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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闻声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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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恨,不过是一个和她没什么大关系的男人,又有什么好让她在意的呢?
不帮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只是这个同样姓麦克唐纳的,这相貌这名字,难道是和牢里那个有什么亲缘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对方朝着她微微颔首,竟是做了解释,“日安,阿诺忒小姐,我想您应该在猜我的身份,实不相瞒,我的儿子正是那位叫做迪迦的,失手开了枪杀了洛蕾莱的警察。”
失手?这是在提醒她么?
“你这样直白地告诉我,不怕我公报私仇?”阿诺忒抬头问道。
“假如阿诺忒小姐是这样的人的话,那我想,尼瑞斯努家的下一任掌权人的位置,便不会落在您的头上。”奥特曼倒是没被问住,他虽然看起来就很能打的样子,但好在肌肉没消磨掉他的思维能力,他倒也还算谨慎,“我信的是群众的眼光。”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时候太相信这些俗话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相对的’不还有一句话么,”少女弯了眉角,“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好了,我也不说多余的话了,”摞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阿诺忒笑起来,“你也别多想,我只是习惯性【装逼【划掉】】这样说话而已,毕竟还要管住下面的人,威慑的力度是必不可少的,这个时间点我也差不多要去上学了,你应该要跟来吧。”
“是的。”奥特曼松了一口气。
因为新住的小区没法停车,平时又往往是男仆给她开车,刚成年的她还没来得及考驾照,奥特曼倒是会开车,但是车库在别墅那边,跑回那边去取车,绝对会耽误了她下午的课程。而且,现在一时半会的,要她找个绝对信任的对象来做她的司机,还真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情。
毕竟出租车司机绝对是在选项之外的东西。
毕竟谁知道这世上光明之下的黑暗交错纵横成了什么样子?你所信任的,上一秒还在和你亲密交谈的好朋友,说不定在你转身的下一秒他就能在背后给你一枪。
忠臣不背叛的最大原因,往往是贿赂者给的还无法满足需要。
人活着,总是有所*的。
入乡既随俗,阿诺忒也是坐过地铁的人,现在只是短暂地从资产阶级倒退回了农民阶级,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学校不算太远,离她暂时的家只有大概三四站的样子,但因为要中途转乘两次另一路的地铁,是以对于第一次坐地铁的人来说,这真是一种麻烦又掉逼格的交通工具。若不是阿诺忒坚持,说不定他们已经叫了出租车。
她的拒绝理由很简单,出租车这样的封闭环境下的交通工具,如果司机想要下狠手,只消把车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开过去,他们就会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后座,等待着终将到来的一个“死”字。
而相对的,待在地铁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就是要下手,也会好好掂量一番。
虽然觉得这样有些杞人忧天,对自己的身手也很有信心,但他不好反驳少女的论点,只好跟着坐了地铁。
他穿着一身便装低着头扮演着低调,但是和周围占着大多数的上班族还有学生来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奥特曼的形象都让人觉得格格不入,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少凶神恶煞,只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铁血的气息,刀锋一样笔直锋利的气质,让人无端地觉得他不该待在这样草根气息十足的地方。
身为一个保镖,奥特曼倒还算识相,跟着阿诺忒的这一路他都有记得保持距离,他不凑上来,阿诺忒就当他不存在,列车快到站的时候她只和他隔了半个站台的距离,随着叮咚一声清响,被地铁折磨的有些昏昏欲睡的年轻男人嘉里就看见他身边的少女在下一个站台停顿的时候走了出去,而原本坐在他半个站台的距离不到的男人猛然间站起,出了地铁的门,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跟踪狂?”嘉里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深想,电梯门就已经合上,地铁的速度逐渐加快,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嘉里压下脑海中的想法,捂紧了手中的包。
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能暂时有一笔钱回家了。
保镖先生出了地铁之后就只看到人潮涌动的站台,有人向着出口离开,面前是一辆正开着门的地铁,四周都望不见阿诺忒的身影,而他记得阿诺忒说过她是要转车的,他只以为对方是要和她保持距离所以走的些快了,毕竟站台这里人多眼杂的,指不定她已经先走,他想了想,还是顺着楼梯上了楼,打算按照阿诺忒给他的转车顺序,看看能不能到女孩的学校。
窃听器里只听到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这样的嘈杂应该还在地铁,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就收到了少女的语音信息,“快跟上。”她这么说,语调平静,即时到来的少女的温和的声音,让他能够断定对方还处在安全的地方,只是距离他有了一小段距离,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他绝对没有想到阿诺忒会直接坐进了那辆驶向来时发现的地铁,然后朝着她给奥特曼的目的地完全相反的地方赶了过去。
她是要去找切尔特。
无论是谁在动摇过她的选择,她终究还是选择臣服了命运。
像赫拉克洛一样,臣服于那双漂亮的天蓝色眼睛,那明明是与他自己如出一辙的透彻,却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多出了一丝东西。
而这样东西,或许叫做轻蔑。
——我轻蔑这世上一切的生命,因为它们这样弱小,完全不堪一击。
赫拉克洛被逮捕以后,那件案子就算是半了结了,凶手已经抓到了,完全可以结案了——但单瑞斯却不这么觉得。他是那时候负责跟踪兰特思的人之一,刚从业没太久的他还维持着对这份职业的高度热情,而他人又聪明,之前的案子他一直完成的很好,是以那一次大概算的上是他唯一一次的出师不利。
因为他和搭档的疏忽害的嫌疑人跑掉了,因着这,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遭受着上级的痛骂,而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后台要比他硬的多,上头的不敢说他说的太过,可不找个挨骂的羔羊实在是心里憋火,于是便把气全都撒到了他头上。
这让他很不服。
兰特思的跑掉能怪他么?
………………………………
第46章 写满阴影的阳光(二)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告诉她这个女孩与那个凶手有那样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心生大意,接着出这样大的纰漏?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孩子竟然还跟丢了,这真是一件让他难以回首的耻辱。
但毕竟年轻气盛,他不仅没有被打击到绝望,反而对这案子更是上心了。
上级要他继续追踪兰特思的踪迹,但那时候那个女孩能够逃脱他们的跟踪,说明她的反监控能力应该不错,他发动了他在附近几个城市同样是做警察的同学,想着说不定能够碰碰运气,被他逮到那女孩的踪迹。
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毕竟是一种可能性。
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外做过任务了。上头大概是要冷他一段时间,最近塞给他的都是些巡逻之类的任务。
单瑞斯叼起了一支烟,他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可是握着烟的时候,总感觉能够变得专注起来。
叹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他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便打算打开电脑开始调查兰特思的踪迹,这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工作,几乎成了他的执念了,毕竟兰特思可以算是他唯一一次失败。
人总是对唯一执着的过分。
本来他的心中都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发来了一封邮件,附上的话是“听说你在调查她?”
看到这样的附言,他下意识地就点开了邮件,附件里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无人的小巷,而女孩的侧脸一如当时那般好看,让人觉得她就像是个堕入凡间的天使。
“清晰度不错吧?本来只是想监控一番刚出狱的莫里亚蒂,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短信叮的一声响起,透过文字仿佛能看到对面的人的得意洋洋。
“这个男人……是谁?”压抑住内心即将得到真相的激动,他下意识得问道。
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就知道你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你平时也是不关注伦敦这边的新闻的,你只看着巴尔的摩——这个男人叫做莫里亚蒂,之前报纸上刊登过的,他可是一个能够打开伦敦银行等多处机密处大门,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戴上那名贵的皇冠的厉害的家伙啊。】
听到这样的话,单瑞斯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太夸张,语气也过了头了,“什么嘛,不过是个贼,用得着这种口气么?”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看我们两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再偷偷告诉你一点秘密吧,你也知道我在苏格兰场的职位不错,警局里职位高点低点的都在私底下传言,说那个男人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他拥有着一个犯罪帝国,只要给钱,他就能教人犯罪,并且保证这份犯罪计划天衣无缝——我估计你在找的这位小甜心和这个家伙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当然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能够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毕竟做警察这么多年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你要找的,这个叫做兰特思的女孩,此时正在伦敦。】
伦敦……
莫里亚蒂……
兰特思……
赫拉克洛……
犯罪……
教导…
这些纷杂的线索让单瑞斯感觉脑袋痛的厉害,他不由自主地翻起了他今天从局里调回来的档案,一开始他只是想要查出兰特思去了哪里,可现在看来,结合他之前查到的东西,他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赫拉克洛声称兰特思是自己女朋友,所以与医院女性只处于口头调戏从不动手?”他喃喃地念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他几乎要失去握住手中的纸张的力气,“兰特思·克洛,明明是赫拉·克洛的妹妹!他们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
赫拉克洛的名字并不难找,麻烦的是兰特思,他托了不少关系甚至拜托了他偶然认识的那位在网络界无所不能的calamity,好不容易才捋清楚这几个人的人际关系,但他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与这份档案上给出的资料,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出入。
赫拉克洛当时住院用的是假名字,但是他的假名与真名太过相似,基本上注意到的人会当做这只是对方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而没注意的,自然以为对方没说出自己的姓氏。
至于兰特思更不用说,虽说风气开放,但不说姓氏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矜持,没有多少自诩绅士的男人会再度往下问一些越界的东西——毕竟对方是个连姓氏都不好意思说的害羞鬼啊。
但是……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自称?
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阿诺忒直接赶往了那家医院。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算的上是一切的起源了,赫拉克洛,洛蕾莱,这两个对她具有特殊意义的角色,都因为这家医院而与她产生了关系。
而假如不是这两个人,她或许也下定不了决心走这样的道路。
赫拉克洛曾经很真诚地说希望她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是已经晚了啊,当一个人的脚上缠着绳子向下落的时候,除了享受蹦极的快感,跳的人什么事都做不到。
不是恐惧到落泪就是享受这样的刺激,两种感受只会被点亮其中之一,既然已经回不了头,那么为什么不汲取其中的快乐呢?
而另一方面,切尔特能够在这家医院里犯下这么多的案子还都不被发现并且被压了下去,不涉及到他身上,这其中的关卡自然和这里的人拖不了干系,医院的上层中必然有和他熟识的,或许是亲戚,或许是情人,总之总有一个理由,能够让他们放下良知纵容他犯下这样的罪过。
而阿诺忒更相信,这个原因是前者。
没有婚姻的爱情从来都不是责任,情人没有义务同时负担这样沉重的罪过,爱到癫狂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痴儿往往是少数,毕竟恋爱之中维系感情的是付出,没有血脉上的维系,谁愿意替一个非亲非故的恋爱对象隐瞒那么危险的事实真相?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瞒着杰克调查了切尔特。
那时候她才知道这个被奎林收为徒弟的小少年并不是一个孤儿,几年前他的母亲海因特就找到了他,他们秘密地见了面,切尔特不想被打扰自己和奎林的学习过程,几相争执之下,念子心切的海因特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她们以后见面都得提前约好时间,打扮好自己,绝不能被认出来,而对外,她也不会声称他是她的孩子。
以为自己要孤单一生膝下无人,但却在偶然之中发现了自己孩子的存在的母亲用全副力气宠爱着这个孩子,即便她发现了这个孩子是这样的可怕,他杀那些女人的时候脸上是全然的淡定,仿佛杀人不过是平淡的小事,他刀起刀落总像是路上散步遇见了熟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问候一下打声招呼,这样的稀松平常让人生不起惊奇。
海因特清楚地知道这是犯罪,可在让她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儿子的罪状抹去好让孩子能够一直陪着她与把儿子送进牢中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不到几秒钟,她就迅速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错——儿子已经是她的执念了,为了儿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海因特是医院的主任之一,身为高层她有自己的办公室,切尔特自然也有钥匙,医院配给他们的办公室往往都有内外间的设计,外部自然是正常的办公室,而内部是休息室的模样,大多数医生会选择把内间重新装修成医用器材室,这样也方便他们偶尔在里面进行一些调试,而海因特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对内间进行整改的人之一。
她的理由是休息室里安静方便她休息,而整改之后多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
这理由一听就是扯淡。
高层的办公室远离喧闹的前台,病房处本就不多大吵大闹,而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的,所以就算她在外间,只要外面不是泼妇当街骂街,她完全能够酣然入眠。
但海因特平时人缘还算不错,她都这么说了在旁的人自然不会再深究下去,只是心里自然是存了好奇的。
她们曾见到过她引了一个快递员打扮,手上拎着一大推东西的青年男人进了办公室,透过门窗外面的人能勉强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低到听不清的交谈声,她们不知道那天被搬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那以后,海因特就很忌讳别人进她的内间。
但忌讳归忌讳,总归是有人进去过的。
好奇心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东西,她能够促使一个人做出往日里完全不敢做的事情来,比如:偷偷溜进海因特的办公室。
………………………………
第47章 写满阴影的阳光(三)
而她也是在一个绝对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了内部的图片——它来自死去的那些毫无身份背景的人之一。
说毫无是不恰当的,因为在翻找资料的时候,她在这些人的名单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护士莫斯莱尔。
她是医院的护士,虽然她同样没什么身份背景,但是她毕竟是这家医院的人,海因特只是一个高层,她没办法一手遮天,是以杀了莫斯莱尔然后他的一切秘密被发现,这样的风险有多高不言而喻,但是她依然被杀害了,为什么?
阿诺忒破解了她所有的社交账号,终于在对方一个不常用的社交账号中发现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或许是因为对方太过紧张是以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抖动的原因,画质看起来很差,但是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够看出这儿裁缝间似的样子。
但仔细了视线就能发现这绝不是一个裁缝间该有的模样——有多狭小不说,分散开视线的话,不管是角落里的病床,还是架子上挂着的手术刀,无论哪一样,都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看出这儿原本的样子。
这该是个和医院有关的地方。
照片中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只能大致猜测那个是挺高的男人,玻璃门上反烁着她惊恐不安的脸和身后伸出的一双罪恶之手,透过模糊不清的画质,更加让人觉得恐怖异常。
莫斯莱尔用的这个软件有拍照自动上传的功能,她被杀的时候切尔特只知道弄坏她的手机好让保存在手机里的信息无法被外人获得,毕竟他绝没想到对方的手机竟然会自带有这样的功能。
而小护士的那个账号是个小号,平日里没多少人知道,那次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转发评论,就失去了生命,是以这样一张没头没尾的照片就被遗忘在了角落里,直到它被阿诺忒发现。
这大抵称得上是一种缘分了吧?
莫斯莱尔,可是那朵已经凋谢了的护士之花莫斯丽的妹妹——是巧合?
不,绝不是,难道有人在操纵这一切么?
操纵着杀人,操纵着死亡。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像个犯罪的导师一样教导身边的人犯罪,力求每一件事都做的天衣无缝,假如不是她只派了心腹去查,没有经手家族和警方,说不定她也会和那群无头苍蝇一样,到现在都没能把案情走到最后一步——威尔的能力是很好用没错,但这种天赋一样的东西不是万能的,有时候查探真相,还需要低调和运气。
令阿诺忒有些失落的是,她并没有在海因特的内间里见到切尔特,当然说一无所获自然是假的——她找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海因特的内间已经被改造成了裁缝间,大多数的摆设也被换成了缝制衣服要用的东西,一些特别的器具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寻常的工具哪里能够剥下人皮甚至是做成衣服——但这样都不是吸引了她的目光的东西。
内间的角落里是一架复古的缝纫机,灰黑色的机体看起来很干净,大概是经常使用的缘故,上面的盖的帕子总被拿下,显出折叠的旧迹,包裹着机体的布已经很旧了,让人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时光从上面如何流淌而过,走近了看,还能看到针线的末端些微腐朽的痕迹。
然后她拿起桌边的那本书。
书看起来□□成新的样子,封皮上没有名字,只有兰波作品全集几个大字,配上兰波的头像,长久使用而产生的褶皱的痕迹裂开了男人的脸,顿时让封面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
有趣——切尔特这样的男人,什么时候也会喜欢兰波这样的角色了?
阿诺忒轻笑了一声,然后捡起了书随手翻阅了起来,书页“哗啦啦”地一页页翻过去,从眼前飘过的一句句都是熟悉,翻到某一页的时侯她突然停下了翻动的动作,而书中随之掉落了一块书签,阿诺忒顺着书签掉落出的方向与痕迹眼疾手快地将手插入了书页,而那一页所记载的诗歌的名字,正是这位伟大诗人的《醉舟》。
又是醉舟…
切尔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他显然不是这样有艺术细胞的人物。所以会用到这首诗,应该是因为这首诗所代表的特殊含义,比如说,它的字面上所表达的那些浅显易懂的东西。
书本前面的纸张都还算新,但到了后面就让人看出了翻阅的痕迹,尤其是个别几句诗句所在的页,即便再小心注意,那微微弯起的比其余地方要大些的褶皱也泄露了这个秘密。
“如果我想望欧洲的水,我只想望
马路上黑而冷的小水潭,到傍晚,
一个满心悲伤的小孩蹲在水边,
放一只脆弱得像蝴蝶般的小船。
波浪啊,我浸透了你的颓丧疲惫,
再不能把运棉轮船的航迹追随,
从此不在傲慢的彩色旗下穿行,
也不在趸船可怕的眼睛下划水!”
书页的中央是排版清楚分明的诗句,而空白地方是切尔特抄录的原话,他的字很好看,带着少年人的张扬和不再年轻之人的自我束缚,而明明前几句诗的字迹都还算整齐,可到了最后几句,那字迹都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龙飞凤舞了起来,仿佛写着主人家的不平静。
前面明明能够维持心境的平稳,为什么到了最后三句,便是没法再冷静?
阿诺忒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抗拒。
源自内心的抗拒带来激烈的情绪。
他曾用杀人的方式理解这些句子,可现在他不想再这样任由诗句摆布——就好像一直被家庭严厉管教着的少年,父母安排好了他要走的路,细致透彻到了每一个步伐,起初的时候他很听父母的话,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偏离,可后来每一件事都按照父母的想法实现了以后,无边的空虚就会开始萦绕他,然后他就会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啊,我为什么不逃脱这样毫无束缚力的东西?他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操控我的人生呢?那些妄图控制我的可笑的家伙们,杀掉不就好了么?
这大概也算是心灵扭曲的必经之路之一了。
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一直被束缚,除非是漫长的岁月,否则几乎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完全征服一个人的身体和心理,大多数的电影里,反派的出现不就来自于封印的松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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