法术名为刻印，留在人身上后，可以追踪其所在，但我也不知道转世之后刻印还在不在。”她顿了顿，忽然领悟到了紫萱的意思，赵映尘既然命不久矣，那么紫萱便打算找到他的下一世，重续前缘。

　　　　“多谢你了。”紫萱道，然后领着三人往赵宅走去，“阿鸢，你与我同去，莫让阮氏发现，她是个苦命女子，我对不起她。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徒增伤心……”

　　　　重楼与龙葵在外面的竹林中停下，没有跟进去。重楼看着龙鸢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若有所思，面上却毫无表情。

　　　　龙鸢跟着紫萱，找到了赵映尘的房间，然后翻窗而入。赵映尘此时面容枯槁，满脸病容，隐有几分死气，与一个月前的精神模样天差地别，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这又是何苦呢，龙鸢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回到了阮氏身边，却又迅速地憔悴下去，惦记着紫萱郁郁而终。阮氏好不容易找到了丈夫，马上又要承受失去丈夫的打击，没有什么比得到又失去更让人悲伤的了。他这个样子，还不如当日没有回来，与紫萱浪迹江湖，同时偷偷照顾阮氏孤儿寡母。就算背负一生的愧疚，也好过这样不负责任地撒手离去。

　　　　他选择了责任，却又敌不过内心情感的煎熬。龙鸢简直不知道该骂他好，还是同情他好。她看着赵映尘那张脸就来气，最后只有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抬手划出咒印，将刻印点入赵映尘的眉心，确保这个刻印已经打入他的魂魄。

　　　　而另外一边，重楼看着龙鸢跟随紫萱而去，顺口问龙葵道：“到底发生何事？”

　　　　“啊，事情是这样的……”被重楼问起，龙葵便把紫萱和赵映尘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重楼，最后道，“紫萱姐姐求姐姐帮忙，大概是想要找到赵哥哥的下一世吧，喜欢一个人，连着他的下世、下下世一起喜欢，生生世世都想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永远都不分开。”

　　　　“这就是人间之情？”重楼道。

　　　　“应该是吧？”龙葵有点不确定地道，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情之所钟，义无反顾。只是紫萱姐姐和赵哥哥这样，还有阮姐姐，实在让人不能不为他们难过。”

　　　　“哼！无聊。”重楼最后评价了这么一句，针对紫萱、赵映尘以及阮氏，“不得两全，便要死要活，如此男人，不要也罢！”

　　　　口里这么说着，重楼的心里却在想着龙葵之前的话，喜欢一个人，就想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永远都不分开。

　　　　倘若这就是喜欢，那么，他其实……

　　　　就在这时，龙鸢与紫萱翻墙而出，打断了重楼的思路。龙鸢走到重楼身前，对他略微歉疚地道：“重楼哥，久等了。”然后她转过身，拉起龙葵的手，犹有点余怒未消，道：“小葵，要是你也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早点告诉我，我直接去把那家伙给杀了！”

　　　　“姐姐！”龙葵吓了一跳，赶紧悄悄转过脸偷看紫萱的神色，发现紫萱只是仿佛没听到似的垂着眼眸，她才低声道，“姐姐，别说啦，紫萱姐姐会更加难过的。”

　　　　“哼。”龙鸢不满地低哼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确保没让紫萱听见。她也知道说这话很打击紫萱，但她就是看不惯，非常看不惯。只希望那家伙的下一世，不要再像这一世那样优柔寡断、心智不坚了。

　　　　“紫萱，事情已了，我们去海底城那边吧，沿海万千子民，犹望女娲后裔援手。”龙鸢道。此番事情已了，她并不想继续纠缠，何况那只是紫萱自己的事情，故而很干脆地转到了下一件事情。

　　　　“好，我们走吧。”紫萱虽然心情低落，却很快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平静许多。她最后望了一眼赵映尘的方向，然后便抬起脚步，随着龙鸢等人离去。

　　　　通过传送法阵，百里距离瞬息而至，四人的身形出现在海底城上。紫萱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阶梯通往地下，入口处尚能见到虾兵蟹将的身影，不由感叹了句：“这倒是个有趣的地方。”

　　　　龙葵道：“是呀，里面还有很多长得很有趣的精怪。以前这里面还住了人呢，溪风哥哥说，当年神州水灾，海底城还是浮空岛的时候，他用浮空岛救了很多人民，让他们在岛中安居乐业，等到神州水灾过去，方将他们送回家园。所以，现在神州大地上的子民们，很多都是浮空岛人民的后裔呢。”

　　　　紫萱缓缓点了点头：“两位前辈高义，令我佩服。拯救苍生乃我女娲族天生使命，故而挽救沿海居民，紫萱义不容辞。”

　　　　这边龙葵与紫萱开始了交谈，而另外一边龙鸢与重楼却陷入了沉默。自从往赵家走了一趟之后，龙鸢就觉得重楼似乎有了改变，最大的表现就是看她的眼神稍有了点变化，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变化。这让她感到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都没做，重楼到底怎么了？

　　　　而重楼则一直在思考之前的问题。溪风为水碧离开魔界，在人界四处移动躲避神界追踪，只为同水碧长长久久；而紫萱求龙鸢留下刻印，等待来日寻找赵映尘转世，只为同他生生世世。

　　　　如果这就是情，那么他似乎突然有点明白了，那种想与某个人永远在一起不分离的心情，原来就是人界所说的情。

　　　　两人各怀心思，竟是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旁边龙葵有几分诧异，不解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也安静下来，四人最后就这么沉默地抵达了目的地。

　　　　水碧溪风已站在门口迎接，龙鸢龙葵的到来在他们意料之中，紫萱的到来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奇怪的是重楼竟然跟着回来了。他们可还记得重楼那句斩钉截铁的“不管闲事”，以为重楼早就回到了魔界，没料到重楼竟然没过两天就回来了，还是跟着龙鸢一起来的。

　　　　所以果然还是鸢妹子手段通天，连魔尊都为她改变了主意么……

　　　　溪风水碧互望一眼，心意相通，不约而同地决定对那天的事情选择性失忆，以免重楼恼羞成怒、翻脸走人。

　　　　见到水碧溪风，龙鸢带着龙葵与紫萱走到他们跟前，为三人互相介绍，最后道：“水碧姐，女娲后裔来了，圣灵珠有了，加上重楼哥，四名布阵之人已齐，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布阵吧？”

　　　　水碧眼神往重楼瞟了一眼，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把笑意给憋了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严肃着脸道：“麻烦阿鸢了，那我们即刻开始布阵。”

　　　　龙鸢觉得水碧表情有点不对，连溪风都有几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不免疑惑万分。近日来过海底城的只有重楼，她将询问的眼神转向重楼，却发现对方依旧是平素那张冰冷的脸，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最后只好放弃了。

　　　　水碧很快将阵布置完毕，阵成四角之型，紫萱持圣灵珠位于中央阵眼，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对应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溪风、重楼、龙鸢、水碧四人各占据一个方位。紫萱催动灵力，激发圣灵珠灵力，阵中其余四人将自身法力灌注于内。站在旁边的龙葵霎时感觉到阵中传来四股庞大的灵力，经过圣灵珠转化，四股灵力合为一体，加上圣灵珠本身之力，冲天而起，如同喷泉般将整座海底城包围，最终汇于底部。

　　　　这股灵力与海底的地火之力相撞，逐渐将地火之力吞噬、抚平，最终归于平静。困扰溪风水碧十多年的地火之力，终于在五人联手之下，化成温和的灵力，回归于天地之中。

　　

　第38章　思量是无情有思

　　　　阵法持续了两刻钟左右；执行完后，龙鸢感到自身力量仿佛被抽走了一部分似的，有几分虚弱和不适应。抚平地火之力所需灵力甚多，虽有圣灵珠之力相助；五人损耗不少，尤其以紫萱较为严重。紫萱身为女娲后裔，虽潜力无穷；但现在毕竟修为尚浅。尽管她只是激发圣灵珠的灵力，在五人当中是耗去灵力最少一个；但对她来说，亦损耗颇多。

　　　　“水碧代沿海居民感谢几位援手之恩。”终于成功镇压火山；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水碧郑重地向龙鸢等人道，然后又看了看紫萱，“这位紫萱姑娘，不妨在海底城多留几日，我可助你恢复灵力。”

　　　　紫萱深感自身消耗颇大，面对水碧好意也不推辞，道：“如此多谢了。”

　　　　龙鸢道：“既然事情已毕，我便与小葵还有重楼哥返回魔界了。紫萱，我在你身上留下刻印，若有事找我，可用刻印呼唤于我。”她抬手将留在紫萱身上的追踪刻印抹去，换成了另外一种传递信息的刻印，并告诉紫萱如何用刻印向她传达信息。等到赵映尘转世，她又该来人界一趟，替紫萱找他的转世。

　　　　“阿鸢，多谢你了。”紫萱记住了她教授的方法，向龙鸢道谢。

　　　　“没关系，紫萱也帮了我们不少嘛。”说到这里，龙鸢眼珠转了转，望向了溪风，笑道，“溪风哥啊，我们帮了你和水碧姐这么大忙，你们不考虑回魔界吗？我和重楼哥还有小葵，都快被长老团那群老头子使唤死了，你们赶紧来魔界，帮我们分担事情啊！”

　　　　“阿鸢，这……”溪风有几分尴尬，他当了魔将多年，当然知道长老团的长老们有多丧心病狂，魔务缠身这个词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神魔间龃龉已久，水碧身为神将，身份尴尬，返回魔界恐怕是行不通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和水碧姐在人界恩恩爱爱，逍遥自在。”龙鸢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拖长了语调，“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就好好在人界逍遥吧，我们可得回魔界了！”

　　　　溪风被抢白到无话，这边水碧便过来帮腔了。溪风曾为魔将，对重楼还有几分尊敬和顾忌，她身为武神，对重楼自然没有那么多忌讳，如今忙也帮了，拆台正是时候，只听她笑道：“阿鸢，可别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要跟某人回魔界恩爱逍遥？”

　　　　龙鸢一愣，立刻知道她说的是重楼，脸微微有点涨红。她向来嘴不饶人，想说“我就是要和重楼哥回魔界恩爱又怎么样，你们来嫉妒我啊”，却又顾及到重楼就在身侧，怕说话惹得他反感，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才争辩道：“才没有啦，水碧姐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回去是被长老们奴役还差不多呢。”

　　　　水碧笑道：“阿鸢，我可没这么容易被骗。你来之前，重楼到过海底城，我们请他帮忙，他那句‘本座不喜多管闲事’，我和溪风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谁料一转眼，他又跟着你回来啦。”

　　　　龙鸢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件事，当下瞪大了眼，转头看重楼的表情。重楼却仿佛没听见水碧的调侃似的，冷着脸不说话，只有周身逐渐弥漫的煞气，表明他在被水碧毫不留情地揭穿以后，心情十分不爽。

　　　　见大家的眼神全部黏在了重楼身上，水碧笑了笑，还待继续添油加醋，却见重楼冷眼扫过众人，嘴中缓慢而又杀气腾腾地吐出两个字：“找死？”

　　　　这回别说水碧了，连龙鸢也马上挪开眼神，不敢再继续看了。重楼此话一出，龙鸢只觉得新奇无比，似乎看到了魔尊大人的另一面。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