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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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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息道:“当初那些事我已忘了大半,怎会找你寻仇。”
  钱青健闻言一怔,瞧他神色悲怆,心有感触,大声说:“好!你是一条好汉!反正师兄们都死了,我马上也要去黄泉与他们相会,生前事休提,咱们一泯恩仇罢!”
  谢曜喊了颔首,道了个“好”字。
  钱青健这才露出释然笑容,对申屠行冲道:“我其实压根儿没有将你当做徒弟,以前那是骗吃骗喝来着,但你小子心地踏实,我也喜欢得很,但此后是再也无法传你功夫啦。”他说罢顿了一顿,缓了缓气,凑近申屠行冲耳边,悄声道,“这和尚心好,你求他做你真正的师父,保证不亏!”
  “甚……甚么?”申屠行冲愣愣的看向钱青健,却见他嘴角带笑,表情凝固。
  丁跃伸手摸了摸他鼻息,退后两步,说:“死了。”申屠行冲擦了擦眼角,却始终不哭,他忍声道:“叔叔,怎么办?”
  谢曜见得故人亡去,心中亦是复杂难言。秋风瑟瑟,难掩孤寂,他摆了摆手,倦然道:“好好葬了。”

☆、第128章山水有路

  三人将钱青健埋在一株柳树下;申屠行冲还专程为他立了块碑;但却没在碑上书写任何。
  申屠行冲在坟前默立半晌;声如蚊呐:“叔叔;我师父真的是一个大恶人么?”
  谢曜看他一眼,反问道:“他对你如何?”
  申屠行冲答说:“师父经常向我要银子赌钱,但从没有吼过我。即使我几天学不会三招,他也不责骂半句。有时我读书读困了;他便偷偷翻窗进来;给我糖葫芦吃。”
  “钱青健早年在黄河一带横行霸道,抢劫掳掠,便是同我也有过节;在外人眼中固然是坏人,在你眼中却是一个好师父,可对?”
  申屠行冲垂首道:“……对。”
  谢曜微微颔首:“既如此,别人如何评判,你不必放在心上。”
  申屠行冲抬头看他,想起钱青健临死前那番话,早在谢曜从火场中将他救下,他心中便对其仰慕无比,只觉天下间再没有人比得上这位叔叔。申屠行冲鼓足勇气,忽然大步踏上前,双膝一曲,道:“叔叔,求你收我为徒罢!”
  丁跃本在旁边拨弄柳枝,蓦然听到申屠行冲此话,忙也跪在地上,大声说:“还有我!还有我!”
  谢曜生平从未收过徒弟,侧身避开,蹙眉道:“你们快起来。”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反而往前跪了几步,丁跃忙往地上叩首:“叔叔,我们都是孤儿,蒙你相救大难不死,你好人做到底,就留我们在身边做牛做马伺候您!”申屠行冲也跟着磕头,力气比丁跃还大上几倍:“我们跟你学功夫,灭蒙古,灭金国,聚豪义之士,行天地正道!”
  “胡闹!”谢曜微一拂袖,二人全身不由自主的便被拉了起来。
  申屠行冲抬起头来,额头已经破皮,他虎目含泪,颤声问:“叔叔,你……你是觉得我二人资质太差,不成器么?”
  谢曜瞧他模样,心中一软,不禁放柔语气,叹然道:“我何德何能?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而我连自己的惑都未能解开,如何能教你们?”他独行千里,着实不习惯与人相处,有多少前车之鉴警告他切莫动任何感情,虽对外行侠仗义,但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的生活,平和的态度下,一层寒霜将心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个孩子年岁尚小,哪晓得这些心事,谢曜于他们好比一根浮木,万万不会放手,当下又直挺挺的跪在谢曜面前。
  谢曜看着两个幼子一片纯真诚挚,掩在袖中的手指不禁微微发抖,像怕是被人发现什么,他倏然转身,冷然道:“你们愿跪便跪!”话音未绝,人已行出百步开外。
  “叔叔!叔叔……”
  谢曜一口气奔出不知多远,身后二子嗓音渐渐不察。
  他怔然而立,惊觉来到一处断崖,天际白云流动,却愈发扰乱心神,他抬手一拳砸向身旁树干,只听“咔擦”一声,碗口粗的大树拦腰折断。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不觉害怕别人接近,害怕任何想跟在他身侧的人。不管是他的师父,他的母亲,还是她的妻子,这些本该和他一生相随的人啊,通通在他最好的年华撒手而去。
  难道在雨夜那晚,他便已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精力,不得不披着佛家的超脱红尘的壳,了却三千烦恼丝,而将自己心事掩藏,用淡漠的眼,暗中恐惧世间一切。
  是不是?是不是!谢曜心中质问自己,他越想越怒,越想越急,他双手紧握成拳,胳膊上肌肉坟起,挂在颈脖上的念珠似乎已经压制不住他胸腔中几欲冲破桎梏的心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一生行善积德,却落不得好人好报?
  怒世道无情,怒苍天无眼,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谢曜再也抑制不住满腔激愤,仰天长啸,内力控制不住磅礴宣泄,四下里劲风如刀飞沙走石,这一声长啸吼天喝月,直让天地为之色变。鹰飞长空,被他内力一震,在空中哀鸣一叫,扑棱棱坠下悬崖。
  但正是这一声哀鸣,仿佛在破云出月,拂来一阵清风。谢曜又想起在涅盘炉中天书清澈的声音,对他一一讲述的故事,最高的山巅上,日月同辉。他脑海中瞬时在黑暗里炸开一束烟花,丹田处新生的那股混沌之气,有条不紊的将周身散乱内力归集一处,四周劲风消失,谢曜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谢曜缓过神,手忙脚乱的取下脖间佛珠,闭眼念了一段清心咒,待心态彻底平和,再睁开眼看这天地,不由得一阵后怕。
  若不是关键时刻心智未失,怕是要走火入魔,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心底那份难过却兀自停留,虽说方才乃是魔性失常,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他曾念叨过无数遍的话语,他用念珠束缚自己本心,束缚自己行为,却失去了真正的自我,忘记初衷是什么。
  是谁曾满怀抱负,许下“荡尽天下不平事”的志向?惨遭变故后,渐入迷途,将志向与理想当做一种负担,怎么也拾不回当初那份热血激昂的心情。
  思及此,谢曜不禁黯然神伤,原来他的恨怨从未放下,只是隐忍太深,连自己也瞒过了。
  他正沉浸在悲痛中,忽听身后一点轻响,这声音极其轻微,非武功在其之上的人不能察觉,百步以内必有武功极高之人来到。
  谢曜也不转身,而是慢条斯理的将佛珠戴上,面对悬崖深谷蓝天白云,双手合十,淡定入禅。
  过了不知多久,到底是身后人定力不如他,有人夹杂内力送话来:“方才是不是你在这里鬼吼鬼叫?”这内力端得浑厚,若不是谢曜武功已近臻化,非得五脏受损不可。
  那人问完,却没有回应,不得不从树后转出。他看向谢曜,眼神不由一亮,只见那和尚临风而坐,衣袂飘飞,阳光将他周身镀上一层金光,真如画中九天圣僧。
  “大师武功倒好,天下间被洪七一喝之人却能充耳未闻,实属罕见。”
  来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却是干净整洁,手里拿着一根竹棍,背上负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他尊称一句大师,又在谢曜面前自称“洪七”,乃佩服他的武艺;谢曜一张脸满是疤痕,看不出年纪,洪七公还以为谢曜和他年岁差不多,抑或是比他年长。
  谢曜曾在重阳宫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却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会儿他自报家门,也免了一桩他尴尬。他站起身,朝洪七公颔首:“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九指神丐,失敬。”
  洪七公听他音色清朗温润,显然年纪不过二十来岁,面色一红,取下酒葫芦拔开塞子大灌一口,掩饰窘然:“小和尚,你干么在这?”他四处游荡,本想去吃吃那嘉兴鲈鱼,路过树林,正好听到谢曜方才心魔失控那一声长啸,洪七公辨出长啸者武功不比他弱,还当是五绝中的谁,匆忙赶来,却没想是一个面生的和尚。
  “七公能在这,我为何不能?”
  洪七公没想到他会反问,而且这和尚不捏佛号,也不称“贫僧”,他心下狐疑,一吹胡子,瞪眼道:“我方才听见响动,故此过来看看,怎么,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吃斋念佛,大白天跑悬崖上唱歌?”
  谢曜自从妻子死后再没有笑过,但此时洪七公一句无心之话,却让他忍俊不禁。
  这微微一笑,心中畅快,将连日来的满怀郁结扫除干净。谢曜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洪七公,只见他一把年纪,须发皆白,眼睛炯炯有神,因为常年喝酒,长了个酒糟鼻,瞧那面相,便是一个极其快乐的人。
  谢曜很羡慕这样的人,于是他问:“七公,你一人行走四方,家人在哪?”
  洪七公却没想谢曜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愣了一愣,随即笑道,“老乞丐孤家寡人一个,哪有甚么家人。”
  谢曜摇了摇头,定然道:“你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就算没有兄弟姊妹,父母总该有的。”
  洪七公头次听到有人这般比喻,他哈哈一笑,将竹棍一拄地下,没入三寸,身子却轻轻倚在上边不倒:“我一把年纪,父母早就化成土,哪里有好酒好菜,我就往哪儿走,这才是神仙过的逍遥日子,我那化成土的父母有幸见得,也会替我高兴。”他说完看了眼谢曜,忽然摆首,“罢了,你这不沾荤腥的出家人,一辈子也体会不到那种美滋美味。”
  谢曜听他道来,心中却隐隐约约想到什么,涅盘炉中有一个故事,便是龙子饕餮凶恶贪吃,见什么吃什么,最后将自己的身体也吃掉了,寓“贪婪之物,自食其果”,然而像洪七公与这饕餮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但又全然不同,前者太过心中唯有“贪”,而洪七公却是将“贪”化为逍遥人生的一种态度。反过来言,谢曜如何不“贪”,他若将心中的贪念化为理想,所追求的不也是另一种“神仙日子”。
  想到这里,谢曜朝他面露笑容,示意他拿起竹棍。
  洪七公不由一愣:“你甚么意思?”
  谢曜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掌微抬,作了个起势,劲风微微拂起地上秋叶,打着卷飘落悬崖。
  “闻名不如见面,七公,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ub的地雷

☆、第129章龙争虎斗

  洪七公见他身无长物;将手中竹棍往后一抛,那竹棍仿佛长了眼睛;笔直插在地上。
  “老叫花好久没同人切磋;妙极;妙极!”洪七公话音甫落,揉身上前;双拳齐出,他劲力刚猛;瞬时带起一股强风。谢曜眼见拳到;身子略侧,便已避过,跟着左手一招昊天掌,右手分筋错骨朝他右臂擭去。洪七公心下惊诧他能双手互用,右掌却凌空划了个半圆,使“亢龙有悔”与他相交。这降龙十八掌掌法之妙,天下无双,远非昊天掌可比,但谢曜出掌乃是形式,内力却为九阳神功,二者皆属天下阳刚之最,只听“砰”的一声,掌心一阵剧痛酸麻,洪七公不禁倒退数步,反观谢曜也是身形一晃。
  饶是洪七公腹笥之广,也不禁被他深厚内功惊了一惊,暗道普天之下难以找出其二。
  谢曜受了洪七公一掌亦是气血翻腾,佩服道:“好功夫!再来!”上前大跨一步,衣袖翻飞,拇指按出。洪七公哈哈笑道:“这次我可出全力啦!”两人说话之际,卯足较劲。洪七公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谢曜在彼端以劲力化解,但谢曜未尽全力,也难使洪七公退让半寸。正在僵持之际,蓦然间山林响动,一缕清澈箫声惊飞山鸟,谢曜和洪七公同时一惊,向后跃开。
  但见一青衫人踏风而来,手持碧绿萧,身形潇洒,乃桃花岛主黄药师。紧接着,林间又转出一名身披袈裟的白须老僧,竟是一灯大师。
  洪七公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今儿吹得什么风,把黄老邪和一灯大师都给吹来啦!”黄药师将玉箫别在腰间,微微笑道:“七公,别来无恙。”
  谢曜率先看见一灯,想到若不是承蒙他指点,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忙上前见礼:“晚辈拜见大师。”一灯大师微微一怔,仔细一瞧他面目,了然道:“好,好,没事就好。”
  “你们认识?”
  洪七公问罢,自言自语答道:“两个出家人,认识也不足为奇。”他抬起头,“来得正好,咱们也切磋切磋罢!”
  一灯大师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道:“老僧打不过他,同你们打成平手也毫无意义,佛门清净,恕不奉陪。”
  黄药师闻言不禁朝谢曜看了两眼,他眼神敏锐,瞧出谢曜乃是易容,但真实面容为何却不得而知。但难得听一灯大师说这等话,他“哦”了一声,道:“此人武功若在你之上,那怕是我也得讨教一二!”
  谢曜道:“何须客套,孰强孰弱,手底见真章。”
  “痛快!”不等黄药师答话,洪七公大吼一声扑将上来,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谢曜不敢怠慢,旋身一侧,反手往他肋下一抓,却同时没讨到好。两人襟带朔风,于悬崖上方寸之地来回过招,各逞平生绝技,比之平地相斗,倍增凶险。然而正因如此,才能斗得酣畅淋漓。
  黄药师和一灯大师都是武学大家,只见两人招数精奥,醇厚稳实,只拆得十余招,皆是心下钦佩。四周罡风扑簌,黄药师看得良久,发现谢曜出招虽快,但却每每留了余地,出声惊道:“和尚厉害得很啊。”谢曜和洪七公打斗,却还能抽空回他一句:“岛主谬赞。”
  一灯大师微笑捻须,显然早在他意料之中。黄药师转过头问:“一灯大师,这和尚是甚么来头,师承何人,为何以前江湖中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一灯大师道:“阿弥陀佛,他法号忘玄,乃天龙寺僧人。但剃度之前,你们应该都耳闻过他的名声。”
  黄药师心思缜密,眯眼一瞧谢曜身形,隐约觉得在哪儿见过。他思忖少顷,忽而哈哈一笑,颔首道:“终南山上,重阳宫前……原来是他!”
  “没想到此人武功进步竟如此之快,了不起,了不起!”
  一灯大师看他一眼,别有深意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便是你的好女婿,武功也不差啊。”
  黄药师想到郭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正欲开口,却听洪七公一声大喊:“我不打了!”
  谢曜上前两步,叫道:“七公,既然咱们拳脚比不出高下,便请你拿棒罢。”洪七公哪里不知道先前谢曜一直在手下留情,他摇摇头道:“不比了,你武功已在我之上。”谢曜道:“打狗棒法举世无双,不见得比我差。”
  洪七公闻言脚步一顿,正好走到竹棍旁边,但打狗棒法他轻易不肯施展,正踌躇间,黄药师忽然微微一笑,道:“领教阁下高招。”
  谢曜求之不得,他如此想要切磋,一是为了估量自己武功,二是为了彻底清除那丝心魔,当下便一抱拳相敬:“黄岛主,得罪!”暗运几口真气,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响,劈的一声,挥拳而去。黄药师见他拳风刚猛,走阳刚一路,桃花岛功夫偏阴,而谢曜一眼便能识破,心下不禁暗暗点头。他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谢曜一击不中,忽然变拳为爪,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黄药师斜身又向左侧闪避。谢曜紧接着几爪呼呼发出,瞬息之间,将黄药师压制得无处闪避。
  黄药师本想后发先至,但奈何谢曜招数太过刚猛,他着实没有可乘之机,索性脚步踩五行八卦,右臂一挥,左手屈指从袖中弹出,正是他独门绝技“弹指神通”,此招与一阳指齐名,谢曜首次见得也不免一惊,足下一点,凌空避开,顺势送出一掌。黄药师双手不歇,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登时将谢曜拍出的掌力化解。他连弹三下,但听得噗通、噗通、噗通三响,将谢曜逼得不禁后退,谢曜转念一想,心道自己何不也用指法?
  心思甫定,谢曜右手小指一挥,一招“少冲剑”刺了过去,顿时两股指力相交,便如方才降龙十八掌对九阳神功,轰天一响,二人双双退开。谢曜一见有用,定一定神,道:“仔细了!”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颇为霸道,每一剑刺出,仿佛骤雨将至,黄药师弹指神通竟渐感难以抵挡。谢曜路少商剑法使完,拇指一屈,食指点出,变成了商阳剑法,这商阳剑的剑势不及少商剑宏大,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点一戳,待十余剑使出,黄药师已不住倒退。
  “着!”黄药师退到一株树旁,指法突变,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直点谢曜腰间,正是兰花拂穴手。此招讲究的是快、准、奇、清,谢曜未曾见过如此优雅的招式,火焰刀一格,黄药师右手忽然又成掌法,一掌一指朝谢曜左右攻去,这兰花拂穴手与落英神剑掌并用,指可化掌,掌可化指。掌如落英,指若春兰,凌厉不失丰姿。
  谢曜干脆不看他招式,右掌斜劈,一刀罡风斩下,正应了那句“快刀斩乱麻”。黄药师不敢硬接,衣襟带风,一离数丈。
  “老叫花憋不住啦!”洪七公满面红光,挥棍加入战局。
  谢曜大声道:“好!今日只论武艺,可别顾着身份藏着掖着!”
  黄药师也许久未打得如此尽兴,哈哈大笑说:“以一敌二,你不怕败?”
  谢曜闻言仰头一笑,抬掌挥去,气挟风雷,扬声道:“人事无败何来胜!”
  洪七公向左避开掌风,只听喀喇喇一声响,身后大树已被掌风劈倒,他道:“不错,胜败不必记挂于心,今日咱们打个痛快!”语毕,横棍一挥,竟是朝一灯大师攻去,“一灯大师,你也来罢!”
  一灯大师屈指一按他竹棍,双双被劲力震麻手臂。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脚步却往悬崖处跨了一步:“请!”
  这一声好比令下,四人同时出手,黄药师和洪七公不约而同向谢曜攻去,一灯大师思忖片刻,竟也朝谢曜攻去。
  洪七公打狗棒法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一等招式,只见那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谢曜风府、大椎、灵台各大要穴。谢曜不禁一惊,左掌拍开黄药师落英神掌,顺势一转,点在一灯大师拇指之上,右手发三花聚顶辅九阳神功,倒也化解开来。洪七公笑了一声,忽然大声道:“‘绊’字诀!”说话间竹棍一转,有如长江大河,纷纷点点绵绵而至,决不容谢曜有丝毫喘息时机。谢曜惊讶之下连连后退,六脉神剑纷弹,堪堪抵挡,但洪七公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蕴藏着千变万化。
  黄药师这时横萧在手,笑道:“亮兵器罢!”说话间玉箫出手,一招“山外清音”朝谢曜穴道点去。他挥萧振臂,端得潇洒俊雅,是一路自玉箫中化出的剑法。
  不论是打狗棒法还是玉萧剑法,都攻人周身穴道,谢曜横掌挡住一阳指,再来回挡手持兵器的二人,不由得落了下风,只听“噗”的一声,洪七公竹棍便点在谢曜风府穴上。黄药师立刻收手,本以为谢曜会倒退几步身体受损,却不料他抖肩一踏,将地底踩出两个深坑,转而挥掌而出,劲风扑面,哪有半点受伤迹象。
  黄药师心神一转,立刻想到缘由,一人内力练到了极深湛之境,全身肌肉收放自如,推经转脉、易宫换穴并不是难事。但这等境界他也只从书中读到,未曾真正见过。然而如今却从一个青年和尚身上使出,如何不让他讶异。
  便是这一愣神间,谢曜不知何时取下佛珠,作为兵刃,缴住洪七公竹棍,渐占上风。
  这场打斗与适才比拼拳脚又是另一番光景,在这无名断崖上,四大高手使出生平绝学,你来我往,龙争虎斗,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不知互拆了几千招,直斗到日暮西斜,漫天霞光。
  谢曜左手画弧,经过这一番运功,他丹田中那股混沌之气终于收放自如,而从前散乱的内力也尽数归整,他将佛珠往手中一绕一横,大声道了一个“收”字,双掌高举,混沌之气周身流窜,仿若无形罡气笼罩。洪七公竹棍朝他肋下一刺,却在一寸处竹棍开裂,黄药师玉箫攻他后背,不料受罡风反弹,虎口一麻,玉箫脱手。四人一番交手,各自佩服,同时大笑,向后跃开。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先天功不愧为天下神功,但不知你已练到第几层?”
  当年王重阳临死也曾传过一灯大师先天功法,但此功重在清心寡欲,一灯大师做过皇帝,并且专修佛法,因此对此功的研习始终达不到高度,就算是王重阳自己,恐怕也没想将先天功练至大乘。
  “此功源于先天,但并非先天。”谢曜方才乃是无意之间使出,自己也摸不到门道,想来是涅盘炉中混沌之气起的作用。他不禁叹了口气,“我的武功还是太差了。”
  黄药师闻言双眼一翻,哼道:“你故意折辱我等么?”
  “在下岂敢。”谢曜叹了口气,却不再说。

☆、第130章心怀明灯

  “一灯大师;你怎的和黄老邪也来这嘉兴了?”洪七公拿起酒葫芦,大喝一口;问道。
  一灯大师微微含笑;看了眼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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