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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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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等着啦!”
  四人又恭维一二,众叫花子朝谢曜作了作揖,又朝另一群酸儒秀才走去。谢曜心下摇头,转身便要离开,刚走了几步,却听那边有人高声道:“这几个化子哪里来的?还不快些滚了!”
  这本在谢曜意料当中,是以他并未转头停留,但行几步,却又听方才和谢曜说话的圆脸乞丐怒声反驳:“你们这些人好没意思,不舍钱便也就罢了,干么出手伤人?”
  谢曜听见“伤人”,这才回头看去,但见圆脸乞丐扶着另一矮瘦乞丐,朝那拨书生怒目而视。那拨书生打头的是个黄衫公子爷,摇着一柄白玉骨扇,油头粉面,神态却十分倨傲。
  “谁让你些扰了本公子兴致?来人啊,将这三个化子全都扔进湖里。”
  但见那黄衫公子身边的一名小厮凑上前耳语几句,那公子爷却越发不高兴,白玉骨扇刷的一合,指着三丐道:“丐帮是甚么劳什子东西?便是他们帮主,见了本公子也得从本公子裤裆底下钻过去!”
  “丐帮?”谢曜低声嚼了两遍,抱着双臂看戏,不肯走了。
  那三丐听他辱骂帮主,神色陡然大怒。圆脸乞丐抄起竹棍便道:“无知竖子,我今日便让你先钻裤裆!”说罢正要上前,却一左一右被另两乞丐拦下。圆脸乞丐听罢劝说,虽然愤愤,但也只得冷哼一声,转身不再和黄衫公子争论。三丐在这洞庭湖畔吃了一肚子气,扭头打道回府。
  那黄衫公子却是老不乐意,不动声色的招了招手,让手下取来弓箭,搭箭瞄准三丐。别看他一副文人模样,这拉弓射箭的气势倒是不弱,看得出练过几年,登时五指一松,“嗖”的一声,箭已离弦。三丐听见破风声响,大惊下却是躲避不及,电光火石之间,蓦然间横伸过来一手,一握一抄,将那疾射而出的箭枝稳稳夺下,顿化危机为无形。
  先前明明众书生都看见黄衫公子的阴险做法,却无一人敢出言阻拦提醒。
  谢曜扫了眼众人,不禁摇头大叹:“人心如此,读再多书又有何用?”说罢,运劲两指一夹,竟将这箭杆生生折断,扔在地上。

☆、第63章居心叵测

  “阁下又是谁?”黄衫公子见谢曜露这一手;不由收敛几分。
  谢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我的名字不好听,说出来怕人笑话,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你的诗,我就和这几位兄弟一起回岳阳城喝酒啦?”
  那黄衫公子心下颇为忌惮谢曜武功,想着今日出门也没带好手,犯不着和谢曜因小事难堪;只冷冷威胁道:“到了岳阳城中可别再遇上本公子!”
  谢曜也不甚在意,搀扶着那名先前被伤的乞丐;当下和他们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那圆脸乞丐对谢曜连声道谢:“多谢兄弟仗义出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武功却是不低。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你们这是说的哪里话?只不过说好下次请酒,得挪这次了!”
  三名乞丐听他打趣,顿时好感大增,大笑应允。
  原来这三名乞丐的确是丐帮中人,圆脸的名叫甄忠才,另两位分别叫肖方、宋振。那宋振被黄衫公子手下扭伤了胳膊,谢曜挽起袖子瞧了瞧,自告奋勇说自己能帮忙治好。四人来到一座破庙,庙中却是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肖方抓来药,又让宋振饮了,四人这才围着火堆,把酒聊天。
  谢曜见他们三人手中都拿着红漆竹竿,背上负着两三个麻袋。丐帮中人以袋数分阶,最多九袋,最少无袋;而丐帮中又有污衣派、净衣派之分,污衣派的人原本就是行乞的人,而净衣派的人原本不是行乞的人,而是有家有业的武林好汉,因为敬重丐帮或和丐帮中人成为好友加入丐帮。
  而面前这几人衣着打扮不修边幅,定然是污衣派的基层弟子。谢曜出门在外,行走江湖总得四处结些朋友,而丐帮作为北方第一大正统帮派,谢曜与他们聊聊亦是受益良多。
  “今日那黄衫公子哥儿到底是谁?竟如此目无王法?”
  甄忠才摇头叹道:“那人听说是岳阳城宝清茶坊的大公子,家中颇有财势,为非作歹惯了。大宋之半已为金人所占,国势衰靡,版图日蹙,哪里还有王法可言?”
  谢曜听他语气低迷,也不由心下复杂。他一路走来,了解到如今东划淮水西以散关,南宋所存者只两浙、两淮、江南东西路、荆湖南北路、西蜀四路、福建、广东、广西共十五路而已。
  那宋振端着药碗,突然想起一事,对谢曜问道:“谢兄弟,你一身好武艺不知是何人传授?”
  谢曜笑道:“我这武艺哪算好,在洪帮主面前也不过雕虫小技。”
  三人一听他夸赞洪七公心下十分开心,虽然洪七公已经是名列五绝之列,但他们底层弟子能见的时候却不多,对洪七公更是奉若神明。
  “这次岳阳十五丐帮大会,咱们可以好好见见帮主了!”宋振话音刚落,那肖方便看着谢曜咳了一咳。
  谢曜心知他们定是有内部要事相商,不便久留,端起破碗将酒水一饮而尽,站起来拱手道:“小弟还有要事,山高水长,日后再与三位相叙。”
  他一抬袖奈何动作太大,袖中一张纸飘飘悠悠落在地上。肖方离的最近,忙替谢曜捡起来,这一瞟眼,竟看见抬行《九阴真经》四个大字。这《九阴真经》乃当世武学瑰宝,肖方焉能不知?他心下大震,面上不露分毫,双手将纸递还给谢曜,道:“谢兄弟,出了岳阳城方圆五十里都没有歇脚的地方,要不今日你就在岳阳住一晚,我带你找间客栈去。”
  肖方说完,甄忠才和宋振也连连点头。谢曜心想也是,颔首道:“那劳驾肖大哥带路。”
  当下二人步入岳阳城中,肖方一边带路一边和谢曜打趣道:“谢兄弟,你和我等年岁相差无几,武艺却精湛多啦,我若能有你一半功力,也不消在丐帮混个三袋弟子。”
  谢曜只当他抱怨,也不放在心上,笑了笑说:“我虽未见过洪帮主,但也听闻他为人正直,侠骨丹心。肖大哥你再努力些时日,定不会将你埋没了。”
  肖方打了个哈哈,不再说就此时。又过了两条陋巷,两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外,肖方吹了个口哨,登时那客栈里一名掌柜便迎了出来,朝肖方作揖赔笑:“肖大爷,今儿甚么风将你吹来啦?”
  别看肖方只是丐帮三袋弟子,武功在新弟子中也算出类拔萃。他摆摆手,对掌柜介绍谢曜说:“这是我兄弟,今晚在你这儿住一夜,你给安排安排罢。”
  那掌柜忙点头称是,待谢曜与肖方作别,便点头哈腰将谢曜迎进堂中。谢曜用罢午饭,闲来无事,便待在房中哪儿也不去,这天字房间背临青山,面朝洞庭,端得是个好地,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结实丐帮弟子,竟不由得暗自高兴。
  但他却殊不知这并不值得高兴。
  话说肖方原路返回破庙中,甄忠才和宋振正在说起轩辕台丐帮大会事宜。原来今年七月十五,乃是洪七公指定帮主继承人的大日子,不仅天南地北的丐帮弟子都要汇集岳阳,帮内四大长老及各路首领也都要前来,算是一等一的大事。
  “我倒觉得咱们掌钵鲁长老最有实力斩获帮主之位。”宋振朝甄忠才说的郑重其事,甄忠才却摇了摇头,道:“但鲁长老武功不如简长老啊。”
  “咱们将那《九阴真经》拿到手,简长老又算甚么!”
  此言一出,宋振和甄忠才都朝门口看去,皱眉轻嘲道:“你糊涂了么?《九阴真经》是传说中的东西,我等怎能拿到?”
  只见肖方将庙门一掩,上前几步,神色凝重的说:“好兄弟们,我可没有说谎,今日那位谢兄弟的武功你们也瞧着了罢?他便是身负《九阴真经》的不二武功!”
  宋、甄二人对视一眼,惊讶道:“你……你这话可当真?”
  肖方当下将谢曜无意间露出《九阴真经》秘籍的事情说了,他却不知那只是天书列给谢曜的单子,一股脑当做秘籍。肖方末了又道:“我已经安排他住在二拐子的客栈,今晚吹点迷魂香,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拿了秘籍……”
  宋振不等他说完,便皱眉打断道:“不行。谢兄弟为人仗义,我等身为丐帮弟子,怎能做这等恩将仇报的勾当?”
  肖方道:“宋老哥,你急甚么,听我说完。咱们断不能失了丐帮的本分,但七月十五大会在即,难道眼睁睁看着净衣派的人上位么?”
  净衣、污衣两派矛盾尖锐,倘若净衣派的人做了帮主,此消彼长,他们污衣派就讨不到好果子吃。
  宋、甄二人听了这假设也隐隐担忧。
  肖方又道:“谢兄弟为人的确仗义,这《九阴真经》咱们也只是从谢兄弟那里‘借’来一览,末了再给他放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甄忠才拢了拢袖子没有答话,倒是宋振蹙眉想了半晌,摇头道:“《弟子规》上说了,‘借人物,需明求,倘不问,即为偷’!若谢兄弟当真怀有秘籍,又怎会借给我等萍水相逢之人?这偷窃之事,肖方,你就别想了。”
  肖方辈分低于宋振,是以不敢再提此事。但他心下却始终放不下,和衣而眠辗转反侧到半夜,见宋振和甄忠才都睡熟了,这才鬼鬼祟祟的溜出破庙。
  *
  谢曜按着清单潜心运功,但眼看月上中天,他还剩两门功夫没有练习,却实在支撑不住困意,头一沾枕头,沉沉睡去。
  天书见状从袋子里跳出来,拍了拍他脸,唤道:“还有两门功夫没练,你睡甚么睡?”
  谢曜赶蚊子一般的挥了挥手,将天书挥在地上,侧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天书好不生气,虽然她知道自从谢曜答应后,一直按照单子练功练至深夜,但见他如此不上心,总觉得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
  “你的劣根性甚么时候才会消失?”天书淡淡的道了一句,谢曜却没有听见。
  天书复又看了眼谢曜,不动声色的退到房间角落,待再走出来,竟是化作一名身披白纱的妙龄女子。
  她缓步上前,一步一步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熟睡的谢曜,眼神一暗,心道:“枉我在你身上花了这般多的心思,纵然人无完人,你却始终改不了一身毛病,难道真要我再去找下一人么……”
  心头想着,天书五指缓缓朝谢曜咽喉卡去,她也不想这样做,但没有时间再让谢曜干耗。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危机感在向她迫近。
  谢曜忽然翻了身,将天书吓了一跳,连忙缩手。但见谢曜抓了抓脸,又熟熟睡去。
  天书知道他是真睡,而不是装睡,所以她才敢这样。不知为何,真要她出手时,竟觉难以下手。天书甩甩头,心底警告自己不能心慈手软,撇开复杂的心思,正准备下定决心杀死谢曜,眼神一瞟,却看见谢曜手臂上一块结痂的皮肤,不由怔忪,五指在离谢曜咽喉两寸的地方停下。天书呆了呆,五指忽然一变,抬手点住谢曜的昏睡穴,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撩开,露出坚实挺拔的脊背。
  背上也正和那手臂上的伤一模一样,凹凸不平的皮肤,是被烈火灼烧后留下的痕迹。
  天书望着那伤痕,仿佛又想起那日火海当中,谢曜不顾危险救她的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不仅是火海还是刀山,谢曜都会奋不顾身的救她,可她明明对他一点儿也不好,为什么谢曜要救她?
  天书想不通。
  她正要继续想,门口却传来“嗒”的一声轻响。天书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犹如刀锋般凌厉,身形一动,夺门而出,已然封住那人去路。
  “妖……妖怪!”那人用一块方巾蒙着面目,但天书一听那语气,立刻便猜到是谁。
  天书凛然道:“你叫谁妖怪!”
  “仙……仙姑!仙姑!”那人立刻改口,音调不禁颤抖。
  天书声音冰冷至极,凉凉道:“你都看见了?”
  那人正是丐帮的肖方,他觊觎谢曜身上武功秘籍,心想着夜里来偷,却不料恰好从窗户眼里瞧见一本书化作明艳的白衣女子。纵使肖方武功不差,但乍然看到这鬼魅场景,儿时听闻的妖魔鬼怪故事通通涌上心田。
  又看那白衣女子轻功无声无息,泠泠月光下,一袭白衣黑发齐腰,夜风一刮,肖方遍体生寒,双腿一软伏倒在地,磕头求饶道:“仙姑!仙姑求求你放过我罢!我……我无意撞破仙姑吸人精气,那房中的兄弟阳气比我盛多啦,你去吃他罢,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天书心下一转,立时便猜到此人定然瞧见她化人模样,眼神一冷,杀意大盛。
  “你起来。”
  肖方闻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下害怕至极,却不敢吱声。
  只听天书淡淡道:“你告诉我,来此目的是为了甚么?”肖方忙道:“我……我……我心术不正,想盗取那兄弟的武功秘籍……”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那本秘籍在哪儿么?”
  天书不等他回答,忽然飘到肖方身边,欺近他耳畔,冷冷道:“就在这!”话音甫落,右手五指已然捏住此人咽喉狠狠一折,只听“喀拉拉”骨肉碎裂之声,肖方脖子一歪,圆睁双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天书看了眼肖方的尸体,漠然道:“你只有死,我才能放心。”
  不管是对谢曜,还是对她自己。
  *
  天书将肖方的尸身拖去后院埋了,回到屋中,解开谢曜昏睡穴,当即又幻成《三字经》的模样,将他拍醒:“起来,我们该走了。”
  谢曜晕晕乎乎睁开眼,捂着脖子坐起来,怪道:“为甚么脖子这般疼……”他说着瞧了眼窗外,但见还是一片黑暗,估摸着是凌晨时候,不禁道:“天亮还早,不如再歇息片刻。”
  天书冷冷道:“你昨日没将清单上的功夫练完……”
  谢曜登时清醒,忙不迭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往天书面前像杆标枪似的一站:“走罢!”

☆、第64章欲加之罪

  话说翌日天光大亮;宋振和甄忠才醒来没见肖方身影,他二人心头大惊。甄忠才摸了摸草席子,抬头道:“看来他是一早就离开啦!”
  宋振恨恨说:“他小子肯定去偷谢兄弟的《九阴真经》了;这可如何是好?”
  甄忠才思索片刻,道:“罢了;你伤势未愈;在这儿等着;我去二拐子客栈看看。他若是偷得《九阴真经》,咱们让他好好给谢兄弟赔个不是;怕只怕他没有得手;被谢兄弟逮个正着……”
  “甚么《九阴真经》?”但随着门开的声音,只见一白白胖胖的人走近破庙中来;此人留着一大丛白胡子;若非身上千补百绽,压根儿看不出他也是丐帮中人。
  甄忠才和宋振见了此人皆是大骇,忙低头恭声道:“彭长老!”
  这彭长老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执法长老,甄、宋二人心下狐疑,彭长老作为净衣派的人,怎会突然来此破庙?
  殊不知这彭长老和肖方极为投缘,肖方私下想转投他净衣派门下,是以约了彭长老今日来庙中要人,这样他也就不会落个被人奚落的口实。
  彭长老见二人不回答他方才问话,只得又道:“肖方人在何处?”
  “这……”
  甄忠才和宋振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开口。
  彭长老看他们神色心知有事情欺瞒,却也不着恼。他上前几步,忽然紧紧盯着二人,轻声问道:“好孩子,告诉我肖方去哪儿了啊?”只见他一对眼睛嵌在圆鼓鼓一脸肥肉之中,只如两道细缝,但细缝中莹然有光,眼神甚是清朗,而语调柔和动听,隐隐有醉意醺醺之情。
  甄忠才和宋振一时间竟挪不开眼,直勾勾的与他对视半晌,周身都不归自己管。他问甚么,自己答甚么便是。
  甄忠才痴痴地道:“肖方去偷《九阴真经》啦。”
  彭长老一听《九阴真经》四字,心下猛然一震。这可是天下武林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贝,他自然也不例外。当下追问:“《九阴真经》在何处?”
  甄忠才依旧双目放空,道:“在一个名叫谢曜的人手中。”他一鼓作气又将和谢曜结识的来历说给彭长老听,彭长老暗暗点头。又过了片刻,宋振和甄忠才这才反应过来,对彭长老的“邪术”身为惶恐。
  彭长老也不计较他二人的隐瞒过错,只让宋、甄带路去客栈。
  三人来到客栈,打探之下才知掌柜的并没有见过肖方,而谢曜却是天未亮便退房离开。彭长老心想:是了,肖方做那鬼祟之事怎会郑明光大?说不定已经偷得秘籍自个儿练去啦!
  如此一想,彭长老心下不忿,忙让掌柜的领路前往谢曜所宿的那间房,找找看有没有甚么线索。
  三人在屋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他物,那掌柜却在院子骂骂咧咧道:“直娘贼的谁又将土给我翻了?我才下的牡丹种,这这这……”
  彭长老毕竟走惯了江湖,忙推门走到后院,一瞧角落的确有新翻出来湿润的泥土。他眼珠子一转,让掌柜拿来铁锹,顺着墙角开挖。掌柜的虽然不愿,但也心知丐帮人武功高强,是自己惹不起的。
  挖了约莫两尺,坑底甚么也没有。掌柜的抬袖擦了擦汗,正准备说不挖了,彭长老却厉声道:“再挖!”
  掌柜一听也来了气,弯腰一阵猛挖,挖着挖着忽然觉得铁锹碰着了甚么物什,他定睛一看,才惊觉是截人的手臂,掌柜的当下惊叫一声,扔下铁锹跑的飞快。
  彭长老三人围上一看,惊呼道:“啊!”三人忙继续挖土,不过片刻,露出一具面色惨白的尸体,瞧那长相穿着,正是肖方无疑。
  彭长老上前翻了翻肖方的眼皮子,又看了看他的伤,沉吟道:“他昨晚便遇害了,且被人用锁喉功法捏段咽喉,一击毙命。”
  甄忠才颤声道:“叫他不要贪心,不要贪心,这下好啦,定然是来偷东西被谢兄弟发觉,然后将他杀了!”
  彭长老转了转眼珠,道:“肖方武功在你们这辈算是出类拔萃了,你们说那姓谢的只有十八…九岁,如此看来,这《九阴真经》当真是本妙书啊。”
  宋振痛心疾首道:“哎!若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不论如何,肖方做出这等有辱帮规的事情,就算谢兄弟不杀他,帮主也留他不得。彭长老,咱们将肖方安葬了,私下禀告帮主,就此不提了罢?”
  彭长老淡淡“嗯”了一声,心下却在盘算如何得到《九阴真经》。这秘籍在那谢曜身上,他却从未见过此人,茫茫人海要找一人如同大海捞针。丐帮人多势众,只要存心去找,总能找到。但说起找人,他们净衣派却是远不如污衣派耳目多,而肖方自作孽不可活,他又如何说得动污衣派帮忙?
  “那谢曜杀我帮弟子,总不能让他好过。”彭长老顿了顿,又道:“你们去禀明鲁长老,让他传令下去,拦截谢曜此人。”
  宋振虽然武功不如何,但却是非分明,他摇头道:“彭长老,是肖方有错在先,咱们就算拦着了谢兄弟,也只能是给丐帮抹面。”
  彭长老冷声道:“难道杀人之仇便就此不提了么?更何况此人身怀绝世秘籍,为我丐帮所用岂不更好!”他此言脱口而出心下暗暗后悔,果不其然,宋振眼神一凛道:“我看彭长老以弟子之死师出为假,想占那绝世秘籍才是真!”
  “你放肆!”
  宋振抱了抱拳,冷然道:“彭长老不必多言,我这便去禀报给鲁长老,他老人家明察秋毫,定不会冤了肖方,更不会眼红人家的武功秘籍!”语毕,宋振转身就要离去。
  彭长老看此人油盐不进,心下大怒,决不能让鲁有脚也知道此事。仓促之间,彭长老陡然想到一出毒计,但见他肥胖的身形一闪,出其不意便是一掌杀招,重重拍在宋振背心!宋振全然不察之下吐出一口鲜血,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半个,便前扑倒地毙命。
  甄忠才目睹一切霎时间脸无血色,颤抖着双腿连连后退,嘴里忙道:“彭……彭长老饶命!”
  彭长老却微微一笑,语气分外柔和亲切:“你怕甚么,是他自己不识好歹。甄忠才,你跟着污衣派几年了?”
  甄忠才颤声道:“三……三年。”
  “三年竟还是小小的二袋弟子?这样罢,我看你还算聪明,不像宋振这般迂腐。你就此跟着我们净衣派,只要老老实实按本长老的话做,绝不叫你吃了亏去。”
  甄忠才闻言一愣,抬头惊讶道:“彭长老?”
  彭长老抬手指着肖方的尸体,又指了指宋振的尸体,问道:“昨日你们三人本在洞庭湖畔行乞,却与一名叫谢曜的少年产生口角,是也不是?”
  甄忠才眼神游移,反应过来,忙不迭道:“是,是!我们向他要钱,他不给,反而辱骂我丐帮,辱骂祖师爷,仗着武功高强,便将……将肖方和宋振全部杀死!”他说完此话,想到那破庙中与他把酒言欢的少年,竟忍不住心下酸楚,看了眼宋振尸首,捶胸大哭起来。
  彭长老闻言十分满意,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柔声道:“别担心啦,咱们这就去将事情经过告知鲁长老,污衣派净衣派联手,还怕找不出凶手么?”

☆、第65章却再相逢

  谢曜与天书往南下走;途中四下打听,却也没闻见江南六怪的行踪。这日来到江州,天降暴雨;谢曜便找了家茶楼坐着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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