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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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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人草草用过晚饭,谢曜回到房中,将断肠草先给申屠行冲服下,用量逐减,抬掌在他后背运功引导,不过多时,申屠行冲便喷出一口鲜血,睁开眼看了看程英,复而看向谢曜,唤了句“师父”,眼皮一沉,又昏迷过去。
  “师父,大师兄他没大碍罢?”程英等人迟疑的立在床前,忐忑的问。
  谢曜将被子给申屠行冲盖好,看着他上过药的左眼,叹息道:“情花毒易解,目无再愈时。”
  程英闻言,低首默默垂泪。
  谢曜看了眼她,自知失言,忙沉声安慰:“英儿,你切莫想得太多,此事与你无关。”
  程英摇摇头,也不回答,转身跑出门。
  “表姊!表姊!”陆无双见状,忙追了出去。
  谢曜心头复杂,却也不知如何宽慰,便在此时,丁跃匆匆跑来,大声道:“师父!大事不好啦!”
  “又怎么了?”谢曜倏然一颗心悬起,自从杨过与他争吵后连日来都没有遇到一件舒心的事,丁跃这会儿说大事不妙,不禁令人紧绷神经。
  丁跃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道:“三师弟……他……他闹着要跳崖!”
  谢曜身形一晃,忙破窗而出。跑了片刻,忽然碰见朱子柳和一灯大师等人,惊道:“大师,你怎的也出来了?”
  “杨小施主在断肠崖疯癫无状,老衲赶去瞧瞧,切莫让他做了傻事。”
  谢曜仔细聆听,果然听到山崖之巅传来一人嚎叫痛吼,当即不敢耽搁,一行人飞快的赶去断肠崖。
  还没走近,便见山崖上黄蓉郭芙等人都已立在原地,杨过站在对岸崖边,虚软的跪在石壁旁,神色痴痴呆呆,不知怎么了。
  “过儿!”
  谢曜生怕他一个失足掉下山崖,肝胆俱裂,扬声道,“你在那干么?还不快回来!”
  杨过一看是他,登时双眼发红,放声哭道:“师父,师父,我回来又有甚么意义?龙儿不见了,她不见了!”
  谢曜闻言大惊失色,顿了顿,说:“或是她外出走走,你莫胡思乱想,万一你摔下山,她回来找不到你,那可怎办?”他说话间走到黄蓉身侧,低声询问,“嫂嫂,到底出了何事?”
  黄蓉面色惨白,看他一眼,半晌才低声道:“此前你那姓丁的弟子拿来断肠草,让过儿服食。过儿却不肯解毒,说甚么龙姑娘伤重不治,他自己绝不独活。”
  谢曜微微一愣,随即释然,理解的颔首:“他对龙姑娘用情至深,是极好的。”
  黄蓉“哎”的叹了口气,道:“我此前只当龙姑娘是小伤,虽然知道芙儿用冰魄银针不小心刺了龙姑娘,但想龙姑娘是古墓派的传人,定有解毒的法子,却没想到那时她正当逆转经脉疗伤,剧毒尽数吸入了丹田内脏……”
  谢曜神色一凛,看了眼远处的郭芙,她兀自不知出了甚么事,正和耶律齐完颜萍一行男女说笑。
  “天意如此,也莫怨他人了。”谢曜叹了叹气,低头一看深不见底的悬崖,倏然惊诧,心思转回间已然猜到了甚么,“难道……”
  “不错!谢贤弟,看来你也猜到了。”黄蓉声音陡然拔高,指着身后的山壁,谢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那上面用剑尖刻着两行字,一行大的写道:“十六年后,在此相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另一行较小的字写道:“小龙女书嘱夫君杨郎,珍重万千,务求相聚。”
  黄蓉的声音将杨过的心神拉回,一干人都看向她。
  只听她继续说:“此乃大喜的好事。龙家妹子遇到了南海神尼,当真是旷世奇缘。谢贤弟,你说是也不是?”
  谢曜怔了怔,随即也抚掌大笑:“是,你同我也想到一处了。”
  杨过听见他们谈话,脸色迷惘的问:“南海神尼?那是谁?”
  黄蓉道:“南海神尼是佛门中的大圣,佛法与武功上的修为俱是深不可测。只因她足迹罕履中土,是以中原武林人士极少有人知道她老人家的大名。我爹爹当年曾见过她一面,承蒙授以一路掌法,一生受用无穷,嗯,那是十六、三十二、不错,是三十二年之前的事了。”
  杨过将信将疑,喃喃的道:“三十二年?”
  谢曜颔首道:“过儿,这位神尼只怕已近百岁高龄。每隔十六年,她老人家便来中土一行,恶人撞到了她那是前世不修。好人遇到了,她老人家必有慈悲。”
  朱子柳这时也笑着说道:“我瞧龙家妹子这等美艳如仙的人物,她老前辈定是十分欢喜,将她收作徒儿,带到南海治伤去了。”
  杨过喃喃的道:“隔十六年,隔十六年。一灯大师,此事当真么?”
  一灯大师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杨过又垂头道:“龙儿毒入脏腑,性命难保,倘若真的蒙神尼她老人家垂青,那么十六年之中,定是神尼以大神通驱除她体内剧毒。我总道……总道那是再也治不好的了。”
  黄蓉叹了口气,说道:“芙儿莽撞伤人,我……我真是惭愧无地。过儿,你这番猜测似乎更近情理。龙妹妹毒入脏腑,神尼便有仙丹妙药,也非短时能将剧毒除尽。只盼她早日康复,神尼忽发善心,不用这么久,便放她和你相会了。”
  杨过眼眶中泪水充盈,望出来模糊一片,毅然道:“郭伯母,那我便到南海去找她,但不知神尼她老人家驻锡何处?”
  黄蓉道:“你千万莫作此想,南海神尼所住的大智岛岂容外人涉足?”杨过瞪着黄蓉,厉声道:“郭伯母,你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黄蓉指着石壁说:“那你看看那字迹是真是假?”
  杨过跳着崖间石梁过来,伸手抚摸字迹,痴痴地道:“必然是真。”
  黄蓉拍手道:“那便好了。不瞒你说,我只觉此事太过凑巧,一直还疑心是朱大哥暗中布置了来让你宽心的呢。”
  谢曜见黄蓉在旁说得兴高采烈,心底隐隐猜中。只怕因为杨过不肯吃解药独活,小龙女留书石壁,定下十六年的期限,乃是为了让杨过有个盼头。不管十六年后能不能相见,至少也能让他不丧失活下去的希望。
  他想到此事,心中不免伤痛。如今屈指算来,亡妻已故十八年,比那十六年还多两年,可自己的情意未曾随着时光衰退。杨过少年与他颇为相似,想必十六年、二十六年、三十六年……也未必能忘。
  “过儿,你来。”谢曜朝他招了招手。
  他身上衣衫未换,胸口处还有一大滩血迹,杨过抱愧非常,乖乖的走到他跟前。
  谢曜叹道:“苦雨终风亦解晴,何苦执念一时片刻?十六年白驹过隙,弹指即过,龙姑娘既蒙神尼收留,你和她自有相见之日。倒不似……为师同你师母,此生唯永隔参商。”
  杨过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他,恍恍惚惚中记起自己当年在嘉兴和谢曜初见,他便一直孤身一人。相比之下,自己和小龙女反倒比他好上太多。
  “师父,弟子……弟子无颜对你。”
  谢曜伸手摸了摸他头,摸出一株断肠草给他,说:“那就听为师的话,快将解药服下。切莫等你毒发,十六年后龙姑娘在此寻你不见,那可就糟了。”
  杨过一想也是,倘若十六年后寻不得小龙女,他再跳崖陪她便是!打定主意,便将那断肠草塞入口中嚼烂,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谢曜抬手在他四大穴位上点了一下,暗中辅助,不过两个时辰,杨过“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众人见状心下稍安,就听一灯大师言道:“这断肠草确有解毒之效,但为求万全,不宜连续服食,等七日之后,再服第二次,所服草药,份量也须酌减。”
  谢曜颔首答道:“弟子谨记。”
  此时一夜过去,天光放明,黄蓉说道:“咱们离襄阳已久,不知军情如何。我心下甚是牵挂,今日便要回去。”
  谢曜不知想到甚么,转过头问:“阿跃,无双,你二人的婚事定在次年初一,觉得如何?”
  陆无双脸色一红,将头埋在丁跃颈窝,羞赧道:“全由师父您做主。”
  丁跃闻言大喜,将她抱起来转了两个圈,大喜叫道:“我老伴儿终于嫁给我啦!”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谢曜心下也觉畅快,对黄蓉等人团团作揖:“届时还请各位大驾光临天山侠门。”虽然他和武三通素有间隙,但也对他报之以笑,来不来却也不知了。
  当下一行人在这断肠崖边挥手作别。
  *
  谢曜和杨过丁跃等返身去看申屠行冲的伤势,恰好遇见公孙绿萼指挥谷中青衣弟子忙碌。
  “公孙姑娘。”
  杨过出言唤她,公孙绿萼回过头来,面色一红,复而一惊:“你们要走了吗?”
  “来日方长,有缘定会相见。”杨过感念她之前对自己的照拂,想到她父母双亡,不禁有些怜悯,“你一个人守着绝情谷的基业,若是有麻烦,便去侠门知会一声,杨大哥定会赶来帮你。”
  公孙绿萼知道挽留不住,低头默然。
  杨过看得不远处的情花,皱眉道:“天下最可恶之物,莫过于这情花树,倘若树种传出谷去,流毒无穷。公孙姑娘,咱们发个善心,把它尽数毁了,你说可好?”
  公孙绿萼喊了颔首:“杨大哥有此善愿,菩萨必保佑你早日和大嫂相聚。”
  杨过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当下公孙绿萼找来人手,将谷中所有的情花花树一株株砍伐下来。谷中花树为数不少,又要小心防备花刺,因此直忙到第六日,方始砍伐干净,淋上桐油,一把火全给烧了。
  到了第七日,师徒三人身上的情花毒已然全清,申屠行冲的伤势也恢复大好,除了以后视力受损,不得不佩戴眼罩。他个子魁梧,如此一打扮,反倒觉得凶神恶煞不怒自威,不似正道人物。
  丁跃虽然心疼这个大师兄,但见他这般模样,又是难过又是好笑。
  一行人收拾行囊,准备回天山置办丁跃和陆无双的婚事,然而杨过却是告辞,不愿同往。
  谢曜扶着芦苇的马鞍,微微一僵,片刻后便理解过来。想当初自己妻子刚死,也见不得人喜事婚堂,宁愿一人独行冷静。
  他叹了口气,点头道:“你一人在外漂迹江湖,不要忘了本门宗旨,见不平事能帮扶一把便帮扶一把。但也不能亏待自己,冬天记得加衣,夏天也别闷着,饭要吃饱,觉要睡足,闲暇时就回天山看看。夫妻情分固然深重,但师徒手足之情亦不能忘,知道了么?”
  杨过听他语重心长,满是关切,心头一热,大力的点了点头,哽咽道:“师父,弟子先前与你争吵,是大大的不该。你……你永远都是弟子心中最好的师父。”
  谢曜心下宽慰,伸手拍拍他肩膀。
  众人牵马溯溪出了山谷,师兄弟三人又说了些贴己话,落日余晖,长亭芳草,依依挥泪作别。

☆、第182章悬壶济世

  众人一齐返还天山;因为侠门多了程英和陆无双两个弟子;谢曜将这些年走南闯北得来的银子尽数拿出,在镇上请来泥瓦匠修建新房,周围修了几座大屋,另起厨房马厩;一番整改。
  然而那间深锁的主屋却是不变的立在原处。
  程英和陆无双初来乍到非常惊奇,想要知道为何不能进这间房屋,但申屠行冲和丁跃讳莫如深;谁也不说。
  两人问不出所以然;便也没再继续。
  待翻年之后,趁着谢曜在外忙事,几个弟子便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装饰房屋;一改门前朴素。
  程英和陆无双在山里捡来树枝,没事儿就坐在溪边编篱笆,又托丁跃从中原带回耐寒的花种,院子里种满了红梅,篱笆下也撒了一串红的种子,来年春暖花开,定然美不胜收。
  饶是如此还没算完,陆无双在马厩旁边搭起棚子,买来鸡鸭白鹅,闲来无事便赶着鸡鸭下小溪去。
  天山脚下,花团锦簇,清清平平。
  就在丁跃和陆无双完婚的第三个年头,蒙古的大汗贵由逝世,两国紧绷的局势暂时缓解。
  这些年蒙古与各地战争大仗小战不断,谢曜游走于各国边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门名头愈发响亮。同年五月初五,他在高丽收到郭靖的飞鸽传书,原以为又是甚么军情要事,谁知打开信封,滑出几颗桂圆花生。
  但见红艳艳的烫金喜帖,上面写着郭芙和耶律齐的名字。
  谢曜得知这一喜讯,当下从高丽飞奔回中原。
  这日天气晴朗,江岸芦苇飞扬,天边红霞初泛。鸭绿江一种说法是因为这条江的颜色非常绿就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另一种说法是因为这江水像野鸭脖子上的一圈绿色的绒毛的色彩,所以起名叫鸭绿江。
  他来到江边,翻身下马,拍了拍芦苇的脑袋,笑道:“你又得晕船了。”
  这江边只有一艘渡船,好在船够宽阔。谢曜将银子给了船家,便牵着芦苇走上甲板。
  “船家,启桨罢。”
  他话音刚落,忽而听见岸边有人大喊,“船家!船家!快停下!”
  谢曜稍稍一愣,打开船篷窗户,只见一名蓝衫少年在渡口边跳起来大大挥手。
  谢曜心想四周再无别的渡船,反正这船也不小,当即让船家泊岸,扬声道:“小兄弟,请上船来。”
  不过多时,那少年猫腰钻进船舱,朝谢曜拱手道谢:“尊驾仗义,还容在下大大感激了。”
  谢曜瞧他身形消瘦,神清骨秀,右肩却背着一个四尺左右的大木箱,将他右肩压的有些下沉,看来极重。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我瞧你背上东西沉得很,坐下歇歇。”
  那少年闻言抬头一笑,傻傻憨憨,又连连朝谢曜道谢。两人坐在船舱无聊,便互通了姓名,原来这少年名叫胡悬壶,乃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他听到谢曜的名字愣了一愣,随即“嘿”的笑出声。
  谢曜怔然片刻,反应过来,自己也不禁失笑。
  他这么多年在武林中愈发声名威震,但旁人只知道他姓谢,关系浅的称他一句“谢掌门”,关系深的称他一句“谢大侠”,而弟子晚辈当中即使知道他的名字,也无人敢当面嘲笑。
  这少年整日与药材打交道,乍然听见,笑出来反倒真实多了。
  胡悬壶听他自己也笑,并未责怪无礼,心下对他好感顿生,不禁细细打量。只见面前这人一身灰袍干干净净,两鬓微霜,已近不惑之年,但肩平背直,肃然端坐,双目凛凛,一表非凡。
  他心底生敬,便也不敢再笑他的名字了,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问:“不知道阁下是要往哪里去?”
  “我去襄阳寻访友人,小兄弟,你要去何处?”
  胡悬壶一拍大腿,站起来道:“照啊,我也去襄阳!”他一下起立太急,脑门撞在篷顶,那顶上压的铁块固定,登时便眼泪齐流,肿了个大包。
  谢曜不由惊讶,想笑又觉不礼貌,询问说:“你头上的伤没事罢?”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胡悬壶便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眶,岂料眼泪止都止不住,一个劲儿的哭。
  “教你看笑话了,我……我这人就是爱哭……”胡悬壶一边哭一边打开那大木箱,只见里面放着许许多多的药材、瓶瓶罐罐、膏药纱布……几乎治病的东西应有尽有。
  他拿起一个红色瓷瓶,倒出一点粉末,揉在脑门儿上,少顷时光,脑门上的大包便慢慢消退下去,随即留下一点破皮的红印。
  谢曜看得不禁称奇,问:“襄阳那边正乱着呢,你去干甚么?”
  胡悬壶拍了拍药箱:“正是听闻那边乱着,朝廷也不给增派物资援兵,我就想去给那里的百姓义诊义诊。”
  谢曜瞧他说这番话的神情认真,不似邀功浮夸之辈,正欲颔首夸赞,突然听得甲板上一阵马嘶。
  “芦苇!”他当下走出船舱,果见芦苇晕船,晃晃悠悠的卧倒在甲板上,差些口吐白沫了。
  胡悬壶跟着走上前,伸手在马蹄子摸了摸,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在芦苇额间白毛上一扎,又取出一颗药丸,摊开手喂进马嘴。
  芦苇在甲板上侧卧一会儿,便撑着蹄子力气,甩甩脑袋,生龙活虎的来蹭谢曜肩膀。
  谢曜反手摸摸马背,朝胡悬壶道了谢,方才瞧他做这些熟练至极,问道:“没想你对医治马匹也很在行。”
  胡悬壶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姓胡的从小便喜欢这些问诊号脉的事情,不害臊的夸自己一句,十八年来没有遇见一个我治不好的人。当然,如果是那种被捅五脏六腑、或者被震碎筋脉、或者中毒太深、或者先天有疾、或者年老将死、或者缺胳膊短腿儿……即便我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谢曜听他说了一长串,不禁好笑,问:“敢问医术师承何人?”
  胡悬壶侧过头去,拍了拍胸口,说:“我的医术乃是自学成才,但……但我师父的名头,说出来怕是要吓你一跳。”
  “哦?那可是奇了,你师父姓甚名谁?”
  胡悬壶笑了一下,说:“我师父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谢大侠,怎么,你定听说过罢?”他虽看着鸭绿江水,但眼神却往谢曜身上瞟了两眼,似乎颇有得意之色。
  谢曜闻言怔怔,问:“是侠门那位?”
  “不错,他还是中原的武林盟主,可厉害了呢!”胡悬壶言谈间眉飞色舞,十分高兴。
  谢曜哑然,不知如何接话,他自谦道:“那姓谢的有甚么了不起,不过是江湖朋友赏光赐一个名头罢了。”
  胡悬壶闻言脸色一凛,拍了下船舷:“你怎能这般说我师父!”
  “这……”谢曜细细回想,屈指算来,自己一生仅有六名弟子,其中洪凌波早死,算来算去也没记得收过胡悬壶这人。他皱眉思索不答,胡悬壶还当他在腹诽,莫名其妙又红了眼圈,捂着脸跑进船舱了。
  谢曜想不出答案,索性也不再去管。
  两人顺江直下,不日便抵达丹东一处小镇。此时离郭芙耶律齐大婚还有月余,但此地离襄阳甚远,快马加鞭也得小半个月。
  谢曜买足干粮,便让胡悬壶与自己同行。
  早在照面时便看出他不会武功,如今四处战乱,动荡不安,瞧他一个郎中背个大药箱动不动就哭,着实怜悯。胡悬壶正愁自己找不到路,听到谢曜的话,欣然应下。
  因为芦苇已经进入老年期,体力大大不如往昔,谢曜不敢让它多跑。有时候骑马不到一会儿,便会自己徒步而行。
  胡悬壶分明见他走的不快不慢,但每每迈步之间总能跟上自己骑马的速度,时值初夏天气,他连续不停的走两个时辰,额间鬓角依旧没有一滴汗水,胡悬壶见状心底暗暗称奇。
  过了二十多日,两人终于来到襄阳,谢曜事先飞鸽传书给郭靖,是以郭靖早早便在墙头相迎。安抚使吕文德熟识谢曜,见得他同一名少年纵马奔来,忙吩咐落下吊桥,城门微开。
  近年战事愈加紧迫,襄阳地处要塞,是以不敢胡乱大开城门,非必要城内百姓不得外出,城外也不得有人擅闯。
  那胡悬壶还没到襄阳便在思索怎么进城,却不料城门自然而开,谢曜纵马飞奔,丝毫无士兵阻拦。
  胡悬壶心下更是惊疑不定,跟在谢曜身后入城,却见一名中年汉子大步走下城楼。
  胡悬壶心神一晃,蓦然记起此人乃是襄阳大侠郭靖,只见郭靖笑容满面的朝他走来,胡悬壶又是激动又是疑惑,他上前一步,欣喜至极:“郭大侠,我仰慕你很久啦!”
  “曜弟,你终于来了!”
  郭靖上前攀着谢曜肩膀,听到呼唤不由一愣,转过头见胡悬壶,面生得很,问:“这小兄弟是你朋友么?”
  谢曜侧首看了眼他,思忖片刻,答道:“是我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啥都不说的地雷~
  注意,明天我要撒一大盆狗血了2333~

☆、第183章酒令智昏

  “啊;”
  胡悬壶惊了一惊;却还不明白,转头说;“你干嘛说我是你徒弟,想占我便宜吗;我胡悬壶明明是谢……”他猛然记起谢曜也是姓谢;顿时一噎。
  郭靖不明所以,惊讶道,“曜弟,你徒弟在说甚么,”
  胡悬壶张口结舌的看向谢曜,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字儿。便在此时,那吕文德带着几名心腹走了过来;对谢曜和郭靖作揖,“谢大侠,不如今晚来我府上做客,为你等接风洗尘一番。”
  吕文德虽然是襄阳抗蒙的中流砥柱,但谢曜在外曾听人言,他贪污腐败重用私人,攀附当朝奸臣贾似道,为江湖正道所不喜。谢曜不欲与他私交甚深,因此只拱手还礼推脱,吕文德见他婉拒,便也识趣告辞。
  这一下胡悬壶不得不信,呆呆的道:“那……那当官儿的方才叫你甚么?”
  谢曜斜睨他,笑道:“你不是听见了么?”
  胡悬壶联想到和谢曜这一路的相处,而对方进襄阳城、和郭靖交好、武功卓绝,无法不使他不相信。
  当下他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药箱哆哆嗦嗦的道:“谢大侠,你……你切莫怪罪小的!是我死要面子,在外冒充你侠门的弟子,但我发誓,我只吹过这一件牛皮,其它的绝无隐瞒!”
  郭靖头次见得一个年轻人哭得这般凄惨,活脱脱一个大姑娘似的。听他述说,却也明白过来。
  谢曜忙将他扶起来,和郭靖对视一眼,均感好笑:“你好好地又哭甚么?我并无怪罪你的意思,相反,我还得谢谢你此前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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