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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少清影掠文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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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有些慌乱的拂开少司宇的手,她眼中的神色让马文才觉得很丢脸。
  “给我站住!!”猛然回过神,少司宇这才死死捉住马文才的手臂。寻遍全身上下都没有找到手帕后,直接粗鲁的撩起浅紫的衣袖朝马文才脸上抹去。
  马文才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挣扎着想要甩开少司宇,却被后者满脸愤恨的瞪了眼后,不知道怎的竟然停止了反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吵架吵输了就哭鼻子的男孩子,你们中原的男人都这么……厄,细腻的吗?”原本想说小心眼儿来着,考虑到马文才此刻的承受能力,少司宇不得不在心底仔细斟酌了个比较恰当的词汇。
  “哼!”马文才傲气的哼了声,别扭的转开脸去不看她。
  “人家大叔少说四十了吧,你才几岁?别人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吵不过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有必要生气吗?!”偏头盯着着马文才的脸不放,少司宇撇了嘴角。
  “要不然,我厚脸皮一点儿,明天帮你吵回来?别看本少文质彬彬,说起吵架那可是……”原本还得意洋洋的某少在收到马文才略显隐忍的眼神时,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去,不要帮忙她就不帮嘛,那么冷干嘛!
  “你看不起我,那就离我远点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马文才原本逐渐平复的情绪突然又激动了起来,平伸的手指点了点少司宇仓皇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自己和他的距离。“我马文才是强者,不需要你的可怜!”
  “你又抽什么疯?”少司宇微微皱眉,一脸无语的瞪着玩儿变脸的马文才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看不起他?妈呀,堂堂尼山书院老大,又是太守家的独子单苗,她眼睛是被闪瞎了才会看不起他的吧?!
  “少司宇,我叫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你给我滚远点儿!!”
  “你是我爹啊,我啥都得听你的!马文才你丫的是不是大姨妈来了,三天两头阴晴不定。不想看见我你tm干嘛死乞白赖的跟着下山,你别跟着来啊!”
  厄,好像是因为祝英台来着?
  “我……”少司宇的话仿佛是戳中了马文才的痛处,只见他脸色一变,死死咬了自己唇角沉默不语。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着,良久,始终没有人开口的场面越来越诡异。
  擦!少司宇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憋闷的感觉,对面那死小孩儿那种半是悲哀半是倔强,其间还似乎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绝望的眼神竟让她有种愧疚的感觉。她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搞什么!!
  “我到底是说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搞的跟个默契大考验似的,还要我去猜测你心中的想法,这不是强我所难嘛!”
  对面的人依旧是咬紧牙关不答腔,只是满脸复杂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委屈般让人不忍心直视他的眼睛。
  “马文才!!”脚尖微挑,少司宇顺势将自己右脚边不远处一根小孩子手腕粗细的木棍踢到了马文才面前,还不等他接稳,她便扯了身侧的树枝劈头盖脸朝马文才袭了过去。
  “少司宇,你干什么!?”马文才大惊,条件反射般举起手中的木棍抵挡,同时还不忘问对面那个怒容满面的家伙要做什么。
  “还手!!本少没偶有那个闲工夫来可怜你,现在只想扁死你!还手!!!”
  少司宇眸子微抬,手下一点儿也不留情的狂劈乱砍、毫无章法,完全没有当日演武场上比剑的气魄与架势,马文才招架的也很是狼狈。
  “你不要命了,给我住手!”
  “把你的男子汉气概拿出来,咱们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强大的剑气如白蛇吐信般势如雷霆,划破了夜的宁静。
  晚风清冷,月色凄迷,湖泽边,凉亭畔,满树的挑花随风摇曳、起舞。片片粉红在剑气的冲击之下,不断地飘落在那银、紫交缠的两道身影间。
  “少司宇,住手!!”
  “马文才,还手!!”凝聚了少司宇内力的树枝猛然一扫,片片花红瞬间化作粉末,洋洋洒洒的四下飘散开来。
  手腕微转,少司宇猛然一个旋身,剑走游龙、影随形动、流光翻飞。马文才亦是加快了招架的速度,却是明显的处处退让。两人的身形越来越快,漫天的花雨也是愈来愈密集。
  不知道何时,天上的乌云逐渐撒开,皎白的月色懒洋洋的洒向大地。
  月光、花雨、比剑的少年……
  “好美!!!”
  祝英台披着外衣站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眼前的场面目瞪口呆。她身边,那卖茶的大树捋捋胡须,笑的意味深长。
  “够了,少司宇够了!!”
  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伤痛,少司宇手中的树枝竟被马文才生生挑飞。
  “你玩儿够了没有,自己的伤那么重还发什么疯!!”
  马文才恼怒的拉着明显喘息的少司宇按到台阶上坐下,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了对方那最‘脆弱’的腰腹之间。
  “那你呢,闹够了没有,还生闷气不?!不够的话,我们再打!”
  “你……”马文才愕然,好半晌方才半垂了头,低声开口,“我已经叫你滚了,为什么……”
  “老子又不是球,不会滚!”少司宇没心没肺的按了按吃痛的伤,还好,没有出血。看来出门的时候特地多绑两圈绷带,还是明智的。“要不然,你先做个示范?”
  原本还情绪低落的马文才忍不住闷笑出声,很快又止住了。“你明明讨厌我看不起我,又何必……”
  “我的大少爷,您老能不能提示小的一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作证说我少司宇看不起你马文才了?!”苦笑,她摁着小腹倒吸了口凉气,马文才的眸子猛的闪了闪,忧虑之情难以掩饰。
  “你说,做我的朋友就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
  “你不承认?他们可都是听到的!”马文才一急,扯了少司宇的衣领不管不顾的控诉,却在看到她小脸微皱的时候又慌乱的松开了手,满脸的懊悔之意。
  “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就跑了,到底是谁教会你听话只听半截儿的?!我其实是想说,做你的朋友的人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而碰上我少司宇的一般都是上辈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缺德事儿干太多,你要是不怕八字儿犯冲的话我也不介意继续跟马大爷您死磕到底!不过先说好,下次再把本少爷推到水坑里你就别怪我踹你进火坑!”
  就只许你傲娇还不许咱矫情一下了?卖不了萌装不了可爱,好歹也让人耍个酷什么的吧!
  “你!”马文才闻言愣了,呆呆的盯着少司宇龇牙咧嘴的威胁模样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
  “天,我的语言表达能力真的差到了让人听不懂的地步吗?!”无力的拍额,少司宇哀怨的瞪了马文才一眼故作快要摔倒的模样,那厮终于是露出了抹释然的笑容。
  “仄仄,看看,笑起来多好看,比起那什么一笑灭国的褒姒美上千百倍不止!所以,干嘛整天绷着张脸摆酷,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或是见气氛稍缓,少司宇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轻挑的勾上了马文才的下巴。
  皱眉,抿唇,马文才颇有些无奈的瞪了少司宇一眼,“你把我当女人啊,还有,哪里来的俗话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说法?”
  额,挑上马文才下巴的手指一顿,她怎么又忘记了这格言的出厂日期根本就还没到?只得傻呵呵的冲着马文才笑个不停,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第21章 桃源(下)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躲在橱柜里?”沉默了片刻,马文才这才幽幽开口,目光却是迷茫的望着不远处平静无波澜的湖面。
  “你说吗??”少司宇反问道。
  “为什么说!”马文才瞪了她一眼。
  “那不就结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问了也白问,要是你哪天你愿意告诉我了,少司宇就洗耳恭听。还是说,其实你一直觉得我少司宇是个喜欢八卦的婆婆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也有想当年的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过去。但是……”抬起略显苍白的小脸儿深深地看向马文才,少司宇难得温柔的一笑。“如果把自己困死在过往,那么这个人可就太愚笨了,青春年华大好时光不好好地享受,偏去作茧自缚什么的最不划算了。人生匆匆数十年,就算不要轰轰烈烈,至少也得开开心心吧?”
  “少司宇!”
  “啥?”少司宇有些古怪的看着神色忽而变得极为严肃的马文才,这家伙,又想怎么抽抽??人家好难得的,煽情一次,他竟然攥死她的胳膊还不给机会让人喊声痛。
  “我给过你机会,所以……”不要怪他自私了,他曾经放他离开的。
  “啥??啥机会??”
  少司宇莫名其妙的看着马文才,这家伙在说什么?她怎么不记得,那厮给过自己什么机会??
  “没什么!”马文才忽然笑了,缓缓地松开原本拽着少司宇胳膊的手,微微挪了身子靠坐在少司宇身边。“本公子心情好了,现在你就唱首歌来听听吧!”
  “啥?唱歌?”她没有听错吧,那厮竟然叫她唱歌给他听?“你,脑子烧坏了,那种娘们儿的事情竟然叫我做,我又不是卖艺的。再说了,我又不欠你的,干嘛唱歌给你听?”
  “不唱算了!”马文才微微蹙眉,当下挥了挥衣摆就作势站起来。
  “你干嘛!?”
  “不用你管!”马文才轻哼一声,听声音似乎很不爽。
  “得得得!真是欠了你的,只此一次啊!”少司宇不耐烦的伸手拽住马文才的衣摆,极不文雅的将他拉回原位。“想听什么?先说好,什么伤春悲秋的,少来,爷不会!!”
  “无所谓……”马文才得意的勾了勾唇,见过少司宇舞剑,他忽然很想听听他唱歌,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如此强烈。
  “无所谓啊?”那首歌他听得懂吗?好吧,“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
  “你干嘛?”一把拉住半垂了脑袋手脚颤抖,满腔怪调调的少司宇,马文才一双好看的剑眉皱的古怪。
  “不是你说,要听‘无所谓’的嘛!可是我就只记得这两句,唱完的话,有点儿难度!”
  “少司宇,你是故意的吧?”果然,这家伙就是个小混蛋,从来没有个正经的样子。
  “……”擦,好不容易正经一回,却弄拧了马文才的意思,少司宇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错了,重来!”
  左右环顾了满园的挑花,少司宇眼珠子微转,起身从屋子里拿出两只水杯一只盘子,而后坐回台阶上拎着竹筷开始打击节拍。
  “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看不够,晓雾散,轻红醉洛川;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唱不尽,相思阙,落鸿为谁传;四叹桃花入梦寒,几夜青灯为君燃,等不到,此门中,人同看。一场缘两心定三生四年离散,五更天六曲动七弦八夜无眠,九连环十里皆望穿百年心寒,千般念万般只无奈醉眼冷看,谁用浮云解聚散,君不知长恨春归晚,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
  一曲临水照花,唱遍了满树桃花尽飞散,少司宇脸上俏皮的笑容让马文才不禁看呆了眼。
  “好了,唱完了,劳爷打赏打赏!!”毫不客气的朝马文才伸出手去,少司宇死皮赖脸的挑了挑眉,“少了百两银子不收的啊!!”
  “你这,小混蛋!”马文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胸中整日郁结的闷气俨然一扫而光。
  “承蒙夸奖,我们家上上下下都背后这么喊我来着。”
  “你呀……”
  温柔的月光倾洒,照在亲密倚靠坐在一起的两人身上,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和谐,温暖!
  ……………不………想…………做………灯……………笼…………的…………分………割…………线………………………………
  再次睁眼,已经是日山三杆、阳光普照。少司宇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及其眼熟的银色长袍,又四下打量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大叔屋子里,还安安稳稳的睡到床上去的??耀眼的银,张扬却并不显得奢华,和那个别扭的家伙倒是相称的恰到好处。还算那厮有点儿良心,也不枉她拖着病体陪他发泄一回。所以,她也就大度的不再和他计较被雨淋到伤风的事情了。
  转了转脖子拎了马文才的外袍,少司宇走出屋子,抬头便看见不远处湖畔那三个人的身影。祝英台和卖茶大叔面对面蹲在走廊捣鼓着一张鱼网,而马文才那厮穿着紧身的里衣站在湖水中,一手执了鱼叉不停地戳鱼,一面还不停地回头同大叔争执着什么,却也不似昨晚那般沮丧,反倒颇有些洋洋得意的表情。那大叔,竟也难得的被他呛了个红眉毛绿眼睛。
  呵,一晚上而已,那厮的嘴上功夫见长啊!
  不过,少司宇一见马文才嚣张的模样就打心眼儿里痒得慌,当下便从地上摸了几块儿石子悄悄走了过去。在马文才举起鱼叉锁定目标下手的瞬间,弹出了石子。
  ‘当’的一声脆响,水花四溅,鱼儿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少兄?”祝英台抬头见是少司宇,当下忍不住眉眼弯弯冲她笑得开怀。
  “小混蛋,你手痒啊?”马文才嗔怒的瞪了少司宇一眼,顺手接住了她丢过去的衣服。
  “对啊,我一见你就手痒,还心痒痒,咋办?”少司宇挑挑眉,摆出副人畜无害的微笑,向大叔和祝英台点了点头这才又转向马文才,“马大公子不是不是嗟来之食嘛,那……您现在是……自力更生??”
  “谁告诉你我要吃了,本公子是为了好玩儿!”马文才恶劣的勾了勾唇,甩了手中的鱼叉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样就完了?”回头望了眼同样满目惊诧的祝英台,卖茶大叔的神色却是悠闲自若,“他怎么这么淡定,难道是我调戏人的功力退步了,还是他……产生抗体,刀枪不入了??”
  一个晚上而已,这家伙的抗打击能力怎么强化了这么多?
  “呵呵……谁知道呢……”大叔晃了晃头,笑的高深莫测。
  少司宇眸子微眯,盯着卖茶的大叔打量了几圈,这个老头儿气度不凡,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山野村夫。
  “对了,你们还要找那个叫五柳先生的人吗?”卖茶大叔忽然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淡淡问道。
  “是啊。”祝英台点点头,“大叔,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大叔看了看祝英台,又转头扫了眼少司宇,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朝林子深处走去。“你们,跟我来吧!”
  密林深处,桃花掩面,一座孤单的坟墓出现在几人的眼前,简单的墓碑之上,几个字晃得祝英台眼睛泛酸。
  “五柳先生,竟然已经过世了……”
  ‘五柳先生之墓’六个大字清清楚楚,几人也看的分明。可是,怎么会,她分明记得,陶渊明并非是个短命之人啊。
  “在干什么?”好奇的疑问声自耳边拂过,少司宇没理会
  “问你话呢!”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不悦,却仍是按捺了火气又问
  “别闹,算岁数呢!”少司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掰着手指,少司宇凭着记忆推算,此刻的陶渊明应该是正值壮年,不该过世才对。可是这大叔说……好可疑的大叔……
  “算岁数?”声后的人轻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小混蛋,有没有发现这死老头很有问题,他一点儿都不像个普通的山野村夫……”
  “恩,的确很可疑!”少司宇点头,这才反应过来是谁在和自己说了那么就的话。
  “这死老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不服于世俗常理的傲气,说的话……也还算有那么些道理……”马文才望了望前方与祝英台说着什么的大叔,或是听不见少司宇回应,便转过头去看她,“……干嘛?”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斗嘴的吗,啥时候……又说了什么有道理的话了??”少司宇半眯了眸子瞥了马文才一眼,却看到一丝红晕自那厮双颊迅速闪过。
  这家伙,昨晚上见鬼了嘛?
  “我觉得……我认为……这个大叔,很有可能,十之*……”
  “是陶渊明对吧?”马文才接下少司宇没有说出口的话,狡猾勾唇。
  “哟……还真有点儿默契……”少司宇偏头扫了眼马文才,那厮笑的眉眼弯弯。
  “那你想怎么样,拆穿他?”
  “要不要捆了再打包扛回去?”马文才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少司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看英台拜祭他那模样,就忍心告诉她她最尊敬的五柳先生其实是在逗着她玩儿?”
  “英台?哼!”刚刚还是满脸阳光的马文才霎时间阴云密布,狠瞪了少司宇一眼后愤愤背过身去。
  叫的那般亲热,当他是什么?
  “哟?吃味儿了啊??”少司宇偏过头去逗马文才,却让会错意的马文才再次脸红。
  这厢胡闹间,那边祝英台已经拜祭完陶渊明,和大叔一同朝两人走了过来。
  “小混蛋,走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也不用再找了!”马文才一口一个小混蛋叫的顺口,说这话时却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卖茶大叔猛瞧。
  那大叔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尴尬。
  祝英台虽然满腹遗憾,却明显的比下山之前的心情开朗了不少,也不知道刚刚和大叔说了些什么。这不,她仿佛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不过大叔,这五柳先生怎么会葬在这里?你是他的朋友吗?”少司宇勾唇,可疑的大叔。
  “朋友?哼。”大叔摇头冷笑。
  “大叔难道就没有知己朋友?”祝英台疑惑的问道
  “缘分的巧妙啊,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在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碰巧相遇。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么幸运了,哈哈哈哈!”他说着持起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眼含笑意的自祝英台看到少司宇和马文才身上。
  “哼!”后者轻哼一声,整个人几乎将少司宇当了个严实。
  离开的时候,大叔送了大捧的桃枝给少司宇和祝英台,说是让他们日后好睹物思人。少司宇却以不会种花为借口,将自己的那份儿送给了祝英台,说是她怕还没等他们回到书院,那桃枝就真的只剩下‘枝’而已了。
  “陶大叔再见!”少司宇冲身后挥了挥手,那大叔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祝英台也好奇的看着少司宇疑惑不解,‘
  “我是说,林子里那位陶大叔!”少司宇狡黠的勾了勾唇,“大叔,谢谢你的招待,咱们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你这小子!”大叔笑着瞪了少司宇一眼,方才冲他们摆了摆手,转身回了他的世外桃源。
  回程的时候,三人特地去最近的马肆买了两匹马代步,对于少司宇在经历了被劫之后还能从身上摸出钱来的行为。马文才、祝英台这两位自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眼珠子都快登出来了,祝英台还直呼她‘好贼’,可她怎么听怎么觉得祝英台是在骂她而不是夸她??
  于是少司宇又一本正经的向那俩人普及了一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生活常识,听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离开市集之前,少司宇忽然想到那个不食嗟来之食的马大公子似乎从昨儿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便本着同窗之义买了镇子上最出名的灌汤包给他。结果,等少司宇和祝英台在前面讲完了三个笑话,那丫头被少司宇忽悠的连腰都直不起的时候,少司宇这才发现那厮竟还捏着一丝儿热气儿都没有的包子发愣。素日里总是瞪人的眸子,此事正直直的瞪着灌汤包子的油皮纸,仿佛是想研究透彻这油皮纸到底经过了多少道工序似的。
  毛病,这世家子弟纨绔子就是挑食,换在饥荒年代,人要是饿极了连纸浆都得吃呢。

  ☆、第22章 告假

  回程比来的时候明显快了很多,三人在当晚吃晚饭之前便赶回了书院。向山长交付了任务之后,那温柔的师母在得知自己二十年未见得表兄竟然就那么‘过世’了,当场哭成了泪人。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好在有个体贴的丈夫连忙安慰她。
  然后,祝英台便当下抛了少司宇和马文才,飞奔着去找她的山伯了。
  “哼,看到了吧,她心里眼里根本就只有她的梁大哥!”马文才酸溜溜的在少司宇耳边放冷气,喷火的眸子恨恨的盯着祝英台越来越远的背影。
  “诶……”少司宇回头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安慰般的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摇头,“兄弟,节哀!”
  看来这厮早已经认清了现实,只希望他不会偏执才好。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少司宇摇摇头转身往房舍走去。两天没有看见雨彤了,还真有点想念这聒噪的丫头,她也一定因为思念过度而双眼红肿吧?
  结果,少司宇很无力的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当她一跨进杂役房就看见雨彤正一手端了南瓜饼坐在天井的栏杆上,一边趾高气昂的指使着马统、王八德之流做这做那,整个儿一副山寨女流氓的嘴脸。
  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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