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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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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曜闻言一惊,他初时看这男孩身量瘦小,脸色发黄,只当他仅七八岁,这会儿细细一打量,他身上衣衫褴褛,显然是穷苦家的孩子,不禁心下一软,蹲下。身问:“你饿了么?叔叔带你去吃东西罢。”
  男孩儿身形一僵,怔然道:“你没有骗我?我可以随便吃?”
  谢曜笑了笑:“嗯。”一把将其扛在肩头,“想吃甚么,尽管说。”
  男孩儿开始还颇为拘谨,待和谢曜三言两语聊了一会儿,立时不再怯生。他坐在谢曜肩头,笑嘻嘻的道:“叔叔,你人真好,比起那些想骗我去当龟公的老贼鸟好多啦!”他说到此处,鼻子一皱,“你不会也想将我卖了罢?”
  谢曜本该好笑,但心头一沉,一个孩子这么早便知道这些,可见过得多不容易,他叹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卖了。”
  他带着男孩在街头巷尾都吃了一遍,又给他母亲带了一些吃食,男孩儿拉着谢曜来到郊外一座破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好东西,仿佛过年一般,大声喊道:“妈妈,妈妈,我带了一位客人来家里!”
  只听破庙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一边咳嗽一边道:“……过儿,你别来!”
  男孩愣了一下,拉起衣襟捂着口鼻,转头对谢曜说:“叔叔,大夫说我妈妈的病会传染,你可注意啦。”他说罢,还是埋头钻进了破庙的小房里。
  谢曜拨开头上蛛网,跨过几个放在地上接漏雨的破碗,只见几蓬茅草上躺着一名妇人,面无血色,显然身染沉疴多时。
  男孩跪在妇人面前,将那些吃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母亲面前,道:“妈,你看,白斩鸡、桂花糕、糖葫芦、烟雨楼的大烧鹅……”
  妇人含笑点点头,道:“过儿,你遇上贵人了吗?”
  男孩忙走到谢曜身边,指着他道:“这位叔叔请我吃的。”
  妇人看了眼谢曜,想要起身招呼,但着实病重,还没动身,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谢曜忙上前将她虚扶一把,道:“嫂子你快躺下。”说话间,将手搭在妇人脉搏间,探得脉象,不禁一怔。
  妇人低垂眼眸,叹气道:“我自知身染痨病,怕是活不到下月……”她又咳嗽两声,“敢问尊驾高姓?若有机缘,定当报答这一饭之恩。”
  谢曜听她言语间颇有侠气,好感顿生,肃容道:“嫂子何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曜字。”
  少顷,妇人神色一惊,抬头看向他睁大双眼:“你……你便是谢曜?”
  谢曜没曾想她这般反应,微一锁眉:“不错,正是在下。”
  妇人表情似哭似笑,手指紧紧抓着手下铺着的稻草,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定然是知道他造的孽,是以来找我报仇了么……”
  “妈?你说甚么啊!甚么报仇?”男孩伸手想要去抓母亲手臂,却被妇人抬掌挥开,“过儿,你出去!”
  男孩怔了一下,不敢不从,看了眼谢曜,转身跑出破庙。
  谢曜见此状况也摸不清,只问:“我们认识么?”
  “算是罢……”妇人又咳嗽两声,紧紧拧着眉头,谢曜瞧她难受至极,不由伸手抵在她背心,源源不断送去内力。
  妇人微一平复,又看了眼谢曜,蓦然叹道:“你……你可曾记得杨康?”
  谢曜面色一沉,他怎会不记得?当年桃花岛上协助欧阳锋残害他的师父,将杀欧阳克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对他义兄郭靖更不知做了多少恶事,难不成……面前这妇人竟和他有甚么关系?
  妇人知他所想,目中含泪,道:“不错,我……我便是穆念慈,是他有实无名的妻子。门外那男孩儿你也见过了,郭大哥给他取名杨过,字改之,便是希望他别学他爹爹,犯下这般多的错事。”
  谢曜震然片刻,沉声道:“你干么与我说这些?不管当初他做了甚么,人死万事空。更何况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下绝不会因和他有结怨,便报复在你母子身上。”
  穆念慈抬起泪眼看着他,颔首道:“谢大侠高风亮节,方才是我小人之心了。”她当初听杨康报出谢曜的名字,只当是杨康随意捏造,后来在江湖上渐渐听得谢曜名声,方知世间当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担忧。后来杨康惨死,她即将临盆,因为杨康的缘故,无颜去找郭靖黄蓉,在这世间举目无亲,带着孩子一人漂泊江湖。
  穆念慈毕竟身怀武艺,杨过跟着她倒也衣食无忧。但前些年穆念慈染了风寒,小病成大痨,渐渐卧床不起,生活逐渐窘迫,反而还要杨过来照顾她。
  谢曜听她边咳边讲,中途几次劝她休息,穆念慈皆是摇头,继续讲述。不知是否她一个人闷久了,难得有除了杨过之外的人来此,穆念慈时而悲,时而喜,仿佛将一生都说尽了。
  谢曜听得伤情处,也不由低头默然。
  待穆念慈不说了,谢曜才惊觉她因为疲惫沉沉睡去。他招来杨过,一起去镇上为穆念慈请来大夫调理身体,杨过以前也请过大夫,后来付不起诊金经常被人白眼,这次有了谢曜撑腰,朝那些大夫大做鬼脸。
  但穆念慈喝了几次药,病势却无好转。
  过得几日,谢曜又要去为她抓药,准备将她母子俩重新安顿一个好点的住处。穆念慈本来死气沉沉的睡着,听到响动却坐了起来,摆手道:“谢大侠,多谢你这几日照拂……咳咳……”她捂住嘴猛烈咳嗽,摊开手心,已是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你没事罢?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穆念慈擦了擦唇边血迹,忽然看向谢曜,目光灼灼,“多亏老天有眼……谢大侠,我可否托您一件事。”她此刻已经知道谢曜和郭靖乃是义兄弟,心中早将他当做熟人,因此此话说来毫不勉强。
  谢曜听她语气郑重,忙站起身,道:“你有甚么事情,直说便是,在下力所能及,一定办到。”他二人相处几日,谢曜感叹穆念慈虽然与杨康结为琴瑟,一介女流却忠义分清,心底佩服;而穆念慈也敬他不计仇怨,行事磊落,双双钦佩。
  穆念慈唤来杨过,怜爱的摸了摸杨过头发,语带惆怅:“过儿,这位谢大侠是好人,妈妈若是去了,你……你要多听他的话。”
  杨过和谢曜皆是一惊。
  杨过急道:“妈,你要去哪儿?你不要过儿了吗?”
  穆念慈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妈妈如何不想要你,但是……但是……妈妈快要死了。”她命不久矣,怎么还能照顾自己的孩子?
  “谢大侠,过儿自小没有父亲,行事倒也算机警,你若嫌弃他,便将他带去桃花岛,交给郭大哥也无妨的。”
  谢曜看了眼杨过,如何不知穆念慈勉强撑了几日,已经油尽灯枯的边缘,只得叹声道:“你既托孤于我,定不负嘱托。”
  穆念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死后,请将我葬在嘉兴铁枪庙外,同他爹……也离的近。”
  “妈!你别胡说,你怎么会死!”杨过心下大急,冲过去一把握住她枯瘦纤细的手腕。
  穆念慈转头不舍的看了眼他的面容,晶莹的目光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别人,想来自己一生虽苦,到底也尝过些许甘甜滋味。思及此,穆念慈眉眼舒展,笑着呢喃:“比武招亲,锦绣玉鞋,说来女儿家一生的痴梦,醒了又灭,灭了又醒……”
  杨过小时候也听过穆念慈用俚语唱过这词,但一直不知是何意,他急唤道:“妈?妈!”然而穆念慈却再无答应,杨过愣了一愣,紧紧抱着穆念慈逐渐凉透的身体,放声大哭。
  谢曜呆立良久,缓步上前,轻轻伸手一抹,为她阖上双目。
  ***
  两人依照穆念慈的遗言,将其葬在嘉兴铁枪庙外。
  杨过扑在坟前哭泣许久,终于难以自持悲伤,晕了过去。
  谢曜叹了口气,将杨过小小的身躯抱起,回望了一眼树下孤坟,落叶凋零,倒真如这女子的一生,身如浮萍,风吹雨淋。
  他只道自己已经尝遍人世间酸甜苦辣,看透悲欢离合,然而今日也知道天底下大有比他更凄凉的人在,如此一想,自己倒也不算甚么了。

☆、第146章好问则裕

  谢曜守在床榻边;刚将毛巾搭在杨过额头,沉睡中的杨过一个激灵;伸手凌空乱抓;口中大喊:“妈妈!妈妈!”猛然坐起,却瞧见身旁的谢曜,痴痴怔怔。
  谢曜瞧他眼眶血红;面色却是惨白惨白。心中怜悯;轻轻握住他手,沉声道:“过儿,你妈妈去了。你年纪小,我也不知你能否懂得,这人活一世;难逃生老病死;你也莫太过悲痛。”
  杨过闻言浑身一僵,哇的一声又大哭出来,他伸臂扑入谢曜怀中,哭喊道:“谢叔叔,我妈妈让我跟着你,你……你不要将我卖了!”谢曜轻轻拍了拍他背脊,叹道:“你为何总担心此事?尽管放心罢。”
  杨过抬袖擦了擦眼睛,伸出右手小指,嘟哝说:“你和我拉钩!”谢曜一愣,随即也伸出手指和他拉钩,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谢曜还记着孙不二的伤势,不敢再嘉兴逗留,他给杨过换了一身新衣,整理仪表,这小孩子顿时便如换了一个人,眉目明朗,颇为俊秀。
  杨过初时还总沉浸在痛失爱母的悲伤中,时不时哭泣。好在谢曜陪伴他身侧,经常给他讲些前人故事开导,或是带他去看好玩的,杨过心思极慧,过得一段时间,便也渐渐走出阴霾。
  这天天降暴雨,谢曜带着杨过不便赶路,在镇上一家客栈暂歇。
  此地离终南山已经不远,他也不急这一时片刻。谢曜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拉着杨过步入大堂,立时便有小二前来招呼,领着他们在二楼坐下。
  杨过这些时日跟着谢曜,吃住不愁,人反而胖了一圈,他报出几道菜名,都是谢曜平常吃的口味,谢曜瞥他一眼,淡淡笑道:“你这小人精。”
  “谢叔叔吃开心了才肯为我付钱啊!”杨过嘿嘿一笑,扮个鬼脸。他和谢曜相处,早摸清了谢曜脾气,这位叔叔既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除了偶尔他做错事情会教育一番,可谓无微不至。
  想到此处,杨过抬头道:“谢叔叔,你干么对我这般好?”自从穆念慈染病,他受尽了旁人白眼,谢曜与他无亲无故,若是因为自己母亲临终托孤,但也无须将他当做自己亲生儿子。
  谢曜瞧他圆圆的脸,想起自己走失的徒弟,心念一动,便给杨过讲述。他叹了口气:“他们至今生死未卜,我十分担心。过儿你也是个好孩子,我不知如何才算对你好,但此后决计不会亏待你便是。”
  杨过眼见他对自己真情流露,心中极是感动,眼中瞬时氤氲雾气:“谢叔叔,你若想念徒儿,便将我当做你徒弟罢。”他原本还是故意讨好,但谢曜坦诚相待,自己也敞开心扉。
  谢曜闻言一愣,伸手擦干他脸上泪珠:“当我徒弟可不好啊。”
  杨过挺起胸道:“我两三岁的时候就盼望有个保护自己、怜爱自己的父亲,谢叔叔你不当我师父,那就当我爸爸!”他说罢跳下椅子,一把便抱住了谢曜脖子,满腔孺慕之意尽情发泄了出来。
  谢曜乍然听到这句话,不禁浑身一震,他心下复杂,伸手拍拍杨过,道:“不必如此,即便我不是你父亲,也会对你好的。”杨过却将他抱得更紧,开口道:“谢叔叔,你认识我爸爸么?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爸爸长甚么样子,但他肯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儿、大英雄,你说是不是?”
  “这……”谢曜想到杨康生前所为,一时间开不了口。
  恰好楼下“砰”的一声巨响,谢曜借机拉开杨过,转开话题道:“过儿,你在这等着,叔叔去看看。”
  谢曜走出几步,凭栏下瞧,只见客栈大堂上站着两拨江湖人士,左首一人二十来岁,圆脸淡眉,锦衣华服,一副公子哥儿打扮;另一边领头的乃是个精瘦老头,手拿一柄龙头拐,两方剑拔弩张,不知干么。
  只听那公子哥冷笑一声,将手中折扇一合:“崂山老怪,你都快七十岁了,来此求亲羞也不羞?”
  谢曜一听对方乃是“崂山老怪”,不由得愣了一下。杨过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也向下张望,他问:“谢叔叔,崂山老怪是甚么东西?”
  谢曜看他一眼,心下略觉他这般问法不妥,只道:“不可直呼其名,你得称声老前辈。”谢曜具体也不知这崂山老怪是做甚么营生,只是前些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听过此人,说他效仿黄药师,故意闯出一个亦正亦邪的名号。
  那崂山老怪功夫也不差,谢曜未曾故意隐声,因此将二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恼怒方才杨过那一句“甚么东西”,但立时便被谢曜捧的熏熏然。他朝那锦衣公子双眼一翻,拄着拐杖,摇头晃脑道:“先人有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赤练仙子已是天姿国色,她那豆蔻年华的小师妹,褪去衣衫,更该是水当当、白花花……嘿嘿,这等神仙快乐事,越老才越有劲儿啊!”
  杨过抬起头,眨眼问:“谢叔叔,甚么是鸳鸯被里成双夜……唔。”
  谢曜面色一红,赶紧将他嘴捂住,瞪了眼那崂山老怪,恼怒这人一把年纪嘴里还不干不净。
  “你消息倒挺灵通!赤练仙子昨日才在江湖上放出风声,你不消一日便赶来此地……”锦衣公子话音未落,崂山老怪一抬手打断,“这又怎么了?赤练仙子武功高我求之不得,她那师妹姿色还远胜过她,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求财,只求色,乃光明正大行事磊落者也……倒是你!怕是为那墓中的奇珍异宝、武功秘笈罢!”
  锦衣公子面色不定,便在此时,只听客栈外一阵马蹄奔踏,风风火火又闯入四名大汉,当首那人一把胡须,四十多岁,谢曜瞧着眼熟,仔细辨认,记起乃是在西夏、陆家庄有过两面之缘的归业堡堡主蒋诚志。
  他在楼上看了一会儿,估摸明白这些人是为了甚么财色而来,这蒋诚志早已成亲,为人也算不错,怎也来趟这浑水?
  崂山老怪显然认得蒋诚志,忙上前拱手,皮笑肉不笑道:“蒋堡主,你也听到了消息?”蒋诚志不喜他作风,侧身避开,也不回礼,道:“是,在下小儿年方十五,和那古墓派的龙姑娘般配的很,特来为他求亲。”
  古墓派……古墓派……姓龙的姑娘除了小龙女,焉得别人?谢曜思及此,低头看了眼杨过。他失去天书,对许许多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但这小龙女和身边这孩子乃是师徒,并且相爱甚笃,此事却没曾遗忘。
  崂山老怪气恨蒋诚志无礼,扫了锦衣公子一眼,使了个眼色,冷哼道:“十五岁的奶娃儿,毛都没长齐,会做那翻云覆雨的风流快活事么?”
  杨过本不想再说,但这老头子的话总是新奇的很,他心里好奇,忍不住又问:“谢叔叔,甚么是翻云覆雨的风流快活事?”
  谢曜正在暗自寻思,没听清他问的甚么,待杨过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肃容道:“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么?”
  杨过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谢叔叔,你前不久方才教我‘君子之学必好问’,又说‘好问则裕,自用则小’,如此一来,你说我当不当问?”
  谢曜被他一番抢白的哑然,他只是偶尔说过这么一句话,哪知杨过这般聪颖,全都分毫不差的记了下来。他半晌作答不得,却也没法解释那崂山老怪的下流秽语,只能装作没听见,再不搭理。
  锦衣公子这时反倒和崂山老怪站一阵列,朝蒋诚志一通冷嘲热讽,蒋诚志饶是脾气再好,也按耐不住这两人批他儿子,当即抽出腰间大刀,朝对方头上斫去!
  崂山老怪和锦衣公子互看一眼,意味深长,二人一个使杖,一个使折扇,分攻蒋诚志左右。锦衣公子、崂山老怪、蒋诚志斗在一起;他们各自带来的手下也斗在一起,顿时间大堂桌椅板凳碎裂砸烂,木屑纷飞。
  杨过头次见到这么多人打架,小脸通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打啊!打啊!打那个臭老头!”
  崂山老怪闻言一愣,仰头一看,不由得大怒:“臭小贼,你是在说爷爷么?”他捡起一根凳子腿,反手便朝杨过脸上甩去。杨过见飞来一物什,吓得大叫,却躲不开。谢曜叹了口气,心下颇是无奈,袖手轻轻一拂,“砰”的声响,凳子腿便在杨过身前三寸处化为靡粉。
  杨过从指缝里看见这幕,有了靠山登时大喜,一把抱住谢曜腿,大声喊道:“谢叔叔!我们也去做那翻云覆雨的风流快活事!”
  “……”
  谢曜将杨过拎开,看了眼楼下打斗的众人,沉声道:“嗯,万事以和为贵。”余音未了,他足下一点栏杆,纵身跃下。
  杨过“啊”了一声,抓抓头发,想不通谢曜的回答和他的问话究竟有甚么联系?

☆、第147章阔别相逢

  三人打斗正酣,蒋诚志一柄大刀隔开崂山老怪的手杖;却来不及应付左侧锦衣公子的折扇;眼见折扇往他腰际软肋狠狠一戳,蒋诚志眼前一黑,便要大呼;蓦然间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扇面;那锦衣公子浑身劲力仿佛石沉大海;登时使不出半分。
  蒋诚志扭头一看,几道刀疤跳入眼帘;他登时“啊哟”惊叫,高兴的好似见到了天边的活菩萨:“忘玄大师!”
  崂山老怪闻言愣了愣,收回拐杖站直;惊疑不定的打量谢曜:“传言忘玄大师身披袈裟的出家人,怎会是这副打扮?”数年前他也曾听闻过“天龙寺高僧”的名头,听了种种事迹暗自佩服,但无论如何也相信面前这人便是忘玄大师。
  锦衣公子显然也和崂山老怪想到一处,他面目阴沉,握紧扇柄:“蒋堡主,你不必搬出忘玄大师来恐吓我等,他老人家都消失七八年了,谁知道是不是死在哪处的深山野林啦。”
  这人以为忘玄大师七老八十,蒋诚志不禁有怒,虽然多年不见,但他永远记得谢曜脸上的刀疤,道:“这位本就是忘玄大师,千真万确!”他转过头,使了个眼色,欲让谢曜也证实自己身份。岂料谢曜微微一笑,说:“是不是忘玄大师又有何分别,还请诸位肯化干戈为玉帛,如此总归不是好事。”
  崂山老怪诶嘿笑了一声,道:“别听他瞎七扯八,这厮定是和咱们存了一样的心思,觊觎古墓派的美女财宝来啦!”手中拐杖疾横,斗地点出,迳刺谢曜的右腕。
  崂山老怪的拐杖本是极笨重的兵刃,自来用以扫打砸撞,他却运起“刺”字诀,竟使铁杖如剑,出招轻灵飘逸,和柯镇恶的杖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柯镇恶刚直不阿恩怨分明,却是崂山老怪这等邪道万万比不得的!
  谢曜抬起肉掌,一把握住杖头,运力一抖,凛然道:“撤!”借力使力,崂山老怪双臂剧震,眼看拐杖将要脱手,他危急中乘势跃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以巧劲卸开。谢曜见得这招心道有趣,便顺势让了他一手。崂山老怪拐杖在地下一顿,借势后跃,却是不敢再进招追击,他混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为人精明,方才谢曜徒手便可制住他那几十斤重的拐杖,当真是武学大家风范,高低立见。
  锦衣公子一把逼开蒋诚志的刀光,瞥见崂山老怪,不禁出声催道:“你傻愣着干么?还不快上!”
  他二人本就是暂时联盟,无甚情义,崂山老怪双眼一翻,拢袖道:“我被这刀疤脸打伤了,你来帮忙。”锦衣公子心底暗暗骂他老没用的东西,同蒋诚志交手两招,卖了个破绽,蒋诚志弯腰便朝他破绽攻去,恰好落了圈套,被一脚踹小腹,向后倒下。
  锦衣公子借力一踩桌椅,兔起鹘落,折扇一挥,凌空便朝谢曜颈脖割去。谢曜想着速战速决,便也不同他们耗着了,左手背在身后,微一侧首,右手两指又稳稳搭在对方扇面,这扇面镀金,结实非常,谢曜却看也不看,两指一撮,只听“刺啦”一声轻响,这柄折扇便被轻而易举撕成两半。
  锦衣公子不可置信的撒手,扇上余力未绝,震得右手隐隐发烫。他立时看向崂山老怪,崂山老怪搓搓鼻子,一脸“你也吃亏了吧”的表情。
  “好啊!你们这群人竟敢合着伙欺负我!”锦衣公子登时恼怒,将折扇往脚下一摔,解下腰间佩剑,唰唰唰三剑直刺谢曜周身穴道。这剑法轻盈灵动却不失狠辣,可比起越女剑法却是差了一大截,谢曜看了眼,后退三步,便是让了他三招,末了脚下一顿,摆手道:“好了,不打了!”
  锦衣公子横剑一斩,势夹劲风:“你说不打就不打,你算甚么东西!”话音未落,猛然间一股狂风扑面,他尚未睁眼看清情况,手腕中渚穴一麻,只听哐当声响,再回过神来,长剑脱手,身上的锦衣华服也莫名其妙多了好些口子,褴褴褛褛挂在身上,狼狈极了。
  二楼传来连串哈哈大笑,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杨过趴在栏杆上笑的直不起腰:“就……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在我谢叔叔面前耍把式?”他小时候受过穆念慈点拨武艺,虽然粗糙,到底也有根基,方才在楼上将下面打斗看的一清二楚,只觉自己谢叔叔当真无人可比,出招快准,风流潇洒,这随身以俱的风度令他一见便为之心折。此长彼消,杨过心底对着谢曜赞叹,反而将崂山老怪、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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