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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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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曜闻言刷的抬头:“天书,你真好!”
  天书实则说出那句话便后悔了,但看谢曜欣喜模样,她又不忍阻止。谢曜跑回屋里,又拿了麻布口袋和几根绳子,悄悄的对天书说:“到时候我来将云捉住,你将它放进口袋里。”
  “嗯!”天书朝他重重点头。
  两人手牵手往山峰行去,谢曜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里走着,不时被厚厚的积雪困住,短短一段距离,两人竟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在这会儿,谢曜又一脚踏进雪坑,直没入膝,天书手忙脚乱将他拉出来,泄气道:“我们还是回去罢。”
  谢曜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山峰,竟然摇了摇头,目光坚毅的说:“不行!”
  他幽深漆黑的眼眸中倒影出山峰的轮廓,天书看得不由一呆,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他,忍不住脱口唤道:“谢疯子?”
  “天书天书,你在说甚么?”谢曜转过头,目光又是一片痴愣木然。
  天书别过脸,掩饰道:“没甚么,走罢。”

☆、第111章天山月明

  两人来到峰脚;穹幕低垂;已近黄昏,仅有东方还剩一缕橙红霞光。天书仰头看了看耸入云霄的山峰,心道此处当真有甚么山神?她握紧谢曜的手;定声道:“准备爬山!”谢曜连忙挺起胸膛,重复一遍她的话:“准备爬山!”
  山峰虽高;但底却不如何陡峭,天书生怕谢曜滑溜失足;将带来的长绳子缚在腰间;与他互为牵援。谢曜虽忘了武功;但因常年练武底子尚在,连续不断爬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带喘气,当天色全暗,天书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灯,找了背风处点燃,映着雪光,方和谢曜继续前行。不过多时,两人竟已经爬到山腰,罡风吹来比底下猛烈倍增,天书紧紧抱住谢曜胳膊,谢曜下意识伸手护住她的脸,仿佛怕她的肌肤被凛冽的狂风刮破一般。
  “天书,你害怕吗?”
  天书抬眸瞧他,紧了紧双臂,嫣然笑道:“有你在,我就不怕。”
  谢曜闻言,低下头一个劲儿的傻笑。
  两人歇息了片刻,又继续往上爬。反正已经看不到下去的路,不如登顶山巅。越往山巅,便越是艰难,天书又抬头看了看,料想自有天地以来,除了飞鸟之外,决无人兽上过峰顶。若是这般慢悠悠的爬上去,再过一日也未必能到,而她只带了那么点儿干粮,是万万不够的。天书心念一转,问:“想不想飞?”
  谢曜愣了愣,随即笑着拍手:“像大鸟一样飞吗?好啊好啊!”
  天书提上一口气,啪的抓住谢曜手臂,足下一点,运起轻功,直在这悬崖峭壁上当真如飞鸟一般展翅高飞。谢曜脚下一轻,竟也不害怕,被天书紧紧拽住还不忘拍手叫好。但天书每次只得行个片刻,要她像谢曜以前一般一鼓作气却是办不到了。但用了这个法子,顿时大大的节省了时间,原本第二日清晨才能到山峰,二人不过中夜便已到达。
  原来这山峰是双峰,天书和谢曜所在的大山峰顶乃是一块方坪,东南面却又拔地而起一座稍小的山峰,不过十丈高,峰周结了一层厚冰,晶光滑溜,峰顶却好比串糖葫芦似的垒着两块似乎摇摇欲坠巨岩。
  谢曜还想往那小山峰上攀爬,却被天书一把拦下:“别上去了,我们就在这儿捉云罢。”这十来丈高的山峰不好上,而且那两块巨岩也着实令人胆战心惊,天书哪敢让他胡来。
  谢曜东看看西看看,皱起眉道:“天书天书,我没有看到云啊!你说的没错,云真的会跑!”
  天书拿起小灯一照,这峰顶上积雪皑皑,四周薄雾笼罩,岂不是谢曜心心念念的云么?只不过人在云中,雾里看花,便被其蒙蔽。但这道理若给谢曜解释,又要解释半天,天书突然“咦”了一声,指着东南角道:“你看那是甚么?”
  谢曜循着她视线望去,但见小山峰脚下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他立刻便往那方走去:“是甚么啊。”天书忙追上前,和他一起进去。
  举起灯一照,驱散黑暗,谢曜和天书都不禁怔了一怔。没曾想这门口虽然小,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仿佛整座小山峰底都被挖空一样,前厅小洞高约两丈,宽三五丈,左侧有一十来尺的寒潭,潭水深蓝,如梦如幻。天书从洞壁上掰下一块拳头大的玄冰,往潭中一扔,立刻就听到回声,想来潭水并不深。便在此时,洞口深处突然传来谢曜一阵惊呼,天书心下一惊,忙冲过去大喊:“怎么了?”
  谢曜一把拉过天书,对她道:“天书天书,你快来看。”两人往里曲曲折折走一段,只见还有一个大洞府,约莫是小洞两倍。
  但见这洞中景色瑰丽无比,巨大倒悬的透明冰凌,不知如何形成的冰柱,或是凝结成飞瀑的形状,或是凝成横生的树枝枝桠,或是花,或是草,或是飞鸟,万年的玄冰将这天然的洞府结成一片蓝白的琉璃世界,仿若仙人所居的琼阁。
  谢曜寻到这寒洞,立时便将“捉云”抛在脑后,拉着天书兴高采烈的在洞中走来走去,欣赏各样寒冰。
  天书瞧他冻的嘴唇发紫,心下一紧,忙给他将狐裘拢严实,担忧道:“是不是很冷?”
  谢曜抬袖擦了擦鼻涕,摇头说:“不冷。”天书拉过他手,轻轻打了一下,佯怒道:“不许乱擦鼻涕。”说着,从怀里摸出手绢,细细给谢曜拭净。谢曜忽然摸了摸天书的手背,傻笑道:“天书,你的手真暖和。”
  天书一怔,她的手从来都是冰凉,惊讶之下回握谢曜的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笨蛋,是你的手冻僵了。”
  她把谢曜拉到寒潭边上,两人就地而坐。天书将灯罩拿开,就着微弱的火光,让谢曜取暖。待做完这一切,她才猛然记起,自己不是很害怕火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能够离火焰这般近了?
  天书顿时心如擂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桎梏破土而出。她望着那跳动的火苗,呆呆的似乎出了神,也许……也许她再也不怕火了!思及此,天书伸手便往那烛火上放去,岂料还未靠近,顿时痛感从指间传来,天书“啊”的惊呼一声,忙缩回手。
  “天书!你怎么啦!”谢曜一把抢过她手,只见原本如同削葱的手指,此刻指尖却变的焦黄、发皱,好似一张被火燎过的宣纸。
  天书惊慌的缩回手,将手藏在身后。
  谢曜大惑不解,道:“你的手受伤了,快给我看看,我给你吹一吹。”
  “不要看,被烧伤的……很丑。”天书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那个她,一个连妖都算不上怪物。但谢曜此时就在她面前,她随时都可以杀了他,拿了他的心脏,达成自己的理想,但是……这不可能。
  或许从元宵那夜开始,她便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放下了一切。
  谢曜见她发呆,忙连声否认:“不会的不会的,天书你在我心里最美丽!我最喜欢天书!”
  天书回神,不由笑横他一眼,说:“你比以前可会讨好人多了。”
  谢曜愣愣的问:“以前?”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大声说‘我最喜欢天书’的话。”天书学着他的语气说了一句,立刻眉开眼笑,将方才的不快抛在脑后,随即靠在他肩头,微笑道:“我也最喜欢谢曜。”
  谢曜却继续发愣,问:“谢曜?谁是谢曜?”
  “你就是谢曜。”
  谢曜低下头,闷闷不乐说:“天书,这个名字真难听!你给我讲的故事里面,说巴豆就是泻药,可我不是巴豆。”
  天书让他摊开手掌,用食指一笔一划的教他书写:“不是三点水的泻,是言字旁的谢,代表感恩,礼仪,谦逊。而这个曜字……”她不自觉拉长尾音,痴痴地望着火焰,目光坚定而又柔软,“这个曜字,是世间最好的字。它是太阳,是月亮,是星辰,是火焰……明亮、温暖、光芒万丈。”
  她转过头,问:“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
  谢曜鼓起掌说:“好啊好啊!”
  便在此时,一缕月光的清辉照进洞中,映得雪光莹白。谢曜一把拉起天书,走到洞外,但见一轮圆月穿越云雾,又大又明,悬在山巅,好似伸手便能够到。
  “天书你看!好大的我啊!”
  天书被他这句话逗乐,忍不住哈哈一笑。谢曜忽然伸手在怀里一阵摸索,摸了半天摸出一截绳子,正是方才上山他念叨着“捆云”的绳子。
  “你拿这个干什么?”
  谢曜从粗麻绳里面抽出一根细绳,突然凑近天书面颊,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抵在一起。天书面如火烧,却没有退开,而是眨眨眼问:“你做甚么?”谢曜忙道:“不要眨眼。”说着将绳子挽了个圈,往天书眼睛上套,“芦苇的箱子里有本书,上面说把头发用绳子绑住,就会永远在一起,然后……然后……”谢曜抓了抓头,“然后我忘了。”
  天书忍俊不禁,抬手点了下他额头:“那你往我眼睛上弄甚么。”说着捻了自己一缕青丝,在谢曜眼前扬了扬,“这个才是头发,眼睛上的叫做睫毛,懂了吗?”
  谢曜“哦”了一声,道:“懂了!”
  两人扫开一些积雪,席地而坐,山巅上夜风如刀,冰轮月光泠泠洒了满身,饶是这般寒冷,谢曜和天书却丝毫不觉,只觉此生此刻再无比这更美的景色。天书窝在谢曜怀中,执了他一缕的头发,和自己头发编在一起,一边编着一边细语呢喃:“善藏青丝,早结白头。”
  “天书天书,你在悄悄说甚么?干么不给我听?”
  天书微微一笑,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遥遥望着眼前的明月,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坐着,白头偕老,地老天荒。你说好不好?”
  谢曜觉得一直坐会屁股痛,但是他习惯对天书“好啊好啊”的原则,郑重的点头:“好。”随即他又觉得自己不明白意思,追问说:“天书,甚么是白头偕老,甚么是地老天荒?”
  “意思就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后,你我头发也白了,哪怕天地荒芜,也还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那肯定‘好啊好啊’!”谢曜笑眯眯的说罢,忽然又苦着脸,掰着手指头数数,“不好不好,你教过我,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那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岂不是无数个时辰?那也等太久了,我现在就要和天书白头偕老啊!”
  天书“扑哧”一笑:“傻瓜,当然越久越好,莫说五十年,五百年我也心甘情愿的。”
  谢曜却没有作答了。
  两人坐在山巅,不知过了多久,忽而骤风忽起,寒气逼人,大雪转眼纷纷扬扬撒下。天书被落在眼上的雪花一冰,从谢曜怀中惊醒,她忙轻轻摇了摇谢曜,对他道:“下雪了,我们回洞里去。”
  谢曜闻言却颇为喜悦,神秘兮兮的道:“天书你别走,我们再坐一会儿!”
  天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过得片刻,怕他冷着,又催了一遍:“走啦,你是不是要冻伤自己才开心?”她回头一看,谢曜明明冷的直哆嗦,但就是不肯走。
  “谢曜!你听不听话!”
  天书站起身便要将他拖起来,谢曜却忽然自己跳起,一把拉住天书的手,指了指自己头发,喜道:“天书天书,你看,不用等到地老天荒那般久,我们就已经白头偕老了!”
  天书抬眼看他眉眼,尽被白雪覆没。
  想来自己也是这般,她心头一热,双眼立时被热泪模糊。
  “天书,你为甚么哭?你不高兴吗?”谢曜不由惊慌失措,他话音甫落,天书突然扑到他身上,像只树袋熊一般紧紧的抱住他,眸光闪动,笑中带泪:“我好开心,好高兴,这一生我从未这般开心,这般高兴!”
  她没有枷锁,没有负担,轻松自在。她和谢曜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便是天下最开心,最高兴的事情。
  谢曜被她的喜悦感染,也反手紧紧抱住她:“我也好开心!好高兴!”

☆、第112章道是寻常

  月落日出;又是崭新的一天。
  脚边的蜡烛已经燃尽;天书迷迷糊糊醒来,推了推身边的谢曜,轻声唤道:“起来了;我们回家。”谢曜抬头,看她一眼;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大呼道:“天书别走!”
  天书一愣;忙道:“我没走;你怎么啦?是不是做梦了?”谢曜“啊”了一声;又反反复复摩挲她的脸庞,才松了口气,做出如释重负的模样:“是啊,我们说好一起捉云,但是你却被云抓走了,我在地上追啊追,怎么也追不到。”
  天书低声一笑,拉起他道:“不会的,它抓不走我。”
  两人说说笑笑收拾了东西,便准备下山。临行前回望了一眼山洞,谢曜不禁问道:“天书,我们还会上来吗?”天书笑着道:“当然,反正就住在山脚下,随时都可以上来。”她顿了顿,接着道:“给这个山洞取个名字罢。”
  谢曜脱口便道:“天书洞!”
  天书摇头道:“不好听。”
  “谢曜洞!”
  “也不好听。”
  但见小山峰上两块巨岩耸入云雾,仿佛真是仙人所居。她此生是当不了神仙了,不如取个名字弥补自己心底的一丝希望。
  “能变人世间,攸然是玉京……”她转过头,询问谢曜,“就叫玉京洞好不好?”谢曜呆了呆,立刻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喝天书熬的鱼汤了,就叫鱼精洞!”
  天书“扑哧”一笑,牵着他手,一起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下两人磨磨蹭蹭,大中午也才走到山腰。山腰尚有浮云,谢曜突然从怀里取出牛皮袋子,将云雾往袋子里装。天书怕他不小心给滚落山崖,忙抓住他手臂,问:“你这是作甚?”
  谢曜道:“做事要有始有终,我一定要把云带回去。”
  天书瞧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不由心田一暖,颔首道:“好,我帮你。”
  两人将空气鼓鼓囊囊装了一包,歇了片刻,又往山下走。地势渐渐平坦,谢曜一会儿跑到东,一会儿跑到西,捧起雪撒来撒去,欢喜非常。
  他回头见天书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忙又跑回去,问:“天书天书,你为甚么走这么慢?”天书随口说道:“我走不动。”
  谢曜闻言,忙弯下腰道:“我知道,你累了肯定走不动,我背你啊!”他的背坚实而宽阔,仿佛能背起一座大山。天书眼眶一热,上前搂住他脖子,头枕在他脊梁上,笑道:“嗯。”
  身后是高耸入云的雪峰,四周是澄碧如洗的蓝天。谢曜背着天书,在雪地里健步如飞,冷风刮过,天书仿佛嗅到空气中沁凉润透的味道,展开双臂,心语切切,情思无限。
  ※※※
  此后两人便一直居住在天山下,天书渐渐习惯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谢曜平日里就和芦苇玩耍,或是蹲在溪边看鱼儿游来游去,有时看到长得漂亮的花花草草,便会摘来送给天书。
  闲暇时候,阳光正暖,两人便在溪边玩翻花绳,一条绳子加上灵巧的手指就可以翻转出许多的花样,常常不经意间,便消磨一下午的快乐时光。
  这日,天书正在门下晾晒衣物,身后谢曜一阵风般的跑来,将手中宣纸献宝似的呈到天书面前:“天书你看,我偷偷画的你!”
  天书将手擦了擦,接过宣纸一看,“噗”的一声笑出来,瞪他一眼:“我有这般丑吗?”只见纸上画着一个简笔人正在晾衣服,笔墨浓淡不一,线条也全无美感,天书看了半天,忍不住转头又对谢曜一一指点,哪里不好看,哪里好看,末了将纸还给他,让他继续回屋里玩去。
  谢曜郑重的接过纸,转身又回去练习。天书转眼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专心致志的晾衣服。
  待过了几天,她在溪边又和谢曜玩翻花绳,天书每次赢了,下次都会故意认输,免得让谢曜受打击。
  “这个我不会。”天书将指尖打结的花绳取下,套在谢曜手上。
  谢曜傻兮兮的一笑,抬头道:“天书天书,那你给我讲个故事罢!”他看到草丛里有只毛虫,也不嫌可怕,捉来便放在手心,“就讲这个虫的故事!”
  “讲故事?”
  天书蹙眉假装思索,她忽然伸手摸摸谢曜的脸庞,道:“世有苗人养蛊,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活者,即谓之为蛊。精心饲数十年,再杀此蛊,取其心血,能使苗人获益良多,好处不尽……”
  谢曜脸色煞白,看了看手中的毛虫,忙道:“不要讲这个了,不要讲了!”
  天书低头一笑,说:“我还没开始讲呢。从前,有一个苗人,她也想饲养自己的蛊,逼着这只蛊虫做好多好多事情,但后来苗人渐渐发现,这只蛊心地善良,自己和它相比,阴暗而卑微,苗人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即便是这只蛊后来成了天下最完美的蛊,苗人也万万不会取其心头血了。”她捉过谢曜掌心的毛虫,将它放生,“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纵然是一草一木,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的。”
  “苗人是喜欢她的蛊吗?”
  天书回眸一笑:“好喜欢,非常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她将花绳翻出个花样,伸到谢曜眼前,“来,继续。”
  不出所料,谢曜翻了两下便卡住了,抓抓头发认输。
  “嗯,我要看你学兔子走路,兔子耳朵长长,快点快点。”天书坐在地上拍手,谢曜却偷眼瞧了瞧她,支支吾吾的道:“天书,你前天教我一个成语‘将功折罪’,那我可不可以把这个送给你,不学兔子跑?”
  天书瞧他表情,笑道:“你送给我甚么?如果又是野草野花,那我可不依。”
  谢曜忙摇手:“不是不是,这次绝对不是。”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双手递给天书。天书将纸展开一看,但见是一幅画,透过窗户是蓝天白云,清澈的小溪旁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正翻着手中红色的花绳,勾勒完整,栩栩如生。
  这可比上次谢曜给她看的画好看几百倍,不知他偷偷练了多少回,天书忍不住鼻尖一酸,抬起眼问:“你呢?干么不将你画上?”谢曜老老实实道:“因为你坐在溪边,我在屋里偷偷画你啊。”他指着画上的白衣女子,苦着脸说:“可是,我怎么画也画不出你的样子,画出来都不及你漂亮。”
  天书微微一笑,拉着他一起进屋,重新研磨调色,执着谢曜的手,一笔一笔,细细的将他的身影画在女子对面,天书顿了顿,又将自己的容貌添上,眉眼弯弯,尽是笑意。
  “两个人在一起,这才算完整。”天书搁笔,抬头看向谢曜,笑着说,“懂了吗?”
  谢曜闻言,立刻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葱丝儿的地雷!

☆、第113章天不遂人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冰雪逐渐消融。
  天书和谢曜整日待在一起,耳鬓厮磨,无忧无虑。
  谢曜自从学会画画;便经常躲在屋里偷偷画她,熬汤的天书;洗衣的天书,纳鞋的天书;微笑的;佯怒的;出神的……似乎要将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件行为都记刻在纸上。
  天书坐在壁炉边,正在给谢曜缝补衣衫,穿针引线,双手好不灵巧。谢曜三五次的跑来门口偷偷瞧她,鬼鬼祟祟却又不说话,真以为天书看不见,天书被他扰乱心神,不禁好笑说:“嗯,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在画我?”
  谢曜惊呼一声,将毛笔藏在身后:“天书,你发现了!”
  天书看他满脸黑漆漆的墨汁,忍不住低低含笑,将手中丝线咬断,拿起衣服一抖,只见原本破的地方还是破的,倒是袖子被她给缝死了。
  “你看看,都怪你,打扰我做事。”天书嗔怒他一眼,又找来剪刀,将缝的地方重新挑开。
  谢曜哈哈一笑,转身一溜烟儿的给跑不见了。
  门前小溪潺潺,绿草如茵,谢曜在草地上飞奔,他一抬头,又看见山峰上云层飘摇,心下一喜:“找天书去玉京洞看月亮!”他返身跑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蹙眉道:“不行,天书前前前前天才和我去过,她肯定不同意。”
  便在此时,他低头看见草丛中点缀的淡紫色小花,随手摘了一朵,憨憨笑道:“嗯,送给天书,她一高兴就会依我。”
  谢曜蹦蹦跳跳回到屋中,天书正在仔细引针,他将那小花插在天书鬓发中,拍手道:“天书天书,你真美!”天书摸了摸耳畔的鲜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吧,又想干甚么?”
  谢曜也不拐弯抹角,尽数同她说了。天书伸脖子看了看窗外,天气晴朗,那高峰两人已经去过多次,轻车熟路,所以天书也放心的很,当下便道:“那你先玩一会儿,我去准备东西。”
  “好啊好啊。”谢曜说完,便跑出门外,蹲在地上拨弄小草。
  他玩着玩着突觉鼻腔一热,一抹嫣红不经意的滴在绿色的草叶上,洇入尘土。
  谢曜忙偷眼看了看天书,从怀里拿出手绢,将鼻子擦干净,但他越擦越多,红色的血迹沾满手绢,刺目惊心。
  “糟了,天书说过,我要爱干净,不能乱擦鼻涕……”谢曜一边叹气一边擦,便在此时,身后“哐当”一声大响,他转头一看,天书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怔怔的看着他。
  谢曜正要过去,天书却快步跑来,拉过他手,看到手绢上鲜红鲜红的血迹,惊骇的颤抖:“你怎么了?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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