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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分歧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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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明台了，连戴安都快急哭了。卢比给戴安搬了张椅子让她好坐下打电话顺带给她披上了衣服。
“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呀就是伤了腿，打上了石膏也就没事了。明楼和明诚也回来了，正好我也可以把店里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最后大姐把电话交给明楼的时候，他也就说了声自己保重后就挂断了电话。倒是明诚让戴安帮忙替自己和明楼请假。毕竟他们走的匆忙，学校那里也要去请假才行。戴安满口答应，随后叹了口气挂上了电话。他们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再怎么说也得等大姐完全好了之后吧。虽说家里的产业一直都是大姐管理的，不过大哥在巴黎也有生意来往现在暂时接手明家产业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再说还有明诚呢。
戴安摇了摇头，他们比自己聪明多了不需要自己担心。更何况戴安已经把马上要开战的事情告诉大哥了，他一定会很小心。一颗心放下来之后戴安觉得无比的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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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家两兄弟麻烦戴安请假了，所以戴安趁着休息日去公寓拿了两人的学生证到学校给两兄弟请假去。明楼是金融专业而明诚念得是工商管理，戴安得跑两个教学楼才行，不过好在她现在还跑得动，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校园里骑车骑得和飞毛腿似的学生们撞到。
戴安也不知道两兄弟什么时候回来干脆就请了两个月的假期。当然学分也是扣扣扣，不过那两个兄弟的话学分一定很多，扣就扣了吧，反正也不会留级。请完假的戴安还得回公寓把他们的学生证再放好，然而在刚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在门口丢着一个牛皮纸的档案，它是藏在地毯下面的，戴安一脚踩上去觉得不对劲，翻开地毯才发现的纸袋子。戴安捡起纸袋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纸袋子上什么都没有写。
是谁放的呢？不知道是不是紧急的什么东西，不然得告诉明家两兄弟才行。戴安这么想着拆开了牛皮纸袋子，是一沓纸。她抽出了纸张，好奇怪的是，纸上全是数字，看上去像坐标。比如说41；3。327；9。戴安本来不打算搭理的就放在了明楼的桌上，结果不小心把他桌上的一本字典给扫在了地上。许是那本字典大哥经常翻阅，掉落在地上的时候直接就翻在了那一页，有着深深的折痕。
戴安捡起来的时候…发现那页正好是327页，她觉得眼熟。看了眼那沓纸，第一行的数字就是327；9。再看字典，第九个词是安全，再看四十一页第三个词是枪械。
戴安一愣…这难道是什么机密吗？她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也许不是她该看的东西。但是那本字典是法中词典…中文标注。也就是说，这个机密文件是来自国内或者说要传达回国内？戴安赶紧合上词典，把纸都塞回了牛皮纸袋子里放在明楼桌上。
她刚做完这一切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戴安和心虚的贼似的被吓了一大跳，她让自己镇定些，悄悄的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是王敬先！
这件事情果然和王敬先有关！戴安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她现在不能假装不在家，因为她把文件从地毯下面拿出来了！戴安咬了咬嘴唇，慢慢的后退了几步。不能忍王敬先知道她看到了文件内容！王敬先不停歇的敲着门。大哥和王敬先关系这么好难保他会有钥匙，那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然后戴安跟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到了客厅里抓起电话就给打电话回家，大姐应该已经出院了家里应该有人才是！在电话接通的同时，门口也传来了钥匙孔转动的声音，王敬先果然也是有钥匙的！
“喂明台啊，大哥在吗？”戴安装着很镇定的样子笑着问，“让大哥接电话吧。”
然后看到王敬先进门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王敬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哪来的钥匙？”
“啊，门口花盆底下拿的，我是来给他送笔记的。学校说他请假了我就想给他送到家里来。”王敬先温和的笑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是啊，我帮他们请的假，正好把学生证放回去。”戴安解释道，电话那头的大哥正好接到了电话，“喂大哥，我帮你们请好假了，对了有人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地毯下面，我也不知道是你的还是小表哥的就放你桌上了。”那句话其实是说给王敬先听的。王敬先听完后果然眯了眯眼。
“牛皮纸是我放的，婉秋你看得懂吗？里面都是希伯来语。”
“……”戴安顿时觉得背后一身汗，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王敬先。“我哪里敢看大哥的东西，捡来后就直接丢在他桌上了。”
“哦，那样就好，因为每张纸都是按照顺序夹住的，我怕乱了明楼会看不懂。”王敬先继续笑。
戴安也干笑了两声，握着话筒的手都出了些汗。他是想设个陷阱等戴安跳吗？
然而就在她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王敬先慢慢的把笔记本放在了客厅桌上。
“既然笔记本我也带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再会。”王敬先朝着戴安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戴安看着他离开后才挂了电话，她竟然一头的冷汗……
第49章 第 49 章
就和上辈子记忆中的一样，一二八事变开始了。尽管戴安身在异国，但仍然在事变几天后在报纸上看到了战争的报道。不同的是，身为局外人的法兰西更以嘲讽者的态度描述。报纸标题更是打出了，“断脚的巨人”这样的词。戴安看到帮佣拿进来的报纸之后把它撕得粉碎连同桌上的茶杯一起丢了出去，把帮佣吓得不轻。卢比不知为何戴安大发脾气，在了解了事情后，他默默的让帮佣以后不准再把报纸拿进来了。
直到两个月后，明家两兄弟回到了巴黎。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大姐打了电话回来通知了一声。戴安第二天就让人把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毕竟都两个月了积了不少灰。在明家两兄弟回到公寓后，戴安特地来询问他们关于大姐的情况。明楼表面上与往常无异，只是毕竟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总会察觉到不同的地方。明楼只说是有些累了而已。戴安听出了大哥并不想多说什么，明诚朝她使了个眼色。戴安明白的点了点头就不再多问了。之后戴安给两兄弟下了碗面，明楼吃完后就去洗澡了。趁着大哥洗澡，戴安捧着杯牛奶挪到了正在洗碗的明诚边上。
“我觉得大哥不对劲，你们这次回去怎么了？”
“你也察觉到了，”明诚平淡的说了一句，“大哥对未来很迷茫。”
“……”什么？大哥都已经快25岁的人了，都已经是研究生了还在迷茫未来的事情？如果这事情放在明楼高中时代戴安绝对信，但是放到现在……
“这次回去没几天就开战了，打了两天停战调解，调解失败接着打。一直打打停停没有停歇。对方是侵略我们是守卫，可调解的过程中侵略方提出了停战协议，我们作为守卫方丧失了主导权，在我们面前的条约协议只有同意和不同意两个选项。如果同意了，我们的军队得被迫撤离到苏浙一带，如果不同意那只能再战。”明诚在军校念了好几年，他很清楚的知道以中国现在的实力是不能与日本抗衡的，但是一旦撤出了，就等于让对方的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战争让上海的经济一度瘫痪，为了拉回经济为了让上海回到战前，包括汪芙蕖在内的经济学家都纷纷表示同意签署条约…同意撤军…”
“如果是大哥的话，也是会同意撤军的吧。”戴安垂下了眼帘，“政治和民生的选择题谁都会迷茫。”
最后明楼洗完澡穿着睡袍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的时候，戴安已经准备回家了。
“大哥你洗完那就轮到我了。”明诚抱着睡衣和毛巾进了浴室。
“卢比来接你吗？”明楼把毛巾随意的挂在了脖子里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恩，我在等他。”戴安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真的看进去，翻页的速度倒是很快。
“你大着肚子不方便，以后还是少过来吧。”明楼看了眼戴安的肚子说，“如果有事，我和明诚可以去你家。”
戴安听完合上了书深吸口气，“大哥，是因为怕我看到什么吗？”
“你想多了，这是为你着想。”明楼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戴安沉默的看着明楼，他别开了视线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哥。”戴安喊出口，轻柔的像是梦呓让人听不清楚，“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我大概也会选择价值贵的熊掌而放弃鱼。”
“但是我偏偏两样都要。”明楼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窗外背对了戴安。也许明楼一开始是迷茫的，所以明诚才会这么说。但是现在，不过就是洗了个澡的时间，他就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他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那句让她没事别过来了让戴安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她扯了扯嘴角最后也没笑出来。她缓慢的起身看着明楼，“大哥，你要小心。”说完后，她拎起了沙发上的小包慢慢的走了出去。
明楼站在窗边看着戴安撑着腰慢慢的走到了公寓面前的马路上，就等在路灯下。橘黄色明亮的路灯照在她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看着戴安等了很久，等到卢比把她接走为止。在离开前，戴安还回头看了眼公寓的方向，只是她现在变得看不清……
之后戴安就再也没去公寓了，明楼和明诚也不会过来。他们的联系就仅限于电话了，偶尔戴安周末休息会约上两兄弟一起喝咖啡或者去中餐馆。明楼总是很忙，十次里面来两次都已经很好了。明诚相对来说是件较为宽裕，不过最近大哥忙于学业，把茶叶生意匀了一部分给明诚，卢比的叔叔也开始接触明诚了。在一次家庭聚餐的时候，卢比的叔叔对戴安说，她有两个很了不起的兄弟。明诚比起明楼更圆滑更懂得进退，尽管小表哥在戴安的印象中还是古板固执的人。明楼给人温和善良，在骨子里也有一股腹黑和残忍。两兄弟的伪装在他们的交际圈很受欢迎，没有丝毫破绽。
戴安笑了笑道，“明家人都很了不起。”
五月五日，南京政府在上海与日方签订了停战协议。日方撤军至虹口，但根据协议可以容纳持有一定数量的日军。其余照旧。看似暂时和平的局面下暗涛汹涌。明楼在接到消息之后，狠狠的摔碎了手里一直拿着的玻璃杯……
在六月的某一日，卢比突然和戴安说他叔叔想要转业做其他生意，所以他想把原本的客户推荐给自己，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只不过他叔叔以前是做丝绸生意的，他这次转业是想去涉及军火类。卢比家是做瓷器生意的，现在又要拓宽一条，可能比起以往来更忙碌一些。所以卢比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手。
没有人会嫌钱多的。不管哪个时代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其实卢比一直是个比较直接的人，他在犹豫的同时其实也就只需要一个肯定而已。他来询问戴安，只要她点头了，他就打算接手了。卢比的大姐和二姐表示赞同。但戴安还担心一点…
所以戴安最后提出了想和他一起去见见那位客户。卢比坐在花园里面把头枕在了戴安大腿上，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小生命在戴安肚子里不安分的动着。有时候孩子乱动的时候小拳头小脚会在肚皮上凸起一块，卢比一看见就把凸起给按回去，好像这样在和孩子做互动游戏一样。
“哎呀，我得努力赚钱养活你们，给你们最好的生活，让我们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卢比边摸着戴安的肚皮边说，“等孩子出生了长大一点了，我就送他去瑞士念书，住宿的那种！然后我们就可以去环球旅游啦！然后带一大堆当地特产回来高价卖掉！”
“那你的生意怎么办呢？”戴安笑着揉着他金黄色的头发，“不管了吗？”
“等等也不要紧，”卢比叹了口气，“自从接受了家里的生意之后，我一直忙来忙去的都没时间陪你。你也许觉得没关系，但是我有关系。我想和你去公园散步，我想和你去街边喝咖啡，我想和你去我们学校重温。我想和你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这样做。”戴安有些费力的俯下身在卢比额头落下一吻。
然后在三天后，卢比约了他叔叔的客户在咖啡厅见面，处于担心戴安也一起去了。她也只是来看一眼而已，生意上的事情卢比当然在行，只是让戴安担忧的是在他叔叔圈子里做丝绸生意的中国客户不多，而王敬先就是其中一个。然而在戴安见到客户后，她觉得自己的直觉还是有些用的……客户真的就是他……
“好巧，我是要称呼你罗洛卡夫夫人呢还是婉秋小姐？”王敬先笑眯眯的朝戴安伸出手说。
“……”戴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飞速的运转了起来。戴安嘴唇动了动……
“卢比的叔叔一直做丝绸生意很顺利，我奇怪为什么突然要改做军工。而且我也奇怪他叔叔为什么要把一条卢比不熟悉的商路让给他。是你的意思吧？你告诉卢比的叔叔按照现在的局势赚战火钱是吗？”戴安握紧了拳头用中文说，为了不让卢比看出倪端来，她还必须笑着，就像面对一个老朋友那样。
“如果这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那我只能说你很聪明。”王敬先风轻云淡的笑着转动了一下咖啡勺，“其实你心里一直很清楚，在国内形势动荡不安，上海已经打过仗了，虽然现在停战了，但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我分的很清楚，与你丈夫家族的丝绸生意是我家族的意思，只是普通的生意而已。然而你丈夫叔叔的军工生意，那就是我的私人生意，再具体的我就不能透露了。”
戴安摇了摇头，“我不信任你。”戴安最担心的是军火生意必须牵扯到工厂和其他各种军事关系。如果王敬先顺着卢比叔叔的藤一直摸到了后方，到时候偷偷的往国内运送军火，这就是走私……不管是走私给国共哪一方的…如果让日方知道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要试图把我们牵扯进来……”戴安咬牙切齿的说。并不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是从刚才开始她的肚子就一阵一阵的疼痛。戴安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她想难道是要生的节奏吗……？但是才七个月不是吗……
发现戴安脸色不对的卢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亲爱的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疼…我肚子好疼……”戴安无力的靠在了卢比身上，她明显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滴。卢比紧张了起来，一把抱起戴安就往外跑。由于夏天的缘故，戴安就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连衣裙，在离开座椅的时候，座椅上已经留下了一滩血迹。
“宝贝你忍着！我们马上去医院！”卢比把戴安抱进了车里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看看我大女儿和小女儿，大哥的脑袋还没好嘤嘤嘤，小儿子的脑袋还在换妆
好期待大哥脑袋啊啊啊啊！每日在家舔大哥prprprprpr……
第50章 第 50 章
戴安在被送到医院的路上整个人都不太好，她无法平躺在后排座位上。看得出来卢比很着急开车很不稳，每一脚油门下去戴安都得往前冲一下。本来是还有力气稳住自己的，后来大概是血留的有点多了戴安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连抓住身下座椅的力气都没有了。戴安顿时就在想这可有点不妙啊，而且更不妙的是她觉得自己开始冷了。因为躺着的缘故，血液慢慢的朝上蔓延，浸透了戴安整件白裙子。不行，她还没把孩子生出来呢！卢比还说要带她以后去瑞士旅游！本宫才不会在这里狗带！她这么想着拼命的掐自己，可后来又发现掐自己哪里比得上肚子疼。具体要形容的话就是那种吃坏了东西的绞痛，而且还是持续性的。
卢比不敢转头往回看，他也不能往回看。他怕自己分心，所以就算后排没有一丁点的声响他都没有回头。车子一路飞驰到了医院他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那瞬间卢比就觉得天都塌了。后来据卢比的二姐莎朗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弟弟。他把意识已经迷糊浑身是血的戴安送上了推车然后看着她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然后他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莎朗一直陪着他。就只见他脱下了沾了血的蓝色衬衫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失声痛哭。
“我要婉秋，我就要她！别的我都不管！”他像是要把自己憋死在衬衫中一样嘶声力竭的哭嚎。莎朗觉得自己不能离开卢比，不然他肯定会做傻事。她让小护士赶紧给戴安的家人打电话。只不过王敬先已经先一步通知了明楼。没过多久明楼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手术室的外面。他看了眼痛哭的卢比心中一痛，在来的路上他眼皮跳了一路，尽管他安慰自己说没事，一定没事。“情况怎么样了……”也许连明楼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的沙哑。
“已经进去急救了，看出血量情况不是很好。”莎朗医生犹豫了一下，生怕刺激到卢比悄悄的走到明楼身边说。
明楼深吸了口气，紧皱着眉头问，“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出血？应该还没有到预产期吧。”
“现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莎朗叹了口气，“如果血无法止住的话，可能要进行输血。”
“输血？”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剖腹产以及输血都还不普及，不管做哪样都得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戴安就躺在里面，没有别的选择。
“只要能救她，怎么样都行。”明楼主动撸起了袖子管，“不管是输血还是抽血都来吧。”
这时候，另一只胳膊也凑到了莎朗眼皮底下，卢比满脸眼泪，“那我的命换婉秋的都没关系，都拿去！”
“不会…要你命的。”莎朗看着弟弟如此坚定的表情突然有些感动，男人果然还是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成长。卢比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什么都是父母和姐姐们安排好的。她一直都还把卢比当成小弟弟来看待，虽然还是一样的爱哭，但是……有担当了。人的每次成长都伴随着悲痛，一次又一次。最终会完全的…成为了不起的认，有担当的男人。
卢比和明楼都抽了血去配型了。不得不说莎朗医生的判断是正确的，没过多久手术室里急急忙忙出来了一个小护士说是大出血了，需要输血。然后，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戴安与明楼是同一种血型AB型，卢比是A型。
“我的妻子就拜托你了。”卢比在得知了血型后抓着明楼的手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请你救救她！”
“我会的，”明楼看着眼睛红肿神情激动的卢比拍了拍他的手安抚，“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会救她。”
然后明楼就跟着护士一起走进了手术室。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明楼换上了防菌服。手术室中的戴安脸上带着呼吸机双眼紧闭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医生护士都围着她。他就躺在离她不远的推车上，推车比她高那么一点。小护士拿出了一根双头针管，一头扎进了戴安手臂上，一头扎进了明楼的。暗红色的鲜血通过橡皮管缓慢的流向戴安。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以后在戴安的体内也留着他明楼的血。在等待输血的过程中，他突然就回想起了第一见到孙婉秋的场景，是的只是孙婉秋。那时候她刚出生没多久，小小的皱巴巴的被包在粉红色的襁褓里哭声响亮。第二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孙婉秋已经三岁了。孙家老爷纳妾，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袄子扎着俩小辫孤零零的坐在秋千上，没人有空搭理她。她不吵也不闹就这么坐着。周围明明炮鼓轰鸣，但她的周围却冷冷清清的。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戴安了。
想来那时候戴安刚来到明家，他和明诚对她十分警惕，那时候的戴安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小心翼翼，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安安分分的很像是他记忆中那个有些胆小内向的孙婉秋。后来相处久了，那天晚上他们与戴安解除了警惕才发现，原来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和同年龄的相比，可能多了些傻气，多了些活泼。意外的坚持和努力，不管是认字也好还是锻炼身体也好。就算被明诚用戒尺打的满手心都是红印子也没缩回去，意外的坚强和自立，大姐总说她乖巧省心，又有些小聪明。
因为汪曼春一直太过耀眼太过完美了，戴安在她边上黯然失色所以可能一直没注意过，其实她也很美丽，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来要出色。大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来自未来，当然了，她的年龄也摆死在那里。但不可否认，家里人都很喜欢她。不管明诚也好，明台也好还是大姐，她总能缓解气氛。
所以。
“所以，坚持下去吧戴安。”明楼侧过头看着依旧昏迷的戴安轻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戴安应该曾经喜欢过他。那时候他无心回应，现在无法回应。“卢比在等着你呢。”
不知是巧合还是鬼神之说，在明楼说完，明明应该昏迷着的戴安却像是听到了似的眼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传了出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应该不能再输了。”小护士打量着明楼的脸色，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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