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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少清影掠文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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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夺军粮;煽动百姓作乱;这样的弥天大罪还不应该抓吗?!”淡淡吐出尖酸刻薄的话来,马文才脸上挂着难以察觉的奸笑。三军之后手持木盆的少司宇忍不住朝天丢了个大大的白眼,那原本在她身边的荀巨伯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城门边帮忙抵挡马家军去了。
  “劫取军粮;赈济灾民,是我的主意,跟百姓们无关;我跟你回去面圣;解释清楚便是了。”梁山伯拍拍祝英台的手;看着马才淡定回道。
  “山伯!马才心胸狭窄、阴险狡诈;他一定会趁机报复你的;你不能跟他走!”祝英台死死拉住梁山伯,衙役们带着大刀护着梁山伯,好像马才再敢上前一步,两边就打起来了的架势。
  “心胸狭窄?祝英台,你这话说的倒真是中肯,我马文才就是个卑鄙无耻、艰险狡诈的阴险小人!废话少说!给我拿下!押走!”微微皱眉,马文才冷笑着微微靠近祝英台府睨着她惨白的俏脸儿重重一哼,继而不耐烦的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士兵将梁山伯押走。
  “山伯!”
  “公子!”
  马文才一声令下,梁山伯身后的众百姓又开始叫喊,梁母和荀巨伯连忙上前拉住马文才连声高喊着不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命令本将军了,走开!”马文才眉心微抽,猛力的拂手将梁母挥退了好几步,虽然身形踉跄却并没有摔到。祝英台连忙上前将梁母紧紧的搀扶着,对马文才怒目而视。
  少司宇微微勾唇无声轻笑,这头暴龙力道拿捏的还算是精准。
  “娘!娘!马文才,你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你还是人吗?”梁山伯怒不可遏,周围的百姓也开始暴动般疯狂的怒吼起来。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大家打畜生啊!”一个十三四岁名叫狗儿的布衣少年忽然举了根木棍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梁大人是好官,我们不能让恶人把他抓走!”
  “是啊!是啊!”民众纷纷高声响应,举了锄头、木棍甚至是藤条就往官兵面前冲,更有甚者捡了地上的石块儿、砖头就向前奔去。人群是史无前例的激愤,少司宇上前两步想要阻止,却被流动的人群包围身不由己左右晃动几乎站不稳脚步。
  “哼,想造反?”马文才偏了偏头,轻蔑的瞪了眼梁山伯,继而又扫了情绪激昂的众百姓一眼,目光掠过人群时忽而变得惊喜。
  “没错,你想伤害梁大人我们就是要造反!”布衣少年丝毫不畏惧的奋力扒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长枪朝马文才拼命的冲了过去。手中的木棍也在即将触碰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心不在焉的马文才脑袋的瞬间,被马文才身边一个神色清冷的士兵大力扯开。下一秒那士兵紧握长枪的手臂微抬,清冷的眼神变的更加的阴郁。
  闪亮的枪尖自少年的腰腹间危险的划过,马文才剑眉微蹙,没有理会梁山伯和周围百姓的怒吼,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那出手的士兵继续抬掌将那个少年打翻在地,少年当即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马文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怎么能纵容手下胡乱杀人!!”梁山伯双目赤红嘶吼一声,被两个官兵压制着动弹不得。
  马文才却并不理会他,只是抛了手中的长枪到身后不远的马统怀中,自己眉头皱紧大力的扒开挡在他面前的百姓朝人群中走去。
  “马文才!你还想干什么!”
  “马文才!!!”
  祝英台和荀巨伯等人还在后面怒吼,马文才却已经拨开重重障碍迅速的逼近了他的目标。人群之中,那个手抱木盆的淡紫色身影正秀眉微蹙满脸不耐烦的叹气。
  所有人的目光追随着马文才的动作停在了那个格外显眼的人身上,将面前的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几圈,马文才方才一改之前的冷漠,星眸之中满是无可奈何。
  “好玩儿吗?”拧了拧被人群挤得快要僵硬的脖子,少司宇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嬉笑着问道,“要不要继续表演,我不打扰你!”
  “你还真不担心我把梁山伯给就地正法了?”瞥了眼她手中还装了小半盆儿石灰粉的木盆,马文才皱了眉伸手将盆子抢了过去转头递给了马统。那小子左手长枪右手木盆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看马文才皱眉生气的模样,少司宇笑了笑上前两步将另外一个属于荀巨伯的木盆送到那个冷面士兵的手中,“马伟、马统,你们将所剩的石灰粉分给下面的士兵,但凡是鄮县近郊十里范围之内有遗漏的地方,都需要石灰粉消毒。还有,做完之后让每个士兵都去城南医馆领取预防鼠疫的药粉冲服。在鄮县所有的饮食,都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以防大家也惹上疫症。鼠疫并未彻底根绝,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
  “知道了少夫……少公子……”面色清冷的马伟和嬉皮笑脸的马统皆是满脸恭敬的点头领命,不过一个是因为少司宇数月来的军事贡献而对其敬重,另一个却是因为知道少司宇的身份而爱屋及乌。
  所有人的动作在这瞬间僵硬,梁山伯、祝英台对视一眼,荀巨伯亦是扭曲了五官也搞不懂刚刚还闹得不可开交的场面怎么似乎就来了个大逆转,而且看上去还有越来越离谱的趋势?
  “对了,把这个吃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司宇转身回到马文才面前从腰间翻出个被蜡封的淡红色药丸微微用力,霎时间一股清幽的芬芳随风飘散开来。
  “不要,我才不吃他们的药。”傲气的撇开脑袋,马文才轻哼一声。“我是无耻流氓、卑鄙阴险的小人,死了算了!”
  “文才兄……”
  “不吃!”
  看他赌气的孩子模样,少司宇不禁微微皱了眉头,但这无奈紧紧是维持了几秒钟众人便见她舒展了眉头。
  “文才兄!”
  温柔的唤了他一声,少司宇微微低头将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那边听到声音的马文才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并不回头。少司宇也不恼,微勾的唇角划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她伸手拽住马文才的胳膊,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绕到他面前双臂一勾环上了马文才的脖子,而后就当着众鄮县百姓和所有马家军的面,凑了过去。

  ☆、第133章 忆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思绪在这一刻都乱成了一团麻,任凭如何努力也没办法理出丝毫的头绪来。人群之中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场面安静的诡异。
  带着温热的药丸和着淡淡的芳香在他和她的唇齿间辗转、来回,转瞬即逝的怔楞之后,被担心、思念和焦虑折磨了好些日子的马文才当下搂了少司宇的肩背将她紧紧的锁进怀中。没有挣扎没有推拒,她温顺的如同猫儿般任由他汲取她所有的芬芳、掠夺她全部的气息。
  “不是不吃吗?”
  “只要是你喂的,砒霜我也吃!”搂着她的腰,马文才亲昵的抵着少司宇的额头温柔呢喃,盯着她因为气喘而显得有些殷红的眸子里满是宠溺和眷恋。
  “就是砒霜!”她面不改色调笑着,却被马文才趁机俯身再次啄了一口。
  “你没事就好,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你染上了鼠疫我就把梁山伯给宰了!”
  “我从小在药材中泡大早已经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这么点点疫症还伤不了我。”更何况,她身上从来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灵丹妙药,对付简单的病毒还是绰绰有余的。
  甚至于刚才马文才吃掉的那颗,便是民间难得的极品解毒丹。她家那位医痴五哥花了三年的时间也就只练出了这么一颗,可解世间百毒、治疗疑难杂症却偏偏对她身上的情蛊没有太大的作用。
  “没事就好!”微微颔首,马文才伸手轻抚她散在肩头的发丝低声应着,再也没了多余的抱怨。
  被这惊心动魄大逆转给雷的外焦里嫩、头脑眩晕的梁山伯等人这才傻不愣登的回过神来。
  “少……少兄,你们……”
  “少兄,你和马文才怎么……”
  祝英台拉了结结巴巴的梁山伯无声的摇摇头,如果说马文才和少司宇的关系荀巨伯等人只是猜测了边角,那梁山伯和祝英台便是了解最深的人了。当年在书院的时候,祝英台就很为他们抱屈,觉得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仅仅是因为世俗的观念而不能在一起就太无辜了。如今看到这两人似乎是雨过天晴,她心中也不觉安慰了许多,毕竟他们夫妻欠了少司宇太多。
  仅是微微怔愣了片刻的马统和马伟高呼着招呼了手下兵将转身朝鄮县各处分散开去,众将士似乎早对此习以为常的态度更是让城中呆滞了半晌的百姓们感到讶异非常。
  “又来了,将军和军师从来都不顾及咱们的感受!”
  “总是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每次打情骂俏都弄得这般惊心动魄,将军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咱们可都是气血方刚的男子汉……”
  三三两两的士兵自动自发的收拾了兵甲,挽袖开始在马统和马伟的带领下开工,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两句调侃他们伟大的将军和军师。“拉着咱们一块儿演戏,将军这样算不算假公济私?咱们要不要找军师赔偿点儿精神损失?”
  “你要是不怕被将军整死,就去向军师讨赏吧……”
  看着马家军上下军士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却是人人带笑的模样,荀巨伯和良母等人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起来好像马文才并非真的是来找梁山伯麻烦的,也就不再言语。周围的百姓们见马文才似乎再也没有说要抓梁山伯走的意思,又看到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官兵忽然态度一转竟然帮起他们干起活来,更是莫名其妙找不到北了。
  “城外那些粮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如今战事稍缓,但也不代表可以在短时间内筹集到那么多的粮食,更何况如今还有大队人马留守广固,粮饷并不充裕。如今鄮县百姓哄抢囤积在此的军粮之事朝廷肯定知晓,少司宇实在是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朝廷的第一反应不是定罪惩治反而拨粮救灾?
  所以马文才带来的那些粮食,不可能是朝廷派遣,但是依照马文才的性格也不会是为了鄮县百姓而私自挪用军粮的人。
  “抢的!”面不改色的淡淡回答,马文才把玩着她耳边柔顺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扫了眼神色惊喜的梁山伯等人,“来的路上恰好遇上一伙山贼,不知道从哪儿抢夺的粮食,本想着鄮县缺粮正好能派上用场就顺手又给抢回来了。现在看来……等会儿还是押回去充公好了。”
  “文才兄……”
  “马文才,你把粮食带走了鄮县千万百姓怎么办?”
  梁山伯和祝英台脸色骤变,荀巨伯一着急干脆冲到马文才和少司宇面前伸手拉了少司宇几乎原地跳脚。“少兄,这些粮食对百姓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你绝对不能让马文才把粮食带走!”
  “荀巨伯,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脸色一黑,马文才原本还带着促狭笑意的眸子里瞬间布满了冰霜,荀巨伯拽着少司宇的右手被马文才恶狠狠地拍开,“若是不想要这只爪子,本将军就成全了你!”
  “你!”
  “好了!”苦笑着拉住暴怒的马文才,少司宇连忙挡在荀巨伯和马文才两人的中间冲众人摇头,“他吓你们呢,粮食既然运来了就不会带走的。梁呆子,你赶快安排人把城外的粮食卸下来。”
  “各位,刚才马将军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请大家回去准备好装粮米的容器,一个时辰之后到城中广场排队领粮!”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经历了多番动荡的鄮县百姓们不由得面面相觑,直到梁山伯满目欣喜的站出来将少司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众百姓这才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刚才还被他们怒骂冷血无情的‘狗官’‘坏蛋’此刻却成了众人眼中的英雄,受不了前一刻还怒目激愤的人此刻对自己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马文才好看的眉头几乎皱成了疙瘩。
  “怎么就那么喜欢当坏人?被人仇视的感觉很好吗?”无奈的伸手揉了马文才的眉头,少司宇好笑的打趣儿道。
  “我就喜欢看到你被人崇拜尊敬的样子。”他满不在乎的揽着她的肩,瞧也不瞧一眼那边热闹喧哗的众人。“说明我的眼光极高。”
  “所以每次都唱黑脸?你这样,会臭名昭著的!”
  “那又如何!”桀然一笑,马文才唇角飞扬扫了眼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梁山伯夫妻俩,“我马文才自行有道,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要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本将军才不在乎。”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你倒是心态极好,和什么时候走了陶大叔的路子,变得这般悠闲淡然?”
  微微勾唇,马文才伸手掰过少司宇的肩膀正对她,深邃的眼眸之中清澈透亮,此刻早已看不出除了温柔和依恋之外的任何情愫,“从老天爷把你还给我那刻开始,我们说好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便携手游遍天下,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
  无声轻笑,她伸手回抱了马文才而后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对了,都忘了问你广固战事怎么样了?你如今安然来鄮县,那慕容超呢?”
  “我追出广固不到百里,便将慕容超生擒而后送至了健康交给了黎王殿下。正好听说朝中接到密报说鄮县出了哄抢军粮的乱子,派去洛阳接你的人马也回报说你独身赶来了鄮县,我快被你吓死了知道吗?!!”生气的戳了戳少司宇的额头,马文才故作凶狠的瞪着她咬牙,“按照惯例这种爆发瘟疫的地方若是在短期内没有解决的办法,下场是会很惨的。我怕你受伤,所以央求王爷让我带兵前来‘平乱’。”
  “可是这里是疫区,你带着马家军跑来就不怕……”
  “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我还嫌速度太慢来晚了!!”
  被他吼得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少司宇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感动。“那,广固城那边呢?”
  “……”
  “怎么了?”见他忽然神情微变,少司宇心中有了不安的预兆,“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旭和平原是不是……”
  “他们没事,我已经将他们安排到了杭州,有我爹找人照顾。”马文才连忙安抚,却是支支吾吾不愿多说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追问着,她心中的不安越加的强烈。
  “广固城内三千胡人,被刘将军的兵马……悉数屠杀殆尽……”
  三千胡人……刘裕屠城……
  脑中猛然炸响,少司宇眼前恍惚闪现着尸遍满地、狼烟滚滚的场景,哭泣声、尖叫求饶声在耳中嗡嗡作响、来回飘荡。
  “小宇!”原本清澈的眸子缓缓失了焦距,神色涣散,她听不见马文才焦急的呼唤。只是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肺叶之中似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空气的流通。
  许多年前的记忆和眼前的场景开始靠拢、凑近,几欲重叠。少司宇忽然眼前一黑身子猛颤,下一刻便没了知觉。
  “小宇!”
  “军师!”

  ☆、第134章 梦靥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却仍旧是徒劳无功,少司宇想如果不是她在做梦便是自己已经不晓得得罪了哪方神佛被弄瞎了眼睛。不过凭借她多年来的德经验,前者的可能性应该占大。
  tm的,不会又回到那个阴魂不散的梦境中去了吧?每次都看到一半就醒了,好歹也让她看完整个剧情让她找到破解的关键吧!
  同样的狂风肆虐、黑云压顶,同样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徒增诡异。
  还是在那座精致华美的阁楼面前,凄厉的哀号、求饶声萦绕不散,少司宇站在满地鲜血的杀戮场前神色漠然的看着那些狰狞的侩子手眼也不眨的手起刀落。妖艳的血液飚起,飞溅在亭台的廊柱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咕噜噜的,一个脑袋掉下来。咕噜噜又一个脑袋滚过来,而后稳稳地停在她的脚边。那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儿的脑袋,他圆睁的眼睛几乎爆出眼眶,就那么不甘心的死死盯着她低下的头满目怨恨。
  他在恨老天,她只不过是来这场血腥的梦境之中看戏的人,那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在瞪她?可是少司宇笑了,无声的,却是带着绝望的凄凉。
  这十多年来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看了无数次,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画出那些个侩子手眼角眉梢因为杀戮所带来的快感而形成的‘川’字纹路的形状。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满目悲戚的美丽女子面朝天空大呼冤枉的时候,还是会心痛到抽搐、颤抖。
  一个冤字,老天爷看不见,她要乞求的人也听不到。剩下的,只有那手持钢刀麻木不仁的冷血杀手,还有满心满眼的凄凉与绝望。
  狂风骤雨、惊雷撼动,女人绝美的脸庞上满是血水和污泥,跌跌撞撞的扑向那个刚刚被刺穿了胸膛的老妇人,她撕心裂肺的哭号却被一道旱天雷硬生生的掩盖了声息。妇人布满茧子的手缓缓的划过女子分不清雨泪的脸颊笑的欣慰,而后再也无法抬起。
  闪亮的钢刀在雷电的照耀下寒光四溢,所到之处无不沾染上新鲜温热的液体,一个,两个……满园的泥色被鲜血染红,成了绚丽刺目的风景。
  攥着衣摆的手缓缓收紧,少司宇惨白的唇角极力勾起一道几不可见的弧度。她看见,那绝美女子眸中的坚毅和不屈。惨笑着起身,雪亮的钢刀架脖,女子不舍得环顾了已然是血流成河的院子而后优雅的旋身。
  所有的响动在这一瞬间再次停止,和以往十多年每一次梦回之时一模一样。苦笑着抬头,她看见遍地尸骸中,已经没有任何屠杀者的踪迹。
  缓缓上前,一如既往的距离,少司宇蹲在那道被数人的尸体挡住的小假山面前。透过染血的灌木丛林,那隐秘的假山洞窟中,粉凤凰玉琢的娃娃瑟瑟发抖、眸子圆睁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惊恐的望着满园的血腥不敢动弹丝毫。
  害怕吗?她笑了,当年的那一刻,自己是不是在害怕呢?
  “没有染上鼠疫,应该是劳累过度突然放松下来,然后有些急火攻心所以晕倒了!”仔细的检查了少司宇的身体,王兰这才对床边已然急的快要抓狂的马文才安慰道。
  怕马文才一个控制不住将鄮县府衙给拆了,王兰便对少司宇的身体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确认她没有太大的问题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梁山伯、祝英台等人也放下心来。
  “那怎么还不醒?!!”
  “马文才,少兄来鄮县这么些天为了照顾生病的百姓是衣不解带都没怎么休息好,你让他多睡一会儿又怎么了!”不悦的瞪着脸色难看的马文才,荀巨伯站在了、王兰身前替自己的女人出头。
  “你们竟然让她去照顾病人,该死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他们配吗!!”
  “好了马文才,你来帮忙我和山伯很感激,可是麻烦你收敛一下你的少爷脾气。这里是鄮县,不是的军营也不是你的太守府,请你有点自知之明!”拉着想要上前劝说的梁山伯,祝英台气呼呼的指着马文才脸色不悦,“少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当是肆意张狂受人敬仰的,你凭什么把他当个女子一般禁锢着,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断了他的羽翼让他非属于你不可!”
  她知道这两人该是分不开的,可是祝英台就是看不惯马文才趾高气扬随时都将少司宇压制着的模样,或许有对马文才曾经差点儿破坏她和梁山伯的坏印象,祝英台就是看马文才不顺眼怎么都不对盘。特别是这次再见少司宇之后,祝英台发现她似乎不像当年那般意气飞扬,眉宇之间偶尔也会浮现出患得患失的神情,她便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一切都是马文才害的。
  曾经飞扬跋扈、不畏艰难的飞羽公子,就是被眼前这个霸道、卑鄙的士族公子给祸害了。
  “英台,别说了!”
  “英台!”
  见马文才铁青着脸不说话只看着沉睡中的少司宇发怔,梁山伯连忙拉住满目怒容的祝英台,荀巨伯和王兰也山前劝阻。
  “兰儿,好像不对劲儿。你看他……”忽然荀巨伯脸色微变,担忧的指了指床榻上脸色苍白神情开始变得痛苦的少司宇,“他怎么了?”
  “小宇……小宇你醒醒,你怎么了?”
  “少兄……兰姑娘快……”
  连忙上前,少司宇挣扎的幅度开始越来越强,马文才不得不稍微用力摁住她的双臂才能勉强将她禁锢在被窝中。王兰连忙伸手探查了少司宇的脉象,下一刻神情微变。
  “怎么了?”
  “脉象有变,她的体内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攒动,应该就是你们练武之人所说的真气或者是内息吧。”略微思考了片刻,王兰连忙招呼荀巨伯去将她的银针取来。“这股奇怪的气息似乎是找不到出路,所以一直在她的四肢百骸间徘徊不去,我试试看能不能用针灸的方法将它们释放出来。”
  马文才剑眉深锁,他想到了少司宇曾经走火入魔的事情。她曾经向他坦白因为真气乱窜而走火入魔,那这股似有若无的真气,该是当时留下的后患吧?看到少司宇现在痛苦的样子,马文才简直是生不如死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都是他,害她如此。
  “小宇,对不起,对不起……”
  紧紧的攥着少司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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